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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巧不成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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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不带，大件的不带，仅仅是金银就收拾了好几个大荷包。再带上一些不该是他这个门房能有的首饰之类的东西； 足足包了一个大包袱。
门房打开自己的房门，警觉地看了眼四周，没有人。随后，他便小心翼翼地顺着墙根走了出去。待到出了大门，门房就顺着北方向跑了。
城北是京城中的穷人还有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人多且杂乱，而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想必是不会费劲来找他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门房跑的极快。
但是，还没出荣国府一丈远，他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柄剑给击倒在地。
鲜血从他的身躯中蔓延出来，染红了那一小块地方，如火焰般绚烂，但是又很快被这大雨冲刷地干干净净。
荣国府内，终于，一片哀嚎哭喊。夹杂在暴风雨之中，隐隐听不大真切。
刚刚进去的兵马，一人押着好几个慢慢地出来了。
不论男女，都是一身狼狈。女眷们的发髻都在推搡之间，散落了下来，钗环也不知被哪些个浑水摸鱼的给捡了去。
主子们都被押着，府中的奴仆们都瞅准机会，在主子的房内胡乱翻找，这个拿了妆奁，那个拿了放置银钱的匣子，都胡乱地塞进包袱中，背在身上，悄悄往后院的角门处走去。
可惜，前脚刚跨出门，后脚便就被把守在角门处的官兵给拦住了。
包袱行囊呢，当然是落进了官兵手中，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荣国府前院中，府上所有的主子都被捆了，聚集在大厅之中。
理论上是这荣国公府中的现任主人的贾赦，颓丧这一张脸，眼里满满地都是哀求地看向史老太君。
“母亲，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们府上，怎么会遭如此灾祸啊！”
史老太君本在闭着眼睛平缓心情，在听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儿子的话后睁开了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贾赦在看到自己母亲的眼神之后，立马噤了声，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史老太君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而且看今天这情况，这场祸事他们怕是避不过去的。只盼着，当今能看在已故的贾代善面上，以及即将要入宫为妃的林黛玉面上，能从轻发落贾家。毕竟，皇上的妃子，娘舅家是罪人，说出去也不好听。
没一会儿，看样子是首领过来了。
身着玄色麒麟服，头戴黑纱帽，一张脸算不得白净英俊的脸，正在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史老太君还是十分好认的，那首领走近了之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点了点头，客气地问。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到底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妇，这份子临危不乱的气度，还是值得人尊敬的。
“夫人客气了，在下姓王，王临水，锦衣卫副统领。”
“王大人，不知大人可否为老身解惑。我荣国府，是因何？”
史老太君坐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背后，仰着头看着王临水。
王临水先招人过来，让其为史老太君松绑。
“夫人不知你们府上犯了何事吗？”
史老太君一怔，脑子里快速闪过，荣国府中这几年可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在她的印象之中，似乎只有多年前自己的二儿媳放过印子钱这一事，但是当时，她敲打了一番之后，也扫清了尾巴啊！
史老太君有些犹疑，她摇了摇头：“老身不知，望大人解惑。”
