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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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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纯臣太知道自己的儿子了,亲娘简直要把这唯一的孙子当成姑娘养了。
  张惟贤皱眉,“知道自家儿孙是什么样还不赶紧把他们操练好了?!不然你们以后的爵位还能承继得到么。”
  说到爵位承继了; 围在张惟贤身周的武勋意识到,有了福王府的这一笔银钱,朝廷再度向辽东派兵,增加边镇广宁一线的驻军是免不了的。
  这就意味着失去的铁岭要收复,恶战在即啊。
  张惟贤拍拍手,“各人都好好准备着,辽东增兵在即。陛下登基定要在沙场立国威的,你们都好好想想自己能做什么。”
  武勋陆续散去,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希还留在张惟贤的公房。大明五个世袭的国公,魏国公徐弘基在南京,沐国公沐昌祚称病解任,沐启元担任都督佥事总兵官,但实权依然掌握在沐昌祚手中。
  徐希就问张惟贤,“你看我和纯臣谁去辽东合适?”
  “你俩都好好准备。我看出兵前还得考校一番。可不怎么说增兵都是必行之事,不然广宁今年冬天难撑过去的。”
  三人心事重重。
  萨尔浒一战损失太大,要想扭转被动局面,就必须加强广宁的力量。
  张惟贤叹道:“我才与新君请令去镇辽东,未获允。你们看看这辽东该先守还是先收回失地?”
  军政在兵部,军权在五军都督府。怎么打还得靠战将。
  朱纯臣撇着嘴说:“要不是那些人瞎哔哔催促杨镐,怎么会惨败!依我看就应该守,先稳当地守住了,再图谋收回抚顺、铁岭。”
  徐希道:“若是朝廷能应了熊廷弼的请求,专注防守一道,辽东还是有希望、可以稳定下来的。”
  徐希也赞成先守。
  仨人意见统一了,彼此心领神会,各自回去忙自己的分内事。
  不到落衙的时间张惟贤就急匆匆地先走了,这可是他出仕以来甚少发生的事情。不过大家都猜测他是因为今日早起,出城点数那些世家勋贵子弟的缘故。
  张惟贤的身边簇拥了几十人的亲兵,马蹄踏踏地在长街上响起,往来的行人都赶紧躲避,把道路让给英国公及亲卫。
  英国公急着回府,但也还知道京城内街道往来民众甚多、不好纵马驰骋,压着速度回到英国公府就急奔内宅。把聚集在英国公夫人跟前聊天的女眷吓了一跳,一屋子的女眷站起来给他行礼。
  英国公摆手让儿媳妇和女儿都起来。
  “你们今儿都回各自的院子吃饭去。”
  公爹出口赶人,那就是有事情要与婆婆说了。几个儿媳妇就赶紧告退。唯有英国公唯一的女儿张嫣,笑嘻嘻地赖在母亲身边不肯走。
  “父亲,是什么事情啊,女儿能听不?”
  这也是英国公惯出来的。他常与自己妻子说:“女儿在家只让她傻吃孽睡的,以后出门了,婆家却要她担负起里里外外的事情,现在不把她教导周全了,以后有的吃苦。”
  这话说来的历史就悠久了。
  张惟贤的曾祖母就是在娘家娇养,然后嫁到英国公府、还要承担宗妇的时候吃了很多的苦头,才磨练出来。老太太之后对待女儿、新媳妇、还是孙女都是手把手地教导的很仔细,临死前还叮咛子孙要教导好女儿。
  可惜他的妻子没见过老人家。
  张惟贤犹豫了一下,他妻子就赶紧说:“要是与她有关、没什么妨碍就让她听听。你不是常念叨老祖宗留话儿,说女儿不能在家娇的不晓事。”
  张惟贤见妻子这样说,想想事情也与女儿有关,就点头留了女儿。
  “父亲,是什么事情啊?”
  母女俩眼巴巴地看着有事要说、却又张嘴闭嘴的万分奇怪的国公爷。
  “这是怎么了?国公爷,你一直是很爽利的性子。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为难了?”
  张惟贤咳了两声说道:“是女儿的婚事。”
  小姑娘一听是自己的婚事,有点儿害羞,但还是有点儿好奇。
  “父亲,是谁家的?我能打得过不?”
  张惟贤咧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女儿一番。
  “是老朱家的,你可能一拳就能打翻他的。”
  张嫣立即撅嘴,“太怂了,不要。”
  张夫人却知道成国公朱纯臣的唯一儿子已经成亲了。她心里狐疑,但是不敢往那面去想。忖度着说:“成国公家里再没有适龄的了。你说的是他家的旁支么?”
