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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鸢尾礼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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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中心爱的克莉丝汀重合——她们都对他充满崇敬而没有丝毫恐惧,也绝不试图逃离。
“我的天使,回答我——哪怕是以歇斯底里的尖叫!”终于,他听到自己用颤抖的鼻音浓重的声音问,“假如,我只是说假如,你失去了我的歌声……”威严的导师几乎不敢再说下去了,他这卑劣的幽灵,倘若失去了能引诱天使的歌声,还能剩下什么筹码呢?
这是您面对克莉丝汀时常常思考的问题吗?真是令人心疼。可为什么,却只对我发问呢?你想要的,究竟是谁的答案?
相对于导师的懵懂,艾琳显然更容易意识到什么。在那个伟岸的身影哭泣出声之前,她终于柔和了眼光,郑重允诺,“假如我失去您的歌声,那我的歌声也将为您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 深更半夜在被窝里用手机偷偷码出来的一章,有木有一点感动呢?另外,如果有排版问题就请见谅了哈。
☆、第10章 艾莉丝小姐
独占欲是组成爱情的至关重要的部分,但只有独占欲的情感却绝不可能成为爱情。至少,不可能成为艾琳想要的那一种,平等而坚固的爱情。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在导师几乎决定将她与克莉丝汀等同,或者说决定完全依赖她的时刻。由两段天差地别而仿佛全不相干的记忆合力塑造的自尊与轻易不可撼动的理智在此刻终于发挥了它应有的威力。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有多残酷,无论是对魅影,还是对她而言。
可我亲爱的导师,我的天使,原谅我如此固执——我绝不愿成为您下一个禁裔,即使我早已是您音乐王座下最忠诚的奴隶。
“艾莉丝‘妹妹’?”菲利普早已过了变声期而无限接近于成熟男人的嗓音成功拉回了面前人明显飘忽的思绪。
“伯爵大人。”不出意料,艾琳对他刻意的重音以及灰蓝色眼眸中隐约透露的戏谑完全视而不见,本就跟高挑不沾边的身躯流畅地弯曲,呈现一种恰到好处的恭谨。
“听劳尔说,艾莉丝小姐来自遥远的北方,曾经接受过短期的的贵族教育熏陶?”菲利普不自觉地竖起眉峰,忘记惯有的轻浮之后,有种迫人的威严。
“感谢您的关注,我的确来自北方。”艾琳停顿了一会儿,双手悄悄攥紧夏尼家女仆常见的蓝白色裙角,仿佛有些羞怯,“不过并不算太远……事实上,我原来的主家是比利时的新晋贵族,因为……跟其他富人的一些不愉快,在三年前,也就是买下我的一年后就全家搬到巴黎定居。主家尊贵的小姐在这里很快迷上了一位浪漫诙谐的旅人,而且执意要跟他离开。小姐认为她不再需要一个无趣的贴身女佣来分薄爱人的注意力,所以……”
“噢,哥哥,我告诉过你的,艾莉丝妹妹遇到我之前一直在剧院里表演魔术和马戏,这实在没什么值得防备——我看过她的魔术,她的手指纤细洁白,简直就像翩翩起舞的鸽子,真是说不出的优雅灵活。”小小少年忿忿地截断哥哥莫名其妙的尖锐,但那双天真的蓝眼睛仍然满溢着快活的情绪,就连声音都远比菲利普少年时更加清亮温柔。
“感谢子爵大人带我离开那个黑暗混乱的地方,合约期内,艾莉丝愿意对您保持绝对忠贞。”艾琳很识时务地提起裙角屈膝行礼,“但愿能使您与‘伯爵大人’更加舒心。”至于所谓合约期会持续多久的问题,艾琳认为有菲利普在,自己应该不必太过关注。啊,当然,在获得夏尼家的荫蔽之前,她还需解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麻烦。
远离喧嚣车队的幽暗树林,昏昏欲睡的月光,还有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和一位纯真可爱的小女仆……如果忽略两位当事人对视时比今晚的月色更为幽冷的目光,大多数人或许都会把这当做俗套的言情故事开篇而奉上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该称呼你什么呢,狡猾的姑娘?”菲利普的声音过于磁性,很难阻止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们产生某些旖旎的遐想,“艾莉丝。穆勒?”
“伯爵大人不介意的话,叫我艾莉丝就好。”
“就像我那单纯可爱的弟弟一样?”
