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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骗心专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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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装女孩闻言，轻扯了嘴角，却是放下了杯子，“密切留意，如果发现了她，你知道怎么做的。”女孩凌厉的眼神扫过了仆人。
仆人仿佛被千斤压下，忙恭敬地低下｜｜身子。
男装女孩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小四子啊，不是我说你啊，一串糖葫芦至多两文钱，你还价居然跟他说两串糖葫芦五文钱，你得是多笨啊，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小师姑，我是道士，不需要娶妻的。”介于男孩与男子之间的声音哭丧着嚎叫了起来。
“瞎扯，不成亲下一代怎么来，武当怎么发扬光大。”那女孩子的声音鄙夷地说着。
“哎哟，小师姑你的糖葫芦黏到我的头发上了。”那男声吃惊地说道。
二楼上，仆人用眼神示意着，女孩却制止了他，心里却对即将露面的人有了一个期待。
“咦？”陆离走了上来，只见二楼除了靠窗的那人坐着，其他人全部呈扇形拱卫在那人身侧，但那些人并未清场，陆离抱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拉着还在梳理头发的小四子便坐了下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如姑娘过来坐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陆离转过头，正对上那人一双晶亮的眼眸，心里不由产生了一个念头，那人的眼睛可真漂亮。
“小师姑，她是女的！啊！”小四子惊呼了一声。
陆离收回了碾压着小四子的脚，然后扔下了一句，“呆在这里。”他们的座位离楼梯不远，万一出了什么事，小四子也好跑。
“管教不周，见笑了。”陆离特大气地跟女孩拱了拱手，道歉了一句。
女孩自是不会说什么，她伸出了手，示意了对面的位置。
陆离也不知道这饭菜什么时候上的，刚刚上来的时候桌子明明还是空的啊。
“这饭菜不合姑娘的口味吗？”女孩问道。
陆离摇了摇头，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却是瞟到了那些个外松内紧的健仆们。“我叫陆离，从武当来，你呢？”说着，她夹了个松子扔进了嘴里。
“赵敏，中都。”
第22章
陆离并不知道赵敏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定的意义，但单只看她下筷如有神助，便能宣告她的无害。
“陆姑娘是武当派的？”赵敏妙目扫过另一边那坐立不安的道士装男孩身上。
“陆某不过武当派打杂的杂役，才疏学浅学不到皮毛东西，尽打杂了。”陆离诚意缺缺地回话，却把手里的鸡骨头啃得“滋、滋”作响。
“怕不见得吧，那小道士可是喊陆姑娘做师姑的。”赵敏不动声色地试探着，语气跟拉家常似地。
“他当然得喊我师姑，辈分这种东西压死人，但实际上，嘿，我根本打不过他。”陆离瞟了小四子一眼，又收回了眼神。
“噢？那么陆姑娘就不怕出什么事吗？”赵敏筷子都没有动过，也没有继续喝茶。
“能出什么事？”陆离扔掉了鸡骨头，用手绢擦了擦手，方才看向赵敏，认真地说道，“我这人也没什么可图的，一无财二无貌三无高深武功四无显赫家世，怎么看也是走在路上绝对安全的类型啊。”
被陆离那无赖样一激，赵敏“噗嗤”一笑便笑了，“陆姑娘当真是好口才，若非女子，绝对会惹众花倾心呢，不知陆姑娘有没有时间，与我一道回中都吧。”
陆离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发现了其中的真诚意味，才说道，“怕是不行了，武当年度大考就要开始了，我这个杂役也要帮忙干些杂活，只能对敏妹子说声抱歉了。”
赵敏瞳孔微缩了下，“年度大考吗？外人可以旁观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微妙的向往，却是无意争执她与陆离到底谁大的问题。
