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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红楼]彼岸繁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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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薛家怕是最适合宝玉的了。也是我能为宝玉筹谋到的最好的了。薛家姑娘稳重,人品、才学都好,一番的大家风范,老爷也是见过的。其他高官人家……”
  王夫人未说的话,贾政明白,他们与其它科举上来的高官并没有什么往来。而既往的那些勋贵们,已经不给他们帖子了。爵位、爵位,每到这时候,贾政就无比懊丧自己晚出生那二年,也无比痛恨贾赦抢了自己该得的。舅兄王子腾的俩个姑娘比宝玉大太多,王家已经嫁了凤丫头过来了,也是不成的。
  而且岳家要是高官显爵,哪里会选宝玉这样没前途的女婿。那坑人的玉!
  “除非元春能出头,给宝玉一个前程……以宝玉的人才,就是尚主也成了。”
  “你要是喜欢,你就定下来吧。正好薛进也在京呢。”贾政想着长子媳妇自己定了,不入妻子眼,现在次子,又不能进学,她选个能让宝玉衣食无忧的岳家,也好,随她喜欢吧。
  王夫人打发人给薛家夫妻送了帖子,邀请他们在贾政的休沐日过府做客。薛家得了帖子,薛蟠第一个就闹起来。
  “爹,妈,咱们不去贾家,成不成?宝玉的眼睛都黏到妹妹脸上了”
  “蟠儿,说的什么浑话。”薛姨妈叱了儿子一句,搂过羞恼的女儿轻声安慰。
  “妈,我哪里有说浑话,宝玉就是……”
  “蟠儿,到时候你拉着宝玉一起到外院,随父亲和你大姨夫说话,你妈带你妹妹在内院,可还有什么妨碍?”
  “好吧。”薛蟠觉得父亲的建议很好,愉快地接受了休沐去贾家的事儿。薛蟠对宝玉这个表弟一向不错,玉颜俊秀,脾气温和,他是挺喜欢和宝玉玩的,但就是不喜欢他把眼睛黏到妹妹脸上。
  薛进本预计过了上元节就离京,可内务府压了勘合和银子,他急也没用,请了内务府的人,回话都说所有的银子都压着,等圣人批示呢。薛进无法,只能在京城等着。
  …… ……
  薛、贾两家这次的聚会很成功,两家都皆大欢喜。薛姨妈回到家里,打发了儿子、女儿回去休息,夫妻俩换了外出的大衣服。薛姨妈和薛进相坐闲聊,就拉着薛进道:“老爷,姐姐要为她的宝玉求我们的宝钗。老爷,您看可要允了?”
  “你想允?宝钗还小,现在订婚,还有点早啊。”
  “老爷,姐姐喜欢我们女儿,宝玉的人才也是百里挑一的,人不仅看着聪明、温和,对我们宝钗,看得出来也是喜爱的。珠儿媳妇也是读书人家出身,也不是难相处的。以贾家的门楣,也不屈了我们的宝钗。有姐姐做婆婆,我们以后倒不担心女儿受委屈。”
  “女儿的事儿,你看好就订下来吧。”薛进想想,又加了一句,“三媒六聘,一个个按礼节走,可不是嘴上说的定下来,免得耽误了我们女儿。”
  薛姨妈喜出望外,能得宝玉做女婿,四品郎中的嫡次子,要没有自己和姐姐的关系,在不能够呢。见薛进允了婚事,就与薛进商量起为宝钗在京备铺子、庄子、甚至宅子的事儿。
  薛进笑笑,“这些你不用忙,我会吩咐掌柜的留意,就是为女儿贮备好木料,得找个时间弄京里来了。”
