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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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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亲王虽吃惊,但他几十年养成的服从圣人的惯性,使他立即回答:“圣人,您怎么说,臣就怎么做,万万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福亲王才不怕纳粮呢,这么些人一起纳税,他作为圣人在世的唯一亲兄弟,圣人为了彰显友爱兄弟也不会亏待他的。
福亲王的话讨好了圣人,圣人就派太子去福亲王那里,协助安抚哭穷的宗室。
见福亲王请了太子来,哭闹的宗亲都收敛了些,规规矩矩地给太子行礼后,开始向太子苦求。
太子手一摆,问道:“谁知道前朝覆灭的时候,宗室有多少人?每年要朝廷拨多少银子奉养?占据岁入的多少?”
宗亲里也不都是不读书的,听了太子的话,就嘀咕起来,“我徒家王朝怎么会像前朝一样覆灭呢!一定会千秋万代的。”
也就是太子问出这样的话,换个人就得被这些宗室的围殴。
太子不理这些只敢在私下嘀咕的人,朗声说道:“前朝覆灭前,朱姓宗室有人口百万。每年宗室的俸禄等就占了岁入的一半。如今你们每年每个人,都要朝廷奉养,几十个儿女地生,几十个孙子地生,不就是在重蹈前朝的覆辙吗?你们现在光想着要纳粮、当差的艰苦和不舒服,难道你们要徒家子孙和朱家子孙,百年后最后是一样结局?”
太子沉着脸,把到福亲王这里闹的宗亲扫视了一遍,目光冷冷如寒冰一般。
“士农工商,百行百业,你们总要去做一样,挣出来自己的吃饭钱。朝廷以后不会养得徒家子孙像前朝的一样,什么也不用干、什么也不会干,只会吃饭。”
只会吃饭,真的是这些宗室的最好写照。不对,他们还会生,生一个,一个月就能从宗室领2两银子。他自己在心里吐槽这操蛋的规矩,这不是靠生孩子领银子就够活命的了。
“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吧,与其花功夫在福亲王这里哭,不如上街为别人代写家书,一天还能赚到几十个铜板。”
在太子的逼视下,闹事的宗亲不甘不愿地走了。
福亲王擦擦自己额头的细微蒙蒙汗,羞愧地说:“太子啊,伯王老了啊,这宗室的担子挑不起来了。”
“让世子帮你吧。”太子顺着福亲王的话往下说。
福亲王大喜,太子的话可是说到他的心坎了。他就怕太子掌权以后,把宗令给了他自己的兄弟。
太子心里呵呵,福亲王的儿子做宗令才好呢,以后徒丌接手更容易。
太子回宫就和圣人说起宗室的事情。
“父皇,宗室人口越来越多,儿臣翻看了一下,有的人家一年生十几个孩子,还有几十个的孙辈出生。这样生下去,前朝宗室的人口开销,最后占了岁入半数的事情,又要重演了呢。”
圣人斩钉截铁地说:“改。”
他早对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宗室反感了。
“成贤,你抽空拟个折子吧,和这回的士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一道改了。”
太子应允,现成的东西留着呢,翻出来略改改就好。
于是往新科进士的夸街荣耀里凑热闹的人,少了这些既往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乎的宗室,也少了一些纨绔子弟——惴惴不安在家禁足的那些人,也只有赚了盆满钵满的赌坊与新科进士同乐了。
因今年殿试出人预料的题目,使得会试的前十名,都没能进了殿试的前十。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赌对了今科进士前十名的一员。
还没等赌坊掌柜笑个够呢,户部收税的主事,带着衙役登门了,要按帐本记的投注银子纳税,私塞银子给当差的,可没人敢接——因这事儿,是太子吩咐了户部尚书派下来的差事。