  张惟贤摇头,“不是定国公府的。”他伸手往上一指,“是那个老朱家。”
  “啊?”
  张夫人惊诧,“他们这百多年不是都从民间选么?怎么这次……”
  英国公摊手,“我怎么知晓。不过天子说将来太子的外家要出自我们府,那就是嫣儿有皇后的位置。”
  他看着母女俩都很吃惊,就赶紧补充道:“我没有立即应,只说女儿还没及笄呢。天子说他要守孝三年的。”
  “他想守孝,那些文官可会应承他?”
  张惟贤索性与妻女把话都交代了。
  “我给他两年的时间,他要是摆弄不开那些文官,张家绝不能重蹈郭家的覆辙。这两年你辛苦些,多费心教导女儿。嫣儿,晚上有空就到为父的书房来,朝廷的事儿你也该慢慢都知道的。”
  张夫人立即就明白了,丈夫虽然往后推脱了两年,但天子开口了,女儿最后还是要进宫的。唯一的女儿啊,她舍不得。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宫里莺莺燕燕那么多,你看哪个皇后是得了天子敬重的?不说郑贵妃母子的嚣张,就连一个小小的选侍都敢拿捏皇长子的。”
  张惟贤看向女儿。
  张嫣就知道自己进宫这事儿是不能改变的了。
  “母亲,不用为我担心。女儿总会自居一宫,有父亲和哥哥们在呢,谁会不开眼地敢来欺我!父亲,我那四个丫鬟可都要带进宫的。没事儿的时候,她们能够陪着我一起射箭练枪。”
  张夫人抱住依偎在自己身侧的女儿。
  “傻孩子,那些弓箭刀枪的怎么会允许你带进宫里的。”
  张嫣撇嘴,“难道还怕我会刺杀他?哼。胆小鬼。”
  “他可不是什么胆小鬼。昨天一刀捅了李选侍,然后又把刀在李选侍的腹部扭了几下,装作害怕的模样,可他踹倒李选侍抽刀出来,身上是一滴血都没溅到。”
  张惟贤觉得有必要纠正女儿对朱由校的认识。他昨天回来就与大儿子交代去洛阳之事,忙到很晚的时候才回房,囫囵地洗洗就上床睡了。张夫人都不知道李选侍具体是怎么死的。她还是今天带着大儿媳妇进宫哭灵,才知道郑贵妃、福王的事儿。
  张嫣自然也不知道了。母女俩都处于一致的宕机状态。
  “新君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他捅伤李选侍之后还说太医,是‘要救他的杀母仇人吗?’就是他比较依赖的乳母,也被他捅死了。”
  母女俩一致发出惊叹。
  “那乳母与李选侍身边的宦官有私情,欲阻拦他杀那宦官,他一刀把俩串到了一起。嫣儿,你也跟着你哥哥们练了小十年了,锦衣卫的绣春刀你能做到左手一刀捅穿两个大活人吗?”
  张嫣摇头,旋即追问:“父亲,他这么大的力气,我一拳能打倒他吗?”
  英国公看着女儿,满意地颌首。
  “别的人都当他是因为母仇激愤杀人,他还装作惊惧无力的样子。哼,为父练了四十多年,看他下刀的巧妙、用刀的迅捷、踹人拔刀躲闪的方位,绝对是杀人的老手。”
  张夫人膛目结舌,磕磕巴巴地说:“怎么可能?听说王才人不受宠,母子俩一直被李选侍欺负的啊。”
  英国公摇头,“我不会看错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比较会装假。他还要跟我学习武。我让他先早晚走半个时辰。等以后真学以来了,就知道他昨日是不是在装假了。”
  张嫣兴奋了,“父亲,最好他是装的啊。”
  张夫人拍拍女儿的肩膀,“别想着像与你哥哥们动手那样,那是君,要敬着的。”
  小姑娘摇头,“他要是有一身的武艺,有人和他切磋,他憋不住的。”
  英国公看着跃跃欲试的女儿,自家女儿的武功不比几个儿子差多少。他在心里说新君:让你想和我习武,挨打也是你自找的。


第756章 木匠皇帝11
  王安送走英国公张惟贤; 回来看到自家主子半眯着眼睛,明显是在想事情。他于是示意小宦官悄悄换了白水、素点心上去,自己把那几本启蒙的书抱过来。
  皇帝不识字的事儿,史上多了去了; 不过那都是小孩子,皇权也是被别人把着的。看自己伺候的这位皇爷这二天做的事儿; 显而易见的他的主意比神宗老皇爷和先皇爷都大的多,司礼监还是伺候着他早早识字; 万事让他自己拿主意。
  朱由校撇撇王安搬过来的书,从启蒙开始重新学一遍; 这也太坑了。还是废太子徒贤的身份好; 会什么都不引人瞩目。
  要不自己来个过目不忘?扮演个听一遍就能会的天才?
