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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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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另一边那甄家别府; 早间先叫薛家大姑奶奶使唤下人上门砸了一遍,转头薛家二爷又带人打上门来; 吓得那内管家一见“薛”字腿都软了。这位大姑奶奶也忒不按理出牌; 大家平平都用后宅手段分胜负; 这位不由分说就动了真火。一般人遇着这种流言大多要么激得显显手段拉拔亲戚一场,流言自然不攻而破; 或是再混不吝一些的也就把头一猫装死装到尘埃落定,名声受损——总之哪条路甄家都不算落空。
谁知道二奶奶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动手了!
谁知道薛家太太护犊子护得这么狠!
亲闺女砸了人家一顿还嫌不过瘾; 又叫侄子再带人上门来寻衅,这也太狂了!
殊不知王家女子本就这样无法无天; 薛太太这还算是好的。要不是早先一梦吓怕了寻了先生下死力气管教儿子,只怕京中早就见识过薛家家丁的厉害。薛蝌带了护院找上甄家就更没给留甚颜面; 两家生意场上私下别劲也不是一回两回; 每每薛家都是看在甄家势大上往后让了一步; 或不是早几年甄家拿粗盐贩与亲戚们糊弄人; 这么大的事儿不也不了了之!再有次次京中流言于薛家不利者,大多都有甄家影子在里头煽风点火; 如今郁气积攒几年一朝寻着出口,可不是狠狠要与甄家闹上一场。
这甄家别府刚叫人打砸一遍; 转眼薛蝌又带了人上门; 看看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也没说什么,只挥手道了句“砸!”,那些家丁护院便如虎狼般冲进去,捡着没彻底砸坏的东西又是一顿猛锤; 人倒是没伤着,就只物件看得心疼。一通大闹后,薛蝌挽挽袖子与那内管家道:“本不想与你一个下人计较,然此番实在是欺人太甚,求人不得就坏人名声,还有没有天理了。若有甚话咱们只管上公堂对簿,薛家等着你。”看看事情响动挺大,这才心满意足转身家去。他心下暗道,怪不得大堂兄动辄就想提拳头揍人,遇着这种不讲道理的无赖还真是狠削一顿方才心头舒爽。
薛蝌带了家丁护院回转薛家,进了家门才知他前脚出去,宝钗后脚就回娘家看望薛太太并宝琴。论理这里头宝琴最为无辜,万没想到都这会子又让人提起梅家之事来嚼舌根。宝钗在家里听得外头流言,立时便知此为甄家报复,或不是梅家也掺了一脚。如若顺着他们意思走,自家出了力气,碍了上头眼,名声还不是一样坏了,索性打烂这两颗烂羊头,两害相权取其轻,最多不过名声不好听罢了。可她一个商户女,嫁与一个锦衣卫,还要名声作甚!唯独拖累了宝琴心下甚是歉疚,又怕母亲叫吓住,只得让人去与沈老爷子诉说一番,得了允许便往娘家看看。
