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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似剪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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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快了步子,我寻着味道的发源点,急切的赶了过去。
  
  当拨开深可及腰的茅草,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躺在了草丛里,他的衣衫早已被利爪划破,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而他的旁边站着前不久还救了我一命的溪边,此刻正低着个头,津津有味的吸食着他后背的血肉。
  
  顿时心中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也不管自己是否是它的对手,抡起手上的拐杖,对着它的脑门就是一棒。
  




黑白无常

  “你这个吃死尸的家伙,我让你吃他,我让你吃他……我让你吃他……”
  
  只要一想到那个曾经有着憨厚笑容的纯真少年如今血肉模糊、毫无气息的躺在我的面前,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柔与宽厚,我的心就像被刀一条条的划开了般翻出里面狰狞的血肉。
  
  痛的我手下的棍子更是一次比一次凶狠。
  
  而那个家伙在我的一翻狂轰乱炸下,呆楞了片刻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一跳而开。
  
  “嗞……”
  
  看着它全身毛发直竖,獠牙更是在月下发出慎人的寒光,大有我再开打它就直接冲上来撕了我一般。
  
  见状,我浑身上下更是颤抖不已。
  
  上前一步,我吼道:“你撕啊,你有种就上来一并连我也撕了,做什么前一刻救了我,后一刻就来咬死他,你最好现在也一口把我咬死,否则他要是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说完,我就转过身,也不管它会不会趁我背对它时一下子扑上来,将我三下五除二的咔嚓掉。
  
  急步驱到那个躺在草丛里的身影旁,我将拐杖往边上一扔,随后就“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虽然地上有着一层厚厚的草,但就那样一下子跪下去,膝盖处还是一阵木木的疼,但现在就算它再疼也疼不过我的心慌意乱。
  
  小心翼翼的伸手将那个鲜血模糊的背一点点的翻过来,当看到那本是白玉般的脸颊如今变得如死灰一般毫无生气,一双水翦般的眸子也是深深的闭着,那皱着起的眉头更是如我那被拧起的心,当视线落到怀中那一捆被他紧紧抱着的柴火时,我终于不可抑制的对着天上一轮圆月痛哭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荷生……荷生……荷生,你回来啊,你回来啊……你忘了我在原地等你吗?你忘了我在等你吗?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了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将昔日那个温暖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到他的温度一点点的在我怀中流失,我赶忙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
  
  “来,荷生,披上它,披上它,你就不冷了,只要不冷,你的身体就不会变凉了,就不会变凉了……”
  
  眼看着那件残缺的衣裳盖的了这边就遮不了那边,我的眼泪更是“吧嗒……吧嗒……”的滴个不停。
  
  “别怕,荷生,别怕,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摔开那件越扯越烦的破烂衣裳,我干脆用自己的身体来捂他逐渐变凉的身体,肌肤处,又黏又湿的如雨水般触感猛的一下烫伤了我的心。
  
  “不,不要这么快就变冷,不要这么快变冷,求求你,不要这么快变冷,不要这么快变冷,好不好?”
  
  使劲的亲吻着他的额头,我泣不成声:“求求你,荷生,求求你,荷生,撑下去好不好?撑下去,好不好?你不可以……死的,不可以……死的,绝对……不可以死的……”
  
  月光打在他苍白沾染了血迹的脸上,如一张上好的宣纸上撒了些墨迹,散发出些许朦胧与凄美。
  将他的身躯拥紧的几乎都要纳进肉里,咬着嘴唇,片刻后,我终是慢慢将他的身体放开,平放在了草地上。
  
  俯视着那张嘴角有着丝丝殷红的玛瑙白玉,我深深的闭上了眼。
  
  “荷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去,就算黑白无常来勾你的魂,也得看我李清韵——允不允许?!”
  
  “叮铃……叮铃……”
  
  由远及近的招魂铃音像应证了我话般的从稀薄的空气中传送而来。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我缓缓转过了身。
  
  两袭黑白长衫下是两副瘦长的身材,惨白的脸上如常年不见阳光般的涂满了青白的石灰,但那双眼却不是如人们所形容的那般毫无光感可言,甚至可以说是精光闪闪。
  
  本是漂移的两人突见我双眼灼灼的打量着他们,二人相视一看后,竟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但见他们一人手中拿着勾魂锁,一人手中拿着夺魄链,微微一怔,果然……荷生就要死了吗?
  
