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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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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让步很多了。现在妻子生气了,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回去前面安歇的。不然妻子一怒之下回到前二年对长子夫妇的那般态度,最后为难的不仅是自己,全家谁也过不舒坦。
他心里发愁,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子做沉思状,想着怎么才能留下来哄好老妻。
丫鬟在屋外说话:“老爷、太太,热水准备好了。”
这是贾赦在走的时候,吩咐站在外面的伺候的丫鬟婆子,让她们立即给国公爷夫妻抬洗澡水来。
贾代善得了这话,心里大喜,立即就说:“抬到净室去。”
贾赦出了正院,他没回自己的东院,反而信步往祖父晚年独居的梨香院去。小时候。自己随祖母居住在荣庆堂,白天就过去祖父那里学文习武。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渴慕母亲的关爱呢?应该是自己五岁、六岁,或许是更早,自己不记事的时候。
贾赦深吸一口气,冷气吸入肺腑,让他有短暂的清爽感。等憋不住再呼出去,他看着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冬夜里,清晰而又迅速地消失不见了,才甩开探求自己渴慕母亲关爱年龄的念头。
祖父把毕生的所学、所知教导给自己后,与世长辞。祖母则把她老人家全部的私房都留给了自己,自己至今还都记得祖母说的话。
“赦儿,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实际就是天皇老子也是一样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的。那些钱财你要收好,一定不能交给你父母和任何人。你不靠别人钱财吃饭,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自然就腰杆子硬气。”
自己是不用靠父母亲的钱财吃饭,可是为什么今晚面对母亲的时候,会有心虚、愧疚的感觉呢?自己不是早在成婚以后就下定了决心,不再计较母亲是多疼了二弟一些,还是二弟与母亲更贴心一些吗?
是因为刚才母亲看父亲的眼神吗?贾赦陷入沉思里。
祖父母的相继离世,看弟弟和妹妹围绕在母亲身边,自己想凑过去的时候,母亲就是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自己艰难把步子收回来的心情,贾赦又记了起来。
母亲那时的眼神是疏离,对,就是疏离还夹杂了欣喜的眼神止住了自己。也就是那丝没藏起来的欣喜,让自己认为母亲对祖母是不孝,从此宁愿与母亲疏远。而那眼神隔了多年再出现了,就是刚才母亲撵父亲回荣禧堂前院安置的眼神。
自己绝对不会记错。
可什么时候母亲对父亲也疏离起来了呢?
贾赦耐心细致地往前推,自己成婚前?肯定没有。
成婚后?好像也没有。
去江南祭祖的前、后?记不清楚了。
会不会是前年秋初的时候,自己从西北回来?一点儿的印象也没有。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很多年,没注意到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了。
“不孝子。”贾赦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贾赦人高腿长,沿着荣禧堂东边的夹道快步往梨香院去。母亲对父亲的疏离眼神刺痛了他。父亲这一辈子为了荣国府搏命,母亲怎么能如此对待父亲?!
不过他瞬间就为自己才起来的、谴责母亲的念头羞愧起来。自己戍边五年,常常觉得留张氏在府里而心怀愧疚。
然而父亲却是实打实地戍边十年。那些年母亲独自在府里伺候曾祖父母、祖父母,等父亲从西北回来后才有了自己,那时候的母亲……
看守梨香院的婆子,很诧异自家世子爷会在这时候过来。但也聪明殷勤地举了烛火,要送世子爷到正厅去。
贾赦拒绝了俩婆子的殷勤,慢慢踱步进了正厅。因为梨香院长久没有人住,有些变得残旧。前年夏天的时候,贾代善把荣庆堂和梨香院都翻修了一遍,梨香院的火龙还在初冬烧了半个月,最后不知父亲为何没有搬到梨香院。
贾赦在小巧玲珑的梨香院转了一圈,然后坐到祖父生前常坐的那个摇椅上。他拢拢大氅,把自己裹得严实一些,闭目轻晃摇椅想着祖父活着的时候,自己在梨香院读书、游戏的那些时候,浮躁的内心渐渐沉静下来。
祖母待母亲如何呢?当然比母亲待张氏好!