“子爵大人对我十分照顾。他的心灵如金子般闪亮,他的眼睛如太阳般火热——他将来一定会是全法国所有名媛淑女们的梦中情人!”女孩用柔媚的嗓音尽力赞扬,光洁细腻的脸庞上却酝酿出矜持的浅笑,“而艾莉丝会在将来成为夏尼家最昂贵的珠宝。”
“我还以为你决心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啊,伯爵大人,可怜的艾莉丝能有什么不一般的身份呢?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女呀!”艾琳浮夸地叫嚷起来,只是清透的绿眸里射出一种尖锐的笑意,“毕竟她并没有在剧院晚宴的骚乱上发现自己属于流亡贵族的信物啊。”
“那只是个意外!”菲利普显得有些烦躁,好在还记得把怒吼关进喉咙里。他敏锐地觉察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并且隐约知道缘由——但那可能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可以理解,作为一切合作盟约执行时的未知变量,虽然这一次它原本格外关键。”女孩语调冷冽,甚至不愿费心伪装。艾琳也奇怪自己忽然爆发的怒意,接着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更像是对长久积压的恐惧一种借题发挥式的宣泄——并非源于盟友的不作为,而是源于自己对盟友超出普遍标准的信任以及由它所折射出的更深层次的孤独。那是……跨越了一整个世界的孤独,无力排遣,更不可消磨。
“您可以将‘艾莉丝’看做这一变量的延伸,除了介入点的变化,它其实并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毫无意义的负面情绪无论多么理直气壮,能有一瞬的爆发就已经算是额外优待。没等菲利普回应,艾琳已经重新挂上笑脸。
“你真的以为关于剧院以及此前的大部分经历能够就此一笔勾销?”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更加明显了,菲利普忍不住皱起眉头刺了一句,“呵,巴黎街头的惯偷,剧院马戏团的小丑,哪一个身份都足以使那些自诩尊贵的小姐小姐太太们拒绝同你来往!”
“这没有什么关系,我从没想过要让过去的事永远被湮没,它只要暂时不被人提起就好。”艾琳对于盟友咄咄逼人的警示仿佛毫无所觉,“至于之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样呢。”
“但愿我们的谋划不是以艾莉丝小姐身败名裂,被上流社会扫地出门为结局!”
“啊,这么说来,您不是更应当祝我好运吗?”艾琳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柔媚的嗓音甚至带出一点调侃的意味,“毕竟我们之间的盟约大概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呢。”
菲利普拒绝再跟狡猾的小狐狸浪费时间,率先起身往回走去。艾琳步伐轻快地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车队的灯火喧嚣之中。
富裕的夏尼家并不在意多收留一个乖巧的仆人。作为夏尼子爵看重的朋友,随同大家回到夏尼家别墅的小女仆艾莉丝理所当然获得了管家的优待。比如安排她贴身服侍老子爵夫人。当然,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夏尼子爵强烈要求以及考教“野生”女仆的成分。但很显然,艾琳这些年的历练足以使她完美通过试用期。等到菲利普第三次忙完一笔大项目暂时回家休整,就被管家告知:艾莉丝小姐已经获准跟寄住在夏尼家的旁系小姐们一同学习贵族课程。
从不被完全信任的野生女仆到夏尼家女主人最宠爱的养女,艾莉丝小姐的经历早已成为卢瓦尔河谷一带贵族家仆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位令人惊叹的姑娘做到这一切,仅仅花费了不到三年时光。
“艾莉丝妹妹!”听着劳尔温暖的嗓音,艾琳习惯性地扬起一抹纯真的微笑。
“艾莉丝妹妹,听说可爱的小玛侬已经迷上跟你赛马的感觉了?”