  夫妻俩商议了半晚上,薛姨妈为宝钗的事儿,兴奋得不想睡。薛进无法就只好自去书房安歇。薛姨妈这一夜,没睡安稳,第二天起来,就有些头昏脑胀的。她只当自己没睡好,打发了从王家带来的心腹婆子,去给王夫人送信,说了薛进允婚等等。
  王夫人和薛姨妈说了要定宝钗做二儿子媳妇,也是一夜翻来覆去的,只想着不知道妹妹回去能不能说通妹夫,是不是会允了婚事,而不得安枕。对贾政去赵姨娘屋里安歇,甚是感到解脱。王夫人心里算计着,如果妹妹、妹夫允婚了,自己是走三媒六聘呢,还是先这么定下来。万一以后元春能熬出头呢?宝玉能得了富贵的岳家呢。想想,撂下这想法,元春出头了,宝玉有薛家的财富,姐弟俩正好可以互助。
  及至见到薛姨妈打发来的婆子,喜气盈腮的样子,王夫人明白薛家是允婚了,也顾不得再揉搓李纨,打发她回去自己院子料理家务事。让人去请官媒来,自己开箱找起能做文定礼的器物。
  不提王夫人和薛姨妈俩人如何忙碌,宝钗从贾府回来就发热咳嗽。薛进亲自打发人煎药,看着女儿喝了,才对薛姨妈道:“宝钗这病怕是着凉了,千万不要勾起她的热症才好,不然寒热交加,神仙也是为难。”
  薛姨妈甚以为然。命仆妇、丫鬟细心地照料姑娘,自己也常抽出功夫来看女儿。薛蟠得知妹妹病了,就和薛姨妈嘀咕,“说了不去的,妈妈看妹妹,就是过去那贾府,才受寒了。”
  薛姨妈对儿子这样说,有些无法,只能哄劝他说:“你多陪陪你妹妹,有人说话,很快就好了。把你哪些得趣味的小玩意儿,也拿给你妹妹玩玩。”
  薛蟠应了,抱了一堆自己进京后搜罗到的新奇古怪的东西,去妹妹屋里献宝。宝钗刚喝了药,薛姨妈怕她耗神,吩咐了丫鬟看着姑娘,不能看书,不能做针线……一堆不能下来,宝钗只好百无聊赖地呆在屋里发呆。见哥哥捧了大堆的玩物过来,和薛蟠一起,一起摆弄起来,从其中挑出一套摩诃罗,大大小小的甚是可爱,于是就一个套着一个地来回玩儿。
  薛蟠看妹妹喜欢,就高兴地说:“我猜妹妹是会喜欢这个的,那家还有许多新奇式样的玩具呢。妹妹先玩这个,我再去寻些新鲜的来。”
  “外面冷着呢,哥还是不要出去了。”
  “怕啥,我一爷们,穿多些,不冷的。”薛蟠出宝钗的屋子,也不和父母招呼一声,就带了几个小厮,骑马往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去。
  可不想他这一去,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第195章 林海58
  薛蟠先到去过的有新鲜玩意的店子; 点了一堆估摸着妹妹会喜欢的玩赏器物; 让人送去府上。薛进常年在外奔波; 他在金陵是晃荡惯了的。这二个多月; 跟着父母亲上京,常被薛进约束着,不得自由。今天能偷跑出来; 也顾不得天冷了; 满京城里; 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儿。几个小厮在金陵也是哄他四处寻找新奇玩耍的人,三窜二钻的就寻摸到了京城最热闹的戏园子里了。
  戏台上扮相娇媚的旦角儿,是近些日子才红起来的唱小旦的琪官; 扮相妩媚,身段窈窕; 声线清妙; 吐字清晰,一音一字好像唱到人的心尖尖上。再加上一举手一抬足,转眸之间,就勾得人神魂俱失。场子里坐着的; 都是为了看琪官的戏,来捧琪官的。
