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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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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吗?
这样的念头; 常常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收回目光的时候,恰好看到妻子也回头望了贾赦一眼。
贾政攥紧了拳头,父母亲和王家议亲的事儿; 他和大哥都知道。他那时候那么地羡慕贾赦可以娶到漂亮的王家大姑娘。等最后圣人的赐婚旨意到府上了; 他知道贾赦与王家大姑娘失之交臂了; 他曾经拍着桌子悄悄地笑,王家与贾家的联姻不会取消的; 自己可以娶到王家大姑娘了。
从娶了王氏,自己的小日子是过的很不错。张氏有多么不孝顺; 王氏就做的有多么孝顺。把珠儿抱去母亲房里的时候; 妻子也心疼也舍不得;女儿落草又抱过去; 妻子也仍然没有拒绝。
自己夫妻都这么孝顺母亲了……
可为什么爵位最后却与自己越来越远……
王氏对贾政张罗要早早回荣府是很不高兴的,但她很好地将自己的情绪掩藏了起来。不然怎么办呢?
看大伯子神采奕奕地从身边经过; 王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悄悄翻腾上来。如果不是张氏横插进来; 世子夫人的头衔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唉……
自己就不该嫁进荣国府。同样是联姻,当初自己还能选择的时候,该选择去江南,好过看到抢了自己姻缘、抢了世子夫人头衔的张氏在眼前晃。
王氏表面上若无其事; 攥紧的拳头; 指甲已经把手心刺痛。
夫妻俩同时回头; 贾政领先进屋。夫妻俩没想到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 贾赦放慢了脚步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要是懿贞能和王氏一样行事……
贾赦突然觉得不对,甩甩头立即把这样的念头抛开了。
初六荣国府宁国府宴客,亲朋好友接到帖子的都来了,男客还是老规矩在宁国府,女客在荣国府这面。张老夫人带着三个儿媳妇、二个孙媳妇是最早到的。
贾母接了亲家母进荣禧堂,就笑着对张老夫人说:“亲家母是先喝点茶歇会儿,还是先去看看女儿?”
张老夫人赶紧说道:“劳您费心体贴了,我还是回来再喝茶。”
贾母就指了自己丫鬟玻璃送张老夫人去东院。
张老夫人带了大儿媳妇去看闺女。长子与幼女年龄差的多,很多时候都是大儿媳妇在帮着自己带闺女。
玻璃小心地引路,把人送到大奶奶的房里后,得了张氏的奶娘抓了一把铜钱的赏。
张老夫人进了女儿的房间,很意外地见到了外孙子贾瑚守在女儿身边。
“瑚哥儿,怎没和他父亲过去接待客人?”
贾瑚生日小,但过这个年也算八岁了,该跟着父祖出面见人了。张老夫人坐下后就问女儿。
贾瑚很积极地替母亲回答:“外祖母,我祖母说了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我父亲怕是没空照顾母亲,留我在这院子照顾母亲呢。”
张氏笑笑,婆婆和她夫妻说的则是,“宴客的时候,人多杂乱,瑚哥儿正是好动的年纪,光靠着奶娘和小厮还是不妥当的。老大家的,你把他好好拘在院儿里,不管有什么事儿,也别让他离了你的眼。”
张氏知道婆婆是为孙子好,贾赦本想带儿子见见自家这些亲朋好友的,都被贾母怼了回去。
“瑚哥儿再大几岁去见那些亲友也不迟。”
贾母看贾赦要说反对的话,直接又给他一句,“老大,你要能保证酒宴期间,一直带着瑚哥儿不离身边,你就带。国公爷也是一样。要是你们爷俩打着主意中间托付给小厮,换来换去的,趁早歇了那个心。”
张氏已经七个月了,贾瑚出点事儿,会要了张氏的半条命。虽然躲过了太傅自戕、太子被圈禁自尽,但贾瑚出事,对贾代善的影响不会小。谨慎为上。要不是这顿酒宴必须得摆,贾母根本不想在自家搭台的。
张氏请母亲和大嫂坐下,“婆婆不让瑚哥儿离了这院子,是我需要人看着呢。”
张氏婆媳就领会了留贾瑚的意思。张老夫人仔细问了女儿,发现女儿确实过的很好,放下心来,开始劝解女儿。
“你婆婆要你每天走走是为你好,不然像上一个,你就是到生产的时候没力气的。唉!我要早知道你会嫁到武将世家,再不会给你裹脚的。”
张氏黯然。
她犹豫了又犹豫才说:“母亲,女儿想生了这个以后,把脚就放了。”
“你和恩侯商量。你婆婆应该不会反对。”
张氏点头,拉了大嫂的衣袖说:“嫂子不如也放了。”
大嫂看看小姑子,再看看婆婆,试探着问道:“母亲,儿媳可以放脚吗?”
