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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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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华毫不意外他会猜到她地安排,她早定下柳子厚去西南查探军情的同时,顺便解决其终身大事。她平淡地回道:“白家旁支孤女,性子沉稳,会持家,能生养,年龄相当,正合子厚。”

“此女虽为孤女,但出身世家望族,品性有良家子风范,又无世家之累。如此一来,文武百官也不能阻,且,朕也无须防柳将军会与哪家勾结。”周承熙似赞非赞道,“皇后办事当真滴水不漏。”

“那你叫左风行做陶幽城地安抚使么,我又不会阻止你。”

“敏敏吃味了?”周承熙闷声而笑,把女子压倒在身下,吻得两人气喘吁吁,见她满面赤红,笑意满满,手指头暖暖地划过她地脸,“朕不会笑话你的。”

上官敏华很想回骂一句他不要自我感觉太良好,想了想还是忍下,先把儿子地事解决。她道她要安排些人进宫,问他可行与否。周承熙反应迅速:“你那三千食客?”

“没那么多,”她琢磨一番,慢吞吞地回道,“总要考验一番选些有用的进来,平日里行事也好有个参详。”

“用朕的银子就得给朕办事,”周承熙问她若同意这条件,便许之。

上官敏华说这个自然,周承熙又问她可有名目,若没有少不得要到朝堂讨论一番,费时费力结果还不好。她笑眯眯地回道:“给太子选太傅呢。”

她说,像秦关月那样的全才太少,小孩子要学的东西又那么多,除了文史经学子集,还要有武、医、棋、琴、画等各类增进太子自身修养素质的专业老师。名门望族育子,府里俱是数个教席同授课,天子之府这样的要求还不算严格。

上官敏华顿了顿,特别指出不同的地方。这些太子的各科授业恩师,不计官阶品秩,也无官署。

也不用他们全天跟在太子前头侍候,按工时计酬,不上课的时候,他们也可去别的地方赚外快;每季竞选上岗,省去那些朝臣安插人手的麻烦;若觉得哪个人有真才实料值得用的,再签长期合同,或者直接派送去做官。

这个新颖的翰林学士院的点子,让周承熙拍腿叫好,省多少银子省多少麻烦。他的眼中照出炯炯的光来,道:“不妨多选几个,给朕组个新班子,正好换换血!”

“那这件事差谁去办?”

周承熙沉默,上官敏华刚回大都,四年时间人事多变迁,说她手头上没人也是常理。庆德帝提了几个人的名字,上官敏华只问一句:他们的门路足够广么?便让对方删去人选。

周承熙又把问题踢回去:“你有人选,但说无防。”

“江一流,怎么样?”上官敏华很无赖地用只记得四年前的人事这个理由遮掩她真正的心思,“这个人陛下是知根知底的,混了那些年,城内三教九流没他搭不上话的,关系好,又够忠心。没准,还能帮陛下管管谋士班子呢。”

周承熙起身,背手独立,沉默了半盏茶功夫,回道:“他们不会感激你。”

她知他说的是任复秋那帮子人,很随性地回道:“我又不准备去讨骂,下命令的可是陛下你呢。”上官敏华很轻松地把责任推掉,说道,“只要留几个人给我儿子做夫子,其他人你拿去折腾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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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醋海〗

用罢午膳,周承熙带着人匆匆回御书房宣近臣商议翰林院一事。上官敏华刚躺下准备午休,跟在周广泓那边侍候的侍女传来画意的纸条,展开看后,她冷冷而笑,眼中闪过冰冷的杀气。

事件起因前一晚的风波,皇后残忍善妒致后妃无辜枉死一事传开后,在朝堂上迅速掀起另一轮的废后狂潮。周广泓去送折子见到那么多人反对自己的母亲,受了刺激,以为母后在宫里生活很艰难,不忍再用就学之事让母亲为难,才说出那番故作平静的模样宽慰母亲的心。

上官敏华不由得反省,是自己对孩子太严厉了吗?竟让孩子至此也不愿撒娇告状。

“娘娘,您就忍心成成小主子伤心难过吗?原本咱们在驻马滩那么快活自在胜过这无用的皇帝!”

“这么憋曲这太子不做也罢!”