而那些没有被批准证照的赌坊,连人带赌注都被衙门收了去。
嗟乎,今年这一科春闱,也只有新科进士们高兴了。那殿试题目早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飞进了京城的大户人家,让持有良田百顷的他们都惶恐不可终日。因为能帮他们在朝上说话的人,都被禁足在家思过呢。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有个什么结果。而这样的恐慌情绪,也随着飞出京城的鸿雁,传递到朝野的四面八方去了。
第393章 废太子97
文官培训结束了,只有不到一半的翰林学士; 通过了考试。考试题目是模拟了一个中等县; 在春耕的时候发生了旱灾; 然后出现了抢水的宗族械斗。当地的望族; 人口多,参与械斗的人数过百,轻重伤不说了; 死人了; 打死人的,被宗族藏起来了。问县官该怎么办?如何在不耽误春耕的情况下,处理好这起突发的刑事案件; 使凶手受到法律制裁。
这考题——太子说是张太傅出的。让张太傅恨得咬牙,但他还不能和任何人说是太子出的。
这考题涉及了宗族宗法与朝廷律法之间的冲突、涉及春耕出现旱灾时的水力调度; 不仅考县官处理日常工作春耕问题; 还要考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还考县官在大的宗族之间要如何斡旋,才能说服族长把藏起来的凶手交出来。
圣人看了这个考题直赞张太傅; 说只有通过这样考试的; 才能让朝廷相信; 外放出去做县官的翰林学士们; 能担得起一县父母的责任。
没通过的怎么办; 再继续学习半年呗。
还通过不了呢?那就要重新评估个人的才能了。适合在哪个位置就派去哪里; 重新安排职位了。别以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翰林学士; 就是储相; 就可以对朝政指手画脚、慷慨激昂地点评,一幅非他做阁臣不可的姿态。一幅圣人撰拔人才,遗漏了他们这些最能干的翰林学士,人前人后的都是忿忿不平的张扬态度。
武将的培训结业考试,太子只看着贾代善安排。百人的培训,最后留下了二十人,继续学习。其他人派回来处,都升了半级,工作性质变为主要做士兵的思想工作,要忠君要爱国,当兵是为了保家为国等等。
圣人和太子都在密切地看着这八十人的培训效果,连贾代善在京营里,也都时不时地把他们召集到一起,问问士兵的情况。对在籍士兵的父母,将得到税赋的优惠反应,收集起来,反馈给圣人和太子。
今年就是一个考试季。还有一场即将举行的特殊考核,就在徒家的宗亲里举行了。
考试的内容,有文化课,难度相当于秀才;有骑射,要求是站立射箭,十射八中,跑马是十射五中。
满十五岁的宗亲,都可以参加。过了文化课的考核,就有个吏员做。愿意继续读书,可以去国子监免费读书。从国子监毕业,可以直接参加秋闱。成绩优秀的,可以直接春闱。武试合格可以做三等侍卫。
可惜所有的宗室子弟,拉出去一考,很多人连四书五经都没读顺溜,别说做文章了。文化课就二、三个通过的,武试却全部折戟沉沙,没一个通过的了。
圣人得知考核结果,气得脸黑得像锅底一般。
他忿忿地和福亲王抱怨,“这些人,每年几十万快百万的银子养着,文不成武不就的,简直是给太/祖爷抹黑呢。成贤还要每日习文练武的,他们是只领了奉养银子吃喝啊。”
福亲王难堪的很,他的几个儿子,也参与了考试,文武都没过。
圣人气过以后,责令太子拟一个宗室安置计划。隔日太子就呈上了折子了。圣人看了太子拟定的宗亲培养计划,算算省下的银两,非常可行。他把翰林院的几个饱学的老翰林,调去宗学教书;又从御前禁军里挑选了十几个武师傅,派去宗学教练骑射。
再不能用前朝“养猪”的模式,养徒氏的宗亲了。继续纵容宗室,靠着每月领的奉养银子,就能够舒服地活着,以后就是前朝宗室的翻版。
圣人把太子呈上的折子给福亲王看,福亲王连连点头叫好。任谁对着几十年只会要钱、要粮、哭穷、却什么活计都不想干的远亲,也都会心生反感的。
圣人斟酌了许久,决定从他和福亲王兄弟这辈起,画了一条明确的线。
