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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鬼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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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恬扑了过来。
众人脸色再变,站在旁边的锦绣和元香两人二话不说就要挡在郡主的面前,却忽然有一股力道忽然从身后袭来,将她们给推到了旁边,下一秒端木恬便直冲了出去,一掌拍出,再抬脚,竟是直接将人给踩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是端木茹被踩在地上的声音,却直击旁人的心魂,让他们连灵魂都为此而不禁颤了颤。
二房老夫人一声惊呼就想冲过来,有个俏丽的身影速度更快,直接就扑过来,对着端木恬厉声喊道:“端木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对我爹下此重手,我……啊!”
还没冲到,话未说完,她就被端木恬一脚给踹得倒飞了出去。
“噗”的一声,人在半空就先喷出了一口鲜血。
端木恬微蹙了下眉头,暗道今天见血真多。
她脚尖一挑,又将端木茹也给一起踢了出去,从那一群被她的狂暴震慑的人身上扫过,冷然道:“还有谁想上来试试?”
众人一齐瑟缩,刚才还尚且有那么几分蠢蠢欲动的人,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房内,宸公子趴在窗口看得眉开眼笑,咧着嘴喜滋滋的说道:“我家小恬恬果然彪悍,直接动手打得这群混账玩意连屁都不敢多放一个了!就该这样才对嘛。”
在他身后,君修染侧耳听着屋外的动静,又听宸公子如此说话,也不由勾起嘴角轻柔的笑了开来。
他一直都知道恬恬是何等样的强悍。
门外,端木恬那凛然的一下终于的彻底的震慑住了这些人,再加上王府侍卫也出现在周围,正在对着他们虎视眈眈,让他们再不敢有多余的不该有的想法,虽难免仍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他们很快就退了回去,打算要就这么乖乖的接受分家,而那端木茹以及他的妻妾子女,则被直接赶出了王府,除了身上所穿戴的衣物之外,其他的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被他们带走。
尽管他可能只是当了其他所有人的马前卒,想要试探一下端木恬的态度,以至于遭受了这样的灾难。但那之后的事情,是他们需要去考虑争论的,跟端木恬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老王妃怔了怔,然后抬头望天,忽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身旁几乎面无表情的孙女,她轻笑着拉了她的手,说道:“恬恬,还是你有办法。”
端木恬诧异的转头看她,半饷摇头道:“我只是比较直接了点而已。”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可想要做到如她这般的干脆利落,甚至是直接得不惜动用粗暴的方式,丝毫不顾忌世俗,更不顾忌众人对她的征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那个魄力做得出来的。
不然,老王妃何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将这群整日里不是勾心斗角就是争闹不休的人给分了出去?还不是因为有了太多的顾虑,便使得有些事情也不敢放手去做?
所以此时端木恬说得轻巧,所做的事情,则确实是老王妃一直想做,但一直都没有能够完成的心头大愿。
老王妃拉着她的手,心情激动,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端木恬见她如此,不禁嘴角轻弯出了一抹清浅的弧度,又问道:“祖母,可是要让本房的人也一并分了出去算了?”
本房的,便是嫡系一脉,祖父的那些妾室和庶子。
老王妃一愣,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轻声一叹,道:“就先这样吧。”
端木恬秀眉轻蹙,不由得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都已经开了头,一并分了出去正是最好的,祖母却为何又犹豫了?
面对她的不解,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说道:“分家该是有许多事情要忙活的,我就不在这里多留了。”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端木恬依然满心不解,身后突然响起宸公子的声音,“我父亲生前在我母亲之外,还有另外两房小妾,虽都不是侧妃而只是妾室,但一度曾因此而让母亲十分的伤心,两人的感情陷入冰冻,父亲又常年不在京城,便越发的缓和不过来了。后来有一次母亲遇到危险,是二姨娘拼死救了她,母亲在她临死前承诺她,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便定会庇护二姨娘那两个儿子的安然。也是因为二姨娘临死前的一番话,母亲对父亲的冷漠才一点点缓和了下来,再之后才有了我。”
端木恬一怔,她倒是真不知道原来竟还有这么一出,转头看向祖母离开的方向,静静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饷,忽然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虽然不很明白那些事情,也不知道祖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我……不喜欢他!”
