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之保持任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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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至龙叼了根烟，没有点燃。垂下的右手里握着打火机，看来是想出去抽根烟。

　　　　“就……回来了。”

　　　　河宝恩语气淡淡地带过，权至龙盯她一眼，也没有多说。偏过头向走廊尽头微微一侧，道：

　　　　“陪我去抽根烟。”

　　　　2007年的圣诞夜第二天，凌晨三点，河宝恩陪权至龙在yg小破楼的阳台上抽烟。

　　　　“我又失恋了。”

　　　　权至龙已经将烟点燃，悠悠地突出一个烟圈。

　　　　“哦。”

　　　　河宝恩点点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但权至龙也没期待过她会回答什么，他自顾自地抽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夜空，像是说着别的故事一样，说他这一次的失恋。

　　　　“之前我接到了真儿的电话，我已经把号码删了，但那串数字我还记得。我没接，她又来了短信，让我出去见面，我出去了。”

　　　　权至龙狠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呛得河宝恩往旁边躲了躲，权至龙看她一眼，把烟头往栏杆上按了按，继续说。

　　　　“联系我的是真儿的男朋友，他说真儿把一个旧手机放在抽屉里，里面还有很多人的联系方式，但只保留了和我的短信和通话记录。他好奇这个人是谁，所以把我叫了出去，然后我们打了一架。”

　　　　权至龙说得轻描淡写，河宝恩却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戾气。

　　　　那一天，金真儿的男朋友站在权至龙的面前，上下打量后用轻蔑的语气说：

　　　　“也不过如此。”

　　　　像是自家女朋友把那个手机藏得再深，也都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不过如此。

　　　　然后他们打了一架。

　　　　权至龙抱着那个男人，一拳一拳地不肯松手。

　　　　输了爱情，不代表就要低头。

　　　　河宝恩傻愣愣地看着权至龙的侧脸，她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那一架的惨烈。

　　　　应该会很疼吧……

　　　　权至龙被河宝恩的神情逗得笑出了声，但紧接着，他又收敛了表情。

　　　　有一个故事，还需要继续。

　　　　“我去了酒吧，坐在最角落的卡座里，舞池里有一个全场最漂亮的女孩，我让服务员给她送了句话，我说我是g…，我看上了她。”

　　　　“当时，她往我的方向看一了眼，我坐的地方又偏又暗，什么都看不到。但她还是直接过来了，对着一脸青肿的我也没什么异样，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不知不觉，权至龙又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角。

　　　　河宝恩余光瞟到，直接把烟拔了出来，仍在脚下。

　　　　“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干嘛又玩失恋。”

　　　　权至龙耸耸肩：“我们好好地在一起了啊，不过这种爱情总是没办法长久而已，就分了。”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在圣诞夜的窗台上。

　　　　夜风刮得脸疼，权至龙吸吸鼻子，还想说些什么。

　　　　河宝恩比他快，她问：“这种爱情……是哪种爱情？”

　　　　权至龙愣了会，回：

　　　　“只被新鲜感吸引的爱情。”

　　　　第二天，河宝恩又感冒了。

　　　　明明先开始流鼻涕的，是大冬天依旧保持风度的权至龙。最终倒下的，却是把自己裹成一只熊依旧冻红了脸的河宝恩。

　　　　先是感冒，再是发烧。

　　　　反反复复烧了几次后，开始了拉肚子。

　　　　一趟一趟地去厕所，嘴唇翻起了皮，整个人像是脱了水的茄子。

　　　　圣诞节后的第三天，河宝恩住进了医院。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宝恩。”

　　　　郑兰珠连连鞠躬，向着站在河宝恩病房外的三个男人。

　　　　杨贤石、李贤宰，和刘在硕。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河宝恩的两大boss都冷着脸，刘在硕也只能安慰到这个程度。

　　　　而且，事实上，这确实不全是郑兰珠的错。

　　　　医生诊断，河宝恩患的是慢性胃炎，伴有营养不良、疲劳过度以及思虑太多等症状。

　　　　过去的一年甚至更长时间里，河宝恩越来越瘦，越来越挑食。

　　　　很多东西都不想吃，还偶尔腹痛。

　　　　刘在硕只是唠叨了她几句，李贤宰也没想过停了她的行程去医院看病。

　　　　郑兰珠认完错，十分忐忑地去给自家艺人买粥去了。

　　　　杨贤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李贤宰道：

　　　　“给公关部打电话，让他们发通告，说宝恩因为身体原因，退出《musicvan》第三季。”

