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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穿越之我是天山童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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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笑着拍着他的肩膀:“放心,祸害遗千年,我可没这么容易挂掉。”
百晓生吸了吸鼻子,嘟囔道:“本来灵绝也是这么说的,可他不在,我心里总没有什么主心骨。”
我扫了一眼:“灵绝去哪里了?”
百晓生叹了一口气:“你还记得当日那个少林寺的老和尚吧!他叫枯梵,是灵绝的师叔,也算少林寺一个辈分极高的大师,如今却落得了身首异处的下场。灵绝把那个老和尚的尸首送回少林安葬,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却被少林寺的主持方丈关了禁闭,让他一年之内不得再出寺内一步。”
我睁大眼睛,吃惊道:“身首异处?怎么可能呢?当时我已经跳了下去,谷中除了无崖子能够杀掉——”
话还没有说完,我的注意力才从百晓生的身上分散到了这崖顶的四周,不由得一下子怔住,而后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虽然四处喷洒的鲜血早已干涸,但是还是能看出这里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洗劫。
我瞳孔微微一闪:“……是御风?”
百晓生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扶摇,那个人不再是你从前那个师弟独孤御风,他有了一个新称号,世人称他为剑魔。”我不敢置信地翕动着嘴唇,而山风吹动着我裙角,只能感觉到刺骨的冷。然而,比山风还要冷的,是百晓生透着疲惫的嗓音——
“杀尽千人而开魔刃,断情绝爱得已成魔。”
“恐怕,现在外面的江湖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凡是当日来逍遥谷的门派,都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报应,包括顾天成一家,也包括飞云堡。”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已经稀释得差不多,可还是让人作呕。
百晓生喃喃着问道:“扶摇,我这里有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比较坏一点的,还是先听更坏一点的?”
我苦笑了一声:“稍微坏一点的吧,让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百晓生扯了扯嘴角:“飞云堡虽然因魔教寻仇消失在了江湖里,而风家堡取而代之,只不过条件是无崖子已经发誓等李秋水孝期一过就娶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我,“扶摇,你也别太伤心,毕竟都说李秋水毁容了,无崖子娶她要么为了义气要么为了势力,又不是真心喜欢她才娶她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冷冷地打断了他:“那第二个呢?”
百晓生啊了一声,他摸不准我现在的情绪,更加纠结地说道:“是……是你师父……逍遥子前辈的病情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他连忙快速补充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那个你小师叔灵姑说的。”
果然,是真的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
我看着渐渐沉下去的那轮紫色斜阳,浓着嗓音缓缓说道:“我记得灵绝曾经同我说过,他看过很多结局,可后来他才发现每段传说的结局大多相似。其实当时灵绝说得很对,相似的结局最好不过生,最坏不过死。”
可对有些人来说,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等我带着百晓生下了山崖之后,我便直接去了师父的无尘殿。
殿内一点灯火幽幽燃着,时不时爆发出火星的劈啪声。花期未过,可地上的紫薇花便已经是积满了整条路径。风一吹,枯萎的花瓣便重新纷纷扬扬起来,带着无法言说的美意。
我强自忍下喉咙的心酸,一路走过去,却生生停在了殿门之外。
里面传来了碧云照顾的轻声软语,我有些黯然,随即自嘲地放下了准备叩门的手。我刚要离开,可还没等转身,殿门便从里面被人拉开了。一身素缟的碧云手里端着的水盆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她怔怔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光:“师姐……大师姐?!看来百晓生没有骗人,谢天谢地,师姐总算是回来了!”
我怔怔地看着少女乌发上簪的素白花朵,不知为何,有些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心酸。
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咳嗽声过后才是师父熟悉的嗓音:
“是阿摇吗?”
碧云眼中的泪珠滚滚而落,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便将我拉着进入无尘殿中,一边走一边说道:“师父,师姐回来了……师姐她真的没死,她回来了!”
本来深呼吸了好几次,不停地提醒自己掉眼泪太丢人,可当我再见到那个坐在榻上身形削瘦的白发男子时,便再也忍不住跪下来伏在他的腿上,哽咽道:“师父——”
逍遥子手摸着我的长发,嗓音依旧是淡淡的:“阿摇,平安回来就好。”
碧云又哭又笑道:“我去通知师兄他们,师兄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坏的!”说罢,我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她,少女便已经风风火火地提裙奔出了殿门。
逍遥子掩唇咳嗽了两声,问我道:“阿摇,你想要离开逍遥派?”
