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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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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策起马鞭,朝齐塬王府方向飞奔而去。
正文二 第二章 第四节 回府
齐塬王府已经红灯高挂,难得的热闹非凡。院子里一下多出许多官兵侍卫,铁甲钢刀闪烁着与四周景致格格不入的寒光。只是这群人卸下战甲兵器,似乎一瞬间消失在了深深的附院,不知道隐匿到哪里去了。
玉扣来芳菲苑寻苏若心,却见她已经在花丛中的软榻上睡着了。玉扣只得轻轻唤了几声,苏若心睡的并不沉,听见玉扣叫她便醒了,懒懒的支起身子,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玉扣一怔,姹紫嫣红的花丛中,芳芳的青草,明媚的阳光,斑斓的蝴蝶成群的飞舞,或在花枝停驻。苏若心一起身拂落几片洒落身上的花瓣,盈盈一笑间,竟是道不出的妩媚风情,四周的景色更加明媚几分。娘娘虽一直都是平凡的装束,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可以在这不经意间的绝美,以后怕是怎样都藏不住这样的花容。
苏若心笑着:“有什么事么?”
玉扣这才轻笑着走上去:“娘娘,今个是王爷回府的日子,下人们都等着娘娘呢。”
苏若心“哦”了一声:“我不懂得这么些规矩,还要出去迎接的吧?”
玉扣点点头,今天的心情格外不错,将苏若心缠起来,稍稍理了理苏若心的头发衣服,笑道:“娘娘可知道咱们王爷又加了封赏?”
苏若心见玉扣说话还卖着关子,想这封赏是极丰厚的,笑道:“你这丫头还卖着关子,说王爷可得了什么封赏了?”
玉扣:“咱王府刚得了宫里的信,说王爷已经被册封为辰王了!”
苏若心:“辰王?”
玉扣:“是啊,娘娘有所不知,这辰王的封号咱们易国以来就没有过的事,地位仅次于皇上,可与太子同称千岁,但是却比太子还尊贵些,以后只需跪拜皇上一人,连皇后都不用跪呢!”
苏若心吃了一惊,这封赐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但这么高的尊位,可能只是个地位极高的闲职。
主仆二人一同往外走,玉扣又说:“还不止呢,皇上还赏了咱王爷一处府宅,黄金千两,珍玉宝石百匣。”
苏若心一驻足:“你说什么?黄金千两,怎么会这么少呢?”
玉扣笑:“亏娘娘还在外面开铺子。咱们易国向来黄金极为稀贵,千两的黄金能换咱们齐塬王府几十处这样的宅子了。”
苏若心心里暗暗吃惊,原来只知道这个时代的银子所值跟自己那个时空的明朝差不多,却没想到黄金这么金贵。想自己手里那些整的散的金元宝,金豆子,一时觉得那可都是些了不得的东西。这一下,几家分店加起来,她苏若心不过一年便可成为一代富贾了,恐怕比皇上都称钱了。
怎么可能呢?
以前自己只管收取银票,并不知道银子与黄金是怎么换算的。只是金子难见,所以市面上只流通银子和小钱。黄金大多数被当成保值的东西收藏起来了。苏若心想到了以后该怎么对待那些堆积起来的银票了。
至于皇后为订单舍下的那两锭金子,恐怕不只是订金那么简单了,怪不得杜玉成想把订金退回去。
苏若心先把这些心思都收进肚子里,已经和玉扣一同来到了齐塬王府的前院。
齐塬王府的办事效率总是让人惊讶,看着一切打点妥当,苏若心走到正在门口等候她的众人跟前:“王爷几时回府?”
元侍卫行礼道:“回娘娘,已经传了信,这就该到了。”
一眼扫过大家脸上都有焦急之色,看来自己的确误了些时间,便不再多说,由玉扣指点着率领一众列队在齐塬王府正大门一路延伸到正厅的红毯上。
听见蹬蹬的马蹄声,是在前方开道的先到了,元侍卫便率领一干男仆侍卫出去大门外跪迎,女眷们还在院内静候。
慕容越一行已经来到齐塬王府正门前,元侍卫奇怪怎么看不见梁锐,他与梁锐本就是王爷的左右,只是这一次身俱别的任务不能一同出征。元侍卫上前牵住马,慕容越一跃而下,众人齐齐跪下,苏若心被玉扣轻轻一扯,也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恭候辰王凯旋归来,辰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恭敬地深拜,高呼着慕容越此时的荣耀尊贵。
一声清冽而洪亮的声音:“都起来吧。”
“谢王爷。”
只是女眷们还不能起,得到亲面慕容越以后,得到许可才能起来。
慕容越跨进府门,一眼看见跪在地上的苏若心,只是撅着嘴,似乎不太情愿。
按照玉扣交代好的,这次由不得苏若心不开口:“臣妾恭迎王爷,王爷千岁。”
声音轻轻的有一丝清甜的韵味,只是不知道心里有多不情愿。慕容越嘴角一扬,几步走上去轻轻扶起苏若心:“心儿,我回来了!”