张老夫人一愣,才慢慢说道:“我当初因天足受够了嘲笑,你觉得自己不在乎,就放。”
大嫂起身给婆婆施礼,“谢母亲体恤。”
丈夫升职,她今年初一有资格去觐见太后了。她是咬着牙坚持着,从宫门走到太后的宫里,站了许久才得了一位置坐。没有丫鬟的搀扶,她都怀疑自己走不出宫门。还好出来的时候,有宫女相送,她塞了一荷包的银锞子,得了那宫女把她扶到宫门口。
等她出了宫,才发现文官的家眷,个个都由宫女扶着出来的。
回到家里,她的脚简直都没有知觉了。第二天为了等小姑子归宁,又撑了大半天,初三回娘家……
她揽着贾瑚想自己的心事。
张老夫人把女儿的日常问个遍,都聊够了才说,“这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有事儿你打发人回家。”又把张氏的奶奶好好叮嘱了一番,把外孙子亲了又亲,哄着贾瑚让一定要照顾好母亲。才由张氏院子里的丫鬟引路,回去了荣禧堂。
荣国府宴客勋贵为主。老太傅没致仕的时候,就是南安郡王太妃,见了张老夫人也礼让三分。而今南安郡王妃对上张老夫人就没那么好的性子了。亏得贾母与她是手帕交,才总算是没把脸子摆出来。
贾母只陪着在京的三位太妃、自家的三位亲家母看戏坐席,王氏和贾敬的妻子忙着招待其他勋贵内眷。
南安郡王妃就对贾母说:“你这小儿媳倒是个能干的。”
她抬手招呼王氏过来,赏了她一对镯子,和她坐在一起的人也纷纷凑趣,你一个簪子,她一个步摇的,慷慨解囊,王氏看贾母点头允了,才接了东西致谢,退了下去。
北静郡王太妃就问贾母,“你大儿媳妇呢?”
贾母笑笑说:“她快到日子了,今儿人多,我就让她在院子里避一避。”
一起围坐的人就开始恭喜贾母要再添一孙。
王氏的母亲、贾敏的婆婆也都恭喜贾母和张老夫人。
张老夫人就把王氏夸了又夸,夸她能干,然后又夸贾敏孝顺,不等宴席结束,她们三人越聊越热乎了。
终于把所有的客人送出门了。王氏看看天色,自然得让婆婆先去休息,自己带着管家媳妇扫尾。忙了一个多时辰收拾好了,去上房向贾母复命,见公公婆婆和贾赦、贾政都在呢。
“父亲、母亲,”王氏先给公婆行礼。
贾母开口说:“老二家的,你今儿辛苦了,明儿早晨就不用过来了。老二,和你媳妇一道回去。”
贾政站起来,和王氏又一起行礼后,抱着贾母才给的东西告辞离开。
“老大,你也回去歇着,明儿早晨你们也不用过来。好好歇一天,后儿有大朝会呢。”
贾瑚在东院里,一直没离了张氏的眼。贾赦和贾政陪着父亲从宁府回来,正遇上贾母打发去东院看贾瑚的丫鬟回来报信。
贾代善听了以后看看大儿子,对老妻说:“还是夫人心细,未将瑚儿给我和恩侯带着。今天来客太多,还真难顾得他周全的。”
然后贾赦就听到平日里看着有着呆板的贾政,大赞母亲的慈爱。然后看着母亲给了贾政一块玉佩,又拿一套头面说是给王氏,王氏今儿辛苦了。
贾赦盯着贾政抱着首饰盒子,带着王氏离开了。他真的不是贪恋那点子东西,他就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得劲儿。他在心里恨恨地骂了贾政一句马屁精,可是他也明白母亲今天关照瑚儿,确实是慈心慈爱的。然而让他像贾政那么不要脸地奉承母亲,他说不出来。
贾赦的眼神,逗笑了贾母。
“老大,你莫看老二家的得了东西,她今儿可是辛苦了。明年你媳妇要是能把这摊子支起来,也有她的。”
贾赦转着眼睛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闷声说道:“儿子今儿个比二弟辛苦,母亲不赏儿子一个玉佩?”