哪知回家一看,薛太太精神得不得了,正拉了宝琴与她琢磨该寻个甚么样儿的姑爷。这都什么事儿啊,平常人家谁会与女儿大喇喇说这个,臊也臊不住了,偏她们两个有问有答、有商有量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又听说堂兄薛蝌带了一队人去与自己出气,宝钗便更不着急,气定神闲捧了茶往下首一坐专心听薛太太并宝钗说话。
大姑奶奶一回娘家,家下人腰板子比以往更直,生怕叫看出来偷奸耍滑给撵出去。正巧此时薛蝌回来,一家子兄弟姊妹行了礼重新坐下,宝钗先与薛蝌道歉:“原本这事儿与咱们家无干,还是因着沈二爷差事的缘故连累了二妹妹。他人如今不在京里,我先替他与二哥并二妹妹赔个不是,回头必要洗清妹子头上污名才行。”薛蝌如何会受?当下摆手道:“不能把梅家不是东西的错处硬堆在大妹妹头上,况且大妹妹也已经先替琴丫头出过气了,还待如何?再出手只怕要叫人说咱们得理不饶人。”
宝钗笑道:“若是甄家,自不必再怕,若我一点消息也无如何敢这般硬杠?只咱们家心下知道便好。再者,今日这番动静传出去,京中聪敏的人家自会明白上头甚么意思,只有蠢的还替甄家张目罢了。另外梅家之事不足为虑,梅问鹤其人人品有瑕,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人,如何能做得好差事,出岔子无非早晚。”薛家众人深以为然,留宝钗用过午膳方才送她回了沈家。
果然,又过三日,南边传来消息说是甄家家主甄应嘉并下头一串子侄连带管事都叫锦衣卫拿了,又有人绘声绘色说些当日抄家时候的见闻,仿佛他们亲眼所见。此时朝廷方才发了邸报,只说甄家于上皇孝期不恭,竟有娶嫁饮宴之事发生。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是个由头好扯出里头的大案。
一时之间又有锦衣卫指挥使出来道甄家手中之物已叫人送至御前呈览,然当今乃是君子之仪,一页未翻一物未看直叫拖到宫门前放火焚烧,若有疑者,自可令家下人前去探看。又劝被威胁并胁迫之江南官员宜及时悔悟,切莫负隅顽抗自误终身。当日果然正阳门外头堆了厚厚的册子并许多物事,御林军架上柴薪又一一淋上清油,火把拂过立时一片通红,直烧到后半夜方才尽数化为灰烬。有这么一出,整个江南官场跟地震似的,大小官员争相出首举证,几乎人人都要往甄家头上吐口吐沫才算,无论以往是不是甄家的事儿,如今也全都是了。
当今也不着急,趁着举国上下都盯着甄家看的时候飞快将手下亲信一一安排进要害部位——之前不是没做过,只是碍着老爹还活着不敢动作太大。如今老爹升仙去了,出气筒也已经备好现成的,自然要从从容容把事情安排妥当。回头看了看剩下的位置,少不得又想抬举些此事中尽了力的人家,只待尘埃落定后再行封赏。
又过一旬甄家人才拖拖拉拉被羁押入京,当即住进了诏狱大牢。几个身娇体弱的哥儿躺下就只见出气儿没见进气儿,还得劳烦专门儿的大夫过来诊治。锦衣卫得令抻着甄家满门慢慢儿审,就连好容易才从江南回来的沈玉也没得着歇的,进京连家都没回就直奔衙门。好在家下将换洗衣服送了去叫他直接收拾一番,紧接着面圣对奏后交了折子,再回来又要往诏狱去找甄大人聊天儿。
