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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地表最强少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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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也没变得如她想象中那样诚惶诚恐，他只是用一种看小孩子瞎胡闹的慈爱眼神，憋笑道：“嗯，好，一言九鼎的大英雄海鱼阁下，你准备怎么拯救我这个无药可救的男人呢？从精神上和肉｜体上，让我这个愚昧的凡人也能得知你的伟大。”
看出他根本没信，海鱼哼一声，从自己干瘪的口袋里掏出小指大小的一只玻璃瓶，那里面散发着金绿色光芒的液体，就如同传说中的琼浆玉露，仅仅是这一小瓶，就足以吸引人的目光。
“拿好！”海鱼把这东西塞威廉手里，“治疗你的内伤。保证生死人，肉白骨。”
威廉不相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如果真的存在，史旺早就拿来给他尝试了。
但是海鱼又不是这个星球的人，所以她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待商榷。这条鱼偶尔笨笨的，有时候又聪明得吓人，而且总是热情得过分，精力又旺盛得可怕，缺点多多，优点也多多。恰好诚实是鱼的美德之一。
可威廉还是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如果真的将完全治好自己的伤病都寄托在这小小一瓶东西上，治不好又会让他失落好一阵儿。
他是个心胸豁达的人，身体本来就让他认命了，现在有了一线希望，又必须克制，为此他拿着这小小一瓶东西，手还颤抖不止。还有，如果真有海鱼说的这种效果，那这东西不该是什么地摊货，他不能要。
“我不能要。”威廉尽管不舍，还是把东西还给海鱼。
海鱼急了：“你还给我干什么啊？给你用的！我又用不着。”这东西她装的可多了，区区光酒而已，今早出发的时候弗兰德老师把很久以前她“孝（上）敬（供）”给他研究的这一小瓶光酒又拿给她了，说是这里的人可以用。
反正这里她认识又受了重伤的人就只有威廉，不给他给谁。
“这东西太珍贵了，我不能要。你留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多一次机会。”威廉想着反正他都是将死之人，何必浪费这种宝贵的东西。
海鱼得意地仰着下巴：“这东西我可多了。”监护者那群家伙宝贝，舍不得用，她白来的，只要不还给他们，给谁都很好。
其实海鱼有点担心，银古说过光酒不是谁都可以用的，要是威廉喝了这一小瓶光酒虫化的话，那该怎么办？
弗兰德的话她不是不信任，担忧却也放不下，她挺在乎自己新认识的朋友。
对她来说光酒最大的作用是美容美发，她差点都忘了这东西可以疗伤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弗兰德老师看着不靠谱，实际上一切尽在掌握中嘛！
威廉看出海鱼不是在说谎，但要让他轻易就接受海鱼送给他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也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海鱼又是一副“你不收下我就扔了”的样子，让他只得将它攥在手里。
他有了痊愈的可能，说不高兴是假的，海鱼与他的相交，可说是倾盖如故，这份厚礼，让他面对海鱼有些心情复杂。
这大概是他醒来所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吧？如果他能痊愈，他就能去找到真相，就算真相是他所无法承受的，他也不想继续沉溺在这个让他格格不入又以和平安宁作伪装的危险世界里。
想到自己有机会可以去找寻五百年前他的亲人，他可以有更多的未来，威廉再怎么老成，此刻也不禁心头震动。
这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在他手里重逾千斤，让他也难以放手。
手握这只玻璃瓶，威廉满腹心事。他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暂时无法分心去关注其他的事。
