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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史家有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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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齐王府的书房内,蒋嬷嬷正一脸笑容的将来意说了,末了还说道:“这是一点小吃食,姑娘命奴婢给王爷带过来。至于堪舆图,奴婢认为此举虽然于礼不合,可如今王爷和姑娘依然赐婚,若是正大光明的来往倒也没什么。当然了,这只是奴婢的一点浅见,还望王爷恕罪。”
蒋嬷嬷斟酌着语言,尽量隐晦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齐王点点头,“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嬷嬷稍等片刻,甲一!”
很快就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捧着一盒东西进来了,“嬷嬷,这里面是进上的血燕,你带回去吧!”
蒋嬷嬷笑容满面的收下了。
蒋嬷嬷走后,凤礼懊恼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啊!”抬起头,发现凤平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口里还刻薄的说道:“笨蛋!蠢货!下次不许你借着我的名义再往贾府去!”
凤礼愤愤不平的说道:“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怎么她不按剧情来啊!”
凤平翻了个白眼,“我管你!总之,以后不许假借我的名义做这种不靠谱的事!不过,这次也是要多谢你,若不是你突发奇想来了这么一出,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给她送东西啊!我库房里还收了好些好东西呢,我得去看看,她会喜欢什么,可不能送那些俗物去,玷污了她!”
凤礼瞠目结舌,敢情自己忙活了半天,反倒是成全了他!真是气死我了!可是,怎么办呢?自己总不能像皇叔那样,直接去父皇那么求赐婚吧!自己也没那么大脸啊,再说父皇这几日为了二哥的事上火着呢,自己才不去填那个火坑呢!
“皇叔,皇叔,你得帮帮我啊,你如今已经抱得美人归了,你好歹也要记住你可怜的侄儿还单身呢!皇叔!“凤礼拉着凤平的衣袖,喋喋不休。
凤平忽然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看中那史家姑娘了?”
凤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是吧?皇叔,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凤平站定,仔细的思考起来,他特意让人打听过林家姑娘和史家姑娘的关系,知道史家姑娘在她一入京的时候就诸多帮助,因此,对史家姑娘的感觉也很好,虽然史家复杂了些,不过这史家姑娘却简单地很,无父无母,就算她二叔三叔另有心思,也扯不到她身上去。仔细说来,这门婚事,还是挺合适的。
凤平点点头,随即皱着眉毛,“既然你心悦她,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去皇兄面前请求皇兄赐婚,为何如此行径,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凤礼翻了个白眼,“皇叔,你当我是你啊!父皇对你,可比对我们这些皇子好多了。无论你何时去,去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父皇就只有高兴的份,我可没这个本事!再说,如今父皇正因为贵妃和二哥的事烦着呢,我可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凤平听后也皱起了眉毛,在他看来,皇兄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念旧,方贵妃不过是甄贵太妃放在各个皇子府中的棋子之一,只因为方贵妃在叛乱时救过皇兄一次,为此还从此后不能再有身孕,一辈子只有二哥一个孩子。为此皇兄就原谅了方贵妃的过往,更是从此后对其优渥有加,慢慢的将方贵妃和老二的野心滋养了起来。如今这样,又有何用?
“如此,我替你去说吧?”
凤礼眼前一亮,不过凤平接下来的话让凤礼刚升起的希望又落空了,“不过,得等到我大婚之后!”
凤礼哭丧着脸,“为什么啊!皇叔,你不能这样啊!”凤礼追着凤平往前走着,经过的下人们对这个场景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因此丝毫不为所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凤平又停下了脚步,凤礼来不及站稳,差点没摔了。“皇叔!”凤礼哀怨的叫道。
“你以后少来我这里!”凤平上下打量着凤礼。
凤礼瞪大眼睛,“为什么啊!”都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皇叔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呢!以前他拿齐王府当家住着,皇叔也没说过什么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可是要成亲的人了,你老是待在我府里,不大合适,会被人说闲话的。不好,不好!”凤平一本正经的说道。
凤礼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平,脑子里只冒出这几个字来,重色轻侄!明明之前也是这样相处来着,当时怎么不见他说这些,如今他如愿抱得美人归了,居然就过河拆桥了!真是太令人发指了!
