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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扑倒花神的熊孩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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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朵杜鹃花儿来说,毁了她的脸,就等于要了她的命。
灵璧不屑地收回手,自她身边走过。
丫鬟再也撑不住,立时瘫在地上痛哭,眼中迸发出无限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灵璧:干哈啊,东北淫就不给吃饭还是咋滴!
感谢上章留言的读者老爷们~~老窝头,百里屠苏的师娘,cindy,毕月乌,小麻雀,观自在,羽毛君,小chinakira琪,娖谨,那一抹阳光,遗忘,~~~~
欢迎新的读者老爷萱草忘忧~~~
你们都是真爱~~~真爱恒久远,一个顶十个~~~~
☆、第16章 花六爷归来
花满楼回来时,灵璧正乖乖坐在原地吃栗子。
栗子是剥好的,不知是谁费了大力气,剥出整整三斤栗仁出来。
花满楼并不知道,他的小妹也是刚刚回来。
灵璧似乎很喜欢吃炒栗子,此刻,她一张小嘴塞得满满的,几乎要咀嚼不动。她抬头瞧见花满楼,一双眼睛灿如星辰。
“细锅……”鼓起的腮帮努力动了动。
花满楼展眉,好笑地戳戳灵璧的肥腮帮,拿出柔软的绢丝擦拭她的嘴角。
“明日七哥带你去见两个人。”
“见谁?”灵璧总算将小嘴空出来了。
“六哥和珍珠。”
灵璧一顿,身体变得僵硬。
她记得这两个人,一个很凶,一个很弱,前者她不想见,后者她不愿见。
花满楼叹息,莫说灵璧不想见,六哥那边也是不情愿的。
今日六哥带着珍珠回来,并不曾回府,而是先将他找出去,盼他能帮忙周旋,免得回府后珍珠被爹娘为难。
他自然答应,只说明日先带灵璧来见见,一是向珍珠道歉,二是缓和关系,当然,若能让灵璧去爹娘跟前撒娇求情,自是最好不过。
可惜六哥极不愿见灵璧,差点将屋子掀翻,后来有珍珠劝导,这才勉强答应。
想到此处,花满楼又戳戳灵璧的腮帮,将她搂在怀中细细开解,“不怕,六哥不敢再打你。要是以后他吓唬你,你就跑去花伯父、花伯母那里哭,他会被打板子,像二哥三哥那样。”
灵璧原本蔫头耷脑,听到这里忽然有些振奋,她喜欢看别人被打板子!
花满楼再接再厉,“明日我们在月娘的饭馆碰面,月娘说新得了几篓肥美的螃蟹,正准备蒸出来……”
“去去去!”灵璧精神大振,一叠声答应。
“还有一点,”花满楼趁机夹带私货,“明日若想吃螃蟹,你需得向珍珠道歉,若她原谅你,才能吃。”
灵璧又是一叠声应下。
她生来从未与人道过歉,也从未因何事内疚,更不知原谅为何物。只是眼下有自家七哥温言软玉哄着,自然他说什么是什么。
翌日,花满楼抱着灵璧走在大街上。
天气已渐渐变冷,灵璧极怕寒,花满楼便将她穿成个胖团子。
一路上,灵璧总是偷偷伸出小手,在花满楼眼前挥舞,她左挥挥,右挥挥,有几次几乎拍在花满楼的鼻子上。
花满楼忍了又忍,终于道:“阿璧,你又再试七哥的眼睛了。”
灵璧嗖地将小手收回身后,她的眉尖下垂,一副被抓包的慌乱表情。
花满楼微笑道:“阿璧,七哥的眼睛真的看不见。”
灵璧看着他,唇瓣颤动几下,忽然间眼中满是水光。她猛地将头埋在花满楼的肩膀上,双手紧紧搂在他的脖子上。
她哭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伸手摸在灵璧的头上,道:“不哭,七哥虽是个瞎子,但一样可以抱着你,保护你的。”
闻言,灵璧抬起满是泪渍的小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向花满楼的眼睛。她的指尖在触及到花满楼的睫毛时猛地一抖,随后,她扁起嘴巴,再次扑进花满楼的怀中。
她仍是哭,泪水沾湿了花满楼的肩头。
花满楼感到心中难受极了,他不喜欢灵璧这样哭,悄无声息的,只是流眼泪。一个孩子选择这样哭泣,便说明没有人疼她,没有人宠她。但他的小妹是不同的,他的小妹有人疼,有人宠,他会护着她一辈子。