宸公子顿时就乐了,随之神情有几分恍惚,喃喃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曾从母亲的口中听说过,母亲她出身江湖,本是无权无势也无尊贵的身份,当年父亲会娶了那两房小妾也是被祖父所逼迫。”
“若真不喜欢,即便迫不得已只能娶了来,之后放置在角落里便罢,怎么还会多了那么几个儿子女儿?”
宸公子:“……”
他也不知道呀,他也不过就是听母亲偶尔提起过而已呀,具体的究竟如何又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她根本也是无从得知啊!
端木恬轻蹙了下秀眉,再没有就这个话题多做讨论,转身进了出云阁之内。
人影一闪,端木璟出现在了门口,宸公子不禁诧然转头看向他,“小璟,你怎么出来了?”
他以为这小子肯定会赖在里面,隔绝在君修染和小恬恬之间,并直盯着君修染不让他有丝毫不规矩的动作才对。
怎么竟然出来了?
端木璟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掸掸衣角若无其事的飘然远去。
宸公子无辜的眨眨眼,又侧头看了眼身后的出云阁,不知想了什么,忽而咧嘴贱贱的轻笑一声,然后也是施施然的离开了。
偏房内,端木恬走了进去看着目光盈盈的看着她的君修染,嘴角微一抽搐,不禁稍撇开了点视线,说道:“我去让人通知尧王府,让他们来将你接了回去。”
话落,没有半点响动,端木恬诧然移动目光看过去,竟看到他闭上眼睛,一副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
“……”
此时,有奢华车驾畅通无阻的驶进皇宫里面,有人在前方恭顺的站立等着迎接,当辇车终于停下,从那上面走出来的,不是凤楼还能是谁?
“大总管。”
有人对着他行礼,凤楼只斜斜的睨了他一眼,眉梢一挑,眼底迅速的流转过一抹诧异,随之则漫不经心的说道:“呦,这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吗?路总管,你来找咱家是有什么事啊?”
同样是总管,其中的地位含金量却是不同的。凤楼是整个皇宫的大内总管,这路总管却是太后娘娘宫中的总管。
路总管谄笑着行礼,说道:“不敢当大总管的夸赞,奴才只是运气好,承蒙了太后娘娘看得上眼。奴才这次也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专门来找大总管的,不想您竟出了宫去,便只好在此等候,若是有什么唐突了大总管的,还请大总管切莫怪罪。”
凤楼千娇百媚的从辇车上走下来,理理青丝,对着小铜镜摸了摸脸颊,吊着嗓子问道:“不知太后娘娘让你过来找咱家,是有什么吩咐没有?”
“大总管言重了,并不是吩咐,只是太后娘娘让奴才来大总管这里询问一点事情。”
“什么事?”
“太后娘娘也是听说了三殿下今日哭上金銮殿之事,遭遇到那等事情太后娘娘也是十分心疼,听说皇上还下旨将端木王府的恬郡主赐婚与三殿下,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凤楼轻挑起的眉梢倏然划过一点冷芒,凉凉的睨了过去,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随意揣测的?作为奴才,就该守好奴才的本分,少说话多做事,不然当心大难临头。”
这路总管当即额头冒了冷汗,连连点头说道:“大总管所言极是,奴才这也是奉太后娘娘的命来大总管这里探个口风,仅此而已。”
“太后娘娘若当真想知道,直接去皇上不就成了?何必还要到我这个奴才这里来探口风?奴才只是个奴才,只知道依照着皇上的吩咐做事,别的,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凤楼便绕过了这路总管,朝皇宫的更深处走去。
路总管一愣,跟着转身看凤楼就这么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飘然远去,怔了怔,然后忽然脸色一沉,轻嗤了一声,“呸!什么玩意儿?”