　　第28章　命运的轨迹

　　　　杨贤石给河宝恩放了两个月的假，让她好好调理身体。

　　　　河宝恩连自己的公寓大门都没踏进去，就被刘在硕揪回了自己家里。

　　　　刘在硕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指责着河宝恩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疲劳过度是公司的安排有问题，但营养不良和忧思过度是什么鬼。

　　　　版权费演出费广告费都拿到手软的当□□手，居然能把自己吃到自己营养不良，她河宝恩也算是个奇迹。

　　　　星路坦荡顺畅不已的韩国小天后，居然忧思过度，她河宝恩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刘在硕暴跳如雷，河宝恩沉默不语。

　　　　等到刘妈妈都看不过去，走过来拉着自家儿子让他收敛脾气。

　　　　河宝恩抬起头来，说：

　　　　“我要去一趟中国。”

　　　　刘在硕喘着粗气，他只回头看了河宝恩一眼，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决定。

　　　　虽然不知道河宝恩到底在想些什么，但那个他很久以前就认识的小女孩，总有很多坚持。

　　　　很多神秘。

　　　　“我陪你去。”

　　　　刘在硕平静了心绪，重回理智的国民mc。

　　　　“不，在硕欧巴。”河宝恩按住刘在硕的手，“你的节目档期排满了的，我自己去。”

　　　　于是，这又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决定。

　　　　第二天，河宝恩在踏上去往中国上海的飞机前，受到了罗静恩的短信。

　　　　罗静恩，刘在硕的女朋友，河宝恩未来的嫂子。

　　　　她在短信里叮嘱河宝恩注意身体，还说：

　　　　“在硕欧巴很伤心，等你回来，和他好好聊聊。”

　　　　“好。”

　　　　河宝恩回完之后，关掉手机。

　　　　她，要去寻找一个答案，来掩盖内心惶恐的声音。

　　　　上海，还是那个上海。

　　　　河宝恩转了又转，找到了最熟悉的地名、最熟悉的建筑物、最熟悉的邻居。

　　　　却没有看到，最应该熟悉的那两个人。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也得了慢性胃炎，也是营养不良、疲劳过度、思虑太多。

　　　　难得地，当时那具身体的生身父母赶了回来，陪她住了几天。

　　　　按时间算，应该还在的。

　　　　可是她问过了，没有那两个人，也没有那户人家。

　　　　没有父母，没有戚何。

　　　　河宝恩找了间酒店住下，因为老是联系不到人，刘在硕差点又冲她发脾气然后冲来逮人。

　　　　但幸好刘在硕的身边，还有罗静恩。

　　　　温柔的女人能让男人找回理智和安稳。

　　　　于是河宝恩得以继续隐居在上海，等着拿钱办事的私家侦探回来，告诉她结果。

　　　　结果来得很快，没有就是没有。

　　　　河宝恩瘫在沙发里，不知道该作哪一种猜测。

　　　　前世的她死得太诡异，重新开始后，她以为过去的一切就都过去了。

　　　　但为什么时间也会重来，1992年出生的戚何和1992年出生的河宝恩，又有什么区别。

　　　　都是被父母抛弃的人，都孤单地在这个世界里格格不入地长大。

　　　　如果仅有这些，河宝恩觉得自己不必那么恐慌，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中她安慰自己的那样，上帝给了她机会就不会再收回，那些雷同也许都只是巧合。

　　　　但为什么，在2007年的圣诞节第三天。

　　　　她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躺在医院里。

　　　　隔着十六年的风风雨雨，那些前尘往事，其实好多都已经看不太清。

　　　　但当她独自在医院中醒来，想起被遗忘的某个巧合。

　　　　不安突然像潮水袭来，窒息，没顶。

　　　　如毒一样的恐惧，一旦出现，便迅速扩散，心脏都开始麻痹。

　　　　所以她顾不上安抚刘在硕的情绪，她急匆匆地来到上海，她来给自己找一颗解药。

　　　　但没有解药。

　　　　这个世界没有戚何，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一世里戚何的命运，要由这个世界里的河宝恩来重复。

