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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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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拿着竹竿对着铁门比了比,然后将竹竿支地,用力一撑,在空中飞起一脚便将那铁门踹开了。
我刚要喊二爷威武,就听见石壁两侧机簧转动的声音,二爷不知何时落在我身侧,一把拉起我的手臂。
“跑!”
我只道二爷是要往外跑,可二爷拉着我的手便冲进了铁门,我听见山洞里一声巨响,便听见流沙滚动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跑了几步,二爷竹竿一支便将我拉向空中,一只手死死的将我按在墙壁侧面贴身而过。
双脚落地,二爷又拉着我跑了百十来米,墓道里到处都是飞沙,我已经连二爷的模样都看不清了,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不是沙子。
我道:“这是什么鬼机关?”
二爷笑了,“这叫千斤顶,就是在墓道上填满成吨重的流沙,然后在洞顶开一个口子,用铁板顶住,一旦触动机关,铁板打开,墓道顶的流沙量足以填满整个坟墓,任你多好的功夫都出不去。”
我张了张嘴,“那我们岂不是出不去了?”
二爷笑笑,没说话。
墓里的扬沙渐渐落了,我拾起矿灯朝远处看了看,不像有流沙过来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二爷。
二爷不知什么时候竟沿着洞壁坐下了,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清清凉凉的看着我,眼底还有一丝笑意。
我心道,今天的二爷看着,着实有些古怪。
“这千斤顶的流沙本是该流向墓里的。”二爷说,“可这里是矿山,山上大大小小被打了无数的矿洞,流沙的方向早就改了。”
二爷抬手指了指外面,“就好比这个,我们进来的路就是矿工打的矿洞,洞里高,洞外低,流沙都泻出去了,我们刚才如果向外跑,现在恐怕已经被埋进沙里了。”
而千斤顶的流沙口需要给机关留有余地,因此并不能横贯整个墓道,二爷方才带着我紧贴墙壁撑杆而过,自然避开了流沙口倾泻而下的流沙。
我仍旧不放心的向外望了望,“可这样山洞也被堵死了呀,要是前边没有路,我们岂不还是得困在这。”
二爷摇了摇头,“这墓道里流沙都是填了东西的,一股脑泄下来比水流还快,沙子流完应该会在墓道里形成一个三角锥,你撑起竹竿在洞顶轻轻一撞就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
我冲着二爷竖起了大拇指,“二爷英明!”
二爷笑笑,拿起竹竿冲着前方指了指,“我们走吧。”
约莫着又走了半个时辰,我折腾的都有些累了,墓道里竟出现了一个岔口,二爷举起矿灯照了照,朝着左边那个走了。
我紧跟着二爷走了几步,二爷便转过头来看我,“你也不问问,就不怕跟着我走错了。”
我轻声道:“就算是走错了,我也跟着二爷,二爷去哪我去哪。”
二爷笑了,笑的还挺好看,也不知过了多久,二爷转头对我说,“豆芽,你多说说话,爷想听你说话。”
我笑道:“二爷想听我说什么?”
二爷说:“什么都行……”
我低下头想了想,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憋出一句,“二爷,是不是墓道太黑,你害怕了?”
二爷:“……”
我心道,大概是又说错话了,便乖乖的闭了嘴。
又跟着二爷走了挺久,这墓道越来越窄,走到尽头已经没有路了,墓道的尽头摆着两个水缸,水缸里不知装的什么黑漆漆的,两边的缸壁上一遍画着一个小人,都是头戴高帽,身披长衣,其中一个伸着长长的红舌,脸上表情狰狞的很。
我看着这两个人,顿时觉得十分眼熟,“这两个人物奴婢好像见过。”
二爷举起矿灯看了看,便脱口而出“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
二爷点点头,“这是阎王属下的勾魂鬼,记载在古书里,因身着青白两色长衣而得名。”
二爷蹲下身看了看,“这墓主人将他们画在这是想告诉我,前面已不是我们的地盘了。”
我问二爷:“那还去吗?”
二爷说:“去!”
