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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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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书房里只剩下了兵部崔景荣、兵部都给事中杨涟,还有秉笔太监王安。
  作者有话要说:  庆陵,位于十三陵中的长陵西北1。5公里,献陵西北约0。5公里,北京昌平天寿山陵内黄山寺二岭南麓,是明朝第十四位皇帝明光宗朱常洛和皇后郭氏、王氏、刘氏的合葬陵寝。
  庆陵原为明代宗景泰帝朱祁钰为自己修建的陵墓,景泰皇帝朱祁钰是明宣宗的儿子,明英宗的弟弟。土木之变后,明英宗被俘,弟弟朱祁钰监国,后被立为皇帝,年号景泰。尊英宗为太上皇,一年之后,英宗被放回,闲居南宫。庆陵石五供景泰八年,景泰皇帝得了一场大病。武清侯石亨等人趁机发动夺门之变,将景泰帝软禁在西内,重新立英宗为帝。不久,景泰帝忧愤而死。英宗废朱祁钰为王,同时将景泰帝在天寿山已经开始施工的陵寝废弃,把景泰帝按亲王的规格葬在了北京西山,未入十三陵。
  谁知一百多年过去了,在这块陵寝的遗址上,又建立起了明光宗朱常洛的庆陵。
  当时由于明光宗朱常洛死的突然(只当了29天的皇帝),加之国力空虚,明光宗的父亲明神宗尚未下葬,更无暇来为自己建陵。于是,建陵的时候也来不及选吉壤、卜寿陵,只得采用了景泰帝的寿陵陵址,把已经被废弃了160多年的明代宗朱祁钰的陵被重新改建,这就是今天的庆陵。
  《明史·熹宗本纪》载:〃九月壬寅,葬贞皇帝于庆陵。〃


第751章 木匠皇帝6
  内书房里只剩下了兵部尚书崔景荣、兵部都给事中杨涟; 还有秉笔太监王安。
  崔景荣起身说道:“陛下两日未曾好好用膳,刘太医说陛下发热; 依臣不如今天暂时到这里。辽东虽急迫; 也不再今天一日。”
  杨涟站起来说道:“陛下臣愿意与崔尚书一起整理辽东镇军情; 明日呈送可好?”
  王也劝说道:“皇爷; 先休息一日。”
  朱由校想想,“便依你们。明日将辽东各军阵和将领等准备好; 后日呈上来就好。”
  崔景荣和杨涟见新君听从劝告,叮嘱王安照顾好新君后告辞出去。
  乾清宫偌大的宫室里只剩下了十几宦官了。跟随王安的一个小内侍; 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朱由校瘫靠在龙椅上; 瞟了一眼。
  “说,什么事儿。”
  那小内侍立即跪倒; “回皇爷; 乾清宫的其他人都被送走了,八公主一个人在啼哭。。”
  朱由校揉揉眉心,“把八公主送去东李那里看护好了。正好与同年的五郎做伴。”
  王安见朱由校自己安排好了,对那小内侍微微点头,那小内侍赶紧就出去了。
  “皇爷; 吃点什么。”
  “白粥。备水,我要洗洗。”
  王安答应着叫人去准备。
  等朱由校吃饱、洗好了,王安悄悄过来说:“皇爷,刘太医来给你请脉。”
  “传进来。”
  这倒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太医了。
  刘太医仔细给朱由校请脉以后发现,眼前的少年天子除了虚弱再没有更多的毛病,什么高热、心悸等脉象都不见了; 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认错了人。
  面前的新君不是早晨被自己诊脉的那个少年了。
  “刘太医,朕可有和不对?”
  刘太医摇头,要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拖出去砍了。
  “朕杀了李选侍和李进忠,只觉得素日里压在头顶的恐惧都没有了。累了这半天,出了一身的汗,反而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轻便。”
  刘太医心念转动,这就对了。难怪脉象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陛下体弱,还是应该多注意休息。”
  朱由校点点头,王安亲自去送刘太医出门。
  “刘太医,皇爷要不要喝些汤药,咱家怕夜里皇爷不得安睡。”
  王安陪了先帝几十年,知道那当父亲的最是胆小懦弱的秉性,生怕新君白天杀人了夜里翻过劲了在惊厥了。
  刘太医想想还是开一幅安神汤准备着比较好。但同时也叮嘱王安,“陛下少年心性,夜里还是要可靠人守着,过些日子也就没事儿了。”
  王安要叫个自己信得着的小内侍跟去取药。
  刘太医推辞道:“宫里这些日子就一直乱着,本官会亲自取药、煎药、送来乾清宫,可不敢假他人之手。”
  王安见刘太医谨慎,能这样是再好没有的,冲刘太医揖手,刘太医连道不敢也抱拳回礼,带着药童回太医院准备去了。
  王安再回来,见朱由校已经歪在了床榻上。
  “王安,父皇的丧事如何了?”
