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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扑倒花神的熊孩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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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赶到乾清宫时,正瞧见几位大臣陆续走出,打头尖的便是与灵璧私交甚好的王恕王尚书。
灵璧心中有气,冷着脸恨恨地想,这群大臣好没人性,哥哥方才晕倒,他们竟等着哥哥醒转过来,硬是将朝事议完才走的么!想到此处,灵璧咳嗽几声,向最前面的王恕递了眼色,示意他等一等。
不远处的王恕瞧见灵璧的眼色,果然走得慢了些。
张皇后见灵璧面带怒意,忙劝慰道:“我知你心中想着什么,只是若无你哥哥的允准,又有哪位大臣敢在此时继续议事呢?”
灵璧听得此话,面色缓和了几分。
两人走入乾清宫时,正瞧见朱祐樘伏在案前批阅着奏本。他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唇色也有些发白,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
张皇后瞧见眼中,疼在心里,一时只觉千言万语哽在心头。若非灵璧在,恐怕她便要哭倒在朱祐樘的怀中了。
朱祐樘一抬首瞧见来人,眼中先是一亮,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面容上带有些尴尬。
“我这便要休息了,休息了。”朱祐樘看着张皇后,语气中微带着讨好,“还剩下几本,瞧完今日就彻底歇下了。”
张皇后侧过脸,颤声道:“怎么,今日不去文华殿了?不听日讲了?莫非三日后的经筵你也能抛开?”
朱祐樘站起身,尴尬地笑了笑,不敢说话了。
灵璧见朱祐樘虽面色憔悴,却已恢复了精神,便稍稍放下了心。她瞧了瞧生气的张皇后,又瞧瞧面色尴尬的朱祐樘,笑眯眯道:“我瞧见哥哥没事便好啦,我饿了,我想要去吃东西。”说完,她便溜达着走了出去。
待讨了一食盒的点心之后,灵璧便出了乾清宫,找到了不远处悠闲等候的王恕。
“都怪你!”灵璧一下坐在地上,将食盒揭开,没好气地冲王恕道,“要不是你,哥哥怎么就病倒啦!”
王恕也撩袍坐在地上,沉声道:“这么多位大臣在,怎么就怪我?”
灵璧瞪他,“要不是你提议开什么午朝,让哥哥连午觉也没得睡,我哥哥能病倒吗?今日因为你说了好多话,午朝开了好久,你打量我不知道么?”
王恕噎住,不说话了。
灵璧将一叠奶汁角塞进王恕怀里,半晌喃喃道:“我哥哥身体不好,你们不能这样难为他。”
王恕默然片刻,道了声是。
待灵璧再次进入乾清宫时,张皇后已经走了,朱祐樘正歪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
“阿璧来了。”朱祐樘柔声道,起身将灵璧拉至榻上坐下。
灵璧瞧着他,咬唇小声道:“哥哥,你今日吓死我了。”
朱祐樘轻声哄她几句,而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温柔且充满怜惜。
灵璧趴在朱祐樘的腿上,闷声道:“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每日少做些事,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自朱祐樘登基以来,他的所有时间便几乎耗费在处理国事之上。先是早朝,下朝之后去文华殿与内阁议事,待吃了午膳后,午朝便要开始了。下了午朝,他便会挑出几个要紧的折子,召见一些大臣前来商议。待到了晚上,他便会伏在案前批阅奏折,这一批便是大半夜。
除此之外,为了持续学习,朱祐樘每日还要抽出时间让大臣对其进行日讲,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聚集贤能之士举办一场经筵,与众人一道讲读经史,议论朝政。
登基这一年来,朱祐樘从未休息过一日,他原本已养得十分健康的身体也重新虚弱起来。张太医日日来为他请脉之时,面上也总见不着笑脸。
闻言,朱祐樘笑了笑,轻声道:“大明需要做的事,还很多。”
“可是,再如何去做,事情也总是做不完的啊。”
“所以才要努力多做一些。”
灵璧不说话了。
朱祐樘见灵璧生气,勾着唇角,伸手拍拍她的粉颊,又戳戳她的额头。灵璧一下拍开朱祐樘他的手,低低冲他哼了一声。
“说起来,我家小阿璧快要及笄了呢。”朱祐樘怜爱地瞧着灵璧。
灵璧抿抿嘴,这才缓和脸色,神气道:“及笄之后,阿璧就可以嫁人了!”