　　　　她刻意地忘了那么久，却还是抹不去那些痕迹。

　　　　她是河宝恩，也是死去的戚何。

　　　　同样的命运一直在跟随着她，如影随形。

　　　　河宝恩回韩国时，是刘在硕来接的机。

　　　　过去的两年中，河宝恩也曾不止十来趟地飞来飞去，但刘在硕从未来送过，也从未来接过。

　　　　他很忙，而且信任河宝恩的自理能力。

　　　　河宝恩也懂他的心意，所以从未抱怨，也从未苛求。

　　　　这一次，刘在硕来接河宝恩的机。

　　　　他把河宝恩揽进怀里，接过她的行李。

　　　　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河宝恩出道以来，全力伪装下从未被认出来的战绩，被刘在硕扔进了海里。

　　　　这个的清瘦男人，应该是刚下节目就赶了过来，戴着常戴的眼镜，穿着常穿的外衣。

　　　　揽着河宝恩，被一群粉丝堵在了机场大厅里。

　　　　“让一让，宝恩最近正在休养身体，请大家让一让。”

　　　　刘在硕伸出右手，给河宝恩撑出一片可供呼吸和前进的天地。接过了行李的经纪人大叔走在河宝恩的另一侧，把粉丝又挤开了些。

　　　　“刘在硕xi，你跟河宝恩是什么关系？”

　　　　远远地，有小女生在问，河宝恩想，她肯定没看过当年的《x…man》。

　　　　她在那期《x…man》暗示过，刘在硕是像她aba一样的存在。

　　　　而这一刻，刘在硕把她塞进车里，回身对小女生笑着大喊：

　　　　“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她河宝恩，何德何能。

　　　　“去了一趟中国，心情好些了吗？”

　　　　刘在硕一般不唠家常，一唠的话就会是脱口秀的节奏。这一次饭桌上的问话如此简短，实在很不像他的风格。

　　　　“嗯，好多了。”河宝恩回。

　　　　她没有问刘在硕是怎么知道她之前心情不好的，相处这么多年，刘在硕要是看不出她之前的情绪异样的话，就不是把她当亲妹妹的人了。

　　　　“明天跟我去医院复查。”

　　　　再次简短地撂下话来，河宝恩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一个月不见，难道换成了总裁风……？

　　　　然后又被瞪了一眼，于是只能乖顺地低下头。

　　　　“嗯。”

　　　　吃饱了饭，刘在硕送河宝恩回她家公寓。

　　　　盯着河宝恩吃完药，穿上鞋准备走人时。

　　　　刘在硕被河宝恩抱住了后背。

　　　　“在硕欧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长串的对不起，都堆在刘在硕的背上，带着热热的、湿湿的泪滴。

　　　　太沉重，太烫，几乎把他的背都压弯了去。

　　　　但刘在硕站得更直了，他向后伸出手来，用十足别扭的姿势找到河宝恩的脑袋，摸摸。

　　　　“有什么事跟在硕欧巴说，欧巴永远支持你保护你。”

　　　　河宝恩的额头抵在刘在硕的脊柱上，狠狠地点了点头，但终归什么都没说。

　　　　刘在硕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打开门，走了。

　　　　直到进入电梯口都没有回头，他突然也有些想哭，都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静，但这个平静，或许只就河宝恩自己来说。

