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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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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啊,我俩儿子都能够自己挣银子,自己养活老婆孩子了。我的银子就是这么省出来。你府里那么多庶子、庶孙,都等着你缮国公府的功勋田、铺子的收入来养,你哪里能攒下银子来?”
  对啊,让儿子们自己挣钱、管自己房里的开销,这是既能开源又是节流了。缮国公站起来就对贾代善行礼。
  贾代善给缮国公斟酒,“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了,就不能再让咱们养着了。不说养久了把儿子养废了,那朝廷的银子是好欠的麽?国公有国公的功勋田,降一等爵位,皇家就要收回相应的一部分呢。”
  缮国公连连点头,贾代善说的都对,等自己百年后,嫡长子承爵,能得了侯爵还算是好的。即便是侯爵,功勋田按规定也得还回去相应的部分。
  “还有一条是我老贾不是族长。即使我老贾再有银子,族人也得自己想办法自己去讨生活。贾氏的族人,得找出他们的活法,我不能把他们的衣食都包了。当然了,对鳏寡孤独的那些,还是要适当照应一下子的。族里旁支的、庶出的,繁衍出来的人口,比嫡支还茂盛呢。吃闲饭的人是越来越多,养不起啊!再说了,老牛你看太上、圣人对宗室的态度,皇家都不白养着旁支、不白养着宗室的族人呢,何况我们。我们得跟着皇家学做事儿,你说是不是?”
  缮国公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虽喝了不少酒,头脑却难得地清醒,他认识到了,只有把成年的儿子,都踢出家门挣银子去;族人中那些好手好脚的青壮年,也都剔除救济的册子,自己才能攒下还账的银钱来。
  “老贾,你一句话点醒我这梦中人啊。那些小兔崽了们,回头我都打发他们去北边、去东洋、南洋去。那些个族人,也该自己去谋生了。”
  兵部的变化,对朝廷的影响如同抛石入江,水花不够大,泛起的涟漪也随着江水流动,瞬间就没了。盖因兵部的大权,近些年一直被慢慢地被太上和圣人往回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的兵部权利交接,被皇家信重的老荣国公贾代善,干干脆脆、痛痛快快地与缮国公、还有胡枭做了交接,没能引发朝廷、军营的丝毫动荡而已。
  太子定了婚事之后,就跟着圣人上朝,开始他了的观政生涯。贾赦往上递了请封荣国公世子的奏折,很快也批复下来。于是贾瑚也开始上朝了。他还比太子还略强一点儿,他在朝堂上,对政事是有话语权的。
  太子喜欢把自己的想法说与贾瑚听。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他很盼望贾瑚能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在朝会上说出来。
  当然了,若是贾瑚在朝堂上说完以后,能加上一句太子也是这么想的,就最好了。
  贾瑚却只听不说,那闭紧的嘴巴如蚌壳一般,在朝会上从来都是谁也撬不开的。
  太子认为贾瑚是还没有了解到足够的朝政,所以才没回应自己的。故而他在每日下朝后就叫了贾瑚一起,如同去慈宁宫跟太上学习一般,同去文渊阁,听圣人与六部九卿官员议政。
  没几天,太上就把太子叫了过去。


第434章 铁血帝王30
  “太子啊。”
  徒亘一听皇祖父这样叫自己; 就知道说的事情重大。
  他赶紧站起来,束手低头; 恭谨地应道:“皇祖父; 孙儿在。”
  “朕听说你这几日叫了贾瑚与你一道; 同去你父皇的文渊阁听六部九卿议政。可是有此事?”
  “是的; 皇祖父。”太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是观政的太子,去听你父皇和内阁重臣议政; 是应该的。他贾瑚虽是荣国公世子; 可是没有那个资格的; 他超了界线了。”
  太子急惶惶地解释; “皇祖父; 孙儿就是想有一个能说话的人。嗯,就是孙儿说话; 他能听得懂、不用孙儿再解释前情的人。皇祖父; 贾瑚听到什么,都不会和别人说的。”
  “对他祖父、父亲也不说吗?”
  太子愣住; 要是贾瑚的父祖真的问了; 他应该会说的吧?!
  “徒亘,老荣国公交出军权,辞了兵部尚书; 贾家就是退出了内阁了。你把贾瑚弄到内阁里听政,你父皇与内阁的议事是何等地的重要、如何能与你和贾瑚在慈宁宫的学习等同?你这样的做法; 你可想过兵部尚书缮国公会怎么想?其他阁臣会怎么想?外戚从来止步在正三品的; 你是要打破祖宗的成例?”