“嫁人啊……”朱祐樘仍是笑着,可他的眼神中却忽然间多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深沉,“阿璧,你说……哥哥为你指一门能让你远离京城的亲事可好?”末了他又道,“若嫁了人,阿璧便不可再如此任性了。”
灵璧只觉朱祐樘这番话说得奇怪,心中不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往日朱祐樘提起她的亲事,只说不着急,定要好好计较一番才行,若是两人私下相处,朱祐樘还会拿花满楼打趣她,还说他不舍得放人,要让花满楼多等几年。怎么今日说起话来,朱祐樘竟生出要将她立即远嫁的心思了?
她直起身,蹙眉看着朱祐樘,见朱祐樘面带笑意,眼神认真,一时又觉得恼怒,又觉得委屈。
“我不要!”灵璧眼中起了水雾,嚷嚷道,“什么嫁人,不嫁了,不嫁了!”
朱祐樘“哦”了一声,道:“连花满楼来娶,你也不嫁了?”而后又道,“若是花满楼不娶,阿璧便再挑个人家嫁可好?女儿家的,等不得。”
灵璧一噎,气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想搭理朱祐樘,转身便哭着跑开了。她一路上皆是浑浑噩噩的,只觉今日的朱祐樘十分奇怪,好似心里藏着许多事情,几乎要将他压倒了一般。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待到公主府时,她整个人已彻底冷静下来。
一连三日,灵璧不曾踏出公主府一步。待到第四日时,灵璧只说身子不爽,着人去请来了张太医。
张太医到的时候,灵璧正窝在花满楼怀中闭目养神。因那日灵璧回来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花满楼心中担忧,便对灵璧十分迁就纵容,就连灵璧趁机对他动手动脚,花满楼也只是躲开,并不曾开口责备。
一时间张太医请了安,认真为灵璧诊了脉,而后宽慰灵璧与花满楼,只说是近日思虑太重,多出门走动走动即可。
灵璧应下,而后瞧着张太医道:“我今日找张先生来,并不只为把脉。”
张太医恭敬听着,并不言语。事实上,早在来到公主府之前,他便已猜出了灵璧的用意。只是,若此刻得知了皇帝的真实情况,恐怕这位公主会夜不能寝,坐立不安,莫说是出门走动,便是喝上几服安神药也是不起作用的吧。
想到此处,张太医垂下的眼睛中透出几分无奈。
“张先生,”灵璧郑重道,“你便实话告诉我,我哥哥的身体究竟如何?”
张太医刚要开口,灵璧忽一皱眉,挥手不耐道:“若是假话,便不要拿出来说了。”
末了,她放下手,微微垂首,放缓语气道,“是我为难先生了,哥哥定是不许你说的。可张先生……你是知道的,我有个教医术的师父,虽说医术不如你高明,但他懂武功,会些以内功心法相辅的医治法子,没准儿对哥哥有用。”
一瞬间,张太医双目发光,神色激动难以自持。他直起身,向前几步道:“公主的师父现在何处?”
灵璧看他道:“你将哥哥的症状说与我听,我悄悄去找他。”
张太医略定了定神,瞧了花满楼一眼。
灵璧见状淡淡道:“我七哥不是外人。”
张太医沉吟片刻,开口道:“皇上的身子骨本就虚弱,落胎时带了病,幼年时又不曾好好调养,原本成年后身子已逐渐好转,可如今皇上日日劳碌,不分昼夜,又将好容易养出的底子熬干了。”
说到此处,张太医忽然顿住了。半晌,他似下定了决心,忽然向着灵璧跪下道:“公主,皇上这病若再不好好调养,那、那就要出大事了啊!那日臣替皇上把脉时,竟然诊出了……诊出了短寿的脉象啊!”
