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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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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瞌睡少了。再说,这祭祀大事,若误了时辰,那可是大不敬!”王熙凤进来,就见贾母已经盛装肃容地坐在正屋的八仙桌旁在整装待发了。精神却是没由来得好。
“老祖宗教训得是!是孙媳妇不省事。”王熙凤忙上前一步行礼答话。
“宝玉、惜春可曾着人看过了?还有你大嫂子那里?”贾母问道。
“看过了,就怕哥儿姐儿们疏忽了,昨个就派人给袭人、入画并主事的婆子们嘱咐过了。刚刚已经着人去请了。”王熙凤立在一边回话。
说话间,就听着门外丫环、婆子道:“二太太来了,宝二爷来了,四小姐来了。”等一片请安问好声。
鸳鸯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这可不说话间人就齐了嘛。”
众人鱼贯而入,一一上前向老太太行过礼,而后伫立两旁。老太太对鸳鸯道:“让人看看外边的爷们准备好了吗?可别误了时辰。”鸳鸯答应着去了。
不多时,就有人来回话说外边也准备好了。等老太太示下,看是否现在就出发?
贾母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便道:“告诉外边的老少爷们,连日来下了几日的雪,提防地上滑。现在就出发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宗祠那边走去。却见族里别的旁支已有人在门口等着了。见贾母等人来了,忙往一旁让去。时辰还未到,贾母等人便往正中众人让出的地上站住。贾母往四边扫了扫,却不见贾赦等人,心里便有些不悦。正欲张口询问,却见贾赦带着邢夫人等人匆匆地来了。贾母轻哼一声别过脸去。贾赦也直着脖子在旁边站定,并未上前与贾母见礼。
“时辰到!”有司仪大声宣布。众人忙各自站好,一时鸦雀无声。
“各人正衣冠,端仪容。然后顺序而入”司仪又宣布了第二道指令。各人自是正正衣帽,抻抻衣角。然后由贾府领头,恭肃而入。
祖祠内三牲六礼早已备齐,今年祭祀的主持人是贾政,待众人全部入内,就听得司仪大声道:“请主祭人出列。”
贾政闻宣,忙整肃衣冠,上前一步点燃香案前的两支蜡烛。然后端起旁边递过来的三杯香茶,一一奉与祖先。然后将早准备好的三支香就着面前的蜡烛点燃,口中高呼:“寅卯年除夕宜祀之辰,贾氏子孙贾政熏香沐浴,敬备三牲六礼,率贾氏族人,奉祭先祖。追念先祖,起于白山黑水之间,辗转颠沛。从龙入关,刀戈剑光,创业维艰。先祖余荫,偌我族人,耕稼不废,孝悌有序。缅怀祖德,既深且厚。
呜呼哀哉!呜呼哀哉!祖宗有灵,伏维尚飨!”言毕,将三支香恭敬奉与香案前。然后举起酒杯,一祭天,二祭地,三祭祖宗。最后,率众跪于祖宗牌位前,恭恭敬敬地三叩首。
“礼毕!平身退位。”司仪大声宣布。众人顺序而出。
贾赦依然没有上前与贾母请安,贾母虽然气得胸膛起伏。但因为年节在即,也不愿横生枝节。因此,也只是瞪了贾赦两口子一眼。强忍着并没有发作。王熙凤暗自抚了抚胸口,也自将贾赦两人看轻了几分。虽然是自己的公婆,贾琏的亲爹。
一场仪式下来,老太太已是累得不轻。回到和乐堂换下衣服就由鸳鸯服侍着躺下了。晚上的年夜饭还得攒足了精神应付呢!