这个问题，陆离当真是不好回答了，说不行吧，人家刚请吃了顿大餐，但说行吧，她还没有这个权利。她眼珠子一转，用手绢优雅地擦了擦嘴，仿佛刚刚啃鸡骨头那个粗鲁女子是旁人一样，然后若无其事地说着，“敏妹子也不算是外人了，只是年度大考也只是低阶弟子之间的大考，而且武当七侠也不会回来，中高阶的弟子大考在下半年呢，不如敏妹留个地址，下半年我央师叔给我一张请柬？”瞧赵敏那气派，绝不是商贾之女，怕是中都大官之女，这一层身份她还敢上武当吗？再不济下半年争取让其他派的人也派人来观礼，人多起来热闹了，便不能发现什么了。
赵敏心中暗赞，但你有攻城计，我有过墙梯，她抱了中都某商人府上的地址，然后有一名仆人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赵敏目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陆离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极为客气的表情，“小妹还有事，离姐姐请便。”
眼见着赵敏带着一票人前呼后拥地离开，陆离的表情也渐渐地沉寂了下来，那双眸里氤氲着深邃的寒气。
“小师姑，你为什么要请她来？她肯定是狗鞑子的家眷！”小四子见那些人都走光了，连忙跑上来问道，他与陆离差了辈分，所以他刚刚并未插话。
“安心，下半年她是不是有时间来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谁说只请她一个，三山五岳、正邪各派，我都请。”陆离望向窗外，眼中浮动的却是久违的野心。
苍鹰纵然折了翅膀也还是苍鹰，早晚有一天会凌空万里。
若非如此，赵敏又何必与陆离多说这许多的话。
“阿大，你的情报工作做不到位。”赵敏背着手走在前面。
“是，主子，我立即让人去收集这陆离的所有资料。”阿大躬身道。
“嗯。”赵敏吩咐了下去，便不再说什么，他们要赶在关城门前出城，因为灭绝老尼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全面搜索这峨眉山城的外来人，据说是他们山上某弟子失踪了。
当陆离回了小院的时候，却看见有如霜打茄子一样的殷梨亭，忙拉过莫声谷问道，“七师叔，六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纪晓芙失踪了。”莫声谷苦笑了下，“灭绝师太在我们上山后，才告诉我们这件事，而且她刚刚封城了。”
陆离皱了皱眉，“刚失踪的？”
“呃，师兄只顾着关系她的安慰，忘记问了。”莫声谷脸色僵了一下。
陆离望向了窗外，“那就是，这只是做给我们看的。”
“为什么！不愿意的话，可以让人告诉我一声，为什么！”殷梨亭低声吼道，然后双手握拳，砸向了墙壁。
“自然是因为她已经有了爱人，说不准还有了对方的孩子。”陆离冷冷地回答着。
“不可能！就算……就算你是大师兄的女儿，也不准你这样侮辱她！”殷梨亭目带血丝，愤然怒道。
“那你怎么解释她失踪的事情。”陆离冷笑着，那表情彷如没有感情的人偶，“若不是未婚有子，她至于逃离峨眉吗？男方若是名门正派，或者堂堂正正有正当职业的人，她需要逃离吗？她不是不知道背叛峨眉会有什么后果，但她甘心为了那个男人抛下自己的恩师自己的师姐妹抛下了一切，更别提是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的你，殷梨亭，你别傻了，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她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殷梨亭抱头大哭，那哭声是如此地凄厉。
“我只允许你哭这一回，你是张真人嫡传弟子，是武当七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要辜负了江湖同道们送的侠名。”陆离冰冷的眼神里深藏着一抹柔情，但片刻即逝，她背着手，离开了屋子。
莫声谷看着痛哭流涕的殷梨亭，默默地带上了门，他走到正坐在院子一角的陆离身边，然后坐在了她边上，“谢谢你。”他对于师兄的伤悲束手无策，没有料到陆离几句话便让师兄发泄了出来。
“谢我做什么，我可是很护短的，”陆离嘿然一笑，她的眼眸中还有余寒，“我所说的你以为我是编的吗？我相信如果派人去查的话，绝对能得出跟我的猜测相似的真相，一个女人背弃了师门，除了为了男人，还能为了什么。”陆离哼了一声，“还好没有下聘，这种女人娶进门，绝对会给武当抹黑的。”
莫声谷想说他见过纪晓芙，纪晓芙不像是这样的人，他更相信纪晓芙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他绝不能说，不然，现在肯定要吵架了，“说真的，小离，你不如放弃青书小子，考虑下我怎么样？我可是武当七侠之一，江湖上很多少女为我痴迷的哦。”