王临水的嘴角似乎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的笑意：“夫人连自己府中的人都做过些什么都不知道吗？呵！夫人等会便就知晓了，来人，将贾家众人押回牢内。另外，将贾府围好了，不准任何一个人出去。”
就这样贾家的人都被押入了大理寺的大牢中。
……
林家的人，是第二日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那场暴雨，本以为会是一场短暂的雨，谁知竟下了一整夜。
与贾家有同样遭遇的，还有远在金陵的甄家，以及其他的不大不小的勋贵们。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皇上在收拾勋贵，肃清朝堂。
当然，理由和证据也是相当充分与充足。
贾家的倾覆，是因为贾府二房的王夫人和大房的王二奶奶，在外放那害人的印子钱。除了这些，还有他们府上的下人，以及金陵的族人们，在外打着荣国公府的名头，谋了好几条人命。
南城墙上，以及皇宫的外墙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罗列了贾家所犯下的种种罪孽，由小到大，一览无余。
但是，念在已故的荣国公以及即将入宫的珍昭仪的份上，对于贾家，只是抄了他们的家，主人们则被流放至千里之外的西北。其余的处罚一点都没有，在一众受罚的勋贵之中，也是别具一格了。
林黛玉得知了这件事情，呆坐在房中一整个白日加晚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林诗音很担心她，打算过去劝劝，但是被西门吹雪拦住了。
“你过去也是没用，让她自己解决吧，她也长大了，你能挡在她前面一时，能挡得了一世吗？”
林诗音停住脚步，无言地返回来，坐下了。
是啊，她总归要自己去面对的！
林黛玉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她踏着清晨的阳光，去了大理寺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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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林黛玉出了门，而在合芳斋的林诗音同西门吹雪则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南海的白云城主叶孤城的战书。
“望与君八月十五于紫金山巅一战。——叶孤城”
距离八月十五； 只有五天了。
紫金山巅； 在京城外约五十里，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
林诗音在看到战帖后，一股巨大的恐慌顷刻间席卷了她。
她回头去看西门吹雪； 此时此刻； 她是多么希望西门吹雪能说一句不去； 不约。
但是； 她的眼神在触及到西门吹雪眼中的渴望与浓浓的战意之后，她发现她心中的那些话，不知怎么就忽然地说不出口了。甚至，她心中还涌上了不舍的情绪，舍不得这样一直渴望与叶孤城一战的他会因为她而希望落空。
同样，她也很清楚，与当世最顶尖的剑客一战，对于西门吹雪的意义十分重大。很有可能； 这个意义要远超她与小七； 还有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存在的意义。
“应下吧，这是你想要的； 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受得住。”
林诗音知道，诸如西门吹雪这般的剑客，一旦手中的剑出了鞘，便是不见血不收一条人命是回不来的。
最坏的结果； 不过就是西门吹雪葬身于叶孤城的剑下。她还有小七，还有这腹中未出世的孩儿。
女子为母则刚，她一定也必须要坚强地去面对所有可能的后果。
林诗音还是那般温柔地笑着，眼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悉数藏了起来。
西门吹雪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自己枕边人的恐慌与害怕，但是他却无法说出“我不去”那样的话。
他闭上了眼睛，只有一瞬，就又睁开了来，而他眼中方才的那些动摇就全部消失了。
“诗音，我做不出什么承诺，但是我会尽我所能。”
这是在现在这个场景之下，西门吹雪唯一能说的了。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沉寂。
林诗音低垂着头，此刻，她的脑海中、心中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现在全无开口的想法，但是一抬头，看见西门吹雪正紧张地望着她。
她勉强一笑，指了指书桌：“不去回帖吗？送信的人还等着呢。”
西门吹雪闻言，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不过，刚去书桌那边坐下后。