“不哭了,”花满楼轻声哄着,“七哥给你买好吃的。”
灵璧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仍是埋着头。
半晌,花满楼的肩头传来闷闷的童声,带着委屈的哭腔。
“豌豆黄。”
“……吃豌豆黄。”
“七哥买。”
花满楼忍俊不禁,忙答应了。
有了豌豆黄,灵璧的情绪明显稳定不少。
花满楼抱着她一路走到饭馆,月娘早已在二楼候着。
“七少爷可来啦。”月娘忙迎上来,“表小姐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她探身与灵璧打招呼,又将荷包中的牛乳糖塞进灵璧嘴里。她看灵璧的眼神很柔,她的眼睛中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花满楼让灵璧道了谢,便随着月娘向顶层的雅间走去。三人刚到了雅间门口,便听见房内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声。
“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男子的咆哮声传来,桌板被他拍得砰砰作响。
“不要的,我要回去服侍表小姐。”一个又细又认真的女声传来,“去,到外面看看七少爷来了没。”
“……哦。”
话音刚落,脸上写满顺从和老实的花六爷便推门出来,正迎面撞上月娘一众人。
在这种时刻迎面撞见,双方都很尴尬。
花六爷被人瞧见如此窝囊的一幕,立时恼羞成怒,连耳垂都烧红了。
灵璧适时的发出呵呵声。
花六爷瞬间跳脚,如同被踩住尾巴般嚎叫:“小妖怪,你笑什么!”
灵璧自来花家之后,跟在三少爷身后长了不少见识,如今见花六爷如此没出息,一张嘴几乎要咧到耳根处。
“你怕老婆。”肯定加嘲笑的语气。
花满楼咳嗽几声,立即抬头望天,在他身后,月娘也迅速望向窗外。
哎呀呀,这孩子,瞎说什么实话呢。月娘如是想。
花六爷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再、说、一、遍!!!”
“怕老婆。”
“我跟你拼了!”花六爷拔刀就要上。
花满楼连忙将灵璧丢在身后,上前阻止。一旁的月娘也上前劝慰。
“哎呀六爷,”月娘笑得体贴又温柔,“今日可是要来和解的,况且珍珠也在,小心她又气着。再说了,怕老婆又不是什么坏事,怕着怕着就习惯了嘛……”
灵璧躲在花满楼身后,像模像样地跟着点头。
花六爷憋屈的脸色发青。
“谁怕老婆!”说到后两个字,花六爷极快地向房内瞄了一眼,面上一片荡漾,而后他挺直腰板,充满底气的炫耀,“哼,我老婆可在里面给我剥栗子呢。”
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珍珠一脸喜气的走出来,向着花满楼和灵璧行礼。
“呀,七少爷来了,快抱表小姐进来!我方才为表小姐剥了许多栗子,如今还热乎乎的,只不知表小姐爱不爱吃!”
花六爷:“……”
月娘:“……噗。”
花满楼咳了一声,点头问好,而一脸乐呵的灵璧,已被珍珠牵进去了。
众人进入雅间,依次入了座,连月娘也陪着坐了下来,独珍珠认死理,守着婢子的身份怎么也不肯坐,坚持要站在灵璧身后布菜,惹得花六爷再次火山爆发。
“珍珠!”花六爷跳过去,“小爷我早把你的卖身契给撕了,谁让你过来服侍这个小妖怪了!你又不比人低一头,你快坐下!”说完便要硬拉她坐下。
珍珠后退一步,一本正经的矮身行礼,道:“多谢六爷好意。珍珠是夫人的丫头,夫人让我服侍表小姐,我便是表小姐的丫头。”
正说着,吃得正欢的灵璧“啊”一声长大嘴巴,珍珠忙俯身喂了她一口菜。
花六爷青筋直跳,双臂气得乱颤。
这时,花满楼微笑开口:“珍珠姑娘,你虽是婢子,然你与我六哥交好,我是做弟弟的,阿璧是小妹,月老板是此间主人,我等本应礼待,况此刻又不在府中,你且坐下吧。”
月娘也起身劝慰,“是呀,姑娘你便宽心坐吧。七公子说得很对,这里不是花府,我月娘的饭馆,哪有花钱吃饭,还要人站着的道理?姑娘若再站着,便是辜负七公子的好心,又辜负六爷的情意了。”
到此地步,珍珠也不矫情,她谢过众人,于灵璧手边落座,却仍是替她布菜。
花六爷虽仍不甘心,到底脸色好看了些。
饭桌上的菜皆是珍珠点的,自然多是些孩童爱吃的口味。灵璧吃着舒心,又被贴心相待,一时间对珍珠亲近起来。