“威廉……威廉！威廉——啊！”海鱼变换着声调叫威廉·克梅修的名字，然而一心在思考人生的威廉没能听到。
久未出山的琼瑶猛摇晃再现江湖，威廉被海鱼晃得脑袋晕。
幸亏海鱼还记得这虽然从前是个绝对强大又皮糙肉厚的战士，但现在的威廉·克梅修绝对是个可怜的小脆皮，只能轻拿轻放，就算想虐待，也必须轻轻的。否则可能威廉能被海鱼晃到脑子飞出去。
“什、什么事？”威廉镇定下来，也想办法让海鱼安分下来。继续晃下去，他真的要吐了。
海鱼灿烂地傻笑：“身体疗伤的事已经没有悬念了，我们谈谈精神疗伤的事吧。”
“？？？”威廉拿到了能治疗自己伤势的“神药”，他都忘了海鱼说的是双重全面疗伤的事。
海鱼不高兴，伸出罪恶之爪蠢蠢欲动。
被晃怕了的威廉赶紧给面子地捧场：“所以你准备怎么治疗我的精神呢？”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精神上有什么不妥。
海鱼眼珠子一转，落到不远处的蓝发黄金妖精身上——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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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朵莉没想到最后火还能烧到她身上来，她明明只是围观而已，最后成了海鱼用来治疗威廉精神伤害的神药。
威廉还没能发表意见，海鱼就在珂朵莉耳边说了点悄悄话。
珂朵莉听得眼睛瞪得圆溜溜，脸上红晕像朝霞晕染的天空。
然后珂朵莉和威廉两个人就被海鱼推到角落去欣赏飞艇外的美景，然后聊聊人生。
说实话，孤独的话，找个人陪不就好了。珂朵莉肯定很乐意陪威廉，威廉也挺喜欢珂朵莉的，他们凑一起就很舒服。
海鱼刚一了结这点小事，弗兰德就揉着眉心从底层密室般的房间里出来了，环视一眼，将情况尽收眼底，疲倦地走到中间的座位坐下。
海鱼想问开会开得怎么样，飞艇就震动了一下，然后开始缓缓降落。
弗兰德闭上眼睛，越接近这里的地面，他身体的不适就越明显。
混血有着卓绝的天赋不假，可有时候一点小毛病就能让他难以动弹。因为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只能自己去摸索一条道路。
海鱼也是如此，以后还有的苦。
在那之前，他能教就多教一点。
海鱼见弗兰德这么辛苦，自己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不发出。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非常想念爸爸，师兄，还有迦尔纳，叔叔阿姨们都很好，她也想。
闹腾的人其实很怕寂寞。可海鱼也能耐得住寂寞，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择当英雄了。
“大家都回到位子上，系好安全带，飞艇降落了。”闪光的弗莱士最后走出舱底，发出第一道指令。
降落得比较平稳，时间虽然花的比较多，但不会让人感到恐慌。开飞艇的人必定是个老司机。
尽管为了求稳，老司机降落地速度比较慢，但其实从开始降落，到真正落地，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踩到黄沙遍地的陆地上，海鱼还有些脚步虚浮，降落过程中的失重感，以及地面不同境况，让海鱼没有办法在一瞬间就完全适应。
弗兰德站在海鱼的身边，从海鱼的角度看去，老师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显示出一份矜持的优雅高贵，但弗兰德鬓角的汗珠暴露了他此刻的虚弱。
肉体凡胎的英雄，纵然身体被锻炼得再好，他也终究是一个人类。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也会有水土不服的时刻。
弗兰德努力挺直腰杆，掩饰着他的虚弱。即使现在他情况不容乐观，作为海鱼的老师，他都要成为海鱼坚强的支柱。否则在这一队英雄里，海鱼会受到轻视。
还有海鱼那一个堪称白日做梦级别的要做这个世界的救世主的想法，如果他不在海鱼的身边，他怕海鱼会做出什么昏头的事。