圣人对福亲王说:“五服内的,嫡出的每月仍是二两银子;庶出的给一两银子。五服以外的,嫡出的每月一两,庶出的不再给了。只给到结婚年龄。婚嫁银子都取消。然后六十岁以上的,每月给一两银子作为养老资助。丧葬银子贴补二十两吧。”
这个补贴银子数,是太子对圣人反复计算过的。
圣人敲着宗亲的名册,“你看看这些人,一边哭穷,一边没少了纳妾。这庶出的儿女,一年都能生了好几个的,可嫡出的几年还只有那么一个。这种人,得让他尝尝养家糊口的艰难。不然国库的岁入,以后就都给这样的人养小妾去了。朕把丑话说前面,要是谁敢拿庶出的孩子,冒嫡出的来骗领银子,以后那家就一分银子也别想得的。”
福亲王愕然。
圣人可不管福亲王怎么想,他对宗室先闹着反对“士绅一体纳粮”,是记在心里的。
“朕不是不记挂宗室,不帮着他们找活路。你看宗学不收束修,六岁以上的,不论男女读去读书都是免费,笔墨书纸都是免费的。以后宗亲里的男孩子,能科举的去科举,能当兵的去当兵。到了婚嫁年龄,就停宗亲的资助银子。真要是什么都没学会,那一行都不想干、不会干、也干不来的,去当乞丐好了。要是养出一堆像前朝宗室一样的废物来,才是愧对祖宗呢。”
圣人说了半晌,喝了几口茶,继续说道:“三皇兄,你是宗正,宗室那边的规矩,也得改改了。以后侧妃所出的孩子,尚有爵位,补贴。其它庶出的孩子,朕不打算再给爵位和婚嫁补贴了。”
福亲王立即就被吓住了,他可是有好几个庶子的啊。这要是往后圣人既不给爵位,也不给婚嫁补贴,那几个儿女的婚嫁,可得自己掏出来一大笔银子了。
“圣人,这,这……”福亲王这了半天没吐出什么话来。
“三皇兄,你的嫡长子以后是郡王。侧妃所出的儿子,比照你的嫡次子,再降二等。侍妾所出的,再降二等。这是太/祖那时候的规矩。可那时候太/祖才有几个儿子、几个孙子,宗室一年的奉银支出是多少,你不用去看当时的帐本,心里也有数吧。”
福亲王点点头。
“都喊着凡事要按太/祖爷那时候来。哼!太/祖爷那时候,支多少银两养宗室,朕以后就支多少银两。”
福亲王的脸色就像吞了苦胆一样。圣人这样的决定,他不用想别人的府里会是什么样,但自己府里就先要紧张起来了。
唉,看来以后不能再随意生庶出的了,每月就能拿到一两银子的补贴,够做什么啊!但他从来就没胆儿对圣人的话,提出一丁点的反对。他明白自己能做宗令,就是因为自己对圣人百分百地俯首帖耳。
福亲王带着圣人的一串削减贴补银子的圣谕,脚步沉重地离开了养心殿。他去慈宁宫先给太后请安,然后去见自己的亲娘恭顺太妃。
太妃见儿子脸色不好,心事重重的,禁不住就问他宗室的事情。福亲王把圣人的意思说了后,对自己的亲娘抱怨起来。
“母妃,圣人这样,儿子可真是没法和宗亲交代啊。”
恭顺太妃听了也咂舌,唉,这也太过分了。但她只能劝说成了夹心饼、左右为难的儿子。
“圣人要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不然你就辞掉这宗令,不担这得罪人的活计?”
“母妃,不做宗令,一年的进项都算起来,要少掉几千两银子呢。不用三代,爵位降的就没人理会了。”
“你现在是唯一的亲王了,庶出的就不给爵位,也不给婚嫁银子,圣人吝啬的过了。”
恭顺太妃本是柔和温婉脾性的人,她听了这不给爵位、婚嫁银子,忍不住也气起来。她知道自己儿子的府上,要靠着朝廷的这份补贴养孙子孙女,冷不丁地少了这笔银子,不仅仅会紧张,往后必然也不会再生庶出的儿女了。虽说自己对庶出的孙子孙女也不那么待见,但是多几个孙子孙女,有朝廷出养孩子的银子、出婚嫁银子,多养几个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
唉,看来像以前那样,多生子孙的打算,以后是不用想了。
福亲王也就是在自己亲娘这里,悄悄地抱怨一番罢了。他看亲娘在意这事儿,就后悔过来多嘴了,颇费了一番口舌,才安慰好亲娘。
别看福亲王嘴上抱怨,该做什么事儿,他心里明白着呢。他回府就和王妃商量,怎么给自己那些新宠服避子汤。还把自己的那几个成年儿子叫到一起,和他们说,庶出的以后没补贴了,谁生庶子了,谁自己想法子养,他是没银子给贴补。
圣人和太子算了又算,能省的都得剩下来。剩下要做的,就是要开源了。
“成贤啊,你说那几个船坞,什么时候能造出海船来?”
