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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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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此时定时忘记了,贾琏可是在她跟前,由她教养长大的了。
  “老大。”贾母不依不饶追问贾赦。
  “母亲想要我这条命?”
  “父亲!”贾琏带翻了茶碗。这都什么和什么,怎么就涉及到了父亲的命?!
  “母亲难道还以为有什么指望吗?”
  “老大,娘娘得封,不说宝玉有了依靠,就是以后有了小皇子,就不依靠家里的这些老亲,辈辈往来的这些个人?”
  “母亲,分家那日,儿子就说了,我贾赦另立一支,从此后就不再相见吧。”
  “老大,老大。”
  贾赦不管贾母怎么喊,起身就走。贾琏赶紧起来给贾母施礼,匆匆追赶贾赦而去。
  贾母抖着手,指着贾赦背影,对贾珍说:“你看他,你看他,他哪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一大屋子的人就涌过去安慰贾母,贾珍看自己再呆下去也没啥意思,就安慰几句,带贾蓉回府了。
  贾珍带贾蓉出了荣国府,就打发贾蓉道:“你不用跟我回去,刚才的事情你已经看到了,不妨就说与你那些狐朋狗友。”
  贾母见那二对父子都走了,一会儿也就气息平复了,挥手让众人都下去,鸳鸯不放心,“老太太,留鸳鸯陪着说说话儿吧”
  贾母留下鸳鸯,余人散去。
  贾母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良久良久,长长出了口气,“老大,老大,莫怨母亲,你也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今日舍了你,我这心和油煎的一样。可母亲不是只有你一个啊。这荣国府现在没一个在朝廷上能说了话的,都得罪了,这贾家还有活路吗?”
  贾琏跟在后面紧赶慢赶,在贾赦冲出了荣国府后,追上贾赦。“父亲,父亲。”
  “回府。”
  父子俩带随从风驰电掣,流星赶月,奔回荣国侯府。
  贾赦一路冲在前面,虽然他这些年沉湎酒色,弓马疏忽,但也不是贾琏这样的绣花枕头能比拟的。贾琏自觉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地追赶,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贾赦在冲到府门前要下马时,摔了下来。
  一行人吓得魂飞魄散,门房也吓得魂不附体,那马是陪伴贾赦多年的,见贾赦就那么样躺在地上,吸遛遛围着贾赦打转。
  贾琏红着眼跳下马扑过去,“父亲,父亲。”就要去抱贾赦。
  贾赦身边的长随忙止住他,吩咐门房,“拿板子来抬老爷。”
  贾琏也醒过闷来,接着喊:“赶紧拿帖子去请太医,多去几个人,周围的郎中都请来。”


第31章 红楼31
  31
  贾琏带众人把贾赦抬进门; 送去西面贾赦的院子。贾赦的长随已经拿帖子去请太医,还有几个直接去请州的郎中。
  贾琏急得团团转; 想想还是应该告诉凤姐知道,就派小厮去后院。
  凤姐听说贾赦摔下马; 心里就一嗝楞,贾赦要是除了什么事儿; 那贾琏现在就是纸糊的窗户; 有点风雨就抵不了。忙急急打发人说; “迎春,你坐在这院子里,帮奶娘给嫂子看好大姐儿;平儿; 你去太太院子里,告诉把门的婆子,管好院子不得出来一个人; 饭会送进去。要是放了太太出来,我提脚发卖了她几个一大家子。”然后想想又说:“平儿,你告诉琮哥的奶娘,琮哥放学回府; 带好琮哥在自己院子; 不得出来走动。否则就扒了她的皮;司琪,你姑娘的院子你回去管着,关了院门不能出来一个人。”
  然后带着丰儿几个自己的心腹丫头婆子和院子里的小厮; 匆匆往西院去。
  进了贾赦的院子; 就见丫鬟婆子小厮; 还有跟贾赦出门的长随,满院子乱串。凤姐呼喝一声,贾琏听到凤姐的声音赶忙出来。“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过来了?”就急急扶住凤姐。
  凤姐靠在贾琏耳边说:“让小厮在房门口站两流,婆子到院子门口站两流,长随都到前院倒座去。赶紧的。”
  贾琏立即按凤姐说的吩咐下去,院子里剩下的十来个丫头也呐呐地在房门口站定了。
  凤姐就指着丰儿说:“你给我管着这院子里的婆子看好门,不得二爷的话,谁也不许出院子。丫头小厮们再在院子里乱串,你给我记好人,回头二爷扒了他的皮。”
  转过头对贾芸说:“芸儿,你把正院前面二进给婶子看好了,当值的不准随便走动。”
  贾芸应声去了。凤姐这才扶着贾琏的手往里走,“老爷怎样了?”
