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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花与赞美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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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有仇人?亿分之一的概率也能结仇吗?”
  “我也不想啊。”维罗妮卡叹了口气,“可是也没办法啊。”
  奇犽替伤口消完了毒,拿起药膏替维罗妮卡抹上,手底下的肌肉不住颤抖着,而维罗妮卡的语气却还是平静的,只偶尔倒抽几口冷气,不知为何,奇犽忽然很好奇维罗妮卡此刻的表情。
  ……还是在,笑着的吗?
  为了分散维罗妮卡的注意力,他还是和她聊了下去。
  “那么,你跑了?”
  “我赢了。”
  奇犽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看着维罗妮卡。从她肌肉均匀却不丰厚的背部看到纤细的手脚,又回到单薄的肩头。
  “怎么可能,就你?”
  “所以说,念能力是很神奇的呀。”
  维罗妮卡轻声笑道。
  再问下去就涉及到念能力的秘密了,同时有两个能力也不是罕见的事情,念能力者一般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必杀技是什么,奇犽也不会去问,于是他非常自然的岔开了话题。
  “你那个读取物体记忆的能力,是特质系的吗?我以前遇到过一个能读取别人记忆的念能力者,那个能力还真的挺麻烦的。——说来,同为特质系的能力者,她可比你能打多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维罗妮卡笑笑,“再说了,我本来就不太可能变成你们这种很强的念能力者啊。”
  “……怎么说?”
  “因为我死过一次。这个身体是在原有的基础上重塑的,生命能量本来就很少吧。打个比方,念的基础是气吧?小杰一次能放出的气最大是3000气,你是2400气,我只有50气。以修炼出来的气的量度来说,小杰是6000气,你是5000气,我最多只能练到70气。”
  维罗妮卡不厌其烦的解说着。
  “作为特质系的能力者,我能够用来强化肉/体的气本来就不像强化系和变化系那么多。最多只能有10气被用来强化肉/体,50气都被拿去发出念能力了。我的身体一直都不算很好,很难激发出更多的生命能量,自然也无法和你嘴里的那个特质系念能力者比较啊。”
  奇犽看了看她,把绷带的一头塞在她手里,从腰部开始帮她缠绷带。
  “是吗?那你的念能力一定很废柴了——毕竟只有50气。”
  维罗妮卡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
  “所以说,念是很神奇的呀,奇犽。”
  ……
  …………
  ………………
  皇后街109号,二楼。
  年轻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房间里的景象,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简短的几声嘟嘟声之后,对方接了电话。
  “团长,飞坦死了。”她说。
  月光从窗边照了进来,如同在一地棕红的血迹上涂抹上一层银霜一般。那银辉将房间映照得半明半暗,明亮处越亮,黑暗处越黑。
  在明暗交界之处,飞坦金色的眼睛阴冷的注视着。
  四分五裂的肢体被整整齐齐的码好,手臂甚至被很仔细的交叠起来。而那断裂的头颅被放在最顶端,连发丝都梳理的一丝不苟。飞坦的脸带着死尸特有的苍白。
  这是女人这个月见到的第二具团员的尸体。
  上一次见到的,是剥落列夫。
  也是和这次一样,摆放的格外仔细,就像一件再精心也不过的礼物,只差绑上精致的缎带呈递到你面前。
  就连墙壁上那个用鲜血画成的图案也是一样的。
  赤红的,蔷薇十字。
  女人的眼底涌起暴虐的火焰。
  “这是挑衅,团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们哟,早安(??????)??
