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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鬼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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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去歇息了,他还在呆呆的躺着,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一样,直到一丝细微的声音传来。
  “这么好的夜晚不陪老婆抓老鼠,难道要找我在月下述衷情?”纵使燕归来的轻功再好,能逃过江湖耳朵的只有灵巫山的那些怪物们。
  燕归来丢下两坛酒,和他一样躺在屋顶上。“我是因为有个可怜的家伙在哭,吵得睡不着才出来溜达的。”
  “谁在哭,你吗?”江湖抓过酒喝了一口。“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记得,你总要掺那么多的水,倒不如直接喝水算了。”燕归来喝了几口酒道:“你是第一个不问我守着柔柔值不值得的人。”
  两年前,他带着他的妻子来到江湖客栈,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妻子是个智力只有几岁孩童的痴儿,但是燕归来对妻子的呵护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所以大伙都觉得他很傻,更觉得不值得。然而,管柔柔不止是个痴儿,每到雨夜她甚至会变成一个妖媚的荡妇。他一直极力隐瞒这点,这也是他会选择江湖客栈的原因,可惜他瞒得了所有人,却瞒不过两个人,一个是只在夜间出现的江诗,一个就是耳力惊人的江湖。江诗因为作息的原因不可能说什么,可是江湖却从来没有追问过原因。
  江湖看着月亮淡淡地笑了,“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有个女人可以守。”接着他像是忽然感慨地叹道:“掺水的酒凉凉的,带着很淡的甜,很淡的惆怅……”
  “像一个叫月色的女人。”燕归来插话道。“或者说很像那个给你补了那么多补丁的女人。”
  呵呵,燕归来是个很细心的人。
  “你听冬瓜那个大嘴巴讲的吧,他一定是听小三说的。”
  “为什么叫他小三,他好像年纪比你大吧。”燕归来随意的扯着闲话。
  “哈哈,因为……我们结拜的时候他自愿做店小三。”江湖觉得自己快被这薄酒和月光泡醉了。燕归来实在是一个很体贴人的男人。“我知道你怕我伤心所以都不提,其实也没什么。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我没有珍惜。当她爱着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爱她,当我知道我爱她的时候,却不敢奢望她还爱我。本来上天给过我一次机会,可是我又笨笨的错过了,现在我只求她恨我,能来杀我就更好了……”
  “你攒钱是为了等死买棺材?”那一定是豪华到不能想象的棺材。
  “我攒钱是为了养老婆、孩子,她说了要给我生个漂漂亮亮的儿子……再生个漂漂亮亮的女儿……再生个漂漂亮亮的儿子……再生个漂漂亮亮的女儿……”
  燕归来看着这个被几口稀得不能再稀的酒灌醉的奸商,或许不是所有的伤心人都需要人陪。于是他喝尽手里的酒就翻身下去陪老婆了。
  江湖对着明月喝着酒开始唱歌。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一遍遍的唱着最后一句,“只是当时已惘然……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憨憨笑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下走,脚下的客房里传来咒骂声,“哪来这么肥的老鼠,动静这么大。”
  他笑嘻嘻地继续走自己的,走到屋檐时身子却直直的倒下去。轰一声脸朝下摔到了地上,趴了半天他爬起来又继续快乐的唱着歌,东倒西歪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窗口大开着,房门也开着,他倒在床上叫了声“月色”就睡着了。
  睡梦中,月色走进他的房间,像以前的梦一样在他耳边用气声重复着:江湖,江月色、江湖,江月色……彷佛这样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一样……
  他猛地坐起身,然而月光如水,却不见伊人。
  躺回床上,他回味着梦里的月色,重复着在脑海中描绘她身体的轮廓。傻傻的看着上方,从房门看出去,漆黑的门外和门内的月光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茫然的视线游移着不肯再入睡,即使梦到又怎么样,醒来还不是要再经历一次分离,五年来他厌倦透了分离。
  忽然看见月光照到的地板上有一点深色的东西,他下床,轻轻地捏起,那是一团新鲜的泥土。他呆呆坐在地上捏着泥土嗅着,能闻到鬼林的味道,然后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好疼,可是他傻傻地笑了。
  月色来看他了,上天还在怜悯他吗?是啊,他的过去那么惨,月色的过去那么惨,上天怎么忍心让两个这么凄惨的灵魂继续凄惨一生,笑得脸都酸了,他才无措地看着周围。
  “月色?你在吗?”