我话语一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师父苍白瘦削的面容。
“为师已经将逍遥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了无崖子。他既然已答应娶了秋水便再不能照顾你,你留在这里心里也不痛快。”师父毫无血色的唇畔挑起一抹笑,“你无父无母,本来我曾想过把逍遥派留给你,可是你不愿意做这掌门,如今我这无尘殿里的东西,只要是你喜欢尽可拿去。”
他顿了顿,“从今往后,为师便再不能照拂你了。”
我捂着逍遥子冰凉的指尖,一寸寸地贴着自己的脸颊,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师父若是离开了,阿摇从此之后,便真的是无父无母,无门无派了。”
师父眼神有些无奈,他伸出另一只手,手指微微弯曲蹭了蹭我脸上的泪痕:“为师很高兴,临去之前还能再见到你平安回来。”他顿了很久,抬起手手掌覆着我的额头,雪色云袖微微拂过我的脸颊,而我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嗓音里解脱的淡然,“阿摇,你始终都是要长大的。”
在师父闭关之前,他便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一句话包含着沉甸甸的期望,而我带着他的期望,以女童之身成为了逍遥派掌门首席大弟子。
而如今,这句话里除了了却心愿后的淡然无物,再没有什么,是对这个人世的留恋。
于是,我狠狠地吸了吸鼻子,眼泪砸下去的时候强自笑起来:“师父,你有什么心愿,还没有了结的吗?”
额头上的手掌一顿,而下一刻,逍遥子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捧起了一旁的白瓷瓶。白发男子细细地摩挲着瓷瓶的瓶身,动作温柔而细致,仿佛手中的白瓷瓶是再重要不过的人。
我不忍地低下了头,伴随着动作,一颗颗泪珠坠落到了地上,转瞬无踪。
“阿摇,等我死后,便将我火化了吧。”
我身子狠狠一颤,不过没有抬头,怕逍遥子看见我泪流满面的脸庞。
“然后和这个瓷瓶中的骨灰,一同洒在塞外的大漠上。”
我笔直僵硬地跪在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抛出了一个问题:“师父,那个瓶子里盛的,是魔教的那个圣女吗?”我没有抬头,而身前的白发男子也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肯回答我的时候,我才听见了师父的嗓音,很低很低的语气,却又仿佛回荡在了整座空旷的殿阁之上:
“……她只是我喜欢的姑娘。”
我抬起手蹭了蹭脸颊上的泪痕,貌似轻松地说道:“弟子想,那个姑娘一定很好看。”我还记得挂在那座殿阁之中的画像,那是师父的工笔,画出了那个红衣女子的一颦一笑、如花眉眼。
师父不可置否地一笑,疲倦地闭上眼:“我记得,阿月她同我说过,想带我去塞外看一看。看那里的苍穹与大漠,还有盘旋在那天地之间的鹰。”
“……阿摇,不要伤心。”
“……我只是太累了。”
我跪在地上,微微低着头:“师父……弟子会记得的。”
一弯凉月浸浸如霜,紫薇花层层似雪,风一卷便吹飘舞在了屋檐之上,宛如勾魂的紫色蝴蝶,就那样轻易地带走了白发青年一生贪嗔痴怒、爱恨悲怒。
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然而下一秒,杂乱的脚步声却又生生止在了殿门之外。
那一瞬,白衣青年便红了眼眶,身边一身缟素的碧云便踉跄着脚步扑在了逍遥子的身上痛哭起来。我抹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平静地转了过去,看着翕动着嘴唇神情似大悲似大喜的无崖子,浓着嗓音,语气却是平静地说道:“师父,他去了。”
没有痛苦,亦没有不舍与留恋。
带着白纱亦是一身孝服的李秋水看着我,少女一双秋水眼眸因为染上仇恨而变得滚烫而明亮:“师姐你……你竟然没死!竟然……没死!”