  眼神一暗下,待我再抬起头时,就听见一道似没有质感的声音在飘渺的雾气中响起。
  
  “你是何许人也?为何在此阻挠地府勾魂?”
  
  轻声笑了一下,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让他们将荷生的魂魄勾走,我整个人也从刚刚的惶恐中变的轻松了不少,身体里也充满了一股不知名的斗志。
  
  “今日小女子有幸能见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两位大哥,实属三生之福气,在此略施小礼,见过两位大哥。”
  
  说完,我便对着他们盈盈一拜,也不管自己里面只穿了一件有些破烂的亵衣,对他们笑的如那夜中开的妖异的昙花。
  
  大概是见我如此规矩有礼,当下他们的脸色也缓了一缓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看来姑娘也不是个普通之人,只是夜深露重,姑娘又着装甚少,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多谢二位大哥的关心,不瞒二位,其实小女子也想早些回去,只是我与相公因夜深雾重迷失在这丛林之中,相公他因怕我寒冷,独自一人出来寻找柴火,谁知遭遇野兽来袭,如今命在旦夕……”
  
  抬头看了眼那静静躺在草地上的身影,我本不想流泪,可泪水却似不受控制般的垂落而下,在这寂静的夜里显的格外清晰。
  
  缓了一会,我这才继续道:“我知道,二位大哥是在等我相公咽了最后一口气,好将他的魂魄勾走去地府交差,小女子也知道二位大哥所做的一切均是职责所致,所谓的天理循环轮回之道,小女子都知道,但——如今躺在那里的人是小女子的相公,你叫小女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将他的魂魄从我的面前夺去,所以,就算是要逆天而为,小女子——也不能将他交给你们。”
  
  坚定的眼神下,是我紧抿的嘴,我在等他们的回答,所谓的与阎王爷抢命,我以前只在古书上见过记载的寥寥几篇,虽然我很怕鬼,也讨厌用通灵之术,更是个只学的皮毛的半吊子驱鬼师,但——为了他,一切都可尝试。
  
  寂寥诡异的丛林中,他们的长衫无风自动,感觉到一股阴寒的空气慢慢的席卷着我的全身,浑身的毛孔霎时也如被冰雪封住了一般呼吸不过来。
  
  眼神一紧,他们竟然在试探我的底子?
  
  “二位大哥好痛快的性子,竟然一声不吭的就直接掂量起了小女子是否有说这话的权利?呵呵,既然二位如此看的起我,那小女子断没有让二位失望的道理。”
  
  轻抬右手,捏成一个印式,嘴角浅笑中,一小团火焰就跃然手指之上。
  
  这一丝火焰虽然不大,但却足够融化掉如蛆般附在我皮肤上冰灵,感觉到浑身的毛孔瞬间张开,我看到了他们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惊讶。
  
  “不知姑娘师承何派?这一招‘太上君火’又是从何学来?”
  
  抬起头,我微微一笑:“小女子无师无派,至于在二位大哥面前献丑这一招‘太上君火’实在是班门弄斧,二位大哥莫要见笑的是。”
  
  闻言,他们微微敛目,沉吟片刻后,抬目道:“姑娘既是道中之人,想必对这地府规矩也是十分的了解,俗语说阎王叫你三更死,我等哪敢待五更?姑娘的相公虽然死的甚是可怜,但,命中注定如此,还望姑娘不要为难我二人的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心中的怒火就直往上飙。
  
  “什么叫命中注定如此?那我想请问一下,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为别人打算,就算明知饭菜难以下咽,可还是装作津津有味的全部吃下,只是因为了不想拂别人的一番好意;就算自己被踢的疼到难以站立,还是撑着爬起来去给你拾柴取暖,到最后竟落得如此的下场……”
  
  “或许你们会认为这是因为他爱我,所以才甘愿为我如此,可是你们知道吗?我和他从相识到现在,短短不过十天,请问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爱又有多深呢?”
  
