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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皇帝传奇]汉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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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徐佩瑶注意到,妇人的眉宇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夫人安好!”
    低垂下视线,徐佩瑶牵着手里的侄子走过去,福了福身,然后低眉顺眼的站在母亲的身后。
    陈家的大儿媳妇安氏眼睛突然跳了跳,表情僵硬了一下。
    这姑娘。。。。。。这姑娘长得可真不像这小地方孕育得出的人物,怪不得她那三叔子从小就惦记着。别说是男人,便是她这个孩子都有好几个的女人见了,不也一阵惊艳?
    这样的女人,幸好是她未来的弟媳妇,不然。。。。。。
    想到家里那几个拈酸吃醋的莺莺燕燕,安氏突然庆幸,幸好三叔子的性情冷酷暴戾,连他大哥都发憷。这样清纯中透着妖娆的媳妇儿,恐怕也就三叔子守得住。
    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思绪,安氏面上却只是顿了顿,继而便柔和下表情笑起来,比刚才面对徐母时多了几分热情。
    “好,好,好,这位想必就是徐家姑娘吧,长得可真是好,可把我们这些鱼目珠子给比下去了。三叔的眼光真好,一来就把我们当地最漂亮的姑娘给挑走了。”
    徐佩瑶面色不变,眼神暗了暗。
    挑?她不怎么喜欢这位陈家夫人的语气,总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徐母好似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侧转身拉过女儿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拍了拍,笑道:“陈家夫人太谦虚了,佩瑶年纪轻,以后如果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要劳烦大夫人你多多教导。”
    “娘?”徐佩瑶猛地垂头,侧目。
    这话,意味太明显了,完全不像是娘会在此地说的话啊。难道。。。。。。
    安氏抬起手,用手绢遮住嘴,笑道:“教导可说不上,以后大家都是妯娌了,如果有什么不懂,大可以来问我。”说完,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站起身。
    “徐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至于这日子,两家可以好商量。”
    徐母把人送到门口,转身回头,就看见她养了十几年如今已亭亭玉立的女儿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娘。。。。。。”
    徐母有些恍惚。
    都十几年了,从当初还是一个襁褓中无比瘦弱连啼哭都弱得跟猫儿似的小小一团,到如今柔美清雅绝代风华的绝世姝丽,她在这个孩子身上花的心血几乎超过了她的任何一个孩子。便是她上了年纪后以外之喜得来的幼子,都不及她对佩瑶的喜爱。
    要不是皇觉寺的主持会是不是的关注佩瑶,她几乎要忘记了,她长得跟仙子似的女儿,原来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那福薄的女儿,早在很小的时候,便夭折了。连话都不会说,还没有喊过娘,就被一场风寒夺取了性命。
    “娘?娘?你怎么了?”看到母亲突然落泪,徐佩瑶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佩瑶,跟娘进来,娘有话要对你说。”
    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徐母低着头,当先进了屋。

汉王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抱养
    “娘,你要跟女儿说什么?”走进屋里,徐佩瑶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继而走过去,轻轻坐在母亲的身边,抬头望去。
    注意到娘神情间的复杂,她突然紧张起来。
    娘要跟她说什么?难道,是干爹对她说过的,当年的事?关于她的身世?
