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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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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林家老夫人也是讲道理的,俩人劝了贾敏一通,换了她贴身服侍的,才扭转了她的吃喝不忌。
可胖上去的肉,如今就那么明晃晃地黏在贾敏的脸上、身上呢。
哎呀,要是看了细弱的林妹妹有这样一个娘亲,不知道会崩塌了多少人的心。
“母亲,大嫂、二嫂。”贾敏很兴奋,见了娘家母亲嫂子进来,就立即半坐起来招呼。
孩子偏大,又是头生子,贾敏还是遭了些罪才生下来。但看着健康结实的长子,贾敏就满心满脸都是兴奋。
嗯,应该说林府都在兴奋中,林母和林海母子俩,比贾敏还兴奋呢。
“你好好躺着吧。”贾母抱着孩子,细细端详,这小人儿的模样真是漂亮,父母亲的底板本来就好,到这小人儿的身上,组合的更上一筹,真让人越看越爱。
贾母抱着外孙儿,给俩儿媳妇看了一眼,就让人带俩儿媳妇出去喝茶。
“母亲,怎么让嫂子们都出去?”
贾敏很是不解,自己与二嫂关系不睦,与大嫂的关系好呀。自己还想着与大嫂多聊几句呢。
“这屋里有小孩子,进来的外人越少越好。你让奶娘把孩子看好,别谁都抱孩子、谁都能进来看孩子的。”
贾母说着话,就把还在酣睡的小婴儿,放回到贾敏身边的摇篮里。
“你皱着眉头想什么呢?好好养身子,出了月子赶紧起来走动。胖成这样子,小心你女婿厌了你。”
贾母提醒放纵吃了几个月的贾敏。
贾敏的兴奋给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她摸摸自己胖出几个圈的脸,抱着母亲的胳膊在轻轻抖着,“娘”。
这是把贾敏说哭了?贾母有点儿后悔,轻拍拍她的肩背,“不许哭啊。”
贾敏把脸从母亲的胳膊上抬起来,满脸笑容,宛如盛开的一大球芍药花。
“母亲,我没哭,我高兴着呢。您看他长的这么好,我胖就胖了呗。等出了月子,我每天多走动,再少吃点,很快就会瘦回去的。”
这心态可真好啊!换个一般的小姑娘,谁能接受自己肥成这模样。
“你个促狭的。居然装哭吓唬母亲。真是顽皮。”贾母用手指点点贾敏的额头,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快点瘦回去。自己喂仨月半年的奶就好了。”
“真的?喂奶会瘦的快?”贾敏有些吃惊地问,说起话来还是在娘家的那娇憨、活泼的可爱模样,哪像个做了母亲的人。
“我做什么要哄你。”屋子里只有母女二人,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你问问奶娘每餐吃的什么就知道。你自己喂奶,还可以促进恶露排出的。也别总躺在床上,是不是下来走动走动。”
贾母说,贾敏听着点头,笑嘻嘻说:“母亲,我有喂他的,就是不大够吃的,还得奶娘帮着。”
“白天多自己喂,夜里让奶娘帮着吧。你也得好好养着。”
“嗯,我都听母亲的。”
张氏原就与贾母关系不近,贾母把她和王氏一起撵出来喝茶,她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可王氏可就不同了,从她进门,婆婆对她向来比长嫂亲近三分。可这一年来的光景,眼看着婆婆待大房比二房亲近了。
要说婆婆待大房比二房更亲近也不对,但明显待二房不比以前了。先把俩孩子都送了回来,以前还偶尔让自己拟几个回礼的单子,让自己去看看针线房换季进的布料等,如今管家理事的活儿,是一点边不让自己沾手的。
到底是哪里惹了婆婆的不快呢?王氏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来。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件挺懊恼的事儿,从妹妹那里拿来的东西,都谋划好了要在婆婆的寿宴上、给那讨厌的小姑子一个教训,可惜婆婆不办寿宴了。然后过年回门的时候,婆婆让自己和张氏,也在初二回去,根本就未与贾敏打照面。
贾敏怀孕前几个月,婆婆还打发人去送吃食、送东西,自己当时想着安稳点儿,等着贾敏回来祝寿的时候,人多事杂……早知如此,还不如早点下手呢。刚才看贾敏笑得得意的模样,王氏就觉得胸肋胀痛。