  “父亲昏迷不醒。”
  进得贾赦卧房,屋子里又是几个乱转,不知道干什么的丫头,凤姐急声呵斥;“都去外面堂前站着。”赶了这几个丫头出去。
  凤姐积威日久,往日贾赦的东院,凤姐不涉足,丫头婆子也不怎么怕她。一个个多是抱着我是老爷院子里的奴才,就是犯到你这个管家奶奶手里,你是做儿媳妇的,也不好管公爹院子里的人。今见贾赦昏迷,贾琏扶着凤姐,给凤姐撑腰,顿时一个个都乖乖听话站区改站的位置了。
  转过屏风就见贾赦闭眼躺在床上,凤姐心想,就是从马上摔下来,撑着2米多高,能摔个怎么样?除非是摔倒头了。
  遂问贾琏:“二爷,你可看到老爷是怎么摔下来的?”
  贾琏不疑有他,就说:“父亲要下马,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头先着地的?”
  “不是,不是。是左边身子先着地。”
  “跟着的人呢?就周围没个长随?没人扶着老爷下马吗?”
  “凤儿,父亲从那府里冲出来,骑的太快,我带人再后面一路都赶不上,远远看到父亲到府门前想下马,就甩下来了。”
  “马带住了,摔下来的?”
  “是啊是啊。”
  外面就有贾芸的声音,“大夫,里面请。”
  凤姐示意贾琏,去接贾芸和郎中,自己转去了床后。
  贾琏、贾芸请了郎中进来。等那郎中扶脉。半晌那郎中皱眉,“脉象杂乱,恕本人看不出究竟。当不是摔伤导致的昏迷不醒。”
  贾琏大骇。
  这时候又有郎中陆续进来,一个个都仔细扶脉,然后摇头。其中一个说道,“从停了的马上摔下来,当不会是如此,这杂乱的脉象,看着倒是用了药,奔马驰骋激发了药性似的。”
  贾琏白着脸,声音都听不出调了,“可有解药?”
  那郎中揖手为礼,“不知贵府老爷每日都用什么药?今日可吃了什么特别的?”
  “我父身子康健,不曾用药。昨日、今日,我们父子都饮食一处,再无其它。”
  贾琏转着脑袋想不出来。
  那郎中眼转四处,贾芸就伶俐上前,请其他郎中去前院了。
  那郎中才开口说:“贵府老爷看着身子康健,实则内里虚空。脉象显示长期心情抑郁,酒色不忌,早已伤了根本,不是天人永固之相。肾损肝郁,脾胃不协,所以这药在驰骋之下,立时发作。”
  贾琏躬身作揖,急道:“还请先生用药,救我父一命。”
  那郎中则说:“我只知这是中毒,不知是中的什么毒药。只能给你寻常解毒药方,你还是另寻高人。”
  贾琏千恩万谢,请郎中去堂屋开药方了。
  凤姐听说是中毒,呵呵,原担心摔伤了脑袋,这时代可无法开颅手术的。这中毒,当是灵泉的小菜啊。
  贾琏和郎中一出去,凤姐就从床后转出来,拿起床头的茶杯,给贾赦喂了半口水,听着屋外动静又转回床后。
  贾琏多多给了诊金,送了那郎中走,又带了太医回来。
  这太医贾琏和凤姐都没有见过,听说是太医院院判的族侄。贾琏赶紧行礼,“高太医,请。”
  高太医把了许久的脉,方放下贾赦的手腕,只是不知该不该说。贾琏看高太医犹豫,有前面郎中中毒的话垫底,施礼后对太医道:“请高太医直言。”
  高太医道:“应是中毒。不知是何种毒药。未曾见过。”
  贾琏躬身施礼再拜,“可否代请高院判?”
  高太医迟疑下说:“我尽力去说服院判出手。”顿了顿,又说:“院判现只为今上扶脉,若贾大人能请动程荫,当可得今上允许制定院判出诊。”
  贾琏苦着脸,还是千恩万谢高太医指点,又多多拜谢他请他帮忙,封了厚厚的诊金送了出门。
  现在的荣国侯府是鸦鹊无声,人人闭口敛目。
  随着刚刚出门的那些郎中回了各自药堂,荣国侯府侯爷从马上摔下来,昏迷不醒,但不是摔伤导致的昏迷就蔓延开来。
  贾蓉和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在酒楼喝酒喧闹,就有人问他:“你家老太太可管了那荣国侯爷啦?”