朝堂上乱糟糟,外头也乱。原本因着上皇丧期之故街面儿上百事萧条,这下子又车马如流,各家有些黑底子的勋贵都坐不住,纷纷四处钻营企图叫上面放过一马。宝钗干脆装病到底门也不开,谁来都不见。众人想着先前甄家之事,只得又好声好气往薛家求。薛家这回是真吃不住,薛太太索性往佛堂一住说是要给已故薛老爷念经,大奶奶又还在坐月子,下头二爷二奶奶乃是隔房亲戚做不得主,唯一说话还能算数的薛蟠又叫他半拉师傅林如海给拎到面前做事去了。谁敢在林如海眼皮子底下出幺蛾子?那不是直接就现到当今眼睛里!无可奈何之下只有几家抱团儿,说不得能逼得新帝让步。
说老实话,要是这几户乖乖缩回去不做声,说不得当今还想不起收拾他们,一咋呼着乱跳,可巧叫拔出萝卜带出泥。甄家事发沈玉南下还是六月初的事儿,到八月初时隔两个月才判了下来,头一个甄应嘉叫数出十来条罪状,判了斩监候,后头有流刑的,囚刑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只一股脑还关在诏狱说是等秋后处决,实际上是等着上皇冥寿时候大赦再给留条命,也算与老臣们些许脸面。
这期间京城几户人家又闹出笑话儿来,一是南安王府打发庶子出门竟发现安置用的宅子不够,早早成亲分出去的还好,下头几个小的就这么一身儿衣服两手空空叫撵出去,少不得让人看了不少热闹。后来硬是没办法,只得又把前几个分出去的叫回来各自把老娘接走,搬出去的姨娘们留下的空院子整整再拿来安置那些没去处的庶子并庶子媳妇。再一个乃是早先上皇,如今先帝之吴太妃、周太妃的娘家竟穷到要卖那曾接过娘娘们凤驾省亲的园子,一时之间闹得民间不少富户出头争买沸沸扬扬。三一个则是荣国府贾家与史家做了亲,可新媳妇虽说颇得祖婆婆喜欢,却又不得亲婆婆喜欢,两下里挤兑起来这贾宜人竟抄捡了儿媳妇细软嫁妆并贴身丫鬟的物件,闹得亲戚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合才好。
贾史两家做亲的时候因着婚事前头不大体面便未曾大摆筵席宴客,再者一个五品小官儿的次子成亲原本也无甚客人可请。诸亲戚们知道的便只礼到人未到,宝钗亦是如此。亲事刚好赶在五月前办完,好歹未曾因国孝耽搁。哪想到现在才三个来月,就闹出这等事情,不说贾家史家,连带着王家的陈夫人亦脸上无光。
宝钗倒是记得上辈子也有这档子抄捡之事。不过乃是因为邢夫人撞上贾母身边粗使的傻丫头捡了个“什锦春意绣囊”,便硬说是儿媳妇凤姐弄的丢人东西,兴冲冲拿了这荷包去臊王夫人的脸,哪知王夫人转手寻了凤姐得知并不是她的。两代王家媳妇合伙一商议,干脆拱了邢夫人出来瞒着老太太挑头抄捡了住在大观园里的姑娘们。因着这春意绣囊只得私相授受暗通款曲时候用,少不得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年轻丫头媳妇子们身上。以至后来弄出两条人命,甚至让探春说了些颇为不详之话。
当时抄捡倒是没敢抄捡到她的蘅芜院,乃是凤姐与邢夫人之陪房王善保家的商议说是不能搜到客人院子里方才作罢,其余一概未曾落下。不然她定是难堪一场,也不知彼时住在潇湘馆的林家妹子脸上竟如何过得去,怪不得此后又病重了几分。
且不说从前如何,眼下王夫人这番作为,着实是将史老太君并史家的面子踩在地上拧,也不知她是怎么了,竟敢如此不将婆母娘家放在眼中。其实王夫人心里也委屈的慌,她哪是想抄捡儿媳妇的细软并嫁妆,实在是儿子落地时候就跟着的那块命根子“通灵宝玉”不见了踪影,这孩子越发痴傻了!