苏若心一阵恍惚,心里炸开一声闷雷,惊愕的抬起头来,眼前这个笑容亲切而温柔的男人不是那个淡漠如冰的慕容越是谁?
他身着玄色铠甲,战争的磨练使脸上多了分沧桑疲倦,眼神更加深沉坚毅,再不是当初那个神情清淡,如冰雕玉琢般的少年,仿佛一下老去好几岁。
他,竟然会笑了么?
慕容越轻笑着,将苏若心的手握在掌心,靠近苏若心的耳边,轻声而温柔:“心儿。”
这一举无异于耳鬓厮磨,王府的女眷纷纷垂下头去。
苏若心脸一红,避开了慕容越的亲昵,尴尬一笑:“王爷。”
慕容越朗朗大笑,将苏若心的手紧紧握住,一路向王府里走去。
手指触到那寒光闪闪的战甲,苏若心不禁打了个寒颤,战甲坚硬而冰凉,没有一丝的温度。
王府众人知趣的退在身后,没有一个人跟上去,很快各自吩咐去忙自己的事情。玉扣瞧着两人的背影,不禁开心地笑了,指挥丫鬟们下去准备王府的晚宴。
大家都觉出慕容越这次出征回来似有不同,惊讶之外也不做多想。都只知道王爷此时的心都跑到王妃那里去了,王妃盛宠,渐渐在各人中流传,再流传到民间,少不得是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也是奇闻。
谁不知道原是苏府三小姐的王妃是怎样的丑陋愚笨?
慕容越携着苏若心的手,一路直往芳菲苑。苏若心低声道:“这里没有外人了,王爷的戏就唱到这里吧。”
慕容越果然放开苏若心的手,推开门走进去。
苏若心跟进,脚一踏入,一把利剑已经横在脖颈,苏若心突然受袭,不免一些惊慌的看向慕容越。却发现他脸色似乎有些异样,嘴唇青紫,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如雨,身体有些发颤,像是正在经受极大的痛苦,马上要支撑不住了。
这倒使苏若心平静下来,冷冷道:“这是王爷第二次用剑指着我的脖子了,如果再加上玉王爷,可是第三次了。”
慕容越双目深了下去,将苏若心狠狠看在眼里,箭毒早就在进宫的时候发作了,又饮了慕容风一杯酒,这毒性发作更快,一直靠着意志支撑到现在。但是他不能确定苏若心能否信得过,就是元侍卫都不能尽信。苏若心更不行,就算是她已经是自己的王妃也不行。
慕容越握剑的手开始轻颤,苏若心垂目看见发颤的长剑,慕容越的身手她是见过的,一个武功高深的人如果连剑都握不稳了,只能说明他的身体已经遭受了不能克制的异样。
苏若心转眼想了想,看来是慕容越信不过自己,便尽量诚恳的语气说:“王者博弈,生死有时只在一念。王爷既然来了芳菲苑,不如信我一次。毕竟再这么耗下去,相信不过多久,我想取你性命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慕容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绞痛,四肢迅速无力,听见苏若心这样说,双目更深,这才一把松了手,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铛铛”声。慕容越身体一瘫,单膝跪地,勉强稳住了身形。
苏若心舒了一口气,关好房门:“你到底怎么了?”