  寂静中,连夜虫都不敢开口。月光怜悯地照着他的小心翼翼。
  “月色,你出来好不好?捉迷藏我永远玩不过你的。”
  江湖失望的看着周遭的寂静,为什么月色不肯出现?他颓然地低头考虑着她不愿见他的可能性。可是为什么呢?他好怕这次再错过了她。
  “月色,我只想见你一面也不可以吗?只要一面,即使你杀我、打我,我都无所谓的。”
  “月色,你还恨我吗?恨我恨到连一面也不肯让我瞧瞧?月色你出来啊……”
  他跪在地上,望着月亮。
  “月色我求你了。”
  良久后,夜虫开始了再次的弹奏。他忽然想到最后一次看见月色的样子,然后他猛地爬起来冲到林清音的门前,拚命敲门。
  东伯男一身狼狈的打开门,一向整齐的头发异常凌乱,他在喘着,很明显江湖打断了什么好事。江湖也在喘着,他为了打断别人的好事也付出了努力。
  两个男人对喘了半天,江湖终于开口,“冬瓜,要是一个本来好好的人,几年后变得佝偻,那是怎么回事?”
  东伯男瞪着他,“你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他好不容易得到佳人默许,可以做他想了很久的事情,结果江湖就拿这么个蠢问题来骚扰他?不过,在江湖回以更凶狠的瞪视中,他还是老实本分的回答道:“原因很多,可能中毒,可能骨骼异变,最可能的是骨折之后没接好骨……”
  “那你有无办法医治?”江湖直接打断他。
  “你知道人骨变形后要治愈已经不容易了,要是全身都没接好的话,就会很麻烦……”
  不等他拉拉杂杂的说完,江湖掏出银票一张,“废话少说,一两银票一张。”
  “死心吧,没救了……”
  翻过银票,江湖继续说道:“背后是林清音当年的卖身契。”林清音就是东伯男当初带来的少女,他当时陷害她签了一张卖身契给客栈,东伯男一直想拿回来。
  “……没救了才怪,不就是断骨没接好嘛,小意思,就算拧成麻花我也能给你接好。”
  “那好,你等我到时叫你。”把银票塞给他,顺便把人推进去同时关上门,然后回到自己房里。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站在银白的月光中,江湖等了许久,忽然问:“还有什么问题吗?你说过吃尸体也好,吃虫子也好,吃再恶心的东西都可以,只要能活下去。我也是,无论你变丑了也好,残废了也好,变成了鬼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屋子里只有一片月光,连家具都只有一张桌子,而他对着窗口如此温柔的说着。
  “我不敢奢望你还爱我,但至少你可以来恨我。最怕的是你不爱也不恨我,那我该找什么理由见你?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挽留的话,一直都是你在主动。现在,你好好听着吧!”
  他整了整神色,“月色,回到我身边,就算来杀我一次也好。”
  “我什么都放下了,没有愧疚。对你也绝不是愧疚,只是很想抱着你,背着你。”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放弃了你两次,可是给我个机会,证明我不会再错第三次。”
  阴影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声,然后是一双白皙却手指外翻的手伸了出来。
  江湖小心的走过去,把那双手拉到自己的颈项上,然后轻轻抱起在阴影里颤抖的身躯。怀里的人拚命把脸埋进他的肩膀,不想让他看清楚她的容貌。
  江湖转了个身,让怀里的她面对月光。
  她身上的衣服很破烂,露出的肌肤伤痕交错,浑身的骨骼都变形扭曲着,背也佝偻着伸展不开。如果当年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很像鬼的小女孩,现在的她则是一个连人都不像的鬼。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才看到枯槁且伤痕密布的面容,只是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她躲了开。
  “别……看。”
  怕她跑掉似的,他紧紧抱着她靠在床上,笑着说:“月色,你真不解风情。我对你说了那么多深情的话,你给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叫我别看?”