    “佩瑶,你看这块布料子怎么样?这是陈家大夫人刚才送过来的,刚好为你多裁几身衣裳。等你将来嫁了人到了婆家,免得穿得太寒酸被陈家的人看不起。”徐母的手在桌上几匹布上来回挑选,并没有抬头,因而没有发现女儿此刻的不同寻常。
    “娘,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徐佩瑶表情有些怪异,似乎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是啊。之前我还在担心,怕这陈家的婚事会不会有了什么变故。总归,我们家世不显,门不当户不对的,陈三公子即使不会变心,但陈老爷呢?陈家的其他人呢?我听说,那陈老爷的继室夫人从自己老家接来了一个什么亲戚,现在就住在陈家呢。”
    因为跟陈家是亲家,她便格外的注意陈家。
    原先还不觉得怎么,但自从佩瑶一回来,陈三公子却不在,她心里有些不安。这段时间乡里也多是议论纷纷,听得多了,她再镇定的心也开始动摇起来,变得急切焦躁。
    “陈家接了个人回来?什么人?”少女面上平静,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只要仔细注意,就能够发现她的眼神一凝,比之平时多了几分认真和注意。
    “这个,娘倒是不怎么清楚,只知道是位漂亮的小姐。陈家如今可还有三位公子没有成亲呢。”
    徐佩瑶眼睛微微眯起:“我记得,陈家的继室夫人貌似在陈家的地位很尴尬吧。”
    当年陈友谅的娘陈夫人的死,可谓在永丰乡影响不小,大家基本都知道,对那位新陈夫人便不怎么看得上。哪怕她是陈家陈老爷的新夫人,也被乡里乡邻闲言碎语了许久。
    “地位再尴尬,她又辈分压在那里。如果打着为陈家几位公子好的名义,谁又能够说她什么?还好,陈三公子已经跟你订了亲,再过一段时间等你们成了亲,娘就放心了。陈三公子在滁州做事,到时候把你也接了去,自个过日子,倒也舒坦,用不着面对陈家后院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徐母只是担心,他们家关系简单,佩瑶有没有见过那些大户人家后院的可怕,到时候别吃了亏还不知道。
    滁州?
    徐佩瑶神情一肃。
    “娘,你刚才说什么?刚才陈家的大夫人过来,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提起这个,徐母忍不住满脸笑容:“陈大夫人过来是商量你跟陈三公子的婚期的。陈三公子现在虽然还没有回来,但陈家已经派人去送信了。相信要不了多久,陈三公子就会回来。”
    “婚期?”徐佩瑶一惊,“娘,这个暂时不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和爹商量。”
    “什么很重要的事,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你的婚事重要。佩瑶啊,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当初跟陈家订婚的时候应为皇觉寺主持的缘故,你的婚事耽搁了下来。现在,陈家信守承诺,高彬主持也找到了,你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了。”
    拖了都两年了,再拖下去,都留成老姑娘了。
    徐母放下手里的布匹,拉着女儿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道:“陈家这次也算厚道,没有让那赵氏过来。陈三公子跟你的婚事一律是陈老爷以及他的大儿媳妇在操办,也算给足了我们的面子。佩瑶,这次你可不能再使小性子说不嫁了。”
    知道女儿或许有些不愿意嫁给陈三公子,徐母叹了口气。
    “我们家的情况也就这样,即使娘舍不得想再留你几年,却是耽误了你。”
    “娘!”
    “你看阿卓,现在孩子都有了,日子不也过得红红火火。当初她没有如愿嫁给汤家的孩子,难道心里就没有不甘?你再看现在。也就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到底哪种才是最适合你的。你喜欢的,不见得就是对的。”
    徐佩瑶沉默。
    这话,她当初也跟阿卓说过。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造成阿卓终于下定了决心,嫁给了她现在的相公。
    阿卓的相公不是永丰乡人,是宿州的。
    当初阿卓因为汤和的关系,在乡里的名声并不怎么样。他们两人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甚至乐于看刘大秀家整日追着汤和撵的好戏。即使最后阿卓不再答应汤和,也没有谁家愿意娶这样一个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媳妇。
    最后无法,阿卓招赘了一个外乡人,就是当初路过永丰乡准备去砀山的傅友德。
    那人她不怎么相处过,自然也不怎么清楚他的为人。不过,听大哥提起过,那人是个踏实的性子,也肯吃苦,很勤奋,又有一副高大的身板,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的农活都是一把好手。
    为此,刘大秀没少高兴,整日里嘴都合不拢了。
    有对比才知道好坏。比起好吃懒做的汤和来,傅友德简直好得不是一点半点,连阿卓都不得不承认,她这次不再任性的选择,或许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
    不过,这与她等会儿要问的事并无任何联系。
    少女沉默许久,心里已有了决定。她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徐母。
    “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佩瑶,你是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是因为陈家说的婚事吗?”