慕容越扯开铠甲的系绳,沉重的铠甲落地,里面黑色的劲衣已经被鲜血染红大半个胸膛,呈现出一大片触目的黑紫。
苏若心吃了一惊,竟然受了重伤,走近一看一段黑森森的被销断的箭支突兀在那里,寸长的箭头已经没入皮肉。
苏若心哪里见过这样场景,不免大骇,人也紧张起来,急切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慕容越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声音低沉而嘶哑:“多备些清水,取一把匕首,把烛火烧起来。”
简洁而短促,苏若心不敢迟疑,将慕容越扶着坐好,身后垫了棉被,赶紧取来他要的东西,一一摆在面前。
眼见慕容越快要支持不住,苏若心打心里着急,毕竟此人与她没有深仇大恨,出于什么原因也不能看他就这样丢掉性命。
苏若心抿紧嘴唇,心一横,扯开了慕容越的衣衫,心口处一朵黑色的六瓣梅花刺了双目,不禁一怔。又见那箭伤仅离心口一寸,幸好没有直中要害。有黑色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溢出,苏若心抬头道:“血怎么是黑色的?”
慕容越无心给苏若心多做解释,将匕首拿过在火烛上灼烧片刻,将刀鞘用牙齿咬住,一下就往伤口处刺去。
“啊!“苏若心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眼见慕容越用匕首深深刺进伤口,,手一用力,将箭头从皮肉里挖了出来,动作简练迅速,黑色的寸长箭头哐的落地,又一股黑血喷涌出来。慕容越脸色一下煞白,豆大的汗珠滴滴打湿地上。他忍住身体的一阵痉挛,深皱着眉头挺住一口气,将刀鞘从口中吐出来。意识慢慢涣散,低喘着沉沉的气息道:“把伤口包扎上。”
苏若心回过神来,赶紧翻开衣柜,拿了前几日寻来的一段霜丝雪绢,顾不得那是多么宝贵的东西,用力撕开成条状,一圈圈紧紧缠绕在伤口上,黑色的血伴着红色的血一层层将雪绢浸透,苏若心额上冒出了汗,手指沾了血液有些发黏。不知道这血什么时候可以止住,双手抑制不住的发抖。
最终打了一个结,慕容越最后不明神色的看了苏若心一眼,昏迷过去。
苏若心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忽然听见玉扣的声音:“娘娘,奴婢给王爷送热水来了。”
苏若心连忙道:“不必了,你先回去吧,需要的时候再叫你。”
玉扣领着三个小丫头分别提了大桶的热水送来给慕容越洗乏的,但听见苏若心这么说,低头轻笑了声,领着小丫头们回去了:“娘娘,奴婢先告退了。”
“哦,好。”
闻见玉扣的脚步声远了,苏若心深呼一口气,想把慕容越掺起来,但是丝毫没有力气。但见慕容越吩咐准备的清水,一下回过神来,想这慕容越是中了毒了。
苏若心只得在地上给慕容越盖上被子,将清水一点点给他喂进去,只要尽量多喝些水,还可以缓一缓毒性,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再耽搁下去只怕慕容越也活不久了。
“嘭”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入,苏若心受惊,手一抖将茶盏摔到地上。原来是慕容越的贴身侍卫梁锐从后窗进来。
梁锐的神色十分紧张,满头的大汗,不知道赶了多少路过来。梁锐甚至都没有看见苏若心一样,拿出一支白色的小瓶,将里面的东西送进慕容越嘴里,又在慕容越腕上割了一道口子,手掌在拍在慕容越后背,缓慢而深深用力,手掌忽然一发力,从肩膀使劲一撸到手腕,一股股黑血流淌出来。
做完这些梁锐将慕容越搀起躺好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检查了伤口,这才松了口气,面色沉重的跪在床前。
苏若心见识了这番场景,走上去:“梁侍卫?”
梁锐侧过身,对苏若心深深一拜:“谢王妃。”
这个头苏若心可受不起,梁锐在王府有很高的地位,平时只受慕容越一个人的命令差遣,除了慕容越,他谁都不用拜。
苏若心赶紧道:“梁侍卫快起来吧。”
梁锐固执的跪在床前:“属下一定要等王爷醒过来。”
这个人,这么拗。苏若心不再说什么由他去了,转身去收拾东西,用清水细细擦掉地上的血迹,一切归置妥当。看慕容越还没有醒,梁锐像雕塑一样坚定地跪着,抿抿嘴唇,走到后窗边来。
但见后窗外月湖风光旖ni,湖面漾起细细的波浪,忽然惊奇,这湖面上未见任何船只,梁锐是怎么进来的?
