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拓拨哲受过众臣朝拜,方大声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众人起身,各自站好。拓拨哲循例亦与众人说了一些过年的吉祥话儿。便听得德公公大声对诸人道:“有事请奏!”连说三遍,也无人出列。谁也不会朝会第一天就自找没趣啊,又没有天塌下来的急事。
就在大家以为德公公要宣布无事退朝时。却听得拓拨哲对德公公道:“宣旨吧。”众人不免面面相觑:这一反常态地,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吗?怎么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呢?一时间大家都敛气屏声,无比认真地听德公公下来的话。
德公公清了清嗓子,往前一步道:“请云麾大将军水溶接旨。”水溶忙趋步上前,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玆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林如海之女林氏黛玉者,娴熟大方,兰心蕙质,今联躬闻之甚悦。今云麾大将军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林氏黛玉者待字闺中,与云麾大将军堪称天作之合。特将林氏女黛玉者许配于汝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这无谛于天大的喜事。水溶乐得嘴都要合不拢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内心的狂喜,恭恭敬敬地与皇上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方双手接了圣旨。大殿上自然一遍恭贺之声。水云与林如海也趋步上前,谢过圣上赐婚之恩。
众人看待林如海的眼神自然又多了一层深意。这林氏原本清贵,五世袭侯。如今刚升了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女儿又被赐婚于北静王少主人为王妃。要知道,北静王那可是大夏朝最尊贵的王爷,当然人家也是累世军功挣下的。那水溶年前才升了从三品的云麾大将军,才刚刚二十岁啊。多少人拼却一辈子的努力只怕也够不到呢。看来上面那位只怕要重用林如海了吧?众人几多猜测,几多羡慕。
不过也有心里不痛快的。那左相柳道元虽也拱手道贺,心里却暗自追悔:怎么就没想着早点下手呢?不过自己的两个嫡子都已成亲,那些个庶子显然是配不上人家的。原本还想着拉拢这位呢,看来竟上晚了一步。太子也是满心的不乐意。这水云只一味地顾着父皇,别人的眼色是谁也不看的。水溶却与小四走的亲近,这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父皇如此赐婚,不是让小四如虎添翼吗?因此嘴里虽与水溶打着哈哈,心里却恨透了父亲。
拓拨哲自然另有旨意颁与黛玉。下朝时德公公就与林如海一同往林府去了。林如海自然不敢怠慢,小心地陪着这位圣上跟前最为亲近的人往府里去了。
水溶拿了圣旨欢天喜地地往北静王府里去了。封氏几年心愿终得偿,自然喜不自禁。供了香案,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才将那圣旨认真地收了起来,放与东厢房里。
许是过于高兴了吧,封氏走路都觉得脚下有些发飘。一些竟不知先忙哪个好,直到府里的丫环、婆子们都来道贺。封氏才大声道:“府里的佣人们都加发一个月的例银。再备些散碎银两,前来道贺地都有赏。”然后又静静地喝了会茶,让自己思绪平息一下。兼捋捋头绪。这可是王府多少年来的头等大事和喜事啊,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又叫了李嬷嬷并主管水生来商量婚礼的一干事宜。
------题外话------
期待给力的砸来鲜花、钻石和票票!