  贾蓉正等着人来问呢。
  “今天天没亮,就被我父亲揪去了侯府,和我赦叔祖、琏二叔一起吃的早餐。然后就去西府见老太太。我的天,你们是没看到啊,我是吓得一声不敢出。”
  众人赶紧问他。
  贾蓉掉够众人胃口才说赦叔祖:“老太太质问赦叔祖要是带琏二叔去收咱家的那些老亲,还有常往来的四王八公,欠了的朝廷的银子。是要贾家从此一个亲友不剩?我那赦叔祖费了老半天才说出,他已经另立一支了。”
  有人插话:“这话说出去你们谁信啊?到底是贾家的血脉呢。”
  符合声众。
  贾蓉说:“老太太也这么说。难道你们有在场听?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
  就有人上来灌酒,“敢不说,今儿灌死你个小兔崽子。”
  贾蓉连连告饶。
  “我琏二叔叔帮赦叔祖说,就是赦叔祖去收欠款,那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命,难道赦叔祖还敢抗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众人一下子缄默。
  “后来你们猜,我赦叔祖说了啥?”不等众人问,贾蓉就说:“‘母亲想要我这条命?’”
  众人一下子都瞪大眼睛,望着贾蓉。
  “老太太接着说的就是什么府里以后还要依靠家里的这些老亲,辈辈往来的那些个人什么的。然后我赦叔祖就说,分家那日,他就说了,另立一支的。还说从此后就不再相见了。然后我赦叔祖就冲出西府骑马离开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通欠银什么的,酒足饭饱,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各自回家了。
  贾赦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前面都是自己经历过的,儿子遭遇意外,妻子难产郁郁而终,父亲伤心长孙夭折,忧虑自己朝不保夕。
  自己记得妻子说的,要把琏儿带大,为了能活着、也为了琏儿能活着就那么浑浑噩噩在东院里蹉跎岁月。东府的蓉哥儿媳妇风光大葬,而后就是娘娘得封,修建省亲园子,自己的东院就觉得缩小的更小了。。。。。。
  贾赦觉得糊涂,自己不是搬出来了吗?怎么就又缩在东院了?


第32章 红楼32
  32
  贾琏在送走高太医后; 就进来和凤姐说要去请程荫,见凤姐不解; 就说:“程荫程大人是吏部侍郎,是今上的伴读; 和今上莫逆。如果能请动他去和今上说,让高院判出手; 父亲得救的机会就大些。”
  凤姐一听赶紧说:“那得准备点什么?”
  贾琏说:“那程荫的门极其难进; 更不收礼。”
  “这可怎么好?”这样的实权人物; 还是要早点建立关系才好。
  贾赦就道:“我去试试,你和芸儿待这儿守着吧。”
  贾芸就说:“琏二叔,还是我去好; 先看看那程大人是什么意思,若不成,二叔再去也知个方向。”
  贾琏就说:“芸儿; 小心些,别触怒了程大人。”
  贾芸道:“琏二叔放心。”
  丰儿在外面报:“郎中的药煎好了,可要送进来?”
  贾琏去接了药进来,凤姐道:“还是先给老爷喂点水吧; 这也是到中午了。”
  然后指着桌子上自己准备好的泉水; 让丰儿慢慢喂了进去。然后一勺勺喂了解毒的汤药,凤姐看着就觉得苦。见贾赦还能喝进去,就放心了一些。
  自己转去桌子旁坐了; 又取了水出来; 喊丰儿; “再喂点水,那药也是苦的。”
  贾琏站在贾赦的床前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一步了。是谁想要父亲的命?
  贾琏想了许久想不出来,回头看凤姐靠着椅背,盯着丰儿喂水,“凤儿,你身子重,累不得的,回后面歇着吧。”
  凤姐笑,“看二爷说的,这时候我怎么能回去,回去也不放心。这一院子没个人震着,都乱套了。”
  平儿进来说:“二爷,二奶奶,太太和琮哥的院子都叮嘱到了,太太院子的所有的院子门都锁了。”
  贾琏对平儿说:“叫二个丫头,把西间给你二奶奶收拾出来,扶你家奶奶去躺会儿。”
  平儿领命出去。凤姐看丰儿又喂完了水,叫丰儿把午饭摆到侧厅去。
  “二爷,你可得吃饭,还不知得熬多久,这里外都得靠你呢。我先看一会儿,爷出去的时候,告诉平儿带二个老爷常用的丫头进来。”
  贾琏不疑有他,遂出去吃饭,凤姐把人都支出去了,干脆将一壶水全换了。
  平儿带二个大丫鬟进来,领头的说:“奴婢秋桐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上上下下打量秋桐,细高身量,杏眼桃腮,眉目间自有一股风流,看得秋桐有些不安。
  “你就是秋桐,是这院子的一等丫头?这院子你管着吗?”