苏若心回过头去看着梁锐的背影,大呼神奇,比自己看过的武侠小说里还玄妙,太不靠谱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
正文二 第二章 第五节 交易
慕容越这一睡真是太久了,天色暗下来,点了烛火。玉扣又来过一次叫晚饭,苏若心不敢开门,只说晚些再用。梁锐还一直跪在地上,地面是石板铺成,这样下去任谁也受不了。看着那双跪的笔直的膝盖,都想去给他送个垫子了。只是那主仆二人的事情苏若心不清楚,也不好多管闲事,只得由他们去了。只是苦了自己陪他们一起憋在房间里。
元侍卫一日的心情也不轻松,见主子自从上午进了芳菲苑到现在还没有出来,他不相信自己的主子是个眷恋温柔乡的人,只是到现在都不见梁锐出现,一众侍卫中死死伤伤,主子怕是遇到了极其凶险的事情。
至于苏王妃,主子派自己一直暗中跟查,这个王妃经常乔装打扮溜进北丞府去,自己开店铺,甚至有时会不经意的去那个可疑的茶楼附近驻足。他心中早就起了疑心,以他手中掌握的情况,苏王妃绝不是简单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
元侍卫一直暗暗潜伏在芳菲苑附近,他要把这个王妃看紧了,只是主子这么久不出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想到主子的身手和智谋,又坚定的摇摇头。可惜他元侍卫虽与梁锐一起身为主子的左右,但是因为是从皇宫里带出来,总比不上与主子一起长大的梁锐得到信任。
但他也不抱怨,做人贵在忠义二字,他元英强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点道理是懂得的。
玉扣去芳菲苑请了几次,王爷王妃始终不曾出来用饭,也不好再去了。王府下人中已经流传了各种声音,玉扣听在耳中,只管让他们议论去,全天下都知道才好呢。
夜很深了,芳菲苑里还点着红烛,苏若心已经十分疲乏了。慕容越占了床铺,自己虽然连连打着呵欠却没有地方睡觉,只能趴在圆桌上眯瞪一会。梁锐心里果然只有一个主子,只管自己跪着,丝毫没有去在意苏若心的处境。
如果只是困了倒还好说,无奈从中午到现在没有进一粒米,苏若心已经望眼欲穿,巴巴的盯着天花板,又不敢多喝水,要不上哪里方便去。
慕容越啊慕容越,这次要是大难不死,看你怎么谢我。
不知道到了几更,忽然听见梁锐欣喜的叫声:“王爷!”
苏若心一下惊醒,睁开朦胧的双眼,身子十分的疲倦。
慕容越身子素质很好,虽然中毒延误了治疗,但是有梁锐的解药和得当的处理,待到夜半时分渐渐苏醒了。他瞥了一眼,见梁锐跪在床边,只一声:“起来。”
梁锐七尺男儿虎躯一震,差点掉下泪来,深深叩头:“梁锐护主不力,给主子赔罪了。”
慕容越眼神一凛:“起来。”
梁锐不敢忤逆,这才直身起来,只是在地板上跪了太久,双腿早不是自己的了,身形一倒。苏若心赶紧上前两步将梁锐扶住,没好气的瞪了慕容越一眼。梁锐站住,赶紧避开苏若心,深深弯腰:“谢王妃。”
苏若心出力没讨好,悻悻的看了二人一眼,站到一边去了。
慕容越看了苏若心一眼,对梁锐道:“其他人可安置妥当了?”