  薛蟠初到京城,往日里出来,薛进怕他惹祸; 都要吩咐了老成的长随跟着。但凡容易惹是生非的地方; 都约束了薛蟠; 不给他过去。薛蟠对父亲一是孝,二还是有些怕,真惹了祸,薛进会请家法教训他,每次都得薛姨妈护着,才能逃了打。可即便这样,他也是尝过打板子的滋味。所以有薛进的长随跟着、约束他的时候,还真没在街上撞见过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薛蟠对父亲叮嘱他的、京城不同金陵,有太多惹不起的人的话,早抛去了脑后。
  薛蟠到的晚,只能在大厅里找了个桌子坐,远远见琪官这样精致巧妙的人物,欣喜异常。琪官唱罢一折子戏后,满堂喝彩,打赏的不绝如缕。报赏的伙计在台角大声吆喝,“张大爷赏琪官一百两。” “李大爷赏琪官一百两。”
  薛蟠看着热闹,掏出荷包里的银票,看看所余不多,就有些懊丧,后悔出门带的太少,只好拿出仅余的一张整百两银票,学着别人递了出去,听伙计报“薛大爷赏琪官一百两。”
  戏园子的伙计报完打赏金额之后,琪官也没卸妆就下台,挨桌给打赏的客人道谢。有的客人甚至还会笑着在琪官脸上、身上摸几把。那琪官也不见着恼,只笑着陪客人或吃一杯茶,或端起酒盅意思意思,就跟着领路的伙计,转去别的桌道谢。
  转到薛蟠这里,琪官见主位上是个少年,长得倒也是五官端正的上人之姿,有着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劲头,就是笑吟吟看着自己的两眼,冒出来的喜爱的眼光,与那些看客也没什么太大的差距。琪官想着这该是京城里,谁家偷溜出来的少爷。就笑着上前,想哄着少爷一个开心,做了一个学女子行礼的万福动作,抛了一个媚眼,给薛蟠请安。这一个动作,可比薛蟠常见的丫鬟请安的万福,柔媚太多了。琪官的万福,轻飘飘地显出他婀娜的身段,衬着尚未卸妆的妩媚笑脸,近看比远远的台上,更是清楚的婉约风流。更何况那琪官,拿捏着戏台上的腔调,轻声漫语,“谢薛大爷赏琪官。”
  薛蟠一下子被琪官勾得失了神儿,还是琪官再次道谢,才惊回了他走失的魂魂。薛蟠学着别的客人搂了琪官的腰,把茶盅递到琪官的嘴边,琪官顺从地喝了。
  而薛蟠揽着琪官的细腰,却舍不得放他走了。搂着琪官贴着脸,问他:“跟我家去,好不好?”薛蟠不等琪官回答,顺手往自己小厮随从一指,“以后跟着小爷我吃香的喝辣的,有他们的,就有你的,如何?”
  琪官出道没多久,人尚腼腆。这样的事儿,见得也不多,困窘之下,就望向戏台的一角,戏班子老板见琪官求救,赶紧过来解围。
  薛蟠这人有股子拧劲,犟起来就搂着琪官不撒手。“嘁,你不问问小爷是谁?想要多少银子,说吧,小爷要赎了琪官带家去。”
  戏班子的班主掏出手帕子,搽脸上的油汗,这谁家的混小子,啥也不知道就想赎人?可再怎么怨念、怎么腹诽,他也不想、也不敢得罪这些有钱、或是有势的。面子上还愈加恭敬,语气也更多了三分恳求。
  “请爷见谅,见谅,这琪官是我们戏班子花了无数心血,才养出来的顶梁柱,几十号人就指着他一个吃饭呢。还望爷高抬贵手,等我们班子养出来能替手的,保准把琪官送到府上去。”
  薛蟠哪里会管戏班子几十号人吃饭的事儿,班主的恳求,他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小爷我就是不见谅,现在就要带人走,你开价吧。”