  “很丑的,”月色低低的回答。“我摔下来就掉进石缝里的暗流,又被冲到了一个洞里,浑身的骨头都断了,还有老鼠来咬我,我只好拚命打滚,结果骨头都长歪了……后来……在洞里过了好久,我找不到路……只好开始往上挖,到处都是石头,我一直挖不出去……直到有一天,洞开始剧烈的摇晃,塌出了一个缝,我朝那个缝继续挖……结果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颗热热的水珠滴在月色的头顶,她抬起头,看见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她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脸,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你哭了?”
  带着月光下银色的泪痕,他笑着捧起她的脸,“谁说的,你看错了。我很高兴老天爷发的那场地牛翻身,你才能回到我身边。”他记得那次去灵巫山见到地牛翻身的样子,当时还差点跳下去陪她。
  可是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跳下去。他没保护好的女人,老天用另外一种方式为他保护下来,即使换了个样子,他还是无比感谢上苍。
  “我在洞里本来好恨你的,可是出来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我就不敢恨了。我爬到山崖上本来想回族里看看,结果却看到你和长老在说话,我觉得既然没办法恨你、杀了你,而我又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如让你以为我死了算了。可是看你想跳下去,我真的好怕,还好长老把你劝了下来。长老让我跟着你,找机会杀了你,但我却下不了手。我想,只要能远远看着你也好。那个孩子的眼睛好像你,我本来想实在不行的话,就把那个孩子代替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也好。”
  江湖带着鼻音插嘴道:“你偏心,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她咬住他的肩头,尝到血后才松口控诉,“你叫我婆婆!”
  是啊,他该死!江湖幸福的感觉着她带给他的疼痛,有些无赖的说:“那你以后都叫我公公好了,听说南方有种叫法叫老公,你就这么叫我吧。”没告诉她的是,“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
  “我不怪你,我现在的确是个老太婆。”她愧疚的看着自己一时气愤咬出的血口子。
  “没关系啊,”他望着她柔声哄着。“现在我攒了很多钱,也认识很多江湖郎中,我会叫他们治好你,然后你就可以好好气我、恨我,等气消了、恨够了,我们就舒舒服服的晒月亮。”
  “我……”她咬着干枯的唇,她真能治好吗?
  “你看你,我不在你身边你都照顾不好自己。”江湖继续哄着她,“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天天给你梳头、给你洗澡、给你做饭,还给你买漂亮的衣服,”他吻开她咬着的唇,诱惑的舔着她,“我还可以让你生好多漂漂亮亮的小娃儿,随便你要儿子还是女儿……你乖乖的陪着我好不好……”
  月色眼泛泪光地喃喃道:“我总想,找到了你一切都会好的……但是看到你又不敢……后来我每天看你躺在屋顶上等我……却一直不敢找你……”
  “哦?”他低低的笑着。
  “今天为什么敢来了?”
  “我听见你在唱歌,很好听……”
  “我再给你唱一遍好不好?我每天都给你唱好多歌,只要你愿意听,我就为你唱一辈子。”
  “我能听一辈子吗?”如此丑陋的自己有资格吗?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还有谁能?”江湖帮怀里的她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拉起被子小心盖住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幸福地开始唱着轻柔的歌。
  “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来是初春,去是春将老。长亭道,一般芳草,只有归时好……”
  两人的低声絮语持续了一整夜。
  门外,一群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店小二抓住东伯男的手,眼泪、鼻涕一把的说:“冬瓜,你要是治不好月色姑娘,我真的会把你熬汤的。”
  “呜……,没想到奸商居然如此痴情,以后分帐我再让他一成就是了。”东伯男靠在刚拐到的老婆身上伤感的边流泪边说。
  窗外,月色如水,水如天。
  第九章
  月色难堪地躺在床上,东伯男就着几盏油灯帮她诊断着。许久后,他皱着眉头不是很乐观的看着她。
  她咬唇难过的闭上眼睛,伸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江湖上前想拉出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他也不恼,只是柔声说:“月色,你别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治就是了。”
  然而,她还是不动的埋在被子里。
  江湖看着一边的东伯男,然后把他拉了出去。
  “月色没办法治了吗?”