  太上甚少责备太子; 圣人更是引导为主,其他人捧着太子还来不及呢。太上的这几句话,就把少年太子说的眼圈都发红了。
  “皇祖父,孙儿也就有贾瑚能说说话了。”太子小声为自己行为辩解。
  太上怎么会听不出来孙子的声音里所含的委屈呢。
  太上站起来,走到太子跟前,拍拍太子尚未长成的肩膀。然后牵着太子的手,领他在自己的身前坐下。
  太上缓和了表情,慈爱地和太子说着心里话。
  “小乳猪啊,你父皇的那个位置,就意味着孤独,意味着少了亲近的人,意味着少了几个能说得了心里话的朋友啊。”
  太子咀嚼太上的话,想着父皇与荣国公,想着皇祖父与老太傅、老荣国公,他极快地低下头,不让皇祖父看到他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皇祖父,孙儿错了。”
  太上欣慰,能听懂道理就好。儿子正在盛年,慢慢教导太子来得及的。
  “你是想着以后叫贾瑚做兵部尚书吧?”
  太子点头。被太上猜中了心思,他更难为情了。
  太上微微摇头,他理解这个年龄的少年郎。太子的心里是开始舍不得太子妃的父祖,一下子从重臣被边缘化了吧。唉,还是年少啊!虽然大方向明白,但做起事情来就免不了儿女情长了。
  “徒亘,你不要为太子妃觉得委屈。要不是你从小就喜欢太子妃那姑娘,贾家未必有这么体面的、交出军权的机会。荣国公能原位袭爵且还做了兵部侍郎,已经是你父皇额外恩赐了。你看看你那几位母舅,一直就是在四品郎中的位置上。三十年内,若没有大的变故,无论是你父皇在位还是你登基主事,都不会让贾家重握实权的。而贾瑚再好,最多只能是兵部侍郎。你明白吗?”
  太子这回倒是很干脆地点头,清朗的声音就如同他纯净的心思一般。
  “皇祖父,孙儿也没想让贾瑚能像老荣国公那样,早早做了兵部尚书的。怎么也得等他五十岁以后,历练够了的。”
  “你明白就好。你要记住:荣国府对我们皇家是重臣、是亲臣、同时也是信臣。这样的臣子,我们要用也得把握好分寸地用。既不能让他们孳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能让他们折了体面、心生委屈。你去吧,去和你父皇认错,去和你父皇好好学处理朝政、用人。你父皇啊,用人有道,谁看着都是最心慈手软的……”
  太上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景今日的辉煌,成就了万千黎民百姓富裕生活的背后……仁帝啊!当初朝臣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仁”字,做了成贤的年号呢!
  太子去了文渊阁,见圣人正若有所思地抚摸那黄铜所制的大地球仪。
  “父皇。”
  太子才被太上教训了一回儿,心里明白皇祖父说的对,知道是自己办错了事儿,可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徒亘啊,你皇祖父给你选好了用什么字吗?”
  太子摇头,起字不起字的,对自己来说好像没什么用,起了也没有臣子敢叫。不对,皇祖父、父皇应该会叫,有字应该比乳名好。字怎么也比父皇母后给自己取的乳名好。
  “皇祖父没提给儿臣取字的事情。”
  “怎么了,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了?过来和父皇说说。谁敢给朕的太子委屈受,朕就不让他儿子好过,哼,灭了他的三族。”
  圣人心知肚明,微笑着调侃太子。
  不让太上皇的儿子好过?还要灭太上皇的三族?太子噗哧一笑,这一笑如暖阳融冰,使他俊美的面容熠熠生辉。
  圣人看儿子笑的灿烂,拍拍儿子的肩膀,“少年郎多笑笑才好。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去校场耍几套棍法,使劲往地面砸,累了一身汗出来,发泄发泄就好了。”
  太子扭捏了一下,心里的不舒服去了好多,仰脸笑着看圣人承认错误。
  “父皇,儿臣这几日带贾瑚来文渊阁听内阁议事,是儿臣做错了。不关贾瑚的事情。”
  圣人见太子这么说,含着笑看着太子,直把太子看得低下头去。
  “徒亘,你的错是你的错,贾瑚的错是贾瑚的错。父皇当初为何散了东宫的属臣,就是从人性的深处来说,人会不知不觉地、下意识地、把某些人划入属于自己保护的领域内。这些人犯了错,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冲上前挡着。你现在把贾瑚的错误揽到你身上,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了。”
  “父皇,确实是儿臣叫了贾瑚的。”
  “是啊,这事儿是你叫了贾瑚的。别人把贾瑚看成了是你的人,如果他做了一些不是你授意他做的事情,最后会不会也算到你头上呢?”