这贱人,她倒是得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夫婿。
王氏与贾敏是属于生来就不对盘的人。贾敏人漂亮又有才华,父亲是圣人的心腹,在京城的勋贵女眷圈子里,是属于招人奉承、众星捧月那类的人。王氏在诗书上没下过什么功夫,相貌与贾敏比起来是春花秋月、各有擅长。俩人差了几岁,虽同为金陵老亲,交际圈子也不重叠,偶尔遇到也是相安无事。
前几年王家在与贾家议婚,王氏对年长自己几岁的贾家大公子,是心头万千的满意。太子伴读、以后还有侯爵……不想被张家横插一脚,抢去长房能承爵的世子夫人位置。等王氏好容易按下心里的各种不舒服,听从父母之命嫁给荣府次子,甫进门就发现贾敏和张氏姑嫂俩人诗词唱和,好的如胶似漆。
自己生生地被排斥在外,甚至还有对自己不通诗书的鄙视……
“大嫂,你在想什么呢?”王氏不想任由自己再想不愉快的事情了。
张氏一愣,顺口答道:“没想什么啊。”
“你说母亲和小姑会说些什么啊?”王氏笑颜如花接着闲聊。
张氏诧异极了,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从王氏进府算起,几年的时间里,她只与自己说过见礼的客套话。
她也不想与王氏接近。丈夫曾经与王氏议亲的事情,是她嫁进荣府后才听说的。回府和娘亲说起来,娘亲只说恩侯那般好男儿,京里传出来想与他结亲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呢,还不是个个都盼着有这样的风声了,其他人就望风而退了?
及至婆婆待王氏比自己亲近,娘亲也只说,恩侯待你好,你又不是与婆婆过一辈子的。他们都是金陵出身,彼此联络有亲,亲密一点儿就亲密去吧。
而现在王氏拿出一种与自己极熟稔的态度要聊天,张氏本能地回避她。只把目光定在茶水里,像失了魂魄在里面一样。
这样的张氏,让王氏心里更恨了。哼,抢了我夫婿的贱人……
洗三礼没什么稀奇的,都是常见的那一套,稳婆念些欢喜词,孩子被水一击哇哇大哭。观礼的女眷说些赞扬的奉承话,按次序往洗三盆里丢些金银锞子等,这些是属于稳婆额外得的赏赐。
主家高高兴兴招待来客吃一顿洗三面,客人欢欢喜喜地拿了主家馈赠的回礼告辞,然后就等满月礼再见了。
第468章 红楼贾母17
八月底的时候; 太子妃生了一个女儿。圣人虽然失望; 但流水般的赏赐,还是送去了东宫。还筹划等孩子满月的时候; 在宫里举办盛大的满月宴; 以庆贺东宫有了嫡出的郡主。
圣人还把太子叫到养心殿,好好地安慰了一番,像先开花后结果这样的话; 也由圣人嘴里说了出来。
太子把圣人的赏赐; 都抱去毓庆宫后殿、给还在做月子修养的石氏。
石氏如今仍旧是一幅很端庄的模样; 但至少对着太子是笑模笑样的了。她见太子把圣人的赏赐都摆进她的月子房里; 半躺在床上笑着说:“多谢太子爷了。臣妾很遗憾这次未能给太子爷添上一个嫡子。”
“不急。父皇都说了先开花后结果; 我们明年再生嫡子就是了。”
太子的话说的很真诚,太子妃闻言; 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神情也轻松了许多。
她是个很聪明的人,从那晚太子过来问话; 她就醒悟了自己与太子之间是存了误会。果不其然; 自己在太子跟前,弃掉养了十年的端庄,太子就开始与自己亲近起来。她有时候都在猜想当初指婚后、到石府教导自己宫廷礼仪的那几个嬷嬷,是不是别有用心。可惜自己在宫里没什么权势; 不好去拘了那几个嬷嬷查问。
这样的话也不好说与太子。
唉,先留着吧。太子的日子过的也难。听说东宫的属臣放弃了有一半了,才换回与圣人的冰释前嫌。
贾赦给太子送贺礼; 从小姑娘的发饰、项圈、手镯,一直到小衣服、包被等,林林总总的装了一个大箱子。
“明允,这些都是我和张氏预备的。未必有宫里的好,可也是我俩的心意。”
“恩侯,孤明白,你们有心了。”
嫡女的降生,使太子和圣人勉强修复的父子关系,又缓和了一些。太子高兴,留贾赦在东宫喝酒。
“恩侯,孤谢谢你。要是没你那些话,孤还不会得了这个嫡女。果真是十个庶出的顶不了一个嫡出的。孤的长子、次子、长女降生,父皇也给了赏赐,然后就再未问过了。为这个嫡女,父皇还在翻《字源》,要给她取名字呢。”
太子喝的有点多了,他很诚恳地向贾赦道谢。
贾赦摆摆手,“明允,你不用谢我。但凡我能帮你的,绝不会缩手。只是你以后有事儿,不要再憋在心里了。你不说出来,谁能知道你遇上了什么、又是怎么想的呢。”
贾赦说太子点头,俩人自觉情谊更厚了一层。
“明允,要是明年张氏生了儿子,郡主嫁给我儿子可好?”