早已走出几十步外,理该听不到这么点轻言细语的凤楼却忽然顿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阴测测的看着他,道:“你刚才说什么?”
路总管一惊,顿时脸色大变,冷汗“唰”一下的密布在额头之上,慌忙说道:“奴才什么都没有说啊,不知大总管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凤楼的神色中一丝丝森冷,他收起了他的宝贝小铜镜,手上还捏着一方秀帕,转身摇曳着身姿又走了回来,下巴微扬,一个倨傲而睥睨的角度,然后挥手,“啪”的一巴掌将那路总管给拍飞了出去。
路总管当即扑倒在地,“噗”的一声吐出一嘴的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两颗沾血的牙齿。
突来的变故和疼痛让他大惊失色,猛的抬头看向继续朝他走进的凤楼,张嘴便道:“我是太后娘娘身边……”
话未说完,便是“砰”的一声,这一回是被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凤楼冷然而笑,满身的阴邪煞气迸发了出来,又走过来抬腿,一脚踩在了他的身上并用力碾了两下。
“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 ?'…fsktxt'那又如何?便是太后娘娘本人,也不敢对本大总管如此不敬,你个狗奴才哪里来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大总管?找死!”
他是谁?他是凤楼!
除了身居皇宫大内总管之职之外,他更是凤家王爷,见了皇上都不必下跪,太后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宫外,尧王府,有端木王府的人前来拜访,被热情的迎接了进去,得知原来竟是王爷伤势加重,纷纷大惊失色,忙问道:“不是有人随身服侍着主子的吗?那人呢?”
“什么?不见了?连主子那停在端木王府门外的马车也不知去向了?”
“哎呀呀,那可如何是好?主子受伤严重,回京之后又不得好好休养,如此下去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赶紧把主子接回来啊。”
“接什么接啊?端木老王妃一手医术便是宫中御医也比之不上,就烦请老王妃为我家主子诊治一番吧。”
“这个好,那为了方便老王妃给主子诊治,我们也不必去接了主子回来,就麻烦端木王府了。”
“如此打搅,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这位兄弟回去之后代我们向老王妃,璟世子还有郡主,尤其是一定要替我们向郡主问个安,接下去我家主子就交给她了。”
“这照顾主子本该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却无奈我们除了打打杀杀的之外最不擅长照顾人,听闻郡主蕙质兰心,心思细腻,温婉可人,就麻烦郡主照顾下我家可怜的受了重伤的主子了,若有其他的我等能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不用客气。”
“这位兄弟的脸色怎么有点难看?莫非是身子不舒服?那可得赶紧回去好好歇息!”
“哎呀瞧这天色,也不早了,从尧王府到端木王府也有好一段路程,我们可别耽搁了这位兄弟回去复命的时辰。”
“没错没错,这位兄弟,那你请请请,我家主子就暂且先交给你们了。”
端木王府过去的那位可怜的家伙,直被侃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双目无神飘飘不知其所以然,直到被一群人又热情的欢送出了尧王府,走出很远都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
而在尧王府门口,有马车踢踢踏踏的停了下来,那坐在前方驾车的随从当即被人从马车上扯落下去,各种夸赞扑面而来。
“兄弟,干得好!”
有人抚掌贱笑,说着:“这下好了,主子能得以和郡主能够朝夕相处,就是不知主子是否会趁机再将郡主给……嘿嘿嘿!”
尧王府大门外,贱笑声刹那间连成一片,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端木王府内,端木恬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而在此时,从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过的某人,忽然开口,略带着几分迟疑不确定的说道:“恬恬,你脸上的胎记,是不是……颜色变浅了些?”
“嗯?”