贾母笑逐颜开,“老大,我给老二那玉佩,是因为他刚才说话中听,他说得我高兴了。”
贾代善捧着手里的白水,饶有兴致地看着长子,那等着他说点什么的神情,迫的贾赦憋了又憋。
他张张嘴又闭上,怎么也说不出奉承母亲的话。
第475章 红楼贾母24
贾代善捧着水杯,眼睛盯着长子; 面色平静似水; 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咆哮翻滚。
长子出生就给自己的父母亲抱了过去; 宠的见了太子也不让份。圣人不计较,却也不是全看了自己是伴读的份。更多的是父亲从圣人登基以后,就为圣人的朝纲稳定立下的汗马功劳。
长子进宫做伴读前; 在家里就有“飞横跋扈”的倾向; 自己怕他歪了心性要管; 父亲却每每拦着,只说要是虎; 以后也是一员良将,承继家业甚好;若是虫; 跋扈一点儿; 有个万事不怕的精神头在; 丢到边关十年,也能磨练出来的。
就是不许在孩子小的时候; 打得孩子起了惧怕的心!
可他那娇纵的性子; 进宫以后与太子都不让份。自己那时候累心的日夜睡不着,这样和太子争,等以后太子登基了能不报复吗?
老父亲却说交情是打出来。
亏得张太傅使得出好手段,用了大半年的时候; 把太子和贾赦都扭转了性子; 俩人能好好相处了。
自己一直以为长子也就是骄傲一点儿了; 为人处世历练出来了。
而今看来却还是欠缺了一点儿啊。
那致命的一点儿。
长子以后走的路将和自己一样; 是手握兵权的天子近臣。要是他就靠着与太子伴读的交情,想吃一辈子老本,不能迅速抓住上位者的心思,不能及时递上最适合的奉承话……怕是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擅于阿谀奉承的人,取代了近臣的地位。
而后呢……
贾代善越想越怕,握着水杯的手用力,眼睛盯着长子不敢转动眼珠。等的时间越久,他的失望就越甚;等的时间越久,他内心的恐惧就越重。
恩侯啊恩侯,不是你母亲偏心你弟弟太多,而是你母亲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想抓、不屑抓、抓不住。
——怪不得妻子以前说长子有能力适合做将军领兵,次子虽无武功却适合承继爵位了。只看次子刚才在妻子跟前说的话,话说的干巴巴的,但那真诚的样子,却让人相信他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虽是说的过了,容易被扣了佞幸小人的帽子。可长子这样憋着,却说不出来一句……
这是对着他的亲娘——老妻今儿那么多事情,还不忘记派了人反复去看几个孩子,实实在在的是做祖母的慈爱、关爱孙辈的举动。
他就说不出来一句肯定、褒扬、奉承的话?
那他以后对着圣人呢?他能够张得开嘴、弯得下腰、甚至啐面自干、有节有理有度地挥洒自如吗?
重臣、近臣、圣人跟前的第一人,哪一个是容易做到的!贾代善摇头,嘴角挂出来一丝冷笑,弯腰太过是不成,但不会弯腰就等着别人打断你的脊梁骨。
贾代善的心里波澜起伏,他看着窘迫的儿子而没掩住的、露出来的那一丝冷笑,被贾母扑捉到了。她对着贾代善温和一笑,那笑容在贾代善的眼里,仿佛在说:国公爷你看到了,你心心爱重的长子,他亲娘我做到这份上了,他一句认可、感谢的话都不肯说。
贾代善觉得老脸一红,老妻的笑容太刺眼,好像是在嘲讽自己既往没发现长子有这一面。
今天府里大宴宾客,做婆婆百忙之中还打发丫鬟,一天过去数次关照孙子,张氏不在客散了就过来感谢。既没有见到张氏来,也没有见到她打发人来。
贾代善下意识地瞥了眼自鸣钟,自己可在正房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他不信老太傅的女儿会不懂这些。
长子该说的话不说、她媳妇该做的事儿不做,自己真要死的早了,老妻晚景会如何呢?
