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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鬼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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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奇怪的问:“怎么了?”
  “有人半夜在我床上放了两只奇怪的黑蝎子,虽然我及时发觉,但还是被螫了一下。不过别担心,冬瓜教过我解蝎毒的办法,不过那只蝎子吃起来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冬瓜就是那个不良神医东伯男。
  江湖怔怔地发呆,黑色的蝎子?是长老帮他报仇?难道一直跟着他的是长老?不,也许是月色,月色应该也能控制那些黑蝎子,而且她一直不许别人欺负自己,很像是她的作风。这下可以肯定月色还活着,而且还一直跟着他,想到这,他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开心地拿起茶水牛饮,知道月色还活着让他心情很好,不料茶壶却被风三一把抢过。
  “你当这个不要钱吗?喝这些就不觉得肉疼!我自己还不怎么好意思喝呢。”风三白了他一眼。
  江湖又一把抢回来,“我帮你借到了五十万两,你连一壶茶都舍不得?”
  风三任他抢走,然后看着银子默默不语。江湖灌完半壶茶水看他难得严肃的脸,叹了口气把茶壶递过去,“别心疼了,还你就是。”
  风三摇头,“你喝吧,以后几年很难和你一起喝茶了。”
  江湖楞住,拿回茶壶喝了两口茶水才小心问道:“你不是想拿着钱跑了吧,这钱可是千水楼楼主叶云寒的,你不还的话我会被砍成肉泥的。”
  风三翻了翻白眼,还真是亲兄弟明算帐啊!
  “不是──一百万凑齐后我会去找南方的大宣国买粮草,把江南最后两个州攻下,然后就要去京城,用非武力的方式颠覆朝廷。”
  “你进京不是很危险?”江湖没心思喝茶了。朝廷的人都认识他不说,一旦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
  “稍微换个容貌应该不成问题。再说这仗已经打不起了,现在是夏天,整个江南被瘟疫和苛税折磨得连田里都没有半棵青苗,再这样下去,到了冬天,估计每个人都要饿死。我的想法是先打下江南,依靠阮江和朝廷隔江对峙,然后开始整顿江南,想办法顾住人民的肚皮再说。只要皇上继续病着,朝廷的重心就是太子之位,不会有人有多少心思管我们反叛军的事情。”
  “你有信心牵制住朝廷,直到你们整顿好江南吗?”不管怎么样都是危险的事情。
  风三自信的笑了,“我不但有自信牵制住他们,还有信心操纵他们。只是能不能全身而退我就不能肯定了。”毕竟是深入虎穴呀。
  江湖沉默片刻苦笑道:“你连这种时候都还要利用我?想趁机要我原谅你?然后呢?你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风三狡猾的笑了,“我只是说出实话,是你要上当的,你可以像以前一样装傻啊。”
  “我才不要装傻,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还清醒,因为月色没死。”他幸福的笑着,他相信救他的就是月色。
  风三看他的傻样只当他疯了。“是啊,她没死,死的是我。”
  “真的,我相信她没死。”江湖依旧带着梦幻般的傻笑。
  翻了个白眼,风三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射向他满满是伤的手臂,满意的看他抖了下面皮清醒过来。“你给我听着,我去京城以后,你帮我照看一下江湖中那些闲人,军队一半驻守一半去生产,那些静不下来的人一定会惹是生非。”他的军队有一半是喜欢惹事的江湖人。
  江湖忍不住怪叫,“你叫我管,我有几条命管?”他武功很烂的。
  风三冷冷地看他,“那是你的事,谁让我除了你和那个冬瓜,再没什么人可以信赖了。”他垂下视线看着茶壶,“若是我死了,不管你有没有兴趣,都要帮我把事情做下去,至少要把它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否则我就算做了鬼也会天天去客栈找你!”
  江湖恶狠狠地道:“若你死了,我一定先去鞭尸,你以为五十万两很好还的吗?”
  风三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这小子现在就不能说点儿好听话吗?!”