☆、第五十二章、痴宝玉终魔怔,愚袭人遭戏弄
钦天监选定的好日子是下半年十月十六日。封氏心里暗骂:这大半年地就没有个好日子啦?非得选地那么远。感情不是你家娶媳妇,你不着急。抱怨归抱怨,却也只得好生的谢了。又拿红包好生打赏了来送信儿的人。
不过细想想,这也就剩了半年的时间了。虽说是王府里色色相宜,却也得一一准备起来了。北静王府少主人的婚事,那绝不能让人轻看了去。这样一想,封氏反觉得时间紧促得很了。少不得把要做的事项按时间列张单子,省得遗漏了什么。说做就做,封氏领了青眉并李嬷嬷往账房里去了。
黛玉自然也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少不得打点了一拨又一拨贺喜的人。贾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最高兴的自然要数贾老太君了。一迭声地遣人打点了礼物往林府道贺去了。也不用王夫人打点,自己拿了体己出来。王夫人虽有怨气,却也说不出口了。
宝玉是下学后才知道的。在贾母那里吃饭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痴了。食不知味地吃完饭,魂不守神地被袭人扶着走回了怡红院。宝玉这样呆怔着地情况也多了,袭人以为和往常一样,也就没放到心上。等到第二日起来,看到不知何时宝玉竟然已经把一头好好地头发铰地七零八落地。手里还拿着一把也不知从哪里寻摸出来地剪刀。
袭人吓地一把夺下了宝玉手里地剪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我的祖宗,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里面那么大的动静,外面麝月、晴雯几个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了。哗啦啦一群人都进来了。一看这情形,也都吓了一大跳。袭人与宝玉不时地弄个小别扭什么的,大家也早都习惯了。今个这却唱得是哪出啊?居然弄了这么大的事出来。
黛玉赐婚的事大家也是昨日听说的,也有消息闭塞还不知道的。不过没有几个人认为和宝玉有什么关系。毕竟黛玉在园子里这几年,并未进过这怡红院。宝玉虽然常去紫澜轩,可也前后都是丫环、婆子跟着的。袭人于此事上最是上心,断不会让宝玉一人去哪个姐妹院子的。再说,黛玉对于宝玉也向来止乎于礼的。没见到有过一丝一毫越矩地言行举止。纵然宝玉自己心里有一番痴意,那也不过是一厢情愿地想法罢了。
麝月是个忠厚的,先扶了袭人起来。袭人见来了这么多人,也不好再让人看笑话。忙就坡下驴,托着麝月地手站了起来。稳了稳神,然后说:“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若敢说出去,小心你们的舌头!”众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若真是宝玉有个三长两短的,估计她们谁的日子也好过不了。于是自然都一迭声地答应了下来。
看众人还肃立在房中,袭人便道:“还不该干嘛干嘛去!等着打赏不成?!”众人轰然而散。
宝玉自被夺了剪子就痴痴地坐在床前,也不说话。刚那么些子人进来,也视若罔闻,只在那里嗤嗤傻笑。这会屋子里只留了麝月、晴雯并袭人三人。见此情景,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后来还是晴雯慢慢上前去,将宝玉剩余地头发梳了起来。宝玉也不挣扎,只那么安静地任由晴雯将头发梳起来。虽说头发不少,但铰得也有些狠,无论晴雯如何想办法,总是能看出痕迹来。几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若是被王夫人看到了,几人就都别活了。
最后还是晴雯机伶,道:“那日上街见有卖类似头发地东西,因为好奇,就上前问了几句。却原来大户人家有掉头发掉得狠的,嫌不好看,往往会往自己头发里续些个子这样的东西。再和自己地头发梳在一起。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袭人忙道:“还记得地方吗?叫茗烟出去买去。”麝月答应着正欲喊个小丫头子进来去唤茗烟进来。袭人却又摆手道:“罢了,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吧。茗烟只怕未必靠谱,再说这一来二去的也耽误事。你只说,只说宝二爷让你去买些上好的文房四宝回来。嗯,就这么说吧。”
晴雯也知道兹事体大,当下也不敢耽搁,忙从抽屉里拿了些散碎银两去了。
袭人又指着麝月道:“学里先请个假,只说宝玉昨个着了些风寒。今天须在屋时将养一日。”麝月领命而去。
袭人方舒了口气。转身看到宝玉依旧痴痴地对着自己笑。又不由得有些急火攻心。自与宝玉有了肌肤之亲,又得了王夫人暗里的应承,袭人自以为无论谁进了这府里,自己这个姨娘是稳做了的。谁知这位爷却如此牛心孤拐的。却让自己如何是好?不由得对宝玉心里起了些抱怨并恨意。
只是现在这个情形实在容不得袭人太多的思考。只能先哄好这位小爷了。袭人着人端了净面的铜盆进来,亲绞了毛巾,过来与宝玉抹了抹脸与手。正欲转身出去,却被宝玉一把拉住:“跟我去见太太,我要让太太把你许配给我!”袭人唬得手里的帕子都掉了。后听得宝玉那样说,心里却是一阵狂喜。这位爷总算没有糊涂,还知道自己的好。遂不挣扎,任由着宝玉拽了自己的胳膊往王夫人院里去了。心里却如打鼓般地震山响:自己竟要做这府里的二奶奶了吗?脸上因兴奋而如涂了胭脂一般。
王夫人见宝玉拽了袭人进来,也唬得够呛!只见宝玉头发却是这里长,那里短的,头顶上还似乎秃了一块。正欲问怎么回事,却见宝玉拉着袭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我知道太太素日里最是疼我,拿我当命根子似地看待。只我心里却只有林妹妹一个,若不能得林妹妹为妻,倒不如舍了这命也罢!”宝玉说毕,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额头上都嗑出血来了,却浑然不知。
袭人却被‘林妹妹’三个字雷得里焦外嫩,半晌回不过神来:原来说得不是我?