梁锐心中一沉,当时派人安置了受伤的众人,自己便返回峡道寻解药。峡道里只剩下一些处理尸体的人,自己求解药心切,一连砍了几个人才问道解药的下落。便马不停蹄的追寻解药,几遇凶险才寻到,更是一刻不敢怠慢直往王府来了。至于其他人,虽然已经派人送去解药,但不知道情形怎样。听到慕容越这么问,只好说:“都已经安置了,中毒者也送了解药,想必无碍了。”
慕容越这才安了心,因为失血过多,口舌十分干渴,便要了杯茶。
苏若心站在一边指使不动,梁锐看了一眼,给主子倒了茶。
慕容越饮了茶,下令让梁锐去找元英强。梁锐虽然知道主子已经无碍还是不愿离开,但也深知主子性情,只好告辞了。临行看了苏若心一眼,不知是什么神色。
夜里芳菲苑有灯光,从后窗走反而容易暴露,于是这一次从前门潜了出去。
元英强在暗处发现梁锐出来,心里已经确认主子出了事,再看芳菲苑通亮的窗棂,眉头皱了起来。
慕容越脸色已经恢复过来,稍微有些大量失血后的苍白。苏若心已经十分疲乏,想出言让他离开,终是没能开了口。
慕容越起身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污了的血衣,只是一半肩膀裸露在外,身上还缠着那段让苏若心心痛的霜丝雪绢。雪绢上还有血色渗出,只不过已经是正常的鲜红。
“苏若心。”
慕容越生硬的开口,声音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
那目光有些让人发寒,苏若心是不会忘记长剑横在颈上那一刻,精神提了起来。这个人毕竟是那种危险的动物,不同于其他。
慕容越:“本王要与你谈些交易。”
苏若心面色沉静下来,端坐在床铺边的妆凳上。谈交易?相比起慕容越来,自己才是真正的生意人,不怕谈交易,于是开口道:“王爷想谈什么?说来听听。”
倒真有一幅生意人的架势。
慕容越不作声,像等待什么。梁锐去寻元英强,不知道他一直在芳菲苑暗伏,所以多费了片刻工夫。
梁锐去而复返给慕容越一包东西,便又告退了。
慕容越打开包裹,取出一幅画递给苏若心:“你先看看这个。”
苏若心一见,惊得一下站起身来。这正是自己大开分店时,因为缺少资金不得已作的一幅水粉画。
靛蓝色的轮廓,粉的红的紫的黄的,各色的水彩细细的覆盖,画纸上几朵点缀着春露的芍药,极淡的绿色渲染的背景,没有任何的花草虫鱼的点缀。
苏若心又仔细看了一遍,她作画向来是这样,极其注重画面构图的简洁,用恣意奔放的颜色,着重的妖娆。所以她所刻画出来的东西都是极有性格的感觉,背景总是空的,一下又让人有些失重,总感觉少些什么东西,又觉得画面只有这样才是最美的。
是自己的,没错。苏若心惊出一身冷汗,发觉自己失态又坐回去:“花田公子大作,可谓千金难求,王爷好福气。”
慕容越清亮的双眸闪过一丝玩味:“王妃可太没诚意了。”
苏若心如坐针毡,她自然知道慕容越目光精准,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诳她。只怪自己当时求财心切,擅自作画,如今被人捏了把柄。
悔不当初,要那多银子干什么,又没有地方去花。
慕容越又拿出一本册子,竟然是织女坊连及其他几间分店的详细账目,他连这个都能搞得到?自己的铺子混入了慕容越的人?是谁呢,杜玉成么,只是杜玉成不应该知道其他几家分店的存在,苏若心心中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可疑的人。难道是玉扣?苏若心很快否定了想法,玉扣是最不可能的人。
慕容越瞧见苏若心神色,心中已经料定,毕竟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女子,于是嘴角一吊:“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信不过了?”
极大的震撼过去,苏若心反而冷静下来,大有破罐子破摔之势。一个觊觎皇位的男人最危险也最聪明,她确定慕容越的确有本事可以弄到这些东西,不再怀疑自己店里的人,就算真的有奸细,也不是她一定可以查得出来的。
慕容越的手下,个个不是凡夫俗子。
苏若心将账本连同画作放到一边,双手相叠端放在腿上。对手深不可测,而她自问不是对手,无论是哪一方面,更何况对方已经掌握了有力的把柄,这并不是一场交易,是胁迫。
花费许多的心思做那么多事情,此刻轻而易举被人拿在手中,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苏若心觉得自己很幼稚,很可笑。此时的慕容越已经披了一件白色长袍在身上,脸色还是苍白,身体或许还是虚弱,但那一幅鄙夷的神情更甚,彷佛看着已经擒在手中的猎物无谓的挣扎,很可笑。
慕容越在轻视她。
苏若心抑住翻腾的怒气:“王爷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是什么意图?所谓的交易是相互利用,各取其利。如今我苏若心的把柄都在你手上,这场交易并不公平。相比之下王爷似乎更没有谈判的诚意。”
倒还是一张伶牙俐齿,慕容越玩味的看着苏若心,不说一句话。
在这场攻心战里,苏若心承认自己一开始就败了,因为她有那么多弱点,个个犹如蛇的七寸。她最害怕的,不知道慕容越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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