我没有理她,只是微微侧过脸对无崖子说道:“师父临去前同我说,想火葬。我会在逍遥派暂住几日,等师父遗体火化完我便带着他离开这里。”
没等无崖子说话,他身旁的秋水便尖声叱道:“凭什么?!如今二师兄才是掌门人,凭什么要将师父的归回交给你这个背叛逍遥派的叛徒!”
闻言,我低低笑了起来:“对啊,我是叛出了逍遥派,可三师妹你似乎忘记了若是没有你的一份劳苦功高,我恐怕也不会落到无门无派的下场。”我踱了几步,上前却被无崖子拦住了。
无崖子目光隐忍地看着我,皱起剑眉:“飞云堡因你遭到灭门,李家虽然得罪过你,可也已经遭到报应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只是想看看,师妹的脸到底如何了而已。不过我刚才忘了,毕竟李秋水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说罢,我眼神发冷一把挥开了他的袖子,轻言慢语,“不过二师弟,你不能总是护着她的,我若是想要她的命,你也是保不住她的。”
无崖子一把捏着我的手腕,发红的桃花眼倒映着我的面容,仿佛怒极:“师父尸骨未寒,你到底还想怎样?!大家好歹也是同门一场,你再怎样胡闹,也应该有一个分寸!”
心里蓦地升起了一股悲意,我冷冷一笑,反手掣肘轻易地隔开了他的桎梏:“那好!我给你七天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带着师父就离开逍遥谷,一刻也不留。”说罢,我便侧身而出。
只听无崖子语气发颤,转身冲我大声吼道:“师父是逍遥派的掌门,童扶摇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我微微侧过头,嘴角勾出冷笑的弧度:“如果我没有资格,那么无崖子,你更没有资格。”
说罢,我便迎着满天紫薇花瓣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的BGM是凉凉,一般不会告诉你我写文听的是什么歌。
小剧场:
#假如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黑人问号脸)
导演看着台本问道:“假如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扶摇,你会怎么样?请嘉宾作答。”
灵绝懒洋洋地笑:“地球没有离不开谁就转不了,我不会因为从未认识过一个人而活不了。”
虚竹眼睛一亮:“咦?我是不是就不用每日早期练功啦?”
无崖子撇过脸苦笑:“那我,大概应该会有一个圆满平凡的结局。”
……
导演:“御风?你睡着啦?”
御风:“只是在想问题的答案,大概就是……一辈子不会开口说话。”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她,我会怎样?也许会一个人呆在孤塔里从年少到垂暮,也许江湖依然会有一个剑魔,只不过他不会说话。这有很多个可能的答案,好的或者是坏的,可最重要的是,御风已经遇见了扶摇。”
导演:话真多……
小剧场@大理寺少卿拜见山大王
这个题目是她在微博上出给我的,本来说是番外,但太难写了就放进小剧场了好惹。
第124章 Chapter?124
一声明亮的啼叫响彻云霄,伴随着激烈的破风声,一只雕儿便从云层俯冲了下来——但是,紧接着下一刻却又刷地一下展开了翅膀,稳稳地停在了玄衣青年的面前,偏着头打量着他,有些邀宠的意味。
独孤御风伸出手,那只雕便停在了他的手臂上,而青年抚摸着黑雕的羽毛,淡淡道:“下来的时候太快了,虽然你现在还小,但是日后若是身子沉了再这样轻佻,会吃亏的。”
后面毕恭毕敬地站着一排下属,看着那只雕儿对于自家教主的训导满不在乎的样子,都忍不住为了恃宠而骄的黑雕捏了一手心的冷汗。不过,好在一向冷漠又暴戾的教主对于一只不算好看的雕雏,格外的耐心。
此时,欧阳善渊走上来,拱手行礼后淡淡说道:“教主,探子传来消息,说逍遥派掌门逍遥子殁了,而新一任掌门则由无崖子接任。只不过奇怪的是,对于逍遥子的安葬不是他们一贯的土葬,而是圣教火葬的方式。”
独孤御风神色淡漠,额发遮挡着他的眉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舅舅他知道这件事了?”