BGM:川井宪次…《傀儡郑 ≡购蓼撙粕ⅳ搿
歌词如下:
    一日一夜に 月は照らずとも 【一昼一夜 即便月光不出】
  悲傷しみに 鵺鳥鳴く  【鵺鸟依然悲鸣】
  吾がかへり见すれど 花は散りぬべし  【纵使返视过往,花朵应已凋散】
  慰むる心は 消ぬるがごとく  【心受抚慰,犹如消逝】
  新世に神集ひて 夜は明け鵺鳥鳴く  【神祇汇集于新世,天破晓,鵺鸟啼】
  咲く花は 神に祈ひ钉唷  净ǘ湔婪牛硕陨竦钠淼弧
  生ける世に 我が身悲しも  【今世此生,尽管我身如何伤悲】
  夢は消ぬ 怨恨みて散る  【梦已消逝,含恨散灭】

  ☆、2003年9月12日,阿忒兰

  第七章 2003年9月12日,阿忒兰
  玛琪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库洛洛坐在黑暗中,仰着头,安静的流泪。
  “……团长?”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库洛洛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之后,他对她说,玛琪,飞坦死了。
  “重新对团员下达命令。通知变更,9月20日,全员集合阿斯塔西亚。记住,是全员。”
  库洛洛的眼睛在黑暗中越发显得幽沉,那是一种连一丝光也透不进去的黑,有如深渊。他的声音低而平静,压抑着难以名状的冰冷。
  玛琪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在此之前,库洛洛给幻影旅团下达的通知是9月20日在阿斯塔西亚有一次活动,想来的可以来。但是现在,他把这项命令变更成了“全员集合”。
  飞坦是旅团最早的成员之一。他的死,需要更多的鲜血来悼念。
  库洛洛慢慢站起身来,黑色大衣的衣摆在身侧拖下漆黑的影子。他并没有看侠客,率先走出了房门。
  “侠客。”他说,“我们去阿忒兰。”
  “团长。”侠客总是开朗的声音低沉下来,“飞坦真的死了吗?”
  “法莉希亲自确认过了,是飞坦本人的尸体。”库洛洛径直向前走,“虽然凶手很可能已经离开了阿忒兰,但是飞坦的尸体上应该留下了一些关于凶手的线索,我需要亲自去确认一趟。”
  “如果找到凶手,能把他留给我吗,团长?”
  侠客笑起来,娃娃脸非常可爱,碧绿色的眼瞳却冷酷得令人心惊。
  “不,我要亲自审问他。”库洛洛的声音非常冷静,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能够在一个月内杀死两名团员,我对他的能力非常好奇。”
  ……
  …………
  ………………
  库洛洛·鲁西鲁到达阿忒兰市的时候,维罗妮卡正在和酷拉皮卡喝咖啡。位于商业楼三层的这家高级咖啡厅窗明几净,视野开阔,靠窗的座位只需一低头就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然而环境却是十分安静的,只有钢琴声静谧的流淌。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耀进来,将维罗妮卡亚麻色的长发映成一种接近不真实的颜色,白皙的肌肤微微透明。她优雅的坐在酷拉皮卡对面,用银匙舀起雪一样洁白的方糖放进咖啡杯里,一块、两块……她一共放了五块。
  “9月20日,在阿斯塔西亚市举办的那场玛丽安娜时代展,幻影旅团一定会来。”
  银匙轻轻搅动着咖啡,不发出一点声音。维罗妮卡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酷拉皮卡黑色的眼睛。
  “要不要去,要做什么,由酷拉皮卡你决定。”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酷拉皮卡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而我又要怎么确定这不是一个谎言?”
  维罗妮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咖啡杯放下的时候,与骨瓷的小碟子碰出一声极轻微的响。她琥珀色的眼睛望着酷拉皮卡,眸子迎着光,呈现出一种近乎无机质的金色。
  “因为是我设计他们去的。”她的唇上涂了极易引起敌意的正红,唇角越发上扬,“至于怎么确认这件事的真假,那是你的问题,不是吗?”
  旋律坐在维罗妮卡背后的那张桌子旁,对酷拉皮卡无声的点了点头。酷拉皮卡静静看了维罗妮卡一会,移开视线。
  “我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做?”
