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一代圣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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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玉罗刹厉害，还是石观音厉害？”叶静秋问道。
　　“石观音算个屁呀！”向导呸了一声：“玉罗刹可是连国王都不敢惹的活阎王，在西域，西方魔教就是规矩！”
　　“原来如此……”叶静秋对西方魔教的势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第39章　黑吃黑
　　黄昏时分，叶静秋终于来到了古城，这里分外繁华，来来往往的客商在这里落脚，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商品，例如香料、丝绸、茶叶和宝石。
　　到处可见讨价还价的商人和买家，叶静秋也想去买点什么，忽然却看见一个俊朗的锦衣少年带着家仆在街上转悠，无论他走到那个摊位，商家都是满脸笑容，任他挑选。
　　“那是魔教的少教主：玉天宝，整条街的商人都给魔教交了保护费，他爱拿什么就拿什么，没人敢要钱，咱们可千万不能得罪这位爷。”向导赶紧拉着叶静秋走开。
　　“居然是玉罗刹的儿子……”叶静秋若有所思，问向导：“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啊？”向导懵逼了一瞬，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玉天宝的长相，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叶静秋笑了：“那他一定会是件绝佳的礼物。”
　　天渐渐地黑了，家仆们纷纷催促玉天宝回去，玉天宝却充耳不闻，回去干什么？那就是一个魔窟，里面全都是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只有他是战五渣，和那里根本就格格不入！
　　玉天宝知道自己不是玉罗刹的儿子，正主早就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他就是个挡箭牌。
　　想到自己这些年有多少次差点被教中的奸细弄死，玉天宝就愤愤不平，那个男人表面上对他很好，一副慈父的样子，没人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垃圾！
　　于是玉天宝更加不想回去了，漫无目的地在城中乱走，挨得一刻是一刻，走到旧城墙边的时候，玉天宝看见了一位绝世美人。
　　那人冰清玉洁，花容月貌，仿佛是从广寒宫中走出的仙子，玉天宝一时色迷心窍，迎了上去：“姑娘，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
　　美人笑着看向玉天宝，捏住他的下巴夸赞道：“你可真是个俊俏郎君。”
　　玉天宝听了心中得意：“那姑娘不如跟了我，我保证你这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美人哈哈大笑，一掌劈晕玉天宝，掳了人就走：“你生得如此俊俏，我将你献给师父，她一定会高兴！”
　　玉天宝的家仆们赶紧追了上去：“放下少主！你可知你掳走的是玉教主的儿子？”
　　美人满不在意的哼了一声，随手打伤了家仆们：“玉罗刹又怎么样？我师傅还是石观音呢！怕你们不成！”
　　说完就踏月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家仆们又惊又怒，立刻赶回教中通报此事。
　　谁也没有想到，美人把玉天宝带出城后，马上就易容成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带着玉天宝连夜赶去了石观音的地盘。
　　“麻烦几位通传一声，我有礼物想送给观音娘娘。”中年男子塞了些银子给守谷的侍女们，讨好地笑道。
　　侍女们收了好处，便点了点头，让男子在外面等着，派一个侍女进去通传。
　　穿过罂粟花海，就到了石观音的居所，此时此刻，石观音正在和段正淳翻云覆雨，逍遥快活，段正淳整个人虚得不行，哀求道：“你让我休息几天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石观音停了下来，她看着段正淳青乌的双眼，忽然间就腻歪了，冷酷无情地打了段正淳一巴掌。
　　把人锁住后，石观音披上外衣，走出了卧室，外面等着的侍女赶紧迎上去，小心翼翼地道：“外面有个人说要献礼物给您。”
　　石观音觉得十分稀奇，以她的名声，竟然还有人敢主动凑上来？于是石观音让侍女把人领过来。