侍女们的讨伐声让上官敏华怔然,自己素来将儿子放在第一位考量,怎么忍心让儿子的童年过得如己身般谨小慎?她冷眼一扫,眸中寒气绽放,道:“去吧,叫那些人知道上官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秋棠等人齐齐娇喝,迅速向宫外飘去。北衙禁卫军见到有武林人士擅闯内宫,即刻调出弩弓队防御,文总管抹着热汗迅速赶到,阻止宣楚拦截。

“宣将军,那是延庆宫里的人,皇后娘娘差她们办事呢。”

宣楚神色一动,仍是挥手下令,道:“文总管,职责所在,概难从命。”

上官敏华不紧不慢地从后头赶上来。迎着冬日微微的暖阳,轻声道:“宣将军。”

宣楚的神色惊惶得过于狼狈,叫人惊讶得彻彻底底。本是简单的君臣相会,他如此反应。倒让众人觉察出这里面应该有些文章。宣楚极为艰难地敛住心绪,行礼问候。上官敏华只是路过,随口道了句平身,拖着裙摆施施然地远走。

等到恭送者们直起腰杆,宫墙附近早已失了武林人士的踪迹。

文总管跟在上官敏华旁。神态恭敬地上报一上午地惊人收获。上官敏华接过小册子,翻看到末页,看到那个可观的数字,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再翻了翻,她收住笑意,转头对上文总管,她道:“本宫以为文公公是聪明人。”

她的嗓音极轻又透着一股寒意,绝不致让人听不出话里头地怒意。

“还请皇后娘娘示下。”文总管笑得福福态态,不为所动。右手臂弯处靠着银色拂尘,做那不懂模样。

上官敏华直接戮破老狐狸的假面具,她道:“凌波池上凌波宫。本宫今天就要看到它地价值是否真的倾国倾城!”

“原是应该的,奈何昨夜见皇后娘娘寡断。洒家便收了兵。唯恐坏了娘娘的布局。”

上官敏华冷笑,斥他妄度上意。错上加错,命他速速去行事,日落前她要看到结果。文总管这才动起来,右手一挥拂尘,施施然告退:“原就该如此。娘娘,自古这后宫便是吃人之地。”

那边厢,文总管领了皇后懿旨去折凌波阁的威风;这边厢,周承熙得了信,抛下一干大臣到延庆宫责问她,是否欺人太甚。

上官敏华惊愕,她做了她早该做地事,这个人却骂她欺人太甚。哪里还挡住心中怒意,她也发起狠,硬生生地反问对方哪桩事哪个地方她爬到他头顶上了!

“谁准你拆凌波阁?”周承熙恶狠狠地剜她一眼,道昨夜既已放过左倾城,今日为何还去寻她晦气,政令如此朝令夕改叫他皇帝的颜面往哪儿放。

“别人进我一尺,我就要还她千丈!”上官敏华冷冷地嘿了一声,心中怒火克制不住噌噌地一烧再烧,这人倒是把许诺给左倾城的事记在心上,却忘了当日他是如何答应自己。

周承熙见她发怒,脸色微变,正要说什么,近侍宫人匆匆闯入,不顾帝后二人争执的局面,在庆德帝旁低声禀报急事,监察司的人探到七杀堂众杀手正在前往朝中重臣府的路上,急问庆德帝如何处理。

“你竟敢诛杀朝中大臣,”周承熙的眼中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相逢以来首次带上不可掩饰的杀气,无情又无义,冷然地道,“上官敏华,不要以为朕容忍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周承熙,我早告诫过,叫你地女人安分些,别惹我儿子!”上官敏华仰脖凶煞煞地反瞪回去,她要是怕了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周承熙扬起手,对着那张冷然无情的脸要挥打下去,却在上官敏华形同寒冰的眼神中折了脾性。中途改了方向拍向身旁地近侍,他一手沾了宫人的血,捏着拳头踏着怒火离去。

“来人,送他去医阁。”侍女搀扶了那个无辜受灾地宫人出门,在宫门处碰到禁军总头子,忙欠身行礼:“宣将

“不必多礼,本官有事求见皇后。”

宫外侍女忙道待她通报,上官敏华收敛了怒气,略略收拾一番出去接见来人。屏退众侍后,宣楚单膝跪倒,双手承上一物,道:“下官有愧所托。”

待上官敏华收下后,宣楚急急告退。

“嘻嘻,这人真好玩。娘娘,就选他做太子地武师傅吧。”

上官敏华回过头,问她为何这么说。画意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来,笑嘻嘻地回道:“娘娘会回宫,也是为着成成有个英武不凡的爹爹,奴家观这宣楚便是极好,瞧他连定情物也敢送,有此等魄力地伟男子在,主子何必陪着周承熙演戏叫下面的人瞧了心疼。”

“你很闲?”