喝到高兴了,贾赦顾不得妊娠不满三月不往外说的习俗了。
“好啊。小师妹又有了?”
太子很高兴,立即应承下来,还顺手扯下自己腰间悬挂的玉佩,“喏,这个给你做信物。就是小师妹生了女儿也无妨,我明年还要再生嫡子呢。”
贾赦收了太子的玉佩,看看自己腰间带的那块,略略有些歉意。
“明允,我身上这块玉佩是圣人赏的,待我明日回家找一块好的来。”
太子大笑,“孤可要你们荣国府最好的啊。”
俩人都高兴,一直喝到月上中天。太子快醉了,贾赦也脚步不稳,他干脆就留宿在东宫了。
圣人知道太子和贾赦饮了半夜的酒,也知道自己对嫡孙女的态度,对太子起了促进的作用。他细看了太子和贾赦的聊天内容,想着那句“十个庶出的也不抵一个嫡出的”,觉得这话深合了他的心意。
第二日就和贾代善说道:“老贾啊,你我没做成儿女亲家,明允和恩侯可定了娃娃亲了。”
贾代善满脑雾水,“圣人说的是……”
东宫现在可有三个孩子呢,站住的孩子有陈良娣生的次子,实际上的长子。黎良媛的长女,这回又添了一个太子妃生的嫡女。自家现在有二个孙子一个孙女,张氏肚子里又添了一个。
定娃娃亲的是哪一个?
“就是太子妃才生的嫡女。明允把她定给你家明年出生的小家伙了。”
圣人喜笑颜开说着,贾代善却觉得太子和儿子都不靠谱。
“圣人,老臣那儿媳妇才有了身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无妨,要是闺女,明允说他明年再给朕生个嫡孙。哈哈哈。”
贾代善也跟着圣人哈哈,“那就好,老臣先恭喜圣人明年得抱嫡孙了。”
可他心里却想说,唉,这涉及了嫡孙,圣人也变得不靠谱了。
贾代善回府与史氏唠叨,“夫人,你看看这几个人,孩子还没边呢,这亲事就定下来了。”
贾母笑,“那就是说不管老大家里的明年生什么,一定要与皇家结亲了?”
“是啊,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了。”贾代善满脸的向往憧憬神色,“要是那样的话,明年太子生了嫡子,以后就可以做太子妃。等他们成婚的时候,我就可以上交军权。有太子妃顶在那里,就是老大没实权了,也比光秃秃的北静王府的日子好过。”
“若生的是儿子呢?”
“那只好将来做驸马呗。次子无爵位,与皇家联姻正好。”贾代善有些遗憾地回答妻子。
“那你的军权怎么办?”贾母当作若无其事顺口问。
“那样的话,就比较难办了。”贾代善皱皱眉头,“到时候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啦。从圣人把北静王府的军权收回来,你看北静王府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了。而贾家把握军权的时间,也有些太久了。我和恩侯之间不隔个二、三十年的,皇家不会放心的。”
“国公爷,在你交了军权之后,圣人会把军权交给谁家?”