林诗音这边又出了问题，她脸色霎时间一白，手捂上了自己的小腹。眉头因为剧烈的痛苦，而紧紧皱起。牙齿紧咬下唇，因为用力过猛，下唇都被咬破了，鲜血从她的唇缓缓地滴落下来。
那一阵疼痛过去之后，林诗音才有了一点点力气来喊西门吹雪。
“西门哥哥，西门哥哥…”
正提笔要落字的西门吹雪听到了这微弱的呼喊声，还不及抬头来看，他的手就已经扔下了笔，身体也想着林诗音飞奔了过去。
一把将林诗音搂进怀中，抱起她，蹲下身子，手也顺势搭上她的手腕，语气是掩不住地焦急与担心：“诗音，你怎么了？”
林诗音缓了一会儿，喘口气，低声说：“不知怎么了，小腹中忽然一阵疼痛，西门哥哥，你快看看我们的孩子怎么样？”
西门吹雪搭着她的手腕，细细地看她的脉象。过了片刻后，他才松了口气。
“没事，孩子没事。刚刚是动了胎气，等会我让人抓几幅药回来，再养上一段日子就好了。”
听完他的话，林诗音的心头涌上自责与内疚：“都怪我，都是我胡思乱想，才引得动了胎气。”
西门吹雪已经起身，他闻言脚下动作一顿，又将林诗音往自己怀中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心里清楚，今天会发生这些事情，都是源于他。但是他也说不出那样放弃的话，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把林诗音抱回卧房之中，将她放到床上，拉来被子，盖好。
“你先歇着，我去写个药方，去去就回。”
替她往里掖了掖被角，西门吹雪就转身打算离开卧房。
他一脚已经跨出了房门，在他身后，林诗音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记得写回帖。”
西门吹雪的脚步一顿，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就出了门。
林诗音听着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闭上了眼。
她的小腹还隐隐作痛，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最后藏在了鬓角的发丝中。
西门吹雪回来的很快，他手上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
开了药方，下人拿下去抓药，再煎药，这中间要花费的时间可是不少呢。
想来，他手上端着的就是其他了。
西门吹雪走到了床边，他先将手上的碗放到了稳妥的地方，再折回身子来，扶起林诗音，又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诗音，喝点汤吧。”
林诗音配合着他的动作，看他把汤端回来，轻轻搅动几下，又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然后送到了她的嘴边。
林诗音摇了摇头：“我自己来。”
就去接过西门吹雪手中的碗。
西门吹雪也由着她拿走碗，看着她缓缓地喝下几口汤，嘴唇有了些许血色之后。
“我回了叶孤城，把比剑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个月。”
林诗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
“嗯，我知道了。”
看她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西门吹雪也闭口不言了。
……
暮色渐浓，月亮与夕阳同时出现在天空之中不同的方向。一个在西，一个在东。
林黛玉终于从大理寺回来了。
刚一下马车的她，就从丫鬟的口中得知，中午的时候，林诗音动了胎气。
一身疲累的她，顾不得其他，就急忙过去看看林诗音的情况。
林诗音还在卧床休息，小七围在她的身旁。
乖巧的小七，知道娘亲身子不舒服，自己不能打扰，就央求晴昼搬来一把高凳，自己爬了上去，又坐好。
林黛玉进了卧房的门，就看到林诗音靠坐在床上，床边坐着小七，她在温柔地同小七说着话。
“姐姐，我听说你动了胎气，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林黛玉就站在距离床边一丈远的地方，同林诗音说。
她刚从牢中回来，沾染了一身污秽之气，可不能传染给林诗音和小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被榨干了！
第七十五章
“妹妹，站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呀。”
林诗音冲着林黛玉招招手； 让她过来。
林黛玉依旧是站在原地不动； 她摇了摇头。
“姐姐，我不过去了。我这刚从牢中回来，带了一身的污秽之气； 你还怀着孕； 冲撞了怎么办？”
林诗音略微思索了一下； 就放弃了让她过来。今天； 她又动了胎气，所以现在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己腹中的孩儿重要。
“贾家，怎么样了？”