其实自打薛林两位姑娘搬离贾府起,宝玉时不时就要犯回痴病,嘴里不是林妹妹就是宝姐姐。贾老太太又不好强把人家家女孩儿拘在自家院子里哄他,只得纵容那些丫头们痴缠,倒也显不出毛病。等王夫人发了一通邪火将先前那些美貌丫鬟尽数赶出去,新换上来的又都颜色平平,宝玉这病就越发厉害了。等到史大姑娘过门,原本心里就不大乐意,不得不娶进来也就算了,一看又是个天天缠着宝玉玩耍的。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又何必咬死了不肯答应定下那林家的丫头呢?至少人家嫁妆比史家要能看多了。当下就发了通脾气,叫人喊了儿媳去静室与她抄了一夜经书。
这湘云也是个倔的,头一夜抄了书,第二天一早往老太太处问安时就硬挺挺昏了躺在地上装病,偏宝玉又大呼小叫着说许是晚上抄经抄累着了。这时候贾老太太还有甚不明白的?只得各打五十大板训斥一通都赶了回去,宝玉哪见过祖母发这么大火气,在一旁吓得呆呆的,晚间就竖了眼睛糊涂了,再起来一看不但人傻,连那块通灵宝玉也不翼而飞。一直服侍宝玉的丫鬟袭人回忆说头一天晚上还摘下来擦了擦压在褥子下头,晚间除了宝二奶奶谁也没近身儿,第二天起来就不见。王夫人便怀疑是不是史湘云报复欲吓唬她特特将东西藏了起来,这才发疯一般叫婆子拘了儿媳妇抄捡人家细软并丫鬟的东西。
然外头人可不管你好赖,混是一通传得天花乱坠,有鼻子有眼儿的好似亲眼看见贾家婆媳两个打架似的。又有贾家下人嘴巴一向松快,是以人人都以为这是真的了,连带着王家女儿名声都有些不大好。史老太君也是又惊又怒,惊者乃是通灵宝玉无故遗失,有道是“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如今玉不见了,只怕是祸事临头的先兆;怒者乃是二儿媳平日看着木讷谨慎,内里胆子着实大到没边儿,竟连婆婆娘家的脸面都不顾及丝毫,可见平日心里也没把自己当真。一气之下硬是又将家下中馈夺来交予凤姐之手,令王夫人婆媳两个都回院子去闭门思过好生反省。
王夫人吃了这个委屈,回去就让陪房周瑞家的往娘家去寻兄嫂为自己做主,此时陈夫人也正抱着两个亲生的姑娘哭呢。原来是王子腾在外头代天子巡边,这前头的天子一走,如今现在的天子也不知乐不乐意还叫他做这个脸面。总之上皇丧期自有诏书诏外放官员入京奔丧,可是旁人都有恩赏宽限路上日子,唯独王大人没有。先是日夜兼程不敢耽误从北边儿跑回来,待了没三天又一竿子支着往大西边去,不敢耽搁任期只得继续玩命的跑。这下好,等到了地方交了文书人也倒了,身边随扈急往家捎来的信中说是日夜忧思身子竟不大妥当,只求主母早作准备。
到了这个份儿上王家还如何理会得一个嫁出去都三十来年快四十年的老姑奶奶吃的那点子委屈?只哼哈两声将周瑞家的打发出去,王夫人得了消息没奈何只得又去求妹妹薛太太居中协调说合一下。薛太太见是见了周瑞家的,听她说完这里面弯弯道道,先是大哭一场兄长,紧接着叫儿媳妇劝着收回眼泪心下暗道:我怎么与你们协调说合,婆媳之间的事,哪里还要个外人说合,无非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罢了。将来你们处得好了还好,看如今这架势恐怕往好了处要难,谁去说合谁倒霉。当下又紧着拿手捂了眼睛继续嚎,嚎着嚎着两眼一翻只管咕咚一声儿往后一倒任谁喊也闭眼不理了。