要是二年前,贾赦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样的话。而今他犹豫起来了。
母亲伺候祖母用饭的遥远情景,开始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母亲忙了家务,站着伺候了祖母用膳,再回去吃……
母亲怀着妹妹的时候,母亲仍是那样……
贾赦伸手捂住脸。不想继续回忆小时候。可有关祖母和母亲的回忆,却不由着他想还是不想,瞬间如潮水淹没了他。
那时候自己小,心安理得地坐在祖母身边,等着母亲给自己夹菜,指着自己喜欢吃的菜要母亲夹。自己从宫里回来,也是先去看祖母,然后在母亲来伺候祖母用膳的时候,才与母亲见礼……
自己真是母亲的亲儿子吗?
贾代善最终得以赖在正房睡觉。他喜滋滋地躺在妻子的大床上,这床比自己的暄、软,还有淡淡的香气,舒服。
他拄着胳膊,看丫鬟给妻子搽拭头发。妻子的头发仍然那么多,那么黑黝黝地闪亮。自己却已经白了许多头发了。老了,老了。他一边感慨自己年华的老去,一边眯眼看着老妻不输于丫鬟的白腻脖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搬去前院住!
第477章 红楼贾母26
贾赦躺在梨香院的摇椅上晃悠; 眼前是交错出现的是母亲那疏离夹着那丝欣喜的目光、妻子委屈滴落在自己心头的眼泪。
祖母去世,母亲心底是高兴的。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那么等母亲去世的时候,妻子会怎样呢?
会悲哀吗?会无动于衷?还是会……
贾赦突然不敢继续往下想; 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态、会出现何种表情。
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有朝一日要自己会把母亲和妻子放在一起比较; 比较同是做媳妇的; 在婆婆去世的时候会怎样。
不知道曾祖母去世的时候; 祖母是怎么样的。那时候父亲在西北戍边,母亲在京城料理家事。
贾赦的思维漫射开来,他突然意识到父亲是在曾祖母跟前长大的实事; 而瑚儿被自己强从母亲那里抱回来……自己似乎是破坏了什么。
祖母把她全部的私房都留给了自己; 父亲作为祖母唯一的儿子,父亲与祖母亲近吗?他突然站起来; 想飞回正房问问父亲,您和祖母的关系; 是不是比自己和母亲现在亲近?
他才迈出去两步,就收回腿,颓然地倒回了摇椅。今儿还是别去给父亲添乱了,但愿那些丫鬟们能及时把热水送进去,给父亲创造一个留下的机会。
摇椅啊; 晃啊晃。
在贾赦的心里; 如果说自己在懵懂的时候; 最敬佩的是祖父; 那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最敬佩的则是父亲了。父亲继承了荣国府的那部分军权,宁国府的军权最后交给了父亲,北静王府的兵权被收了,还是交给了父亲。父亲是大景建朝以后手握军权最大的实力兵部尚书,远远超过了昔日的镇国公府、理国公府。
父亲现在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高山啊。他能赢得圣人这样的信重,让自己生出高山仰止、仰之弥高之感。
尤其是父亲今晚说的话,一句句地反复在耳边震荡,有能力、有口才、再加情分,才能做到重臣、信臣、圣人面前的第一人。
从岳父致仕,自己已经在细微处看到了别人对岳家的轻慢。今天在宁国府宴客的时候,那些勋贵们对大舅兄和二舅兄,就少了几分既往见到他们兄弟的那种巴结。要是自己不能在太子登基后,做到父亲这般,荣国府定也会遇到同样的事情。
现在自己与太子的情分到了,能力应该不输比自己年长十年到同龄的这些人了,自己能一直是太子跟前的第一位吗?
论口才,自己能在适合的时候、说出最恰当的奉承话吗?是自己先说还是跟在别人的后面说?
今晚在父亲的逼迫下,对母亲说了远远不如二弟的、干巴巴的、感谢的话,二弟因为先说得了母亲的玉佩,自己呢?!
自己是比不过老二吗?
在适合的时候、说出最恰当的奉承话!
这对自己好像难了点儿啊。要奉承成为圣人的太子吗?一定要的。可第一个开口,难啊。
那自己这辈子就是没法比过父亲了,想与父亲比肩或是接近都是不可能了。父亲手握的那些军权,绝对不会原封不动地落到自己手里的。
想到军权,贾赦想起父亲说的王家联姻的目的。他在心底嗤笑自己,自己敢肖想能和父亲一样手握重兵,那皇家除非是不想要江山了。
虽说早就明白了这一点儿,贾赦还是有点儿懊丧,又有点儿对前程的失望。不过荣国府已经是大景武勋里的第一家,想再上一层楼是没有可能的了。可不保住圣前第一人的位置,却是绝对不可以的。
摇椅啊,晃啊晃。
自己是不如父亲了,妻子比母亲呢?