  好像非如此不能痛快地解决读书的问题啊。
  真是个令人蛋疼的问题。
  “就这本。”
  朱由校点点最薄的《百家姓》,王安立即拿起这书; 开始对新君的启蒙。
  两刻钟之后; 朱由校不耐烦地说:“好了,你不用一个字重复几遍的。这《三字经》你读一遍朕就记住了。换一本。”
  王安被噎住了,自己考校皇爷是否记住没有?再给他几个胆子; 他也不敢像内书房的先生考校小宦官那么干啊。
  他只好耐心地委婉地解释、劝解。
  “皇爷; 一天也不用认太多字。老奴给你讲讲这《百家姓》每个姓氏的起源如何?”
  “厉害啊王安; 你还知道每个姓氏的起源?”
  “在内书堂启蒙的时候; 师傅是一边教认字、一边讲姓氏起源的。”
  朱由校摇头; “朕现在不想管这些姓氏是怎么来的。朕只想尽快把字认全乎了,那起源等以后有空了你再讲。哎,你说英国公张惟贤的女儿识字不?长的漂亮不?会不会武功啊?明儿你替朕去送点东西如何?”
  王安在心里哀嚎; 太/祖爷哎,先皇爷是花下死,难道才继位的皇爷也是个好色的?!
  朱由校见王安绷不住抽搐的嘴角,心里猜测他定然是把自己与躺在乾清宫的那位联系在一起了,还是给他找点正事干。
  “王安,那些矿监回来后,有一个算一个,你给朕全抓起来,一个也不许错过。这些人顶着皇家的名头出去作恶,肥了他们自己的荷包,弄得民间怨声载道的,太不值了。”
  “皇爷,那内廷的用度哪里来呢?”
  王安曾听说是因为内廷用度不足,户部又不给拨款,神宗老皇爷才派了宦官出宫的。
  “内廷用得着这么多人吗?□□年间的十二监共计才有多少人。你用点心思,把那些心没用在正事上、有没什么能耐的、一心只想着捞银子的都充去‘净军’。我可告诉你,有一条你要把握住了,那些有外宅的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唯你是问。”
  有外宅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要充“净军”?十二监的太监和少监,那不是一个都跑不掉了?
  王安被这话吓得浑身发抖,自己也有外宅啊。他冷汗涔涔觉得自己的末日也快到了。想想还是学周嘉漠。
  “皇爷,奴婢这一个月也收了不少敬献,还有一座宅子。”王安跪下来坦白。
  朱由校沉脸瞪眼伸手,“拿来。朕这一个月什么都没有收到。结果不仅周嘉漠收到万金之数,你也收了不少。凭什么啊,啊?”
  王安愣住,皇爷的心思是?
  他赶紧连连点头道:“老奴这就出宫去拿。”
  “去,赶紧去。”朱由校不耐烦地摆手。“这么大的内廷,不够你睡的么,还要去外面置宅子。哼!朕还指着你去整治那些肥了自己荷包的矿监杂碎。你倒先在外边受贿了。”
  “老奴再不敢,再也不敢了。”
  王安点头哈腰紧张地退了出去,吩咐小宦官好好照应着新君,连滚带爬往宫外的私宅去了。
  王安陪着先帝在宫里煎熬这么久,最近这一个月才刚刚尝到翻身的滋味。尤其是昨天他刚刚升级为掌印太监,成为紫禁城炙手可热的第一人。昨夜送去他在宫外安置的宅院里的礼物,不用说谁都知道那全是好东西啊。
  可是现在新君恼羞成怒问他要,敢不给么?为保命、保住司礼监掌印太监、保住东厂厂督的位置,还是先把这些身外物送给新君,哄得他开心了才好。
  王安匆匆回府,惊动了才投到他门下的汪文言。这人本是狱吏出身,因为监守自盗被追责,逃到京师后,辗转托人介绍投奔到了王安门下。王安与他头次相见就欣喜若狂,深为不能早十年结识而遗憾。不然凭汪文言之机谋,定会在郑贵妃的淫威下游刃有余。
  “内相,这时候回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王安一叹,“文言啊,这宅子要立即上缴给皇爷。所有的这一切,咱家是不能留一丝一毫的。”
  汪文言大惊,自己费尽心力投到王安的名下,才取得了王安的信任,就换了皇帝。好在王安不仅没有失势,反而更上了一步。自己正踌躇满志地想要从王安这儿谋个晋身呢,王安要把这五进的宅子上交给天子?