凤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皇兄打算分封诸皇子了,我打听了一下,你应该是郡王。我想过了,林姑娘和史姑娘关系和睦,又是姐妹,想来,日后她必定想和好姐妹住的近一些,所以我便将旁边的那座宅子留给你了。皇兄也答应我了。你且回宫耐心等几天吧!”
凤礼愣住了,他直直的盯着凤平,半天说不出话来。“皇叔,你”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是凤礼没有说出来的话。
凤平淡淡的笑了,“虽然当初你和我交好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了有你陪着我。你我既然相交一场,那么我也尽我所能帮帮你。当然了,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旁的,我也没办法了。”
凤礼低下头,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眼底的那抹湿意。好半天,才抬起头,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呵呵呵,皇叔,既然如此,皇叔不如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顺便帮我把亲事也定了呗!”
凤平虎着张脸,抬脚便走,“要不要我连孩子也帮你生了?你有没有点出息,不能自己想法子去啊!”
凤礼继续凑了上去,“哎呀,能者多劳嘛!皇叔,皇叔”
二人的身影在日光下越拉越长,渐渐消失。
从齐王府出来后,凤礼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宫,而是拐了几条街,去了位于京城西边的平民区。他的母亲,当年不过是个落魄书生之女,只因容貌出众,且知书达理,被微服出巡的圣上看中,纳入了宫里,生下自己之后,不过封了嫔。后宫中百花盛开,灿烂绚丽,他的母亲很快便湮灭在百花丛中,只留下他一个。若不是后来意外和齐王相遇交好,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凤礼轻车熟路的在一间民居前下了马,跟着他的小厮熟练的将马拉到了一边拴好,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歇着,等着凤礼从里面出来。
凤礼敲了敲门,没一会儿,一个妇人开了们,见到他欣喜异常,“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快,进来说话吧!”
凤礼只身进去了。那妇人关了门,跟在凤礼身后,絮叨道:“这几日,贵妃省亲热闹的很,街上连着半个月戒严,那场面,真壮观!灿儿,他爹,快出来,快看谁来了!”
随着话音,一个总角年纪的孩子和一个中年书生走了出来,见到凤礼皆是兴奋异常,“哥哥来了!”
“灿儿,不得无礼!”中年书生紧张的训斥道。
凤礼笑了,“舅舅不必如此,都是自家亲戚!表弟的称呼也没错啊!”
原来这一家人正是凤礼的亲舅舅一家,中年书生名叫杨辉,乃是凤礼的亲舅舅,那妇人乃是杨辉的夫人李氏,那孩子是杨辉的独子杨灿。杨辉是个书生,也考中过秀才,却也止步于此。他也曾想过要凭科举出人头地,好给姐姐撑腰,不让姐姐输给旁人,可姐姐的死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一年,姐姐枉死,自己莫名其妙名落孙山,父母含恨而终,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杨辉知道,自己以前想的多简单,姐姐想的也多简单。至今,他仍记得姐姐进宫前,说起以后生活时脸上那种向往之情,只可惜,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如今,他庸庸碌碌,在书院里教着学生,只为了不给外甥拖后腿。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一家人能平平顺遂!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杨辉的脸色闪过一丝焦急,外甥虽然身为皇子,可是毫无势力,为了不让自己一家牵扯进来,外甥总是每月月初会过来,大家见见面,说说话。今日乃是月半刚过,离下次相见的时间还早,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凤礼掩饰住心中的激动,笑着说道:“舅舅,咱们进去说话吧!”
等到凤礼将自己即将封王的消息说出来后,杨辉一家人惊喜不已,“果真吗?齐王殿下没有骗您吧?您真的要封郡王了?”杨辉短暂的惊喜过后,就是深深的担忧,“前面的皇子分位如何?您若是越过了他们,会不会不大好?”