“墨四守着成成少爷呢。”

上官敏华微微瞥了她一眼,轻声道:“随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借宣楚的口,将皇帝陛下今日打杀本宫的事宣扬出去。”

“是要说得越可怜越可悲越好吗?”上官敏华点头示意正确,画意眼睛顿时闪闪发亮,眨巴得欢,她急急问道:“娘娘,目标人物?”

“靖远侯周淡。”

“这人有这么大的用处?”画意大为不解,上官敏华挑挑眉,眼中满满的不怀好意,她低声自语道:“还想着他元气大伤,好让他多过几天舒坦日子。哼哼,既然不领情仁,就别怪我自己动手了。”

“不是吧?”画意惊恐万状,她像是明白了上官敏华话里头的深意,又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听懂过。上官敏华轻笑,眉峰都舒展,语态风流而写意,轻轻睇了侍女一眼,轻斥道:“还不去办?”

画意受了惊,几乎是连滚带爬般地逃离上官敏华的笑声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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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萧萧〗

在处置凌波阁主人一事上,帝后二人产生严重分歧进而发展为拳脚大战。外传后,左氏一派态度坚决起来,甚至用武力阻止大内总管履行职责。

众侍女与宫人侍卫们拉拉扯扯,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一方为庆德帝割舍不下的宠妃,另一方为庆德帝死都不会放手的皇后,人人发愁。报到禁卫统领处,宣楚以为唯有庆德帝本人才能够断定个中是非。

案子递到越阳殿,门口还未进去,年轻的小宫人拦了宣楚:“陛下说了,皇后怎么吩咐怎么做。”

文总管等人松了气,大手一挥将那些敢抓花他脸的人全逮了。众人兴冲冲跑到凌波池,有人眼尖,瞧见皇帝身边当红的宫人领走了左倾城。众人无语到僵硬,庆德帝摆明了想要熊掌与鱼皆得。

上官敏华听了文总管的回复,淡淡一笑,接过他手里的册子看了看里面那庞大的银子数目,意味深长地说道:“圣上的心思,文公公如今可都明白了?”

文总管心领神会,他收了笑意,说按规距要给皇后娘娘配七十二个侍女,月银一百二十两,问她是否照旧?上官敏华摆摆手,便撤了一半的人,文总管记下,做好份内的事便退下。

此时夜渐深,上官敏华问了周广泓那边一切安好后,正待解衣睡下,章春潮一身黑衣,不露一点声色从床帐后走出,吓得沉思中的女人差点惊呼。

“原来你也会怕?”

上官敏华小力拍拍跳动的胸脯,压下起跳过度的心,底下暗骂。也不说什么,把床头放着的册子拿给他。章春潮低头随手翻开瞧了眼,未仰面仅仅抬了眉梢。问道:“绣女银钱要两万贯?”

“单织布就有三百人呢,两万贯不算多。”上官敏华回道。章春潮低低地讽笑起来,道:“嘿嘿,有意思,你这个大老婆不仅要老老实实给周承熙办事,还得给他贴银子哄小老婆。你真够贤惠地嗯哼!”

上官敏华捧了杯热水,捂手心,也不动气,隔着暖暖的雾气,慢吞吞地回道:“这银子么,给西南军买兵器用的。”

“本座听说,你从吉漠王那儿得了笔大银子。”

“哦,那个呀,给你办事儿用地。”上官敏华摸出另一卷和约抄本。上面的数字与报到朝堂里商量地额度相差整整两位数。

章春潮收声,手指尖上那层薄薄的纸在烛下映出昏黄的光,蓦地他笑得直打跌。全身都在诉说他的兴奋。上官敏华斜斜睇了他一眼,道:“小声些。本宫还要摆个冰雪聪明却遇人不淑的形象好多骗点银子回来用用。”闻者再次大笑。他边笑边道:“看来本座真是小瞧你,左倾城哪里是你地对手!”

