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越前家的少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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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先带手冢君过去方家，等手冢君的伤有了结果，我再去复查好了。”
　　
　　“方伯？”他疑问。
　　
　　“嗯，方伯就是那位老中医，因为教剑术的师父我才和方伯认识，后来曾经在他那里学过中医按摩。”
　　
　　“越前桑……”他想说些什么，转念又觉不妥将话咽了回去。
　　
　　久音看出了他眉间的疑惑，目光投入雨幕，“因为小时候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多学一些东西。”
　　
　　“抱歉，我太冒昧了。”他未曾料到竟是这样的缘由，语气有些歉意。
　　
　　久音依旧神色自若，看到他有些歉疚的眼神后轻轻一笑，“手冢君不必在意，这些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几乎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为了转移话题，她又再度开口，“手冢君有什么喜欢的食物吗？”
　　
　　“啊？”他将目光投向久音。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久音眨了眨眼，“今天的午餐可能由我来准备。知晓客人的喜好，是一个厨师的必要要求呢。”
　　
　　昨晚通电话的时候久音已经告之了他，因为治疗时间不定很可能中午回不了东京，只是午餐是由她准备么？他怔了下，然后淡淡说：“鳗鱼茶。”
　　
　　“鳗鱼茶么？”久音偏头思索了下，微笑，“非常典雅和式的食物，果然很适合手冢君。不过，也许我的手艺不会像彩菜阿姨那样出色呢。”　
　　
　　不知为何，提到手冢妈妈之后，手冢国光的脸上就多了几分不自然。当然这变化很小，若不是久音敏感，是断然无法发现的。看出这一点后，她忍不住有些好奇，试探问道，“彩菜阿姨最近好吗？上次的拜访还真是打扰了。”
　　
　　“母亲她一直很好。”不自然也只是瞬间，少年脸上很快就恢复了沉稳，在说完那句后，迟疑了一瞬，又再度开口，“母亲她一直要我邀请越前桑再到家里做客……”
　　
　　然后以手抵唇，似乎在掩盖自己的尴尬，“祖父他，也很想见见越前桑。”
　　
　　久音并非迟钝的小白，闻弦歌而知雅意，她就知道，大概是手冢一家都误会了她和手冢国光的关系。所以才会想要考察她么？这个时候应该是需要避开更多的误会吧？可手冢爷爷毕竟是手冢家的大家长，拒绝的话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似乎也看出了久音的不自然，他又补充了一句，“祖父曾经担任过柔道教官，对越前桑的剑术很感兴趣。”
　　
　　原本听起来还算顺理成章的解释，落入久音耳中却多了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想必冰山也对母亲和祖父的误解很无奈吧？要不然怎么会是那样的表情？想到这点，她不由垂首，侧脸浮起一层浅晕，语气还算正常，“一定，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访手冢爷爷。”
　　
　　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在这稍稍带了粉色的尴尬暧昧中，男女当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说话。
　　
　　一直到抵达神奈川，久音才想起了什么，连忙对手冢国光解释，“方家是中国士族，即使前来日本已久，家中还是保留了大部分的中式习俗，这一点稍后我会向手冢君仔细解释的。”
　　
　　方家依山而建，雨后初晴，远远看去，只见山色空蒙中飞檐高挑，屋瓦青黑，显得格外意境幽远。那是一座典型中式风格的建筑，准确来说应该是一群建筑。雄浑的斗拱，深远的出檐，素雅的外墙粉饰，带了明显的中式特色。
　　
　　门口已经有人静静等候着。
　　
　　那是一个少年，容色温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头微微低垂几度，即表现出了谦恭，又显得不卑不亢。他早已看到了久音的身影，眼神却不见变化，直到久音走到面前，才欠身温声问候道：“久音，你来了。”
　　