  东伯男苦笑,“她的骨骼我可以帮她矫正好,但是你没跟我说她身上有那么重的烫伤和疤痕,而且她身上有很多积毒,我想用药都很难下手。”
  江湖看着他,许久后开口道:“你尽量治,若是不行的话,就请帮我一个忙。”
  东伯男感觉不妙的问:“什么忙?”
  “把我弄成她那个样子。”
  “你疯了?!”东伯男瞪着他。好好的人不做想变成那个鬼样子。
  江湖冷冷地回答,“只要能留下月色,即使疯了又怎么样。”治不好月色,她一定会走。
  东伯男看着他良久,苦笑的转头,“我没说治不好啊,你叫小三把苗族的用蛊高手调过来几个,我以前听说有种蛊术可以转移一个人身上的伤痕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但是你要用这么缺德的办法吗?”
  江湖笑了,“害人虽然不好,但是该死的人也不少,我叫小三再送个死刑犯来不就得了。”
  为了月色,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善良到软弱的江湖了。
  回到房中,只见月色静静地躺在床上,用被单把自己盖得密密实实。
  江湖走进来坐在窗前,温和地说:“你别着急,我一定会让他治好你的。”
  “如果治不好呢?”她忽然闷闷地开口。
  他狡猾地贼笑,然后轻柔地说:“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或许他听不到月色的声息,但是他发现只要她靠近,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她有些难堪地动了下,但是很快地又幽幽扬声,“你不需要那么做的,我会这个样子是因为报应。那个女人杀了奶娘,所以失去了三十年的青春,而杀了她的我,理所当然必须承受这个结果……”
  “不是的,”他抓住她的手,“是我连累你的,”然后又忽地一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坚持下去,你要明白,从现在起肩负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月色看着他的眼睛,龟裂的唇动了几下,终于笑了开来。
  “好……”
  治疗的日子很苦,但是没有将丑陋的身子暴露在心爱男子面前还要痛苦。为了正骨,她浑身的骨骼被燕归来用内力再次全部打断,她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生活不能自理,全是江湖细心的托着她为她上药擦身。
  身上因为各种毒包括后来药中的毒混在一起,散发着奇怪刺鼻的味道,更可怕的是,为了让身上已经僵化的皮肤再次复活,她的身子被敷了各种颜色的药泥,整个人可怕到连来诊断的东伯男脸色都发白。
  但是江湖从来不曾变过脸,他总是一脸幸福的看着她,整日守着她。白日搂着她沉睡,彷佛丝毫不觉得现在的她有多可怕;夜里就着月光和她聊着那些年在外的见闻。他那时急切的想看遍天下,为了月色、为了江诗,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有心情把那时的见闻拿出来细细品味,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那些日子他们在一起,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可是他们在一起。
  只是月色记不得任何风景,她只记得江湖,因为她看到的只有他,一如现在只看得到她的江湖一样。
  在江湖的眼睛里,映着月光和不再像月光的月色。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发脾气,她恨自己这副模样,恨自己拖累了他。骄傲如她,懦弱的拖累自己心爱的男人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
  她一发脾气就想用手自残,即使浑身骨骼全断,但她就是有办法动手指刺入自己的身体,发现一次后,江湖什么也没说,第二次,她就发现自己刺到的是他。但他却依旧笑着抬起血流如柱的手臂给她看他不小心被“钉子”刺出的伤口。
  “月色,你看我真笨,居然自己受伤了啊,是不是你不舒服,老天就惩罚我没照顾好你呢,那要是你有了意外,老天大概会第一个收回我的命吧。”
  这是威胁,月色知道,但她从此不再自残。
  守着月色两个月,她身上的骨骼终于全都回到了正位,接下来便是用蛊转移皮肤上的伤。风三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送来了七个苗族最好的蛊师,和一队士兵押送的十几个死囚,而且还放话,无论是药或是人,他都可以无限提供到月色好了为止。