“是啊,她甚至想鼓动我跟她的马术教练切磋!”艾莉丝小姐鼓起红润小巧的脸颊,幽怨地仰视身材更加高大的劳尔哥哥,仿佛她从不曾对他有过生疏羞怯的时候。
劳尔十分顺手地摸了摸小姑娘柔顺的白金色发顶,宝石般的蔚蓝色眼眸中涌动起难得的温情——将近三年时光足以让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褪去天真,但总有些情感聪明地将时光换做最有分量的筹码,不知不觉就刻进了谁心底,化作不肯熄灭的火焰:“如果你肯多花些时间在社交舞会而不是马背上,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请了。”
“噢,不,我亲爱的子爵大人,你明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贵族男人有多讨厌!”毫无诚意的安慰不出意料换来小姑娘迷人的娇嗔。
“谁让我们的小艾莉丝是如此耀眼的存在呢。”大提琴般迷人的音色毫无疑问属于菲利普。
“我还以为我是您的妹妹。”而不是伯爵大人的某个情人。后半句出于淑女风度的考量被艾琳吞了回去,但没人不明白。
“噢,当然,小艾莉丝永远是夏尼兄弟最美丽动人的妹妹。”风流倜傥的伯爵大人用一种赞美昂贵宠物或者珠宝的口气向她保证,覆着一层淡青色薄茬儿的下巴微微颔起,像是刻意在引诱什么。
“嘿,哥哥,正经些吧,艾莉妹妹丝可不吃你那一套。”劳尔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毛,但也并不怎么在意,“不过说起来,艾莉丝妹妹的马术和射击实在帮了卢瓦尔河谷的警长们不少忙——也难怪小玛侬那么羡慕了。”
“是啊,有哪个贵族夫人的养女,敢像我们的小艾莉丝那样嚣张呢。”菲利普依旧保持着情人般的语调,说出的话语却相当不讨人喜欢。
“那就要伯爵大人问问母亲为什么会对小艾莉丝这样疼爱喽。”女孩却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夏尼兄弟也跟着畅快地大笑起来,这个敏感的话题就到此为止了。当夏尼家穿着蓝白色裙装的高等女仆替以新潮反叛为标签的尤娜小姐递上宴会请柬时,餐桌上的氛围毫无疑问温馨而愉悦。
的确,艾莉丝小姐已经成为卢瓦尔河谷上流社会的明星了。那个奇妙的圈子啊,有多少人野心勃勃的年轻人苦心钻营却一直无缘加入。但如果早已融入其中了,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你是以什么方式获得入场券呢?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在跟晋江系统斗智斗勇中终于又掉落了一章,嘛,写西式同人的确是苦手,但是,大家一定要相信作者君,即使本文不成为有生之年系列,也一定不会tj哒!
☆、第11章 帚石楠
尤娜小姐全称尤娜。苏菲雅。科迪。中间一段来自她跟父母的赌约,意思是“智慧”。尤娜小姐配得上这个称呼——没有谁敢说跟法国中部大半白葡萄酒产区都关系密切的尤娜小姐是个愚蠢的姑娘,即使她的家族原本在整个法国声名不显。
可惜,即使天天用白诗南的汁液泡澡,尤娜小姐身上也还是有种跟恬静古典的卢瓦尔河谷格格不入的气质。那大概继承自她母亲一方极具冒险精神的地中海祖先。好在她的未婚夫,来自荷兰的煤炭大亨艾伯特先生秉承祖国宽容自由的风尚,对此并无异议。
“嘿,艾妮,你看今天的《费加罗报》了吗?自从改成日刊之后,这上面报道的新闻常常有趣极啦!”此时,这位特立独行的红发小姐却亲昵地搂着艾琳肩膀,还一手挥舞着报纸,茶色的眼眸闪闪发光。
“我今天早上忙着锻炼身体,还没来得及看,怎么了?”艾琳早就习惯了尤娜小姐对这份“自由之声”的推崇,口气不算敷衍,却也并没有太多热情。
“这上面说巴黎歌剧院的明日之星克莉丝汀小姐在演出前离奇失踪,歌剧院的两位经理正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但同时,包括克莉丝汀小姐的养母在内的剧院高层对这件事态度都相当消极,并且试图拒绝当地警局帮忙搜寻。”尤娜不容拒绝地把报纸塞进艾琳手里,神色一半愤怒一半轻蔑,“报道这件事的记者认为这可能是歌剧院黑暗面的一个缩影。唉,可怜的小歌女,但愿她没有遭遇不幸……看,这里还有剧院高层用来混淆视线的‘幽灵信物’……艾妮,艾妮?”