灵璧双目一睁,只觉心中有一口气不得纾解,仰头昏了过去。
☆、第54章 2333
第53章◇剑神的戏弄
翌日,灵璧便着人收拾行李,启程向万梅山庄去了。
花满楼虽不愿与西门吹雪相见,却也实在不愿在此时与灵璧分开,因此便也上了马车,陪灵璧一同前往。
一路上,灵璧一直郁郁寡欢,花满楼百般哄她,却不见成效。花满楼心中担忧,只觉如今的灵璧正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杀欲,她如同一个孤独的战士,独自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巨大灾难,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这种无法与人分担的痛苦和绝望紧紧勒住了灵璧的脖子,使她几乎窒息,她知道,自己就快要到极限了。
自回宫以来,她一直暗中跟随长公主,学着处理些阴私之事。及至后来,她甚至在明面上接手了东厂与锦衣卫,向世人表明了她的立场。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回头,这条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去选的。
若回宫做公主是图安逸富贵,她又何须离开花家,离开花满楼的怀抱。她愿意回宫做一个公主,是为了当初那些毫不犹豫为她付出生命的人,更是为了她的哥哥。既然她的身份可以做成许许多多旁人做不到的好事,那她便学着去做,学着去替她的哥哥分担他肩头的重担。
最初时,朱祐樘是极其反对她沾手朝事的。但她并不妥协,反而找到王恕与他一同大闹贪官权贵,将自己的后路完全摒弃。无奈之下,朱祐樘只得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
越是在这条道上走,手上沾的血便越多,有罪孽深重者的血,也有无辜之人的血。对一个生而有杀欲之人来说,这便相当于游走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原本,灵璧已将自己的杀心控制得极好,然在得知了朱祐樘的真实病情之后,她只觉得胸腔中满是狂躁与悲愤,她想要宣泄,想要爆发,可她知道这样做是不行的,所以她在极力地压抑自己。
花满楼焉会不知灵璧心中所感所想,他虽无法助她战胜心魔,却日日守在她身旁,拥抱她,抚慰她,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就在马车即将达到终点,就在花满楼以为灵璧再不会开口之时,灵璧忽然抱住他,在他怀中轻轻问了一句话。
“七哥,你说好人会有好报吗?”
花满楼笑了,他的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紧紧抱着灵璧,垂首去亲吻她头顶的发,而后沉沉道:“会,一定会。”
闻言,灵璧终于露出了柔软舒展的笑容。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塞北。因花满楼不愿与西门吹雪相见,在将灵璧送至万梅山庄门前后,他便调转马头,预备去附近的镇子上住下。
灵璧始终闹不明白花满楼与西门吹雪之间那种彼此尊重,却又不愿相识的氛围,她懒得费神,索性将这桩古怪事丢在脑后。
万梅山庄依旧是昔年时的景象,连老管家也仍是那副精力过剩的模样。
当灵璧见到西门吹雪时,他正立在梅林中远眺。
“师父!”灵璧扑上去摇西门吹雪的胳膊,满面兴奋道,“我来看你啦!”
西门吹雪垂首望她,神色淡漠道:“你竟还记得自己有个师父。”
灵璧噎住,忙站好听训。
只听西门吹雪又道:“多久不曾来学医了?”
灵璧绞着衣角,呐呐道:“一年了……”
拇指在剑柄上磨挲了一阵,西门吹雪直直盯着灵璧,半晌道:“把手伸出来。”
灵璧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瞧了西门吹雪一眼,见西门吹雪无动于衷,她只得老实地伸出双手,将手心翻转出来。
剑柄毫不客气地在灵璧的手心上敲击了三下,灵璧疼得龇牙咧嘴,忙将手心贴在后背上揉搓。
不远处暗搓搓窥视的老管家瞧见这一幕,急得是抓耳挠腮,恨不得亲自上阵为自家少庄主示范追童养媳的正确方式。
待揉好了手心,灵璧忙自怀中掏出一本记录脉象的小册,将其塞在西门吹雪的手中。
“师父,你帮我瞧瞧这人的脉象,我瞧不好。”
西门吹雪展开小册,将脉象悉数瞧了一遍,道:“此人短寿。”说完,他的眉心忽得蛰起,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惊疑之色。
灵璧见他神情不对,心中大急,忙问:“怎么了?”
西门吹雪淡淡道:“脉象有古怪,需得亲自诊脉方能确定。”
灵璧急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讨好道:“师父,算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出诊好吗?这个人其实是我……”
还未待她说完,西门吹雪便已抬起手,示意她安静。
“我知道是谁。”
灵璧心中一惊,刚要开口询问,忽得脑海中便闪过一个邪气的身影。
她在心中想,是了,定是那个大魔头告诉师父的!如此私密的事情他竟也能知晓,恐怕哥哥生病之事绝不简单。大魔头将此事告诉师父,必定有他的用意,可如今她是毫无退路,无论如何也要将师父请去京城的。
想到此处,灵璧心中愈发焦急,忙嚷嚷道:“师父既然告诉你,便不会害我。现在我哥哥病着,实在拖不得……师父,你快随我入京救人吧!”