贾母问的漫不经心,贾代善目光犀利地看看妻子,见妻子丝毫没觉得她问的有什么不该,轻轻松了一口气。
是自己多心了。
“以后圣人不会把兵权再交到一家手上了。可能是二家甚至三家执掌吧。牛家、胡家、柳家都有可能。但是镇国公府是没有丝毫可能的。”
“为什么啊?”贾母还真不知道镇国公府的秘辛。
“第一代得封镇国公的是太/祖的亲信,不然也不会得了世袭的爵位。荣国府和宁国府等都是世袭三代公爵,以后降爵的。”
这个贾母知道,只有少数几家是不降爵位的。
“理国公府也是世袭不降爵位的。镇国公府是太/祖的母族,理国公府是太/祖原配的妻族。太/祖在册封爵位的时候徇私情了。”
贾母不信这个说法,她那怀疑的态度,让贾代善不由自主地说了实话。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和他的母族、妻族情分再好,也不能护住他们永远。镇国公府现在变成空架子,是因为他们在圣祖爷上位的时候,站错了位置。圣人要不是缺人到一定程度,不会给他们机会的。理国公府以后还能不能再风光,是两说的事儿,他们府与圣人这一脉,没有留下过不去的坎。”
这还差不多。
“国公爷,你说圣人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太子吗?”
贾代善对上妻子好奇、探究的眼神,愣愣神才慢慢说道:“以圣人的心胸,镇国公府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三代,要用人的时候会用镇国公府,但不会给他们做兵部尚书、掌京营和边军的。”
“国公爷,这些该不该给恩侯知道呢?”
“不急,恩侯现在还太嫩,他还没认识到太子是君呢。等他从心里往外认识到太子是君,而又能在太子面前与现在这般挥洒自如,自然会告诉他的。”
贾母点头,贾代善素有谋略,不然也不会三十年始终站住圣人身边第一的位置。
“边军守将十年一轮,皇家也是对谁都是又用又防啊。”贾母顺口了一句。
“那是自然了。在下面的时候想上去,上去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好待的。想平平安安地下来,给子孙留个后路,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贾代善说完又感慨,“所以这军权啊,怎么交、交给谁,要是没筹划好,北静王府就是例子啊。说实在的,你那几个侄子、还有王家的那小子,也都不错的。”
贾母看着荣国公,严肃地说:“要是你把军权交到姻亲手里,你说圣人会不会认为你是不想放手啊?”
贾代善立即就绷起脸来,“夫人为何这样想?”
“内宅妇人的直觉罢了。你只说会不会吧?”
“以前不会,以后难说。君心难测。”
嘁,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贾母起身去摆弄案子上的香具。
贾代善凑过去问:“你何时又喜欢上这些了?”
“闲的啊。”贾母往香炉里投了一块香饼,一会儿的功夫,泠泠寒香袅袅升起,如同雪中腊梅香气。
“你自己合的?”贾代善好趣地问。
“是啊,按照古方合的。好闻吗?”贾母满怀期待地问。
“不错,很好。要是太闲,你就把老二家的孩子接回来吧。”
“算了,不接了。免得让二房误会了什么。你看老二现在不是努力多了。”
贾代善点头,“老二是努力多了。张家又把瑚儿接走了?”他回府就听说大孙子被接走了,不然他也没那么多闲空儿找妻子聊天
“是啊,张家的二舅爷来接的,说老太傅想外孙子了,明儿晚上再送回来。功课都带了去呢。”
“张家对瑚儿的功课抓的紧。唉,珠儿以后就难了。”贾代善有些唏嘘。
“才请的丘先生,听说很不错的。过两年该启蒙了,就直接交给丘先生去教导呗。”
第469章 红楼贾母18
贾敬和贾赦堂兄弟二人连袂去金陵; 处理金陵所余的十二房族人; 还有祭田等诸般事项。
二人水路而行,一路上贾敬心事重重的; 贾赦看起来反倒是心无挂碍。但谁日日对着这般忧心忡忡的人; 情绪也会低落、受到影响的。
“敬大哥,你放宽心好了。这树大分支,族人也不可能千百年地都抱在一起的。此后金陵一支; 京城一支; 也没什么不好的。”
贾赦看贾敬总是焦虑、担忧; 禁不住就开口劝慰他。
“唉; 恩侯; 你不做族长,你不晓得我的难受心思啊。”
贾敬长叹一声。
“从我接了族长这担子; 要考虑的是怎么能够壮大、兴盛家族; 再没有今番这种要分他们出去的想法。别人的人都愿意连宗,唉; 我这是一下子分出去了十二房; 以后见了父祖都不知道如何交代啊。”
“敬大哥,要是您舍不得把他们这十二房分出去,干脆把荣府分出去算了。”
贾赦满不在乎地提议,眼睛里冷冰冰的; 不含半点儿感情。
“恩侯,你说的什么话?要哥哥打你一顿才知晓什么是宗法?”