难怪妻子不待见长房,总想着让次子承爵。
贾代善想罢了朝事想家事,看着长子的眼神晦暗难明。既往有多少为长子骄傲的心思,现在就有多重的要调正长子缺憾的决心。
他就不信长子夫妻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做。
“恩侯,你觉得你母亲今儿做的如何啊?”贾代善等不到儿子开口,心里拿定主意了,要把儿子当孙子教导。
“好。”贾代善干巴巴地回了一个字。
“哪里好?”
贾赦瞪大眼睛,爹,我是你亲儿子哎,你不好这么逼到头顶问啊。
贾代善把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撵了出去,看着长子正色说道:“恩侯,如果是圣人做了需要朝臣赞扬的话,你跟不跟着说奉承话?”
贾赦迟疑下点点头。
“儿子自然会说圣人英明、高瞻远瞩、深谋远虑、鉴往知来的那些话。”
“太子呢?”
贾赦一笑,看看父亲没说话。贾代善明白他那笑容里表达的意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就是太子没比他高明多少,可也是会说的。
“那你是带头说呢,还是跟在别人的后面说?”
“这个?”贾赦沉吟了一下,“父亲,那个,看情况。”
贾代善目不转睛地看着贾赦说道:“恩侯,如果太子顺利登基,你以后就是帝王跟前的近臣,要是皇家还允许你掌军,你就会和为父一样是重臣。可你怎么能保持始终是圣人跟前的第一人呢?”
贾赦不解,略皱眉看着贾代善,父亲怎么想起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这么说?
“恩侯,你祖父在圣人初初登基的时候,积极支持太皇太后,为稳定朝纲所做甚多。皇家是为拉拢你祖父也好、是要为父进宫做质子也好,不管是什么目的,选了为父去做圣人的伴读。而后为父继续努力,才保住圣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才得原位承袭国公,才有你这个恩侯。赦儿,你想想那些戍边的主将,十年的轮替中,多少人战功显赫;伴驾西征的将军里,又有多少人功勋卓越。立过救驾之功是只有为父一人,还是给圣人做的伴读,只有为父一人?你当荣国府有今日,只靠做圣人伴读的情分吗?”
贾赦早在丫鬟被撵出去、贾代善正色说话的时候就站起来。他脸色绯红,束手听训,除了今天喝了不少酒,还有刚才的尴尬。
“光靠伴读的那点儿情分,圣人这十来年,可有问过文定侯府?难道你不记得你妹婿在他父亲文定侯去世时的光景了?”
贾代善一气说了许多,他停下来喝了几口水,才继续说道:“恩侯啊,人得有能力,能干;人也得有口才,会说;能干、会说、加上情分,才能保住圣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为父如今在大景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就是福亲王、宁亲王,也不敢到我荣国府来找事儿。”
贾赦点头,他承认父亲说的很对。
“但要是不能在恰当的时机,说出让圣人满意的话,自然就会有人占了那位置的。你明白吗?”
“儿子明白。”
贾代善嘴角的笑意绽放开来,“恩侯,你明白就好。你母亲辛苦几日,筹备今天的宴客,府里多少客人、多少事儿都得你母亲样样想到,如此忙乱中还不忘打发丫鬟,一日数次去看张氏、瑚儿。你母亲这般慈爱,现在就等你说几句顺耳的话呢。”
贾赦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颈了。他红着脸抬头看看父亲,再看看含笑的母亲,半张着嘴,呆在那儿。
贾代善笑着调侃长子,“恩侯,你这是知易行难吗?”
贾母笑眯眯地看老子教导儿子这一幕,这贾代善啊,要是沾上毛了绝对比猴子还精。自己稍微露出一点儿要□□贾赦的意思,他就立即能接过去、引申开来……
“能干、会说、加上情分,才能保住圣人跟前第一人的位置。”怪不得那宁府传承到贾敬只是一品将军了,而贾代善不仅能原位袭爵,还给儿子挣来个恩侯。
她边听边想,贾赦现在啊,聪明有,能力有,傲骨有,有老爹活着不弯腰也不怕。
那他在原著里最后混成了酒色之徒,与老贾早死后、他拉不下脸去求人,是不是也有关系呢?
不然凭借四皇子登基、程荫做吏部侍郎,他哪里没有起来的基础?怎么会就混到高鹗后四十集里那么悲惨?