  “那是我的事情,不是吗?”维罗妮卡轻轻笑出声来,“极度厌恶破坏尸体这种行为的酷拉皮卡先生,不会再和我合作了吧。”
  酷拉皮卡皱了皱眉头,又想起了那天他接到的包裹。作为诺斯特拉家族的二把手,一般来说邮件不会直接送达到他这里,然而那天下属却把他请了过去,因为那个包裹无论如何都应该让他亲眼看一看。当他打开包裹之后,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瞬间红了眼睛。
  ——那是一张带着12号蜘蛛纹身的人皮。
  包裹的箱壁上用猩红的念书写了一行地址和一个日期。当他如期到达阿忒兰国家歌剧院时,在指定的包厢里,他看到的就是维罗妮卡。
  于是他们进行了第一次合作。
  由维罗妮卡引诱,酷拉皮卡用绝埋伏起来,当飞坦跟着她进入那座楼、对维罗妮卡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将其捕获。只针对幻影旅团成员、一旦被抓住就将强制陷入绝状态的锁链,即使是在幻影旅团里速度第一的飞坦也无法逃离。与此同时,维罗妮卡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问。
  即使酷拉皮卡尽最快的速度发动了攻击,维罗妮卡还是险些被飞坦那一刀切成两段。然而比她满身鲜血站起来的样子更令他难以忘怀的,是她对着正死死盯着她的飞坦那双暴虐的金眸,嘴角绽开的赤红笑容。
  维罗妮卡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肩,笑道:“已经结痂了。”
  “……你的恢复力真是惊人。”那种伤口,即使是念能力者也要三到四天才能收口。
  维罗妮卡笑了笑,再次端起咖啡杯。
  “那么,9月20日,阿斯塔西亚见了。”
  “你倒是很笃定我会去。”酷拉皮卡的声音微冷,“你是太相信我,还是太相信你自己?”
  “就算无法称为志同道合的战友,起码我和你并不是敌人,不是吗?”
  她微微弯起眼睛。
  “比起讨厌我,你对蜘蛛的憎恨更深刻呢。”
  酷拉皮卡微微眯起眼。
  “我倒觉得,你对幻影旅团的憎恨不输于我。”
  维罗妮卡的笑越发妩媚起来。
  “错了哟。”她说,“我对幻影旅团本身并没有憎恨,我所憎恨的是……”
  是什么呢?
  她的话音忽然顿住了。酷拉皮卡只看到她望着窗外,微微睁大了眼睛,连咖啡杯倾斜,咖啡全部倒在桌子上也没有发现。
  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沿着雪白的桌布滚落到维罗妮卡的腿上,而她毫无所觉,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街道上的走过的那三个人。领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皮大衣,衣领上的白毛在日光下越发雪白,黑发全部向后梳起,露出额头上等臂十字架的刺青,还有双耳上海蓝色的耳坠。他的双手斜斜插在口袋里,右手腕上有几星幽蓝的光芒闪动。仔细看才能发觉那是一条蓝玛瑙做的玫瑰念珠。
  维罗妮卡静静看着那玫瑰念珠,瞳孔微微紧缩。
  旋律猛地摔倒在地,撞翻了桌子,杯盏碎了一地的巨大声响近乎刺耳,她却只顾着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正抵抗着什么可怕的声音一样,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她的额头滚落下来。
  ……这是什么样的心声啊!
  旋律无声的惨叫起来——那是什么样的心声啊?!!!压抑到极点的情绪突然迸裂,如同陡然炸裂黑色岩石的熔岩,沸腾着喷发,向四方爆炸!那种激烈到极点的感情带着骇人的气势汹涌喷溅,排山倒海而来,涌动着毁灭性的滚烫热度!旋律觉得自己已经被那疯狂而激烈的心声淹没了,就像被卷进风暴的核心一样,不要说呼吸,她简直要被那核爆一般的心声撕碎了!
  ——不!停下来!我不要听了!求求你停下来!
  旋律正无声哀求着的时候,维罗妮卡终于动了。
  她慢慢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回过头来,对酷拉皮卡微笑了一下。
  “抱歉,失礼了,我先去处理一下。”
  旋律难以置信的看着维罗妮卡的身影。
  ——怎么、还能笑呢?
  在核爆一样的心声中,维罗妮卡很平静的起身,很平静的走向洗手间,很平静的加快了脚步。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几乎是撞进了洗手间!