面对着舅舅的关心,凤礼笑了。“舅舅放心吧!无事的。”多余的话他不想说出来让舅舅担心,他知道舅舅被当初的那场风波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好了,哥哥,以后我可以到你的王府里玩吗?”杨灿笑嘻嘻的说道,他很喜欢这位表哥,他每次来,爹娘总是很高兴。虽然年幼的时候,自己曾和别人说我的表哥是宫里的皇子,不但没人信,反而因此被爹娘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你胡说什么呢!”李氏忙打断儿子的话,然后担忧的看了凤礼一眼,生怕他因此不高兴。
凤礼笑了,伸手将杨灿拉到跟前,“当然可以了。表哥日后会给你单独准备一间屋子,随时欢迎你来!”然后笑着对一脸忧色不减的杨辉夫妇说道:“舅舅、舅母放心吧!外甥毕竟是皇子,只要我不争不抢,自然不会有人故意针对我,等日后我有了王府,也欢迎舅舅舅母去王府做客!”
杨辉笑了笑,可心中的担忧却丝毫不减,皇子?圣上那么多儿子女儿,哪里在乎?若真是在乎的话,当初也不会坐视姐姐的郁郁而终了,当时姐姐肚子里也怀着孩子呢!还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凤礼来这里,只是为了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舅舅一家,想让他们也为自己高兴高兴。毕竟这么多年,若不是为了自己,舅舅一家子早就回了老家,安然无忧的过日子去了。因此,他只略微坐了坐,便先回去了。
亲自将凤礼送到巷外,直到他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杨辉才垂头丧气的回家了。
“他爹,你是担心外甥吗?”李氏和杨辉夫妻多年,彼此心意相通,对夫君的想法也了解的很。“你是担心咱们的存在会给外甥带来不便?”
杨辉看了早生华发的妻子一眼,叹了口气,“这么些年,委屈你和我一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礼儿若真的封了王,咱们一家就回老家去吧!在乡下置上几亩地,咱们安生过日子吧!”
☆、第49章
李氏听后,欣喜的说道:“那太好了,京城里东西这么贵,又那么多贵人,随便得罪一个,咱们也没好日子过。还是回乡下好,你可以开个私塾教教书,我就操持家务,这些年,礼儿贴补我们的银子我一直好好的收着呢,足够我们在乡下好生过日子了。只是灿儿”
杨辉叹了口气,“京城里不是我们这样人家待的地方,灿儿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我也不奢求他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李氏点点头,“恩,你说的对!就按你的意思做吧!”
凤礼此时并不知道,舅舅一家已经打算离开京城了,他还沉浸在日后封王出宫建府的喜悦上。只是这股喜悦,没多久就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次圣上不知怎么回事,爵位就更大批发似的,诸皇子中除了太子和早已封王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外,个个都有了爵位,且最低也是郡王,还有好几个亲王。凤礼这个郡王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凤礼心中有着淡淡的喜悦,也有着些微的酸涩,看着父皇接着这个机会,将二哥又放了出来,在众人面前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凤礼微微一笑,罢了,既然已经封王了,那又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不早就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吗?
“皇叔!咱们喝酒去吧?侄儿请客?”凤礼笑呵呵的看着正走过来的凤平说道。
凤平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没时间,我府里正忙着改建呢,你不知道吗?有时间去喝酒,不如去帮我改建王府,顺便将你的那个王府也一并改建了!”说完拉着凤礼往前走去,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身后,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三人看着二人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老十三运气还真不错呢,若不是皇叔在父皇跟前进言,此次分封哪有老十三的份!就连王府都选在了皇叔的齐王府边上呢!看来,这根大腿,老十三是抱得牢牢的啦!”
八皇子凤翔笑了,回头看了正在父皇跟前装孝子的瑞王一眼,“与其有时间关注老十三,倒不如好好看着咱们的好二哥。这次江南这样大的危机,他都能平安度过,可见,二哥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只是,不知道等二哥缓过来之后,会怎么对付林如海。毕竟,没有林如海,二哥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啊!”