  慢着,什么叫不能留一丝一毫?
  “内相,汪某没明白您的意思?”汪文言直接开口相询。对于王安这样心思偏正的人,直来直去光明正大地说话,最容易得到他的认可了。
  “文言,皇爷不想咱家在宫外有宅子。”
  什么,汪文言的嘴巴张的能吞进去一刻鸡蛋了。
  王安却不敢耽搁,匆匆将屋子里才收到的真金白银、字画古玩等打包装车,让宅子里服侍他的宦官小心地装车,顺便把那些投奔他的人遣散了。只剩下汪文言还在院子里直愣愣地看着他。
  “文言,你可是无处能去?”
  汪文言聪明机智有侠义,王安对他的印象很好。“我荐你去杨涟杨文孺那里,你可愿意?以你的秉性和行事,他一定会欣赏你的。”
  汪文言对王安躬身致谢,拿了王安匆匆写就的短函,自己找了一个信封往里装。王安的书房这几日都是他在用的。
  “某家是想追随内相,却不料时不与我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
  汪文言的遗憾、失望、对王安的不舍,全都明白地摆在脸上。
  “唉,若是有缘,以后自得相见。”
  王安匆匆向汪文言略拱手就做告辞。他无心去安慰汪文言的失意,他要第一时间赶回宫里,争取新君的信任。
  王安走出才到名下的五进宅子,亲手上锁。然后咬着嘴唇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挂锁的深厚大门,心里是满满的眷恋不舍。但是再怎么舍不得,他也该回宫去了。
  他狠下心不再回头,比起那些没了好下场的掌印太监,自己把这些身外物交上去,一定是能够换得新君的欢心。
  汪文言携了王安的推荐信去杨涟的府上。
  从神宗晚年病危、杨涟力主太子(先帝)进宫服侍,就以其耿直、中正、维护正统的大义形象,走到朝廷诸位大臣、走到先帝的面前。先帝登基后,杨涟上疏力陈其过失,不仅没有被廷杖,反而得到先帝的信赖,并以兵部给事中的身份,进入顾命大臣的行列。在先帝驾崩、李选侍欲挟皇长子把持朝政的时候,杨涟挺身而出,说服朝臣,联合英国公召集御林军和锦衣卫护持,闯进乾清宫,抢出了皇长子拥新君即位。
  其果断、勇敢、有谋略的形象深入新君、六部尚书和阁臣的信心中。新君命其与兵部尚书整理辽东的军事上报,这明显是要重用他的信号。
  兵部尚书崔景荣带着兵部的所有人一起整理辽东的资料,新君给了三天的时间,那就必须要尽善尽美不能有半点含糊、半点不确定的。昨日就忙到起更的时候,想着今日还要继续做,崔景荣才让下属回家。
  今儿看样子,兵部的人有得要干通宵了。
  但崔景荣却没有让下属通宵的打算,辽东的情况已经整理的非常仔细、周全,明天就给以给天子送去。倒是辽东的下一步该怎么做,自己得认真想想,天子询问的时候才能有理有据地说服天子。
  杨涟得了崔尚书的散衙,立即收拾回府。这几日在朝臣中游说,他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可没想到回到家中,管家却拦住他说话。
  “老爷,有位自称是汪文言的先生,拿了王内相的信来见你。”
  杨涟太累了,“信呢?”
  管家搓手,“他说要见你本人。”
  “好,你带他到客厅去。”杨涟无奈,吩咐人往内宅给妻子鲁氏传话,稍迟再进内宅。
  杨涟是疲惫不堪,吏部尚书周嘉漠半天的功夫,嘴角就起了一堆细细的火泡,舌尖上也有几颗,痛得他舌头不敢接触牙齿,喝茶都疼。
  摆在他公案上那份表格,好像要吞吃了他一般,等着他的血肉去填补那些空隙。
  民脂民膏!自己从中了秀才以后就有免税、免个人的徭役,中举以后免掉的更多。可免掉的那部分必然要有人负担。五十多年了啊。
  他早已经想不起来最初投身到自己的白衣是什么人,也忘记了投到自己名下的田地,好像那些从来就是自家的一样。可是这中间躲掉的赋税,也是朝廷该征得的。自己这行为在新君的眼里也算是贪了朝廷的该入库的赋税了。
  那么科举上来的人,哪个没接受献田和投身呢?