  两个男人隔着桌子瞪着对方,只怕心里纵有千言万语,却也无法与他人说。
  江湖是坐着马车回到客栈的,当时东伯男正在客栈里一张精美的竹榻上睡午觉,听到马车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吃惊的看着江湖从豪华的马车上下来,顿时睡意全消。还以为他像戏文里唱的那样,在外面闯荡一年多,终于衣锦回乡,不料仔细一看,穿的还是那件万年绚烂的补丁衫不说,那马车等他一落地就飞快带着尘烟呼啸而去。等听到江湖说他这些日子在外别的没混到,倒是欠了五十万两银子,他就真的想把他当作午觉中的一场恶梦了。
  当晚,江诗看到弟弟回来,还是一如他离开时的平静。她看得出来他找到了人生目标,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甚至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和希望,原本她是替他感到欣喜的,但是他的话却让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江湖依旧如当年一样,满怀希望地说道:“月色没死。”
  若是她没死,为什么快四年了却从来不曾回来过?
  他甚至带着满足的甜蜜笑道:“很有可能是她救了我,月色一定不怪我了,她现在可能有别的事情耽误些时候,但是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希望越大绝望就越大,江诗忧心的闭上眼睛,为什么他们姐弟注定都要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江湖还在兴奋的述说他的计画,“明日我就把客栈开张,然后赚大钱,让你和月色过上好日子。姐姐记得风三吗?我答应他帮他看着江湖上的纷争,所以我可能要踏足江湖,不然不是辜负了我的名字吗?”
  江诗笑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他们两人除了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以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至少现在江湖高兴就可以了。
  她看向窗外,为什么自己对莫惜华从来没有过这么乐观的想法?忽然眼前好像掉下什么,她一惊,抬头看了看,屋顶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见面前的桌子上落了一层很淡的灰尘。
  夏天到了,老鼠也开始躁热了吗?她笑自己,已经是僵尸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第二天,江湖打扫了客栈重新开始营业,三年后的江湖已经不是那个拚命压抑自己的呆小子了。他一改以前的作风,叫东伯男乱写了一本《江湖排行录》,把排行榜指定的决斗地点设在客栈,果然成功招来大批无聊的江湖人士决斗,他还实行比武收费制度,任何人只要在鬼林打架,双方都要交钱,并把燕归来夫妻拉来当打手,总算没辜负风三的嘱托,武林中的打斗纠纷少了很多。
  江湖慢慢把客栈推向了正轨,但是他却一天比一天不快乐。虽然几乎天天梦到月色,但是醒来依旧是美梦一场。这天他闷闷不乐的坐在门口,看着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刚苏醒的江诗静静地走了过来。她早知道弟弟会有灰心的一天。
  “你还在等月色吗?”快一年了,再多的热情都该冷却了。
  “你还不是一样在等莫惜华。”他烦躁极了,不明白月色既然愿意救他,为什么不肯来找他。
  江诗沉默了。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劝江湖,她还不是一样看不开。
  “姐姐,你说月色会不会因为客栈来了些她不认识的人,所以不敢来?”
  没等江诗回答,他又突发奇想地问道:“又或者她知道我欠了很多债,怕跟我一起吃苦?”
  她看着苦恼的弟弟,只得安慰说:“可能是月色怕见生人吧。”事实上,应该是人人都怕她才对。
  江湖苦恼地抓抓头。那怎么办?忽然他想起风三告诉他的事情。
  “姐姐,风三说他现在在京城需要一个可靠的女人到皇宫里帮他,问你想不想去。”这家伙还真的跑到京里闹了个天翻地覆,但是他却没做皇帝,反而把别人推上了皇位。
  去了就能见到莫惜华了吧!江诗怔怔地想着,却又担心真的和他见了面又该怎么办。他和她除了一夜露水鸳鸯以外,还有其他的吗?
  “姐姐,当初我因为太拘泥于过去才失去月色,现在后悔得连死都没办法。所以我希望你去跟他说清楚,然后我就可以陪你去苗家寨想办法解蛊,这样我也好安心等月色。”她一直不肯去的原因,是怕断了和莫惜华唯一的联系吧!
