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追到咔酱了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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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些都是爆豪胜己付的钱。
　　她原本是想用自己的钱结账的，可爆豪胜己制住了七濑。
　　“我带了钱的。”
　　“噢。”
　　七濑按住青年的手：“可是我想给你花钱。”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爆豪胜己给七濑付钱、七濑给爆豪胜己付钱的局面。
　　“这个很好吃，来。”
　　七濑挑起一串丸子，爆豪胜己低头衔住了，吃的很快。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这里和未来好像也没多大变化。”
　　确实如此，除了店铺装修使得街景焕然一新外，这里绝大多数店都没有搬走，小吃也还是熟悉的味道。
　　七濑在一家店前停留：“五年后，这家店好像变成普通的服装店了。”
　　爆豪胜己的脚步也跟着驻留。
　　这是一家婚纱店。
　　橱窗内摆放着样式不同的雪白婚纱，七濑身前的模特穿着缀满蕾丝花边的雪纺花裙，轻纱弥漫，面上罩着面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虽然没有脸，但配合着店内的婚礼背景和轻快的婚礼音乐，七濑似乎从它的身上察觉到了“幸福”。
　　也是啊，毕竟是婚礼。
　　七濑沉默了一会儿，注意到青年穿透过婚纱沉浸在思绪中的视线，犹豫问道：“要进去看看吗？”
　　爆豪胜己回过神，听见了自己艰涩的声音：“好。”
　　七濑、爆豪胜己在一位服务员美和小姐的帮助下挑起了婚纱。
　　这是仅有在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才能穿的礼物。
　　每一件都散发着熠熠光辉。
　　美和小姐似乎是英雄【风语】的粉丝，望向七濑的眼眸和神色里都是掩不住的惊喜和笑意。
　　她十分热情地向七濑推销起了店内好看的婚纱，并时不时地偷看爆豪胜己——疑似风语要结婚的对象。
　　一般这种帮女方挑衣服的场合，即便是重要的婚纱，男方通常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但青年却显得极其有耐心，他比七濑听的还认真，记下了美和就七濑身形推荐的几个款式。这种反差让美和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一眼，被对方斜斜瞥了一眼后就讪讪地收回了目光。
　　爆豪胜己：“……”
　　美和问：“要试试看吗？”
　　七濑看向爆豪胜己。
　　他单手插在口袋中，另一只手握拳垂落着。
　　注意到目光，他侧眸扫过来，七濑却在视线相连前点下了头：“好。”
　　爆豪胜己被惊到，气息不稳：“？！”
　　七濑自然而然地将手上的东西塞到爆豪胜己怀里：“你在外面等我。”
　　七濑还是第一次尝试婚纱。
　　即使是即将谈婚论嫁的前世，也没有考虑过这么一回事。
　　去警局上班的路上倒是会经过这么一家婚纱店，但通常只是扫了扫进入店中神色幸福的男女，就兴趣恹恹地收了回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冲动。
　　不过既然都是从心，那就不管那么多啦。
　　或许已经没有几天了。
　　婚纱试穿远比普通的衣服试穿要麻烦许多，她折腾了半天才在美和的帮助下穿好礼服。再坐在梳妆镜前，美和小姐主动请缨为七濑化上淡妆，最后再带上面纱。
　　整一套下来花了不少时间。
　　爆豪胜己一直坐在外面的休息区等待。
　　看不见七濑身形的时光过的格外漫长。
　　但此刻这份焦灼的心情却和那一天不同。
　　那一天，同居恋人被敌人绑架，生死未卜。
　　浑身血液都沸腾着，像被无数蚂蚁啃噬，无法冷静下来。
　　现在却更像是准备求婚时的心情，焦躁、忐忑，却又伴随着期待。
　　美和先七濑一步走出化妆间，爆豪胜己余光瞥见，放松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紧绷了起来。
　　接着，就是来自身后的的冲击。
　　身后的橱窗玻璃在一瞬间被击裂，有敌人自外面逃窜而入，狰狞的面孔锁定婚纱店内惊慌失措的女人，试图挟为人质，下一秒就被爆豪胜己一腿扫到地上，青年的脚尖抵着他的后背碾了一圈。
　　他没有使用个性，也不需要使用个性。
　　这点实力未免太不够看了。