自己戍边五年,张氏有瑚哥儿相伴,母亲呢?
贾赦悚然一惊,父亲戍边十年啊。
母亲是什么样子呢?在自己的印象里,母亲永远是从容不迫、得体地笑着处理家事;永远是在祖母跟前挺直了脊背的优雅贵妇。
如果说张氏像依赖自己的菟丝花,那母亲就像参天的大树?不,参天大树是属于父亲的,是属于自己这样的男儿,能给妻子遮风挡雨撑起一片阴凉的。
但母亲就是像一棵树。
贾赦不得不承认,母亲有不逊父亲一样的坚强、能干。父亲的精力都用在朝廷里,荣国府则是母亲一人独立支撑起了所有的事儿。
那些账册,那么多琐碎的事情,就是母亲这三十多年所做的。
还要孝敬曾祖母、祖母,养育二弟、妹妹……
贾赦想到刚才母亲对父亲的眼神是疏离的,前年又把二房的侄子和侄女都送回去,后来对二弟也不再特别关照了。他以前似乎听张氏说过,母亲不再留她和王氏伺候用膳。
哎呀,不对。贾赦坐起来,他反反复复、仔仔细细思量后,终于发现从前年母亲说不做寿了以后,就对荣国府所有的人和事,都少了一份坚持和要求。
当时自己还挺高兴,妻子终于不用为站肿了双脚啼哭了。
自己和二弟抄账册的时候,见过母亲处理家事,一切按着规矩办。再繁复的琐碎的事情,母亲都用条条框框严密的新规矩,把事情罩了进去。自己不是没听过管事的嘀咕过,按太太的新法子办事,那些积年的老管事,有没有都差不了许多的。
自己也与张氏讨论过母亲设置的新立帐法子,按着新帐是很容易接手管家的。母亲还把家里往来走礼的事情,也交给了张氏去做。
贾赦在心底涌起一个不好的念头,母亲好像对家里所有的人和事,都不那么在意了……
守院子的婆子来叫他,“大爷,到二更天了。”
是哦,到二更天,各个院子要落锁的了。
贾赦站起身,离开梨香院。
新月弯弯,宛如峨眉,静静垂挂的西天的头顶。贾赦仰头望月,自己在边关的时候,每看到月亮,想起的是张氏和瑚儿。后来接了张氏的信,也伤心惋惜张氏难产失去了女儿。那时候也有想起过母亲,想到的是母亲对二弟的偏爱,想到的张氏难产是不是有母亲的缘故。那时候自己对母亲,心里应该是怀了一分恨吧。
可是自己问了几家药堂的老先生、问了擅长妇儿科的太医、问了稳婆,再问张氏的奶娘,自己有什么脸恨母亲呢?!
贾赦径直回东院的书房睡觉。从张氏有孕,他基本就不在张氏房里留宿,免得自己晚睡、早起影响了她。值夜的通房丫鬟迎上来,贾赦突然意识到,自己从边关回来后,母亲就再没给自己兄弟送过通房了。
他简单地洗漱,挥退了值夜的通房丫鬟。本以为忙了一日,会沾了枕头就睡呢,结果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母亲是不是在心里放弃了荣府的所有人——这想法困扰了他一夜。
和他一样一夜没睡好的,还有他亲亲的老父亲贾代善。
贾代善如愿地赖在了妻子的正房留宿。他原来想的是和老妻好好说说话儿,讨好妻子,避免府里出现不和谐的局面。可看着秀发如云、肌肤细腻的老妻,他突然间发现妻子未见一丝的老态。白天还以为是脂粉的缘故,可现在灯下细看,依稀是二十年前没生次子那时候的娇俏模样。
他抬抬手臂,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不如二十年前那么结实了,这让他感到惭愧。及至妻子上了床、躺好了,丫鬟落了床帷,留了一盏小灯出去了,他都没能从这样的窘境里脱离出来。
“夫人”,等贾代善终于鼓足了勇气,回答他的是枕边人轻柔、舒缓、均匀的呼吸。睡着了啊!这让贾代善心底暗喜了一下,自己可以避免在妻子面前显露自己的老态了。但随即也让他的心里,涌上一种说不清的难受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妻子和自己躺在一张床的时候,她都可以无视自己就睡了啊。
