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被唤起的神级玩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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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王先生虽然自称老王，却一点也不老，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不高的身材，微胖的圆脸，小小的眼睛，一看就是个头脑灵活，会来事儿的活泛人。
　　他一来就打乱了刚才难堪的气氛，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但这个王策划并未继续说些什么，只是一边笑着一边搭手把那个看上去呆呆的小李，拉到了一旁去讲悄悄话。
　　“我跟我同事，先说个事。”
　　那个王策划也不知道在训什么话，搞得那个工作人员小李一脸的担惊受怕的样子，后面更是干脆直接低下了头去，不敢看王策划。
　　王策划看了眼这个小男孩一脸没出息，不堪重用的样子，就贴着他的耳朵叮嘱着什么。
　　那个王策划，肯定是悄悄说了什么很了不得话。
　　小李听后的反应很大，他直接惊呆了抬头去看王策划，“怎么能这样！这样也行的吗？”
　　说着还看了眼暮成雪这边的三人。
　　“怎么不行！”王策划气急了，直接吼了出来，拍了那个小李的脑袋，又转头想暮成雪这边赔笑，“不好意思，还是实习生。我训了两句话，很快就结束了。”
　　继而接着对小李埋怨了一句，“都说要小声点事情，搞那么动静干嘛！”
　　小李是真的一脸委屈，也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比较大。
　　王策划又把小李给拉了回来，先是对着葛菲菲一脸笑意道，“小李，你先去把葛菲菲小姐给送回房去。我在楼下等你，你速去速回。”
　　“我不需要人送。”葛菲菲也知道这是要支开她的意思，但她怎么可能要别人“押”着回房去？
　　但在这件事上王策划特别的坚持，他又开始对小李训斥道，“你怎么还愣在这里呢！赶紧的‘送’人啊！”送字说的特别重，边说边给小李使眼色。
　　再呆的呆子也反应过来了，小李连忙“请”葛菲菲跟他一起坐电梯上楼去了。
　　王策划的目光一直目送着他们两人，直到确认了葛菲菲从自己的视线里看不见了，他才又转过头来，恢复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对应有闲问道，“是应有闲，冯唐选手吧。”
　　应有闲平淡的答道，“没错。”
　　应有闲仅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让这位王策划很满意，果然是风姿卓然，一见倾心的外貌气度。
　　他盯着应有闲上上下下又仔细看了一遍，“真是青年才俊，很高兴能请到应有闲这样选手来参加活动。”
　　应有闲没理会这样的恭维，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情，“刚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应有闲指的是刚才王策划拉着小李，单独谈的事情。
　　“没有，没有。”王策划摇着头，“一点小事情。就是拍摄准备前，出了一些状况。但是不要紧，等下应有闲选手去了拍摄现场前，应该都会解决好的。不会耽搁拍摄宣传片的。”
　　“宣传片？”应有闲与暮成雪皆是一愣。
　　“是的是的，联动名剑大会活动的宣传片，后期会在各大城市的地铁，广场电视等位置推广出来的。不会拍很久的……”王策划真的是可以一直笑脸迎人的人物。
　　等小李同志下来后，王策划就对应有闲说，“小李会陪应有闲选手去现场内景的，白衣不白已经在那边等你了。”
　　应有闲不为所动，“为什么不是一起去现场？”
　　他指的一起，当然是在说王策划没有提及的暮成雪。
　　刚才王策划突然把那个叫小李的工作人员，突然拉开的一番谈话。让应有闲有了很是不好的感觉。
　　“哈哈。”应有闲这样问话，并没有让王策划感到不悦，他反而笑了起来，“以前就听说了二位在游戏里的关系很好。没想到到了现实也是一样。这样很好，很好。”
　　边说还边满意状点头，“是我的疏忽，没有把话说清楚。拍摄地点是男女分开的内外景，女孩子这边暮成雪选手，会跟莫相思选手一起先去拍外景。你们自然不是在同一个位置了。”
　　“那莫相思呢？”这句话不是暮成雪问的，是应有闲帮她问的。
　　暮成雪满意的朝应有闲笑了一下。
　　“莫相思还没来。”王策划故意把话说得很有歉意，“应该是由我带你去现场的，但是小李这个实习生做事又马马虎虎的，我实在是不放心把两个女孩子交给他。”