陆离瞟了他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师叔挖师侄的墙角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我也是你师侄，你就不怕太师傅揍你啊。”
“那你还是青书那小子的姐姐呢。”莫声谷嘟囔了一句。
“姐姐又如何，又不是亲的。”陆离望向了远方，轻轻地呢喃了一句。
莫声谷看着她恬静的容颜，有句话到底是憋在了心里，无法倾述。
第23章
经过一场情感的宣泄，殷梨亭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陆离也并没有特意去关注他，因为她把人打发去跟灭绝师太道别了，陆离总觉得见灭绝师太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倒不是灭绝师太这人可怕，而是对上灭绝师太有理也说不通，下山前，她特地找张松溪打听了些陈年八卦，虽说张松溪顾着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她旁敲侧击听回来的也够多了。
灭绝此人本就顽固，在她亲师兄孤鸿子被明教光明左使杨逍气死之后，便性情大变，变得更加顽固，更加听不得别人的意见，这样的人，也是陆离不想见的，也许是当年到武当后被他们说要送去峨眉后，她对峨眉便有了一种天然的抗拒，而且灭绝比较张真人，肯定是在张真人手下讨生活容易啊！
走的时候，灭绝师太并没有过来，而是派了她的弟子过来，陆离没什么行李，只包了个包袱装两件衣服和小衣而已。
“哟，怎么武当还有丫头，殷六侠，你们居然带个小丫鬟出门吗？”前方传来一声尖酸的笑声。
殷梨亭皱起了眉，他本是谦谦君子，说他可以但是说陆离不行，此刻他把自己的事情抛在脑后，只看着那女子道，“请丁师妹慎言，此乃我武当大师兄的弟子。”因为张松溪曾私下吩咐过，所以几个兄弟在对外的时候介绍陆离都说是宋远桥的弟子。“陆离，快见过峨眉的丁敏君师姐。”他自认不能失了礼数。
“武当弟子陆离见过峨眉丁师姐。”陆离垂目，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此等尖刻小人，不需要脏了她的手，也会有报应的。
眼见得武当众人礼数周全，陆离的礼仪更是无可挑剔，丁敏君心有不甘，便说道，“武当什么时候收女弟子的，怎么不送来峨眉。”
此话一出，殷梨亭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莫声谷都想要撸起袖子大骂了，敢情天下的女人都该入峨眉啊！
陆离错步，挡在了莫声谷前面，抬起头时，扬起了天真的笑脸，“可是师傅说，峨眉也收了男弟子，他们武功高不高呀？不过就算他们武功再高，肯定也没有丁师姐高。”
“那当然，就凭他们。”丁敏君被这一捧，鼻子都翘得老高，那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好嘛，这就是个蠢货，陆离顿时把这货扔到十万八千里了，“六师叔，弟子饿了。”陆离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拉着殷梨亭的衣袖。
“好，咱们这就启程。”殷梨亭之前也只是对纪晓芙上心，对峨眉却不太关心，现在见到一个峨眉弟子居然是这种德性的，他对峨眉便有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只是他并不能直接就走，到底还是要做些面子功夫，“丁师妹，抱歉了，吾等尚要赶路回武当，就此告辞。”本来早该走了，要不是丁敏君跟他们瞎扯了几句。
殷梨亭以为这样就做足了功夫，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有些女人的心眼是如何的小。
“丁师姐？”峨眉弟子见人已经走远，但丁敏君还站在原地，便问道。
“你们先回，我有事。”丁敏君冷冰冰地回复道，众人知道她脾气，也没管她，径自走了，“一个小丫头……”丁敏君的眼睛似乎都要瞪出了眼眶，她看得出那个叫做陆离的丫头身上穿的那件衣裳多么名贵，往日她去布庄扯布都要积攒上一年，可那个丫头却丝毫也不珍惜，居然让那衣裳有了污渍！而且同是高徒，凭什么那丫头能得众人喜爱，而她……“陆离……”丁敏君真真正正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咦？这是哪里弄脏的。”半路上，陆离打了个喷嚏，一低头的当口才注意到衣裳上有一处污渍，可是任她怎么回想也没有想起来，“嘛，算了。”
而边上的小四子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才不会自｜｜首说是因为他早上练功完毕没有洗手就上桌吃饭，结果无意蹭到的呢。
回到了武当之后，陆离没有去找宋青书，而是乖巧地等在正殿前。
“你也下山行走了，便进来吧。”宋远桥看着她的眼神，极为复杂纠结。