如今,圣教之中教主与左护法的矛盾日益激化,只不过碍着两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维持着表面的微妙平衡。
独孤玑辰想要一如从前那般掌控圣教,然而,如今的独孤御风不会仅仅只是从前那个听之任之的傀儡少年。
欧阳善渊顿了顿,回答道:“左护法已经知道了,听送信的人说护法他笑了很久,又沉默了很久,最后咬牙切齿地说,算是便宜逍遥子了。”
御风手一抬,胳膊上的黑鹰再次振翅而非,伴随着青年吐出的两个字,声音冷冷恍若碎玉:
“疯子。”
疯子?听到御风这样形容自己的亲舅舅,欧阳善渊扯了扯嘴角;竟然也有些赞同,可不就是被仇恨蒙了心眼的疯子吗?
而这个时候,那只还不算大的黑雕已经再次飞了一圈,扑啦啦地展开翅膀停在了御风的胳膊上,有些骄傲地抬着自己的嘴喙。御风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这回还不错。”他伸手招来一个托着生肉盘子的下属,“去吃吧。”
黑雕欢天喜地地扑着翅膀,便飞上前去大快朵颐。
教主说要养鸟,全教上下便巴巴地去为他寻找各种名贵的鸟来,却不想不仅鸟被他下令弄死了,那些提着鸟笼子的人也被他一剑抹了脖子。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是独孤御风自己的一时兴起,却没想到他出去之后,便又自己带回来了一只黑色的雕雏。
不仅好吃好喝地供着,还由教主亲自训练它。
毫不夸张的说,这只鸟在教中的地位,估计能比得上右护法了。
欧阳善渊啧了一声,淡淡说道:“谁也想不到,世人畏惧的剑魔,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闻言,御风偏过头看向他,眉宇间的伤痕已经变成了深红色:“那你本来以为,所谓的剑魔应该是什么样子?”
欧阳善渊长吟了一声,手指指骨抵着自己的下巴:“唔,至少不会养宠物。”
御风挥手屏退了众人,背着手面向着层层起伏的青黛山峦:“阿摇从前养的那只白鹫死了,她很伤心。我曾想再替她寻一只白鹫,可是我忘了,世上再多鸟儿,可只有一只小黑。”
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半分喜怒爱恨。
“扶摇?我差点忘记了。”
欧阳善渊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蓦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毕竟,那个红衣少女已经坠崖死了,但凡是在独孤御风面前提及这个名字的人,要么被他一剑抹了脖子,要么便是被独孤玑辰拿去做了人皮灯笼。然而现在,主动提到那个少女,竟然是独孤御风他自己。
欧阳善渊抱着剑,貌似轻松地说道:“我记得从前你最喜欢的便是她。我还以为你入魔之后,便早已忘了她。”
山崖之上,倾城日光寸寸泻下来,跳跃在玄衣青年的发梢眉眼之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美意。
御风蓦然闭上了眼睛,眼前便浮现了阿摇一颦一笑的样子,很美很美,如同一场无法触及的镜花水月。半响,玄衣青年幽幽道:“……也许吧。”
大概忘记了她,也许还恨着她,又或者依旧深爱着她。
爱与恨,不过一剑之隔,不过一念之间。
清晨练完功之后,我又见虚竹拿着那幅画在那里嘀嘀咕咕,像个神经病一样。
于是,我非常不耐烦地对他说道:“佛家所言,□□,空即是色,你这个小和尚盯着人家画像不仅一盯就是半柱香还极端猥琐地在那里嘀咕,真是羞也不羞!”说罢,我拿着手指挂着脸,“我真是替佛祖为你们这些佛门弟子感到无比的害臊!”
虚竹目光终于从画像上下来了,无比幽怨地盯着我:“啧,小僧我只是——”
我打断他:“其实呢,我觉得缘分这东西也很玄妙,比如你同你师祖的审美也是一样的。虽然当年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但是后来灵绝告诉我,灵门那个家伙竟然偷偷暗恋了我小师妹大概有……”顿了顿,我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却发现还是数不清楚,只好含糊过去,“反正呢,就是好多好多年!没想到,他的徒子徒孙跟他一样,却比他还要不如,就光看看碧云的画像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啧啧啧。”
虚竹试图打断我辩解道:“不是,姥姥你听我说——”
我一副‘我试过来人,我都懂’的表情,无比慈爱地凝视着他:“其实呢,我跟你讲我碧云师妹比这画像上的人好看多了,只不过你没有眼福看不到了。”说罢,我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转身而去,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哦对了,碧云最后是去了哪里来着?我怎么又想不起来了!