鼻端若有若无的香气,搅得贾代善静不下心,他侧过身凝视枕边人,在幽暗的帐子里,饶是他视力再好,也只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他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在妻子的脸上描摹,细致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就在这时,外间的自鸣钟“噹噹”地响起来,惊扰了贾代善才涌起的旖旎心思。
子时了。
贾代善颓然地翻身躺好,妻子注重养生,子午觉基本如同金科玉律一样。到这个时辰了,自己要是把已经睡着的老妻弄醒,只会让她更生气。就是不会和自己怎么样,难保她不把气撒到别人头上。
唉,算了。
贾代善闭目,有点怀念起年轻时候、不管不顾的自己来。哪像现在啊,连想和妻子敦伦都要左思右量、瞻前顾后的。
卯正的时候,一夜没睡好的父子二人准时出现在演武场。
贾代善看看精神头似乎不足的长子,心里羡慕的同时又有些怪责儿子不知道节制。他哪里想到自己的萎靡模样,也正在被儿子暗暗腹诽呢。
贾代善昨夜就打定主意,要让自己脱衣的时候有不逊二十年前的结实。他提起自己惯用的长/枪,抖抖枪樱,好像昔年的勇武又回到了体内。
贾赦就看着自己老爹如蛟龙出海一般,把早年祖父教过自己的枪法演练起来,前刺、侧扎、下挑、上砸、截拦、缠架、搕挡……
也还算好吧,在贾赦的眼里,架子都在,就是少了几分了该有的凌厉气势。
父亲老了!
冷风吹来,贾赦立即动了起来。
同样的一套枪法,由贾赦练出来,让才出了一身热汗的贾代善顿时生出岁月老去,时光不再的苍凉。
第478章 第 478 章(捉虫)
张氏临近产期; 荣国府都紧张起来; 家里惯用的稳婆,早请来在府上备着了。贾母吩咐贾赦提早和太医院擅长妇儿的太医打招呼; 早早说定了,等张氏有了动静就去接人。
在张家送催生礼的时候; 贾母让来人捎话回去,“不知府上舅太太能不能过府来陪着大奶奶待产?”
张老夫人得了这话喜上眉梢; 也顾不得请娘家人去陪着待产多么不和规矩了,立即叫了大儿媳妇过来商量。
大嫂只好说:“母亲,怕是妹妹上回的难产,把亲家太太吓着了。母亲放心,儿媳这就去陪着妹妹。等妹妹有了动静了; 再打发人回来给您报信。”
张老夫人点头允了,让大儿媳妇又带去自家惯用的一个稳婆。
张氏因为孕中期开始; 每天都要到正院走一趟; 整个人看起来比怀上一胎的时候精神很多。如今见了娘家大嫂来陪着,就把上次难产遗留的恐惧心思减了几分。
贾母的这番安排,让贾赦从过年开始就经常愧疚的内心,更是煎熬了。
他私底下和父亲商量。
“父亲,张氏生了这个孩子,抱去母亲那里?儿子看母亲那里也寂寥了点儿。”
贾代善觉得这主意不错,他乐颠颠地来和妻子报喜,说长子要将张氏的这一个送过来。
“夫人,赦儿说把这个孩子抱过来给你解闷。”
妻子每天早晨处理家事后; 就在内室打坐,没特殊的事情,不允许丫鬟入内打扰。府里的请安,也都改在了晚饭前一刻,然后就让二房都各回自己院子用膳。下雪、下雨自是会提早打发婆子去告知不用到上房请安。别说贾赦觉得母亲对府里冷淡下来,这几个月贾代善也发现了端倪,他更觉得心理不安稳。
“谢谢国公爷惦记,我并不觉得闷,还是不要抱过来了。”
“夫人,赦儿也是一片孝心的。”贾代善是赞成长子的提议。
“唉,真的不必了。他现在想把孩子抱过来了,万一张氏再和他哭呢?”
“这个让恩侯和他说去。”贾代善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
对上想这么简单粗暴就抹平往事的贾代善,贾母只好把话说得重一点了。
“国公爷,荣国府从来都是承爵的长子嫡孙在祖母跟前长大,这孩子要是女孩还好,要是个男孩子,这长房的次孙抱过来是要做什么?前年我把老二家的两个都送了回去,现在抱老大家的来,国公爷,要是同意了,咱们百年后不是要二房和大房结死疙瘩了。”
“怎么就结了死疙瘩了?”