  秋桐又屈膝给凤姐行礼,“回二奶奶的话,这院子现在没有一等的。”见凤姐皱眉,赶紧说:“一等的姐姐们因为伺候过老爷,搬家前太太都发卖了。”
  凤姐不管那么多,接着问:“这院子有伺候过老爷的吗?叫进来。”
  秋桐红着脸,难为情地回答:“就奴婢和秋实伺候过老爷。”拽了下身后的丫鬟。
  那丫鬟长的水灵,看心眼有些憨厚,秋桐拽了她,就上前屈膝行礼,也不说话。
  凤姐就说:“秋桐,你去院子里选四个伶俐的小丫头,回房把脸上身上的脂粉香气都洗了去,然后吃了饭来照顾老爷。”
  秋桐下去了,凤姐就指使秋实给贾赦喂水。一喂就是大半壶。
  凤姐见廊下、院子里、门口的丫头、小厮、婆子们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就说一半人去吃午饭,回来换另一半的人。
  贾琏很快吃了饭,回来换凤姐。凤姐叮嘱秋实回房清洗身上的脂粉等吃过饭和秋桐一起过来。又对贾琏说“二爷,你辛苦一会儿。”扶着平儿出去了。
  贾芸咋着胆子去程荫的府上投帖子,没想到门子很快回话,“贾管家,小的给敝府大管家报过了荣国侯府求见,大管家请您进来。”
  贾芸跟着领路的小厮走,绕过影壁,进了前院的一个侧厅。贾芸赶紧套了一个荷包塞给小厮,那小厮一笑收入袖子。带了贾芸进去。
  那小厮进门施礼,口齿清晰,“二管家,荣国侯府贾管家到了。”
  贾芸抬头就见一中等身材、两眼精明,鼻挺唇薄的中年人,听得小厮称呼是二管家,赶紧上前见礼,自保家门。“小的荣国侯府管家贾芸拜见二管家。”
  那人也不拿乔,利落回礼,请贾芸坐了,上茶,才问道:“侯府几时换管家了?”
  贾芸见这样的回答,知道是见过林之孝或者是吴新登。大大方方回答,“昨日。因荣国府没有了几个管家,又要修省亲园子,老太太开口问老爷要回去林之孝、吴新登二位管家。小人贾芸是贾府旁支侧脉,离的远了,蒙老爷不弃,腆颜接管试试。”
  那二管家见贾芸回答的不亢不卑,清楚明白,人又生的相貌颇好,眼神清正,就添了积分好感。
  “可是有什么事?”
  贾芸赶紧说:“今日我家老爷被老太太召回府,回到府门就摔下马,昏迷不醒。请了几个郎中,都说不明白。唯有太医院高太医说是中毒,但不知是何毒药,无法去解。我家琏二爷想请贵府程大人帮忙请高院判救命。”话音未落,又起身施礼。
  那二管家愣了一愣,才起身回礼,道:“你略等一等,待我报上去。”
  贾芸就在侧厅等,好有大半个时辰,那二管家转了回来,“贾管家,劳你久等”
  贾芸起身回礼,“不敢担二管家之礼。请问程大人可是。。。。。。”
  二管家直接说:“我家老爷之前留话,荣国侯府有事情,可直接报。故大管家派人去宫里和老爷禀告。至于请高院判,老爷说,寻空和今上说,贾管家可如此回贾大人。”
  贾芸起身千恩万谢程府帮忙,又拿了荷包给二管家,口称以后自有老爷和琏二爷登门致谢,方带着随从离去。
  贾芸回府时,正是凤姐刚刚用了午饭。贾琏召贾芸在贾赦卧房外间询问去程府情形。贾芸向贾琏、凤姐仔细回报程府管家之言,贾琏心下疑惑父亲何时和程荫有了交情,但见事有可为,也少了几分焦虑,让贾芸自去吃饭。
  凤姐倒是不急了,那程府肯出手帮助,定是今上想用贾赦。高院判定能请来,再有自己的泉水帮忙解毒,当可挽救贾赦性命。
  凤姐让秋实带二个丫头回去歇息,二个时辰之后来换秋桐几人。又让丰儿去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分作二班,二个时辰一换,并指定每班领头。看贾琏焦虑难耐,就让平儿伺候贾琏去西屋躺躺,贾琏自是不肯,尚和凤姐推让。凤姐到:“二爷先去躺半个时辰,然后来换我,我可是要到晚饭时分的。”贾琏听听有理,遂带平儿去了西屋。
  都打发出去了,凤姐指使秋桐给贾赦喂水,二个小丫头帮忙。
  一个小丫头突然和秋桐说:“秋桐姐姐,你看我这帕子搽了老爷额头,怎么都是灰色的了?”