闻言,西门吹雪将手拢于袖中,微微挑眉道:“我从不帮人。”
灵璧噎住,半晌道:“连我也不帮?”
“不帮。”
灵璧气绝,扑上去便要咬在西门吹雪的手臂上,西门吹雪轻飘飘地一闪身,便躲开了。灵璧怒火攻心,发狠扯开自己的腰带,恨恨向西门吹雪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跟人说你非礼我,这样你就得娶我了!”
西门吹雪伸手摩擦着剑柄,冷冷道:“可以。”
灵璧一呆,嘴唇嗡动几下,颤抖地指着西门吹雪道:“你你你说什么?!”
“可以娶你。”
灵璧彻底傻眼了,她手上拿着衣带,身上的衣服松垮垮的,一副痴傻的模样。
西门吹雪瞧了她片刻,缓缓道:“我也并非不可打动。”
灵璧双目一亮,忙屏住呼吸去听下文。
夕阳西下,花满楼立在新租下的小院中,正闭目轻嗅着院中的梅花。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花满楼笑意融融,侧身面向院门处。
“阿璧,你来了。事情可还顺利?”花满楼向门外之人问道。
灵璧垂首站在门外,细声细语道:“就快成功了。”
说完,她忽然冲了进来,伸手在花满楼的臀部上重重捏了一把。
花满楼瞬间僵住,当他好容易回过神来时,灵璧已一溜烟跑远,她带着狂喜的嗓音自远处传来。
“捏到了捏到了!你瞧清楚了吗?快——你快去回禀我师父,让他赶快收拾东西出发!”
花满楼:“……”
同一时刻,在万梅山庄中。
一个眉飞入鬓的邪气男子正立在方才灵璧所站之处,西门吹雪正冷冷地看着他。
“你将皇帝之事告诉我,便是算到我会帮忙。”
玉罗刹笑了笑,算是默认。
西门吹雪见状,神色更冷了,“你究竟要做什么?”
闻言,玉罗刹状似无辜地摊开手,似笑非笑道:“你可是冤枉我了,有人想做坏事,我不过是想阻止他们。”
西门吹雪心中不信,倒也并不说破。他不再理会玉罗刹,转身便向林外走去。两侧红梅傲立,其间的雪路又窄又长,好似要冲入云霄,连接上天梯,让西门吹雪一下便能走入到京城的繁华街市之中。
京城中虽仍是一派繁华景象,然这繁华中却隐隐透出危机。
朱祐樘的身体越发地差了,今日竟还有了咳症。群臣见朱祐樘实在虚弱,每日议事之时也会有意地少说几句。有的老臣还特意上书请求朱祐樘休息几日,却被朱祐樘拒绝了。
执政之初绝不可有一丝懈怠,朱祐樘十分清楚这个道理。不仅如此,他还对自己的病情存在疑惑。虽说自己胎里带病,身体比旁人差些,可也绝不会一下衰弱到如此程度,这其中定有龌龊。
深秋时节,天气已十分寒冷了,人在呼吸之间已有了雾气。乾清宫中,朱祐樘披着裘衣,正伏于案前批阅着奏折。
案上的奏折足足堆了七八摞,朱祐樘一本一本仔细推敲着,执笔于奏折上勾勾画画。他批阅得很慢,也很用心,偶尔情绪激动时,还会引出一番惊天动地地咳喘。
几摞奏折一点点下移,乾清宫中的大臣来来去去,时间也由白天变为深夜。晚膳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朱祐樘忙着批阅奏折,又连着同朝臣议事,竟是完全忘了此事。
在送走了最后一批朝臣之后,太监王安擦擦眼泪,猛地跪下向朱祐樘道:“我的万岁爷,你便吃些东西再看吧!”
朱祐樘吃他一惊,手中的笔顿住了,半晌,他笑道:“难为你了,我这便吃。”
王安面露喜色,忙将一叠叠菜排开,又替朱祐樘盛了一碗汤道:“爷先过过热气。”
朱祐樘接过滚烫的汤水,缓缓喝了起来。
带着香气的白雾哈在朱祐樘的身上,温暖极了。他起身推开窗,向外瞧了几眼,而后喃喃道:“天已黑透了,方才那批大臣定还未走出宫门。”
因要在宫廷中滞留,臣子们被召入宫时既不能携带武器,也不能携带家仆,只能独自进出。此时天色已晚,四下又黑又冷,那些还未走出宫门的大臣定是受着冻,正摸黑走在道上。
朱祐樘沉吟片刻,转头问王安,“京中可还有因公事繁琐,尚未返家的大臣了?”
