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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楚归云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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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云现在心潮涌动,如果不是他一贯在人前面无表情,他定然忍不住会直接将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说到底他还是一位半大的少年遇到如此惊愕之事,能当场保持住常态都实属不易,更何况现在已经回到了他的住处,而身边还有一位一直对他关怀备至的人呢?
这样想着步惊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分享内心的感受,加上在牢里呆上的一段时间,现在天已大亮。
向着床外侧睡着的楚楚,脸上融融有层晕光,泛着浅浅一层桃红色的面颊,清秀可人,光是看着就让步惊云短暂的散去了附在心上的阴霾,手指从其眼角处一直滑至嘴角边。
轻轻拭去了那条晶莹痕迹后,步惊云忍俊不禁抬手捏住了楚楚小巧的鼻翼处,没想到这样使得楚楚的嘴张开的更大了。
被楚楚这样一逗,步惊云才渐渐感到了身体的疲累,转身将房门栓起后,步惊云脱下外裳,一个大跨越睡在了床的里侧,不一会富有规律的呼气声就传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依然两更呜呜,好辛苦==
☆、23面壁
楚楚睡到自然醒,在床上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才发现情况不对。整整一个白天都被睡了过去屋子里的光线此时已经暗淡下来,点灯的时候到了。恍惚想起当时她占了步惊云的床,身体顿时一个激灵侧身看去,还好还好,与上次抵足而眠不同,这次他乖乖地面朝墙侧身躺着。
倒是楚楚特别不好意思的发现被子全在她身上,小心的起塌穿鞋,然后半跪在床前轻缓的将被子搭在了步惊云身上后,楚楚才向放着蜡烛的桌前走去。
屋里重新明亮起来,而楚楚却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楚楚手抚着胃部,感觉浑身无力急需补充能量,可是一想今日又无故旷工,她又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向九娘解释原因,可不去火房该怎么办呢,现在她想喝一碗热乎乎的粥。
‘扣扣’的敲门声,还没等楚楚想好策略,就有人及时的送上了吃食。楚楚迎进孔慈,两眼放光的盯着孔慈手上的食盒,还没等食盒放稳就急匆匆的动手掀盖,于是手又悲剧得烫着了。
孔慈笑话了一番楚楚的心急,有条不紊的在桌上摆好食物,楚楚拿着筷子眼巴巴的等着一切就绪。
可还没等她下筷子,孔慈却拉了她一把,低声轻语提醒道:“楚楚,这是为云少爷准备的,你可是饿急了?你看,我为你准备了馒头,还热乎着。”孔慈说着将食盒里放置的馒头拿了出来,楚楚看了看碗里的白面馒头,再看看桌上的清粥小菜,对后者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楚楚觉得哪怕她将步惊云的晚餐先斩后奏的吃了,对方都不会生气责骂,可是孔慈的尊卑观念极强,在她面前楚楚实在是不好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于是只好伸手拿过那干巴巴的馒头啃了一口。
算了,填饱肚子是首要,楚楚这样安慰自己,认命没一会准备啃第二口的时候,天籁之音响起。
“孔慈?什么时辰了?”少年刚睡醒的沙哑嗓音,仿佛让楚楚看到了希望,她立马移开已经在嘴边的馒头,抢在孔慈之前回答道:“刚到戌时,正好是吃晚膳的时辰。”
楚楚说完,孔慈补充道:“云少爷,膳食已经摆好,需要婢子伺候你更衣吗?”