  维罗妮卡一下子扑到洗手台上,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抓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倒出一把药片握在手心里,几乎是看也不看就一把捏碎,匆匆塞进嘴里,因为塞的太急还有几片碎药掉进了洗手台,因为水分化开。她用哆嗦的手去拧水龙头,几次都没拧开,维罗妮卡的动作越来越急,最后粗暴地一把掰断!自来水从断裂的水管里喷了她一身,她也不在乎,只急急俯下/身把嘴凑过去,大口大口的吞着生水把药冲了下去。
  大概是被水呛到了吧,她剧烈的咳嗽着,脱力似的跪倒在湿淋淋的瓷砖上干呕起来,好久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水依然喷溅着,把她半个身子都打湿了,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良久良久,她的双肩终于不再颤抖了。
  ——维罗妮卡平静下来。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单手撑着镜子抬起头,几乎是在她的手压上镜子的一瞬间——
  咯啦啦。咯啦啦。咯啦啦。
  蛛网状的裂纹放射般扩散开来,布满了四米长的镜面。而她就这样看着碎裂成千百片的镜子里,自己那破碎的脸,微微的笑了笑。
  “还不可以啊,维罗妮卡。”
  “还不到时候。”
  “所以,再忍耐一下,维罗妮卡。”
  琥珀色的瞳孔因为药物的原因稍稍散大,又一道裂纹蛛网状散开,镜面似乎无法再承担这份重压一般,碎片纷纷跌落,无数的碎片里倒映着无数张微笑的脸。
  维罗妮卡对着那些脸,吃吃的笑起来。镜子里无数的维罗妮卡也随着笑了起来。
  ——是啊,起码现在,还不可以。
  ——就算这怨恨的毒火几乎要将己身焚尽。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那条蓝玛瑙做的玫瑰念珠吗?
不记得的去看第三章。
BGM:浜田麻里:《Stay Gold》
歌词无中文翻译。日文如下,我觉得差不多能通读了= =
    懺悔する静寂に
    零れ落つ微笑
    終わりなき白夜に
    ひとり佇む
    Mad love; Mad widow
    輪郭のない月が沈む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The midnight eye of heaven
    Cries for a sacrifice
    But nothing's gonna rescue her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His gold plexion's hidden
    Don't try to sacrifice
    That never ever humanizes us
    極寒の摩天楼
    渇いてく接吻
    涙が赤いのは
    悖鼊摛瓮鲭
    Mad love; Mad shadow
    時は来たれり 伝説となれ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The midnight eye of heaven
    Cries for a sacrifice
    But nothing's gonna rescue her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His gold plexion's hidden
    Don't try to sacrifice
    That never ever humanizes us
    白い夜よ 弓風に射られて
    宙を舞うwidow
    あぁ毒牙にかかった乙女のように
    邪悪に堕ちはしない
    終焉への鍵を失くしたから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The midnight eye of heaven
    Cries for a sacrifice
    But nothing's gonna rescue her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The midnight eye of heaven
    Cries for a sacrifice
    But nothing's gonna rescue her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The midnight eye of heaven
    Cries for a sacrifice
    But nothing's gonna rescue her
    (Stay gold) Under the circumstance
    His gold plexion's hidden
    Don't try to sacrifice
    That never ever humanizes us

  ☆、2003年9月12日,阿忒兰

  第八章 2003年9月12日,阿忒兰
  维罗妮卡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旋律听到她的心声已经平静了下来,如同黑色的岩石,冰冷。然而旋律已经知道了,在那岩石之下沸腾的是多么炽热的熔岩,将那熔岩强行压抑下来的又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这是,何等深重的憎恨与怨毒啊。