此时絮萦已出了月子,她与岫烟都是聪明伶俐的,见婆婆眼皮子底下眼珠儿还四下乱滚呢,忙抱着薛太太头面掩住一面哭一面叫着外头要急着喊大夫来。周瑞家的一看这姨太太因着娘家之事也昏了,不敢留着等薛大爷回来踹她窝心脚,赶紧点头哈腰辞了出去与王夫人复命。
王夫人得了妹妹也昏倒了的消息,这才方知大势已去坐了蜡了。亲姑娘早年被家里送入宫廷,如今上皇已成了先帝,皇城里头终于换了主子,只怕头一件事儿就是清理后宫将老爹留的大小老婆们寻个地方关进去。元春承了宠却又无子,恐将马上就要叫送入寺院修行,人一进了庵堂,活着死了又有甚么区别,此为头一个令她灰心丧气之处。再有娘家兄长已是大凶之兆临头,怕也逃不过这一年的劫数,娘家一旦倾颓,她这出嫁女又该如何自处。三则次子终是文不成武不就,眼下又无子嗣,两个儿媳又都不贴心——大的那个好歹还养了个孙儿在,可也无甚与她亲近之意,至于小的那个儿媳,就更别提了。思及此处,王夫人真真是悲痛欲绝,忧思难断。又心疼姑娘,又担心儿子,复又有着一股对史老太君的厌恶以及对丈夫贾政的怨恨,这日子简直就是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基本上就到了前八十回的尾声,后头就全凭脑洞了哈,我最后考虑了一下,决定参考高鹗的续本和那本大家都觉得不靠谱的续本,不过越来越多的就是脑洞了~
第92章
上回说到贾家的王夫人觉着日子没法过; 殊不知贾家还有一人如今更是度日如年,你道是谁?原来竟是那贾琏在贾府家孝时偷娶的二房尤氏。当初凤姐知道链二竟敢在外头养了个外室几乎叫活活气死; 几乎想撕破脸上门当场打死这对野鸳鸯。后来还是看在儿子的份儿上硬将这股恶心劲儿压下去; 喊婆子去了一股脑将尤二姐带进贾府; 又预备了个靠近外院儿的偏僻院落专门安置她。
这尤二姐进了贾府后人人好奇,皆想见见这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的厉害人物儿。岂知看来看去发现这尤二姐内里竟是个软面糊涂没主意的; 少不得越发轻视,又有老祖宗史老太君一口啐她是个“天生的贱骨头”; 皆纷纷卯起来糟践。或不是送来的衣裳料子都是旧的碎的,或不是送来的吃食都是剩的凉的。尤二姐不是没说过; 只她一说,不提身边伺候的; 光那厨房送饭的婆子就敢翻翻眼睛歪个嘴道:“好叫姨娘知道; 咱们不过‘梅香拜把子’; 都是奴才罢咧; 有主子赏赐的菜给您送来就不错了,还想怎地?”
尤二姐就与她分辩:“我乃是明媒正娶拜了堂的!”送饭婆子就笑出一排黄牙吐了口浓痰在她脚旁:“呸!还明媒; 哪家的媒人?三书呐?六礼呐?信物呐?嫁妆呐?样样都无还敢说明媒正娶!您拜得哪门子堂!连茶都未给正房太太敬过,喊您一声姨娘都是抬举您!”尤二姐仍是不信; 待贾琏回来拉着他便问; 初时贾琏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去抓了那欺侮人的婆子打,后来就叫贾母拎到面前骂了一顿:“还敢说娶!你知不知道彼时东府的敬大爷仙去才几天?要不要脑袋并前程了?往后阖家上下只许说是外面买了个通房,再不行漏出一个‘娶’字,或不是留你一条小命儿!”