今年的年夜饭比往年无趣了很多。贾赦、邢夫人二人依然没有过来。贾政特特地为这个过去做说客。却见那边贾赦带着几房妻妾,开了一台小戏。摆了几桌,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劝了几句,却被贾赦拉着硬灌了几杯。见此情形,贾政明白今晚想让自己这个哥哥过去,怕是不能了。当下也不再强求。
园子里探春、迎春俱已不在。且迎春才出了那桩子事。薛姨妈一家虽也在园子里住,毕竟是客居。这样的日子自然不好过来。不过宝玉、黛玉、惜春几人陪着老太太罢了。李纨寡居多年,这样的时候无非徒添悲伤。所以只在正餐时带着兰哥儿与老太太敬了酒,说了几句吉祥话儿。就再没有出现。
贾政素来是个严肃的,虽是个孝顺的。却也做不到戏彩娱亲。王夫人言语木纳,一向不称贾母的心。也只中规中矩地向老太太行了祀礼也就罢了。王熙凤倒是个灵巧的,可这一大家子的事都指着她张罗呢,也不过在老太太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就不得不忙别的去了。
贾母也不过听了几折子戏,又和黛玉等人说笑一回。便觉得有些倦了。又不忍心扫了大家的兴,强撑了一会,终于还是熬不住了。便拍着黛玉的手道:“我乏了,先回去歇会子。你们再乐呵乐呵。”黛玉明白老太太只怕是心里不郁,见景伤情呢。忙道:“我送老太太过去。等老太太歇息好了,我们再弄腾老祖宗去!”宝玉、惜春也忙附和。
贾母道:“我知道你们几个都是好的。只今儿是除夕,可不能因我扫了兴。你们谁都不许送我,有鸳鸯就行!我就回去略歪会子就好。那八宝鸭子、水晶虾饺,还有四喜圆子可得给我留着点,不许吃光了!”
黛玉、惜春、宝玉如何能不体会老太太的心思。忙佯笑着应了老太太。贾母方扶着鸳鸯走了。
老太太一走,众人就觉得无趣了。终是又听了会子戏,说笑一番,等着过了子时,听着放了爆竹,方才散了。
正月里无非正常的拜年和亲朋好友往来。熙熙攘攘地就过去了。期间雪雁与黛玉假偷偷地去看了看迎春并修氏兄妹、吴掌柜等众人一次。大家也兴致盎然地置办了酒菜,倒比在园子里尽兴得多。
年就这么不知不觉得过去了。十五刚过,这天却又晴转阴了。风毫不留情地刮着,扫荡的最后一点子年味也尽去了。天气似乎愈发地冷了,人们也借着年的余韵,尽可能地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许是天气太坏的缘故吧,大街上行人也少得可怜。店铺也只稀稀拉拉地开了那么几个,也尽是小伙计无精打采地站在时而打瞌睡。进出的客人实在不多。
雪纷纷扬扬地下了竟有小半个月,京城里未免有些小紧张起来。听说是西北下得更大,也更早些。各处的道路都不大好走了。尤其是通往西北的道路,本就冷,又下了这么些天的雪。往年西北的商户这时都该红火开市了。今年却只得那么几家。有几个是没有回去的,只两家是赶过来的。也纷纷的说着路上如何的艰难。
一时之间,京城的物价也有些飞涨的趋势。有些闲钱的也纷纷的开始囤积一些日常必须的货物。朝廷狠狠地下了几条禁令,明面上的没了,私下里却引发了不小的恐慌,囤积货物,尤其是粮食的行为愈发地猖獗。
幸而雪终于晴了。老天爷总算是不再吝惜地露出了笑脸。然而,西北的情况依然不乐观。得到的消息是雪还在不停的下,人畜死伤无数。最深处雪达数米,可将一个壮汉掩埋。而因大雪阻塞交通,有些地方情况如何,还无法得知。
黛玉看着送来的消息,秀眉紧锁,不安地想着:“三妹妹不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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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救还是不救?是个问题
探春大婚后的第一个春节,过得当真是,当真是忙碌不堪。第一次雪灾过后,刚刚将那些人安置下来。就开始操持过年的事。匈奴也如中原一样,是过春节的。只不过没有中原人那么多的讲究。不过是借着漫长的冬季无事可做寻着法子找点乐子罢了。
食物本就匮乏,又刚遭了灾。幸得探春执意让人种上的高产粮食如土豆、玉米之类,收获还不错。才略减了危机。不过再怎么样的灾情也不至于王上与王子们都少了吃喝。一顿年夜饭在探春的指挥之下也算是宾主尽欢。