目光所向,好像已然寻了许久的东西,终于得到了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改完了,大家看看行不行,不行再改没关系,么么哒~~
因为要改文案,所以早更一会,再次郑重声明,此章盗墓情节皆是我吭哧瘪肚,胡编乱造,东拉西扯,乱七八糟写出来的,有不对的地方还要见谅。
我总觉得如果不写一段二爷下墓的情节,这个人物形象的刻画还是不完整滴,至于为什么二爷要带豆芽下墓,原因就要下章揭晓了。
下章结束,该做的铺垫就都做完了,可能要上高/潮剧情,然后就是……完结~~
我本来是想写短篇的,以为不会有什么人看,现在看来已经变成中篇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剧情过半,再有七八章(左右)就要完结了(也有可能十几章),在这里预告一下,还望不要骂我,我是爱你们滴,么么哒~~(PS:都看完一半了,该收就收了吧,嘿嘿……)
那个,有必要声明一下,是写完了一小半了,不是快完结了,完结后还有甜蜜小番外,表骂我,遁地溜走~~
最后的最后,红包都发乱了,有没有落下谁?
☆、chapter 10
二爷上前推了推那水缸,竟纹丝未动,缸里的水黑漆漆的,二爷蹲在地上,敲了敲那个水缸,竟有一个中间是空的。
二爷将撑开的竹竿慢慢合并,用手在连接处一转,竹竿的一头竟冒出一根钢针来,他握着竹竿慢慢插入到水缸中,钢针沿着壁底轻轻滑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二爷握住竿子的手用力一按,缸里的水竟慢慢退了。
墓道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侧面的石壁裂出一道缝隙,随着缝隙慢慢打开,露出了一道一米多宽的墓道,这墓道一路向下,两侧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二爷一回头拉住了我的手,“跟好了,别害怕。”
我虽是没害怕,倒是有一点紧张,二爷的手很烫,炽热的温度沿着手腕慢慢传过来,心跳的像要蹦出来一样,一路跌跌撞撞的,连路都看不清了……
还好墓道并不长,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了百十来步前方豁然开朗,是个钟乳石的山洞,这山洞上方大概有一条地下河,洞顶的水珠滴滴答答向下落,我们从岔道的地方一路向下,如今估摸着已经地下几百米深。
而这山洞的中央有一条巨大的缝隙。
这缝隙很宽,而且深不见底,用矿灯照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心道,二爷平日里最懂风月,即便是下墓也还和一个翩翩公子一般,手握着矿灯,腰间别着短刀,一身长衣翩翩,月牙白色的绸子上,开满了大片大片的红水仙。
我以前问二爷,你怎么这么喜欢这套衣服,二爷说,这是夫人最喜欢的料子,他便着人多做了几套。
我方才下墓时落了满身沙子,二爷身上倒是干净,只要一靠近便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二爷提着矿灯,沿缝隙的边缘走了几步,忽然蹲下来,我忙凑过去看,二爷用手摸了摸缝隙的边缘,转头对我道:“是钩子勒出来的。”
我道:“是陈皮吗?”
二爷摇摇头,“若是陈皮,应该用的是四爪铁钩,断崖上至少有两道痕迹,这只有一道。”
二爷又摸了摸缝隙旁凸起的石头,而后缓缓转向我,“这石头上的痕迹太深了,倒像是钢丝勒出来的,应该是一种特制的钩子,据我所知,老九门中用这种钩子下墓的,只有下三门之首的霍家。”
我道:“霍姑娘?”
二爷点点头,“不能确定是不是霍锦惜,但一定是霍家。”
二爷说,霍家的伙计下地是透过一种很特别的方式,类似于之前盐矿里的做法,打一个很大的洞,倒挂下去,用一种特制的钩子趴挂在墓顶上。
这种做法需要柔韧性非常好的人和非常有力气的人配合,所以霍家的当家都是女人,女伙计的地位很高。
自古以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霍家与张家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霍姑娘是否为了对抗张家而被迫与陈皮联手,就不得而知了。
二爷将马灯放在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陈皮也是被日本人利用了,他还道他师娘的死是人为造成的。”
我不禁咬咬嘴唇,“那二爷还将他逐出去了?”