　　男子跟着侍女穿过了花海，站在庭院外面对石观音道：“听闻观音娘娘手里头有一副奇药，叫落月砂，无色无味，杀人无形，在下特意献上一位美少年，希望观音娘娘怜悯，赐一副药给在下。”
　　男子说完，打开身上背着的麻袋，露出了里面昏睡的俊朗少年。
　　侍女把人拖进去，带给石观音相看，石观音见了那少年的容貌，十分满意，便去房中取了一副落月砂，打发人走。
　　男子千恩万谢地带着药走了，回程的途中，他言笑晏晏，一点也没了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这礼物既然收了，想退货可没那么容易。”
　　另一边，石观音开开心心地把少年带上了床，并且十分没有节操地把他和段正淳摆在了一起。
　　迎着段正淳屈辱的目光，石观音笑得妩媚动人：“你这不中用的东西，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男人。”
　　说完，石观音弄醒了玉天宝，玉天宝迷迷糊糊睁眼，口中嘟囔着：“你敢打我，我是玉天宝，我爹是玉罗刹……”
　　石观音听了大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说你是谁？”
　　玉天宝怒道：“我是玉天宝！我身上可是有罗刹牌的！”
　　石观音赶紧去搜玉天宝的身，当她拿到罗刹牌的那一刻，瞬间眼前一黑，双手颤抖着大吼：“赶紧把人给我带出谷去！快！快！快！”
　　话音刚落，守谷的侍女立刻慌不择路地推门跑了进来：“不好了！西方魔教的人把整个谷都围住了，说是我们绑架了他们的少主！”
　　黄沙滚滚，段誉一行人走了许多天，终于来到了龟兹国，结果在其中休息的时候，听到许多人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石观音绑架了玉天宝，惹得玉罗刹大怒，带着教众把整个罂粟谷都给平了！”
　　“石观音这是色胆包天啊！怎么什么人都敢掳？”
　　“啧啧啧，听说石观音死得可惨了，她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就想着勾引玉罗刹，结果被削成了人棍！”
　　“那谷里其他人呢？”
　　“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好像都做了西方魔教的奴婢。”
　　段誉听了后心急如焚，立刻和伙伴们赶去西方魔教，花重金为段正淳赎身。
　　时隔一个多月，段誉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爹，只见段正淳脚步虚浮，两眼青乌，整个人瘦了十多斤，再也没有了当初风流倜傥的样子。
　　“爹！”“誉儿！”
　　父子俩抱头痛哭，场面十分感人。
　　离开沙漠，也到了和楚留香分别的时候，段誉依依不舍地和楚留香告别，带着段正淳回到了大理。
　　调理了许多天，段正淳终于慢慢恢复了健康，但石观音给他留下的心理创伤却怎么也磨灭不了，甚至患上了恐女症。
　　王妃刀白凤见到段正淳这个样子，立刻让王府的下人去把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这些段正淳的旧情人全部都请了过来，自己则在道观里逍遥自在地过日子，每天听下人说王府里的新鲜事，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第40章　秦淮河
　　金陵的夜晚灯火辉煌，游人如织，两岸雕梁画栋，红墙黛瓦，悦耳的琵琶声伴着佳人的笑声飘荡在风中，贵族子弟们各个挥洒千金，真真是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古老的秦淮河悠悠流去，那厚重的颜色中承载着浓浓的脂粉气息，繁华而又庄重，旖旎中带着风流，历经六朝而不朽。
　　画舫上，黄蓉、陆小凤和老顽童喝着葡萄酒，观赏桨声灯影中的秦淮河。
　　“东西横贯入长江，绰约风姿锦绣乡。十里秦淮思鼎盛，六朝金粉历沧桑。文人荟萃笙歌醉，商贾留连财富藏。船橹声中溶岁月，流光溢彩更辉煌。”黄蓉第一次来到金陵，不禁被这座美丽的城市迷住了，吟诗赞叹。虽说还没有找到娘亲，不过出来的这一年，她可是长了不少见识。
　　“说起这秦淮河，它还有一个故事。据说秦始皇最后一次东巡南下途经金陵，陪同的术士见金陵四周地势险要，便对秦始皇说：五百年后金陵有王气。秦始皇听后龙颜大怒，当即派人凿断方山地脉，令淮水流贯金陵与长江汇合，以泄“王气”，金陵段淮水由此得名“秦淮河”。”陆小凤走南闯北，听过的故事可不少，随随便便就能讲出一大堆来。
　　“这术士算得可真准，金陵可是六朝首都呢！”老顽童拍案叫绝。
　　“可见天意难为，秦始皇费尽了心思，想要让秦朝传之无穷，可如今已是大明天下了！”　黄蓉感叹不已，她其实是非常推崇始皇帝的，可岁月长河中，任何皇图霸业都只不过是历史的一粒尘埃，江山如画，涌现了多少英雄豪杰！