☆、第一卷 第十七章 你喂我
君修染的一句“胎记颜色变浅”,让端木恬都愣了下。
伸手摸摸左脸,她自己其实也并不十分的清楚脸上那胎记的状况,毕竟长了这么个东西在脸上,她就算再不在意容貌,也定不会喜欢照镜子这种事情,况且这个时代的镜子是铜镜,昏黄中显得并不很清楚。
所以对于君修染的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只说:“大概长大了些,就自然的会变得浅淡些吧。”
这应该是正常现象,胎记也是色素沉淀,小时候胎记相对小,便颜色浓郁了些,长大了分散开来了,颜色就浅淡了些。
应该是这样没错。
不过等到晚膳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提起这事,然后小叔和哥哥都是一愣然后盯着她的脸猛瞧了好一会儿,竟然都诧然说道:“好像,是变浅了些。”
她不由便惊诧了。
小叔还好说,毕竟是十年不见,有些变化他能看出来很正常,可哥哥却是一直都在一起的,有那么点变化也理该习以为常察觉不出来才对啊。
除非这变化,是突然间,至少也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
她伸手摸了摸脸,心中也不禁有些讶然而不明所以了。
在他们用晚膳的时候,先前派出去尧王府的小厮也终于赶回来了,诚惶诚恐甚至是带着那么一点哭腔的将他这一段经历如实回禀,希望能因此而让主子们不迁怒责罚他,或者责罚得轻一些。
仔细听他讲完,宸公子当场喷笑了出来,璟世子笑容依旧但却眼神幽幽,端木恬则直接黑了脸,若非君修染并不在旁边,指不定她就直接一脚给踹了过去。
等回到房里之后,她第一次那么主动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凑到了镜子前,仔细的打量着镜中倒映出来的那张脸。
右边绝色倾城宛若仙子,左边则狰狞扭曲形如鬼魅,她直直的盯着鬼魅的半边,努力的想要分辨出什么来。
可看了半饷,她觉得那昏黄的铜镜中那张脸,跟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禁又伸手摸了摸,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摸了这么多遍的脸。
楼下传来一些不怎么和谐的响动,好像是什么碗盏打碎了的声音,凑在镜子前正满腔兴味的打量着自己的端木恬不由秀眉轻挑,侧头看向了房外。
房外自然是没有动静的,动静在楼下呢。
她轻蹙眉,然后转身出门下楼,进入到了三殿下所在的房内。
房内,元香正跪在地上,有些瑟瑟,有些惊惧,在她的面前,一碗米粥打碎在地上,再往前,床上君修染坐着,漠然说着:“你起来吧。”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转头,看到是端木恬,顿时眼中华光大放,本还有几分凉漠不耐的脸上瞬间笑意盈盈,轻柔得能凝出水来。
被他如此看着,端木恬不由得嘴角一僵,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元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元香跪着转了个身,嗫嚅着说道:“奴婢不小心打翻了老王妃特意吩咐给三殿下熬制的药粥,请郡主责罚!”
祖母特意吩咐的?
她看了那摔碎在地上米粥,问道:“就只有这一碗吗?”
“厨房里还有一点,怕是不够了。”
“先去盛了来,回头重新熬制一碗便是了。”
“是!”
元香如释重负,马上起来走了出去,端木恬抬头看君修染,没好气的说道:“你故意的!”
他轻笑了出声,但摇头说道:“不是,是我没有拿住,才掉落地上。”
他倒是真老实,一点都不否认此事其实并非元香的失责。端木恬冷冷的睨着他,道:“若身子不好,让丫鬟喂你就行了。”
“我没这样的习惯,不喜欢。”他轻声说着,一脸的坦然。
端木恬又多看了他两眼,此时,元香又端了粥进来,确实是只有大半碗。
她端着粥有些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再交给三殿下,却有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她一惊转头,便见郡主面无表情的接了碗过去,说着:“先将这里清理一下。”
“呃……哦,好!”她愣愣的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始急急忙忙的动手。
端木恬不去理她,只端了粥在床沿坐下,递到君修染的面前,道:“吃吧。”
怎奈三殿下根本就不动手,而是就那么笑盈盈,还有点水汪汪楚楚动人的看着她,厚颜无耻的说道:“我动不了了,你喂我吧。”
好像有“嘣”的一声,端木恬额头上有青筋浮现,冷冷的盯着没有半点自觉的某人,道:“你不是说你没这样的习惯,不喜欢人喂你吗?”