  江诗不禁苦笑。她的心思那么容易被看穿吗?想到她这样终究会拖累弟弟,于是点了点头,进门坐在柜枱后面看着油灯发呆。
  他伸手接着雨水,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起身看向客栈大堂上空错综阴暗的房梁。然后又坐了下来,暗笑自己想月色快想疯了,这些日子不作梦时也总感觉月色在看着他。
  想了一夜,第二天江湖宣布了在江湖客栈除了不提供午饭和晚饭的决定,住宿超过三天的连早饭都不供应了。自从客栈推出了决斗套餐后,很多没什么本事又喜欢看热闹的家伙,便一个个死赖着不走的留下来看高手们决斗。
  “你要饿死他们啊?再说他们给钱了啊!”每次来帮忙两个月就又被江湖赶走的店小二,第一个吃惊地叫道。太狠了吧,有这么开店赚钱的吗?
  “把饭钱加到住宿费里不就得了吗?反正这里的客房老是满的。你没发现自从我们规定这附近打架要交钱以后,人就开始奇怪的多了起来吗?”
  因为他规定不交钱的话不给打架,结果只要有一方不愿意交钱,燕归来就会阻止双方动手。之后很多被追杀的人便藉此跑来客栈躲祸,宁可打地铺也不走,甚至有些就睡在外面。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月色才不敢来的。想到这里他恨恨的又说:“我就不相信饿不走他们!”
  好毒的奸商!店小二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却什么也不敢说,因为又快到两个月的时间了,自己又要被赶走了。看到江湖背着一堆铲子、锄头什么的准备出门去,他连忙拍马屁地问道:“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江湖摇头拒绝,他给妻子盖房子要他来帮什么?
  没错,他要把他和月色躲过的那个洞改造成一个家,然后就在那等她。这样她就不用看到那么多陌生人了。
  他拨开枯萎的藤蔓发呆。这个在密林中的洞经过这么多年,不是应该因为雨水和落入的积草而散发腐败的味道吗?当初月色刚走的时候,他曾经在这个洞里躺过几个晚上。那时候里面就已经很潮湿了,可是现在这个洞居然没有一点异味,就连那个小小的洞口都没有杂草,彷佛有人经常出入一样。他推开那洞口的木桩,这是当年他为了方便自己进出,把挡住的石头换下的木桩。
  望着眼前的漆黑,江湖发觉自己居然在颤抖。会不会是月色在里面?月色会不会在里面等他?他真混蛋,回到客栈后居然没想到来这里看看,这里离客栈很远,又这么隐蔽,也许月色真的在里面住了快一年而他不知道。
  激动的钻进洞里,只见一处被铺了一层干燥的细沙,角落有一些碗罐什么的,可是却没人,他的心慢慢冷却下来。难道不是月色?他坐在洞里像赌气一样决定等住在里面的人回来。日影慢慢西斜,他沉默的等着,五年都等过来了,多等这些时候算什么?
  终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皱眉,月色的脚步向来比风还轻,这个人不是月色。终于那个人到了洞口,看到木桩被人推开,连忙进来查看,一见到江湖似乎被吓了一跳,倒退了几步转身就想跑。江湖连忙追上抓住他,这才发现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放开我!放开我!小心婆婆杀了你。”
  少年拚命的挣扎,样子很是狼狈,应该是来躲避仇杀的。江湖很失望,又气这少年让他的希望落空,于是毫不客气的把他按在树上问话,“这里谁让你来住的?”
  “你是谁?管这么多干什么?”少年发觉他好像不是追杀他的那些人,于是放松下来。
  “我是这里客栈的掌柜,在我的地盘想白住啊?”他松开小鬼,给他一记爆栗。
  少年揉揉头,没好气的回答,“还不是你的店又破又贵,我没钱只好住在这里了。”
  江湖打量着他,确定没在客栈里见过他。这里附近都是老鼠、毒虫和不能食用的野草,难道这小子自创了独特的生存方式,要是被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他的客栈还有生意吗?
  “你平时吃什么?”
  “吃野菜啊!”少年白他一眼,都是他把饭钱定得那么高,自己根本吃不起。
  江湖抓过他的衣襟,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感觉有点熟悉,但他只是怔了一下,接着又冷笑道:“你骗谁?这里的东西全都有尸毒。”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毒,但是一般人不会知道那地方的。
  “谁说的,沿路边两步之内的都没毒!”少年被他抓离了地面,挣扎着想下来。
  闻言,江湖楞住了,这个秘密除了客栈里的人,没别的人知道,而他可以肯定他们不会莫名其妙告诉一个陌生人。
  “是谁说的?”