  泪已经流干了,眼里刺刺的疼,让我猛的朝面前的两人怒吼道:“这不是爱啊,这是善良、这是宽容、这是厚德载物,这般如水一样至善的人,怎么叫命中注定如此?怎么叫啊?”
  
  身边的山风寂寂的吹,吹的我的发丝乱了我的眼眸,乱了我的呼吸,胸口急速起伏下,我闭上眼,缓了一会情绪才道:“二位大哥,清韵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今天你们是卖清韵一个面子也好,不卖清韵一个面子也罢,他的魂——我是绝对不会任你们取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百,冲啊,咸蛋超人!




一口烟霞烈火饮不尽

  此话一出,他们二人皆是一楞,面面相视一番,白衫无常向前漂移一步道:“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就算你今日从我二差手中抢回了他的魂魄,也逃不过阎王的法眼,他的魂魄终是会被其他的鬼差所勾走,你这样做除了为难我二差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意义,姑娘又何必苦苦相逼?”
  
  低头沉吟了半晌,他所说的话并无道理,倘若我今日使尽浑身解数从他们手中抢回荷生的魂魄,可那又如何?阎王的生死簿上如果写着他的阳寿已尽,我又怎可能凭着自己的一点小法术来瞒天过海?
  
  与其这样与阎王抢生死,还不如——
  
  垂目处,突感一道黑色的身影随风而动,刚暗叫一声不好,就见黑无常已飘然来到了荷生身旁。
  
  见他作势就要勾其魂魄,我心下一惊,刚想飞奔阻止,却因左脚的羁绊生生的摔倒在地。
  
  “不要,不要勾走他的魂魄,求求你,不要!”
  
  随之我凄厉的嘶喊声回荡在空无人烟的丛林中,原本伸出勾魂锁的黑色身影停顿了一下。
  
  但只消片刻便又朝荷生的额角探去,我知道那是生人魂魄的唯一出口,但凡鬼差勾魂,都会从那个地方将魂魄勾出,如果我再不阻止的话,一旦魂魄离体,是很难再回归原位的。
  
  倘若日后就算我能为他做法招魂,也很难将其七魂六魄都招齐。
  
  念此,我抓紧茅草的手仿佛要将它们的汁液都要捏挤出来。
  
  咬紧牙关,当看着有一缕白色似青烟般的飘渺物状缓缓的从他的额际冉冉上升时,我再也忍受不了噬心般的痛楚叫了出来:“住手!如果……如果你敢将它勾走的话,我就是上天入地,也定不绕你!”
  
  悉悉索索的锁链声蓦地停止,抬起头,看着黑无常那一动不动注视着我的眸子,我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如果你不信的话,大可先来试探一下,我虽瘸了脚,但可并不代表我没有阻止你的能力,今天晚上你要勾走他的魂可以,但前提是我的尸体必须躺在这里。”
  
  话音刚落,我就轻岂唇角,随之口中低低的咒语声,我集中精神将荷生那漂浮在空中一半的魂魄安送到他的躯体中。
  
  眼看着那如月光般银白透明的朦胧影子一点点的就要完全没入体内,突然一道无形的锁链将他的魂魄卡在了最后关头。
  
  眉头一紧,我看向那个此刻正面无表情同样看着我的黑无常。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表情,空荡荡的一片,但注视的久了,竟让人从心里生出一份不如归去的冲动,原来……
  
  稳了稳心神,我嘴角一勾,轻笑道:“黑无常果然不愧为地府中的勾魂使者,光是这份眼神就足以让人放下尘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随你去那地府,进入轮回之道,勾魂勾魂,如今看来可不是简单的拿着锁链去套就可以了。”
  
  说完,我便看了眼始终站在一边的白无常,见他虽看着我,可眉眼处分明有些异样,我当下接着说道:“我不是地府之人,当然也不会去管你们用何种方式让那些死去的魂魄心甘情愿跟着你们过那奈何之桥、饮那孟婆之汤,我只知道如果你们不能成功的勾走一个个已死了身体的生魂,那么这天地间就失去了平衡,到处都是四流乱窜的鬼魂,到时候恐怕你们地府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井然有序,你们那可爱的阎王爷也不会有那个闲情雅致的翻看他的生死簿了。”
  