南方过来的洋货,在京城卖的很好。听说最好的、最贵的东西,还都被江南的那些盐商们留下了。圣人本来对造海船还犹豫的,从莫九给了他在十三行办事的那些人、这些年激增的丰厚身家,圣人觉得拍卖出外海的行照、直接去夷人那里进洋货,是值得做的了。尤其是用太子提议的、合伙建造可行外海船坞的股权的建议,朝廷不用出一分银子,就得了一半的船坞股份后,圣人更盼着那几个船坞,早日造出大海船来。
第394章 废太子98
太子理解圣人的心情,谁在春天里插下秧苗的时候; 不盼着早点到秋收的时候呢。
“父皇; 船坞那边的事情,可得问宓九; 听说他派了自己的干儿子,在船厂盯着呢。”
“他干儿子?”
“是啊; 上回宓九唠叨; 儿臣就听了那么一句。也不知道宓九的干儿子是什么出身?对格物还有海船这些东西懂不懂?不过儿臣想宓九是父皇信任的妥帖人,他的干儿子,不论哪一个,经宓九调/教过,都不会在船坞那么重要的地方,干出中饱私囊、影响了船坞造海船的大事儿。”
梁九在一边听得自后脊梁骨往上窜凉气,我的亲娘哎,宓九是哪里得罪了太子爷啦?太子爷这是想要宓九的老命哎!
太子似笑非笑地扫了梁九一眼,梁九抬眼的时候; 正巧碰上太子爷这样的目光,他神色一敛,心里明白太子是在提醒自己——给宓九报信?去啊!
梁九打个激灵,一想这两年和太子对上的,可有那个得了好?!
梁九立即在心里煽自己一个大耳帖子,自己为何要给宓九报信啊?御前的事情敢往外说; 圣人知道了会把自己打成肉泥的。他下意识地夹紧腿、收紧腹部; 略弓着腰; 站得更恭敬更谨慎了。
圣人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梁九。圣人心里满意,梁九就是识趣。
“梁九啊,宓九有几个干儿子啊?”
梁九就是一抖,内侍无后,心里还是希望着能多有几个干儿子,老了以后,有一个能靠得住的,就不会晚景凄凉了。虽大多数的内侍,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梁九明白自己在圣前的位置,意味着什么。他除了俩徒弟,可没敢收一个干儿子。看来宓九要栽倒他那十几个干儿子身上了。
“回圣人,宓九喜好收干儿子。老奴以前听说有十来个的。”
太子似笑非笑的眼睛又看着梁九了。
梁九不敢再为宓九隐瞒,只好接着说:“圣人,宓九以前收的干儿子都是小内侍,老奴还过去喝过他的喜酒。后来听说他收的干儿子,有什么工部的主事,是他的同乡晚辈,老奴就再未敢去喝这样的喜酒了。”
圣人的脸色刷地就变了,宓九是做什么的,收集百官密档的。他居然和外臣勾连起来了?还收了朝臣做干儿子?
圣人的脸色变来变去,语气吓得梁九要跪下了。
“叫莫九来。”
莫九得了信,赶紧过来,圣人看着他这个内侍监的总管,也没个好脸了。
“莫九,宓九收了个工部主事的干儿子,是怎么回事?”
圣人这样问,显然就是恼了,莫九立即就跪下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圣人,那工部主事是宓九的同族侄子辈分,尚在五服之内。”
六部的主事比较多,圣人还真的记不全乎,他转头问太子。
“成贤,二榜进士里,有姓宓的?”
太子摇头,“儿臣也不记得有这个姓氏的二榜进士。”
莫九赶紧在一边补充,“圣人,他那侄子读过几年书,捐了个五品的主事。是个虚职。”
圣人就明白了,宓九是把虚职变实职了。正经的二榜进士,尚且要在翰林院学习,在各部历练呢,他个没功名的、捐了个虚职的,居然能去了船坞这么要紧的地方做主事,要说里面没点什么内幕,他赌上自己的这御座。
“莫九,你可知道宓九那侄子如今去船场做主事了?”