  班主见这位小爷油盐不进,开始不住地搽拭着额头的冷汗了。只恭敬地贴了薛蟠悄声说:“这位小爷,这琪官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京城里是没人敢惹了他的。小人还请小爷千万早早放手,免得惹祸上身,也免得给家里招祸。”
  班主的话是从心里往外地为了薛蟠好。哪知道薛蟠在金陵是霸王惯了的,这番话非但没能劝阻了薛蟠,反而勾起他的蛮性来。薛蟠冲着挡路的伙计,就一脚踢过去,推搡了班主一把,让他让路,“给脸不要脸的。要银子跟大爷取去。”搂着琪官就往外走。
  跟着薛蟠来的小厮,有个机灵的,悄悄扯薛蟠的袖子,“大爷,老爷在呢。”
  薛蟠混起来哪里还顾得这些,一甩袖子,踹了那小厮一脚,把那小厮踢出去几步远,趔趄着撞到别的桌子,引起一阵子的叮当的杯碟落地脆响声。
  班主哪里舍得就这么让薛蟠把人带走,呼喝了一声,几个伙计就围过来,挡住了薛蟠一行人的去路。
  薛蟠性子起来,就要招呼小厮动手打。这时候阻路的伙计闪开,让出一条道来,薛蟠心喜,“哼,见大爷要真打了,就知道让路了。”
  哪想到让开的地方有人走过来。来人锦袍玉带,身量颇高,面目俊秀,气度非同常人,手里敲着湘妃竹的折扇,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手心。班主觉得好像敲在自己脊背上,立即就冲那人弯下腰去。
  那人踱到薛蟠跟前,用手里的折扇,撩起薛蟠的下颌。
  “这谁家的小子啊,毛还没长齐呢,就敢来抢人啦?!”满口的酒气喷到薛蟠的脸上。
  薛蟠那受过这个,往后一仰头,然后抬手一扒拉折扇,提脚就踹过去。
  “不看看大爷是谁,就敢伸手。小的们,给我打他。”
  薛蟠的小厮,跟着他他金陵是混惯的,想来都是肆无忌惮的。听了薛蟠的打他,就冲那人拳脚招呼。
  那汉子退了几步,也没避开踢到身上的那几脚。顿时大恼,断喝一声:“来人,给我打!”
  几个大汉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对着薛蟠几人就出手。薛蟠带着的小厮,哪里是这些孔武有力的汉子的对手,片刻间就被打得满地翻滚。有小厮一边躲闪还手,一边叫骂,报着自家的名号。那人不听还好,听了更是气撞顶门梁。
  “打,给我往死里打,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来本王跟前充大爷了。”
  入夜了,薛进见儿子还没回来,不得不带着全府能出门的人,满京城地找。最后快宵禁了,还是王子腾派的人,在戏园子的侧门外,找到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在雪地上、又快冻僵的薛蟠,还有跟着他一起扑街的几个小厮。
  …… ……
  王子腾按着抽痛的额角气苦,外甥被打得死生叵测。他一面派人去请太医,一面让自己的得力亲信去戏园子查问。派出去的亲信,仔仔细细地查了几回,从薛家查到玩具店,从玩具店再到戏园子。甚至连当时在戏园子里,目睹薛蟠被打的看客中、有认识的京营的人,都被请到王子腾的府邸里来。
  当王子腾把薛蟠溜出门的事由、当日的行踪、被打的原因,一个个地串联起来,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声,命也!