  “是婆婆。”
  又是婆婆?这个婆婆真厉害啊!不但抢了他和月色的地方,还知道怎么在鬼林生存。忽然他又抓起少年,激动的问:“那个婆婆长什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少年奇怪的看着他,“她是个婆婆,样子有点可怕,实在说不上好看。而且我并不经常看到她。”当初他在夜里因为没处去,而绝望的在林中哭了起来,那个婆婆像个恶鬼一样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洞里了。后来他饿得差点去吃毒蘑菇,那个婆婆猛地又出现的打落蘑菇,并告诉他哪里的野菜和蘑菇能吃。
  “她……年纪很大了吗?”
  江湖失魂落魄的问着。又错了吗?
  “是啊,我觉得她看起来很老了,浑身都是皱纹。”
  江湖仍是不死心的又问:“你知道怎么见她吗?”
  少年忽然大叫,“婆婆!”然后冲向江湖身后。
  江湖转过身来。那是一个矮小的老太婆,身体佝偻成一团,露出的皮肤可怕得交织着皱纹和伤痕,浑身没有半处像月色。
  他的心情彷佛也跟着天色暗下来了。
  老太婆打量了半天没有开口,只是从凌乱的发后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他,他失望的问道:“你就是他的婆婆?”
  老太婆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奇异的光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种莫名的愤怒。那少年趁机躲到她背后。
  “请问你在这洞里,有没看过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他不死心的问着。
  那老太婆还是没回答,只见她忽然像是苍老了许多般,开始沉入悲凉中。
  江湖无奈叹了口气,心想她或许是个哑巴,于是对他们说明,“婆婆,你们住在这里是不行的,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们解决,不需要躲在这里。”
  老太婆悲哀地盯着他很久,然后一言不发的把身后的少年丢了出来,之后便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婆婆!”少年想追上去,却发现已经看不到那瘦小的身影了。
  江湖抓起少年,像拎小鸡一样把他带回了客栈,然后交给店小二。要是盘问下去,八成又是灭门报仇之类的事,他打算明天东伯男回来的时候把这小子丢给他处理。
  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躺在床上的江湖烦躁的翻身。
  他其实并不介意这些人在鬼林露宿,毕竟他们都坚持不了三天,这两个人可能是唯二的意外,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有什么被忽略了呢?忽然他坐起来思索着,他能听到任何人的气息,但是唯独听不到妖巫族人的。而今天晚上那老太婆出现的时候,他几乎一点也没觉察到。
  想到这里,他翻身下床去店小二房里揪出那小子,在窗口就着月光逼问他,“你婆婆平常就是那个样子吗?平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少年打着呵欠回答,“我说了我也很少见到她,但每次她都是那个样子。要说奇怪,那就是她喜欢盯着我的眼睛。”
  江湖颤抖着捧起他的脸,少年抬眼,窗外的月亮映在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很熟悉,因为他曾在水中、镜子里看过千万次。
  这少年的眼睛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江湖想起他和月色第一次见面时,她捧着他的脸说:“月亮在你的眼睛里。”
  他松开手捂住自己的脸。为什么没发现?为什么没发现?他跳出窗外拚命的跑向那个洞。在漆黑的洞里什么也看不到,他于是细细的把洞里摸了好多遍,一直到天亮,他疲倦地倒在沙子上。摸到角落的罐子,迟疑了一下,他拿起来摇了摇,发现里面有东西,走出洞倒出来,却只掉落一些垃圾。他一一翻看着,有几片炭条,还有几张迭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方块,摊开来是几张沾了墨污掉,写满字的草纸。那是当初他胡乱编排名录时抄给东伯男的大纲,因为沾了墨就丢弃了;还有个布条,是有天下雨他绑裤脚时觉得太长割下的;最后一样东西细细的像是头发。他就着晨阳看过去,那是十几根头发编成的小辫子,头发有长有短,发色也是两种交错在一起。
  他流着泪看着它。这就是结发吧!
