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一代圣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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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阿紫
　　药庐中，千万种草药沐浴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躺在摇椅上看医书，几个恶人谷的恶人正在照料花草，为它们浇水施肥。
　　这些珍稀药草全部都是恶人们进献的，万春流有个规矩，要想治病，就得送味好药材，久而久之就累积了许多。
　　虽然恶人谷凶名在外，但万春流的日子过得却很是滋润，整个恶人谷就他一个大夫，恶人们整天斗来斗去，中毒受伤是家常便饭，这个大夫就显得格外金贵，谁都不愿得罪他。
　　“浇那么多水，你想把我的玉蝴蝶淹死吗？”一眼瞥见浇花的恶人不要钱似的洒水，万春流一本书砸到对方的脑门上。
　　恶人维维应诺，也不敢表示不满，像他们这种人，都是拿不出药材，才到这里打苦工的。
　　“老头子！你可越来越懒了，整天就知道躺在椅子上！”远远的，一道清亮的少年音飘了进来。
　　“哈哈哈，小鱼儿。”万春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江小鱼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感情十分深厚。
　　“咦？”万春流见江小鱼身边还有一位身着袈裟的美貌女子，问道：“她是新入谷的吗？”
　　叶静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贫僧乃是少林寺弟子了尘，敝寺长老玄悲大师数日前身中奇毒，每逢雨天就会发作，痛不欲生，且每发作一次功力就会散去一成，听闻万神医隐居在恶人谷，特来向您求药。”
　　万春流摸摸胡子，胸有成竹道：“我知道了，是催心散，想不到这药居然还存在于世上。”
　　说完他向叶静秋伸出手：“要解药，行，拿珍惜药材来换，便宜货我不收。”
　　“这……”叶静秋万万没想到万春流还有这么个古怪的规矩，一时间犯了难，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来当初忽悠石观音的时候，从她那儿得了一瓶落月砂，便从暗袋里掏出来递给万春流：“药材没有，毒收吗？”
　　万春流打开看了看，发现那□□无色无味，如清水一般，他沾了一滴进嘴里，马上就面泛青乌，又吃了一颗解毒丹，立刻就压制住了毒性，回屋给自己扎了几针后，他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有意思。”
　　满意的万春流给了叶静秋解药，叶静秋拿到后却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对江小鱼道：“你真的不和我走吗？移花宫的那位或许真的是你的孪生兄弟。你清楚自己的身世吗？你的父母是否还健在？”
　　江小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我是不会和你走的，我有很重要的人在这里。”
　　万春流听到叶静秋的话却是倏然一惊，当初邀月为保移花宫名声，掌毙江枫和花月奴，两个孩子则在怜星的劝说下留了下来，谁知燕南天听说好兄弟被移花宫宫主杀害，愣是打上门来，抢走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江小鱼。
　　燕南天被邀月怜星打成重伤，又在恶人谷遭到埋伏，变成植物人，在万春流这里躺了二十年，江小鱼这些年早已有了早已闯荡江湖的能力，之所以一直守在穷山恶水的恶人谷，就是在等着他醒。
　　江小鱼的身世万春流是不太清楚，但他知道燕南天的病只有移花宫的墨玉梅花才能治，否则就是针灸一辈子也醒不了。要是江小鱼真的有个孪生兄弟在移花宫，那想拿到墨玉梅花就简单多了。
　　于是万春流把江小鱼叫进屋子里嘀咕了一番，江小鱼立刻就改变态度，跟着叶静秋走了。
　　外面的世界无比精彩，江小鱼一路上玩儿得开心，都有些乐不思蜀了，更重要的是，外面的人大多都是好人，不似恶人谷那般心思深沉，每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累得很。
　　一日，两人路过一个小镇，发现一个无赖在纠缠一个美貌的少女。那少女再三避让，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旁边却没有一个人帮忙。
　　叶静秋走上前去折了无赖的一只手，把无赖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