  薛进因为宝钗受寒生病的事儿,怕勾起胎里带出来的热毒,亲自去请太医院已退仕的老院正出手。薛姨妈在家里照顾生病的宝钗,而薛进前脚出门,薛蟠后脚就钻了这个空子,只带了几个小厮溜出去……
  王子腾陪着太医守在薛府,他请了三个太医过来,还带了京营里擅治外伤的军医,又有回春堂的大掌柜在,几个人检视了薛蟠后,都认为外伤已经累及脏腑,又被冻了太久,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意了。几个人斟酌着开出方子来,又怕救不回薛蟠被累及自身,对着王子腾和薛进,虽是实话实说,也多是伤势太重,难以回春之类的了。
  薛进看着躺在床上,鼻青脸肿、面目难辨的儿子,想着初得了薛蟠的欣喜,想着这十几年父子亲情,想着这些日子心里的纠结、不舍,再是已经决定了的事儿,也不想儿子要遭这样的罪。
  薛进红着眼睛,对王子腾说:“欺人太甚!我薛家的银子他少用了。”薛进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攥紧了拳头低吼。
  王子腾理解薛进的感受,戏园子的人说了,有被打的小厮叫出来,家大爷是金陵薛家的。而忠顺亲王把人往死里打,这是把他们王家、薛家的脸往地上踩啊。
  王子腾拍拍薛进的肩膀,“你放心,你放心,我必给外甥报仇的。”
  宝钗听说哥哥被打的奄奄一息,哭的把吃进去的汤药都吐了出来。扶着丫鬟,不管不顾地过去看薛蟠。
  才到了薛蟠的房外,就听薛姨妈对着父亲和二舅舅在哭:“甄家出了贵妃,我们没少孝敬的,可忠顺亲王知道是我们薛家的孩子,怎么还这样往死里打孩子啊。”
  宝钗愣在那里,甄贵妃所出的皇子,往死里打哥哥?!
  在金陵的时候,薛姨妈没少带宝钗往甄家去。甄家用了薛家银子的事儿,宝钗知道的比薛蟠多。她愣在那里,忘记了进屋,还是薛姨妈听说女儿过来了,却不见人。出来一看,发现宝钗愣在门前。薛姨妈才看了儿子,伤心的就难以自制,再看丫鬟扶着脸上泪水斑驳的女儿进来,听说女儿才又吐了,奔过来,搂着宝钗大哭。
  “我的儿啊,你可要好好的。”


第196章 林海59
  虽然王子腾和薛进请了太医和京中的杏林高手,可薛蟠从抬回家; 就没有清醒过来; 拖延了几日; 还是不治而去了。薛蟠未成年; 算是夭折,一般只停灵三日。王子腾恨得咬牙,不等薛蟠出殡; 就安排好了刑部的诸多事宜; 还找了御史,在大朝会上弹劾七皇子忠顺亲王,草菅人命; 殴打致死六人。
  御史的笔都和刀子似的,从忠顺亲王殴打几个半大孩子; 打得昏死过去了; 还扔到戏园子的侧门,冰天雪地又冻了半夜,一点点地披露出来; 在大朝会展开弹劾; 指责忠顺亲王的惨无人道、灭绝人性。
  今上对忠顺亲王的观感不仅是不好; 而且是深恨在心。从小老七就仗着母妃得宠; 在宫里横行; 他没少受欺负。有一次他和程荫; 被忠顺、忠敬带着俩人的小太监; 堵在上书房的角落围殴; 要不是有贾赦恰巧经过,怕就不仅仅是跟随他的那二个小内监送命,只怕程荫也要送命,就是他自己,估计也得卧床几个月。
  今上不动声色,叫了忠顺亲王出列,立即对御史弹劾做出解释。
  忠顺亲王看着出列弹劾他的那几个御史,他知道这些都是忠敬亲王和王子腾一系的人,他也知道当今对他衔恨在心,只是一是碍着父皇还活着,二也是他从太上禅位起,就夹着尾巴做人,没给今上得着机会罢了。那天他心气不爽,闷得太久了,再也是喝多了,否则也不会昏头到自己出面,随便叫个侍卫过去,把那小子吓退了,也就把事办好了。
  过后有人递话,告诉他府里的长吏,被打的薛家儿子是王子腾外甥的时候,他就开始希望薛家儿子养几个月好起来,再没想到,薛家当家的长房独子就这么去了。
  薛家子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他虽不至于为其赔命,灰头土脸是免不了的,被剥一层皮,怕也是要的。
  思忖及此,要说忠顺亲王没有一丝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儿。薛家与同在金陵的、他的外家,一向交好,虽说这个皇商没投靠他,这些年他通过甄家也没少得薛家的孝敬,当然,他母子得势的时候,内务府看他的面子,也没少给薛家便利。可现在被御史弹劾,指着鼻子骂到脸上了,他那点点儿的愧疚,就飞到九天云外了。
  忠顺亲王出列,寒着脸,厉声问弹劾他的几个御史,“是薛家那小子先动手的,本王挨了几脚后,才喊人打他。可有错?”