　　　　youtube上一堆粉丝在闹，因为《musicvan》的第三季成员已经确定，不止河宝恩退了，之前的成员完全是一个不剩。

　　　　在这样的情况下，连前阵子让gem们揪心不已的河宝恩生病事件，都被怀疑是不是yg为了回避youtube的暗箱操作，而为自己的找的退路。

　　　　费南迪站了出来，为youtube说话。

　　　　一个节目总需要有各种各样的创新，这才是真人秀的魅力。

　　　　然后还有阿诺、康里，甚至d。p，都浮出水面，劝大家冷静，并祝福《musicvan》第三季。

　　　　河宝恩当然也要发言，不过她不太关注这些事情了。把账号交给李贤宰去处理后，她上了最近很兴奋的hehe的车，去机场接一个人。

　　　　这个人是康里。

　　　　他在一周前给河宝恩发短信说，欢不欢迎他去韩国看看。

　　　　河宝恩当然是欢迎的，虽然在两次的旅行中，康里都是沉默寡言的。

　　　　但他们都是她的家人，所以当然欢迎。

　　　　河宝恩以为康里只是来韩国玩几天，但没想到他只提了个破破烂烂的小箱子，一头扎进了首尔，半个月内就找到了要租的房子，还叫河宝恩带朋友过去做客。

　　　　河宝恩不明真相，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过去。

　　　　结果刚敲开康里的大门，就被屋子里的热气震在了门框里。

　　　　康里、hehe、leessang、tiger。jk……

　　　　好多她认识的不认识的音乐人都聚在这里，坐了一地。

　　　　似乎大多都是hippop界的歌手，而且基本上全是的男的……

　　　　hehe看到了河宝恩的尴尬，上前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她才看清人群中还有韩国第一女rapper尹美莱。

　　　　这位在韩国hippop界声望极高的美女突然举起酒瓶：“敬来自美国的朋友康里~”

　　　　然后一群男人一起狼嚎：“康里~”

　　　　“咕嘟咕嘟……”

　　　　全是酒精入肚的声音，连河宝恩身边的hehe都不例外。

　　　　手指在啤酒瓶上摸过来摸过去，河宝恩犹豫着，要不要把拉环拉开也应应景。

　　　　“别，在硕哥会唠叨死我的。”

　　　　hehe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指。

　　　　“eni！”

　　　　康里红着脸向河宝恩走过来，他显然已经喝过几轮，平时呆板的语气变得高昂而充满愉悦。

　　　　“我决定在这里安家了。”

　　　　他坐到河宝恩面前，满嘴喷着酒气。

　　　　“好吧，但你得告诉我原因。”

　　　　河宝恩严肃地点点头，但天知道，这一刻她内心有多好奇。

　　　　“好，我一点一点告诉你。”

　　　　康里也很认真地点点头，那一天他说的话，比过去两年里与河宝恩的交谈全加起来还多。

　　　　他讲的故事，谈不上平凡或不平凡，甚至琐碎到无趣，但河宝恩一生都没能忘记。

　　第29章　论剧情的神展开

　　　　康里小时候生活在美国的贫穷区，与一般的贫穷区不同是，这是一个黑人聚居的贫穷区。

　　　　而康里，是不择不扣的白人。

　　　　她的母亲带着从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的康里，嫁给了一个黑人。或者说，同居？因为他们没办任何仪式，有没有过所谓的法律程序，康里也从不知道。

　　　　母亲让康里叫那个男人爸爸，康里叫了。

　　　　但他还是会被黑人区里的大大小小殴打，而他的“爸爸”，从未帮过他。

　　　　于是他开始沉默寡言，每天早上负重奔跑20公里，他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争取着生存的权利。

　　　　但有一天早上，他晕倒了。

　　　　醒来时，母亲告诉他，他来自父亲的血脉里，带有遗传病史。所以康里如果想多活几天的话，最好不要激烈运动，因为不知道哪天，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几年后，死神会找上门来。

　　　　母亲在说这些话时，表情冷漠得像是绝壁上的岩石。

　　　　她给康里交了医药费，就回家了。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那个贫穷区的家。

　　　　康里在医院躺到护士来赶人，手中捏着母亲临走时塞给他的一点零花，看着街上的熙熙攘攘车来车往，他转头进了一家卖彩票的地方，把钱花光。

　　　　他中了头等奖。

　　　　这在贫穷区里是大新闻，甚至报纸上都用了好几天的头条来登。

　　　　但康里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地方，他知道自己中奖的那一天，就迅速地领了钱远走他乡。

　　　　他要逃，去过不一样的人生。

　　　　他的第一站是墨西哥，没有护照的他是直接偷渡过去的。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甚至拿着当地人的身份证明去了一趟医院。

　　　　然后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上确实住着死神。

　　　　“请好好珍惜生命。”

　　　　这是那个医生送他出门时，交代的话语。

　　　　一个随时要死的人，怎么珍惜生命。

　　　　康里对命运的捉弄愤恨到了极点，他觉得医生的话简直是最伪善的嘲笑。

　　　　然后他放了一把火，烧了那家医院的仓库。

　　　　在墨西哥的乡下躲藏了好几个月，才又找到机会偷渡回了美国。

　　　　他的黑人“爸爸”死了，康里的母亲抱着才两三个月大的婴儿找到他，淡淡地说：

　　　　“他逼我说出你的下落，我是正当防卫。”