　　少女连连道谢，却听旁边的几个嘴碎的妇人低声议论道：“你们看那姑娘，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就是，大街小巷这么多年轻姑娘，怎么不纠缠别人，偏偏纠缠她？肯定是她自己的问题！”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呐，搞不好她暗地里是什么样子，这才让人家心痒难耐。”
　　这话说得简直不堪入耳，好好的姑娘身上被泼了这么一盆脏水，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江小鱼冷哼一声，微笑着走上前去，他生得俊俏风流，仿佛是江心荡漾的一轮明月，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立刻噤了声，耳朵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江小鱼忽然啪啪啪给了她们三个一人一耳光，妇人们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他，却听江小鱼优哉游哉的问道：“怎么样，一个巴掌响不响？”
　　妇人们敢怒不敢言，捂着脸愤愤离去，叶静秋叹了一口气：“女子立身本就十分艰难，任何一点逾越之举都容易遭人非议，如今朝廷招收女官，尚且如此，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就更别说了。”
　　江小鱼若有所思。
　　正午时分，两人在一家酒楼用饭，遇到了一个娇俏可人的紫衣姑娘，她容颜秀丽，目光灵动，十分招人喜欢，小二也乐得殷勤伺候她。
　　只见这姑娘点了菜，又要了酒，就坐在位子上玩儿自己的匕首，等酒菜上来了，她先是尝了一口酒，皱着眉吐掉了，大骂：“好辣，好辣。这劣酒难喝得很。世上若不是有几个大蠢才肯喝，你们的酒又怎卖得掉？”
　　这话不仅小二听了心里不高兴，一样点了酒的几个客人更是瞪着她，说谁是蠢材呢？
　　紫衣姑娘撕了只鸡腿，咬了一口道：“呸，臭的！”
　　小二叫屈道：“这只香喷喷的肥鸡，今儿早上还在咯咯咯的叫呢。新鲜热辣，怎么会臭？”
　　紫衣姑娘道：“嗯，说不定是你身上臭，要不然便是你店中别的客人臭。”
　　小二心想这姑娘可真难伺候，脸上却陪笑道：“是我身上臭，当然是我身上臭哪。姑娘，你说话留神些，可别不小心得罪了别的客人。”
　　紫衣姑娘哼了一声道：“怎么啦？得罪了人家，还能一掌将我打死么？你这么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小二伸了伸舌头，笑道：“要割我的舌头吗，只怕姑娘没这本事。”
　　紫衣姑娘笑了一声，拿手在酒碗里洗了洗，弄得酒碗里全是油花，然后对小二道：“你要是喝了这碗酒，我就给你二两银子。”
　　小二听了喜不自胜，那可是他一个月的工钱啊！立刻端起酒碗就要干，这时江小鱼道：“你若真的喝了，只怕舌头就真的保不住了。”
　　小二迟疑地看着酒碗，又看了看紫衣姑娘，似乎是在想这么美的姑娘应该不会那么狠心吧，更何况这碗酒可有二两呢，结果江小鱼一根筷子打过去，那碗酒掉在地上，立刻发出滋滋的声音，地面冒出白烟。
　　小二吓了一身冷汗，怒骂道：“好你个狠心的贼婆娘，竟敢害老子！”
　　紫衣姑娘一匕首扎穿了桌子，小二见状一怂，连忙溜了。
　　江小鱼心道这下她该来找我麻烦了，谁知对方竟然扬起笑脸道：“少侠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看穿我手上有毒，方才不过和那小二开个玩笑，今日我们有缘，不如交个朋友，这顿饭我请了。我叫阿紫，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江小鱼在恶人谷里见惯了这种当面笑脸背后捅刀子的阴险小人，懒得搭理阿紫，接着和叶静秋吃饭。
　　谁知道阿紫竟然缠上了他，硬要跟着去少林寺，叶静秋心中暗笑，这姑娘当真是上赶着找死了，无论是她、小鱼儿或是无花、一点红，个个都是魔王转行做好人，她心里打着鬼主意贴上来，那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吗？
　　阿紫的确是打着报复心理跟上来的，她从小在星宿派长大，心思狭窄恶毒，一点小事就要致人死地，江小鱼拆了她的台，她怎么可能放过？
　　夜晚的时候，阿紫主动帮忙生火，看着熊熊大火，她的笑容越发甜美，像是蜜糖一般，忽然间，她脸色一变，按着胸口对江小鱼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小鱼哈哈大笑：“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们毒发啊？哼，在柴火里加逍遥散，想让我们闻毒烟，就你这点小伎俩，我从小到大见得多了！”