匈奴人并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一家人在硕大的蒙古包里且歌且舞,新宰杀的羊肉在三足铜制的大镬里蒸腾着热气,腥膻的味道混和着酒的刺激让探春一阵阵的胃里翻江蹈海。本想强忍着好歹到宴席结束,谁知竟是受不住。忙往那蒙古包外一溜烟地小跑儿去了,狠狠地吐了一回,又深深地吸了几口外面清冷的空气,方才好些。
见探春按着胸口跑出去。那匈奴王呼延鈺的眼神儿却倏地亮了:当年自己的王妃肚子里怀了崽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忙侧身向坐在旁边的太子呼延布托问道:“你那媳妇儿可是有了?”一句话问得呼延布托刚入口的酒差点就喷出来。
“我不知道。”呼延布托老老实实地回答。心想:应该不会吧?没看出来呀。
你瞧这个傻小子,女人家怀孩子,于他也是头一遭。如何他就能看得出来了?一个字,傻!或者就是给他爹吓蒙了。
看着儿子如同自己当年一样的傻样,匈奴王呼延鈺心里乐翻了天!好小子,你也有今天。也不言语,只一迭声地叫人喊大夫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而王上的话不敢不遵。自有侍卫答应着去了。所幸探春带来的大夫与她们所在的蒙古包相去不远。不多时,就有一位年经四十上下,身形清瘦的老者被请了进来。侍卫并不知王上请大夫来所为何事,老者也是进来才知道是为王妃诊脉。
老者姓何,单字一个桐字。本是太医院的一名正八品的医士,医术不说了得,日常病理诊治还是不在话下的。只为人不够圆融,后边又没什么依靠。便被某些人借着和亲这件事给指派到了这里。
听说是为王妃诊脉,何医士也不敢怠慢。忙上前半跪于探春旁边请脉。探春也是一脸的困惑,转身看向呼延布托。
“王上看你刚刚似有不适,特意为你请了大夫。”呼延布托用汉语对探春解释道。探春起身谢过王上,然后又伸出胳膊。
“恭喜王上!恭喜太子!恭喜王妃!王妃这是有喜了。”何医士久在宫中,这样的脉象自然再熟悉不过。细细诊过后,何医士心里就有了数。往中间跪下认真地回话。
哈哈哈哈,匈奴王笑得快将蒙古包都掀了。匈奴一族因环境恶劣,生存多艰,历来人口增长缓慢。有时遇到灾年,尚有人口骤减的例子。因此,无论谁家添丁进口,那都是天大的喜事。
“赏!淑宁郡主为我呼延一族开枝散叶有功,赏牛百头,羊千只,马匹若干,白银千两…”匈奴王乐开了怀。高举酒杯:“大家满饮此杯,共贺我呼延家从此人丁兴旺,福泽绵长!”
闻得此言,满厅的人没有不大声祝贺的。一时之间,恭贺之声此起彼伏。只两个当事人还一脸的不可置信。何医士自然也得了丰厚的赏赐。并被命令日后专门负责王妃的孕事。太子呼延布托自然是不醉不归了。探春却被早早的遣回去休息了。
春节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探春因为诊出喜脉而被十二分地保护起来。除了在住处附近散散步,基本上就是大熊猫级别的待遇。幅度大一点的活动都被严格禁止,骑马什么的就更别想了。沁水河不远,现在也只能遥望了。
探春已经习惯了每于骑骑马,恣意地在那无边的天地里无拘无束地纵马驰骋。这突然地每天被圈养在屋子里。还真正是无痛无痒愁煞人!只得收拾了心情,重新做回淑女来。入画见自家王妃放弃了斗争,终于安稳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太子呼延布托也因了探春的孕情而格外的温柔了起来。每每从外头回来也总不忘记带一、两样稀奇的玩意儿回来。探春想吃什么,喝什么也总会设法的弄来。当然,探春也是个省事的。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身子金贵,但也不会有太出了格的要求。
过完年,老天爷似乎很赏脸地给了那么几日暖暖的笑容。然而,北风却象有所图谋似地一阵紧似一阵。久居草原的老人们就开始不淡定了,三三两两地议论着,只说这天气不寻常。
本该日渐暖和起来的天气却突然变了。犀利的北风夹带着雪花倏忽就洒满了草原。天气似乎比春节前还更冷了。牧人们都匆匆地将牛羊赶回了驻地。羊群、牛群都扎着堆地取暖。可草原本就是露天放养,并没有什么牛厢马厩。这铺天盖地的雪下个一、两日的还行,那里架得住这样没日没夜地下啊。那身强力壮的还好说,那老弱病孕就招架不住了。没几日,就倒下了一批。