贾敬把脸拉嗒下来。
贾赦也不高兴了。
“敬大哥,你别吓唬我。说实在的; 把他们这十二房分出去,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派去金陵查看的那些人,你都亲自问过了。要是不把他们分出去,凭他们做的那些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恶事,圣人会不会着恼?吴尚书跟随圣人多少年了,且被训斥的顶不住呢,你可顶的住?最后就是不丢了宁府的爵位,也会在朝臣跟前大失颜面吧。”
贾赦说得贾敬无言可对,脸上懊丧一片,后悔召见派去金陵的那些人的时候,让荣国府父子一起听了。
“丢了宁府的爵位,才是最终没法见祖宗的事儿。”
贾赦悠悠然把这句扔给贾敬,拍拍贾敬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敬大哥,弟弟看珍儿就不是像你能够考上进士的那块料。你不如趁着他还小,让他好好打熬身体。二十岁的时候丢去西北,三年五年之后,也能混个三品五品的实权将军回来。宁府在军中的势力,再丢一代,怕是就捡不回来了啊。”
“唉,恩侯,你还是这般的武人的想法。天下承平日久,宁府的爵位也好,荣府的爵位也好,再传承三代、五代,凭爵位都没上朝的资格了。不仅我们,就跟随太/祖打天下得到的勋爵,最后就只剩下镇国公府和理国公府这两家,他们是不降爵位世袭的。然后就是宗室的那些人。宗室那些有爵位的不用去看,那都是只能领银子、不能做事的废物,给他们权利、让他们当朝理事,他们也不成的。剩下能够在朝堂占有位置、能说了算的,就只有科举出来的文官了。你说是不是?”
贾敬说了这许多,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与其等到那时候,子孙没了退路再求变,再去琢磨科举,呵呵,可能要聘请夫子,都请不来好夫子了。宁国府到了该由武转文的时候了。”
贾赦给贾敬斟茶,想了一会儿才说:“敬大哥,兄弟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要是武勋世家都是你这般想法,用不了百年,朝中将再无能统军的将领了。你说是不是?”
“恩侯,我现在只是从宁府子弟以后的前程论事儿,我又不是那位,”贾敬伸手往上一指,“我还考虑百年以后,朝中将有无能统军的将领?你也太瞧得起哥哥了。”
贾赦被贾敬这直白的话噎住了,他似乎摸到一点儿圣人不待见堂兄的缘由了。
“恩侯,你那瑚儿是个好的,日后在科举上定能有所斩获。你珍大侄儿一天天大起来了,他的婚事,你与弟妹说说,我想在书香门第人家给他寻,为的就是将来孙子辈的,能够科举出仕。”
“好”贾赦闷闷地应了。
堂兄目光着眼在三代之后,这样为子孙谋划,也没什么不对。但站在圣人的角度,定是不会重用有堂兄这样想法的勋贵。就是子孙从科举上考出来了,那三品以上的位子,也是有定数的。
俩人意向不同,谁也说服不了谁,同乘一船也无处可去,只好默默对坐饮茶或对弈打发时光。贾赦上次返金陵祭祖是得了儿子的时候,他那时一路和贾政斗嘴,想想似乎比现在还有趣一些。
怪不得贾敬这家伙在东宫不招人待见,是因为他为自己、为子孙以后打算的太多?不然怎么与朝臣争得你死我活的那伙东宫属臣排斥他,主张顺其自然,嗯,就是等圣人百年后自然登基的那伙也不理会他呢?
真难为他这个身负爵位的、二榜进士出身的左庶子了,与勋贵处不来,与科举清流的人也处不来。
贾赦摇头叹息。
清冷的月光洒在水面上,透过船舷的半掩的窗户,投射到贾赦的脸上。
贾赦把双手枕在脑后,放松身体,感受着水浪的轻柔波动。想着自己一去边关就是四五年,再踏上金陵的土地,却是陪同族长贾敬做分宗之事。
唉!
他明白自己是嘴上劝贾敬舍得,可实际心里还是不得劲。
还是母亲说的对啊,金陵的族人房头多、人也多,良莠不齐,宁荣两府在京城,想对他们有所约束,也鞭长莫及。那些人百多年惯了用宁荣两府的名头,狐假虎威,为祸乡邻。他们以为皇家法律的律法都是摆着好看的,不会怎么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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