林诗音想起她是去看贾家的人，便就试探着问。
林黛玉又摇了摇头，勉强一笑。
“命都保住了，其余的以后再看吧。”
林诗音不再问了，林黛玉的脸毫无血色； 白的有些吓人。她看着这样的林黛玉； 生怕她会出点什么事儿。
“你的脸色这么差，快回房休息。流光； 流光…”
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虚弱无力，即便是喊出来的，也是绵软无力的感觉。
幸好流光就在门外等着林黛玉，林诗音只喊了两声，她就进来了。
“夫人…”
“快扶小姐回房休息； 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黄鹂喊进来。”
吩咐了流光，她又转头去看林黛玉。
“你好生休息着，等会让你姐夫过去给你把把脉。”
林黛玉以绢帕掩了下唇，将喉咙中的痒意压制了下去，方才点头回应林诗音的话。
流光上前来扶住她，将她搀着，慢慢往出走。
将及门前，林黛玉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事情，又回头问：“姐姐，府中可生什么事端了？我刚进门就瞧着姐夫站在外面，姐夫的面色也不大好。”
真是冰雪聪明的人儿，林诗音叹息一声，打起精神来应付她。
“我和你姐夫就是起了点口角，你先回去歇着，等你养足了精神，我再同你细说。快去吧，流光，扶小姐回房去。”
使了眼色给流光，流光得意之后，就在林黛玉耳旁低语：“小姐，还是先回房休息吧。您身子不好，万一旧疾犯了，这可不是折磨您吗？”
林黛玉迟疑一下，终究还是跨出了门，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最近这事情可真是多啊！
正这样想着的林诗音，忽然从心底涌上来一股倦意，她忍不住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
小七看自家娘亲脸上有了倦色，就自己跳下了凳子，随口寻摸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娘亲，孩儿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做不完，夫子明日要打手板的。”
说罢，捧着自己的掌心，睁大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林诗音。
林诗音被他这般作态逗得一笑，这般小人，竟也懂得体恤她。
林诗音心里觉得万般妥帖与熨烫：“你去吧，等会娘让晴昼去厨房要一碟子你爱吃的金丝盘桃酥，再要上一碗樱桃酥酪，今日你就放开了吃。”
小七听了这话，自然是喜不自胜，欢快地蹦跳着前去书房了。
眼看着小七那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了夜色当中，林诗音又吩咐起了身旁伺候着的小丫鬟。
“去给晴昼传个话，让她去厨房要一碟金丝盘桃酥，一碗樱桃酥酪送去给小少爷。”
小丫鬟得令而去，而她也抵抗不住再次上头的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在她睡熟了之后，房门又再次被轻轻推开了来。
前日，下了一整夜的雨。
昨日里，天色也总是不好。终于到了今晚，月亮从层叠堆砌的乌云底下，露出了脸。
月色不浓，清清淡淡。
被推开一条缝隙的门，从门缝中闪进来一个人影。那张得天独厚、轮廓分明的脸，在月光的洗礼之下，更显冷傲。
但是，当他的眼神触及到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他的眉目之间又添了一分柔情。
这丝温柔，生生得将他从那冰山傲雪之巅，拉到了俗世红尘之中。
他已经到了床边，轻轻坐下，伸出手去，轻柔地描绘着林诗音的轮廓。
良久之后，他才起身，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林诗音，方才迈脚跨步离开了他们的卧房。
而林诗音对此毫无所觉，仍然是睡得香甜。
…。。
转眼间，天色便已大亮。
院子也从悄无声息，到现在热热闹闹。
而林诗音的小院子，虽然丫鬟和下人来来往往，形色匆匆，但是都默契地一言不发，腿脚和手上的动作也都下意识地放轻放缓了些。
林诗音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长地一觉，也确实如此。从昨夜天刚黑算起，到现在巳时已过半，她睡了足足有七个时辰了。
她睁开眼睛，瞅着头顶的床帘上绣着的牡丹花，看了足足有半刻钟，才彻底清醒过来。
“黄鹂，黄鹂，幽和？”
喊了黄鹂和幽和，但是好一会儿都没人应。
林诗音自己坐起了身，昨日还隐隐作痛的小腹此时已经全无痛感，不过，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动了胎气，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幽和，黄鹂？”
又喊了两声，房门才被推开。
幽和那张时刻泛着喜气的脸，就从门缝中伸了进来。