贾琏吃这一吓方才想起那甄家叫当今整治了就是因着上皇孝期内娶亲饮宴之事; 当下浑身直抖生怕下一刻锁人的锁子就挂在自己脖子上,连带着那尤二姐也不喜欢了,转而去和一个父亲贾赦刚赏给他的丫头腻歪。凤姐听着下头人将这些都报上来,不喜不怒道:“把话传去叫那边知道,再下来只管看着别动手,先别叫这尤氏死了,留着她还有用呢。”说到尤氏连带东府的那个尤氏也一并恨得牙痒痒。
因着儿女双全,凤姐做事比之以往更加狠戾缜密,真真是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往要害上招呼,还能不叫事情漏了瓤子出去与旁人看笑话。平日里只见她收了气焰闷头窝在房中养儿育女,还当链二奶奶转了性子。这性子确实转了,可却是往更狠地方去,半点再不见当初和稀泥的和缓样儿。这尤二姐还做梦想着或能得个一男半女下半生许是有个依靠,根本不知凤姐在其进府时就授意过家下人,与她送的饭食浆酪中俱下过东西早早绝了后患,哪里还能有甚儿女之事。只尤二姐这尴尬身份,无子无女许还是件好事儿,说不得有了子嗣反倒人不人鬼不鬼任人作践。
如今这尤二姐只得数着日子在贾家后院里头捱着,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她妹妹上回来见她时发现仆下怠慢,一时气恼欲往凤姐正房闹。走到半路见着个半大不小的丫头子陪着个小姑娘在假山下头玩儿,转回头找个婆子塞了几个铜板得知此乃正房奶奶王熙凤亲生的大姑娘,少不得想要拿人家女儿吓唬一番作伐子出口恶气。岂知这孩子不比其母,乃是个不禁吓的,忽见个眼生的女子从假山后头跳出来横眉立目呲牙咧嘴,吃这一吓当时小脸一白就给吓愣了,再三呼唤也做不得声。
丫鬟生怕护主不利叫拖出去打死,与尤三姐拼命厮打一阵将其赶走,又忙半抱半扶了小主子去寻主母告状。彼时凤姐儿子还不大会爬,没精力花在大姑娘身上,一时疏忽就叫孩子吃了委屈,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先将此事按下不提,喊了积年的婆子来掐了好一会子人中,又在孩子小腿上狠抽了几下,这才嗷嚎哭出声儿来。那下手的婆子见大姑娘哭出声响,忙跪了道:“求奶奶饶小的一命,大姑娘能哭出来就好了,不然这吓积在心里日后必要拖出大毛病。”
凤姐倒也不为难她,反而赏了银子打发婆子出去,转头就叫撕打得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丫鬟跪着说了来往经过。一打听清楚是偏院儿尤二姐的妹子尤三姐做下的好事,立刻发了十来个粗使婆子过去抓了尤三姐就照脸狠给一顿撵到外面大街上去,又特特将尤二姐拖出来,就叫她垫着碎瓷片子跪在正院太阳底下跪了半个时辰方才罢休。自此以后尤二姐方知正妻是何物,妾又是何物,更别提甚么脸面,就连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敢不把她的话放心上,一门心思往外头去寻高枝儿攀。
到了此时尤二姐方才想起“悔”之一字,然而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究竟将来如何唯有仰赖他人,自己再做不得半分主。也是早先她自身嫌贫爱富守不住节操之故,丝毫怪不得旁人。另有尤三姐叫人打了脸扔出门去,躲回老娘身边硬是躲了月余避羞,等觉着好些了再想上贾府探望姐姐已是不能够。门子从缝儿里看见是她连理都不理,任凭其在外破口大骂仍旧无动于衷,也是毫无办法只得回去再寻老娘商议,而二姐也只能一日一日度日如年的熬过去。
且不论贾家人心聚散之事,说回来甄家的祸患。自打甄家家主甄应嘉判了斩监候,下头子侄也各领其罪,家中女眷晚了几日也被锁入京中。不过官家无意为难一群娘儿们,就都关在自家的别府里圈着等待发落。老奉孝夫人因着奶过上皇的缘故未曾惊动,仍旧留在金陵叫下人服侍着过活。
见着诸位主子,一直留在京城宅子里的内管家一路跪行到甄夫人膝边伏地大哭,口口声声哭诉薛家出嫁女见死不救之事,又历数薛家无情之状,说到动情处不由捶胸顿足句句诅咒,极有咬牙切齿之态。甄夫人一路行来连惊带吓,又餐风宿露颇多辛苦,哪有心思听她絮叨,当下只喝止无力道:“事到如今,甄家已是墙倒众人推,薛家能不落井下石已是厚道,哪里还能奢求人拉拔。另有沈二奶奶者,若他日还能复得自由之身,便是叫我与她下跪磕头也甘愿的,你竟闭嘴不要再多说了!”她心下只凄凄惶惶暗想着早年还嫌弃那薛氏女,道是留与儿子做个贵妾都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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