　　爆豪胜己制服敌人的速度太快了。
　　以至于七濑才警觉地提起裙摆，风刃迅猛地向敌人射去，然后就不得不在爆豪胜己面前止住，接着化为了柔和的清风。
　　青年侧脸，任由和煦的春风吹拂头上的碎发。
　　他抬头看向走近自己的七濑，眼眸闪了闪。
　　……与他梦中的场景如出一辙。
　　风野七濑平时不怎么注重化妆，对外貌这件事向来不怎么在意。
　　但她的五官却很合爆豪胜己的口味，或者说，是因为喜欢七濑在前，所以她无论怎么样在青年心中都是最好看的。
　　而现在，刻绣着蕾丝的头纱之下，是七濑若隐若现的面容。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睫羽轻颤，像是簌簌落下春雪的枝头，她的鼻梁高梃弧度姣好，这之下，是沾了口脂的淡玫瑰色的双唇。
　　口袋里放着戒指的地方灼烫的厉害，往上就是剧烈跳动的心口。他暗叫不好，听见了蝴蝶煽动翅膀的声音，在胸口扑闪着翅膀。
　　风野七濑和白色婚纱，……唯独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
　　他差点就要拿出来了。
　　可是爆豪胜己不能。
　　爆豪胜己拧紧敌人的力度更紧了些，低头掩下无限心思。
　　*
　　上鸣美和忍不住拍了一张婚纱店狼藉的画面。
　　照片将制服敌人的浅金发青年和穿着婚纱的英雄风语收入画面，她发到line上，激动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上鸣电气在课间扫到了这张照片。
　　他漫不经心地点开大图，接着笑容从僵硬到凝固。
　　反复确认几次后，他点了点切岛锐儿郎的肩膀。
　　少年好奇地转过来，看了照片一眼，接着陷入了同样的神情。
　　身为爆豪派阀的人，两人看着爆豪胜己的目光都变得欲言又止起来。
　　就在昨天，他们才从胜己口中得知了这个惊天大咪咪：原三年级和胜己极其不对付的风野七濑学姐，竟然是胜己的女朋友！
　　排除“爆豪脑子不正常”、爆豪“中了个性”、爆豪“臆想症”等若干选项后。
　　切岛：“虽然风野学姐确实很优秀，但如果你被绑架了的话……就眨眨眼。”
　　上鸣跟风：“对啊对啊，我们会读你的眼神的！”
　　结果就是胜己凶巴巴地和他们大眼瞪小眼，在瞪到他们说不出话后还一把将他们炸上了天。
　　屈服在少年的武力之下，切岛等人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事实。
　　第二天就发现风野学姐跟别的男人（虽然迷之像胜己本人）出现在了婚纱店现场。
　　而胜己本人一下午都和他们在一起上课，是绝对不会长高长大出现在那里的。
　　两个人埋头凑在一起讨论，在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到了爆豪头上的一点点绿色。
　　“……要告诉他吗？”
　　“会被炸吧！”
　　峰田实加入聊天：“你们在聊什么？”
　　“呜哇哇哇学姐好好看啊！！”
　　路过的绿谷吓的语速加快：“确确确定是风野学姐？万一只是长得相似或是孪生姐妹——”
　　“不会错的！脸可以认错，但学姐的手臂和腿，我不会认错！”
　　胜己不耐的声线斜斜插入对话：“什么风野？”
　　少年的身影压了过来，切岛僵住：“我什么也不知道。”
　　峰田葡萄躲到了上鸣身后。
　　上鸣：“我……我……”
　　他直接上交了自己的手机。
　　摊开的屏幕上，正好是切岛放大了看的风野七濑。
　　即便放大后画质稍显模糊，七濑的脸还是被看的清清楚楚。
　　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好看到不可思议。
　　天下胜己都一样。
　　少年也顿时心漏了一拍。


第54章　
　　接着，画面缩小，胜己的目光落到另一角。
　　即便因为角度原因看不全浅金发青年的正脸，胜己对他是谁这一点也心知肚明。
　　无非就是另一个自己。
　　即便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也有自信能在女友心中赢过他，但胜己本能地感到不悦。
　　少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面色沉沉。
　　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几乎是一瞬间就坐实了某些人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风野学姐！
　　昨晚谈起风野学姐还是一副秀恩爱的姿态，到今天总不会是闹了矛盾。
　　所以果然是被绿……（被捂嘴拖走）
　　至于右下角在这个长得一看就和胜己有关系的浅金发男人……