风雪却依然肆虐着没有停止的迹象。人畜行走都有了困难。过冬前存下的草料一天比一天见少。各部落送来的消息都不乐观。王上和各位王子也都一筹莫展。因探春有喜而带来的喜悦已被这漫天的大雪消耗怠尽。每个人都焦灼地期待着天气的好转。
然而老天爷并不领会大家的心情,依然不紧不慢地下着。王上也坐不住了。如此下去,只怕草原上的牲畜要折损过半啊。于是匆匆召集了各部落长老前来议事。
这是百年不遇的大灾情啊。匈奴一族这几年自先祖呼延硕美统一各部,开通商路,又大力奖励农牧。天公也作美,这几年风调雨顺。匈奴一族可谓人丁兴盛,牛羊成群。一派兴旺发达景象。
新任匈奴王呼延鈺看着一派大好形势,正欲一举实现祖宗遗志,厉兵秣马,逐鹿中原,成就千古霸业。可这一场暴雪,生生击毁了一代英雄梦!匈奴王呼延鈺虽不至一夜白头,却也减损了精神。
各部落长老纷纷出主意,或言:“杀三牲祭天。”有道:“不若挥兵南下,先抢些粮食回来再说。”众说纷纭,一时间,大殿里人声鼎沸,意见不相合者还争得面红耳赤。呼延鈺也听得头痛,挥了挥手道:“莫要吵了!一个一个地说。”
各派都自有代表出来陈述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依然是方才吵嚷的那些,并没有什么新调。呼延鈺都不怎么满意。只眉头越皱越紧。太子呼延布托想着这几日与探春商讨的结果。想着不如试试吧。于是,站出来道:
“父王,如今我们与大夏朝也算是姻亲。不若将这里的情形修书与大夏朝之国王。请其解囊相助。”
呼延布托此言一出,下边就立马如同炸了锅的开水一般,沸腾起来了。
最先站出来反对的是格尔格济部的长老傅里伯仁。此人年纪较长,算起来是太子叔父一辈的。领地在博尔博济特的东边,受灾也不轻。地界与月氏接壤,为人强悍,常行杀掠抢夺之事。因此,主战。随声附和的也不少,一些是同声敌忾,一些是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
首先出来赞成的是蓝海子的长老额尔格济那,正值壮年。因蓝海子地处最南端,受灾最轻。且蓝海子与大夏最近,一旦战事起,首先遭殃的就是那里了。再说经过这些年的经营,蓝海子已成了通商官道,说得上是匈奴最富足的部落了。若是争战,这些,也只怕要尽毁了。附议的人也不少。
匈奴王呼延鈺一看,倒有些乐了:居然基本居半,倒象是个和局。众人也暗自计较,无法,只昨请王上定夺了。
呼延鈺大手一挥道:“此番我族人受灾严重,非战之时。我将沐浴斋戒,与我族巫神一起叩拜天地,礼献三牲。请神佑我族。另外,着太子亲笔修书与大夏国王。望其垂怜,施以援手。”
有人还欲上前辩驳,呼延鈺道:“此事暂且如此。各位回去也清点兵马,以备不时之需。”众人一凛,忙许诺而去。
求援的国书很快就送到了大夏朝皇帝拓拨哲的面前。拓拨哲看过后着德公公当朝宣读。国书用汉匈两国文字书写。全文如下:
大顺皇帝谨致书于大夏皇帝阙下:
大顺皇帝敬问大夏皇帝无恙。当去年时,我大顺皇帝久慕中原文化,亲遣使节,求为姻亲。幸得大夏皇帝眷顾,许我以淑宁郡主。郡主德娴品淑,贞静敏慧,堪为女子表率。今又喜孕王子,泽我大顺。心甚喜之,远声使达,与之同贺。
我族自今冬以来,风雪肆虐,牛羊牲畜死伤过半;人毙者逾数百;而风雪尚无休止之象。族中存粮,杯水车薪,无济于数万之灾众。
汝我睦邻,举国之初,已谛万世之好。今又新结儿女姻亲,深情厚谊,愿续永世。
值其艰难,伏请垂怜,慷慨解囊,施以援手。感激涕零,愿寝兵休士,约为兄弟,世世安乐。
大顺皇帝呼延鈺于辛丑年戊月庚日
此文读毕,当庭一片哗然。救或不救?众人先吵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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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议
当先站出来的是户部侍郞侯允浩,先祖也曾从龙入关。封了修国公,不过祖荫未及当代。此辈仍从科举出身,这侯允浩也算是有些学识之辈,不靠祖宗,自己挣了个户部侍郎。虽谈不上光宗耀祖,但比起那些靠着老祖宗过日子的无为子弟强不过凡几。何况还有那连祖宗基业都守不住,已经潦倒落魄,泯然众人的。