花六爷瞪她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
灵璧可不理他,仍是一脸神气地倚在珍珠肩头,啊呜啊呜的,一口口吃着珍珠喂过来的菜。
花六爷咬牙,他见自己平素最爱吃的菜,正摆在珍珠手边,便故作粗鲁,装作夹不到的样子演给珍珠看。只可惜珍珠不仅没有看他,还殷勤地夹起那菜喂进灵璧嘴里。
“不吃了,哼!”花六爷大为不满,赌气将碗筷一推。
珍珠仍是没空搭理他。
月娘见状,连忙端起酒杯敬酒,将话题岔了开。花六爷勉强应下后,便坐着不吱声。
这头,灵璧已吃了个肚滚圆,珍珠细细替她擦拭嘴角和手指,她满意极了,一时生出亲近之意,顺势歪进珍珠怀中,小脑袋恰枕在珍珠胸口。
花六爷大怒,起身一脚踹翻凳子,作势往门外走。
“爷我不回去了!”他说得轻巧,面上却露出无比紧张的神色,好像生怕别人不拦他,“我走了!”他又吼了一声。
“六爷留步!”珍珠终于发声。
花六爷面上大喜,又连忙摆出一副怒相,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去。
“还有什么事?”他傲慢极了,也得意极了,“哼,你就是留我,我也要走的。”
珍珠奇怪地看他,道:“我不留,去哪儿是爷的自由。只是烦爷下去的时候帮着催一下,怎地螃蟹还没端上来。”
啪嗒。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了。
花六爷僵立片刻,忽然暴怒,抽出宝刀啪啪几下,将雅间的门砍成几块,又上脚凶狠地踩了踩。
他收回刀,转身大踏步离开。
这时,珍珠又叫了一声,“爷,别忘了催菜!”
花六爷身子一顿,恨恨道:“知道了,知道了!”说完,他一刀砍在楼梯上,而后脚下生风下了楼。
雅间内,花满楼向月娘拱手:“给月老板添麻烦了,一应费用稍后自会奉上。”
月娘抿嘴笑着推辞几句,便出去处理了。
花满楼坐了片刻,忽然问:“珍珠姑娘,为何要将六哥气走?”
珍珠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她低下头,咧了下嘴,“我只想做个丫头。”
花满楼不再问了,他抱起幸灾乐祸的灵璧,柔声道:“阿璧喜欢珍珠姑娘么?”
“喜欢!”灵璧的眼睛发着光。
“让她日后陪着你好不好?”
“好好好!”
“那阿璧先对珍珠姑娘道歉,为上次的事,像咱们在家里说的那样。”
灵璧眼也不眨,立刻道了歉。
“对不起!”她轻轻摸了下珍珠的肩头,“我咬的,对不起!”
“我以后,不会的!”灵璧又这样保证。
她竟还记得伤在哪里。珍珠心中一暖,又想想她的年龄和际遇,一时间,心中仅存的几分怨恨也消逝了。
花满楼笑了,他摸摸灵璧的头,道:“阿璧,你还得再做一件事。”
灵璧回头看他。
半日后,灵璧跑去给花如令夫妇捶腿,夫妇二人大喜。
又逢珍珠归府,脱簪跪于院中请罪,花夫人心一软,便不再追究儿女间的糊涂账,仍按珍珠心意,叫她去伺候灵璧。
作者有话要说: 咦我是不是忘记写作者有话啦?嘤~~读者老爷们,这篇文文明天可以上榜哦,真的全是你们的功劳,爱你们~~
☆、第17章 你的坏脾气
自珍珠回灵璧身边伺候之后,花六爷虽极度不满,却是日日来花满楼院中报道,院落中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泡妞失败的身影。
花满楼与灵璧也已习惯了这个尾随在珍珠身后管东管西的花六爷,由着他每日跟进跟出的强行替珍珠办差。
这日,珍珠正在院中大树旁替灵璧打理头发。
已是秋天,院中落了满地的黄叶,仿佛在地上铺上一层柔软的毯子。花六爷便这样无声无息的踩在落叶上,出现在了院落里。
“小妖怪,你也配让珍珠伺候!”花六爷霸气十足地说出了每日都会说的开场白。
然而并没有人搭理他,一个人也没有。
每日都是如此。
珍珠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将灵璧的头发湿透,就着蛋清揉搓起来。
如今灵璧的头发长至胸前,已可以梳些孩童的发髻,珍珠便经常为她打理头发,以期能长得更快更好些。
花六爷瞬间颓废,他蹲在珍珠身旁,像一只惨遭抛弃的大狗。
“你不该是个丫头,干这样的活。”他忍不住喃喃出声。
“六少爷认为我该是个什么人呢?”珍珠破天荒的搭理了他。
“当然该是六少奶奶!”花六爷的眼睛瞬间亮了,“干什么活,爷养你!”