陆离应了一声，便低眉顺目地进了大殿。
大殿上，各人都在与宋远桥汇报事情，末了，殷梨亭才起来说起这一路的行程，语气中仅仅带着一丝感伤以及更多的释怀。
宋远桥在殷梨亭汇报的时候，把目光放在了陆离身上，相处这么多年，自己这六师弟是怎么样的人，他又如何不知道，他更知道这改变肯定是陆离带来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的犹豫。
陆离并没有四处去看，她仅仅是无意中一瞥，却瞧见了张松溪阴沉着脸，这可是天大的奇迹了，往日总是笑嘻嘻的人居然也有阴天的时候！
似乎是瞧见陆离瞥来的眼神，张松溪对陆离温和地笑了笑。
正是这一笑，把陆离吓了一跳，下定了决心等散会后一定要抓张松溪问个清楚。
“……好了，大家去做事吧，……陆离留下。”正走神间，陆离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便抬起了头，正看见了那眼中复杂神色更重的宋远桥，心不由地便揪紧了。
“大师兄！”张松溪声音不大不小、平淡无｜｜波地喊了这么一句。
“四师弟先下去吧。”宋远桥没有再说什么。
张松溪担忧地看了陆离一眼，甩袖而去。
这让陆离更加地紧张了起来，脑补一片空白。
“陆离，你可愿随我姓宋？”瞧了陆离半天，宋远桥终于说了出口。
陆离瞪大了双眼，双唇无意识地开合了一下，当初明明说好可以不改姓的，电光火石之间，陆离便懂了宋远桥的意思，她不由地更加心寒，嘴里苦涩地吐出了酸利的话语。“陆离自知高攀不起武当下一任掌门继承人，”喘了一口气，陆离脸上浮现了那种刻意堆叠的笑容，“还要谢过宋大侠不吝给小女子一个机会，成为名门子弟。”、
“小离，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宋远桥见她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
“不是这个意思，还是什么意思！”陆离知道自己不该与宋远桥吵架，可是她忍不下去了，“我感激你允我留在武当，谢你救我性命，赐我温饱，教我武艺，让我有了家人，可不等于我要无休止地被你操控，改姓很容易，可是心呢！”陆离吼出了这句话，泪水便淌了下来，她是为了谁才留在武当的，也对，反正一开始就是她死皮赖脸，巴上人家的，明明只是想要找一个饭票，可是为什么就是……管不住心呢。
“你若嫌我，厌我，倦我，直说便是，我不会再见青书。”陆离平静地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宋远桥静立在原地，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你会后悔吗？”张松溪不知何时，出现在宋远桥的身后。
宋远桥没有说话。
“以后，陆离就是我妹妹，亲妹妹，我说过的，你若是对她不好，我会把她带走。”张松溪说道，然后他深深地看了宋远桥一眼，转手就走。
徒留下一室的寂寞。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陆离看他的眼神不对劲的呢？宋远桥哂笑了一声，也许在更早吧，在他把那个小粘人精带回武当的时候，宋远桥与妻子近十年的感情，他知道妻子一切心知肚明，所以他主动提出要收陆离为义女，却在看到儿子青书与陆离亲密的时候，担忧不已，他不想儿子与陆离在一块，陆离就不像是普通的孩童，她经历太多而且早熟，眼睛里还有更深的野心，她以为藏得很好，可是他却一点不落地发现了，他不想武当变成只有利益的地方，他想好好守护武当，所以他要分开青书和陆离，只是他没有想到，青书居然与陆离那般的好，知道陆离下山是他的意思，这一段时间，虽然可劲地练武，可是父子却再也没有有效的沟通过，想到这里，宋远桥皱紧了眉。
深思中的宋远桥没有发现大殿四周的柱子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隐在其中。
陆离跑进了张松溪的小院，却扑了个空，正准备跑进里屋的时候，张松溪急切地跟了过来，“小离……”
一见到张松溪，陆离本已止住的泪水，便像断线珍珠一样越流越多，“四师叔！”她扁着嘴，跟一个孩童一样，扑进了张松溪的怀里，哭了个昏天暗地。
张松溪没有制止她，只温柔地把她抱住。
这一哭，便是一个时辰过去，这一个时辰里，他们都没有变过姿势，渐渐地，陆离的哭声低了下去，张松溪本已麻痹的神经打了个激灵，低头看去，才发现哭得满脸通红的孩子已经昏睡了过去，张松溪叹了一口气，把陆离抱了起来，放在了他的床上。