虚竹憋屈地凝视着某人的背影:……就不能让他好好说句话吗?
小和尚摇头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说罢,他便抬起头却突然眼睛一花,一个白色女子曼妙的身影便蓦然遮在前面。
满天林叶飞舞,松枝摇晃,而那女子衣衫仿佛浸染遍地白雪颜色,身姿优雅轻灵朦朦胧胧却叫人看不清楚,但也能单单从那个背影上面看出那女子的不凡气度。
虚竹身影一僵,而身后一道声音用了密语传音的功夫低低地传过来:
“快带她离开。”
小和尚一愣,摸着自己光脑袋,一脸懵逼:啊?带谁离开?离开,去哪儿?
“师姐,这么些年,你过得好自在啊!”
一听到这轻柔婉转的声音,我便僵住了脚步,沉下脸猛地一转身却见身后并没有人,然而那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地再次从我身后传过来:“师妹还真是敬佩姐姐,容貌数十年如一日不曾变化,当真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而声音的最后,是停在了我的左手那一面。
我微微侧过脸,便见到一个脸上带着白纱的绝色女子姿态优雅、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轻风动裾,飘飘若仙,一如多年前她的样子。然而女子面纱之上的一双秋波眼睛微微一弯,仿佛带着笑意,可是那眼睛里的波光却是带着明晃晃的恨意,犹如一杯鸩酒的毒。
果然,该来的业报,始终都要来。
然而,现在我该怎么办?是该害怕得高呼虚竹快背着我逃开这里,还是应该气冲冲地跟李秋水算着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不过我记得好像,我会被李秋水砍去一根手指头,顺便砍下一条腿来着?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决定放弃套路,还是另谋出路。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李秋水看着我,柔声道:“咱们同门师姐妹多年不见了,我还记得当年的师姐可是威风八面,怎么今日见面,师姐倒像是一个闷葫芦什么都说不出话来?”
李秋水捏着兰花指,踱了几步:“我算到这几天是你返老还童的大喜日子,听说你近年来脾气越发暴戾,想必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那些妖魔鬼怪在师姐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小妹我怕他们乘机作反,不远千里,亲到缥缈峰灵鹫宫找你,想要助你一臂之力,却又找你不到,谁知道你躲在这里和一个小和尚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我哼了一声:“我记得从前提醒过你,饭可以乱吃,话还是别乱说的好!”
李秋水捏着兰花指的手指倏地收紧捏成了拳头,她大概一定很生气,不然她也不会忘记了一生引以自傲的风度优雅,把自己的手指捏得骨节都泛白。
我手指着虚竹无语道:“你说的同我打情骂俏的小和尚,就是无崖子的传人弟子。”虚竹刚一张嘴,我就嘶了一声瞪着他,一脸‘你再敢说你是少林弟子我就一掌拍死你’的凶恶表情。虚竹一瘪嘴,就把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给重新吞了回去。
李秋水看也不看虚竹,眼神盯着我仿佛怕我一不留神便跑了:“师姐一向诡计多端,你觉得我会相信,他会找一个少林寺的和尚来做传人吗?”
我背着手,笑吟吟地说道:“若是这个和尚解了珍珑棋局呢?”
李秋水身子一颤,而我从她的那双眼睛便看出了动摇,更明白转机已经来到了。
伸出手指,我将拇指上戴着的宝石指环示意给她看:“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这个小和尚,而这个小和尚却又不愿做这逍遥派的掌门人,便将指环送给了我。”
李秋水愤怒地失声道:“你说谎!他一身武功……一身武功怎么可能轻易将掌门之位传给旁人!什么少林寺和尚,什么珍珑棋局,都是你编出来骗人的!你早已不是逍遥派门人,有何资格带这掌门指环?!”说罢,她便一出手袖中暗器便直直朝我扔来,而我一直警惕地看着她的动作,在那之前便已经将指环丢了出去。
“诶!——”
只听虚竹一声怪叫,紧接着右手一抬,一股雄浑的内力便从他掌心发了出来,将那枚暗器给震得粉碎。
李秋水虽然一击没中,可她拿到了宝石指环,语气神态再次转回温雅:“从前师兄便说,你虽然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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