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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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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归荑一定记得。也不会反悔的。”
林海搂着怀里归荑柔软的身体,“归荑啊,这孩子以后太太抱过去养大了,也是和太太亲近,你这是给谁生的啊?”
“给老爷生的。是老爷的。奴这辈子就跟着老爷了。”姑苏软语轻柔舒缓。
林海眸光深沉,暗叹一声,土著的思想,与自己的隔阂如天堑。算啦,既然你俩都这样想,自己也恰好能多了机会。
“归荑,明儿去太太那儿,太太有生子的方子。这林府啊,就该多几个男孩子才对。”
归荑一颗心狂跳,几乎要跳出胸口了,老爷和太太允了自己生,还让自己生儿子,天!她幸福的简直要晕过去了。有了儿子,太太还抱过去养,再没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再也不用担心了。
缮国公世子对贾赦大打出手,贾赦得了荣国侯爵位的消息,充斥了朝野。
贾赦却在成了消息主角的翌日,向兵部请了病假。
当日傍晚,可以散衙回府的时候,林谨报给自家老爷林海的消息,已经是贾赦被缮国公世子打得起不来了,太医一早就去了荣国府。
林海吓了一跳,定神儿想想,觉得这消息似乎有问题。黛玉说了今儿去荣国府接迎春看灯笼,要是贾赦有什么,黛玉一定会和纪氏说,自己该早收到消息了。
虽这样想着,就打发个长随回府报信说晚回去,自己则带了林谨等去看贾赦。
贾赦这一天可是忙个不停,一大早就派人去兵部请了病假,多少有些要给缮国公世子等人一个好看的意思。而他留在府里也没闲着,忙着查看林之孝准备要带给张家的东西,给自己二舅兄的、表兄弟的,还有他们各自老婆孩子的。因着凤姐怀了身子,又加了一些给凤姐的补品。东西太多了,怕拖延了行程,又折腾着挑重要的先带去,真真是忙乱了一个早晨。等打发了吴新登带了自己的亲笔信和东西终于出门了,梨香院的婆子又把贾母不舒服的消息报给林之孝。
贾赦赶紧让林之孝拿自己的名帖去请太医,自己仔细问了那婆子老太太的情况,心里猜着,老太太怕是被贾政昨晚说的话闹的,大晚上地去跪香了,又没睡好,所以不舒服。
贾赦陪着王太医去给贾母看诊。王太医这几十年往来荣国府,贾母的脉息他非常熟悉。看了以后只说是有些着凉,没休息好。开了一付小柴胡汤加了三钱的生姜,又安慰贾母几句,才出去和贾赦分说贾母病情。
贾赦看了方子,见加了生姜,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就吩咐院子里的婆子,天寒地冻,少让老太太去跪经。
王太医看贾赦还是坚持不肯见贾母,心下叹息,这等涉及内宅**的,知道了也是要装糊涂的。只对贾赦说老太太是着凉了,又没睡好,吃二剂药,发发汗,好好睡一觉,若是有什么变化再找他来。
梨香院虽是简单,贾母的卧房却是烧了地龙,王太医这半年来看了贾母几次,贾母的身体比在荣庆堂的时候还要好,心里也赞贾赦是孝子。
贾赦送了王太医离开,想想对梨香院还是不放心,叫了林之孝家里的过去,又把老太太原来的大丫头、分去迎春身边的琥珀,也派了过去,暂时去照料老太太。都安排好了,门房的小厮进来说:“老爷,林家表姑娘来了。”
贾赦问清只有黛玉带着婆子丫鬟来,就让人把外甥女带到荣禧堂侧厅,吩咐荣禧堂伺候的丫鬟,“去请了大姑娘过来。”
黛玉与贾赦很熟了,见了贾赦在家,先笑着问安。“大舅舅好,晏晏来接表姐去看灯。”
“好,好。你表姐一会儿就来。”
黛玉和迎春招了燕舞和那几个女子,过来荣禧堂侧厅唱曲跳舞,盘桓到午后,才联袂去和贾赦告辞。贾赦见黛玉不提要带燕舞走,松了一口气,让迎春过去好好玩,又叮嘱跟车的护好姑娘们。
林海到了荣国府的时候,贾赦正美滋滋地独自欣赏燕舞的舞姿。听说林海来了,赶紧打发了燕舞等人回房,让人把林海迎去书房。
林海看着贾赦行走自如、精神头蛮好的样子,就笑道:“舅兄,外面传你被缮国公世子打的起不来啦。”
第188章 林海51
贾赦一愣,继而哈哈大笑; “好; 太好了; 看那蠢蛋怎么收场。”
“没啥事儿; 明天还是回去吧,不然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好。本来也只请了一天假。”贾赦让人备晚饭,然后把屋里伺候的都赶出去; 压低了声音说:“如海; 昨晚程荫来告诉我,圣人要启用张家。你还是那个因呢。”
“启用张家?好事啊。可与我有什么关系?”