珍珠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当少奶奶,只想好好当丫头。”
“可是,”花六爷忽然羞涩起来,扭扭捏捏地攥起衣角,“可是,在外面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睡过了……”
珍珠严肃道:“六少爷,话不好这样讲的。我虽然睡了你,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比较纯洁的。”说完拿着水盆进去了。
花六爷痴痴望着珍珠离去的背影,肩膀渐渐塌了下去。
灵璧瞄了他一眼,顶着一头蛋花儿慢慢转到他身旁。她忽然发狠,一脚踢在花六爷的膝盖上。
花六爷吃痛,还未来及发作,就见灵璧忽然双目含泪,哎呦一声摔在地上,而后“哇”一声哭开了。
“你……”花六爷瞠目结舌。
“怎么了怎么了?!”珍珠听见哭声跑了出来,一见两人情景,她立刻用控诉的眼神看向花六爷,“你怎么又欺负她!”
“不是,是她——”
“你居然还想往孩子身上推?!”
“我——”
花六爷百口莫辩,他捂住心口,伸手指向哭戏满分的灵璧,连指尖都在颤抖。
想他花六爷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无耻的人看得多了,但这么无耻的真是第一次见。
他越想越委屈,竟一跺脚使轻功飞走了。
见花六爷出了院中,珍珠将地上的灵璧抱起,一边替她洗头,一边叹气道:“小祖宗,别再哭啦,我知道你是装的。”
灵璧立刻止住哭声,挂着泪珠的大眼笑眯成一条线,她蹭进珍珠怀中,讨好地抱了抱珍珠。
珍珠望着湿透的衣襟,又深深叹气。
“看在奴婢的份上,以后少欺负他一点。”
灵璧看着她,认真地“嗯”了一声。
另一边,花满楼倚石而坐,于竹林中抚琴。
深林幽寂无人,唯琴声绕林而行。
这一年,花满楼的琴弹得越发好,在他指下之音,时而空灵,时而浑厚,时而似人吟唱,起承转合间,越发有大家风范。
远处,忽有一人躬身走过来,来人一张喜庆的圆脸隐隐有紧张之色。
花满楼的琴声并没有停,来人磨蹭到花满楼身旁,亦不敢轻易出声,只是静静站着。
一曲终了,花满楼并不理会身旁神色紧张的花平。他仍是温软地勾着唇角,修长有力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琴弦,那些漫不经心的单音被勾勒起来,竟比方才的琴曲更能打动人心。
花平虽仍有几分紧张,然在这样的情致下,心神也渐渐放松,思绪跟着放飞……
就在花平瞧着林中鸟雀发呆时,花满楼忽然轻轻出声。
“你往阿璧那里派去的人,少说也有十个了吧。”
花平的心在一瞬间被人抓起,他想也不想地跪在地上,俯身喊:“小的冤枉啊!”
“不顾表小姐名声,利用主子报私仇,这也是冤枉?”
花平按在地上的双手一紧,陷入泥土中。
他不敢抬头,只是继续干嚎:“七少爷饶了小的,小的知错了!自小的跟着大少爷管家起,底下好些人明里暗里下绊子,小的日子苦,气昏头才想着让表小姐替小的出口气!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求七少爷看在我爹份上饶我这一次啊!”
说完,花平连连磕头。
在这么多位爷中,七少爷的脾气最好,最是轻拿轻放之人。花平想着只要自己认错,七少爷必定看在他爹的份上原谅他这次,只要大少爷不知情,这就好办了。
花满楼笑了,“你知道我心软,必定会原谅你,更不会告诉大哥。只要此次能瞒过大哥三哥,你便可以安心,暂时收了手段,待日后寻得机会,再换个法子借表小姐做文章。”
花平猛地抬起头来,他完全没想到,七少爷会猜中他的心思!