“恬恬是不一样的。”他笑得,越发厚颜无耻了。
“……”她可以掐死他吗?
入夜,端木恬已经在闺房中沉沉的陷入到了睡梦之中,楼下的房内,一点油灯照耀中,能见到君修染睡得极不安稳,气息紊乱呼吸急促,眉头纠结,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隐约中,似有黑气从他脸上闪过。
窗户忽然开启,有人影从外面闪了进来,直接来到床前,低头看着君修染,手指间有银光闪现,并随着她的挥手而迅速没入到了君修染的体内。
君修染刹那僵硬了下,然后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再不久,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床前的人说道:“谢老王妃。”
那站于他床前的,竟赫然是端木王府的老王妃。
油灯昏暗,照不到老王妃的脸上,也不知道她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只是听到君修染那么说之后,她冷哼了一声,道:“再这样乱来不知道爱惜自己,便是老身,下次也再救不了你!”
君修染勾起嘴角微笑着,道:“老王妃教训得是,以后我定会注意,爱惜自己的身子。”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我孙女还没出嫁,就守了寡。”
“谢老王妃成全。”
“我成全有什么用?得让恬恬点头才行。别以为有了圣上的赐婚,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以为我家恬恬非你不嫁。”老王妃冷哼着说道,“现在不过是暂定了下来而已,你若是不能让恬恬心甘情愿的点头,便是有了圣旨,便是你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老身也自当进宫请求皇上收回圣旨!”
如此霸气侧漏的话,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说的。
君修染咳嗽了两声,手上用力撑着床坐了起来,盘腿打坐,抬头看着眼前在油灯的阴影中的老王妃,微笑道:“我自当会让恬恬点头,不然,我如何能让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尧王府的花轿?”
老王妃不禁沉默了半饷,喃喃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好像有很多事都瞒着老身呢?”
“怎么会?老王妃您也是知道我十年前便与恬恬相识的。”
“嗯,然后呢?”
“我喜欢恬恬,想要让她当我的王妃,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老王妃于是又沉默了,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京城里那么多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
“老王妃也觉得恬恬长得丑?”
“笑话!老身的孙女自当是这世上一等一的,不过老身这么以为有什么用?恬恬毕竟长得确实与常人不同,先前若还因为端木王府郡主的身份而让人忌惮不敢欺负的话,那么现在一旦与你有了那婚约,怕是有许多人就要不顾她的郡主身份,而对她大加诋毁了。”
老王妃看得真明白,闻言,君修染也不禁沉默了,然后轻笑着说道:“我相信恬恬,定不会被这么点小事给为难欺负了去,而且,我又岂会让人诋毁她?”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要是恬恬因你受了半点委屈,即便你是皇子殿下,也定将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是!”
“还有,你也得加快速度了,你体内的毒虽现在能压制,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压制不住了。其实想到要将恬恬交给你这个随时都有可能没命的小子,老身真是十万分的不放心啊!”
“……”
“行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但不管我家恬恬将你如何看待,会有何选择,都不许你欺负了她丝毫,也不能让她受到半点委屈!还有,关于你身子的事,你得在她有所抉择前,让她知晓。”
“好!”
老王妃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下来,转而又问道:“你这次离京,可是有什么收获?”
君修染沉默了下,轻声说道:“是朝中的事。”
老王妃便也没有再多问,只忽然出手在君修染的身上飞快的点了几下,有银针被缓缓的从他体内抽离出来,君修染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刚有些收起的冷汗又增加了一层。
收好东西,老王妃就又转身离开,君修染没有就此躺下,而是就这么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运功,缓缓纾解着体内受损的经脉,一直到窗外透进了白光,有清新的晨风吹拂进来,他才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一夜运功疗伤,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几分,不再如昨日那般的苍白到透明,眼中的神采也越发的凝实。
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然后没有经过任何通传禀报的直接推开了房门。
他眼睛顿时一眼,转头看向门口,下一秒却见那走进房里来的人并不是他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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