　　　　康里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好笑，他都还没死呢，壮得跟只熊似的人却先死了。

　　　　冷笑过后，他把剩下的钱几乎全给了母亲，然后自己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去了纽约，那个全美国人口最多的城市。

　　　　人口最多，当然发生的事情也就最多。

　　　　康里抱着十足坏心眼的初衷，踩上纽约的泥土。

　　　　如果能够亲眼看到，很多人比他更不幸福，那是不是就能证明，他其实还算幸福。

　　　　事实证明，他确实还算幸福。

　　　　他很穷，随时有可能犯病死亡。但截至目前为止，他身体还算健壮，而且长得还算英俊，这帮助他迅速地融入纽约，拿到越来越不菲的收入。

　　　　被死亡预定的他，曾经一夜暴富的他，在墨西哥放过一把火的他，在夜店里很是迷人。

　　　　在那里，他认识了很多人，认识了赌博，认识了赛车，认识了音乐。

　　　　他甚至还因为好奇一个乖乖女，认真读了几年书考上了大学。

　　　　人生活到这个份儿上了，似乎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了。

　　　　所以他才能安静地陪阿诺去策划一场旅行，所以他遇见了eni，和hehe的邀请。

　　　　《musicvan》第一季里，hehe曾经拿着手机，骄傲地给他们放那些来自韩国的声音。

　　　　其他人都是笑着倾听，偶尔还发表一些点评。

　　　　康里却把这些声音记在了心里，他曾去过很多地方，韩国不包含在内。而呆了太久的美国，因为承载了太多回忆，所以想要离去。

　　　　那么……去韩国试试？

　　　　前半生过得太累，他只是想要找个地方，只做喜欢的事情。

　　　　恰好他喜欢音乐，恰好这个地方的音乐很好听。

　　　　于是他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行李箱，来到了韩国首尔。

　　　　遇到了一群让他很惊喜的朋友，于是决定定居。

　　　　“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是吧。”

　　　　康里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但嘴中还是很豪气地在唠叨着。

　　　　旁边坐着的一群人闻言也都一嚎，纷纷赞同着康里的言论。

　　　　好吧，看来这个故事不是他第一次说了……

　　　　这场酒喝到最后，只有河宝恩一个人还坐着。

　　　　hehe说河宝恩身体不好，而且还有刘在硕罩着，死活不让别人灌她喝酒。

　　　　加上她毕竟是个小妹妹，众人习惯性地闹一闹，也就放过了她。

　　　　于是现在她只能尴尬地坐在尸横遍野中，哭笑不得。

　　　　走么？放一顿前辈醉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不走么？她留在这儿干嘛，数蚊子玩？

　　　　权至龙的电话解救了她，电话那头，他用小奶音低低地嘟啷着：

　　　　“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

　　　　河宝恩干脆利落地答。

　　　　“那天……我们还有通告，社长他们都在，所以没等你醒过来，就走了。”

　　　　这说的是河宝恩住院那天，她横着进医院时还是权至龙和郑兰珠满头大汗地送进去的，醒过来权至龙就不见了，河宝恩多多少少也都能猜到答案，所以……

　　　　“嗯，没关系。”

　　　　“听说你去中国待了一个多月，现在假期还剩十多天吧，打算怎么过？”

　　　　“唔，呆家里面。”

　　　　“老是待家里也不好吧，要不……待会儿一块出来吃晚饭？”

　　　　“……”

　　　　“嗯？不方便吗？”

　　　　“好。”

　　　　挂了电话，河宝恩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既然决定了待会儿的去处，那就得先整理一下战场了，免得到时候前辈们醒来以为自己直接跑路了。

　　　　把东倒西歪的酒瓶全都收好，撒到地上的酒精也全都擦掉。

　　　　把睡得横七竖八姿势很是诡异，这个闻着别人的脚臭，那个亲着别人的屁股的众人，全都掰成一列一列的整齐码好。

　　　　再去康里的卧室抱几床棉被和毯子，也不管是不是康里新买的了，全都给众人盖上。

　　　　做完这些，再留个便条。

　　　　河宝恩拍拍手，擦擦一脑门的汗珠，走了。

　　　　河宝恩比权至龙晚到了些，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权至龙就直皱眉头。

　　　　“你是跑过来的么，又没有迟到。”

　　　　河宝恩摆摆手，表示他想多了。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