看来小贾同学比老贾先生,还是差了很多啊,呵呵……
贾赦看着父亲调侃的笑容,再看看母亲温和微笑,父母亲都是在等自己说话的神态。他使劲闭了下眼睛,轻咳两声清清嗓子,对贾母一揖到底。
“母亲昨日在百忙之中抽出精神,想出安顿好瑚儿的法子,今日又在宾客盈门的时候,派人去照料张氏和瑚儿。母亲慈爱,儿子铭记在心。儿子叩谢母亲关爱、父亲教导。”
贾赦噗通一声跪地,“咣”地磕了一个响头。
哎呦,听着都疼、都晕。
贾母赶紧伸手拉贾赦起来,“老大啊,怎么使这么大劲儿磕头。有没有磕疼了?”
慈爱关切的问候,俱在“有没有磕疼了”这一句话里传递给贾赦。贾赦不记得母亲上一次问自己疼不疼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但现在这句“有没有磕疼了”,却让他红了眼圈,哽咽得不想说话。
母亲的心里,也是疼爱自己的吗?
第476章 红楼贾母25
贾赦这番模样; 落在信重爱子的贾代善眼里; 那就是孺子可教也。他自得地捻须; 侧眼瞟了老妻一眼; 那意思是在说:看,看; 只是我儿子既往没想到罢了; 你看我略略指点了一点儿; 儿子就开窍了!
贾母笑笑,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一切还早着呢。
她看着贾代善说道:“国公爷今儿待客也辛苦了,老大,送你父亲回前面,早点歇息了。”
贾代善的得意戛然而止,老妻是赶自己?自己才给她撑完腰啊!
“恩侯,你自己回去,我今儿不过前院啦。”贾代善不高兴了。
“国公爷,我这里每天早早就有婆子、媳妇们来回话,会吵到你休息的。”
贾母自诩说话态度温和,讲的也是实在的事情。可她摆明的不留人的态度,激得贾代善瞪大眼睛,板着脸对贾赦说了一句; “明儿卯正到演武场。”
这话是对贾赦说的; 而言外之意就是向妻子宣告:练武比你那些管事媳妇到的还早呢; 老子今天就留在后院睡啦。
贾赦一看父亲这番形容; 立即如同火燎屁股一般,匆匆告辞离去了。
贾赦一走,贾代善就换了一幅面孔,他塌了腰,侧倾了身子,放软了声音,假惺惺地问妻子:“夫人,可是为夫哪里做的不够好?把赦儿拉回来敲几板子?”
哎呦,贾代善你变脸倒是快啊。
这是玩起儿女情长了?
“国公爷,你要这么问,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贾母立即顺杆往上爬,哼,这是你自己要不痛快的。
贾代善一脸严肃地点头。
“远的不论,只说近的。瑚儿才出生的那时候,为何妾身就不能像婆婆那样,把长孙带在身边了?”
贾代善僵住了,他转瞬间就换了另一幅模样,真如旷达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神仙那么云淡风轻。
“那个夫人,这事儿已经过去几年了。您看,这大过年的,今儿也挺累的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早点歇息了,好不好?”
这是用潜在的态度来说自己是小心眼了?贾母看多了这样避重就轻的处事手法,遂搁过这话题,也用不在意的态度回问贾代善。
“国公爷累了?那就早些去休息。”
贾代善心道妻子这是真记在心里气着了。这可怎么好。唉!自己那年真是糊涂,当时真应该和儿子说一句,你就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
唉,这可怎么好。
悔不当初。
贾母面色沉静,无喜无悲,无恼无怒,就那么平和、温和、冷静地看着贾代善,等他抬腿走人的架势。
对上妻子这般不放脸的神态,贾代善知道是自己刚才的搪塞惹祸了。他开始怪自己嘴贱,好好地问什么哪里不好做什么呢。那些不好堆了几十年了,自己心里难道会忘记吗!
旧事不能想,一想旧事满心都是愧疚。
妻子及笄过门自己就去戍边,一走就是十年。留了妻子在府里伺候几代的长辈。而后张氏的进门……
贾代善开始后悔,自己在圣人问长子婚事的时候,应该说已经有结亲的意向了,而不应该简单回答说长子还没有订亲。
如果老太傅一定要嫁女儿到荣府,选次子是不是一切就完美了。
长子袭爵,与勋贵结亲;次子读书,有科举的清流岳家帮忙。唉,怪自己。
他知道长子不得妻子爱重,也知道长子夫妇与老妻有隔阂。他后悔没在贾瑚出生的时候,化解了这些。而这两年妻子对长子夫妇已经让步很多了。现在妻子生气了,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回去前面安歇的。不然妻子一怒之下回到前二年对长子夫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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