  “皇爷无须担心。老皇爷的丧事才办了,礼部晓得该如何去做的。皇爷眯一会儿可好,老奴给你守着?”
  朱由校摇头,他暂时还不想睡。
  “王安,你跟随父皇多年,你说那方从哲为何会推荐鸿胪寺丞李可灼向父皇呈献仙丹?”
  王安见天子发问,立即跪下磕头。
  “皇爷问起此事,老奴是万万不敢有任何欺瞒的。”
  “你抬头,照实说也就是了。”
  王安便抬头与新君对视。
  “老皇爷是从李选侍那里听说鸿胪寺丞李可灼有仙丹的。那日叫了方首辅进来问起此事,方首辅就说他未敢相信此事。是老皇爷自己命人传了鸿胪寺丞李可灼。及至老皇爷服药之后感觉甚好,方首辅才夸了鸿胪寺丞李可灼一句。”
  朱由校疑惑,“为什么刚才在大殿上,收押方从哲的时候没人为他说话?”
  王安苦笑着说:“老皇爷被害,要是方首辅能出来顶罪,最是恰当不过了。
  不过只要想想这些年方首辅曾尽心地护着老皇爷,老不信他可能有害老皇爷之心。不然以他的门生遍及朝野,要是顺从神宗老皇爷推福王上位,也未必不是没有机会。
  再说他都七十岁了,儿子又不成器,独自在内阁挺了多年,又连上几十道辞呈,害了老皇爷,怎么看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儿。”
  朱由校沉吟一会儿,心里暗暗疑惑,难道自己冤枉了他?这也不是什么不好办的事情,叫来搜魂也就是了。
  “王安,你着人将方从哲立即提来见朕。”
  王安趴下给朱由校磕头,新君想见方从哲就好。
  王安出去很快回来,新君闭着眼睛歪在榻上。见进来的是王安,嘟囔一句,“等方从哲来了叫醒朕。”
  王安赶紧应了,给新君盖上夹被。
  被下了诏狱的方从哲一直还没有从懵懂状态里恢复过来。不过今儿负责诏狱的人比较忙,因为郑贵妃的父族母族要收监、李选侍的父族母族要收监,还有崔文升的九族、李可灼的九族都要抄家收监。
  他一个入诏狱待查的,没人搭理他。
  等乾清宫的宦官拿着王安的手令来提方从哲的时候,接班的人还不知道首辅进诏狱了呢。
  方从哲跟着宦官再度进乾清宫,这一天对他的上上下下刺激可真够大的了。早晨还是群臣之首,没多久拥立天子登基后自己就是阶下囚了。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李可灼怎么就成了自己推荐的了呢?
  在乾清宫新帝接受礼拜的时候他不敢喊冤。一个是他被新君杀人的狠厉吓住了,怕自己贸贸然开口被新帝当场斩杀了。二则是新君甫登基而首辅就喊冤,与新君百害无一利,对喜酒也是同样。
  反正是入狱待查。入诏狱也不是什么难看的事儿。
  真得佩服方从哲的心劲了。
  王安守在屋子的门口看着新君小憩,有小内侍悄悄地过来,在他手心画了韩爌两字,然后耳语道:“求见。”
  “等着。”
  王安低声叱责。他很不悦,连带对小内侍也无好声气。
  那小内侍就说:“是为方首辅。”
  俩人自以为说话声很低,可是也惊扰了浅眠的天子。
  朱由校睁开眼睛,问王安,“什么事儿?”
  王安没办法了,只好上前回答:“是阁臣韩爌求见。”
  朱由校皱眉,“还有阁臣?他上午怎么没来?”
  王安躬身说道:“韩大人昨天被打伤了。现为方首辅之事求见。”
  “那就叫进来。”
  韩爌居然是被背进来的。
  朱由校赶紧说道:“既是病了,就在家休养好了。快给韩大人置座。”
  但韩爌还是坚持着给新君叩头。
  “陛下,臣有负先帝所托,今日未能再来乾清宫迎陛下登基。”
  “先起来坐着说话。可有请太医看诊?”