    “娘,我不是您亲生的吗?”说完这句话,徐佩瑶就一直在观察母亲的表情。
    徐母一愣,继而脸色大变:“胡说八道!佩瑶,你别听别人乱说,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我养你这么大,谁敢乱嚼舌根子,看我不找上门去撕烂她的嘴。”
    徐佩瑶心里一沉,却是明白了。
    看来,干爹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是他抱养给徐家的。其实这几年,随着她年岁越大,乡里的人私下里也多少嚼过舌根,说自己长得跟徐家人完全不像。以前,她没有往这方面想,自然不放心里去,不以为然。可是现在。。。。。。
    “娘,我这次回来,是准备接你跟爹和大哥大嫂他们离开的。”
    “什么,离开?佩瑶,你要接娘跟你爹去哪儿啊?这里是我们的家,过不了多久就该到收稻子的季节了,我们哪里走得开。”听说要出门,徐母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眉宇间有一丝愁色。
    “去滁州!”
    “滁州?”徐母表情错愕,明显没想到女儿会突然这么说。
    知道母亲心里可能想岔了,徐佩瑶走过去,扶住母亲的手臂。
    “娘,之前看你那么高兴,我一直没忍心说。陈友谅在滁州反了朝廷,夺占了滁州府。这次他之所以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就是因为滁州离不开他。还有干爹和阿福他们,干爹之前被朝廷的军队抓住了,受了伤,暂时在休养。”
    徐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一软,就要倒下。幸好,徐佩瑶有先见之明,连忙撑住了她的身子。
    “娘,你别着急,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你听我跟你说。。。。。。”
    徐母眼前发黑,语气少见的急促和焦躁。
    “说什么。谋反啊,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啊。别说陈家跟我们订了亲,便是同一个乡的,光想想就觉得害怕。朝廷本就不拿我们汉人当人看,这事一出,我们可还有什么活路。佩瑶,快,赶紧让你爹回来,我们一定要跟陈家退亲,不能跟他们沾染上丁点儿的关系。”
    “娘,”徐佩瑶没有动,搀扶她坐下,“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完!”
    之前就是知道爹娘知道这事肯定会诶骇到,她才迟迟没有动静。好在,朝廷现在自顾不暇,他们还有时间。
    转身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轻轻递到母亲的手里,徐佩瑶站在母亲身侧,不急不缓的为她捏着肩膀,一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娘,这次我和二哥去滁州,多亏了陈友谅才救回了干爹。陈友谅会造反,除去他本身的野心,却多是形势所逼。其中,他因为我的缘故才跟白莲教的人牵扯不清。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他本身的野心而起义,我自然会愿意听娘你的。可是现在,我如果这样做,岂不是有忘恩负义的嫌疑?”
    她不愿做如此薄情寡义之事。
    徐母喝了一口水,总算缓过气来。
    她扭头,看向佩瑶:“佩瑶,是不是高彬主持。。。。。。”她恍惚记得,佩瑶似乎曾经说起过,皇觉寺的主持是被白莲教的人抓走的?
    “娘,我知道让你跟爹舍弃这片土地你们可能舍不得。我们只是先暂时离开,以后还会回来的。我们的地可以先租给乡里的人先种着,等濠州安全了,我们再无后顾之忧,我们又继续回来不是一样的吗?”
    徐母一眼觉得慎得慌,心里乱糟糟的。
    “我们还回得来吗?佩瑶,万一。。。。。。”她猛地抓紧了少女的手,表情惊恐。
    “万一,那陈家被朝廷给抓住了,我们。。。。。。”
    “娘,你要相信你的女儿,哪怕陈家失败了,我也有后路。我们一家,都会平安无事。”手轻轻的拍打着母亲背部,徐佩瑶运转内力安抚母亲絮乱的情绪。
    或许少女的镇定感染了徐母,她慢慢平静下来。
    “娘本来还想着跟你爹商量,你跟陈家的婚期就定在秋收之前。现在看来,是真不成了。”徐母吐出一口浊气,苦笑。
    这事闹得,太突然了,她还真有些承受不住。
    “娘,这事不急。”
    她是真的不急!早嫁人晚嫁人,按她的想法,自然是现在更自由,也更潇洒。
    “你啊,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么平静?哪家的姑娘你这个年纪还没嫁人心里不急的。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跟陈三公子的婚事,可要拖到什么时候?”