“昨天太上问及太傅外孙,我回答中举后去张家继续读书了。程荫带了圣人话‘张家现在还能教举人读书; 那就是还有能人在。若是张家有可用的,也可解无人可用的燃眉之急。’你说; 你是启用张家的那个因吧?”
林海温雅一笑; “恩侯,万事都有因。照你这么说,还得推及到贾雨村给琏儿中举呢。”
贾赦一笑; 摆摆手; “这时候过来就好好喝点。白天我外甥女过来; 你不知道啊; 那把我吓的; 就怕她要燕舞回去。”
“玉儿还小; 略大些; 就好了。”
“嘁。你就惯着吧。要是张氏或者敏儿在; 都可以给她讲这些。你那纪氏,对我外甥女可好?”
“舅兄,你看玉儿平日里笑的模样,纪氏对她不好,能这样嘛。”
“如海,你还是让嬷嬷把该教的都教了,不能疏忽了。要是什么也不管,对女孩子不是好事。等以后嫁人了,难道等婆婆教?”
林海一听,贾赦说的对啊,遂对贾赦一拱手,“舅兄说的是,如海受教。”
贾赦摆摆手,让人给林海斟酒,“是我亲外甥女,应该的,你只是没想罢了。迎春以前跟着老太太,是国公夫人跟前长大的,该学的也没学。我这正给她寻先生呢。”
“我也在给女儿寻先生呢。晏晏和纪氏,虽是亲热,终究还是隔了一层。那孩子有什么话,都不对纪氏说的。这后娘也是难做的。我只能看着她不受委屈,等再请到夫子了,让夫子好好教导了。怎么也不如有亲娘在啊。”
俩人为没亲娘的女儿嗟叹一番。林海问起昨日和缮国公世子动手的事儿。
“那蠢蛋,现在该在家后悔呢。还不起欠银,今上也没说要立即还,蠢到和我动手。难道打倒我就不用还了?嘁。”
“他是兵部侍郎?”
“是啊,这么蠢,太上怎么会用哦。”贾赦撇嘴。
“是啊,他要是聪明,昨晚就该来和你道歉的。”
“你还别说,昨儿个我们兵部胡尚书就说要摆酒,让我和他握手言和。”
“你应了吧?”
“应了。尚书发话,我怎么敢不应?!哼”贾赦一拳砸到桌子上,杯盏盘碟一起跳了一下。“真憋气,气死老子了。居然还有拉偏架的,趁机下黑手的。等老子熬过这阵子,一个个挨着收拾了。”
林海也不劝贾赦,垂目思索一会儿。“恩侯,你是把欠款的勋贵得罪的差不多了,以后在兵部的日子,会难熬啊。”
“那肯定了。还银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nn的,冲着这个侯爵,我也值了。”
林海凑近贾赦,“想不想要那个位置?”
“兵部侍郎?”贾赦一转眼睛,领会了林海的意图。
“反正你也把人得罪了,日后在兵部也是难熬,不如进一步,日子也许会好点。”
“唔,我想想看。这事吧,还得看今上的意思。今上不想,我也拿不到。”
“若是御史台弹劾呢?今上可就有理由了。他要是想收兵权,这就是一个好机会。缮国公世子,是自己撞上去的,不是你找上门去和他打的,你说是不是?”
“这个……”
“你慢慢想,想好了,去问问程荫,看今上怎么说,大朝会要在节后呢。”
贾赦又给林海斟酒,林海赶忙遮拦,“够了。不喝了。我还得抓紧生儿子,喝多了,生个傻的,就麻烦了。”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
林海只得让贾赦倒满了酒杯。
“说到儿子,我们贾家对不起你林家啊。谁能想到敏儿会做的那么绝?难道庶子就不是她儿子吗?”