  太上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如今是贾瑚一个人,如果父皇给你配置了东宫的属臣呢?以后属臣犯错,你会怎么处理呢?”
  太子抬头,他不理解父皇为什么要提东宫属臣。
  “父皇,您要给儿臣配置东宫属臣吗?”
  “你要学会看人、用人,有属臣的东宫,就是一个微缩的小朝廷,你可以在那里更好、更快地学得看人、用人的能力。”
  “可父皇您,您最后都散去了东宫的属臣啦?”太子满脸的疑惑。
  “你和父皇的情况不同。你的太子地位没有任何威胁。你不仅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练习,还不用担心出错,你皇祖父还帮你看着呢。”
  “那,父皇,儿子可以要贾瑚做属臣吗?”太子看着圣人的脸色问话,显出信心不足,很没有底气。
  “当然可以啦。怎么突然间畏缩起来了?”
  太子抿唇。
  “父皇,儿臣要是做不好,您会不会……”太子才被太上皇说几句,立即就对自己产生疑问了。
  “怎么突然胆怯起来啦。朝臣常说伴君如伴虎,你觉得你皇祖父、父皇是吃人的老虎吗?”
  太子摇头。皇祖父常年笑眯眯的,自己都没见他板过几次脸。父皇更是朝臣、百姓口里的仁君。
  圣人转着地球仪,指着地球仪的一块块区域说道:“这一大圈里的人,都是朝廷要护着、护好的。要是人人都没有规矩,你想过这么一大片的地域,会成什么样子吗?”
  没有规矩,会成什么样子?
  “会天下大乱吗?”
  “对。没有规矩,天下就会大乱的。那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说的王子,也含有你皇祖父、朕、还有你在内的。只要我们有任何小小的地方不守规矩,下面的臣子就敢在更多的地方钻空子、更大的地方不守规矩。最后会导致朝纲不振帝室倾颓,史书就会把王朝的覆灭,归结为帝王的各种不守规矩的行为导致的。”
  “父皇,御史会弹劾儿臣和贾瑚吗?”太子现在心里没底了,他不敢想象要是御史弹劾自己,自己在朝堂上该怎么面对众臣了。
  “去看看那叠折子。”圣人示意太子。“父皇都留中未发。”
  太子匆匆浏览了一遍,还真的就是质询为什么要让贾瑚听阁臣议政的奏折。
  “父皇?”太子捧着那叠折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无论谁违反了规矩都要受惩罚的。错了规矩,就会被御史弹劾,被史官记录在册。”
  太子瞪大眼睛。
  圣人引了太子到一边泡茶,太子看着圣人分茶、洗茶、冲水,手势简单美妙,缕缕茶香从父皇的递给自己的茶杯里飘逸出来。
  太子下意识地接过来,深吸一口茶香,脱口而出赞到,“好茶。”
  “喜欢就让旺财给你包一点儿。”
  “谢父皇。”
  太子知道皇祖父和父皇都喜好大红袍,喝多了,他也觉得大红袍不错。
  圣人惬意地品茶。
  “徒亘,你观政遇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这些质询的奏折。父皇给你三天时间,你自行从朝臣里挑人,组建东宫的属臣,一起想办法去解决好这些质询的折子,能做好吗?”