  韩爌略摇头却立即停住动作,“臣不是生病,而是昨日被乾清宫内宦的棍棒击中了头部,之后眩晕不敢移动。才听说方从哲被李可灼之事牵连,赶来宫里与陛下说明所知情况。”
  “好,你坐下说。”
  韩爌慢慢把李可灼在八月二十二日到内阁值房求见,想献仙丹与先帝,被方从哲阻拦,自己与刘一燝均在场说了。
  “后来八月二十九日,先帝召内阁等人包括杨涟在内觐见,问起仙丹之事。方从哲说仙丹之事内阁不敢信,但先帝要见李可灼。”
  “你是说方从哲没有推荐李可灼,而且不止你一个人知道?”
  “是。”
  “为什么朕将方从哲下诏狱,没人说话?”
  韩爌为难,“臣当时不曾在场,或许稍后其他人会与陛下说明。陛下说的也是待查。且方从哲为首辅,没拦下先帝用红丸也还是有责任的。”
  朱由校摇头,“父皇那时候大概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思想了。倒是朕不该信了传言,误会了方首辅。”
  韩爌没想到新君能立即认错,对朱由校抱拳说:“难为陛下了。”
  朱由校便道:“此事朕已明了,你放心回去休息,回头让太医过府给你看看。”
  韩爌再要跪下磕头,王安赶紧在天子的示意下去扶住他,叫了两个大力宦官背负着韩爌出去了。
  韩爌才出乾清宫,就遇到被宦官领进来的方从哲。
  方从哲知道韩爌受伤,赶上去问道:“你不府里好好养伤,怎么又进宫了?”
  “我是为你啊。他们和你一样在礼拜的时候不好驳新君,我这个今天在家休养的人,最适合进来与天子讲明情况。”
  方从哲感动,对着韩爌一躬到底,“虞臣恩义,老夫不敢或忘。”
  韩爌挣扎着要给方从哲回礼,“此乃道义应为之事,可不敢当首辅之礼。”
  方从哲赶紧拦住他,“你快回府去。天子相召想必已经没事儿了。”
  果然,方从哲在见了天子之后,得了一番安抚,然后从容回去内阁值房,他仍旧是大明的首辅。
  内阁值房里,众人见了他回来也不见怪,纷纷上前道喜,打趣他是进诏狱却出来最快的一位。嘻嘻哈哈笑完以后,众人把天子召六部七卿所议之事告诉给他。
  方从哲赶紧说:“大家尽管去忙,今晚老夫就在这儿值夜了。”
  刘一燝说道:“方首辅,你还是回府比较好。免得府里被锦衣卫围了半天,家人都担惊受怕的。今夜我来值夜好了。”
  方从哲对刘一燝抱拳,“多谢季晦体恤。”
  作者有话要说:  红丸案
  泰昌元年(1620年)八月二十九日,鸿
  胪寺丞李可灼说有仙丹要呈献给皇上。太监们不敢做主,将事情禀告内阁大臣方从哲。
  方从哲说:〃彼称仙丹,便不敢信。〃
  接着,内阁大臣们进乾清宫探视朱常洛。朱常洛此时已着意安排后事,将皇长子交由阁臣小心辅佐,又问起自己的陵墓的营建事宜。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朱常洛问:〃有鸿胪寺官进药,何在?〃
  方从哲说:〃鸿胪寺丞李可灼自云仙丹,臣等未敢轻信。〃
  朱常洛自知命在旦夕,遂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命李可灼入宫献药。
  到中午时分,李可灼调制好一颗红色药丸,让皇帝服用。朱常洛服完红丸后,感觉还好,让内侍传话说:〃圣体用药后,暖润舒畅,思进饮膳。〃
  傍晚,朱常洛命李可灼再进一粒红丸。
  尽管御医们都表示反对,但是朱常洛坚持要再服一颗。
  于是,李可灼再让皇帝服用了一颗红丸。服后,朱常洛感觉安适如前,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泰昌元年九月二十六日(1620年)五更,朱常洛驾崩。


第752章 木匠皇帝7
  等方从哲离了乾清宫的内书房; 朱由校就沉浸在被明朝的首辅、顾命大臣们联合教导做人的窘境里,久久不能自拔。
  果然明朝的文臣们有个性、是一伙儿的;果然不是自己挑选、养成的臣子; 和自己就是不贴心。
  那些冠冕堂皇的词儿,不过是他们自保的盾牌。
  明年开恩科,取士?