　　趁着心中热血未消，黄蓉弹剑做歌，陆小凤和老顽童正听得入迷，忽然间整个画舫往前倾了一下，三个人都差点摔了出去。
　　“船家，怎么回事？”黄蓉高声问道。
　　“有一艘船从背后撞了我们一下！”
　　船家刚刚说完，后面画舫的甲板上就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你们怎么回事？走得那么慢，害我们都撞上了！”
　　黄蓉听得火起，明明是对方的船没开好，反而怪她们挡了道，要是不怼回去，她就不叫黄蓉了！
　　于是黄蓉蹭蹭蹭奔向甲板，正想嘲讽对方，结果发现那人十分眼熟，怎么长的那么像那个丹凤公主呢？
　　对方见到黄蓉也愣住了，随即眼底升腾起滔天怒火，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飞燕，霍休倒台后她就无依无靠，四处流浪，虽说以她的容貌，走到哪都有男人愿意为她付钱，但却远远比不上从前绫罗绸缎锦衣玉食的日子。于是乎，她就攀上了南王世子，并一举成为对方最宠爱的姬妾，把其他女人全都斗垮了。
　　想想当初就是黄蓉骗了她的一千两黄金，还引来了官府，把青衣楼给灭了，上官飞燕就对黄蓉恨之入骨，如今狭路相逢，她是怎么也不会放过。
　　“怎么了，飞燕？”南王世子见上官飞燕沉默的站在船头，便走上前来。
　　“世子，她好凶啊，你看她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似的，飞燕好怕。”上官飞燕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无比柔弱地依靠在南王世子怀里，仿佛是一朵稀世白莲花。
　　“飞燕别怕，有我在呢！”南王世子拍了拍上官飞燕的背，转头对黄蓉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道：“还不快向本世子的爱妾道歉？”
　　黄蓉呵呵冷笑：“明明是你们撞了我们，还想让我道歉？做梦！”
　　上官飞燕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对世子如此无礼？”
　　黄蓉哈哈大笑：“这个人头猪脑的家伙会是世子？简直玷污了皇室血脉！”
　　南王世子怒从心头起：“大胆刁民，居然敢辱骂本世子，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立刻有十几个侍卫从船上飞越而起，跳到黄蓉他们的船上，上官飞燕看了兴奋不已，大喊：“快！杀了他们，居然敢不把世子放在眼里，简直不要命了！”
　　陆小凤和老顽童见事情不妙，连忙出来护着黄蓉，一掌一个把这些侍卫全都打下去，然后吩咐船家敢紧把船划走。
　　眼看着黄蓉就这样毫发无损地从眼前消失，上官飞燕的脸色难看极了，鼓动南王世子找人追杀黄蓉，南王世子连连答应。
　　另一边，顺流而下的黄蓉十分不爽，本来好好的在秦淮河上游玩，结果却被两个贱人打扰了心情，此仇不报非女子！
　　“走！咱们花钱去！”黄蓉大喊一声，带着陆小凤和老顽童一头扎进了金陵赫赫有名的南风馆。
　　“小祖宗，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要是让你爹知道，他非扒了我的皮呀！”看着这满屋子风情各异的美男子，老顽童缩了缩脖子。
　　“干什么？当然是找男宠啊！”黄蓉豪掷千金，对着老鸨大喊：“快快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带出来，姑娘我有得是钱！”
　　三天后
　　城东的杏子林开得正旺，一朵朵洁白如雪，引得蜂飞蝶舞，游人如织，南王世子也带着上官飞燕出来玩。
　　一上午过去，上官飞燕已经累了，先一步回马车休息，南王世子却还兴致高昂，带着下人在旁边转悠。
　　算算快到午饭的时间了，南王世子正打算回去，忽然间却撞上了一个人，他正欲呵斥，结果那人抬头，却是一个弱质芊芊的美少年，他面如覆粉，唇若朱丹，一双星眸明亮清澈，像含着一汪春水，竟比女子还婉转媚人。
　　“公子，得罪了。”美少年低头赔罪，声音比珠玉碰撞还动听，让人浑身都酥了。
　　南王世子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汉武帝明明有了倾国倾城的李夫人，却还对韩嫣宠幸有加了，他立刻扶起美少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无妨，倒是你没有撞疼吧？”
　　马车里，上官飞燕正等得不耐烦，南王世子刚好就回来了，她扬起一抹动人的微笑，正想迎上去，却发现南王世子旁边还有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他是谁？”上官飞燕蹙起眉头，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叫宋玉，身世飘零，家破人亡，我见他可怜，想把他带回去做书童。”南王世子随意解释了一句，就把宋玉带进了王府。