第435章 铁血帝王31
  太子的动作很快,一夜的功夫就拟了一个东宫的属臣名单。
  太子是在圣人与六部九卿议事毕; 递上此奏折的。
  “父皇; 儿臣尊父皇旨意,初拟了东宫所需要的属臣职位; 请父皇裁定。”
  东宫官员的架构基本是抄袭了唐时期詹事府的设置; 左右庶子中允、舍人等等; 圣人捻着太子的折子,粗略数数竟然需要百多号人。其中只定了贾瑚是左庶子兼领左卫率。余者都是空缺。
  圣人把太子的折子给阁臣传阅。
  “太子已经订婚,观政之后当有属臣; 协助太子学习处理政事。众卿看看太子的东宫属臣设置是否合适?空缺的人员,还要卿等举荐贤才。务必要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一切以能完成辅助太子处理朝政为首要。”
  看完太子的奏折,内阁臣工都觉得牙疼。这东宫的属臣设置就是一个小朝廷啊。换言之,按照这折子的要求; 完善了东宫属臣,朝廷等于了有两套处置朝政的班子。他们这些五六十岁掌了各部重权的老臣; 是日日被提醒着取代自己的后来者预备好了。
  吏部郝尚书已经接近致仕之年了,他作为首辅,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圣人; 东宫添置了这许多人; 与朝廷官员完全重叠; 这俸禄支出就要增加不少的。”
  这些人朝廷的进项是不少,可开销更大; 户部花钱也是算着花的。
  “郝尚书; ”张瓒现在是刑部尚书; 他看了太子的折子,想着前几日御史质询贾瑚之事,开口说道:“太子设置詹事府,学习处理朝政是应有之义。户部再紧张,也不能从储君这必须的费用里减免。这是关乎大景未来的大事。”
  好吧,张瓒这只认律法条条框框的人开口了,要是不想自讨没趣,谁也不想跟他辩驳。
  张瓒看没人反对,继续说道:“圣人,太子即便设置了詹事府,左右庶子等人既要辅助太子,就要令其前来旁听内阁议事仪程,学习内阁理事常例。”
  好啦,大家都知道张瓒是在为这些天的、御史质询贾瑚旁听内阁议事出手了,当别人都不知道贾瑚使你外甥和东床快婿么?!
  太子一见事情立即有人帮忙了,赶紧对内阁重臣作了一个罗圈的揖礼,“请各部尚书为孤推荐能吏干才。”
  太子的礼是那么好受的吗?所有人都立即起身回避立即回礼。
  户部尚书就说:“圣人,张尚书的提议甚好。臣等今日突闻此事,仔细考虑两日,再推荐可造之才与太子可行否?”
  圣人点头,质询贾瑚之事的折子发于内阁去批复了。
  张瓒把贾瑚叫去张府,问了始末,把事情的处理结果告诉给贾瑚后,又沉声责备他。
  “瑚儿,提醒过你不要再去文渊阁旁听,你一错再错,以后万不可再随太子这般胡闹了。”
  贾瑚赶紧对大舅舅兼岳父行礼,“大舅舅,瑚儿是知道自己错了的,但瑚儿没法开口拒绝太子啊。”
  贾瑚明白自己不该去文渊阁旁听政事,但他更为难的是如果用朝廷法度、规矩等,去拒绝了太子,那么他这个伴读,慢慢就会与太子越行越远,最后很可能就白费了十年的功夫了。
  张瓒想教导外甥几句该按照规矩礼法做事,话到嘴边却颓然收回。贾瑚走的是伴读近臣——而后信臣——最后重臣的路子,说不得很多时候就得用佞臣的做法。
  “唉,”张瓒叹气,若是贾瑚顺着太子胡来,以后太子有什么不好,外甥是得不到好;要是贾瑚劝谏太子了……
  唉!
  想想外甥女还是太子妃,张瓒就无法再责备贾瑚了,只得忧心忡忡地为贾瑚指点迷津。
  “瑚儿,往后做事你要好好把握分寸。不可为之事,不妨提醒太子御史会弹劾的。观太子尤其爱惜脸面,御史弹劾或许能阻他一阻。”
  “是。谢舅父教导。”
  “东宫配置属臣以后,我会要求都察院、御史台看得紧些。也好避免太子被属臣带歪了。”
  贾瑚赶紧连声向张瓒道谢,“劳大舅舅费心了。”
  “去吧,你舅母要给你裁制秋衫,赶紧过去度量尺寸。”
  贾瑚的脸立即飞红,紧张地给张瓒行礼后,匆匆往内院去了。
  表妹还要几个月才到婚龄,与其说舅母要裁制秋衫,不如说表妹要给自己再做新衣。贾瑚脚步匆匆,人如微醺,飘进了内院。
  迎面遇上在等着他的张瓒长子张昭。贾瑚是张昭看着长大的,论贾瑚的人才、相貌、家事等等,俱是京城的一流人物。妹妹嫁过去给姑母做儿媳妇,以后也不会受委屈。对这桩婚事,张昭和张家的其他人都是乐见其成的。
  表兄弟略略寒暄几句一起往内院去。
  “表弟,听说御史上折子质询你啦?”