艾琳可有可无地顺着尤娜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束扎着黑丝带的粉紫色捧花就突兀地刺进了眼底。小巧精致的铃铛形花朵亲热地挤在剪裁合适的硬纸里,方方面面都显露着送花人细致独特的心思。
帚石楠,挪威国花,花语是“孤独和背叛”。
我可能……闯祸了。女孩下意识攥紧双手,以免脸上露出太过糟糕的神色。
“艾妮,你还好吗?”尤娜看着自己难得喜欢的贵族小妹妹脸色骤然惨白,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却反应迅速地立刻折起报纸,并且体贴地放轻了声音问。
艾琳一把抢过报纸,盯着头版头条醒目的大幅配图仔仔细细扫视了几遍,目光重点停留在花瓣颜色略浅的根部:那里覆着一片微微黯淡的绿意,并不显眼,却让女孩沮丧地垂下了头颅——花萼裂片遮盖着花瓣,这的确是帚石楠,而不是它的近亲,代表着“孤独以及幸福的爱情”的欧石楠。后者的花语当然也不算完满,但确实比前者要好得多了。
这时候,艾琳甚至宁愿自己的花艺学得不那么出色。
“抱歉,吓到你了吧,尤娜姐姐。”来不及或者说不敢想得太深入,艾琳嘴角已酝酿出掩饰性的微笑——并不是完全的虚假,女孩眼中无声流露的伤痛足以使一切有同情心的人保持缄默。尤娜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她内心颤栗的哀鸣:“别问我,求你……”
“没关系,我可不是卢瓦尔河谷那群娇弱的贵族小姐。当然,你也除外。”尤娜当然表示自己毫不介意,并且一秒也不敢耽搁地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个礼拜应该会在家里款待母亲邀请的客人,你呢?又要应付小玛侬吗?”
“我原本的确考虑答应小玛侬的邀请。”艾琳苦涩地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想我或许该回巴黎看看。”但愿,事情没有一发不可收拾……
“是吗?”尤娜动了动嘴唇,及时吞下稍显冒犯的好奇心,“那么,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明显女孩的注意力已经跟着那张图片飞去了巴黎,但这里的女主人并不打算提醒她难得一见的失礼。
尤娜没有强求她神情恍惚的小妹妹留到宴会开始,艾琳又礼节性地跟她聊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而到菲利普脸色阴沉地找她谈话时,理所当然只得到一些逻辑不明的敷衍。
“劳尔看了今天的《费加罗报》,一个人去了巴黎,女仆雪莉说他决定亲自去救克莉丝汀!”撕开所有修饰和试探,最直白的陈述反而如惊雷般暂时震散了艾琳已经变成一团乱麻的思绪。
“救?爱情果然会使人变得盲目……”轻飘飘的一句,像是嘲讽,又像是妥协。没等菲利普仔细揣摩其中深意,艾琳已经坚定了语气:“我们也去巴黎吧,离得太远很容易判断出错……我的布置有很多都该变化了。”
“随你吧……”菲利普对某些秘密并不是一无所知,看着小狐狸眼底不容拒绝的坚持,他漫不经心地表示同意。
“谢谢你,伯爵大人。”艾琳短暂的犹豫之后,不带任何深层含义地道谢。
“哈,真难得,你终于意识到伯爵大人的绅士风度了吗?。”菲利普条件反射地还了一句,几乎有些惊讶了。而艾琳已经开始思考需要做那些准备了——她敢肯定,这一次情况不会太好。
作为夏尼家既定的新一代掌舵人,菲利普当然不会有很多时间住在夏尼家像极了城堡的老房子里。即使是艾琳,这时候也早已经渡过了必须依赖夏尼家接触法国上流社会的最初阶段。两个优秀到足以使长辈安心的贵族子弟结伴去巴黎,甚至都不需要费心编造一个完善的谎言就轻松被放行了。
说实话,从夏尼家离开之后,艾琳就恨不得立刻飞回歌剧院看望她的老朋友们,如果这时候有飞机的话。但最后她还是接受了菲利普的建议,坐着马车以一种不算太快的速度向巴黎进发——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混乱的思绪,预判情况,最好在到达巴黎之前做好应对的准备,而不是在朋友面前惊慌失措地哭泣。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哒哒”的马蹄声连同窗外的一小片天空都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了。艾琳雕塑一般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放空的脑海里只剩纷乱的思绪一缕缕漂浮起来,不论中途怎样纠结缠绕,都汹涌着蜿蜒着指向同一个节点,一个让艾琳忍不住脸红的时间点。那应该是……初次聆听魅影歌声的那一晚……