　　小李简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有这么当面埋汰人的吗？
　　就算王策划都这样说了，应有闲依旧没有让步，“我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的。”
　　更何况是当下这个关口。
　　他看了一眼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暮成雪，应有闲在自己心里默然道。
　　“呵呵。”王策划的笑容有些笑不出来了，他转而对小李说道，“你先出去拦辆车去。”
　　小李也不懂发生了什么，先是故意要他送葛小姐上楼，现在又是故意支开他去拦车。这个自己的上司怎么做事还神神秘秘的。
　　虽说是一脸疑惑不解，但小李只能“照章办事”，乖乖听话拦车去了。
　　等小李走开后，王策划就换了一副脸孔。
　　他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样，想要拍一拍应有闲的肩膀……
　　但是发现身高的差异让这个动作，有些尴尬，那也就作罢了，“年轻人呐，凡事不要急于一时，看表面。葛菲菲是什么样，你们几个选手是怎么样。我老王心里明白得很。”他又看了眼暮成雪，“再说了齐悦交代过了，照顾一下暮成雪。我还是放在心上的。”
　　齐悦是山海君现实中的名字。
　　“我怎么没听山海君提过你，更没提过这件事。”应有闲抱有怀疑。
　　王策划只是答，“所以这就是大人的世界，不会事事都跟小孩子讲。”
　　他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应有闲比作了一个小孩，又接着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给齐悦打电话，问清楚。”
　　暮成雪见事态都发展到这个样了，还是因为自己，哪有继续置身事外的道理，“山海君那边，大家都是朋友。要求证，随时都可以。但现在，您是主办方，我们是选手。自然是听从安排的……”
　　“看见没，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早熟。”
　　应有闲不喜欢王策划这种人，“我不会让暮成雪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他坚持道。
　　应有闲如今这个态度，就太过霸道了。
　　他是这样的掷地有声，又不容退让。
　　暮成雪真的很感激这样的应有闲，她明白现在的他是一心只为她在考虑，但事情无可能有这样僵持下去没有结果。
　　她微笑道，“我也好歹二十多岁了哦，而且小事我会看着办，大事我会叫警察的。蓝天白云，法治社会，我心安然。”
　　说完暮成雪看了看应有闲，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是不同意，也好像仍旧不开心，她主动拉起了应有闲的手。
　　应有闲表情一怔，在一度忘乎所以的情绪里，就被暮成雪牵着手带到了一旁。
　　她攒起应有闲的两只手，给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还用自己的小手给牢牢地包裹了起来，然后一脸抬头认真道，“反倒是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担心哦，我的剑君大人。”
　　应有闲拿这样的暮成雪没有办法，他抽出了被暮成雪包裹着的双手，右手顺势帮她捋了捋，那些不服帖的碎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大神玩家，请保持你的电话通畅。”
　　他的这个小动作很快，让她来不及拒绝，又没有让她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或不自在。
　　门口的小李叫车回来了，催促着应有闲的出发。
　　暮成雪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用右手摸了一下，刚才被应有闲捋过了的地方，转瞬又用这双手，跟他挥手道别说着再见，“宣传片要拍得帅气一些哦，因为我也会看的。”
　　应有闲头也没回，他把双手插在荷包里，也没挥手跟暮成雪道别，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不经意的低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让正好在他正面看着他的小李，这个大直男给看呆了……
　　色如春花，任他是谁。原来也可以说一个男子的呀。
　　暮成雪看着应有闲上车后的身影，她转身再看了看那个一副笑眯眯的王策划，“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莫相思也不会来了吧，你现在可以跟我‘有话直说’了。”