王夫人见血顺着宝玉的额头流了下来。哪里还受得了,鞋也没顾得上穿,光着脚跑下炕来,跑着宝玉就放声大哭。
袭人这会子却醒过来了,原来宝玉心心念念的是黛玉!羞愤交加,也顾不得许多,转身跑出了王夫人的院子。碰到一个正端着铜盆的小丫头身上,咣当一声,连人带盆全翻在了地上。袭人也不停留,掩面狂奔而去。
院子里正忙碌着的丫环、婆子都停了下来。陈嬷嬷、彩云、彩霞并金钏儿忙掀了帘子往里屋去了。这大早上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却见王夫人科头跣足,脸上地脂粉被泪水冲地一道道地,如沟壑纵横。宝玉头发薄一块、厚一块地,犹如被狗啃过般。王夫人抱着宝玉哭得如丧考妣,宝玉却直愣着眼,有些犯傻,额头上还不时有血浸出。
这到底什么状况?中间陈嬷嬷最为年长,见大家都望着她。只得上前轻声地喊了声:“太太?”
王夫人回头,如恶魔厉鬼,赤红着眼睛,厉眼道:“出去!都给我出去!”那眼神,凌利地竟如可以杀人一般。纵使陈嬷嬷素来胆大,也吓得一个哆嗦。
几个人忙先磕磕跘跘地从房里半走半跑了出来。然后在外边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恰巧贾政今日不用上朝,正有事往王夫人这边来了。听得如此喧闹,心里未免不悦:国公府邸,怎地如此失仪?皱了皱眉头,加快速度往王夫人院子走了过来。
听得门口一溜儿声地:老爷好!房门外地三个人吓得面无人色,忙齐齐地跪在地上。身子还颤颤地发抖。
贾政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冷哼一声,甩了帘子往里屋去了。几个人也不敢起来,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贾政看到王夫人与宝玉的情形也吓了一跳。王夫人这时已略略恢复了些心神,见进来的是贾政,忙起身哟呵彩云、彩霞进来侍侯。外边的三人听到传唤,不敢怠慢,忙打水地打水,梳头地梳头。不一会就将王夫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端庄地模样。金钏先扶了宝玉在一边坐下。收拾完毕,王夫人先遣了几个丫环出去。这才细细地将宝玉的事与贾政说了。
贾政听完,直道:“家门不幸啊!怎么生出如此一个孽障!”伸手就要往宝玉头上打去。硬被王夫人跪在地上拦了。贾政看着宝玉痴愣的模样,终也有些不忍。举了半天的手终是没有落下。
也不知是谁多嘴,竟将此事告诉了贾母。不一会儿,贾母就颤巍巍地扶着拐杖进来了。贾政见惊动了老太君,内心不安,忙跪下:“儿子不孝,教子无方,竟让老母亲如此操心。”说着,一行浊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姜还是老得辣!贾母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现如今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看宝玉近来神情一直不怎么清爽,怕是沾惹了什么不该沾惹得了。事不宜迟,先着人去请个大夫来,再派人拿了我的名帖往那城外大雄宝寺去请了鸠摩罗大师来。这个事须得约束了底下的丫环婆子们,若有口风不紧的,就拖出去棒杀!那黛玉和水溶是皇上亲笔御赐的姻缘,竟是我们再可以置喙的?一个不慎,就是杀身之祸。”老太太用拐杖狠狠地在地上顿了顿。
贾政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忙躬身答应了。又与王夫人两人亲将贾母送出院门。
夫妻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只对外统一口径说宝玉昨个晚上在园子里被不洁之物唬着了。王夫人亲自将院子里的奴仆们集中起来训了话。又着人去把袭人带过来。
谁知来的却是晴雯与麝月,两人均道院子里的丫环、婆子皆道袭人与宝玉一起出来的,并未见回来。王夫人又唬得眼皮子直跳。细回想袭人当时的情景,只怕是以为宝玉所求的人是她自己呢。这会子不见人,不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何况平日里自己对袭人也说过一些暗许的话。只怕袭人早就拿自己当姨娘了吧?自己只觉得哪个大宅院里没有这样的事啊,只要对宝玉好就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么想着,王夫人未免有些害怕:这要再弄出个人命来,虽说只是个丫环,不过草芥一样,只怕宝玉受不住,再有个好坏,可让自己依靠谁去?