  朱由校立即就放弃了这想法。
  再怎么取也没有用,明臣与皇帝的对立性,决定这些将踏入仕途的人; 必须站在文臣框定的范围里; 才能够走到自己的跟前。
  王安觑着新君从方从哲走了以后; 就沉着脸阴郁不语的少年天子,屏声敛气地站在角落里,努力把自己当成不存在。
  刚刚看着君臣互动好好的啊,难道是因为介意了方首辅和那些六部尚书的所为,真的恼了?
  唉,幸好皇爷没像太/祖爷、万历老皇爷那般; 不然这事儿可就不好收场。原看着在李选侍跟前,懦弱到由着李选侍撕扯、摔打、辱骂的大郎; 竟然是心里有主意的人。与自己陪着的先皇爷,父子俩是大不同啊。
  想到先皇爷的薨逝; 王安的心里涌上悲哀。
  二十八年的旦夕惊惧不安,只几天的欢欣就成为一场美梦。
  如今新君看着还是信用自己,可是自己并不是陪他长大的宦官。
  王安是内书堂出身,最早属于三保太监的名下。他们司礼监这一系的,都是幼童进宫的时候就被掌印太监挑中; 跟着掌印太监初步学了宫里的规矩,就被送去内书堂读书。学成以后留在司礼监做事。他则是因为成绩优秀被当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矩举荐给神宗老皇爷,派到先皇爷的身边做伴读。
  从到了先皇爷的身边,就日日夜夜提溜着心,防着郑贵妃、护着先皇爷这个不受神宗老皇爷正眼看的皇长子,一步步地熬成了皇太子,先是“妖书”后是“梃击”地在郑贵妃的淫威下忐忑度日。好容易登基为帝,又被郑贵妃算计了。
  王安自己想的出神,直到突然听到新君的轻咳。他赶紧收敛心神,略略弯腰道:“请皇爷吩咐。”
  朱由校促狭地一笑,“把你刚才想的说出来。”
  王安硬着头皮说:“老奴刚才是在想先皇爷。从万历二十二年,老奴就被派去先皇爷身边伴读,”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不说了?皇祖父即便对父皇不好,有皇曾祖母护着、有皇祖母护着,父皇到了十三岁也开始读书了。朕呢?朕呢?哼。”
  王安跪了下去,嗫嚅了。
  “先皇爷自顾不暇……”
  “所以就由着李选侍欺辱朕?”
  王安给朱由校磕头,“先皇爷仁善。且陛下为人子,子不言父过,才是孝。”
  “错而不改是谓过,对?上慈下孝也对,是不是?父皇先不肯册封太子的心思,与是与皇祖父当初的心思没两样,只不过是李选侍没生出来儿子罢了。若是八妹是皇子,我就是比父皇更艰难的皇长子了。他的仁善里没有我的。”
  朱由校这一大段话说完,王安再无法为先皇爷辩驳。新君说的这些一点儿也没错。要说郑贵妃给先皇爷的压力太大,那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先皇爷还是能够约束李选侍,还是能够不让自己的长子,重蹈他经受过的苦难。
  王安无声地磕头。王才人的位分在李选侍之上,要是先皇爷能够稍微顾念一点儿长子,都不会让朱由校在李选侍的搓揉下。也亏得李选侍没生出来儿子,不然她掐死朱由校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
  “皇爷,先皇爷最后还是把皇位传给你了,还指派老奴和顾命大臣辅佐你。”
  朱由校凉凉地一笑,“经过皇祖父这些年与朝臣的争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是不可改变的。除了立我还能立谁呢?可是现在面对国事、政事,宫里的事儿、宫外的事儿,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活到十六岁,居然连字都认不全。除了被李选侍关在院子里玩些木头,就没有别的了。”
  “皇爷,老奴陪着你认字,很快的。”
  “你在内书堂学了多少年?几岁去学的?”