　　此后几日，上官飞燕发现南王世子忽然间奋发读书，日日在书房流连忘返，都很少宠幸她了，于是她亲手做了一盘玫瑰饼，打算营造一个贤惠的人设，去看望南王世子。
　　刚刚走到走廊边，两个侍卫就拦住了上官飞燕：“世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他读书。”
　　上官飞燕拧眉道：“我只是担心世子累坏了身体，想进去送些点心罢了。”
　　侍卫充耳不闻：“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请回吧！”
　　上官飞燕心中恼火，但是想想老南王已经对她这个狐媚的女人十分不满，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于是压下火气，安静的走了。
　　走到半路，上官飞燕又觉得有点不对，于是用轻功飞跃墙头，悄悄来到了书房外面，只听里面传来男子的呻吟声与喘息声。
　　“世子，慢一点，你顶得我好难受啊……”
　　“是好难受啊？还是好快活啊？”
　　“都……都有……，世子，咱们这样要是让上官姐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生气又怎么样？她不过是本世子的姬妾而已，管得着我吗？”
　　听着房中的淫，声浪语，上官飞燕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恨不得冲进去掐死这对狗男男。她斗倒了王府里所有的女人，结果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去你妈了个逼！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上官飞燕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然后开始了和宋玉争宠的道路。
　　今天是宋玉炖了个汤，明天是上官飞燕跳了个舞，两个人暗地里较劲，可把南王世子美坏了，夜夜笙歌，飘飘欲仙，一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
　　花园里，上官飞燕正在采花，结果却遇上了宋玉，只见对方笑容满面，春风得意道：“上官姐姐，世子已经有好几天没去你房里了吧。”
　　上官飞燕一下子被花刺扎到，咬牙切齿道：“你叫谁姐姐？”
　　宋玉一脸无辜：“莫非姐姐其实比我小？这可真是抱歉了，倒是我眼拙，竟然没看出来。”
　　上官飞燕一口气没提上来，正打算和宋玉撕逼，这时候老南王来了，两人纷纷行礼。
　　老南王哼了一声，对上官飞燕横眉冷对，指责她妖媚放荡，就知道勾引世子，转头却对宋玉点了点头，道：“世子这些天废寝忘食，比从前用功多了，你做得不错，回头去找管家领赏吧。”
　　宋玉谦逊地谢恩，暗地里却对上官飞燕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气得上官飞燕内心吐血三斤，明明这个死基佬暗地里比她还放荡，结果什么锅都让她给背了！


第41章　风流才子
　　苏州
　　微风拂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两岸的柳树临江照水，仿佛是风姿绰约的美人在对镜梳妆，一只只燕子轻灵地点水而过，欢快的追逐嬉戏。
　　带着笠帽的船夫划桨渡江，口中哼着温柔的江南小调，叶静秋听不大懂吴侬软语，也不知这唱的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韵律优美，别有意趣。
　　下船时，叶静秋多付了船家几文钱，在船家的道谢声中离去了。算算时间，李莫愁已经出来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陆郎的事解决得怎么样，因此就决定去看看。
　　路过一家酒肆时，忽听里面喧闹不已，两个跑堂抬着一个满身酒气形容落拓的男子走了出来，左右晃了晃，就要把他丢进旁边的臭水沟里。
　　“你们干什么？放我下来！嗝！”男子袖袍松垮，衣襟散乱，倒是颇有一番晋时才子的风范，他一只鞋子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帽子也掉在了地上，举止疯癫，醉眼朦胧，显然是个烂酒鬼。
　　“干什么？你每天在我们这里赊账喝酒，都已经欠了一百两了，老板叫我们把你扔出去！以后不会再放你进来了！”跑堂小哥们怒气冲冲，十分讨厌这个无赖。