陆离因为这个移动的动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发现了这一点的张松溪，刻意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道，“睡吧，我跟他说过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张松溪的妹妹，亲妹妹，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他的眼神是如此地专注，充满了怜爱。
这温柔直接穿透了陆离的心房，“如果……”她说了两个字，便摇了摇头，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救下她的不是张松溪，手把手教她武艺的也不是张松溪，这样想着，陆离不由嘴角便有了几分的苦涩。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再想那么多，一切由兄长为你扛起来。”张松溪没有去问如果什么，他带她回了武当，看着她长大，她的喜怒哀乐他都有关注，他自认自己是她除了那人之外最亲的人，闹成这般模样，他作为师弟以及一个已经浸淫江湖多年成熟的侠客，没办法去苛责那人，所以，他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会对我好吗？”陆离强撑着眼皮，强打精神，只想着求一个答案。
“会，无论你要什么，兄长都会为你办到。”张松溪温柔地回应着。
“如果我要天上星呢？”陆离面对这种温柔，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地任性了起来。
张松溪脸色一囧，“我画一幅星星给你吧，老妹，你也不能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嘁……这么不懂浪漫，难道哥哥你还是万年光棍。”陆离撇了撇嘴。
“好你个丫头，有这样咒自己兄长的吗！”张松溪作势要挠她。
“好痒！好痒啊！好啦，我改口，我立马改口！我祝哥哥你早日嫁人！早生贵子！”陆离笑得眼泪都跌出来了。
“这还差……等下！嫁人是几个意思！混蛋啊！居然调侃你家英明神武的哥哥！看我无影无踪爪！”张松溪说了几个字，发现不对，连忙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来。
“哎哟~~你想笑死我哟，哥，哈哈哈，快住手，哈哈哈，哥，我改口，改口，我祝你早日入赘！入赘！哈哈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在骂我！而且为什么是入赘！你该不会是把英明神武的哥哥跟某些尼姑摆在一块了吧！”
“哈哈哈！哥，你的口味好重哈哈哈！你放心，峨眉那里好多大中小号妹子等着你的哟，哈哈哈。”
“看来，不拿出看家本领，你是不会认输的了，看我绝天绝地无影爪！”
“哎哟！疼！”
“……”此刻，张松溪小院里的前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他的脸色从震惊到惊讶最后到木然，渐渐地目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屋子里那一连串的笑声一样，他的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凸显，双腿却仿佛生了根一样，明明非常抗拒听下去却止不住要听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淡漠，眼神却越来越犀利，在屋子里所有声音都停止之后，他抬起因为久站而麻痹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小院……
张松溪哄陆离去睡之后，走了出来，看见了院子里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不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第24章
自那天起，陆离便搬离了宋远桥的小院，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没必要宣之于口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一二，不该知道的也不敢多说什么，横竖她还是宋远桥的徒弟，纵然与师傅闹僵，陆离也还有个天上掉下来的亲哥—张松溪。
陆离并没有改姓，张松溪的解释是陆离随了母亲的姓氏，整个武当看得最清楚的也许是那发须皆白的张真人，但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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