二爷道:“陈皮在他师娘死后性情大变,一周内杀光了长沙的四大药商,南河滩的商贩也没能幸免,我若留他在红府,必然会连累无辜的人。”
这缝隙旁大大小小都是突出的岩石,二爷找了一块平整的靠在上面坐了,他将马灯挂在岩石上方,拍了拍身边的地方。
“豆芽,过来坐。”
我移了两步在二爷身旁坐下,头顶的马灯很亮,柔和的灯光自上而下落在我身上,二爷刚好能看清的我的脸。
“八爷说的对,你还真是个小美人,越长越漂亮了。”
我被二爷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悄悄低下了头,“二爷莫要听八爷瞎说。”
二爷笑的轻松,身子一仰,轻轻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你估摸着自己有多大了?”
“……”
夫人捡回我的时候十二三,如今在府上五年多,大概也有十七八了。
我低下头想了想,“大概十七吧。”
“十七?”二爷仰起头,上下打量我一眼,好像不大相信的样子。
我忙道:“奴婢……奴婢只是太瘦了,身子还未长开,不是二爷想的那样……”
二爷“扑哧!”一声笑了,“我想的哪样?”
我被二爷问的满脸通红,“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二爷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抬起头看着二爷看我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翩翩公子,举止优雅,风流倜傥……
我对这样的二爷最没有抵抗力。
二爷道:“十七八不小了,回去也该找个人嫁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只想跟着二爷。”
二爷笑了,“你跟着我又能得到什么?”
我道:“奴婢什么都不想要。”
奴婢只想跟着二爷……
二爷点点头,“罢了罢了,先跟着我吧。”
今天的二爷和往常有些不同,我没看出二爷有什么不对,但就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情。
二爷拿起矿灯,站在缝隙旁边向下望了望,然后转头对着我道:“豆芽,竹竿!”
我将背上的竹竿卸下来,递给二爷,二爷接过去不知在上面擦了点什么,那竹竿上竟散发出翠绿色的荧光。
二爷在缝隙的旁边找了找,便找到了一块中间有洞的大石头,那洞明显是人工凿开的,只比竹竿宽那么一点点。
二爷将绑好绳子的竹竿穿过去,在穿出的那头将竹竿横过来,二爷伸手拽了拽,绳子被固定在竹竿上,稳固的紧。
二爷将另一根竹竿扔下去,竹竿敲在山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过不多久绳子到头了,我隐约看到缝隙里有什么东西反射着竹竿上的荧光,我觉得是水,却没听到下面有溪水流动的声音。
二爷走到缝隙前,转头看向我,“豆芽,你认得来时的路吗?”
我愣了愣,“二爷,你要干嘛?”
二爷从怀里拿出了几根老香和一块金镶玉的牌子,那牌子上的玉通体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
“我想下去看看。”二爷说,“这种老香的时间很准,一根半个时辰,一共四根,这个时辰洞外的流沙也该落完了,如果两个时辰我还没上来,你就拿着这个牌子去张府,帮我转交给张大佛爷。”
我接过牌子时顿了顿,“二爷,这下面太过凶险,您还是等张大佛爷来了再下去吧。”
二爷笑着摆了摆手,“我欠佛爷一个人情,日本人要的东西就在下面,我得替佛爷取上来。”
我道:“那二爷叫我来做什么?”
二爷笑了笑,没吱声。
四根老香首尾连接,依次摆在地上,二爷选中一头点了,将矿灯挂在身上,攀着绳子侧身滑了下去。
我忙趴在缝隙上往下看,却只能看到一个光点,那光点一点点变小,像颗星星似的闪呀闪,那么遥不可及。
我坐在悬崖边上,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二爷有什么事瞒着我,可我偏偏猜不到他瞒了我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顶滴落了一滴水,刚刚好浇落在香头上,点燃的香火灭了,那贴紧地面的绳子明显晃动了一下。
我赶忙向缝隙下面看去,山谷里明显有东西破水而出的声音,我隐约听到“嘶嘶”的响声,那声音好像有魔性,深入骨髓,听得我汗毛竖立。
我趴在上面喊了声:“二爷,二爷!”