  张昭如今在翰林院做编修,贾瑚被御史质询的事儿,朝臣差不多都知道了。荣国府随着老荣国公致仕,现在没了实权,只剩了虚名,还不知道那些御史都是谁指使的呢。
  “是。听说圣人发话要给太子配置詹事府,詹事府的左右庶子等人要先到内阁旁听,以后好协助太子处理政事。”
  太子地位稳固,表弟一家向来与帝室关系密切。张昭拍拍贾瑚的肩膀说:“你多加小心,别被御史弹劾了。给朝臣留个带坏太子的印象就不好了。”
  “是。谢表哥提醒。”
  贾瑚在张府盘桓到快宵禁了,才恋恋不舍地回去荣国府。
  荣国府里,贾代善横眉怒目、气势汹汹地进了荣庆堂,把伺候史氏的人都赶去院子里站着。他把手里的帐本往史氏跟前一甩,沉声喝道:“史氏,你这四十年就是这么管家的?”
  “老爷,妾身做错什么了?”
  贾母看着这样如同怒目金刚的丈夫,瑟缩了一下,怯怯地问。
  “你自己翻看帐本看看。”
  贾代善怒不可遏,这都是为什么啊?自己把内宅都交给史氏打理,家里就只有两个嫡出的儿子,还全是史氏所生。他百思不解史氏的目的。
  贾母把甩到自己面前茶几上的帐本捡起来,她看了几页,脸就开始发红,没等看完,一张老脸已经成朱紫颜色了。
  “史氏,你和我说说,你这么干是为何?啊?”贾代善盯着老妻,不错过她半丝变化的表情。
  贾母回避丈夫的目光,嗫嚅半晌没发出一个字。
  贾代善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史氏的解释,他的怒气直往顶梁门而去。
  “史氏,你可记得‘七出’都是什么吗?”
  贾母大惊失色,“老爷,妾身侍奉了祖辈三代舅姑,您不能休妾身的。”
  贾代善一掌拍到茶几上,“好,好,好!我不能休你。你盗窃荣国府财物,你史家不怕丢脸,我就把这些丢失的物品清单、还有被置换的那些赝品,都送去顺天府。请刑部和大理寺派人来荣国府,查贼寻赃。”
  贾母脸色一白,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哀声恳求,“老爷,老爷。”
  “说,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赦儿和政儿都是你生的,你把东西从大库弄走,为谁?”
  贾母咬唇片刻,方慢慢开口道:“老爷,妾身是为了政儿。”
  这一句话出口之后,贾母觉得自己浑身一轻,后面的话自然而然能够继续往外说了。
  “赦儿得了老国公夫人的全部私房。政儿是次子,又没有爵位承继,我们百年后,他就只能得到家产的二到三成。妾身留了那些东西,也带不走。不过是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想政儿以后过的太寒酸,以后也是会学婆婆的,把这么些私房都给政儿罢了。”
  “史氏,你好不要脸!我母亲的私房是她老人家的嫁妆,和嫁妆经营增值。是把国公府的大库东西搬到她私库里的吗?你也好意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剜了赦儿的肉去补政儿,你想过赦儿会不会疼吗?政儿没有爵位承继,你忘记赦儿出生入死,在北边的功勋可以封侯啦?别把政儿拉出来,做你当贼的借口。”
  “老爷,你信还是不信,妾身都是这样实话。”
  贾母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的声音,显出她的恐慌、害怕,并不如她说的那般无惧。
  院子里传来一阵嚣闹声,片刻后沉寂下去了。
  贾代善从袖袋里掏出一叠子的纸张,在史氏的眼前挥舞着,声音如掺毒一般冷涩,裹着浓重的怨恨。
  “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还是少给了你内宅用度啦?还有这些,”贾代善一巴掌拍到史氏脸上,把她打倒在地,将那叠子借据摔到史氏脸上。
  “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印子钱的借据。你也是侯府大家闺秀。你居然敢放印子钱?你是要害死荣国府的老老小小吗?你是要皇家以贾家女失德,废了瑛儿的太子妃之位吗?”
  “老爷,”贾母她捂着半边麻木的脸庞,大惊失色。这事儿是怎么给丈夫知晓的?
  “这也不是妾身一人在做啊,京里的好些人家都这样的。南安王太妃也这样啊!”
  “朝廷的律法还在你眼里吗?南安王太妃也做,国法就不惩罚你了?你知道这事儿被御史捅到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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