九皇子凤彦不屑的笑了,“八哥还不知道吧,父皇给林如海的可是户部啊!你说二哥会那么傻,会得罪林如海?”
凤翔眉心一簇,眼神微暗,“只可惜,咱们下手迟了一步,倒让皇叔抢了先!不过这样也好,皇叔向来不理政事,他娶了林如海的女儿,总比被别人娶了的好!”
十皇子凤琪嘿嘿一笑,“听说那林如海还有个义女,是史家的姑娘。八哥府上不是还缺个侧妃吗?不如就纳了那史家姑娘吧?就算不能让林如海完全站在咱们这边,最起码也要让他偏向我们这边啊!”
凤翔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凤彦伸手打了凤琪一巴掌,“叫你胡说!当心八嫂找你算账!”凤翔的王妃是凤彦的表妹,凤彦之所以这样支持凤翔,除了兄弟情深,也有这个原因。
凤琪愤愤不平,还想说些什么,八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惧内,这一点很不好。
凤翔眯了眯眼睛,轻声说道“你莫忘了,那史家姑娘虽然是林海的义女,可同时她也是史家长女,史家一门双候,如今一在西南,一在西北,任着副都统!且史家姑娘的父亲,可是背着罪名死的,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谁知道父皇心中是怎么想的!一个不好,反而弄巧成拙,见罪于父皇,那可不好!”
凤彦点点头,“八哥说的对!这史家姑娘,便如同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与此同时,林黛玉也接到了齐王又让嬷嬷送来的东西,其中还夹杂了一封信。史湘云在一边打趣着,你说,这齐王爷怎么跟突然开了窍似的,天天送东西来,我看啊,这漪澜院的库房都要被他给堆满了。瞅瞅,今天送的这又是什么?呦,八大山人的画,这是前朝的古物吧?”
史湘云举起一个白玉杯问道。
蒋嬷嬷等人见史湘云说这话时,态度自然亲昵,知道她并没有因此对自家姑娘起了什么恶意情绪,只是单纯的打趣,对史湘云便放心多了。虽说史湘云和林黛玉关系一直不错,对林黛玉也多番关照,史湘云更是认了林如海为义父。可是自古财帛动人心,富贵乱人心。如今林黛玉得了门好亲事,富贵荣华,史湘云难免会不为所动,若是她因此对林黛玉存了什么心思,那就不好收拾了。
可眼下看来,倒是她们多心了。这个史姑娘倒真是个心思纯正的。
林黛玉秀红了脸,她也看到了加在一本游记里的信,趁着蒋嬷嬷等人不备,将那本游记抱在了怀里,自以为无人看见,殊不知蒋嬷嬷等人早就看到了,只是她们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的人,未婚夫妻虽不允许见面,可书信往来也是可以的。
林黛玉拉着史湘云去了里间,史湘云翻了个白眼,“拜托,那是你家王爷给你的信,你自己个躲起来看就是了,做什么每次都拉着我啊!”
林黛玉红着脸,“不是要你帮我守着门吗?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史湘云心道,还真是个单纯的家伙呢!难道你真以为蒋嬷嬷她们不知道吗?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好吧,好吧,你去看信,我给你守着门啊!”然后趴在窗边上,无聊的看着窗外。
忽然,林黛玉惊喜地声音响起,“哎呦,爹爹要回来了!”
史湘云猛地回过头去,她大概猜到了,林如海回京赴任之时,就是自家祖母离开之日了。她总要亲手将自己交到林如海手里,才能放心离开。这个为了家族和子孙纠结了一辈子的老人,对自己还有那么几分真心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义父真的要回京任职了?齐王说的?”
林黛玉欣喜的点点头,双手捧着信,兴奋的脸都泛着红光,“是啊!他在信上说了,圣上有意将父亲调入京城,有可能是六部之一的户部呢!”