海鱼的是非观念和许多人不太一样，弗兰德往往是海鱼行事的一道限制和标尺，如果他缺席，海鱼恐怕会干出很多馊事，这是弗兰德绝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这片没有约束的大地已经向弗兰德暴露了许多东西，他早有预料这里会对他产生影响，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罢了。
空气里弥漫的看不见的东西，其实与他故乡存在的一种物质很相似，而他恰好对这种东西过敏，所以想要不变死狗，在海鱼面前丢丑，他装的也很辛苦。
闪光的弗莱士走在最前方，威廉与珂朵莉两个人在弗莱士身边，弗兰德与海鱼断后。
威廉对这样的分布不满，弗莱士的决定却又不是他能置喙的，他担心突然涌出兽，海鱼会遇到危险。
所幸这一路都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他们抵达遗迹，时间刚好。
圣遗迹之所以会被如此称呼，就是因为它藏着圣剑，是圣剑的埋藏之地。
威廉脚踩这一块五百年前的土地，无法分辨这是哪儿，他们将遇到的又会是哪一把圣剑，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这里遇到什么兽。
五百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有时候他都疑惑为什么上天要让他活着度过五百年的时光，来到这个时代。
可无论是什么时候，即使内心充满迷茫，只要需要，他都会披荆斩棘，努力向前。
“基地到了。”弗莱士向他们宣布，而后从基地里走出了商会的打捞者们。
闪光的弗莱士简单与他们交流一会儿，一行人便进入了基地。
海鱼还以为在寸寸危机的地上，这里的人都会显得很神经质呢，但打捞者豪爽的风姿又与她所见过的海盗差不多——粗犷，原始，豪放。
或许是因为这两种职业的人都是刀口舔血的存在，他们时时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区别在于海盗惯常是杀人越货，而打捞者在商会里就是负责地上探险，有生死矛盾也是因兽的存在。
尽管海鱼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黑色交易，最起码打捞者们表现出来的专业与放达让她无法讨厌。
让海鱼不意外的是威廉在这群打捞者中有熟人，是一个绿皮肤的鬼族成员，身材矮小，和威廉有说有笑。
威廉说过自己与黑烛公战斗后，因为身受重伤，意外被封印了起来，他是被商会的打捞队挖出来的。
海鱼可不认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商会这样的存在更不会好心为威廉疗伤——打捞队的解救必定不是免费的。
昨晚威廉也说漏嘴了，他的确是欠商会的债，为了生活和还债，他才到妖精仓库做军官，监管黄金妖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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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捞队发现的遗迹，可能有关于其他失落的圣剑。
现在与兽的战争越来越频繁，只有圣剑才能对它们产生有效攻击，尽管成年的黄金妖精数量有限，但没有他们手拿圣剑去战斗，兽人与兽的战争，恐怕永远只会节节败退。
浮空岛共有一百多个，因为与兽的战争，已经有很多浮空岛坠落了。
如果还不能增加己方的战斗力，面对兽的进攻，他们会很被动。
所以地面即使有再多的危险，他们也必须在这里战斗，寻找圣剑，用生命去打探兽的踪迹，做好每一次战斗的准备。
他们简单的互相了解，分配了各自的任务后，便组成了新的打捞队，往封存圣剑的地底遗迹走去。
埋葬在黄沙之下的，是古老的人类城市，打捞队已经事先开出了一个入口，他们只需要跟着下去，然后由原本的打捞队成员为他们指路就行。
主要任务是协助对方，保护他们的安全。闪光的弗莱士便让英雄们将原本打捞队成员护卫在中心，以防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兽的侵袭。
弗兰德因为身体状况不好，他只好用了更多的道具来代替他查探周围。海鱼本来还想让老师在基地里待着，但莫名一丝不好的预感让她决定不干涉弗兰德的行为。
一路安静地深入地底，越往下，越压抑。地底的空气湿润，又有一股无法忽略的土腥味，这下边安静得过分，而且有种莫名的压力。