　　切岛灵机一动：“啊！是爆豪的哥哥吧！”
　　如果是女朋友和哥哥组合的话，就能……勉为其难地解释通了。
　　虽然也不乏有兄弟丼的存在，——但那应该只存在于本子中吧。
　　胜己：“…………”
　　他唇线紧抿，一看就知道切岛列出了一个错误答案。
　　上鸣灵光一闪：“难不成……是伯父？”
　　话音刚落，以胜己为中心的气氛就降到了零下。
　　少年看向他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死人，碍着下课时间不多好歹没有动手：“哈啊？你给老子胡说八道个狗屁啊！”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西内！”
　　再没有人去触胜己逆鳞。
　　一致性地将花嫁风野和疑似爆豪的男人这件事藏到了心底。
　　只有绿谷出久，在看见青年的一瞬间，直觉告诉他青年是胜己本人。
　　但这样的猜测如果说出来绝对会被小胜打——
　　他咽回口中，胡思乱想着，半天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
　　发生在我和两个爆豪胜己身上的事，实在是过于天方夜谭了。
　　不擅长感情的我，因为这档事被迫陷入感情的漩涡中，现在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还好，婚纱治愈了我！
　　换回普通的衣服后，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光彩。但这家店被敌人袭击，有很多事务要处理，也不好长久地穿着。
　　我们在街边的长椅上休息，我问爆豪胜己：“刚才都没听你发表评价，怎么样？”
　　青年极快地眨了下眼，不假思索：“好看。”
　　像是觉得这样的回复不够，他又快速强调了几遍，哑声：“非常好看。”
　　我很容易因为这样的赞美感到高兴，止不住地弯起唇畔。
　　“其实我有想过我穿婚纱的样子，比今天要更好看一点。”
　　“……”
　　“而且今天好可惜啊，都没来得及给胜己选礼服。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正装也很合适。”
　　我眨眼，想起了第二场梦中出席婚礼的爆豪胜己。
　　抛去其他一切，系到最上方的纽扣和红色的领结、白色衬衣下露出的一小节手腕、修身包裹的西装裤，锃亮的皮鞋，那大概也称得上制服诱惑了。
　　他被我的目光隐隐看的有些不自在，别开脸去，瓮声道：“干嘛？”
　　我索性直接打直球：“你是不是要走了？”
　　“……”
　　爆豪胜己陡然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于是我又问了一遍。
　　他用鼻子发出了轻微的“嗯”声。
　　话题敞开后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他将自己在身上发现的数字告诉了我，告诉我还有一天左右的时间，离开是他不能控制的，时间大概在明天这个时候。
　　这是他来时的时间。
　　我检查了他腰上的印记，多想在它后面多加几个零。
　　“……别露出这幅白痴表情。”
　　爆豪胜己将我的头按了下去，不去看我的表情。
　　“不过是回去而已，你也别小瞧老子了。”
　　“……”
　　又被说白痴表情了（）。
　　我没有去争辩，想抬头看他，压在发顶的那只手力度却很大，压着我不让我看他。
　　我只好低着头，努力使声音传上去。
　　“那我，有话要跟你说。”
　　“？”
　　“对不起，胜己。”
　　他静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太多了！”
　　“？？”
　　“一样一样说。”
　　我掰起了手指：“首先……是交往前，那个时候的我对你动了歪脑筋，还好被你打醒了——真的很痛啊。”
　　“……嗤。”
　　如果当时爆豪也和我将错就错下去，说不定后面就是另一个展开了吧。
　　“然后……对不起，之后的两年也没从基拉的阴影中走出来，一直陷在自己自卑的情绪里。虽然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其实胜己你什么都知道吧。”
　　“你知道就好。”
　　果然。
　　“我想过要跟你结婚，但是我不敢，……很好笑吧？我也会有这种情绪。”
　　“总之就这样半推半就地推到了那一天，那天你约我去外面吃饭的时候我也退缩了。”
　　“我提议在家里吃，想的却是到时候就有方便岔开话题的理由了……什么的。”
　　爆豪胜己抿起唇，眼眸闪了闪。
　　“但是。”
　　我工作结束后，我用抛硬币来帮我做决定。
　　有句话是，当一个人抛出硬币的时候心中就有了答案。