莫九摇头,“圣人,老奴不曾关注外朝的政事。”
太子慢悠悠地在一边说:“父皇,皇庄里做水碓的木匠,从船厂帮忙回来,说宓主事在船厂里,是说一不二的呢。也不知道这话的真假。”
圣人气得把茶盏砸了,阴恻恻地说:“传吏部尚书、侍郎,传都查院俭都御史,传工部尚书、侍郎。”
圣人就想看看是谁把没读了几年书的、捐来的五品虚职变实职。
从张太傅的考核通过的文官,不论是六品的翰林,还是五品的学士,这次下去都要做一到三年的县丞,然后才是三年又三年再三年的知县、知府、知州,之后视情况再调回六部。如今有人就这么捐官了,再得了实职,谁以后还循正经途径努力啊。
没有了吏治的清明,自己父子再多的努力,最后也还是会化为乌有的。
吏部尚书是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的,就是礼部俩侍郎,这段时间的注意力也都在文官的派遣上。
吏部郝尚书对圣人说:“圣人,臣与熊侍郎、段侍郎三人,会特别注意五品及以上官员的调派,还有二榜进士的初次调派。对于这捐官转实职,是臣既往不曾留意而疏忽了,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整个朝廷的捐官,从虚职变成实职,一年也没有几个人的。这事不用去查,就是吏部给事中混在实职官员调派里,浑水摸鱼了。
熊侍郎和段侍郎俩回吏部,二人把近期所有官员调派的勘合一翻,就查出办理这事的给事中高远了。
工部的郭尚书也不知道宓主事之事,倒是工部的吴侍郎站出来向圣人回禀,说此事他有印象,是宓主事拿着吏部的正式勘合过来。
圣人冷冷地问:“他去船厂,是谁定下的?”
工部的吴侍郎摸了把头上的冷汗,“回圣人,是吏部的给事中高远要求的。”
圣人不想见吏部的一个小小的给事中,令吏部配合都察院调查这虚职转实职的内幕。同时明文斥责吏部上下,在官员调派事务上的失职,责令吏部先自查,纠正既往虚职转实职的所有人,同时由都察院派官员监督吏部的自查。
吏部郝尚书灰头土脸,俩侍郎也是满脸土色,吏部上下的官员都大失颜面,没人不在心里暗恨高远。郝尚书回去吏部后,就让俩侍郎把经高远派遣的官员,另立成册,重点考核他们是否称职、以及在职期间有无贪渎。
查明事情原委,也不过是半天的功夫。然后,宓九就从圣人信任的“五九”之一,变成了一滩烂泥。而他在宫外所置办的外宅,也被莫九带人查抄了。
高远在都察院问话后,自知难逃一死,可被收监后,就是想死也不会由着他的。
都察院和大理寺、刑部合作,几日后就呈上对高远的调查奏章。
因吏部给事中这位置的紧要,高远没少收受各种谋起复的官员、还有外派选官的官员的贿赂。索贿受贿的事情,被宓九掌握后,宓九提出的事情,高远就只好应允了。
太子趁机向圣人提议,把官员密档这些事情,交由都察院监管,免得接手的内侍,得了官员把柄,要挟相应官员。
圣人对太子的提议不置可否,但是也没有派人接宓九留下的那一摊子事情。内侍对官员的暗中监管,就停顿了下来。
高远事件的暴露,使得那些走了高远门路谋职的官员,开始惊惶不安,人人自危。可再如何害怕,也只能在忐忑中等待都察院的上门询问、质询、讯问了。
对高远家宅的抄捡,发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在不到十年的光景里,居然积攒了几十万的家财。
圣人看了都察院和大理寺、刑部联名的奏章,气得晚膳都吃不下去了。
太子劝他:“父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给事中的这个位置,有人事调派权利在手而不谋私利,怕只有孔圣人在世了。”
圣人长叹,“成贤,你说的朕都明白。朕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官员,为了谋起复、外派的职位,给他送银子行贿。你说,这样得来的官位,以后怎么会不想着早点把银子捞回来呢!朕是愁啊,有了这样行贿就能得到好差事做例子,其它官员也会有样学样的。动了跑官心思、用了歪门邪道的法子、得到心仪职位的官员越多,这吏治清明也就越远了啊。”
“父皇高瞻远瞩,鉴往知来。如今这事儿揭开后,相信都察院和吏部,在未来几年里,都会谨慎处理外派和起复官员的事情。不过儿臣想兵部也有给事中的,该给荣国公提个醒的。”
圣人深以为然。他就早想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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