　　他说的是中文，然后又转向手冢国光用日语说道，“这位一定是手冢君吧？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方若非。”两人都还了一礼，问候过后少年也不再废话，温温一笑，引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大型的建筑组群，主次分明，高低错落，廊院组合复杂，楼阁间以回廊相连。高贵富丽，是典型的唐代建筑风格。
　　
　　“爷爷还在晨练，等他完成了会在正厅等你们，还请稍后片刻。”等将两人引致偏厅，他才温声以中文说道，然后又用日文重复了一遍。
　　
　　“那不打扰若非了，我和手冢可以在附近看看吗？”久音回了一礼，说的是日文。
　　
　　“请随意，那我就先行告辞了。”他又以两种语言各说了一遍，方才对着两人告别离去。
　　
　　等方若非离开后，久音才向手冢国光解释说：“方家是传统的中国家族，有一条规矩就是在本家未成年的子孙必须说中文。若非是方家长孙，也就是方伯的第一个孙子。”说到这里她轻笑，“方伯一向最是不受礼节拘束，按照辈分其实我应该叫他方爷爷的，可他偏偏说自己还年轻，没到做我爷爷的份上，一直要我叫他方伯。”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有些头疼。自从上次她打电话说要带人来看他的时候，方伯的语气就很兴奋，隔着电话她都能觉察出那燃烧的八卦之魂，所以注定了今天不会好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谁要是敢说这张没有JQ，我就真的咬死她。【叉腰女王咆哮状，谁敢？！！！
　　提前给冰殿多点露脸的机会，这样的话，等主上出场后，也不至于被忽略。=　=
　　
　　突然觉得对于冰殿和久音少女这两个的慢热性格，我只能用八卦的长辈来催化她们了。T　T
　　好吧，我果然很没想象力。
　　
　　第一卷完结后的番外预告，越前家三只的童年琐事，这三只都是萌物啊捧脸。



☆、二十五、神奈川的再次约会（下）

　　“方家本宅是典型的唐代建筑，听说是由方伯的高祖一手设计的，在日本建筑界一直都很有名，每年都有不少游人慕名前来参观。”两人转过回廊，久音介绍道，“唐代建筑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形体俊美，庄重大方，正是当时时代精神的完美体现。”
　　
　　自从进到方家之后，手冢国光也不得不承认，整座建筑群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纤巧，舒展而不张扬，古朴却富有活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它原本的功用，是可以被称之为艺术瑰宝的存在。
　　
　　“越前桑似乎很喜欢中国文化？”看着少女顾盼神飞的眸子，他若有所思。
　　
　　手指下意识的覆上盘起的长发，触到那一点冰冷的玉石，久音怔了下。今天她盘了发，用长流苏的蝴蝶发簪挽住，眉眼舒扬，姿态娴雅，越发显得古意盎然。一个剪影，皆是古典仕女的从容优雅。
　　
　　“是。我喜欢中国，非常喜欢。”
　　
　　她眼底是某种温柔的眷念。眷念的……是什么？似乎有一片羽毛轻轻划过心间，少年微微垂睫。
　　
　　有些出神的久音并未注意到他那一瞬的表情变化，指尖划过那熟悉的轮廓，心里隐隐有些东西几欲破土而出。她的梦想……她的喜欢么？
　　
　　非常喜欢的，中国。
　　
　　“手冢君……”她蓦然抬头，唇角弯弯，“真是很感激你呐，为了报答你，今天的午餐我一定会尽力的。”
　　
　　手冢国光看着她再度神采飞扬的表情，不明所以的怔了下，随后唇边染上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我很期待。”
　　
　　和方家家长见面的场面，非常……突然。就在苹果少年和久音少女言谈甚欢，意犹未尽之时，老人出现了，并且从出现开始就一直若有若无的向少年瞟去。
　　
　　“原来是久音丫头来了啊？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看老头子我……诶，这位是……”他说的是日语，而且，分明是说给手冢国光听的。
　　
　　不要装糊涂好吧？昨天我在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已经跟你说过这些了。更何况，方若非不是从你那里知道他的名字么？久音囧了下，顿时心底警铃大作，脸上却笑得无懈可击，“方伯，我一直很想你呢。这位是我的同学手冢国光，他手臂有伤，所以我想请方伯帮忙，看看能不能治好。”
　　
　　冰山也不是迟钝的人，自然看出了这位老人的意图，又好笑的看了一眼久音微笑的脸，站起身来，“我是手冢国光，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老人一听顿时呵呵直笑，笑得久音颇有几分不自在，“久音丫头，这不是普通同学吧。要知道你和老头子认识这么久还没带过哪个同学来啊！其实是男朋友吧？啊啊，我明白的，方伯不会出去乱说的。”