“不用,你先下去吧。”听到云少爷的答案孔慈松了口气,如果说一定要分喜好的话,云少爷这里是她最感压抑的地方,不是说云少爷的脾气不好伺候,而是每次面对他阴沉着脸与霜少爷和风少爷的笑脸相迎比起来让人倍感压力。
孔慈行礼后退,并拿眼角示意楚楚跟上,楚楚这会儿虽看懂了孔慈的意思,可是肚子实在不争气,想了想跟步惊云同桌吃饭也是考验人的一件差事,脚步顿了顿还是提步跟上了孔慈。
看着楚楚眼片刻不离桌面,可最后还是准备离去,步惊云想都没想开口阻止道:“楚楚,你留下。”
眼见着孔慈带上了门,楚楚不等步惊云发话就坐在了椅子上为自己盛了碗粥,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间的密道探险增进了距离,楚楚在步惊云面前越来越放松,简直就如同对待好友一般,连面子上的主仆关系都没有维护。
步惊云见着楚楚不客气果真也没大反应,象习以为常似的,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裳来到桌前,楚楚忙里偷闲还狗腿的为步惊云将粥盛上。
两人安静的用着晚膳,没一会楚楚满足的叹了口气,先行放下筷子,也没好意思吃完就走,于是她手撑在桌上看着步惊云将剩下几盘菜夹了个干净。
楚楚后知后觉想到了他们昨晚惊险的经历,又因为她是因为刺客而被步惊云丢在这里的,酒足饭饱后的楚楚有了八卦的闲情,也没管步惊云还没吃完,楚楚就压低声线问道:“早上的刺客被抓住了吗?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
楚楚的问话让步惊云放下了还未食完的碗,“抓住了,雄霸将他们交予我和风师弟审问。”话一出口,楚楚敏感的发觉了步惊云的情绪不对,刚刚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狠戾与懊恼,一点都不像一直以来能将情绪掩藏极好的他。
“怎么?刺客身份有蹊跷?”这也是楚楚想到的唯一解释,否则按照步惊云的性格不会轻易失控,难道那刺客与他有首尾?楚楚努力回想那早已被她丢掷至脑后的剧情,话说少年时代的剧情直接给略过了吧,似乎没有重大事件啊?
步惊云沉凝了半晌才回答起楚楚的问话,“刺客是为了霍家庄上下一百多口人命寻仇而来……”这话落下两人视线恰好交汇,电光火石间楚楚明白了步惊云刚刚对着自己坦白了什么。
面对着对方灼热的注视,楚楚思绪有半刻凝滞,她需要表态吗?因为经过步惊云的提醒楚楚想起步惊云应该是亲手杀死霍家的最后血脉以后,才更加隐忍嗜血以报仇为人生第一大要事。这事如果发生无疑是一件残忍并铭刻终生的苦痛,可是那两人已经被捉,在天下会如此严防死守之下,逃脱的几率近乎渺茫。
不,哪怕明知渺茫步惊云也不会放弃尝试,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试试那条密道。”楚楚干脆为步惊云支起招,“不过守卫也是一个问题,动静太大将人引了过来,谁也走不了。”
步惊云的眼神随着楚楚的话渐渐柔和下来,他其实并不需要楚楚的帮助,只不过想找个人分担一下他那无法言说的重担。
“为守卫送一点下了药的酒菜,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楚楚没有做过这般劫狱勾当,不过借鉴一下电视剧里的经验也未尝不可,不管有的没的,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计划,至于最后的定稿则需要当事人自己决定了。
人是一定要救得,至于怎么救他心中已有了腹稿,看着跃跃欲试的楚楚,步惊云的心被她的反应整地软乎乎的,不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也让他有些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要开船滴乃们实在是太不纯洁了,面壁去TT
PS。拼了,晚上还有一更
☆、24无常
乌云盖月,今夜的月,是缺的。
在这半残月色之下,静如深渊的牢房长廊,赫然响起了寥寥的脚步声。
“轧”的一声,厚实的铁门一推而开,步惊云缓缓步进门内,只见当中漆黑一片,他并没有取出火摺子燃亮墙上油灯。仅凭他一双眼就瞥见室内匍匐着的两条人影。
囚在牢房里的人也亦相似,不需任何光线,就知道有人进来,只不过却吝啬与搭理来人。
步惊云并不急,他只是有些恍惚着望着那相似的容颜,脑海里闪过当时那慈和的身影对他说道,“一个人若有如此的傲骨,确实不错!但假若没有武功本事,真才实料,那么,当遇上困难和危险时,仍是难免要倚仗他人帮忙,终须还是接受别的的同情!”每每念及此他的心就恍如被利针刺着般痛!
他天性孤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父亲早逝,母亲嫌弃他,唯一对他好的继父还被人灭了门。十岁以前他从没得到半点关怀和谅解,他比任何人更需要同情,可是他偏偏不需要别人同情。
显是步惊云驻立良久也无半分动静,其中一道身影缓慢的坐起,向他看了过来。霍烈一眼就认出了站在牢房里的正是白日对他们进行逼供的人,如此近距离观察之下,霍烈明显感觉到了步惊云眉宇间所散发的冰冷,且隐隐还透着一股死亡气息,仿佛整个人不带任何七情六欲。
而此时的步惊云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此人虽面容与继父一模一样,可霍步天的目光永远都散发着一股柔和,此人的目光却猛如烈火。
霍烈在长久的注视之下眼神渐渐带上些疑惑甫再见步惊云,说出一句步惊云做梦也没想过的话,只听他平静的道:“惊觉,是你?”