“臣以为:匈奴一族,久居塞外,逐水而生,啖肉食乳,历来彪悍。先祖呼延乌雷大败东胡,并吞各部,收复突厥所夺之地,逐月氏于阴山以北。虽未及大业成就而早毙,然已威慑四野。其子呼延硕美继位,东进西伐,车梨、句妟、木河先后臣服。于大夏七年登高自立,国号大顺,终成天朝隐患。现已历经三世。现任匈奴王呼延鈺厉兵德秣马,野心勃勃,窥视我天朝久矣。今天降祥瑞于我大夏,令其风雪暴虐,折损兵马,绝我边关之患。今岂可援敌于粮草?救敌于水火?若令其得隙残喘,他日若元气得复 ,必将剑指东南,只怕边关又无宁日。故臣请不救。”侯允浩一番话侃侃而谈,浩浩洋洋,却也掷地有声,不无道理。
拓拨哲微颔首,并不答言。侯允浩归列。一庭人议论纷纷。
兵部尚书卓永胜上前一步,揖首往禀:“臣以为:匈奴虽与我朝缔结百年之约,可依然不时侵我边关,掠我要塞,夺我财物,杀我百姓。尔等蛮夷之族,暴虐顽劣,尤擅骑射,无视信义。今若依其所言,不谛养虎为患。不若趁其势弱,发兵讨之,永绝后患!”一番言语铿锵有力,如巨石入水,击起浪花何止千重?一时之间大殿热闹如街肆。
良久,理国公柳道元上前再禀:“臣以为:兵者,国之大事也,当慎言之。匈奴虽遭此天灾,所损者不过十之一、二,不及根本。况百年之约,乃先祖所定,岂可擅改?我大夏子民,崇信重义,岂可出尔反尔,落人口舌?古人云:和为贵。今值其落魄,当施以援手,重修旧好。令其心生愧疚,永睦邻邦,方为正道。”
有追随者马上附议:“臣以为,国公所言甚是!我泱泱大国,岂可欺人于暗处,师出无名,徒惹耻笑?蛮夷之地,不识礼仪,吾正当为其表率,教化蛮野。是为王道。”
兵部尚书卓永胜听到这里急了,上前道:“臣有异议。兵者,诡道也,重在攻其不备。况匈奴本非信义之徒,实乃虎狼之属。岂可以我之义待其不义?不若农夫与蛇,他日苏醒,必致反啮,反为害也。臣肯请圣上明察,毋失此千载良机!”一时之间,大殿上分为三派。或主战,或主援,或主不顾。纷纷攘攘,喧闹异常。
看着殿下群臣,拓拨哲挥手道:“此事今日暂议至此,着礼部善待来使;户部提赈济方案;兵部议出兵之利弊并交提案;其余人等,俱可提议,三日内以各部名义交于上书房。三日后早朝再议。另,此乃国之机密,如有泄露者,依录处置。”
众人三呼万岁,退朝而去。两两结伴,三、五成群,无不议论纷纷。
事虽密,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四皇子拓拨瑾才回府换了衣裳,水溶、慕容灼两人就一阵风一样地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还听得慕容灼喊:“哎呀,也不等等人家,真是的!人家腿都软了。”拓拨瑾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恶汗:是兄弟不错,可这位兄弟也未免有些太,太娘得让人受不了了吧?!
水溶根本不理会慕容的撒娇卖萌,径直掀帘子进了拓拨瑾的书房。这两人都是四皇子的熟客,自然也就不必通禀了。
大冷的天,慕容进来时却是满脑门子的汗。一把描金的扇子忽闪忽闪地扇个不停。看得让人不免有时空挪移之感。
“水溶,你把慕容怎么着了?”拓拨瑾看向水溶。
“我没把他怎么着!什么叫我把他怎么着了?!不对,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能把他怎么着?不是,我也不想把他怎么着啊?”水溶一听拓拨瑾那样问,就跳起来了。一番话倒越发地说不清了。
哈哈哈,听着水溶这颠三倒四的解释,和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拓拨瑾也回味过来了,貌似自己问得确实有些问题。不过,至于急成那样嘛!
“讨厌!人家可没有那种爱好!”慕容还不依了,上赶子找茬。说话间还作势往水溶身上一靠。
“滚一边去!别脏了爷的衣服!”水溶嫌弃地弹了弹衣服,跳开到一边去。
“好了,都别闹了!坐下来说话。”拓拨瑾不得不出声阻止。不然这两个活宝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然后看向水溶,道:“水溶,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水溶揭了茶盖,斯文地喝了一小口,方说道:“我倒赞成兵部的话。若论起来,这兵部尚书倒是个有见识的。咱们苦于匈奴骚扰久矣。匈奴一簇,游牧为主,多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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