　　阿紫连忙求饶，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公子，我错了，我就是想吓吓你们，你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饶了我吧！”
　　江小鱼掏了掏口袋，做出惊讶的样子，然后对阿紫道：“哎，真是抱歉，我本来只是想吓吓你的，谁知道解药被我弄丢了，你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原谅我吧！”
　　阿紫胸口一堵，气得想骂娘，硬是忍住了，走到叶静秋面前乞求道：“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发发善心，让他把解药交出来吧。”
　　叶静秋闭起眼睛，淡定地敲着木鱼：“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阿紫：去你的度一切苦厄！我就在你面前，你倒是渡我啊！


第53章　兄弟相认
　　江小鱼最喜欢恶作剧了，他是恶人谷里的小魔星，什么阴毒的手段都见识过，阿紫这点道行根本就玩不过他，一路上被他整得死去活来，心里恨透了他。
　　纵然如此，阿紫却始终没有离去，而是百折不挠地试图反攻，让人不得不赞叹她的毅力。
　　三人同行了几日，星宿派的人冒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原来，阿紫偷了星宿老仙丁春秋的神木王鼎，正在被追杀，她之所以跟着叶静秋和江小鱼，就是看中了两人武功高强，可以做她的挡箭牌。
　　丁春秋排场极大，他坐在高高的雕椅中，由四个弟子抬着，其余十几个弟子在前面开路，高喊：“星宿老仙，法力无边！”
　　逍遥派的弟子无不是俊男美女，丁春秋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俏少年，现在虽然满头白发，也是个气质超群的老头，可惜他心术不正，阴险毒辣，还特别爱听人家拍马屁，就显得十分滑稽可笑了。
　　“阿紫，你是我最喜欢的弟子，只要你把神木王鼎交出来，我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失。”
　　丁春秋刚说完，旁边的弟子立刻称赞道：“师傅宽宏大量，爱惜弟子，是我等之福！”
　　阿紫摇了摇头，忽然间扑进江小鱼怀里，做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师父，我已经将神木王鼎送给了夫君做嫁妆，你想要的话，先打过相公再说吧！”
　　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可真好，江小鱼看向阿紫，只见对方露出得意的眼神，他心中冷笑一声，立刻一把推开阿紫，愤怒道：“别叫我夫君！你这贱人，竟然夜夜在睡梦中喊你师傅，那我又是什么？一个替代品吗？”说完愤恨地看向丁春秋，目光中充满了屈辱。
　　现场瞬间寂静了下来，刚刚还闹哄哄拍马屁的星宿派弟子们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丁春秋，啧啧啧，咦……
　　丁春秋也是一脸尴尬，他摸了摸自己风韵犹存的帅脸，看向了阿紫，心中无比理解对方，像他这样的在世潘安，也难怪惹得徒儿春心荡漾，于是他咳了一声：“你若是想侍奉……也不是不可以。”
　　阿紫目瞪口呆地看向江小鱼，什么鬼？她会倾慕丁春秋那个老鬼？可去你的吧！
　　江小鱼内心狂笑，就这点道行，还想跟他斗？
　　“你给我的破鼎，早让我扔河里去了，谁知道现在在哪里？”江小鱼说完就要和叶静秋离去，结果丁春秋还是不肯放过他，要取他的命赔自己的鼎。
　　丁春秋功力深厚，又会化功大法，初入江湖的江小鱼自然斗不过他，叶静秋看出丁春秋善使毒，还能用双掌吸人内力，便不与他近身缠斗，而是内力外放，以满地落叶为暗器，逼退了丁春秋。
　　丁春秋被叶静秋打伤，只好抓了阿紫回去，他见阿紫年轻貌美，便起了采阴补阳的心思，阿紫失了身，心中大恨，在一次房事的时候偷袭了丁春秋，逃了出来。
　　江小鱼现在已经荣升为阿紫的头号仇敌，甚至超过了丁春秋，她知道江小鱼要跟着叶静秋去少林寺，就一路追来，扮成乞丐向江小鱼投毒，结果被识破，反而中了自己的毒。
　　临死前，阿紫向江小鱼怨恨地怒吼：“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小鱼却是丝毫都不感到愧疚：“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分明是咎由自取，居然还怪起我来了。若不是你心思恶毒，总想着害人，何至于此？”