王安细想了一阵,道:“有,只怕还不少。”
闻言,朱祐樘叹息道:“这样又黑又冷的时候,那些清廉的臣子走路时必定没有灯火照明,更不用说那些已至高寿,本就腿脚不便的老臣子了。”
叹息之后,朱祐樘立即传下圣旨,即刻起,凡是在京官员,不论职位高低,若因公事夜行时一律由巡逻辅军执灯护送。
至此之后,那些入宫议事的大臣们再也不必摸黑出宫,那些奔走在京城中,心系着百姓安危的小官小吏也得到了安全保障。
当一名已至六十高寿,此生从未曾有机会面圣的小官由年轻的巡逻辅军们搀扶着回家时,那条灯火通明的返家路便永永远远地留在了他的心里。他一面蹒跚前行,一面擦拭着面上的泪水,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这位年轻帝王。
这位老人活了六十多年,经历了满是妖魔鬼怪的成化时代,他从没有想到过,会这样一日,那个高高在上,掌握着生杀大权,坐在龙椅上的人会细心地为他点上一盏回家的灯。
这是个好皇帝啊,他一面拼命忍住呜咽之声,一面在心中想,这一下,我大明是真的有救了啊,有救了啊!
灯火晃动,随着一众辅军渐渐远去,而后完全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而那盏回家的灯,却已永远地点亮在每个人的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最后写的那件事,是有史书记载的真事哦!~ 朱祐樘真的,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皇帝。所以这一次,我想让他有一个温暖的结局。
☆、第55章 2333
第54章◇窃玉偷香
午后,公主府中。
独自前来的朱祐樘正坐于室内,镇定地将手置于桌上。在他的身后,神色慌乱的灵璧垂首怂肩,攥成拳的小手上青筋直暴。花满楼将灵璧搂在怀中,正细细地安抚着她。
待测清了脉象,西门吹雪神色淡漠道:“中毒了。”
听得此言,灵璧面色剧变,双目中透出令人心惊的幽光。
朱祐樘倒仍是一副从容的模样,笑着向西门吹雪道:“不知是何毒?”
西门吹雪冷冷道:“苗疆之毒,中毒者会逐渐虚弱而死。”
灵璧急切道:“能解么?”
“能。”顿了顿,西门吹雪又道,“解与不解,并无区别。”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下能解毒并非是最要紧的事,找出中毒的渠道才是第一要务。
灵璧本十分焦急,忽一眼瞧见朱祐樘面上的笑容,顿时心中大定。她在心中想着,恐怕哥哥早已知晓自己中毒之事,如今已将事情查清大半了。
之后的数日,朱祐樘每日都会悄然来到公主府,由西门吹雪行针为其解毒。在将身上的余毒悉数清除之后,朱祐樘仍每日作出一副虚弱之态,连贴身伺候的太监王安也被蒙在鼓里。
引蛇出洞,而后一网打尽,这位年轻的帝王在默默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夜色深沉,西门吹雪正于月下练剑。
四下一片清冷,衣料中透着十足的寒意。灵璧怀中抱着剑鞘,正缩在石阶上瑟瑟发抖。
这时,一杯热乎乎的香茶被递在灵璧的手里,花满楼抖开一件披风将她仔细裹上,只露出她的一张小脸。
“冷,要七哥抱着我。”灵璧见来人是花满楼,放下香茶便要往他的怀里拱。
闻言,花满楼伸手一把将灵璧拎入怀里,倾身将她牢牢抱住。
“这样冷的天,怎地还坐在外面?”花满楼捏捏灵璧的鼻子,温声责备道。
灵璧一脸严肃的大声道:“师父练剑,徒儿要侍奉左右。”末了轻咳几声,又悄悄向花满楼咬耳朵,“我有事要问他。”
花满楼唇角一弯,叹息着摇摇头。
一时间,西门吹雪收了剑势,缓缓走至两人身边。明明将将练完两个时辰的武功,西门吹雪却连胸口的起伏也不曾乱,倒像是独立于冰峰之上,静坐修行的无心之人。他自灵璧手中拿回自己的剑鞘,神色专注地将长剑归入其中。
片刻后,他似才从孤寂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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