缝隙下传来矿灯撞击山洞的声音,那一抹微弱的光亮闪了下便灭了,我赶忙去拉绳子,可绳子那端哪里还有人,竹竿拉上来的时候荧光粉都被擦没了,空心的竹筒里竟还倒出了几根头发。
我的脸霎时间就白了,缝隙下诡异的声音接连不断,我扯着嗓子就放声大喊,“二爷,二爷……”
可哪里有人回应我……
我心道,二爷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还活着做什么……
攀着绳索下去太慢,我咬咬牙,抱起竹竿,从断崖处跳了下去,第一次感受自由落体,我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只觉得心肝脾肺都要甩出去了。
绳子到底时,竹竿在胳膊上狠狠一压,我像是荡秋千一样在空中乱晃,身上挂着矿灯仍旧看不见任何东西。
“二爷,二爷……”
冷不防腰间一紧,我下意识放开了绳子,二爷撑着竹竿一把抱起我跃在空中,那竹竿一收竟从上面撑出一把硕大的油纸伞来,伞面上还画着一株细柳搭配着几点红梅,二爷揽着我轻飘飘的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方才惊魂未定,我举起矿灯,隐约看见两侧凸凹不平的石壁上镶嵌着一排排青铜水缸,缸里的水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方才二爷若不救我,我可能已经迎面撞上去了。
我虽是脱险,可竹竿还是敲上去了,我听见一声清脆的撞击,那水面动了动,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从里面冒了出来。
二爷竹伞一撑,抱起我便跳下去,二爷的伞是半撑着,我们坠的很快,这条缝隙越到下面越宽,空中横着几道青铜锁链,我们撑着竹伞不断撞上去,两边的水缸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水声,无数黑色的生物从水缸中冒了出来。
我们方才落地,二爷拉着我便跑,也不知跑了多远二爷推着我钻进了一个盗洞,这盗洞打的匆忙,洞顶不实,不断有沙石滚落,二爷也不管,一路推着我走了大半个时辰,拿起竹竿向洞顶一推,上面的泥土“哗啦哗啦”的掉下来,那盗洞的顶壁竟然通了。
二爷一把抱起我,将我举了上去,自己一撑竹竿也攀了上来,就在这洞口的边上便放着一块巨石,二爷扔了竹竿双手用力一推,便将洞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如释重负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矿灯点了这么久已经不大亮了,可我还是能看见二爷清凉的眸子此时正定定的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发了三遍才成功,hold不住了,不造为啥……
下一章回归言情线~~
☆、chapter 11
方才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电光火石之间,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决定都做在一瞬间。
我憋了一肚子话想问,可在抬起头看见二爷神情时,一句都问不出来了。
二爷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那目光像烙铁一样落在我身上,烫的我心焦,我张了张嘴还是挑了个最无关紧要的说,“二……二爷,刚才那水缸里养的什么东西?”
“头发。”二爷言简意赅。
我道二爷没听清我问什么,“水缸里的生物……是头发?”
二爷还没说话,那堵在洞口的石头动了动,真的从连接的缝隙中爬出了几根头发。
我说的爬,是真的爬出来的,那几根头发像长了触角一样,在空中嗅了嗅便向我伸过来。
二爷一把将我拉开,从怀中取出两支火折子,用火柴点了扔回石头旁,那几根头发被火烧了瞬间蜷缩起来,我闻到一股烧焦毛皮的味道,那石头又动了动,稳稳的堵在了洞口。
二爷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我没事,便依靠着身旁的棺椁坐下了,我拾起矿灯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这是一间墓室,这墓室很小,只在正中间摆放了一只棺椁,头顶的泥土都用竹架支着。
我虽说愚笨,但毕竟跟龙哥学了这么久,常识还是懂的,墓室的顶部不用青砖混泥土搭建却用竹架,随便哪个人挖到这里,用两把镰刀一砍棺材就被拿走了,盗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我转过身看看身后的棺材,只觉得莫名的眼熟。
桃李木,漆画顶,四角的棺檐都是空心的海棠花浮雕,冥冥中我忽然想起二爷说过的话。
当初夫人下葬的时候,墓室坍塌,我曾在夫人的棺椁旁发现了反打的盗洞……
我张了张嘴,恍然大悟的看向二爷。
这不是夫人的棺椁吗?