　　“一百两算什么？我画的春，宫图价值千金，来来来，送给你们抵债好了！”男子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几张画，递给跑堂小哥们，那香艳的画面顿时惹得众人嬉笑议论，跑堂小哥更是松开手，让男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走拿走！”
　　“哎，你们可真是不识好东西啊！金子在你们面前都不要，我的春宫图可是连达官贵人都追捧不已呢！”男子叹息一声，慢悠悠的把图塞进了袖子里，如此荒唐，真是世所罕见。
　　“既然你们不要，那我就走了。”男子耸耸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站住！”两个跑堂小哥一人按住男子一边肩膀，面色不善道：“今天非得给你这个泼皮无赖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说完，跑堂小哥抡起拳头就要打，叶静秋见男子放荡不羁，不似寻常人，便上前制止道：“慢着，这钱我帮他付了。”
　　跑堂小哥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帮他付？姑娘，这家伙可是夜夜睡在青楼，妓女的钱都赊的！心善是好事，你也别什么人都帮啊！”
　　叶静秋微微一笑，拿出一百两给了跑堂小哥：“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呢？我看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便想帮上一把，结个善缘。”
　　男子听了得意地大笑：“不错不错！还是你有眼光！我看你挺有钱的，不如再借我一百两？”
　　叶静秋刚好口袋里还剩下一百两，就都借给了男子，结果男子拿了钱以后立刻钻进了青楼里，一晚上都没出来。
　　叶静秋也不恼，就在外边等着，第二天早上，男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看见叶静秋还在这里，就掏出了一张纸给她：“喏，这个就当作是还债吧。”
　　叶静秋打开一看，发现是一首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落款处：唐寅
　　“原来是伯虎先生，失敬失敬。”叶静秋对着唐伯虎拱了拱手，江南四大才子天下闻名，想不到今日就遇上了一个，说起来，唐伯虎真是其中混得最差的一个，他虽然名声最大，但早年却因为泄题案功名被废，还下了大狱，差点就没出来，从此就心灰意冷，放浪形骸了。
　　“他们呢，也只配拿我的春宫图而已，这首桃花诗是送给你的，你留着也好，卖了也行，随你处置。”唐伯虎挥了挥手，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先生如此大才，为何不再去考一次功名呢？”眼见着唐伯虎又要钻进青楼里，叶静秋叫住了他。
　　“再考一次？”唐伯虎笑了一声：“当初泄题案闹得天下皆知，人人都说我作弊，若是再考一次，流言蜚语还不铺天盖地地卷来？”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既然先生毫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又何须畏惧流言蜚语？”叶静秋反问道。
　　“不必了，我如今已不再在乎功名利禄，有花有酒便是逍遥自在，可比那些汲汲营营的人快活多了！”唐伯虎摇了摇头。
　　“我看先生未必是怎么想的，李白一生仗剑行天下，仍然慨叹此生不得志，柳永流连青楼间，诗文中仍有哀怨之意，纵观千古，哪个文人不希望得到君王的赏识？先生不过是借酒浇愁而已，何必自欺欺人呢？”叶静秋目光如炬。
　　“……”唐伯虎顿时沉默。
　　“先生知道自己为何失败吗？又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那些名满天下的才子们也几乎都失败吗？因为你们太脆弱了，你们恃才傲物，一个个都自命不凡，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天上去，而官场是最能熬人的，你们忍受不了，等待不了，所以一个个都飞走了，结果自然一事无成。文人的世界风花雪月，梅兰竹菊，与现实背道而驰，官场上的任何一点污秽和黑暗你们都接受不了，觉得自己受到了排挤和打压，但是我要告诉你，真正能够匡扶天下的良臣都是能够忍受污秽，坚持自我，濯清涟而不妖的人，再大的打击他们都能够重新站起来！”
　　叶静秋的话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唐伯虎掩面羞愧。
　　“其实，先生离开官场也是件好事，各人自有各人的归宿，您的桃花庵和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