这两个字简直势如重锤,一字一字,狠狠轰进步惊云的耳内,叫他向来冷静的身子不禁猝然一震。
已经多久没有人如此唤他了?那怕当日他告知楚楚名姓楚楚亦没有如此唤他,这个由霍步天为他亲自起取的名字已然隐没已久,谁料今日又得以“重见天日”!
察觉到步惊云对于此称呼的异常反应霍烈更加肯定其猜测,这人与大哥信中所描绘的相差不远,但先入为主的观念差点令其错过,如果不是步惊云种种异常举动他险些不敢冒认。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真的是━━惊觉!”步惊云定定站着,久久不动,全因眼前发生的事太不可能,在末弄清楚如何应付之前,他惟有冷静卓立。
霍烈却急不可耐的举起紧系铁链的手,解开头上的冠,从发冠中取出一样东西。一纸残旧不堪的信,信上写着的收信人,赫然是━━“霍烈吾弟”!
步惊云小心翼翼地把这名汉子给他的短信阅罢,信上的确是霍步天的笔迹,他那双素是稳定非常的手亦难禁微微颤抖起来。原来此人是霍步天的胞弟霍烈,怎么不曾听他提及片言只语?
霍烈道:“自我剑艺有成以来,便在禁宫担当统领一职,由于事关机密,故鲜与亲友往来,大哥亦不便将我之事过于张扬。但我兄弟俩仍时有通信,大哥一直在信中不断提及你。他说,惊觉虽然外表冰冷一点,其实内里并非如此。他说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念及霍步天生前的一言一语,霍烈霎时有点哽咽,难以再说下去。
早知继父疼爱与他,却远远没有想到竟然疼爱到预备把继承权传给他!霍步天费尽心血为他铺路,仅为报答其知遇之恩他就该手刃雄霸狗贼。
霍烈本以为步惊云在忆念霍步天时准会泪盈于睫,谁知此子除了适才在细阅其兄弟手笔时,双手微微颤抖外,跟着便似对一切无动于衷,心想其兄所言非虚,此子果真冷得出奇,为了打破此间沉默,于是便指了指身畔那名男儿,道:“这是我的儿子继潜。”
步惊云仍是紧紧持信静立,毫无反应,霍烈倒也没有什么,继潜却面泛一阵不悦之色,“大寿当晚,我携同儿子一起赴会,殊不知到达时已经太迟,霍家庄早沦为一片火海……”
是的,一切都迟了。
他一生都不会忘记,就在他决将可以唤霍步天一声爹之际,就只差那么一丁儿时间,霍步天便已不能听见任何声音了。
而这遗憾将永远无法得到补偿。
说到这里,继潜瞥了步惊云一眼,发现此子麻木如旧,于是便抢着插嘴道:“爹,休要与他多言,我看他早就忘记我们霍家对他的养育之恩,改投在雄霸名下,认贼作父。”言罢面露自以为是之色,步惊云听后竟毫无反应。
霍烈痛心儿子出口伤人,轻叱:“潜儿,别太刻薄,你伯父的眼光绝对不会错,”语罢他正面凝视步惊云,一字一字问:“孩子,你加入天下会,是为大哥报仇?”
甫闻“报仇”二字,步惊云才真正有所反应,徐徐回望霍烈,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霍烈岂会不明白他这丝感激之意,心头一阵抽动,道:“很好,我大哥果然没有看错人。
叙旧已毕,步惊云估摸着下得药快要起作用了,而此时的霍烈却又道:“老夫已一把年纪,一死有何足惧?只是我,儿子若也…那霍家便真的后继无人了…故我有一不情之请。孩子,你……可有办法助他逃出生天?”