贾代善在朝政等精明的厉害,府里的事情,他基本是不上心、撒手不管的。
“这孩子要是在我跟前长大,依着母亲昔日的做法,以后我的私房会全给这孩子。”
贾代善看着妻子平静地把这话说出来,他咀嚼了一下妻子话里的含义,再想想分家的时候,二房按律法能分到的部分,他不得不承认妻子的考量,才是周全的。
在贾代善的心里,反正以后祭祀也是由长房来承担,况且事关女子的嫁妆、私房,母亲把私房都留给自己的长子,他一直认为按规矩那是没什么错。但现在涉及了瑚儿这个嫡长孙没在妻子跟前养大,那么事情好像变得有点不好办了。
次子在妻子身边养大的,珠儿兄妹两个也在妻子跟前养了许久。从感情上,妻子自然不会愿意把私房都给了瑚儿。要按着母亲那处理方式,妻子是不是会一点儿都不给瑚儿啊?那可会伤了嫡长孙的面子的。
贾代善觉得自己不能与妻子商议她的嫁妆、私房等,那些东西绝对是归女子个人支配的。但为了嫡长孙的面子,贾代善想为嫡长孙争取一下。
“要不,我把瑚儿移到你院子里来?”
贾代善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很聪明,这个做法该是能解决全部问题了。大房又有了一个孩子,现在瑚哥儿已经在前院开了院子单住,和移到祖母院子里,也不差什么。
贾母克制着才没给贾代善一个白眼,冷冰冰地拒绝,“不要。”
“你是不喜欢瑚儿?”贾代善的语气莫名难辨了。
“国公爷,这与喜欢不喜欢是没关系的。当初要抱瑚儿到正院来,也是按着祖母养嫡长孙的规矩。你们都担心我会亏待了瑚哥儿。如今我不要他在我院子了,您现在猜忌我不喜欢瑚哥儿?”
贾代善的老脸难得地红了红。把瑚哥儿抱回给张氏,是自己爷俩坏了荣国府的规矩。
贾母看着贾代善窘迫了,遂放过这个话题,转而另问道:“国公爷,您可记得自己是几岁挪到外院的?”
贾代善被问住了,贾家的男孩子,满了六周岁,是必须从内宅移到前院,由父祖教导的。自己再把瑚哥儿挪回内宅,可就是彻底坏了规矩了。
贾代善明白妻子的心结所在,这就是没法解开的一个死结。自己当初同意把长孙抱回去,确实有怕留在正院出了意外的原因,谁让妻子和长子素来不亲、又与儿媳不睦呢。但是自己万不能把瑚哥儿抱回去的真正理由说出来啊。
唉,妻子与长子不亲怪谁?
他在心里叫苦,亲娘哎,您真是坑了儿子嘞。你把赦儿养得和史氏生分,如今就报应到儿子身上、报应到您嫡重孙身上了。
史氏要是真的一点儿私房都不给瑚儿,瑚儿会在京城丢大脸的。
唉,贾代善后悔,早没注意到长子与妻子不睦的危害,没早点想办法解决此事。
都怪张英那老匹夫。
贾代善抱怨完亲娘,开始抱怨张太傅。满朝那么多人家,都有适龄的青年才俊,怎么就偏挑了自家的长子?要是荣国府能顺当地和王家结亲,自己今日是不是就不用为难!只看王氏把俩孩子抱过去都没闹腾,做长媳就比张氏好。
抱怨归抱怨,贾代善如今得着手处理潜在的隐患,怎么能让长孙在妻子这里留了足够的情分,别到最后丢人呢?
贾代善愁的眉毛打结了。
他们夫妻、父子的商量,以贾母坚决不要孩子落下了大幕。
贾母的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正院里的人就都翘着脚尖走路,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生怕影响了打坐的当家太太。各处的管事、管事媳妇也都知道正院气氛紧张,可谁都猜不出来是为什么,只好老老实实地按着规矩理事,祈祷自己别触到了霉头。
去年府里可是狠狠地处置了贪财的、误事的、偷奸耍滑的,十几号有头有脸的人,都被打了板子后,抹去职位,全家光溜溜地撵去庄子上种地了。
贾代善只要不是大朝,日日早晨练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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