  秋桐接了帕子,不信,拿了自己的帕子给贾赦搽脸,可不都是灰色的?
  凤姐听着几个丫头对话,这回是真真正正放心了,就吩咐打水,让秋桐给贾赦搽脸。搽了脸又喂水。
  一盆盆水换出去始终是灰突突的。看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凤姐就起身,走到贾赦床前,看贾赦脸色干净了许多,就让一个小丫头,去喊秋实来,让另一个去喊贾琏来换自己。
  秋桐背对凤姐照料贾赦。
  凤姐补满茶壶的水。等贾琏进来,对贾琏说:“二爷,你看,这搽脸的水都是脏的,可能是解毒的汤药起作用了。你在这里看着吧。我已是打发人去叫秋实过来了。让她和秋桐给老爷搽搽身子换了衣服。我去躺会儿。”
  凤姐一觉沉沉,直到掌灯时分,平儿来叫她起来吃晚饭。凤姐一边在平儿的帮助下梳洗,一边问平儿贾赦怎样了。
  平儿回答:“高院判已经来过了,给老爷换了方子,说老爷没什么大碍的,应该很快醒来。二爷看奶奶睡的沉,不让叫呢。”
  凤姐点头,平儿又道:“姑娘打发人来说,大姐儿闹的厉害,哭了几次,找奶奶你呢。还要找祖父,爹爹。”
  凤姐想了想,把大姐儿抱来,对贾赦这样昏迷的、随时能醒过来的,刺激刺激也好。
  就对平儿说:“吃了晚饭,你带几个人去我们院子,把姑娘和大姐儿都接过来。”


第33章 红楼33
  33
  贾蓉回了宁国府没多久; 贾珍特意派出去关注留言的人就陆续回来了。开始的消息,是在贾珍的掌控下; 贾珍一高兴,还赏了贾蓉一个丫头。没多久; 再回来的消息,就让贾珍坐卧不安; 贾赦从马上摔下来了?请了几个郎中都诊了脉的; 说不是摔了脑袋的昏迷。
  那是什么原因的昏迷?贾珍越想越怕; 冷汗渗渗,不敢再想下去了。
  自己再去见那老太太可还敢喝茶吗?
  那是亲儿子啊!
  本以为说了分支那些话,再无瓜葛也就罢了; 怎么就到了要下毒、坠马的地步啊。
  就是毒死贾赦又能如何?朝廷要追讨欠银,没有贾赦,还有其他人。难道今上派一个追讨欠银的官员就毒死一个吗?
  派一个毒死一个?贾珍给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今上会不会也这么想?
  那老太太是开了毒死人的头啊!不对; 老太太未必会认账的。昨日特意交代自己和蓉儿早点去,怕贾赦万一不在府里,自己就早早带蓉儿过去,和赦大叔一起吃的早饭; 会不会推到自己父子身上?
  今上会不会认为是自己下的毒药?毕竟那是亲母子啊。西府刚封了娘娘; 又不欠朝廷银子,今上不会认为西府会和他做对的。
  贾蓉看不懂白天的事,想问贾珍; 看贾珍表情越来越诡异; 怕挨打; 找个借口溜掉了。
  贾珍自己在房里团团转,想不出解决的法子来。
  程荫得了府里大管家的传讯,急急去见今上。“圣人,贾赦上午去了荣国府,回到府门前坠马,高院判的侄子小高太医去看诊,说是中毒了,不知何毒,管家找到我府上。”
  今上就抿紧嘴,捏紧笔杆子,说:“这是毒给朕看呢。内阁尚在商议派谁负责收回欠款,这还是没确定要贾赦呢,就下毒了。”
  程荫跟今上几十年,知道今上是心里恨上了,还不失时机添火,“这些人眼里只有自己的骄奢淫逸荣华富贵,何尝有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这是警告满朝官员,谁去收银子谁就是一死呢。”
  “看开非得贾赦去收欠银了。”
  “圣上,臣愿意陪荣恩侯一起为圣上追讨欠银。”
  “朕心里知道。先救贾赦的命。再慢慢算和朕对着干的帐。传旨,令高院判给贾赦解毒。”
  高太医陪着高院判到荣国侯府给贾赦解毒。高太医非常奇怪,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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