看样子,自从齐王求娶之后,圣上对林如海是放心了啊!只是圣上却如此轻易的放过了瑞王,难不成那方贵妃其实真的是当今的真爱?
“这不是件高兴的事吗?为何你又愁眉不展?”史湘云回过头去,发现林黛玉的脸色已经转喜为忧了。
“唉,京城里如今这样,我反而担心爹爹会不会卷入其中!再说,还有瑞王的事呢!”林黛玉轻轻叹了口气,颇有些哀切的说道。
“你又胡思乱想了。如今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齐王妃了,地位超然,诸皇子们就算再怎么闹,也闹不到林家!再者说了,我总觉得,圣上之所以这样轻易的放过瑞王,或许和太上皇有关。你忘了,太上皇独宠贵太妃,即使贵太妃已然年老色衰,无所依仗!那方贵妃可是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贵太妃所赐。要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谁信那!你放心吧,以我所见,那瑞王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且义父进入户部,那户部可是个要紧地方啊,不管做什么事,谁能离得开钱?你放心吧,就算是那瑞王无事,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义父,更何况,得罪了义父就是得罪了齐王。他们不会那么愚蠢的!放心吧!”史湘云坚定的说道。
林黛玉忐忑不安的心也被史湘云这般斩钉截铁的语气安抚了,“但愿如此吧!好妹妹,多谢了。若不是有你在,我不知要怎么提心吊胆呢!”林黛玉亲昵的拉着史湘云的手说道。
“对了,云妹妹,你知道吗?十三皇子也封郡王了呢,封号安。而且王府就在齐王府边上。”林黛玉歪着脑袋说道,“齐王在信中说了这安郡王甚是搞笑,还说了不少安郡王的糗事呢!你看看,可好笑了。”
史湘云呵呵了,她听祖母说过,这十三皇子生母身份低微,且早死,十三皇子在后宫中无依无靠,可是机缘巧合之下却和齐王交好。若非如此,恐怕此次分封皇子也没他的份吧!要知道十四皇子只比十三皇子小半岁呢!
咦,不对!史湘云忽的想了起来,齐王,交好,十三皇子。莫非那个人就是十三皇子,如今的安郡王?
“云妹妹,怎么了?你发生什么愣啊!”林黛玉好奇的问道。
“林姐姐,你说那个登徒子是不是就是安郡王?”史湘云眨眨眼睛问道。
“嗯?”林黛玉脸上是一个大写的问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会吧?堂堂皇子,不会这么无聊吧?”
史湘云冷笑几声,“不一定啊,姐姐你别忘了那齐王曾做过的事了吗?不是说齐王和安郡王是皇室奇葩吗?”
林黛玉忍俊不禁,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史湘云故作愤慨,盯着她。林黛玉忙收敛笑容,“好妹妹,是我错啦。我不该取笑你的。只是,我也觉得那个登徒子很有可能就是安郡王。这么一来,云妹妹,你说那安郡王是不是对你?”
史湘云瞪着她,“你再胡说,我明儿可就家去啦!”
林黛玉笑了,“少来!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原本就打算家去的。如今得知爹爹要进京,你肯定得回去和祖母商量此事。我猜的对吧?”
史湘云也笑了,“对对对,你说对了。不如,你也和我一起回去住些日子吧?我可厌烦了整日里园子这边来回跑了。这些日子,宝玉天天拉着我往怡红院跑,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对了。明明宝姐姐和他住的比较近啊!二太太看着我的眼神都快冒火了!”那鄙夷防备的眼神看的自己十分不爽,更别说自己身上再次莫名出现的污渍了。史湘云只是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林黛玉闻言也很同情的看着她,因为自己已经定亲了,所以在贾母和王氏的叮咛下,贾宝玉不是很敢找自己,可湘云就不一样了。
“也好。横竖等爹爹回来,我就该家去住了。这漪澜院风景再好,也不是自己家啊!”林黛玉轻笑道。
不知不觉中,二人之间的话题已经从安郡王身上,歪楼到了别的地方,偏偏这二人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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