  “哎呀……”轻拍了一下头,我做出一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你们说,如果我在你们每晚勾别人魂魄时有事没事的让对方还保持着对这世间的留恋之情,那你们猜被你正勾魂魄的那个人会不会心甘情愿的随你们离去?假使不肯离去的话,这世上不是多了许多打扰阳间的鬼魄,到时候,你们的阎王爷是不是每天都都头大的要求你们出去解决,然后他一烦就健忘,从而到最后也忘了去翻看他的生死簿,从而我的相公也就有了续命的机会,你们说是吗?”
  
  原本两张灰白的脸听我这一番说辞后,霎时犹如镀上一层油墨,青森森的发出惨淡的光。
  
  “姑娘,当真如此非做不可吗?”
  
  白无常说话间显然已有了一丝不悦的腔调,挑了挑嘴角,我笑道:“这番话应该是我说的才是,天下魂魄成千上万,你们又何必非要如此为难小女子呢?”
  
  一番良久的相视下,就在我和他彼此分毫必争下,忽见黑无常手中的锁链哗啦一响,而我手中的印咒也是微微一颤,转目看他,我道:“看来,黑无常大哥今天是一定要为难小女子了。”
  
  心中默念一番“凝烟咒”,随即我手心上升出一股淡蓝的烟,翻掌覆云间,我用意念操纵着那股蓝烟与黑无常的勾魂锁交缠争夺,只是不消片刻,那股蓝烟便有些暗淡了。
  
  压下从胸中涌上的一丝腥味,我不能因为左脚的疼痛而再次分心了,如果那样,今日不但救不了他的魂魄,更有可能被咒语反噬,那样的力道与后果不是我现在的身体所能承受的。
  
  闭上眼睛,我咽下那口烟霞烈火,再睁开时,我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着尖口,在脚踝处画下一道符咒,当那道符咒渐渐被鲜血所浸透,那只伤痛的左脚也被“鬼打墙”所掩去知觉。
  
  对面的黑白无常也似乎看到了我那脚踝处的血符,微微一楞后,黑无常终是再次勾起了荷生身体内的魂魄。
  
  这一次没了伤痛的不时分心,我干脆双手成掌,错开分和几番后,就着口中的低低咒语,随之我的一声“出”。
  
  一条银白的烟链破空而出,顿时空中犹如蜿蜒出一条银白的骊龙,直冲云霄,消失须臾,忽见它猛的现出真身,俯冲而下,当与那条勾魂链碰触时,犹如刀刃一般发出“哧”的一声,意念紧动,我支配着它再次与它纠缠争斗。
  
  一白一银,时而分开,时而交错,眼看着它们在空中扭转、翻腾、跃起、融合,我的额头也渐渐渗出细细的汗珠。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鬼打墙”的咒符是有时效的,一旦时间超过,我的左脚不但立马恢复知觉,就是我本身也会因使用符咒而消耗真力,这样的话,就算我能撑的下去,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看来……
  
  眼神一紧,我运出体内尚存的所有真力,左手一扬,随之 “凝烟咒”中的最后一招“烟烈焚烧”,我将咒语中的力量一下子加大到极致,这种跳跃式的凝聚,如果成还好,不成的话,反噬回来的力量,不说会吞了我的老命,至少也会让我本个月缓不过神来。
  
  当初就算是有爷爷在场,我也没曾敢这般练过,如今,左脚受伤,要想赢此一局,也只能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了。
  
  空中如幻化开了千条万条的银龙,但见满天霞光之中,它们如一团团燃烧着正旺的小火龙,从空中俯冲到地上的片刻,它们霎时如万佛归宗一般凝聚成了一团堪比青色真火还要绿上三分的火焰。
  