也顾不得责骂二人,忙遣人可园子先寻人去。晴雯、麝月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只跪着不敢说话。王夫人也不放心把宝玉交回去了。索性道:“你们二人仔细想想袭人平日里常去的地方,好好地带着人找找去,若找不到,也不用回来见我了!”两人忙答应着去了。
☆、第五十三章、梦里花落知多少
袭人在园子里的湖边转了好久,也听到了外面到处喊她的声音。
正想一头扎进这水里啊,就再也没有烦恼了。袭人的眼泪已经流到再也流不出来了。只坐在假山的一个山洞里痴痴地将宝玉向王夫人说的话一遍遍地回放着:若不能得林妹妹为妻,这条命不要也罢了。
人和人的差异就那么大吗?哪怕自己付出那么多?即便自己不顾廉耻,顶着大家的嘲笑将女儿家最宝贵的贞操都给了他,在他眼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吗?
总以为他看待自己的眼光是不同于别人的,总以为自己在他眼里也是独一份的。是啊,独一份,可惜却独的如此令人心碎。冰冷的风吹着面颊生生的疼。然而,袭人却全然感觉不到风的凛冽。此时心比外边的风更加寒冷,痛的已经麻木。蜷缩在这个小小的洞里,一任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进贾府,在贾母身边,拨给宝玉,一幕幕地在眼前重复。园子里丫环、婆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而袭人恍若未闻。风越来越冷,天似乎也暗了下来。袭人只觉得身子如同飘在空中一般轻飘飘的无法着力。
麝月和晴雯都已经快急疯了,整整一天几乎都没有吃饭,也没有喝几口水。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仍不见袭人的身影。想想心里就害怕:若是袭人想不开可怎么办?这大半日也没有见着人影了。难不成,难不成已经…
两人不敢再想下去了。只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别出什么事就好!往日里几人间的不愉快统统烟消云散,反而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情绪来。 人命关天啊,纵使平日里难免有些小小的龌龊,也不足以要让人有这样的结局。何况,都是做奴才的命,想过得好点也没有什么可以遣责的。
两人急得团团转,这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是人毛也没见啊?若袭人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她们两个能不能活也未可知呢。眼见着天也慢慢地黑了,王夫人也着人过来问了好几回了。这若是再找不到,可该如何回复是好呢?王夫人今天只怕是今天只顾着宝玉,顾不得这边。不然,只怕早乱棍打出去了。宝玉似乎越发地魔怔了,人也认不清了。大夫来了几拨,可都是摇摇头走了。连王太医都惊动了,然而却是同样的结果。只不过王太医留了一个安神的方子罢了。
王夫人急得直抹眼泪,哪里还顾得上袭人的死活。不过想起来时遣人问一句罢了。听得没找到也没什么更激烈的反应,宝玉的事已经够她头大的了。袭人再怎么好,也不过是个奴才秧子。怎么抵得上她的宝玉。奴才可以随时更换,如用旧了的抹布。而她的宝玉只有一个,怎么可以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如有问题,这些奴才自然都脱不了干系。
晴雯这边急得都快白了头,任麝月平日里如何稳重,这时也早乱了阵脚。两个人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因嗓子喊得冒烟才回来找了一壶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两人坐在那里你看我,我望你,相对无言。忽然晴雯想到:原来园子里开着时,几个人曾经在那里玩过几次捉迷藏,袭人躲的地方大家都找不着。或者她在哪里?园子已经封了那么久了,她一个人,会是在那里吗?