  维罗妮卡对酷拉皮卡点了点头,重新涂上正红的嘴唇弯起一个妩媚的弧度。
  “蜘蛛已经入网了。”
  明明是在微笑着,那双眼睛却有如漆黑的泥沼。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酷拉皮卡沉默了片刻,忽然提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之前说过,你对幻影旅团本身并没有憎恨。”他的声音低沉,“那么,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我恨他啊。”
  维罗妮卡轻声说。她的左手无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十字架,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鼓起来,突突颤动。在指缝之间,早已光彩不再的神像阴郁的注视着。但在旋律的耳中,她的心声依旧是平静的,只是更深地、更深地……坠了下去。
  向着黑色的深渊,向着死亡的寂静。
  在这样的心声中,维罗妮卡再度微笑起来。
  “我恨库洛洛·鲁西鲁。”
  她说。
  ……
  …………
  ………………
  库洛洛·鲁西鲁面无表情的看着飞坦的尸体。染血的2号蜘蛛纹身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瞳里,那双眼里一丝光也不见,凝成纯粹到极致的黑。
  咯啦——
  侠客生生捏碎了扶着的门框。
  “法莉希。”库洛洛终于开口了,“你把事情的经过,重新说一遍。”
  房间角落里站着的女人闻言侧过头来。她有着一头深褐色的卷发,灰蓝色的眼睛雾蒙蒙的,看人的时候总显得飘忽,像是梦游似的。比那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体——右半边身体几乎全被替换成了机械。她用金属的义肢抓了抓头发,似乎正在组织语言似的。
  “昨天我回到基地以后没有看到飞坦,所以就出来找他。找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她歪了歪头,示意库洛洛看那扇正对着窗户的墙面,“那个蔷薇十字,不是在剥落列夫的尸体旁边见过么?我就上来看一看,然后就看到了飞坦。”
  沿着血染的足迹向上,转过拐角,打开门,就看到了飞坦。
  被撕裂成几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连脸颊上的血迹也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飞坦。那苍白的头颅之上,金色的眼眸依然凶暴的注视着。
  “……再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团长。”
  “蔷薇十字是玛丽安娜女王的标志。”侠客看着墙上的图案说道,已经呈现出褐色的血画映入他的眼中,将瞳孔映照成一种阴森的绿,“看来我们的凶手,还是一个玛丽安娜的崇拜者哩!”
  “蔷薇十字?玛丽安娜?”
  “沙漠蔷薇一直是卡斯提亚公国皇室的标志。独/裁/者伊比利推翻皇室之后,一度用茉莉花代替了沙漠蔷薇。直到保皇党再度拥立玛丽安娜公主复辟。在这场复辟战争之中,正教的教皇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支持。玛丽安娜即位之后,不仅大力打压新教拥护正教,而且为了表示自己对教皇的感激,将正教的十字架加在了家族的蔷薇标志之上。待她死后,即位的爱德华五世是新教的拥护者,在他大力推行新教改革的同时,也将正教的十字架从家族的徽章上除去。”侠客对法莉希解释着,“也因为如此,蔷薇十字是玛丽安娜时代独一无二的标记。”
  库洛洛单手捂着嘴,陷入了沉思。
  “挑衅吗?……不,没有那么简单。玛丽安娜在历史上的绰号除了‘血腥的王女’之外还有一个,是‘复仇者玛丽安娜’……复仇吗?不过,为什么那一点变了?”
  “……团长?”
  侠客打断了库洛洛的自言自语。
  “虽然是同一个人做的。不过有一点不一样。”库洛洛看着飞坦的尸体说道,“剥落列夫被剥掉了蜘蛛纹身,但是飞坦的纹身还在。为什么?……侠客,你能调到附近监控在这72小时内的全部录像吗?”
  “我已经调出来了,团长。”侠客挥了挥手机,“现在要看吗?”
  库洛洛慢慢点了点头。他一边回忆着楼梯上一连串已经氧化发黑的褐色血脚印,一边对侠客吩咐起来。
  “找一个身高在1米65到1米75之间,很瘦的年轻女人。从脚印和墙上的血迹来看,飞坦应该从背后重伤了她,从右腰到肩头自下而上的一刀——也就是说,飞坦应该是尾随着她进到这栋楼的。以飞坦的性格,他会等到进入这栋楼才动手,应该是为了拷问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应该带着和剥落列夫相关的什么东西,被飞坦看到了,他才会跟在她身后进来。”
  “……事实上,团长,我已经找到飞坦出事那段时间的录像了。”侠客低声说,“但是没有什么女人。飞坦是一个人进入这栋楼的。”
  库洛洛的目光转了过来。
  “给我看看。”
  视频上,飞坦在这座楼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仰起头,似乎在看着什么,而后他调整了一下手里的雨伞,进入了这座楼。
  长久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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