第47章　暴雨之前
　　拍摄地点的内景棚里。
　　这是应有闲第一次见到白衣不白的真人。这是一个比应有闲更冷的男子，你可以说他的真人比他游戏里的角色，更为像一把剑，一把质朴的剑。
　　你无法想象他有笑容的样子，因为你无法想象出一把剑会有怎样的笑容。
　　从应有闲进来，一直到应有闲走到了白衣不白的身边。
　　白衣就一直坐在一张椅子上休息。周围居然没有人敢打扰他，或者说是四周的人流，都选择了避开他。
　　官方的工作人员过来给两人作着说明与介绍，白衣不白竟然连给与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的想法都没有，还是依然故我的坐在那里。
　　好像周遭的事情一直与他无关一样。
　　既然他没有言语，那应有闲自然也是没有言语的，也保持着一脸冷漠的状态站在原地不动。
　　看着这两尊大神都是如此作态，工作人员真的是内心冷汗直流，简直觉得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
　　倒是有些无所畏惧的小姑娘，在拍摄现场一直偷拍这两个人。
　　现在的小女孩不是颜值控，就是禁欲控，这也不能怪她们。
　　好在这两位大神都有工作精神，在拍摄过程中也算配合。
　　一开始的拍摄也还算顺利，导演也满意这两人身材与气质。他二人的整张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活脱脱的两个面瘫大爷在那里，让你拍个够。
　　可等需要拍摄有动作的地方了，那简直就是要用无动于衷来形容他们两个人。
　　比如说一个很简单的动作。
　　导演要指导应有闲，“诶诶，那个长得好看的，应什么来着的……”助手在一旁小声提醒着导演，“对对，应有闲，你能不能放开一下你自己。”
　　应有闲这辈子除了家人以外，都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外貌，不管男女，都反感别人说他长相如何。
　　当然关于这一点上，暮成雪是个例外，这是应有闲独立开放的例外。
　　所以这个导演说了什么，应有闲根本是漠不关心。
　　没办法，这个导演只得亲自站起来给应有闲示范，“我的意思是，你要放开点！双手打开！”导演示意应有闲看着自己，打开成大字的双手，“就好像你要迎向上帝，去拥抱冠军的感觉！懂不懂？”
　　“我没有这种感觉。”应有闲的一句话，简直就是毫不留情，直接把导演的热情给拍熄灭了。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导演说的这种感觉，所以他做不出来这种动作。
　　“欢喜？兴奋？没有过吗？喜欢的球队夺冠了！亲友爱人多年未见，重逢了！”在导演愣了一秒后，这个导演反而显得更为激动了，这个应有闲是木头吗？他知道又不是什么明星需要拍戏，就做一两个动作增加画面动感与张力。
　　有这么难吗？
　　“君子不重则不威。男人应该庄重持稳。”应有闲有如气定神闲般，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一个成熟男性，是不可能有这种不妥的举动的。
　　你可真是个人才，导演都快被急疯了，用着几乎请求的语气对应有闲说道，“那你这辈子就没什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他怕应有闲这辈子真没什么，心情澎湃的时刻，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想想你未来你期待的东西，那些能让你情不自禁，欣喜若狂的？”
　　这个人，总得有个情绪吧？导演不信这个外貌姣好的小青年没有。
　　期待的事情？
　　应有闲想那如果暮成雪跟他过一辈子，会是个什么光景？
　　她会很听话吗？
　　不，她肯定不会很听话。
　　那我也是可以包容她的，小打小闹什么的，我也是可以纵容她的。
　　然后应有闲又想到今早“拆穿”暮成雪打假电话的场景，心底的温柔不自觉地攀上了脸面，眉眼里也跟着漾开一丝笑意。
　　他想，自己大概是喜欢上她了。才会在期待有她的生活中，露出笑意。
　　“好！接着……”导演在一旁，提点着应有闲升华情绪。
　　但应有闲在这个一笑之后，又变得平淡无波了。
　　“诶！诶！你怎么就在关键时刻打住了！就按着这个情绪走啊！”眼见着导演在那抓耳挠腮地干着急，一旁的摄像大哥看不下去了。
　　把导演喊了过去，“导演您来看看这个镜头的捕捉。”
　　“您看这个感觉怎么样，光照着他的侧脸，然后慢慢转到了正面，就这么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原来摄像大哥，刚才私下捕捉了应有闲陷入回忆时的镜头。