继潜听其父如此一说,连忙道∶“爹,即使要死,孩儿亦要与爹一起。”
“孩子……”一双老目蕴含恳求之色,丝毫不理会继潜的豪言。
语声未歇,步惊云倏地用从守卫处顺来的刀斩断铁链,喝道:“跟着我。”
步惊云与霍家父子二人居然毫无遮蔽大步走出监牢,而因着刚刚换班食完夜宵的众人居然像是没有看见三人一般,虽站立与平常无二,可眉眼间的呆愣茫然却无法令人错辨。
这药正是步惊云无意得来的“摄魂”,药效时间短,却胜在轻易不能令人察觉,即便是帮主过后查探也绝对查不出此药,更何况是他这个背后主使之人。天下会素来守卫森严,步惊云早已探查好道路,专门在换班的时间差里遁走。
本离着密道距离不远眼看着就能逃出生天,却没有想到异变突生,天下会,忽尔警号大作,乃是向来死寂的天牢,继而迅速蔓延,直至天下会每个角落皆警号齐响。
原来是心下不宁的聂风在与步惊云分手后,去向断浪处讨教,断浪欣喜得抓住此次机会,唆使着聂风连夜过来抢在步惊云之前立下大功,好在天下会站稳脚跟,却没想到两人正巧发现要犯逃离,这就使得步惊云三人提前被发现。
天下会占地甚广,要离开亦非一时三刻之事,霍烈父子不知密道之事,听到警戒时两人颇有些慌乱,步惊云只能改变道路,向着记忆不甚清晰却离此处更近的密道入口行去。
步惊云正要查探密道开启之处,蓦地,从拐角处现出一道身影,霍烈父子率先发现一个晃身正要将其斩杀,却听得一声娇喝:“小步!不是那处。”
原来楚楚在听到警戒后就知晓情况不妙,本着碰一碰的心理在密道里转了转,却没有想到正巧一出来就遇上了。
继潜反应迅速,一看是步惊云的帮手连忙掠了过来,先一步到达了楚楚身边。而就是这一瞬间,处在另一面的霍烈与步惊云却被断浪截获,霍烈连忙双掌运气一道劲风疾扑,将楚楚与继潜送入密道,另一只手抓起不知何时落在草丛中的利剑向步惊云挥去,口中还不忘道:“阻我者死。”
后至的断浪因为角度原因,只以为是步惊云好运先行碰到逃犯,不过他亦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在两人刀剑相向时,挥剑插入其中。
步惊云虽仍无木表情,但心中陡的一震,内心知晓霍烈已无逃离的机会,可霍烈居然面不改容,虚晃一招后撞入步惊云刀下,霍家血脉得以留存,他这条老命死又何惧,只期望以他这条命保得步惊云不被雄霸生疑。
断浪见步惊云率先刺入要害,为着不为他人做嫁衣,手起刀落居然挥手一剑将霍烈人头斩下。
鲜血登时激溅而出,溅得步惊云满额满脸满颈都是━━血!
血,滴答,滴答,滴答……
血,一点一滴落到地上,渐渐凝成一条血路,凄厉地延伸而去。血,是霍烈的血,自他的头颅滴溅下来,血滴如泪。
霍烈已死,他死之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可步惊云却又似听到了千言万语。
他的脸还是一贯的木无表情,然而霍烈洒在他额上面上颈上的血仍未抹去,就像所有的血都是从他头上流下一般,模样异常吓人。
他甚至没有将一丝目光分给罪魁祸首——断浪,此刻的他
没有惧怕!
没有哀伤!
没有痛哭!
只有复仇!
血未干,头带恨!