“舅兄,这女人啊,和咱们男人想的不同。对咱们,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自己的骨血。敏儿她从小就没有庶兄弟,不想要庶子,也正常。”
“如海,不是这么说的。当初若是敏儿的那陪房能把孩子生下来,她也不会最后丢了自己的命。”贾赦连喝了几杯,脸上染上了薄红。像林海倾斜了身子,低声说道,“我父亲还有几个庶出的兄弟姐妹,到我们这儿,没一个庶出儿子能站住。”
林海端起酒杯,仰头把一杯满满的酒倒进口里,呛得他连咳了几声。
“恩侯,子不言父过。我林家也是辈辈只有嫡出子呢。你说,到我这儿,要是有庶出的了,你说会如何?呵呵,呵呵。这酒可不大好喝。”
“嘁,这是京城最好的酒了。”贾赦撇嘴,一幅林海没见过市面的模样。
“哎,我说了你别不信。这酒到底是浊了一些,也不够烈。我年前送你的酒,你还没喝吧,拿过来看看,尝尝,你就知道什么是好酒了。”
贾赦听了就吩咐人取酒。
林之孝带人把酒送进来,林海接过去,“换小杯。”
贾赦那里肯,“喝酒就得大碗才爽快。”
林海抱着酒坛子,缓缓给贾赦倒了个碗底,“恩侯,你先尝尝。”
白玉酒盏倒入澄清的酒水,贾赦端起酒杯,看着清澈如水的酒,嗅嗅味,点头,“色清,味醇,”轻呡一口,仔细品尝,“好酒,好酒。入口绵醇,进腹似火,哈哈,真是好酒。”贾赦把碗底余酒一饮而尽。
“再倒些。这酒是你酿的?”
“如何?比你的京城最好的还好吧?”
“是,真不错。多藏两年会更好喝的。没想到你还会酿酒啊。”
“哈,你以为呢。我会的多着呢。”林海又给贾赦倒了一个碗底,放下了酒坛。
贾赦抢过酒坛,给自己倒了大半碗,林海赶紧阻拦。
“舅兄,这酒烈得很,不能多喝的。”
“就这些,就这些,你也来点。”贾赦不由分说,又给林海倒了半碗。“来来来,干。”仰头把大半碗酒喝了进去,盯着林海瞪眼。“妹婿,怂啦?”
林海端起酒碗,慢慢喝了下去。放下酒碗,闭闭眼睛,再睁开眼睛,黑黝黝的双眼闪着精光,挑衅地看着贾赦。
贾赦喝高兴了,大手一拍桌子,“把我的枪拿来。”拖了林海起来,“如海,给你看看我的枪法。娘的,昨天老子要是有枪在手,挑翻那几个蠢货。”
林海站在台阶上,看贾赦在皎皎月光下,一招青龙现爪起枪式,□□轻轻晃动,遽然幻化出一片枪影,如苍龙出海,若猛虎下山,猛、凶、狠,前刺、侧扎、下挑、上砸、截拦、缠架、搕挡……
一套枪法耍完,贾赦头冒热气,气息急促,连呼痛快。林之孝见贾赦醉酒要枪就一直跟着,见状赶紧让小厮接过大枪,给贾赦披上大氅。
“老爷,回屋吧,别着凉了。”
贾赦不理他,对着林海大喊:“如何?如何?哈哈哈。你们文人啊,也就能摇摇笔杆子。还得老子上马舞枪,下马提笔。”
林海甩了身上的大氅,从小厮手里拿过贾赦的□□,学着贾赦的青龙现爪缓慢起式,慢慢晃动大枪,双手握紧,扎,挑,截,拦,缠,架……没有贾赦的威猛和灵动,整个套路也学了六、七分相像。
林海这一路枪法练下来,也发散了酒气,自觉浑身舒爽,将□□丢给小厮,对着贾赦微笑,“恩侯,我学的如何?呵呵……”
林海这一路枪法练完,惊呆了贾赦和围着看的众人,林之孝看俩人都有酒了,好说歹劝地把二人劝回了屋里,收走了酒,让人上醒酒汤。
贾赦喝了一碗醒酒汤,醉眼朦胧,歪在宽大的靠椅上扭着,“如海,你这枪法不错啊。”