海鱼的心跳相比地面上要快几分，她看着走在队伍前方的闪光的弗莱士，耳朵里好像听到了些奇怪的杂音。
与此同时，地表基地遭受到了攻击。在无声中，地表出现塌陷，而第六兽从各个裂缝中跑了出来，如浪潮一样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基地。
弗兰德后背被冷汗打湿，他走在这条路上，头越来越疼。
如果海鱼能看他的眼睛，她就会知道弗兰德老师此时状态极差。原本漂亮神秘的紫色，在此时暗淡又冷凝，那本来在瞳孔周围虚隐的一圈红线，变得明显而散发着猩红幽光。
海鱼听到了弗兰德隐忍的一丝痛吟，她猛地抬头看，在地底昏暗的光下，弗兰德的头发有那么一瞬从黑色变成了墨绿，更甚至是向更鲜艳的青色转变。
但下一刻，这种颜色上的转化似乎又成了她眼花的产物，在稍微明亮了一点的地方，弗兰德老师的头发还是黑色。
只是弗兰德眼睛不正常的状态还是让海鱼看到了：“老师，你怎么了？”
“就在前边，圣剑被埋葬的位置快到了，我们再加快一点速度。”打捞队的头儿喊道。
弗兰德的回答被他的声音盖过。
海鱼咬牙：“老师，我背你。”
弗兰德已经没有力气拒绝，靠近圣剑所在的位置，他越来越虚弱，还有来自其他的生物的愤怒，让他越发肯定了自己昨夜的猜测。
和他的故乡相似的情况，但事情终究是不一样的。
细微的差别，致命的差异。
海鱼将弗兰德背在背上，两人看上去有些滑稽，弗兰德毕竟比海鱼高太多，也壮得多，被海鱼背在背上，更衬得海鱼娇小。
此刻他们就像孙悟空背着一座大山一样，尽管弗兰德不是相扑界横纲那样的存在，但他身长腿长，四肢搭在海鱼看似瘦弱的肩上，更添滑稽。
海鱼背得很轻松，弗兰德这点重量确实不算什么：“老师，这次你可丢脸啦，回去一定要让你多请我吃几顿饭，否则我不帮你保密！”
弗兰德的头枕在海鱼硌人的肩上，这丫头吃那么多东西，身子还这么看似瘦弱，真是充满了欺骗性。
他财大气粗，自然是不怕这小丫头吃，可是现在要他说话也真是为难他了。
冷汗浸透海鱼薄薄外套的肩上布料，濡湿的感觉让她不舒服。但她也没把自己的老师扔出去。
总也要让弗兰德老师知道她有多靠谱，老男人果然还是要靠她这样的青壮。
水土不服原来会让人这么惨……下次做任务一定要调查清楚才行了。不然再发生这种情况，弗兰德老师牺牲了怎么办。
尽管如此不舒服，弗兰德还是关注着他的道具传递来的信息，并且尽力做到没有遗漏。
海鱼耳朵里听到的“窸窸窣窣”夹杂着“沙沙”的声音，在他散布在何处的道具传回的图像上，是一些庞然大物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这里。
“有东西来了……让他们警戒……”弗兰德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气若游丝地在海鱼耳边说道。
这句话说完，弗兰德更颓了。
海鱼忠实地反馈了弗兰德的话。
闪光的弗莱士重视起来，他们距离圣剑只有一步之遥，于是更加快速度往内里的圣剑走去。
但很快，数不清的兽从各处壁垒钻了出来。
他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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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光的弗莱士面对这些兽丝毫不惧，在它们刚出现的时候，弗莱士就已经一声号令，让他们击杀兽，为打捞队的人挖掘圣剑创造机会。
珂朵莉手执最强圣剑“瑟尼欧里斯”，冲锋在最前线，为打捞队打开了一条通往被封印圣剑的路。
打捞队前赴后继的冲了出去。
海鱼背着弗兰德，想试试自己的拳头，弗兰德搭在她肩上的手用力了些。于是海鱼耳朵竖起来，准备听弗兰德要说什么。
“这是地底……笨鱼……太用力会塌了……”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几乎是被吞在喉咙里，完全听不清。
海鱼还是能听明白弗兰德是想说什么，她只能收着打架，生怕自己把这地方给打塌了。
他们在这里人太多了，一旦被她用力过猛打塌，很难活下去。
可是这里怪物太多，如果不用力，又很难做出有效攻击。
海鱼收着打，越打越憋屈，越打越不爽。
打得生气极了的鱼每一拳用的劲儿还是忍不住增大了，但她还记得自己必须收敛力量，于是在这地底遗迹里，出现了惊人的一幕——海鱼每挥出一拳，兽都被直接打得化成渣。