此恨未终,定要用雄霸之血洗净。
作者有话要说:霍步天的弟弟叫霍烈,前一章没查到瞎编的,这一章更正。
没太阳,不能晒被子,烦躁有木有==
PS。明日无更新哟
☆、25心绪
断浪从小就知道他爹的唯一心愿就是复兴断家,对此年幼的他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八岁时父亲失踪于凌云窟,他同聂风一起进入天下会却沦为杂役开始,他渐渐开始明白雄霸天下武林亦不须向种种他瞧不起的人下跪。
八岁稚童,留在天下会充当杂役聊以维生,此身犹如浮木,纵要飘泊也不知何处是归途,断浪确实已无家可归,所以种种不公忿怨咬牙他也忍下,他在心中发誓南麟剑首之子今日虽为奴为仆,他日亦必会飞黄腾达,称霸武林,绝不泪洒人前。
断浪在天下会的日子过得清苦,他每日需在马槽中负责喂马及替马匹清洗的粗活。
很脏,很累。
可他并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与好意。
他的栖身之处,仅仅是用木条搭建而成,数寸阔的空隙比比皆是,冬日里只能瑟缩在干草里。每当这时他就格外想念他的父亲,更想返回凌云窟瞧一瞧是否能找回他父亲的遗体,好歹也为老父立个墓碑,可加入天下会后他并未获准踏出天下会半步。
所以自从聂风口中知晓,只要聂风他答充助雄霸去打铁桶江山,那么这个请求将得以实现,他的心就开始痒痒得。
他其实并不能理解聂风的坚持——绝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于是他一直努力劝说,可是都没有成效,他在心中愤慨过聂风不懂得珍惜机会,如果,如果换做是他,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证明自己的价值,让雄霸更加器重于他。
这次雄霸交代下来审问刺客的任务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不想继续如此下去,他要出头必定要有功绩。当然唆使聂风答应带着他连夜审问,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私心。
他讨厌步惊云。
每当他碰上步惊云时,步惊云总是木无表情,也从没有看他一眼,次次都是直行而过。
断浪的小心灵总受到很深的伤害,他觉得步惊云看轻了他,看轻他沦为贱役,留于天下会他总想着定能有吐气扬眉的一天,届时他必会给所有看轻他的人还以颜色,包括步惊云。
而这个机会居然近在眼前,他如何能放过。
先于步惊云斩杀下刺客的头颅,那一瞬间的畅快无语言说。可当他用倨傲的眼神望向步惊云时,步惊云依然没有看他一眼,刹那的怒火几近焚烧了他的理智。
为了掩饰心内那股自然而生面对着步惊云的自卑感,他努力忽视步惊云对他的影响,转而抓住刺客的头发,提起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
这个动作终于让步惊云有了反应,看着那空洞的眼神,他似乎重新获得了久违得自信,面对着帮主的询问他出乎意料的侃侃而谈展现了他断家的风骨。
可事实却是残酷的,帮主并没有对他刮目相看,问完话就将他撇在一边,反而温和的询问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杵在血迹旁的步惊云。
明明是他断浪手刃刺客,可雄霸却毫不吝啬的赞着步惊云,杀一儆百不愧为他的高徒。
此时的步惊云却依然不动如山,他的冷如果从前只是散发在外,如今却蔓延至内里。原本周遭所有人的生生死死,对于他而言都能算是身外事,他冷视着生与死,可是今日却又颠覆了他往日裹在身外的硬壳。
他有一种完全坠落于黑暗万劫不复、永无翻身的感觉,他难以想象刚才的自己竟然冷静的抽出还埋在霍烈身体中的刀,并有条理的向雄霸禀明事情经过。
对着雄霸要求的置其头颅于天下第一关示众,高声应“是。”
这不像他,却又是他。
雄霸离开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那头颅已经被拿走,他恨自己的无能,不仅大仇难报连亲人的性命都无法保全。他始终没有流泪,江湖也不是落泪的地方。
恍惚间他向着楚楚的木屋走去,可是走至半途,忽尔大雨滂沱,连天,竟然也开始哭泣……
楚楚见着步惊云的时候他早被雨水打得全身湿透,脸上的血亦给洗尽,只有衣衫上留下淡淡的腥味与痕迹。他整个人仰躺在楚楚的床上,床脚边竟然还四散着零星的空酒坛,此刻他正将一整坛酒从脸部上方浇下,也不知最后灌进嘴里的还剩多少。
整个屋子**一片。
看着颓废的步惊云楚楚有些心疼,似乎所有的不幸都让这少年给遇上了,言语的安慰如此苍白。
从霍烈拼着一口气将她和霍继潜送进密道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霍烈凶多吉少,明明那时是有机会一起逃离得,只要杀了那个发现他们的人。
只不过作为父亲的他不想冒哪怕一丝风险,他赴死却一心记挂着儿子的性命,何其慈爱又何其残忍。
霍烈那时一定没有想过步惊云的感受,又有一位亲人将在他面前赴死。
慷慨赴死何其干脆容易?一死便可一了百了!
但偷生的人却要背负所有死者余下的痛苦,简直重得连腰也无法挺直,本就伶仃的少年需要担负的苦痛又加重了。
这样想着楚楚不岔起那不领恩情的霍继潜,步惊云冒着这么大得风险救得其性命,他却将步惊云归于雄霸一流,还口口声声说要报仇雪恨,真是白费了一番他父亲的心血。
虽是如此楚楚却不想雪上加霜,她一边收拾起空坛归于一侧,又将还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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