“小姐，你醒了啊！”
林诗音看着天光大亮，心知这会肯定不早了，她从未如此惫赖过，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正经地问幽和：“现在什么时辰了？”
幽和已经进了门，笑嘻嘻地回话：“巳时过了大半了，小姐你饿不饿？”
想不到竟这般晚了！
幽和问她饿不饿，林诗音这才方觉腹中空荡荡的，饥饿之感片刻间就上了头。
“嗯，先洗漱吧，厨房今早做了什么饭食？”
幽和得令转身，本想出去打些热水回来供林诗音洗漱用，却又在听到林诗音接下来的问话之后，又返身回头。
“姑爷让厨房给小姐备下了熬得香浓的碧粳米粥，还有新做下的小菜，又蒸了我叫不上名字的糕，听说是合芳斋新出的糕点。这会儿，都在炉子上温着呢。”
林诗音点了点头：“嗯，端到房中吧，我在房中用饭。”
幽和欢快地应了声“好”，就出了门。
林诗音百无聊赖之中，就想下床去，在屋子里走动一下。
却不想，双脚刚搭到床边，卧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幽和没这么快的！
进来的果然不是幽和，而是林诗音刚刚寻不见的黄鹂。
黄鹂一进门就看到林诗音欲下床，立马就竖了眉尖，飞速奔过来。
“小姐，你干什么，快躺回去。”
林诗音的动作一顿，黄鹂就跑了过来，将她的腿又抬上了床。
林诗音有些哭笑不得，她无奈地说：“黄鹂，我哪有那么娇贵，床上躺得着实太过烦闷了，我才想着下来走走的，就在屋子里走走。”
黄鹂拿来枕头垫在她的背后，又拉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头也不抬的便回道：“那也不行，小姐你反正近期是不要下床了，好生生地动了胎气，你不操心肚子里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我还担心呢。”
林诗音见黄鹂态度十分坚决，也就不再提下床的话了。
“对啦，黛玉呢，她今天怎么样了？”
旁的人她一句也没提，黄鹂心中有数，怕是和姑爷闹了别扭，不然哪能好端端地就动了胎气。自家小姐的性子，她不敢说了解个十成十，七八分也是有的。
这回的事情，肯定是自家小姐起了小性，才惹得动了胎气。
黄鹂也算是同林诗音一起长大，更是看着她和西门吹雪青梅竹马，然后水到渠成。
西门吹雪对自家小姐如何，她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啊。
想要说林诗音的话都到了嘴边，可是黄鹂一抬头，看看她现在还有些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血色的嘴唇。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在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将此事揭了过去。
又垂下头，声音低低的：“黛玉小姐今日也没出房门，早饭也是送到了房中用了，也没吃几口饭。不过，听流光说，今个的气色，瞧着比昨天好上一些了。”
林诗音松了口气，嘴里不住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候，幽和那丫头也端了热水回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那声音，说不出的轻快。
果然，下一刻他就手里边儿端着铜盆进了门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似乎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一个不稳当，手中的盆就要飞了出去。
黄鹂急忙起身，过去了：“你这丫头，慌里慌张的做什么？要是盆翻了，我就把你的皮给剥下来。”
幸好幽和抓的牢，只不过洒出点水而已。
她舒了口气，又是满脸灿烂地对黄鹂说：“这不没翻啊，黄鹂姐姐，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黄鹂看着幽和，心情也不免好上了几分，她伸出食指点了点幽和的额头：“你这没定性的丫头，以后可得小心点……”
林诗音看着黄鹂在训幽和，又看幽和即便是挨着批评，还是笑意不减半分，不知怎么的，她就突然心生羡慕。
要是她也能像幽和这样，随时随地都能笑着的话，就好了！
也只不过就这样想想罢了，林诗音还记着她手中端着的水。
“水要凉了。”
第七十六章
正在听黄鹂喋喋不休地训斥的幽和，听见林诗音这宛如天籁一般的话； 松了口气； 绕过黄鹂。
“来了，小姐。”
到了，先把水放在地上； 然后搬来凳子； 又放到凳子上。
幽和转身； 打算去拿毛巾过来。
而黄鹂不知何时； 已经取了毛巾和香胰子过来。
与幽和擦身而过之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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