　　
　　看见他那一脸“你不用否认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久音微窘，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冰山，发现他还是一脸面瘫的模样，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中文，不然被听见了还不知会如何尴尬。
　　
　　不等久音回话，他就将视线转到手冢国光身上，换了日文，笑容满面的说，“小伙子，我日语不太好，你不介意久音丫头给我当翻译吧？”
　　
　　这一个长句，他说的流畅无比，根本没有半分自称日语不太好的自觉。说谎也要敬业好不好！
　　
　　久音：“……”
　　
　　饶是冰山一向沉稳也被他这般弄得有几分不自然，“不会。”
　　
　　于是老人将目光转向了久音，抚须微笑，“久音丫头，那你就把我刚才的那句中文翻译一遍吧。”
　　
　　她嘴角抽了抽，一脸的义正言辞，“您昨天不是交代了我来准备午餐的吗？要是我来当翻译，午饭谁来做？”
　　
　　“啊啊，想起来了，”老人打了个哈哈，“那久音丫头去快点去吧，我跟这个小伙子好好谈谈，交流一下感情。”
　　
　　您刚才不是说自己日文不好的吗？！久音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抽着走了出去。她要淡定，不能和老人家计较。
　　
　　虽然方家家大业大，可本家所留佣人一向很少，而且每周日都会有一半的轮休。因为拐到了久音这个免费劳力，方远山异常爽快的给厨师帮佣都放了假。在得知缘由之后，久音实在忍不住恼怒了一番，真是……欺人太甚。
　　
　　所以，现在厨房里后只剩下了久音一人，即使只准备四个人的午饭也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那般得心应手，她已经在厨房里来回扫视了几番，却始终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眼看锅里的食材已经快好了。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将一个小瓶递了过来。
　　
　　久音怔了下，然后接过了小瓶，略略取了一点加进了锅里。等到完成了一切，才回头微微一笑，“真是多谢了。”
　　
　　少年看了眼锅中烹饪的食材，淡声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她眼底笑意深了几分，口中温温调侃道，“都说君子远庖厨，若非你忍心见我杀生？再说了……”她挑眉，“你确定你不会帮倒忙？”
　　
　　面对久音的调侃少年依旧从容，“眼不见为净，我闭上眼就好了。”
　　
　　闻言少女失笑，“看起来，连最有君子之风的方家若非也开始变得狡猾了。”
　　
　　方若非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温和，“这最有君子之风一词不知是谁所赐？我倒觉得某种情况下狡猾也是一种优良品质。”
　　
　　“难道不是么？”将盛好了馅料的冬瓜盅一一放入蒸锅中，她才小心的挽起了衣袖开始准备下一道菜。首先是将寿司饭捏成三角形，架在铁网上烤至饭团表面微焦。目光停留在铁网上，她一直小心的移动饭团让它受热均匀。
　　
　　方若非温文的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这是为了手冢君准备的？”
　　
　　“嗯。”她随口应道，头也不抬。
　　
　　见久音这般，少年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久音，那我先去看看爷爷和手冢君好了。”
　　
　　“嗯好，顺便提醒他们午饭马上就好了哦。”久音依旧专心致志于料理，这是她的习惯，一旦决心做什么，就务必要做到最好。
　　
　　说起来，手冢还真是对她有大恩呐。欠人情还真是个让人苦恼的事情啊，既然暂时想不到合适的东西回报他，那么尽心尽力的准备一餐饭好了。
　　
　　等到午餐时间，方伯看起来已经和冰山很是熟悉了，当然只是看起来，实际上是不是久音也不知道。
　　
　　等久音将午饭送上餐桌的时候，他已经很亲昵的拍着手冢国光的肩膀叫着“国光”了。久音诧异的瞟了一眼冰山，他依旧是对待长辈的恭谨，再将目光转向方伯。
　　
　　只见老人笑眯眯的摸着花白的胡子，“刚才我才知道，其实我和国光的爷爷是早年的相识，国光你也不要太拘谨，叫我方爷爷就好。”之所以不肯让他跟着久音一起叫方伯，当然是因为……这么叫岂不是显得他比手冢国一低上一辈？