    徐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对了,那陈公子怎么说的,今天陈大夫人突然上门,他是不是想着先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他倒是想,可是不是时候。
    “娘,不管陈家什么意思,乡里我们都暂时不能呆了。陈家那边我们自然不用管,等到了滁州,一切安定下来,再商量婚事也不迟。”她带了这么多人回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护送她回来。
    那些侍卫,更多的是为了这次回去的路途安全。
  “这。。。。。。佩瑶,这不好吧。我们就这么过去,那陈家的人会怎么看你?”
    她女儿还没有嫁过去,就赶着去滁州了,别人肯定会闲话的。
    怪不得,今天陈大夫人会突然上门呢。
    这要是确定了婚期,就说婚事安排在滁州办,不止他们家,便是陈家,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一家子浩浩荡荡离开,不会引起乡里众人的怀疑。
    徐母眼睛一亮,突然想通了。
    “不行,看来这婚事,还得继续跟陈家的人‘商量’着。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你爹和大哥他们回来了吗?这事,事关重大,我还得问问你爹和你大哥他们。”
    “我出去看看。”虽然不知道母亲想通了什么,只要她愿意离开,她回来的目的便达成了。
    徐佩瑶转身出了门,走过院子,拉开大门正准备看村口父亲大哥是否回来。不想,她刚一露面,就听到一个激动不已的声音。
    “佩瑶!”

汉王妃 第一百二十三章 阿卓的关心
    阿卓急匆匆的往徐家赶,路上面对许多乡邻的打招呼都没有时间停下来一一叙旧。
    她从小就跟佩瑶关系好,徐家的大门她闭着眼睛都熟悉得很。埋头正想往里冲,不想一抬头,她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徐家大门口那腰佩腰刀一脸肃杀之气的门神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难道,徐家出事了,官府的人跑来围住了徐家?路上怎么没有听到风声?
    她正急的满头大汗,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徐家那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纤弱身影走了出来。
    “佩瑶!”阿卓一激动,就扑了上去。
    几把锋利的刀刃横在了当中,她收势不住,差点血溅当场。
    “阿卓,小心!”
    一根雪白的绸缎从少女的手中射出,震开了她们当中那寒光凛凛的武器,一把缠住了阿卓的腰身。
    “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会撞刀口上,还好还好!”阿卓惊魂未定,伸手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发白。

    “阿卓,你没事吧。前些天我回来的时候想去看你,我娘说你跟你相公去他祖籍了。你们回来了,怎么样,一路还好吧。”徐佩瑶刚刚走过去,正想问问阿卓这一路可有什么见闻,宿州那边的情况如何,是否也乱了起来,就见阿卓身子一软,就朝着她倒了过来。
    “阿卓?”
    “佩瑶,让我靠靠,我腿软。”从衣袖内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阿卓腿脚有些哆嗦。
    “阿卓,你。。。。。。”扶着阿卓,徐佩瑶微微凝眉,“好点了没有?先进屋歇歇,喝点水吧。”
    “也好。”阿卓有些畏缩的看了一眼门口两侧那些高大肃穆的士兵,哪里还愿意站在这里。
    徐佩瑶顺着阿卓的视线看过去。
    守卫在门口的士兵本就有些忐忑,此刻见此情形,彼此对视一眼,连忙单膝跪下请罪。
    “圣女恕罪,属下等无意冒犯!” 
    “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无需太紧张。这里的人都是左右相邻,不会有什么危险。”严格说起来他们也是恪尽职守,为了保护自己,并不存在什么差错,徐佩瑶自然不会无理的训斥他们。
    只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一下。这些天她从来不曾离开过家门,便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
    每日爹和大哥他们出门,恐怕也有些不自在。或许,她该考虑,先让这些人离开,吩咐天字部安排个地方先安顿下这些人,等家里做好决定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才让他们回来?
    如此多明显一看就不是普通家丁的侍从出现在一个小小的永丰乡,确是有些太显眼了。
    阿卓低呼,思绪茫然:“圣女?什么圣女?” 