  那几个御史当即被问住。因着要弹劾忠顺亲王,他们也早与戏园子的目击者聊过。事发之日,在场的人太多,而且金銮殿上也不是能容说假话的地方。真的是薛家子先动手的。
  “可是,王爷……”
  “难道你要本王打不还手,被他打死吗?”忠顺亲王厉声逼问,不给御史机会,说什么罪不至死之类的话。
  忠顺亲王见逼住御史,往上对今上拱手,“皇兄,薛家教出这样不敬皇室的子弟,哼。”
  忠顺亲王的想法是反正已经得罪了薛家,要是能借此把薛家抄了,断了王子腾的财路,看他还敢和自己炸毛。
  当今往殿下立着的朝臣巡视,见众多的人都低头不语,礼部却有几人在看着自己。就点了礼部陈尚书说话。
  陈尚书出列说道:“薛家子先动手殴打王爷,是为了什么?”
  忠顺亲王立马噎住了,琪官是戏子,但不是他私家的。虽然他私下把琪官当作禁脔,戏班子的人都知道,常去捧琪官戏的知道,可是薛家子不知道啊。
  忠顺亲王愣愣神说道:“本王管他为什么,敢先动手殴打本王,就是藐视皇室,就该抄斩了全家。圣人,本王说的可对?”
  王子腾气得在一边攥着拳头,他是瞎了眼了,既往鼎助忠敬亲王的时候,没把忠顺亲王顺道恁死。
  他王子腾手握重权多年,这样不把他王子腾放在眼里的人,真是太久没……
  今上看着张嘴要说话的林海,点名道:“礼部林大人,你怎么看这藐视皇室的事儿?”
  林海出列,“臣想问刑部一句,可有查问在场的目击证人,忠顺亲王是否在薛家子动手前,向薛家子表明是当今朝廷的忠顺亲王?若有,那就是藐视皇室。当依律处罚。”
  刑部尚书示意应天府府尹出列,应天府府尹郑靖接着向上禀告,“臣在事发翌日,询问了在场的几十人,没人说忠敬亲王曾经表明过身份,所有笔录俱在衙门,有证人画押。”
  刑部尚书跟得极快地总结了一句:“那就是普通的斗殴致死人命。”
  刑部诸人,对那些利用宗室和勋贵身份,在京城里为非作歹的这群恶棍、渣滓,早就想把他们绳之以法了。对送上门的忠顺亲王,处理好了有杀一儆百的功效,怎么能让他轻易脱逃了去。
  形式直转急下,忠顺亲王哑口无言,隔了几息,恼羞成怒大喊,“京城不认得本王的,有吗?”
  呵呵,呵呵……
  忠顺亲王立在大殿当中,感觉朝臣看他的眼光都是赤/裸裸的蔑视,简直跟看二傻子一般。
  维持大朝会秩序的御史,立即持笏对当今启奏,“圣人,臣弹劾忠敬亲王君前失仪,咆哮朝堂,扰乱朝堂秩序,按律当罚。”
  当今哪里会错过这个递到手里的机会,立即说:“即按律处罚。”
  这失仪,扰乱朝堂秩序,按律是当罚。可是罚也有很多种。叱责几句是罚;撵回家闭门思过是罚——思过几天乃至几年都是罚;夺了官职,甚至下狱都是罚。当然还有最羞辱人的,就是掀了袍子,扒了外裤,当庭打板子。
  跟在今上身边,侥幸从小内监活到现在的,哪里不知道今上的心思,怎么会不知道该做什么。立即有人就去叫来了几个大力内监,还有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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