“我看你拿棍当枪练了多少次了。闭着眼,也知道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深藏不露啊。亏我还一直当你是文弱书生呢。”
“君子六艺。汉唐之时,真正的贤臣,哪一个不是拾枪上马便为将,提笔俯案是能臣。林家先祖虽以谋略封侯,乱军中能保全自身,怎可能是文弱书生。”林海喝完醒酒汤,站起来,略晃。
“回去了。你要想好了,就让他去问问,”林海食指朝上指,“是个什么意思,早点告诉我。御史台那边我安排。”也不要贾赦相送,接过小厮捧过来的大氅,任由林之孝跟着往外送,登车离了荣国府。
林海的身后,贾赦神色莫测,哪里有半丝醉意……
第189章 林海52
上元节前; 元春虽然受寒未愈; 也未承宠; 却被册封为贵人。
这消息立即就被内监偷偷地传给了贾赦。贾赦大大赏赐了传信的内监; 闭眼斟酌着这消息,片刻展眉一笑,提笔写了几个字; 打发自己的长随送去给林海。
王子腾也通过自己的内庭渠道得知了这消息。贾赦——员外郎——郎中——荣国侯; 贾政——工部员外郎——礼部郎中; 元春——女官——未承宠的贵人,今上是要启用、重用贾家吗?如果贾赦和贾政不升职、不得爵位,元春晋封是好事。可现在; 元春的晋封对自己来说……
王子腾在书房的卧室里,辗转反侧地琢磨了大半宿; 也没想出来今上到底会怎样对待贾家; 元春会选择自己这个位高权重的舅舅,还是会偏回到贾府的伯父、父亲。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未免带了痕迹。
妻子史氏很心疼,“老爷; 不然您在家休息吧。”史氏对去薛家,与两个小姑子聚会很不愿意,又不好说不去。若是丈夫不去,自己也可以勉强去坐一会儿; 也好早早回的。
“夫人; 你说我们送女儿选秀好不好?”
“老爷; 今上可小四十了啊。皇后又有二子一女。咱们姑娘,这……”史氏很舍不得。王子腾在边关多年,她好容易才得了二个女儿,女儿要是送进去,可就不得见了。眼看着王子腾奔五十去了,后院那么多姬妾,这么些年也没人能生个儿子,史氏对二个女儿越发疼爱,宛如心头肉。
“唉,夫人,我原是想元春在宫里已经够了。可是你看,贾家兄弟年后得爵位、升官,就是元春起来了,你说她会是和我们亲近还是和她贾家亲呢?”
“老爷,妾身看大姑娘和二姑娘都是平和人,生来就不是能争上游的性子。唉,凤丫头就不该免选,那丫头的性子最合适。还有那仁儿,妾身的话,老爷别恼,他以后不是能在外面给姑娘做依仗的。咱们可不能白填了姑娘进去。妾身看不如今年恩科,还有明年的春闱,老爷留意下那些年轻的举子,好好给女儿择了人,往后咱们得了儿子,也能帮扶着一点儿。”
王子腾明白妻子的未尽之言,只求稳妥不求其它。也难怪她这样想,自家没亲子,那是哽在夫妻二人心头的刺。他年轻时候在边关卫戍,妻子留在府里孝敬父母。自己在边关没少收人,可就是一儿半女都没见到。风丫头的性子虽合适,但她一心挂在贾琏身上,与元春的年龄又接近,种种因素合起来,没必要送凤丫头进去。而侄儿王仁看着就知道是不成器的,自己只能指望从侄儿王仁那里过继一个嗣孙,承继香火。
可他不甘心啊!
王家先祖的县伯爵位传承到如今,都没啥了。自己拼命这么些年,在朝廷站到这个位置,却没有儿子,等那还没影的嗣孙长大的机会太渺茫了,如果不能得一个世袭爵位,可能等自己百年后,自己这一支,就是王家,也都归于平淡,泯然平民了。
这叫他怎么能甘心!