　　那时候我的心中就有了答案。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和爆豪胜己结婚。
　　我不会再一味地自卑消极下去了。
　　但是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
　　……
　　将自己一直以来想要说的话说出口后，这一次我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爆豪胜己所背负的远要比我多许多，在他面前松口气不是太过分了吗？
　　爆豪胜己又将我的头按下了一点，我反抗的力度如同虚设，他沉闷的声音响起在头顶：“我知道了。”
　　搭在我肩膀上的左手下移，虚扶住了我的腰。
　　然后他沉甸甸的身体压下来，抱住了我。
　　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
　　青年离开的悄无声息。
　　他不是在和我说好的第二天下午走的，在第二天早上、乃至更早的凌晨、午夜，就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是不告而别。
　　客房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不染纤尘。
　　他有意想将房间的摆设恢复到来前的模样，可这恰好证明了这里有人生活过。
　　我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走进房间，厨房的锅还冒着咕噜咕噜的声音。
　　一个人在床上呆坐了好些时候，余光忽的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个多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礼盒。
　　打开后是一枚银白色的钻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我沉默地拾起，指腹微妙的触感让我怔了一下，想起先前爆豪胜己丢掉的戒指，在光源处看了看。
　　指环内刻着细小的字母：＇Katsuki　To　Nanase＇。


第55章　
　　秉承着有话直说的原则，胜己直接在社交软件上询问风野七濑。
　　＇爆豪胜己：你今天去了婚纱店？＇
　　＇七濑：嗯？你怎么知道。＇
　　＇七濑：可惜当时被敌人袭击，没来得及拍照，——不然真的想给你看。＇
　　……想给他看——
　　穿、穿婚纱的样子吗？
　　胜己面色一僵，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七濑身着白色花嫁的模样。
　　原本模糊的渣画质被自动替换成高清版本，甚至还加上了滤镜，……槽，真他妈好看。
　　‘……哦，我看到了。’太冷淡了。
　　‘我看到了，你穿婚纱的样子很美。’……令人恶寒。
　　抓了抓头发，胜己别扭地夸赞，闭上眼一股脑发出去。
　　＇爆豪胜己：我看到了，还挺像模像样的。＇
　　＇爆豪胜己：（婚纱店七濑。jpg）＇
　　然后他关掉手机，塞到课桌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做贼心虚地摸出手机。
　　＇七濑：喂ww＇
　　＇七濑：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明明是夸奖。
　　“……”
　　少年磨了磨后槽牙，和七濑聊了一会，倒是将先前的不爽悉数压了回去。
　　峰田实从讲台上跑下来不小心撞到他，也只得到少年一个轻飘飘的目光。
　　“——一定有哪里不对！”
　　名侦探峰田实如是嘀咕道。
　　“在手机上聊了会天脸色就阴转多云转晴了！”（——“可、可能是看到了好笑的事情？”）
　　“哇你有没有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有一瞬间柔和下来的神情。”（——“这完全看不出来吧！”）
　　“绿谷你不要抬杠。”（——“……”）
　　“不会有错的，我，峰田实以单身十五年的嗅觉起誓，我闻到了恋爱的气息！”
　　对此早有猜测的绿谷装模作样地倒抽一口凉气：“小胜居然恋爱了吗？”
　　“绝对是！不过还不知道对象是谁——”
　　毕竟对方人气太高了——！
　　而且又是完全让人想不出恋爱相处模式的暴躁直男。但是，气息是不会骗人的。
　　上鸣凑过来，一副“你这都不知道吗？”的表情：“就是风野学姐啦风野。”
　　峰田：“=口=！不可能！”
　　上鸣：“昨天亲口承认的。”
　　他拍了拍峰田的头：“你也喜欢学姐吗？反应这么激动。”
　　峰田：“我喜欢她的个性……”