    徐佩瑶侧头看了看阿卓:“我们先进去再说。”半扶着靠在身上的阿卓,进门之前她抬头望了望村口。那条她曾经看过十几年的乡间小径依然安静,不见阿爹和大哥的身影。
    徐母在屋内听到动静,以为是相公和儿子回来了。只是等了许久,却不见人影。
    她忍不住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佩瑶,你爹和大郎他们。。。。。。阿卓回来了?”
    阿卓连忙站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婶子,是我回来了。”
    “回来多久了?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苍白啊,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你家荣哥儿呢?”
    “我刚刚回来,荣哥儿被他爹抱回家了。这一路走了不少天,荣哥儿身子弱,我怕他受不住。”提起自己最宝贝的儿子,阿卓顿时忘记了刚才的惊吓,面上露出几分忧色来。
    徐佩瑶看了,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孩子身子骨弱?”她在心里想着,找个机会去看看那孩子,摸摸脉。
    “生下来是个健壮的小子,不然我也不会带着荣哥儿去宿州。只是,毕竟还是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路上多少吃了点苦。好在,现在回来了。”
    “那就好。”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问题,身体便没什么不足之症。
    “佩瑶,你爹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摇了摇头,徐佩瑶回答道:“还没有呢。”
    “那再等会儿。阿卓来了,佩瑶啊,你带阿卓到你的房间好好说说话,娘去下厨。”说完徐母笑着看向阿卓,“阿卓,等会儿就在婶子家吃饭啊。”
    阿卓连连摆手:“不用了。婶子,我等会儿就要回家的。我这一回来,还没有回去见我爹呢,我爹肯定在家等着我。”
    徐母想想也是,便不再挽留:“那好吧,你才刚回来,家里肯定也想着,婶子就不留你了。佩瑶,你好好陪陪阿卓,娘先去做饭。”
    “嗯,好。阿卓,我们进去吧。”点了点头,徐佩瑶看向明显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阿卓,挽着她的手回了自己的屋。
    一进到少女的闺房,阿卓便拉着佩瑶的手,急急的道:“佩瑶,我这次去宿州,路上听有从滁州逃出来的人说,滁州被白莲教的人占据了。朝廷派了人围剿,好多人都被抓了,许多住在滁州的人害怕打起来,拖家带口的逃难。你不知道,我当时听说这事,心里有多急。”
    “你听说了?”少女沉吟,或许过不了多久,濠州这边的百姓便会耳闻。
    “这么大的事,我要是不出门还不知道。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就是去的滁州。怎么样,滁州那些白莲教的起事,你在那里没受到什么伤害吧?那陈友谅在滁州听说势力不小,那些白莲教有没有冲进陈友谅的家里闹事?”
    滁州多少富族就是怕被那些暴动的人闯进家里,抢夺财产,这才吓得连夜出了城门。
    “没有。”白莲教的事,她一时却是不好跟阿卓说。
    “没有就好。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对了,那陈友谅也回来了吗?你们的婚事。。。。。。”
    “他没有回来。”提起婚事,便是徐佩瑶再冷静,也总归是个从来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心下有那么几分异样。不怎么想纠结在这个尴尬的话题上,少女摇了摇头,轻移莲步当先向屋内走去,错开阿卓关注的视线。
    “没有回来?”阿卓急了,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在少女身后拧着眉头念叨,“他怎么没有回来?那滁州都闹成那样了,他还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他也想趁机加入白莲教?”
    不等徐佩瑶回答,阿卓的声音猛地高了几度:“那怎么行?眼看你们都要成亲了,他难道想让你当寡妇?佩瑶,你怎么不把他叫回来?造反的事,可是要杀头的,他不顾忌着自己,怎么也要顾及着你吧。佩瑶,你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而且还是他自己千辛万苦求回来的。当初,要不是他毫不掩饰对你的心思,弄得整个永丰乡的人都因为忌惮陈家而不敢上门提亲,现如今我们两家说不定都可以定娃娃亲成为亲家了。”
    徐佩瑶哭笑不得。
    “阿卓,你也想得太远了吧。陈友谅的事,我是知情的。男人啊,总是渴望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
    阿卓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扭过头表情怪异的看向面前浅笑嫣然眉黛如画的绝代佳人。
    “佩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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