“我再好好想想。你带孩子们先去,就说我有公事,说不准的。若忙好了就去,也不用等我。”
王子腾打发了妻子史氏,让她先带两个姑娘去了薛家,自己闷在书房思忖。
贾政和薛进这俩妹夫,贾政呢,父亲是为了与贾代善联姻。原想着嫁给贾赦有爵位承继,又是太子伴读,没想到老太傅横插一杠子。单说先太子被废,难说不嫁给贾赦不是好事。可贾家的贾政,唉!不提他也罢。林海肯提拔他,不大不小的四品郎中,估计也就这样到头了。
至于薛家,薛家的银子是离不得的。王子腾长叹一声,自己原本对父亲将二妹妹嫁到金陵薛家就不乐意,但听了父亲不得不将妹妹嫁过去的理由,薛进的父亲长了江南的暗事,有直接报给太上的权利。妹妹这辈子少了凤冠霞帔,自家还要依赖薛家的银子,他愧疚得对二妹妹的糊涂都不忍心责备。……那薛进但凡长点脑袋,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个新嫁娘知道。而王子腾对薛进最后没能接了父职,对薛进鄙视、厌恶,却离不得,种种的纠结烦恼,让他想到薛进就不舒服。对薛进借着此事只能靠给贾赦、林海干股解决问题,更是恼火的不得了。如此做法,自己以后每年从薛家得的银子就要少了。
这薛进留不得。
王子腾恨得一下子拗断了手里的白玉笔杆子。
忍忍,再忍忍,王子腾自己劝慰自己。等外甥再长大一些。那蟠儿看着与薛进差的有些远,要不要留京里,自己好好管教呢?妹妹也是的,好好的男孩子养成这样。以外甥现在这模样,就是接了薛进那个大摊子,也撑不起来的。
还有,薛进肯不肯把儿子留下,王子腾有些犹疑不定。
王家啊,王子腾现在很愁。不仅是愁银子——自己明面上也欠了朝廷几十万的,看今上给贾赦赐了侯爵,就是要大家跟着还银子的意思。
想当初,自家父祖接驾的风光,可内里——他挪用兵饷的事儿,太上清楚的很,也知道银子都做了什么。可今上会不会认这个帐?自己原就没站在今上这边,若是他认了这接驾的银子,自己倒可以靠过去。可谁能为自己过这个话?今上会不会信了自己是真心要投靠?
他更愁的是挪用的兵饷,自己的前程。若今上铁心了要扶植贾赦起来,怕自己先要交出来的就是京营节度使的权利,然后是贾家、史家的旧部,然后,然后王家那点子的旧部,他也会保不住的。三家的军权和薛家的银子,成就了他王子腾。
可现在,进,进不得;退,退到那里去?
到了博弈的时候,退一步就是汪洋。那里有余地,给自己退啊。
史家兄弟在上元节的上午联袂去荣国府,一来问问贾赦准备怎么处理和缮国公世子的事情,二来也是看看贾母——自己的亲姑姑,再不待见姑姑做的事情,昨儿听贾赦说病了,今儿来看看也是该做的事儿。
贾赦对史家表兄弟很客气,对史家老二尤其钦佩。本该他承继的爵位,被自己母亲搅合后由老三继承了,可老二居然能一赌气,去边关,靠军功得了侯爵。
“老太太没啥事儿,就是听我们家老二说我得了侯爵,心里不舒坦,就没睡舒服,着凉了。王太医都看过,和你们说了不信,进去看吧。”
贾赦陪着史家兄弟去梨香院,自己在前院门厅候着。史家兄弟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
“恩侯,你真是孝子啊。”
“算啦,别人说说也就是了。我是孝母没孝父。”
史家兄弟对贾赦这样的说法,甚是尴尬。
老三史鼐就说,“恩侯,缮国公世子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打算?二十年没出门了,出门就挨了这么一顿。老胡要做好人,说他摆酒,我应了。娘的,我算是白挨了。”贾赦说的义愤填膺。
“算啦,恩侯,你还银子的事情,先说一声,我们兄弟俩陪你一道,也不至于。”
“也是,是我莽撞了。竟然忘记我还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同在兵部呢。”信你们的?才怪。别人拉偏架,没见你俩上手帮我,哼。
“恩侯,这欠银的事情,圣人会不会追着讨啊?”
“应该不会,京畿雪灾有了赈灾银子,春汛的银子也有了,恩科用不了多少,等盐税解上来,估摸暂时要没特别的事情,朝廷也没要用银子的地。”
兄弟二人长舒一口气。
“恩侯,我们就怕圣人突然要追欠债。这几十万的,谁家有这么多现银啊。要是允许一年还点儿,还差不多。”
“不瞒你们,要不是父祖留了这笔款子,就看老二家的祭田都敢卖,你们认为我能还得了吗?幸好这笔款子在老库里,内宅开不了老库房的门,王氏又不知道这事儿……你们回去也筹划着早点还银子吧。”
兄弟二人点头,辞了贾赦回府。
回到忠靖候府,史鼐对史鼎说:“二哥,恩侯怕是把家底倒腾的差不多了,我看廊下的灯笼都是旧年的,府里的仆妇人等少了许多,也不如既往穿戴的鲜艳。”
“你信他?他装穷呢。”史鼎对自己这脑子不如自己、武力不如自己,偏被贾母帮衬着抢了自己爵位的弟弟,以前是恨、是厌,可随着他自己凭军功得了侯爵,更受朝廷重视、更受同僚敬佩,他对原来是由大哥承继的爵位、落到弟弟头上,已经不那么在乎了。唯一遗憾的就是回京就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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