　　
　　“方爷爷。”冰山一脸沉稳。
　　
　　“嗯嗯。”老人满意笑了，然后看向了餐桌，嘴角翘起的弧度越大，“久音丫头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么？还真是丰盛啊，我就说当时让你去和陈毓那个老家伙学做饭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就知道当时他那般尽心尽力的劝别人教自己厨艺肯定是别有用心。久音腹诽道。
　　
　　然后老人又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久音丫头啊。”
　　
　　“嗯？”久音疑惑。
　　
　　“谁要是娶了你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老人眼神若有深意的从另外两个人身上扫过，笑得十分得意。
　　
　　久音：“……”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打算这章让龙雅出场的结果，悲剧了……
　　T　T我还是尽快写完在神奈川的经过。
　　
　　啦啦啦，冰殿的第一情敌出现【正色，若非少年原本是现在路人后文才会正式出现的，在我一时兴起之后，还是决定先将他拉出来遛遛。
　　差不多久音少女和冰殿单独培养感情的剧情已经快完了，接下来，预告一下，龙雅少年出场，主上出场，东京都大赛开始……
　　
　　最后，传说要打滚求包养才会有人圈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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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少年心事

　　综合考虑了四个人的口味后，大部分菜肴都是中华料理，少量西式和日式。午饭的菜色虽不多，却胜在精致。玲珑小巧的冬瓜盅，口味醇厚的奶油南瓜浓汤……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中式料理不合冰山口味，除了鳗鱼茶外特意准备了一些其他的日本料理。而事实是，手冢国光确实是个不挑食的优良少年，甚至还在察觉到她关切的眼神后，抬起头递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午餐时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甚至连碗筷碰撞的声音少闻，真正做到了“食不言”三字。似乎是习惯了这般的冷清抑或是家教如此，冰山始终安之若素。方少年向来不喜在餐桌上说话，久音虽说不是很适应这般气氛，却也称不上难受。所以唯一对这般气氛不适应的就是……方远山这位为老不尊的医者。
　　
　　在家实在太无趣，难得来几个有趣的小辈，他老人家又怎么能不抓紧机会找找乐趣呢？所以说，通常情况下家长大BOSS有捉弄后辈的习惯，实在是因为……太闲了。老人咳嗽了两声，“久音丫头啊。”
　　
　　“方伯你嗓子不好还是少说话多喝点汤好了。”久音早有预防，温柔的语气堵得他说不出话来。
　　
　　见自家爷爷被噎住，方少年抬眸看了眼久音，摇头失笑。久音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她越前久音怎么会是始终被欺压戏耍的对象呢？
　　
　　看这两人眼神交流，老人轻哼一声，没人理。
　　
　　他再哼，还是没人理。
　　
　　继续哼，方若非也不好意思装作没听见了，只希望自家爷爷能在客人面前收敛一下了，“爷爷怎么了？”
　　
　　见孙儿主动开口，他还是板着脸，却怎么也压不住眉飞色舞的表情，“若非你真是太不懂事。”
　　
　　“是是。”也不问他指得是什么，方少年好脾气的喏喏应着。
　　
　　老人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听……
　　
　　“手冢君，你觉得中式料理怎么样呢？”
　　
　　他瞪了说话的少女一眼，久音依旧一脸的温柔浅笑，没有半分被瞪的自觉。
　　
　　被问之人抬眸，凤目中微微漾起笑意，“很好。”
　　
　　“手冢君喜欢就好。”她很满意，然后继续低头去吃饭。
　　
　　老人等了片刻，在确定久音未注意自己之时再度动了动嘴唇，就要发声。可偏偏某少女就是有那个本事恰到好处的拦住他即将出口的话。
　　
　　“手冢君，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才说完，她仿佛又察觉到不妥，叹气，“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事情还真是很不妥呢。你说是吧？方伯？”