  现在终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们了,江湖开始喜欢起每一个月夜。
  鬼林里还是很多很多的客人,但是那些人再不会包藏着什么祸心,终于有一天,有人带来了一个消息。
  三皇子莫惜华被封为秦王,并且成为皇上最宠爱的重臣。
  “他可以算是如愿了吧,至少他能为自己属意的天下做些事情。”
  江湖一边帮月色敷药一边笑着对她说,新生的皮肤长得很慢,不过那是对他而言。事实上,东伯男说她的恢复速度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记得他还曾经一脸惊异地说:你确定妖巫族的人是人?他们除了外表像,血和内脏都和常人不一样,甚至还很有兴趣研究一下月色的身体构造,可惜面对江湖的拳头……他还是放弃了。
  月色的脸被裹得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她看着他为自己小心翼翼的换药,眼神里是一片似水般的柔情。
  即使她的嗓子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情感,江湖当然知道。他换好了她的一只手,开始换另一只手臂上的药,一边换药还一边笑着说:“你想说他的事和你无关吧!不过我觉得他不是坏人,如果他很坏,这个客栈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月色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示意他靠近。江湖好奇地靠近她,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在他手心写了一个“诗”字。
  他笑了,“她很好,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好的。”
  “不过……”他又问她,“如果你再见到他,还会想杀他吗?”他记得当年他们无数次为了这个问题吵翻过。
  她松开他的手,一双眼睛带着愤怒,然后用力一推,他一个没支撑直接就往后摔在地上。他怎么可能抵得过月色大得出奇的力气。
  此时,门恰好开了,东伯男端着药碗走进来,看见倒坐在地上的江湖,连忙兴奋地蹲下。“怎么了,你对她用强的?”所以才被打?“太禽兽了吧,她身体还没好啊!”
  江湖慢慢爬起来,狈狠瞪他一眼,然后将他拎起想把他丢出去。
  东伯男连忙大叫,“别别……我是送药的,月色喝了药嗓子才能好得快。”千钧一发之时,他连忙用药碗做挡箭牌。
  江湖松开了手,默默站在一边看他调起药汁。
  东伯男一边调药,一边偷看两人的神色,终于得出结论──小俩口吵架了,他连忙加快动作。
  静默了一会儿,江湖终于有些忍不住的叹息一声。
  “我希望月色能够把爱我的心分给别人一点,就算是为了我。”
  月色僵在那里不肯转身看他。
  东伯男瞄瞄他们,于是轻咳一声,决定自荐做和事佬。
  “我说江湖,月色是女人,女人都爱发点小脾气,所以你要让着她……”一边说着话,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没耽搁,不过他的劝说只是自言自语,两人都没有理会他。
  “所以喽,两人各退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东伯男还在滔滔不绝。
  江湖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隐忍。
  最后他终于忙完了,端着药得意地说:“完成了,快喝下,喝慢了就没效果了。啊……忘恩负义啊!”他手里的药瞬间被人夺下,然后整个人被丢出门外。
  月色飞快的拿着药喝下,然后沙哑的说:“你总是担心你那个姐姐!”
  江湖把门关上,转过身来,无奈的看着她。
  “我只是想和你生个孩子。”
  她楞住了,然后有些局促地道:“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莫惜华,他的母亲害得我们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不报仇?”先前她没去理会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他,现在她有时间了。
  “月色,”江湖在她床前坐下,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等你病好了,我们要成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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