  海瑞?
  除此之外周嘉漠再想不起来别的人了。
  周嘉漠叫了司务进来,让他把表格拿去抄录后与吏部清选司的起复公文,一起发给自己推荐获得批准的那些刚正不阿、才干卓越的叶向高等人手中。
  想到新君所说的民脂民膏,他觉得以后再不能在朝臣中用品性高洁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东林党人后世评价他们是嘴炮,也不是很全面的事
  天启初期的东林党里面,还是有一些务实能干的人
  只不过这些人很快被整下去了,甚至不得好死
  这导致东林党人在党争占了上风以后,滑向可怕的极端——非我朋党,早早恁死
  而汪文言这人在党争初期,扮演的是一个搅屎棍的角色。可他后期又不与阉党苟同,不肯诬陷杨涟左光斗等人,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被钦佩的一笔。


第757章 木匠皇帝12
  朱由校打发走王安; 叫人把刚刚提起来的秉笔太监刘时敏叫了来,让他给自己读《千字文》。等王安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刘时敏在用不同的笔体给新君写字帖。
  刘时敏出身世袭指挥佥事(正四品)之家,父亲是辽东重镇辽阳的副总兵。年少的时候因感异梦而自施宫刑; 后被选入皇宫。现年三十多岁,擅长书法且博学多才。他入宫后隶属司礼太监陈矩名下; 与王安有同门之义。
  朱由校点的另一个秉笔太监魏朝,一直是王安的手下。但王安很清醒; 与自己一起给先皇爷做秉笔太监的王体乾,昨日就被打回去继续做尚膳了。
  在这九五城里; 爬到再高的位置; 也是依赖皇爷生存的奴婢。
  所以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沉重得好像要压断他的手臂。他暗恨自己眼皮子太钱; 被区区的贺喜蒙住心; 导致了现在不仅是前途岌岌可危,小命也危在旦夕了。
  “皇爷,老奴把东西都拉进宫里了。这是房契。这是所有器物的登记册。老奴半点也没敢私藏。”
  一边在写字帖的刘时敏; 耳尖稍微动了一下。
  朱由校极其认真地翻看册子。王安看着朱由校那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再看你也不认识字; 你知道那都是什么啊。
  可他这时候不敢吭声; 不敢凑上前去请求为新君念册子; 只能是谦卑地在新君的身边弓腰等着。
  朱由校把那本不薄的册子,从头到尾地翻开了一遍,发现送礼的人可真是舍得。对一个刚上来的掌印太监; 只求有个善缘、有个好印象就几百几百的银子送。
  这里面的好东西不少啊。居然还有西洋的座钟。
  “这个是钟?”
  王安探过头去看账本的记录。
  “是的,是鎏金自鸣座钟。”
  “把这个给五郎送去。余下的单立库收起来。等先帝落葬以后,和周尚书那里交上来的,一起发卖了充军饷。王安,朕告诉你这是唯一的一次。这些人为什么给你送礼,朕不说你自己也明白。”
  “是,老奴明白,老奴做错了事儿。”
  “你把宫里的内监、还有东厂的那些都管好,不用去想以后那些有的没的。你做的好了,朕以后允你陪寝陵。”
  王安听了新君最后的那句许诺,激动得眼泪立即下来了。做了太监怕什么,就是怕身后没了香火伺奉,要做个孤零零的穷鬼么!有皇爷一句可以陪葬寝陵,自己就是肝脑涂地,也要跟着新君了。
  刘时敏把手里的字帖都写完了,把毛笔等交与小内侍拿走清洗。看新君来回翻翻《百家姓》、《千字文》,就走上前问。
  “皇爷,要不要奴婢复习一遍《千字文》?”
  “不用,你背一遍《三字经》。”
  刘时敏大概是少年才净身的缘故,声音不像那些从小入宫的宦官那么尖细。闭着眼睛好像在听一个十一二岁、声音略略偏尖的女孩子在读书。
  《三字经》不长,千字出头,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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