　　阿紫流着泪崩溃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是我自己想这样吗？我这都是逼不得已！我从小在星宿派长大，那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我若是不害人，根本就活不下去！是这个世道逼我，如果我有一个爱我护我的家，我也会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姑娘，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懂？！”
　　江小鱼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从小在恶人谷长大，那里的凶险和星宿派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每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生怕哪一天永远醒不过来，可我依然守着自己的心，而不是像你一样滥杀无辜！”
　　“一个人若心向光明，那他的心中必有光，你，只配生活在烂泥里！”江小鱼面带嘲讽地走了，徒留阿紫像个垃圾一样躺在路边上。
　　大雨冲刷着阿紫的身体，却洗不净那满身的罪恶，对于某些人来说，真的是人之初，性本恶。
　　几天后，叶静秋终于带着解药回到了少林寺，虽然那时候玄悲一身的功力已经散尽了，好歹保住了命。
　　解了玄悲的毒，叶静秋就带着江小鱼去移花宫了，守门的两位宫女一见到江小鱼就惊疑不定道：“少……少宫主？您什么时候出去了？”
　　叶静秋道：“他不是你们的少宫主，我在恶人谷中遇见他，便知其中必有隐秘，所以才带了他来，快快去通报二位宫主吧。”
　　小宫女连忙进去通报，邀月怜星听说来了一个和花无缺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就知道一定是当年那个被燕南天抢走的孩子。
　　“姐姐，这可怎么办？无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怜星皱起了眉头，目光中满是忧虑。
　　“哼，知道又怎么样？江枫和花月奴本就该死，他们两兄弟要是联合起来报仇，就送他们去见爹娘，全当这些年养了个白眼狼！”邀月横眉冷对，一挥袖，叫身边的大宫女把花无缺唤来。
　　于是，一帮人就在大厅里汇齐了，花无缺和江小鱼都满脸惊讶地看着对方，仿佛在照镜子。
　　“你……是我的兄弟？”两个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简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说他们不是亲兄弟都没人信。
　　“大姑姑，二姑姑，这是怎么回事？”花无缺看向了邀月和怜星，他从小养在她们跟前，最信任的就是她们了。
　　“你们的爹娘被我杀了，我留下了一个养大，另一个被人抢走，我还以为早就死了。”邀月一点也不屑于解释，话语冷冰冰的，简直像利箭一样扎心。
　　“姐姐！”怜星气得不行，急忙解释道：“无缺，当年你的父亲身受重伤，我见他可怜，将他留在移花宫养伤，还派了自己的贴身宫女，也就是你娘照顾，结果两人暗生私情，居然在宫内……鸾凤成双，怀上了你们兄弟，并且连夜私奔！姐姐大怒，为了移花宫的名声，这才……无缺，你不要怪你大姑姑绝情啊！若是不这么做，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宫女效仿，那咱们移花宫必定饱受流言蜚语，阖宫女子的清誉都完了！”
　　花无缺惊闻亦师亦母的邀月竟然是杀了自己父母的凶手，大受打击，又听了怜星的辩白，心中已明白自己的爹娘其实是咎由自取，一方面心痛，一方面又觉得已经无颜站在移花宫的土地上，一时间百感交集。
　　倒是江小鱼一直没有说话，若是换做从前，他必然觉得怜星是在窃词狡辩，可是他想起了那个被无赖纠缠的女子，深刻地明白了女子立身是何等艰辛，旁人的流言蜚语又是多么难听。
　　移花宫救了他爹，这是恩，无论如何，他爹都不应该在移花宫这样全是女子的地方和他娘定情，甚至让他娘怀孕，若是真的喜欢，可以上门提亲，就算两位宫主不同意，也可以另想办法，可是私奔，这简直是把整个移花宫往火坑里推，日后别人都会说移花宫是个私奔之地。
　　娶为妻，奔为妾啊！
　　若是花无缺在移花宫受到虐待，江小鱼还有理由报仇，可是看花无缺的样子，分明就是费尽了心血教养的，这……
　　难不成他真的要把自己的亲兄弟推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吗？


第54章　幸运E
　　上一辈的恩怨情仇，着实是为难了小辈，江小鱼在移花宫住了两天，冷静下来后想去找花无缺，结果却是花无缺先登门了。
　　“哥哥，你……这些年过得如何？”花无缺带来一壶酒，两兄弟坐在院子里对饮。
　　“很好。”在恶人谷的艰辛江小鱼只字不提，知道自己的孪生兄弟过的很好，不必如他一般，他已经很高兴了。