  随之火焰吞噬掉勾魂链的瞬间,漆黑的森林里犹如下了漫天的花火,照的林中的树木景况竟如白昼般通明。
  
  在那一抹流光中,我仿佛看到了白无常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气很轻很轻,轻的我若不是用灵来感应,根本就不会发觉他始终不变的神色有了一丝涟漪。
  
  眼见着凝烟咒已将勾魂链烧的差不多了,我单手一挥,顿时火龙真如烟一般,被风一吹,消散不见。
  
  “黑无常大哥,今天清韵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毕竟小女子这般做也是情非得已,我也只是想留住我相公的魂魄,还望二位能网开一面。”
  
  本是一脸怒容的黑无常,见我猛的撤开了“凝烟”,顿感一怔下,又见我如此一说,眼神闪了半闪后,放才收回“勾魂链”。
  
  见其脸色虽然还是有些不佳,不过从他默然退步到白无常的身边,我就知道他已经不会再有任何表态,至少不会再反对于我。
  
  心头略略一松,我继续说道:“白无常大哥,虽说凡事不可乱了规矩是不假,但也有一句话叫‘律法都不外乎人情,’更何况是地府的规矩,所以对于二位今日来勾魂一事,我希望二位大哥能成全小女子一个心愿,对于二位的恩情,我李清韵日后定当竭尽所报。”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评,偶要收,偶要大家看文都开心~~~~~~~~
咔咔~~~~~




灵兽溪边的耳语

  长久的沉默后,周围除了凝烟熄灭后残余在空气中的隐隐焦味,就是气若游丝的阴间灵味。
  
  还有……
  
  猛的转过身,我看向身后那在圆月下站立的犹如豺狼一般挺拔的溪边。
  
  森冷的獠牙映着眼中犀利的绿光,如一把利刃被闪电照耀一般泛出摄人的寒光。
  
  随之它的一声仰天长啸,我感到脑中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灵异神兽竟然出现在这里?”
  
  扶了扶额角,我转过了身。
  
  见他们果然将询问的目光一致投向我,我嘴角僵硬的笑了笑道:“我先申明,那个家伙不是我养的,我也养不起它,二位不必如此惊讶,它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白无常轻飘的声音再次在这空无人烟的森林内响起。
  
  “千百年来,我们黑白二差勾魂至今,从没遇到溪边惊现,如今勾魂受阻,看来也许是天意如此,李姑娘,今日虽然我们二差能手下留情,但如若他的魂魄一旦离体,阎王那边的生死簿上就会自动画上一笔,所以,李姑娘若想真的让他安然在阳间生活,唯有一个办法可以瞒天过海。”
  
  “噗通”一声,我跪于地上。
  
  “多谢二位大哥今日能手下留情,二位的恩德清韵必将铭记在心,还望二位大哥能指给清韵一条明路,清韵在此谢过二位大哥。”
  
  重重的朝他们扣过一揖,我将头深深的埋在草丛之中。
  
  作为阴间刚正不阿的黑白无常,今日能手下留情,我已是感动不已,如今竟然连带着帮我一起想能瞒过阎王的法子,更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我知道这当中或许存着些不想连累自身的因素,但他们能如此一说,已实属不易了。
  
  “不知姑娘可否知道溪边灵兽的传说?”
  
  将头从地上抬了起来,我略点了点头:“清韵不才,略知一二。”
  
  见他不语,我一怔,心思微转,方知他是在等我的回答。
  
  “古书有记载,溪边:兽也,其状似狗非狼,可御敌,食其皮者可以不蛊,食其肉者可以通灵,清韵短见,只知这些,不知二位大哥问清韵此事,可是关乎到清韵相公的魂魄一事?”
  
  点了点头,白无常难得像人一样的颔首道:“李姑娘不仅法术通天,其人更是聪慧可佳,如今那个男子能同时遇到姑娘和灵兽溪边,也是注定他命不该绝。”
  
  叹息稍落,随后话锋一转,他又恢复一贯的冷漠语气道:“方才姑娘所说的食其皮者可不蛊,食其肉者可通灵,确实有此一说,只是姑娘只知上句却不知下句……”
  
  心下一跳,我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阴灵志》有记载,溪边,食其皮者可以不蛊,食其肉者可以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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