　　
　　老人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可这下还能说些什么？怨气十足的瞪了眼久音，他别过头去，“吃饭吧。”
　　
　　很好，略显歉疚的向对面的冰山少年眨了眨眼，她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饭了。作为旁观者的方若非自然注意到了这两人一次又一次的交流，眼睑微垂，遮住了眼底的表情。
　　
　　午餐结束，方伯开始着手为手冢针灸，叫了方若非前去帮忙，久音也乐得清闲，坐在椅子上静静翻看老人收藏的古籍。
　　
　　因为是第一次看中医，加上伤处又在手臂，骨骼经脉处，老人分外小心仔细，也因此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
　　
　　窗外又再度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白皙纤细的手指一页页翻过泛黄的书页，发簪上的长流苏从她发上滑下，垂在耳际，一颤一颤闪动着碎玉一般的光芒。少女的侧脸恬静而美好。
　　
　　门口少年有瞬间的怔愣。
　　
　　“啊，原来是手冢君啊。”少女抬眸，眼角习惯性的微微上扬，在发现对方奇怪的眼神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迅速回过神来，此时面瘫终于发挥出了它强大的功效，没什么变化的转开眼，“没有，只是今天的治疗已经完成了。”阴影处，少年耳根微微泛出几分粉色。
　　
　　“哦，抱歉，是我看书忘记时间了。”久音却误解了他的意思，略显歉意的笑了笑。
　　
　　一次针灸下来，时间着实有些长，天色已经有些黯淡，婉拒了方伯想要找人送他们的好意。手冢国光撑开伞，将伞移了大半到少女头上，态度自然的，简直……理所当然。
　　
　　久音原本开口借伞的打算就那样生生被咽了下去，温文少年的脸色又是一黯，唯有老人摸着胡子，笑呵呵的道别，“那就这样了，久音丫头，一定要抓紧机会，我看国光是个不错的少年，该出手时就出手哦。”
　　
　　还好他说的是中文，不过即使这样也把久音吓了个够呛，她下意识的去看身边人的反应，却不想一个没站稳，差点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摔倒。
　　
　　她是多么有远见的阻止了餐桌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开口啊，要不然迟早被噎死呛死。
　　
　　身边的少年轻轻扶住她，“小心。”雨声将那声音中的冷清之意消减了不少，是以显得越发柔和低缓。
　　
　　少年的气息近在咫尺……久音不觉怔了下，然后勉强收敛了那一份羞涩，还算从容的同方家祖孙告了别。
　　
　　老人看着伞下并肩离去的两人，微微一笑，直到那两个身影从他的眼中消失。
　　
　　“若非，”他偏头看自己的孙儿，苍老的眸子里带了洞彻世事的明悟，“你是喜欢久音的吧？”
　　
　　向来镇定的少年也被自家长辈这一句直白的问话弄得尴尬，微微低了头，声音却坚定，“是。”
　　
　　“那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见少年不语，老人叹气，“不敢么？害怕她拒绝？”
　　
　　“不是。”少年抬起头，否认。
　　
　　“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想逼她太紧，我以为给她足够的时间忘记，就能……却没想到……”少年微微闭眼，脸上的笑意有些苦涩，“终究还是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那是他以为最正确的温柔，却不想可能因此永远失去了她。既然已经失去了最初的机会，那他就会选择一直的沉默下去。
　　
　　老人稍显错愕，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向来温和的长孙。然后再度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向里走，“我还是老了啊，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一个乖小孩叫做日更君，后来……日更君死掉了。
　　因为它遇上了一群霸王党啊捶地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霸王是不对的。【正色
　　
　　群=3=爪机留言的孩纸们，辛苦乃们了，当然，电脑留言的也要=3=
　　原本打算这张让龙雅少年出场的，结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