是的,她就是从那么早,从自己关于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复苏开始,潜意识里就萌生了一种理由并不充分的优越感。这感觉无比强烈甚至已经成为操控她生活的根深蒂固的执念,而她……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意外,甚至还不自知。
来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记忆开拓了我的眼界,长期的应试教育塞给我不算实用的知识储备和至关重要的自学能力;而流浪儿或者干脆就是惯偷惯骗的经历锻炼我的体魄,教会我不择手段的生存……这原本是一手好牌,即使看上去并不那么光彩。
当然,如果单纯以十九世纪的眼光来看,艾琳从卑贱的流浪儿飞快地变成卢瓦尔河谷被少年们争相追捧的贵族小姐,已经是难得的成功;如果再算上暗地里掌控的实力,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丝毫没有浪费这一手好牌。
只是,再多的成功也不能抹去一路走来的一次次冒险。想想自己那一次次疯狂的博弈,艾琳简直要冒出一身冷汗了:天知道要是其中有任何一次失败她会落到怎样悲惨的境地!毕竟,从掌控一切的美梦中醒来后,连她都奇怪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完全掌控世界上最复杂的人心。
好在我一直都还算幸运……是吧。艾琳暗暗鼓励自己。
其实,她记得音乐剧里主剧情的开端是在1870年,但也并不意外自己的行为使这一切提前将近两年发生。真正让她不能接受的,就只是那一束代替红玫瑰出现的帚石楠。
红玫瑰的花语是“热烈真挚的爱情”,帚石楠却代表“孤独和背叛”。
为什么?虽然早早远离了故事的中心,但她一直偷偷关注着歌剧院的消息:通过“潘妮首领”布下的罗网,也通过从周刊变成日刊的《费加罗报》以及其他所有关于巴黎和音乐的报刊。她知道近几个月拉斐尔先生和他的合作伙伴深受“剧院幽灵”的困扰;知道剧院新星克莉丝汀小姐广受好评的初演是什么时候什么剧目,以及她扮演了哪个角色;也知道劳尔不久前跟克莉丝汀意外重逢,完美延续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她认真坚守着作为“幽灵”学徒的骄傲——仔细品味然后试着演唱“幽灵”创作的所有曲目,并保证发音自然情感充沛,至少要比所有有幸演唱它们的歌星演绎得更加动人……别问她为什么能分辨哪些曲目出自导师之手,那些打破了当下作曲潮流的鲜活旋律就是“幽灵”最鲜明的旗帜!她甚至已经悄悄开始准备接手那座被“幽灵”青睐的歌剧院,打算重逢时为导师铺就一条用歌声折服世人的康庄大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疏漏,才导致了如此致命的改变?
还有,克莉丝汀还好吗?导师是否还像当初一样对她存有温柔的妄念?还是说……她已成为我匆忙逃离的牺牲品?马车已经悄悄停下来了,车里的女孩却拧紧了眉毛,迟迟迈不开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还是没能召唤魅影大人,过渡章节估计看得大家都挺无聊的……不过下一章就正式开始走主剧情了,撒花撒花!
☆、第12章 岐路
真正走进歌剧院之前,艾琳想了许多种可能,并为此尽可能充分地做了准备。当因为克莉丝汀小姐的失踪而被人们重新高高捧起的歌剧院前首席女高音卡洛塔夫人在演唱中被厚重的幕布压倒在地时,艾琳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导师的质问、逼迫甚至囚禁了。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拉斐尔先生这些年果然老得真快,看来导师一定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就是不知道两位新任剧院经理会不会也提前接手剧院呢……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还有温妮,那姑娘居然变成卡洛塔夫人最信任的侍女了,不过卡洛塔夫人看上去还是那么高傲,前段时间克莉丝汀登台,她可不好过……
“扣扣—扣—扣扣—扣—扣扣……”
看来导师最近又沉浸在音乐的海洋中了……
“扣扣扣扣……扣扣扣……”
看似漫不经心的敲击悄悄变换过了频率,艾琳集中精神以免错过任何微弱的回讯,但空旷的走廊上始终一片沉寂。从来灵敏的听力在此刻抽走了维持妄念的最后一丝力气。
这时候,她格外期盼那束靡艳的帚石楠是为自己而盛放。
执拗得仿佛听不到尽头的敲击终于停止了,少女把自己整个身躯都倚靠在装饰华丽的廊柱上 ,被白纱手套严密包裹的指节擦着廊柱的纹饰颓然下垂,看上去有些可怜。
“不会是……被忘掉了吧……”
在你以为的绝境中,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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