　　“嗯，可以用……”导演思索着，“有那么一点孤傲又带宠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导演认可了应有闲这个“笑”。
　　并在心底吐槽，说白了还是小年轻仗着自己脸蛋好，耍酷。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选用应有闲的这个笑容，进宣传片。
　　这下应有闲是解放了，那就该轮到了拍白衣不白的动作，导演正要开始说戏份。
　　就只见白衣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拿起已经卷成纸筒的稿子，霎时凌空一跃，跳到了场地中央，抽刀断水一气呵成，做了一套瞬间拔剑又收回的武术动作。
　　真的是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白衣不白并无什么情绪变，好似刚才那套惊为天人的耍帅动作的演出者，并不是他一样，他只是淡然回头看着摄影小哥，问道“刚才有拍下来吗？”
　　摄影小哥仍旧是一脸惊魂未定般，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导演在目瞪口呆中，呢喃道，“你们剑网三的游戏玩家，都是哪路神仙？”
　　等夜幕即将降临，一下午的拍摄工作，总算是暂告一个段落了。
　　应有闲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档的时间给暮成雪打电话，对方却怎么也不接。
　　这让应有闲一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决定自己必须回去找到暮成雪，看到她的人才可以放心。
　　应有闲不知道，他避开众人焦急的打电话的举动，都被白衣不白给看在了眼里。
　　只见白衣第一次主动上前去找一个人说话，“不必太过担忧，一切明天都会有一个结果，会还暮成雪一个公道的。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白衣不白虽然没有看论坛听八卦的习惯，但是今天一天都待在这么多官方工作人员的身边，有些什么风言风语，自然也是避免不了的。
　　最严重的一条，就是听说有玩家都闹到了正在布置线下活动的现场去了，说是强烈抵制暮成雪这种人，能代表游戏，代表玩家出席活动。
　　但很可惜，白衣不白向来是不会安慰人的。或者说应有闲不是个那么容易听人劝的人，又或者以应有闲现在的心情，只怕是谁的劝慰都听不进去的。
　　他低声对白衣说了一句“谢谢。”
　　他这句道谢是真诚的，不过谢完之后他还是决定立刻就回去。
　　他找来了带他来到现场小李，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反而先被小李给抢先了，只见小李一脸歉意又关心着说道，“应有闲选手今天辛苦了，晚饭上面都安排好了。就是还要等一下，等女选手那边拍摄完过来后。大家就一起去吃饭……”
　　应有闲只注意到了其中最关键的信息，“女选手那边要过来？”
　　“是的，是的。已经在来的路上，应该不久就到了。大家都到齐后，就去吃饭。”小李一脸诚恳的样子，不似说假话。
　　正好应有闲的手机信息，也在此时响起。
　　是暮成雪发来的信息：
　　“我这边一切顺利，不用担心。”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应有闲盼地就是这样一句简单平安。
　　应有闲于是找来了一把椅子，拖到了白衣不白的身旁，选择与他安静且乖巧的坐在一起，等待晚饭到来的时间。
　　小李没有说错，确实没有等候多久，就从拍摄现场的室内入口处，听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声。
　　女选手那边的拍摄团队，应该是都赶过来汇合，一起去吃饭。
　　来的人很多，一时门口站了大约十几个人，把入口处都塞满了。
　　本来就不大的室内拍摄地，就显得有些局促与拥挤。
　　但应有闲不关心这份拥挤，他在乎的是他没有看见或是找到暮成雪的人影，甚至连那个胖子王策划的身影也不见了。
　　总策划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跟大家说些勉励的话，“吃完饭后，还有最后几个男女选手合拍的镜头，大家再辛苦一下……”
　　应有闲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的心又开始了忐忑不安。
　　白衣不白也在一旁奇怪着，“怎么不见暮成雪？”
　　白衣也跟着四处张望着，他看见了莫相思，他俩先前是见过面的，所以认识。
　　白衣对应有闲指着说道，“那是莫相思，她应该最清楚……”
　　人群里莫相思高挑的身材很是惹眼。
　　话音还未落，就见应有闲已是大步跨去，来到了莫相思面前。
　　把莫相思给惊了一个呆。