二爷看着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跳下来?早知道这么不听话,我又何必带你来……”
手里的矿灯轻轻掉落在地上,缓缓的滚了两圈依旧发着昏黄暗淡的光,石头旁的火折子都灭了,墓室里一时暗下来。
我走了两步在二爷对面坐下来,抬起头看着二爷的神情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我问二爷:“二爷,您是不是一早就来过这个矿洞?知道这里有一条盗洞,可以通过夫人的墓室?”
墓室里很静,我说话的声音很轻,声线盘旋在墓室里,发出了轻微的回声。
二爷犹豫了一下,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道:“您一早就知道日本人要的东西在下面,怎么不叫佛爷来拿?”
二爷说,“我欠佛爷的债,还得我自己来还。”
不知为何,我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一阵难受,等东西拿到了,债都还完了,那二爷还能做点什么?
谁又在乎二爷当初冒了多大的危险……
我低下头,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可缝隙这么深,二爷离了绳子能爬上来吗?那水缸里的东西,二爷有法子对付吗?”
二爷看着我的眼睛眨了眨,却是没说什么。
“二爷,你不该带奴婢来的。”我将二爷给我的金镶玉从怀里拿出来,“奴婢走得慢,从这里原路回去要一天,出了洞口去找张大佛爷要一天,等张大佛爷盘点好人手来救您还需要一天,佛爷不知花多久才能找到这里。”
我道:“二爷身上有吃的吗?”
“二爷您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我觉得,二爷的某些目的就要被我问出来了。
方才二爷接过去的金镶玉,又被递了回来,二爷道:“这块玉你拿着,够你后半辈子的嫁妆了,就算你不嫁人,也能保你衣食无忧,不必再寄人篱下给人做牛做马。”
“我不要!”我一咧嘴,“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不要,豆芽什么都不想要,豆芽只要二爷好好的……”
我捂着嘴巴,将头埋在膝盖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只要二爷好好地活着……”
我感到二爷的手臂轻轻环住了我的肩头,用力的抱了抱,有什么清凉的东西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我擦了擦脸上的水,哭的更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矿灯都灭了,封闭的墓室里安安静静,只余我轻轻的啜泣声和二爷恬淡温和的笑容。
二爷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豆芽别哭,爷这就带你出去。”
二爷塞给我一张手绢,撑起竹竿去拆上面的架子,这竹架本就好拆,二爷身手好,三下五除二便拆掉了,上面的泥土松松垮垮的掉下来,这墓室不深,距离地面不过五六米的距离,二爷又刨了几下便通了。
泥土混着砂石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扬起了一地的灰尘,外面的天是亮的,炫目的阳光从洞顶落下来,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一夜没睡,又哭了这么一通,眼睛肿的像两个桃子似的,二爷转头笑着看了我一眼。
“小豆芽,别哭了,还真丢人喂……”二爷冲着我眯了眯眼睛,“过来,帮爷把这些竹竿拆了。”
二爷又恢复了他翩翩公子的模样,指使起我来,眉头都不带眨一下。
我擦了擦鼻子,走上前去帮他拆竹竿,二爷知道我上不去,将那竹竿拼成一段一段的,插在墙上,让我当梯子爬上去,而后用小铲子大致将夫人的棺椁埋了。
忙完这些,我们已筋疲力尽,二爷道:“等明天带几个伙计,为夫人重选个地方吧。”
我抬起头看了看日头,正是午时,却不知是哪一天的午时,下了次墓地,便不知是今夕何夕了,正午的太阳暖暖的,温温柔柔的照在脸上,我便有些困了。
二爷轻轻推了推我,“豆芽别睡,从这里走,两个时辰就回府了。”
“嗯……”
我迷迷糊糊的答了一声,这困意一上来,哪里还管二爷说什么,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骄阳如火,风和日丽,山里的花儿草儿都是香的,睡梦中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醒来时,天边的夕阳都快落了,火红色的晚霞绵延万里,像是千千万万水墨画卷里,最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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