　　切岛：“风吗？夏天很好用呢！”
　　峰田：“你们才不懂！穿裙子的时候最好用了！”
　　爆豪胜己路过，听到后半截对话的他直接将峰田实炸上了天。
　　“居然还有人能驯服这头恶龙的吗？！”
　　峰田实哀嚎着化作天边的一道流星。
　　翌日，这头金色恶龙的脸上布满了乌云。
　　原因是七濑的一条消息。
　　例行话题后，风野七濑冷不防发了条＇对了，他回去了。＇的消息。
　　胜己看着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二十岁的自己回去了。
　　隔着手机屏幕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也无法从这几个字和标点符号猜测出对方输入时的心情。爆豪胜己烦躁地打了许多字，七濑依次回复，偶尔回的慢了，最后的那句聊天记录都会被少年盯上半天。
　　他是知道二十岁的爆豪胜己之于七濑的重要性的。
　　她一定很难过。
　　而胜己不想让她难过。
　　今天的课程安排的很紧，上午是有知名职业英雄在场的教学训练，下午是班级之间的实战演习。
　　除去课间和午休，胜己几乎腾不出多少时间在七濑身上。
　　实战演习的对手是峰田实和物间宁人。
　　爆豪胜己原本就对这种课程认真以待，情绪影响之下更是毫不保留，将对方打的哇哇直叫。
　　实战演习结束后，他买了一罐汽水，手指勾起易拉罐拉环，环状的结构让他怔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胜己想到昨日穿着婚纱的风野七濑，沉默地将拉环揣进了兜。
　　放学后，少年没有回宿舍或食堂，而是直接朝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一贯和他一起行动的切岛跟着到了校门口，得到对方的白眼。
　　“你跟老子一路干嘛？”
　　“一起吃饭啊，今天去外面吃吗？”
　　“……你是白痴吗？别跟着我。”他想到什么，不爽地吩咐道，“今天可能会迟回来或者不回来了，宿管问起就说我回家有事。”
　　切岛点头，末了又问：“…………什么事？”
　　“…………”
　　总不能说他觉得女朋友失恋了吧？
　　——这句话怎么说的这么奇怪。
　　啧。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眼梢下压，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胜己坐了一路公交车，公交车开了多久，风野七濑就在他脑子里跑了多久。
　　所有场景预设完毕，但真正按下门铃，围着围裙的少女出现时，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七濑简单地扎起头发，脸上被酱油划开两道痕迹，显得有些狼狈。
　　但她脸上却是不加掩饰的坦率微笑，她在看见胜己时亮了亮眼眸，懒散地依靠在门上，挥了挥手上的锅铲：“你怎么来了？”
　　“……”
　　——来、来安慰你。
　　看起来并不需要。
　　就算是伪装，胜己也被七濑此刻的神情“欺骗”了。
　　“来——”
　　接不下去。
　　七濑笑意盈盈：“来干什么的？”
　　胜己一时哽住。
　　七濑凑近了脸：“来见我的？”
　　“——！！”
　　七濑接着调侃：“来抱我的？”
　　“…………”
　　七濑见好就收，后退一步：“先进来吧，厨房里还——”
　　少年却突然上前一步，临到跟前僵硬地抬起手，欺身压上，整个人的重量落下去，用力地抱紧了。
　　七濑手足无措：“哎你干嘛？我身上脏。”
　　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探起了头，吐息打在七濑脸上，赤眸亮的惊人。
　　他回复道：“来吻你的。”
　　七濑没听清：“……什么？”
　　于是胜己用行动让她听清，少年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覆了下来。
　　七濑从一开始猝不及防的抵抗到之后的顺从，睫羽颤了颤，又显出几分泪容来，但仅是一闪而逝。
　　片刻后，少年别开脸。
　　声音沉闷喑哑，像是在人心口击起了钟。
　　“——来和你接吻的。”


第56章　
　　青春期少年的身体是最容易躁动的。
　　尽管只是接吻，可毕竟是和喜欢的人，奇妙的化学反应发生后脑海里便容不下其他东西。奶金发少年将恋人推到墙上，亲的又急又狠，技巧不算娴熟，那股冲劲和探索欲却十足。
　　口红……是甜的。
　　他怔了一下，脑海得出结论。
　　尽管身体被压制着，看似处于弱方，但七濑对少年的吻仍是游刃有余的。
　　手指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