　　没办法，都是二十刚出头的青春少女，这么一个风神俊秀的大帅哥，从十几号人里独独跑到你面前只找你，是谁都的这么呆一下。
　　实话，莫相思情愿让这份场景多保持一会，欣赏一下美色。
　　可应有闲不允许，他很急，“莫相思？”
　　“嗯，是的，是的。”莫相思回过神来。
　　“暮成雪呢？不是应该跟你在一起拍摄的吗？怎么没一起过来？”
　　应有闲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莫相思却听出了这三个问题之外的问题，是最严重的关窍，表示很惊讶，“你还不知道吗？”
　　她看应有闲一脸确实不知道的样子，又见白衣不白也走了过来，也是一脸不清楚的神态。
　　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她省去了许多废话，直接点明了重点，“我是今天忽然收到的消息，明天的线下比赛，我由解说变成了选手。暮成雪就没来过拍摄场地，也没听说……喂，应有闲……”
　　莫相思的话还没说完，应有闲就直接跑了出去。
　　应有闲这边三个选手聚在一起说话的情况，总策划都看得见的，他见有这么一个人突然跑出门不见了，更是激动地直接喊道，“诶……同学……工作还没安排完了，怎么就直接走人了？”转头又去找助力斥责道，“这是谁找来的学生临时工？下次不要找这种人！”
　　“策划……他是请来的选手，应有闲。”小李同志只好，替助理答道。


第48章　所爱隔山海
　　应有闲心系暮成雪，早已是心急如焚。可拨通暮成雪的电话，那边却还是一直无人接听。好在应有闲与山海君联系上了，得到的消息是，暮成雪今天一整天，都是一个人待在酒店里。
　　那些说什么一切顺利，不用担心的话，也一定是骗自己的。
　　现在这个时间，已是过了吃饭的饭点，也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事情，有没有好好的吃过晚饭。
　　下了出租车后，应有闲一时千万愁绪涌上心头，只好大步向酒店的大门走去。
　　宽容的夜色披盖着整座M市，今天的天空并无月光的照耀，城市的上空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S商务酒店大门前的花园，呈现出一股灰黑色的寂静。应有闲急忙行走在花园小道上，本来对周遭毫无感知的他。
　　猛然发现了一道自己心系的身影……
　　他先是止住了脚步，怔住在那里，心里有些不确定，但又很焦急。
　　直到他看清了他想看清的一切，难以抑制心中震惊。
　　他不得不直吸一口气，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怒。
　　应有闲怒瞪的双眼所见到的是——
　　花园一角，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暮成雪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一起说话。
　　这不算什么，那个并不高大的男子，他还把手搭在暮成雪的肩膀上，好似在安慰她。
　　无法听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仅仅几句话的时间……
　　之后，暮成雪却是有如难受又羞愧般，不得以低下了头，最后选择与那个男人抱在了一起！
　　她一抽又一抽，不断起伏着的背，说明她在伤心，她在难过，她在抽搐哭泣……
　　她不接自己的电话，骗自己一起安好。
　　但此时，她放下了一切，选择了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释放真实的自己，宣泄自己的悲伤。
　　到底是要伤心到什么地步，她才会扑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到底要要好到什么地步，她才会越过我，去依靠另一个男人？
　　应有闲此时此刻怒不可遏，又心如刀割。
　　有冰冷的水冲进了他的心肺，通过每一次心脉的律动，洗刷着他的全身。
　　冰冷透顶，不过如此。
　　他能听见自己低沉的呼吸声，他想冲上前去一把把暮成雪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带她离开这个男人。
　　又或者把这里变成剑网三的游戏世界里，他直接举剑杀了这个男人。
　　如果世界终将有一天会毁灭的话，他希望是这一秒，这一瞬间。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他只能暗淡地转身离开……
　　夜空无法给予他慰藉，灯火通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行人，这座陌生的城市，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