  王安噎住,去内书堂学习的宦官基本都是不到十岁的。每月有月考,比外面读书科举的靴子要求的还严格。略有做的不到就是打手板,改不了就退回去,然后就被打发到更辛苦洒扫等处,再无出头之日。为了以后能活得好,凡能去内书堂读书的小宦官,没有不拼命苦学的。
  “老奴冲龄去内书堂,学了十五年。但皇爷不用像老奴这般按部就班去学的。只要能看懂折子,挑对了做事的人,把事情交给能办好的人去做就是了。”
  朱由校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把司礼监的人都招呼过来。朕重新选秉笔内臣,你以后做好掌印之事,管好东缉事厂。”
  王安知道这是新君对自己的信任,自己一跃成为宦官里的第一人,成为自己仰慕的三保太监还有陈矩的后继者。
  他对着朱由校磕头,“老奴肝脑涂地也会办好皇爷交代之事,必不负皇爷所托。”
  司礼监的宦官除了尚在内书堂还没有毕业的,其他人很快悉数到位。知道皇爷要挑选秉笔太监,各个摩拳擦掌要争夺大内第二人位置。
  每人被要求写一份两百字之内的自我介绍,然后交与王安挑选。
  原来还是由王安挑选啊。所有的宦官都认为这是新君给王安立威呢。
  王安把所有人的自我介绍念了一遍,朱由校装模作样地要过来看了,点了刘时敏、魏朝做秉笔太监。
  一朝天子一朝臣。点选了新的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标志着内廷换了主人。
  傍晚的时候,礼部打发人过来请新君去灵前祭拜先帝。
  万历帝还在寿皇殿的观德殿没有送去城外的殡宫,要按着钦天监和礼部所选的日子落葬。昨日薨逝的皇帝仍在乾清宫寝殿的床上躺着,还没有抬入棺中。正在赶制的棺椁还没得,礼部、尚衣监和司设监忙乱成一团,偏乾清宫昔日里跟随郑贵妃的人、跟着李选侍的人都被打发去暴室,进来做事的都是尚衣监和司设监的宦官。
  朱由校按着礼部官员的指点,磕头敬香,再磕头,再敬香……在灵前跪了半个时辰,袅袅烟雾笼罩下,前面躺着的帝王面容忽隐忽现。黝黑的脸色、脱水的脸颊,干瘪地呈现了他死前经历的事情。
  朱由校对此位真的没什么敬意,这就是一个宁愿花下死的好色皇帝。战战兢兢地等了半辈子的皇位到手了,却败在了郑贵妃送来的糖衣炮弹下。
  这得是多么智障的人才会相信从生了儿子就巴不得摁死他的郑贵妃,才会相信将他生母囚禁至死的仇敌啊!
  该死!
  朱由校跪在灵前低着头,捋着原身对死者的不多记忆,暗暗地撇嘴,他自己在宠妃的压迫下生活的不如意,还纵容自己的宠妃虐待自己的儿子,什么宽厚仁慈都是假的。善待王安等人,不过是他要倚靠着这些人才能够存活。
  这就是一个自私、多疑、胆小懦弱还没有自律的心理不健全的平庸者。这样的人做大明皇帝,还真的是早死早好。不然只看他登基短短几日内的放纵声色作为,就不是能把大明这架破马车拉回正道的。
  得自己跪他,不知道要消减他多少的福气。
  在朱由校的身后还跪着皇子和宗室,是因神宗薨逝进京奔丧的近支宗室。这些人人挤挤擦擦的跪在灵前,把寝殿挤的转不开身子,按着礼部官员的指令开始磕头、哭丧。更多的宗室则密密麻麻地跪在乾清宫的院子里。
  礼毕起来的时候,王安引着朱由校往外走,宗室子弟都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宫里这一日的变化,尤其是福王被送去定陵,给尚在寿皇殿停灵、还没有落葬的万历老皇爷守孝,郑贵妃被褫夺封号打发去了冷宫,李选侍被他一刀捅死,连他的奶妈妈都被他捅死了,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觉得这是不能触犯的人。
  朱由校可不管这些宗室都怎么想,等两位先皇落葬之后,就该收拾这些藩王了。王安悄悄与他说礼部尚书孙如游在内书房等着他,要先与他先议议给才薨逝的皇帝上尊号。
  朱由校觉得十分地牙疼,孙如游此举面对的要是换一个饱学的新君还有情可原,面对一个文盲皇帝说用什么字号来彰表他的一生,他觉得这礼部尚书要不要真的要多考虑。
  “陛下,臣私下里先拟了几个谥号和庙号。陛下看看是否可行?虽然还要内阁和六部七卿一起商议才能够确定,陛下心里现有底到底也是好一些。”
  朱由校明白了,原来孙有效就是文臣集团里、想先与新君建立友好合作关系的人。
  这个橄榄枝可得接下来。
  “王安,你念来给朕听听。孙卿,朕没正经读过书,字也没认全,一会儿还要劳烦你给朕解释解释。”
  孙如游好悬没一口血呕出来,新君不为他自己做半点儿的掩饰,自己这事情传出去可就不够看了。
  朱由校看着孙如游巨变的脸色,笑眯眯说:“孙卿是礼部尚书,为朝廷挑选天下才子。朕还如今还没有大学士教导,孙卿是否愿意以东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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