　　“那就好。”花无缺松了一口气，沉默了一瞬，他低头道：“大姑姑和二姑姑，待我如亲生一般……”
　　“不必再说，”江小鱼抬手制止了花无缺，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你要说的，我都懂。这件事，确实是咱们爹娘做错了，移花宫将你照料得很好。”
　　花无缺眼眶一热，心中感动不已，他知道这是哥哥体谅自己受了两位宫主的养恩，不愿逼自己对她们拔剑相向：“哥哥，谢谢。”
　　前尘往事烟消云散，江小鱼不打算为爹娘报仇，但是墨玉梅花还是要讨的，燕南天是他爹的结义大哥，当初是因为担心移花宫对两个孩子不利，才硬是闯宫，将他带走，不论他是否好心办了坏事，单就这份情，江小鱼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墨玉梅花乃是移花宫的镇宫之宝，不可能随随便便就送出去，邀月设置了三道考验，由江小鱼和花无缺联手闯过，才送了出去。
　　江小鱼带着墨玉梅花回到了恶人谷，救醒燕南天后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燕南天感慨不已，却也为江小鱼和花无缺兄弟相认感到高兴。
　　花无缺想要留下江小鱼，江小鱼却是个风一样的性子，四处闯荡江湖，逢年过节才去看花无缺。
　　惜春楼最近来了一位名厨，做出来的菜十里飘香，让人食指大动，楚留香闻名而来，带着苏蓉蓉她们几个来尝鲜。
　　生意实在火爆，楚留香等了许久才有小二上来送菜，这是一道含苞待放，用蘑菇做成了莲花的形状，只要在中心戳一下，就会开花了。
　　然而当花瓣打开，里面的鹿肉馅儿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防水的字条，上面写着：世人皆道香帅轻功独步天下，司空摘星特来讨教，看看盗帅和偷王之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今夜子时，我们一同去南王府盗宝，谁拿到的宝贝更珍贵，谁的轻功就是天下第一！怎样，你敢来吗？
　　“哇！偷王之王下战书了！”年龄最小的宋甜儿激动的不得了，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起来。
　　“跟他比！让他知道谁更厉害！”李红袖拍起了巴掌，连连怂恿楚留香。
　　“楚大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赢的。”苏蓉蓉也很想知道两个人的轻功谁更厉害，微笑着鼓励楚留香。
　　楚留香表示还能怎么样呢？妹妹们都这么说了，他必须不能怂啊！
　　夜黑风高，万籁俱寂，司空摘星如魅影般潜入了南王府的宝库，此时此刻，他连楚留香的影子都没看见，不禁心中暗笑，看来盗帅的轻功也不过如此嘛。
　　宝库中随处可见金银珠宝，司空摘星却看也不看，凡是摆在表面上的宝物，一定珍贵不到哪里去，他还得再找找。
　　“免死金牌？哈哈，这就是这儿最珍贵的东西了！”找了半天，司空摘星终于在一处隐秘之地发现了珍宝，上一代南王曾经拼死救过先皇的命，因此才得了这块免死金牌，整个宝库里所有的金银珠宝加起来都比不上它的价值。
　　司空摘星正想离开，忽然间却觉得门口那面镜子非常可疑，他摆弄了半天，地面突然咔嚓一声，露出一个洞来。
　　司空摘星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捞出来，看清之后顿时吓得脸色刷白，手一抖，那轻柔华美的布料立刻就掉在了地上。
　　论材质，这衣服是珍贵的云锦所制，只有皇家才有资格使用，除非是特别受到皇上看中，才能得到一两匹作为赏赐，论绣工，这衣服是由一百位技艺精湛的绣娘耗时半年合力完成，每一个细节都活灵活现，不过再怎么样，这也只是一件衣服，价值是怎么也比不过免死金牌。
　　可是……这可是龙袍啊！看着衣服上金光闪闪的五爪金龙，司空摘星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和楚留香一争高下，搅入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中。
　　南王府私藏龙袍，难不成想造反吗？不行，他得赶紧离开这，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了！
　　另一边，楚留香踏着屋瓦去往王府宝库，路过一间屋子时忽然听见一句“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便悄悄俯身偷听。
　　只听一个年老的声音道：“如今小皇帝几乎把整个江湖都攥在手心里，少林、唐门、移花宫全部投诚，想要在紫禁城比剑，恐怕不容易啊！先不说邀月怜星和了尘，唐门掌门身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