花满楼的笑容在一瞬间隐去,“阿璧年幼顽劣,全家都在教导她学规矩,你偏要引她为恶。奴大欺主,实在是该罚。”
花平终于慌了,他的声音中带出了真实的哭腔,“七少爷,七少爷!我真知错了,饶了我,您别……”
“去领罚吧,糊涂,大哥三哥又怎会不知,恐怕是想日后一并清算,你先去认罪,或有转机。”
花平慌忙站起,躬身向花满楼行一大礼,而后擦擦眼泪离开。
四周静默下来,半晌,在花满楼的身后不远处,几撮细竹极快地晃动了几下,一双小脚丫在地上奔走远去的声音传入花满楼耳中。
花满楼连头也不曾回,起势又弹了一首更为温暖平和的曲子。
三曲之后,细竹处又是一晃。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出来,正是灵璧。
只见她手中拿着红绳向这边走来,她的脸上虽是笑嘻嘻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花满楼,好像在提防花满楼忽然跳起来似得。
灵璧半跑半走着来到花满楼面前,见花满楼一如往日般和悦,似是放下心来,行动处便不再束手束脚,只一下便扑进花满楼怀中撒娇。
“七哥陪我玩这个!”她举起手中的红绳。
几日前,珍珠教灵璧玩了翻花绳的游戏,灵璧很喜欢,每日都吵着要同花满楼一起玩。只因花满楼虽是盲人,但听力过人,每次都能靠着判断红绳的震动声,去翻出很多新鲜的花绳样式,比一般人玩得更好些。
花满楼先是抱抱灵璧,这才拿起红绳套于两只手腕处,再用他细如白瓷般的手指勾勒红绳。
手指与红绳翻飞,白与红相衬,显得分外动人。
花满楼将勾好的红绳撑平递于灵璧面前,示意灵璧接手。
两人便这样你来我往玩了五六回,眼见红绳越翻越难,样式越翻越少,灵璧有些躁动,花满楼却仍是笑意融融,好脾气地陪着灵璧玩。
红绳又回到了花满楼手中,灵璧望着复杂新巧的样式,一时竟不知从何处下手。
灵璧的鼻尖已沁出细小的汗珠,她试探着扯出几根红绳,却没有一根能拉动,试的多了,她的脸上渐渐显出恼意,竟一时气愤,用力将花满楼手中的红绳全盘扯乱。
花满楼失笑,伸手去刮灵璧的小鼻子,而后一脸宠溺地叹气。
“坏脾气。”
他说着,又伸手刮了一下。
灵璧的脸蛋红扑扑的,她摸着自己的鼻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花满楼,仿佛是这世间最虔诚的信徒,在仰视自己的神明。
此刻,灵璧的心中越来松软,她止不住地想冲花满楼撒娇,想看花满楼对着自己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就像一只吐信的毒蛇,一层一层裹住自己的猎物,直至将猎物整个吞入腹中,完全属于她。
哪怕是撑破身体也没关系,只要能完全属于她。
“七哥,想吃豌豆黄,要吃豌豆黄!”灵璧收起眼中的病态和占有欲,搂着花满楼的脖子,如小猫般不停叫唤。
花满楼抚着灵璧头顶的手一顿,安抚道:“卖豌豆黄的老伯病了,阿璧乖,七哥带你去月老板那里吃奶汁角,好不好?”
灵璧连连点头。
花满楼起身,他忽然间将怀中的灵璧向上高高抛起,惹得灵璧哇哇大叫。
“七哥,吓唬人!”灵璧满是委屈。
花满楼朗声大笑,他很少笑得如此肆意,那眉宇间的风采已让灵璧看呆了。花满楼抱紧看呆的灵璧,又将她整个人掂了掂。
“阿璧重了许多。”
“不好么?”
“是好事,说明阿璧在长大。”
灵璧满是欢喜地“嗯”了一声。
“月老板很喜欢阿璧,到了那里,你要有礼貌。”
“我不讨人喜欢,她为什么喜欢我?”
花满楼无奈地摇摇头,点点灵璧的额头。
灵璧讨好地蹭蹭花满楼的下巴,问:“七哥找月娘,有什么事?”
她到底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于花满楼的事上,更是敏锐。
花满楼道:“七哥想替阿璧寻些新鲜吃食,再顺道替家中处理些生意上的事。”
灵璧不作声了。
花满楼摸摸她,也不再作声。他自然还瞒着灵璧一些事,他找月老板,最要紧的是托她去救卖豌豆黄的老伯。
前几日,锦衣卫因些小事,便将恒记豌豆黄的老伯下了狱,如今老伯妻离子散,生死不明。
花家刚解了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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