晴雯也顾不得喝水了,忙把自己的想法与麝月说了。麝月也眼神一亮。两人眼神交汇,二话不说,一人挑了一个灯笼出发了。园子里的门早锁了,两人少不得先从守这园子的婆子那里拿了钥匙。看着园子里已经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两人未免有些脸色发白,脚下发软。园子锁了有大半年了。不过是隔段日子遣些婆子、园丁拾掇拾掇也就是了。园子里这些年树木也葱郁得很了,没有住人,风吹过时树木沙沙作响,灯笼里的腊烛也忽闪忽闪地。两个女孩子任是再胆大也未免有些害怕。于是两人故意大声地说着话,给自己壮胆。
已经安息了的不知道什么鸟被两人惊醒,扑愣愣地从树上飞了起来。人与鸟俱吓了一大跳。麝月平日里就胆小,此时吓得除大叫一声外,手里的灯笼也差点就掉在了地上。侥是晴雯素日胆大,也吓得够呛!
“你这一惊一乍滴,魂都快被你吓没了!”晴雯抱怨道。
“那人家就是害怕嘛!”麝月小声嘀咕着。
好在终于到了那个假山旁。可是这天越发地黑了,两人开始犹豫,不敢再往前去了。麝月用手推推晴雯,晴雯恨恨地瞪了麝月两眼,怎么就认定自己是个胆大的呢?人家也是女孩子的好不好?无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晴雯只有大着胆子先喊了两声:“袭人!袭人!”然而除却风带来的渺远的回音,并没有人答应。
麝月四周望望,仿佛有恶兽向两人扑来。不由得又向晴雯身上靠进了一些:“看来是没在这里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晴雯咬牙道:“不行!都到这里了,不去看看如何心安?再说了,找不到袭人,我们只怕也小命难保。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得进去看看。”说着,说着,好象也有了无限的勇气。拉了麝月的手就往假山上走去。
也许是坚定了毅志,两人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终于到了袭人上次藏的那个山洞。却见袭人面无人色地晕倒在山洞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两人忙小步跑过去,扶起袭人。麝月急得猛拍袭人的脸,晴雯道:“快掐人中!”一边说一边狠劲地往袭人人中掐去。
可是袭人并无反应。晴雯一摸额头,烫手得紧!忙对麝月道:“糟糕!发烧了,怕是烧得还不轻!赶紧先想法子把人弄回去吧,晚了怕要出人命了!”
两人只得半拖半架地拉着袭人往外走去。跌跌撞撞地,也顾不得害怕了,只想着赶紧把人弄回去再说。好在刚出园子就碰到了怡红院里找袭人的小丫环四儿、晏月两人。四人就轮流着将袭人抬到了院子里。将袭人抬到她自个的床上,晴雯抬手一摸,额头依然滚烫地吓人。
晴雯咬咬牙道:“这事(指找到袭人事)迟早得跟太太报告。袭人现在这样,不如我连这事带请医生一并回了太太。”众人只有同意得份。
晴雯小跑着去了王夫人院中,跪着将袭人的情形给王夫人一一回了。王夫人道:“正好请了大夫刚给宝玉瞧完,你来得也凑巧,就让这位大夫再跟你走一趟吧。”毕竟袭人是王夫人器重的人,也算是王夫人放在宝玉身边的眼线,也不想就此丢了去。再说,也算是这袭人命大。刚刚好有位医生给宝玉看过,正写方子给王夫人呢。
那大夫随着晴雯往怡红院走去。许是因为屋子里暖和的缘故,袭人已经醒转过来。只是脸色依然不好。大夫细细地给袭人把了脉,又瞧了瞧脸色。未免有些心里暗惊。但想想大户人家这样的事也多了。于是对晴雯道:“受了较重的风寒,我开些发汗的方子好好发发汗就好。”随即坐在桌前写了方子,又交待了煎服的方法方去了。
晴雯又好生把大夫送回到王夫人院中。待得晴雯出了院子,那大夫方对王夫人道:“敢问夫人刚刚瞧病得那位可是府上的姨娘?”其实大夫也觉得只怕不是,因为服饰并打扮并不象是已婚夫人。
王夫人一听此话,哪里还能不明白大夫怕是话里有话。忙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当?这里的人都信得过去,先生请尽管直言!”
那大夫道:“如此,恕我不敬。刚刚那位已有两个月的身子了。幸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