  站在原地一天,心里空得什么都没有。
  江湖拿着罐子走回客栈,再没有更深沉的绝望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他再一次抛弃了月色。她不会原谅他了,因为连他自己都不原谅自己。
  所有的不合理终于有了解释,也许月色一直在他身边,两年多前,他从灵巫山下来的时候,月色很可能就跟着他了,所以后来的无数夜里才会梦到月色看着他,因为那是真的,月色真的在看他,甚至在客栈里无数次被注视的感觉也不是幻想,只是……为什么领悟总要在失去之后。
  第八章
  江湖又开始喝酒了,喝一种掺了很多水的菊花酒。
  在那次错过月色以后,他再感觉不到被注视的目光了。他甚至也没脸再对人说起月色的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没日没夜的在鬼林里寻找,幻想月色会回来看看。
  时隔半年,天下已经太平了,风三辅佐着新帝,将整个皇朝慢慢推向正轨。虽然还是天曦皇朝,皇帝还是姓莫,但整个朝廷几乎全换了新血。
  风三还了叶云寒的五十万两银子又加了五十万两利息,他也实现了对江湖的承诺,天下第一客栈的官方匾额正在客栈的仓库里喂老鼠。现在的江湖客栈已经不需要任何招牌点缀,光是它的名字就足够震撼天下了。
  江湖微笑着在柜枱里一边喝着很淡的水酒,一边拨着算盘。很破的江湖客栈大堂里坐着他的朋友们。
  既是不良神医又兼八卦神手,还自称忧郁的百恨公子东伯男,又开始他架着招摇马车四处乱晃的旅程。
  当初曾被江湖救过的痴傻少女管柔柔已经恢复了神智,让人吓掉下巴的是,她和东伯男那个痞子居然是兄妹。不过现在她已经大着肚子和燕归来在江湖客栈正式永久定居,而东伯男偶尔会回来检查小侄子的成长情况。
  那个老找燕归来比轻功的叶云寒经常在风州城和江湖客栈之间来回跑,身为贵公子的他,能在这么破的地方坐下来已经是非常勉强,更别说要纡尊降贵的住下了。反正他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只要他高兴别人是无所谓的,只是他那张毒嘴,总是江湖客栈越来越多补丁的罪魁祸首。因为不少不知道他身份的客人都会忍不住想打他,可惜叶云寒的人头价格被他自己定成了三千万两银子,要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找燕归来买他的人头。
  至于为什么找燕归来呢?这是因为这个怪异的家伙指定杀他的杀手只能是燕归来,别人敢动他的话,就别怪千水楼倾巢出动血洗江湖。当然每次听到这里江湖就会大叫道:“为什么又是要用血洗我?!”取这个名字真是有点麻烦。
  现在的江湖客栈几乎包办了官方和民间各种办事处,整个客栈做的只是到处收钱而已,所以店小二无聊到不用等两个月就会自动跑到别的地方去祸害商家。
  江诗终于解开了僵尸蛊,不过她已经习惯了白天睡觉晚上出来,偶尔白天出来,还会不适应呢。
  所有事情都已经圆满,就像今夜中秋的满月。可是那个如月光的人又在哪?那个曾经想和他一起圆满的女子又在何处?
  在这个团圆的日子,江湖不等天黑就开始拚命喝酒。这样的日子他很怕,很怕见到亮得不能再亮的月亮。
  因为在某个月光怡人的夜晚,月色埋在他的膝上甜蜜的说:“我的家族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从小我没见过父母,等我们成了亲我就给你生个漂漂亮亮的儿子,再生个漂漂亮亮的女儿。”
  他喝着酒傻笑说:“好。”
  她埋在他膝上怔怔道:“我像角落里的潮虫,不能见光,见多了就会死,只能一直活在黑暗里。等他们死了我就可以试着在白日陪你晒太阳,你说好不好?”
  他喝着更多的酒傻笑道:“好,你要是不喜欢太阳,我就陪你晒月亮。”
  只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去要求月色嫁给他了。
  东伯男从风州城最好的馆子里买回整整一马车的好酒好菜款待整个客栈,当然,付帐的是江湖。可是这么好的月亮,江湖吃不下任何东西,只好躺在客栈的屋顶上晒月亮。
  深夜,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去歇息了,他还在呆呆的躺着,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一样,直到一丝细微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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