排头打得尤其艰难的珂朵莉吃惊地看着事态变化，背着老师的黑发瘦小女孩，就像是战场女武神一样，所到之处，无所不破。
威廉也确实没有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海鱼却什么都看不到，她只想着要把这些兽全都干掉，然后他们回地面去。
老师现在情况很危险，真是笨蛋啊！明明都这么难受了，为什么还非要跟着下来……
她其实明白的，弗兰德这样的老师，根本不需要身陷险境，而且他本身不是肉搏战的超级高手，他最擅长的是利用道具，开发道具，还有赚钱啊。
如果不是为了她，老师也不用这么累。
真感动，以后老师老了她一定要为他养老送终。
弗兰德知道，恐怕并不会高兴。
战至最后一刻，最后一只兽含着悲愤倒下，海鱼有些脱力地踉跄一下，想到弗兰德还在她的背上，又立刻稳住。
闪光的弗莱士目瞪口呆地看这事态发展，最后完全是海鱼一个人的秀场，她彻底杀死了包围他们的兽，完成了一场真正的反杀。
她能说什么？
不愧是埼玉那家伙的女儿吗？
“……圣剑拿到了。”本该兴奋的时候，却因为海鱼的存在，显得尤其尴尬。
似乎拿到圣剑还是拿不到已经不重要了，总之他们看到了一场绝无仅有的表演。
兽原来可以这样轻易就被杀死，而不仅仅是用圣剑才能做出有效攻击。
弗莱士动作标准而优雅地收回自己的细剑，宣布他们可以回归基地，召集所有人集合，清点人数然后返程。
海鱼勉强走了两步，最终无法支撑地倒在了地上——宁愿毁容地以脸着地，也没有顺势向后倒下。
一声闷响，鱼再也没有爬起来。
弗兰德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威廉背着同样力竭的珂朵莉焦急地跑了过来，他大叫让人过来帮忙。
闪光的弗莱士感叹一声“真是乱来”，主动走过去背起了海鱼，而威廉的朋友，绿鬼族的葛力克，去背起了弗兰德。
矮小的人背高大的男人，确实是一副比较滑稽的画面，但没有人笑。他们走在弗莱士的身后，看着她背上的小女孩，是又吃惊又羡慕。
那种无可匹敌的强大，让人无法不心生向往。
——人真的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吗？
战斗其实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为了生存而被锁定在基因里的本能。
可即使如此也有天赋高低之分，毫无疑问的，弗莱士背上的那个小姑娘很强，她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招招都做到一击毙命，这份实力实在恐怖。
让人不由得去忌惮她的存在。
弗莱士尽管强大，也不会让人心生绝望，那是他们明确知道可以接近的存在。但海鱼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震惊。
威廉担忧地看海鱼，这样的情况不太妙，然而看到了海鱼的这份实力，他又想起了海鱼那时的豪言壮语。
——拯救世界吗？那还真是可以期待啊。
如果真的有什么人能拯救世界，有着这份实力，那样的智慧的人，恐怕是不二之选了。
史旺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人要与他见面的请求。
可比较麻烦的是他们的任务已经因为这插曲，再顺利不过的完成了，他们又要如何顺理成章地让海鱼就在这儿，当一个救世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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埼玉站在大海滩上，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老师怎么了？”杰诺斯也停下。
迦尔纳皱眉，他觉得与海鱼的羁绊似乎出现了一丝震动。
“不知道啊……可能是海鱼想我了吧。”埼玉摸着自己的脑袋，不确定地说道。
“可能是，她还是第一次做星际旅行类的任务，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杰诺斯有点想鱼。
埼玉笑：“等她回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旅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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