“那女人。慢慢陪她玩喽,”上官敏华不以为意,呷了一小口的温水润唇,淡淡地回道。她的目标很明确,杀她一百一十一好手的秦关月,她要用大周焕发的荣光消磨掉他的野心,让他在绝望的自卑中慢慢老去。

章春潮收了东西,从怀里掏出六个世家的投诚书,上官敏华惊讶于他的速度,章春潮冷冷地回了句章潮生牵地线。上官敏华折开看了看,那个个鲜红的世家家主金印赫赫在目。与记忆里的名单对了一遍,这六家并不出众,夹在军事重区与商贸发达区之间求存。

她心中有数,把东西收在匣子里后,瞧见章春潮略微疲倦地神色,沏了热水递过去,问道:“你看,我调计东成来帮你可好?”

对方神色渐渐冷下来,她不缓不忙地解释道:“接下来要开始谈分利的事,商贸水利这些摊子要越铺越大,我担心你不熟,叫人给你打打下手,你看可好?”

章春潮脸色这才好起来,他也是一点就透地,愠色微染,道:“跟我耍心眼,哼,农商事随你给谁,水路运输这些本座给你看着,省得你全拿去贴了男人。”

“如此甚好,”上官敏华微微打了个哈欠,“我也是比较相信小春师傅地手段。”

章春潮心里终究有了芥蒂,不再与她嬉笑逗趣,径自飞出窗外出宫。上官敏华熄了烛火,刚坐到床上,便觉不对劲,帐内黑影张着两只眼珠子瞪着她,饶是她再镇定,也不由得失声尖叫。

“嘘,是朕!”周承熙忙从床架的地通道里跳出来,伸手捂住女人的嘴,说出自己的身份。上官敏华一晚上连被吓了两次,管他是谁,当下便拿起床上的瓷枕砸过去。周承熙自知理亏,也不敢拦,离了远些诡辩道:“朕听宫人说皇后未用晚膳,特来瞧瞧。”

上官敏华狐疑,拢拢拉开的衣衫,说她已吃过点心,若没事陛下就回去罢。周承熙自顾自地脱起衣服来,她气得直咬牙,晚饭时候他还要揍人骂她无法无天,摆平左倾城他就当没事了吗?

她眼珠暗暗转了一转,脸上开出笑容,重新点起烛火,又拿了那几份世家的投读卷书,与他谈起正事。这招对别个剑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男人许是不顶用的,对周承熙却刚刚好。

周承熙扑向她的动作缓了一缓,看了名单后,神色郑重起来,思索良久后,有些不满意,道:“只有这四家?”

把其中的任氏与江氏摒弃,拿着皇帝的玉玺只能得到四家试探性的诚意,周承熙自然不满。这人还受到教训吃够苦头么?

上官敏华凉凉道:“这种事急不得。等你拿出成绩,到时便是他们求着你,那时你爱杀便杀个够罢。”

周承熙也没有忘记即位三年,整顿内治推行改革不进反退让自己落入两难之地的糟糕局势。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眉头深锁,沉思后才应声同意把那些赔偿金的七成投进扶持百业之中。

他思路清晰,情知发展百业首要在运输上。水陆两条道有章春潮入手,他看了看上官敏华,终究还是说若章春潮处不可,他可另派他人承办此事。

上官敏华说章春潮不成,章潮生也会助他,水陆两道是重中之重的事,她也不放心交给别人。两人商议一番,决定还是从大都近郊城镇着手。想到旧事,周承熙不无狠厉,眼底都是红通通地一片。上官敏华却是笑得高深莫测,只说到时陛下便知。

周承熙气结,抛了这个问题,再问:“扶持农工商,皇后可有良策?”

上官敏华笑着微微摇头,周承熙冲她瞪眼,上官敏华微笑以对,把话说得明白,道:“要人,初善堂十年经营,可提供各行各业的基础技工;眼下正是有志之士投身报国之机,翰林园即使新建,自不乏谋士加入;即使是商业的发展模式,当年的流芳城亦可参详一二,就连最重要的创业资金陛下也不用愁。

陛下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本宫深信只要陛下励精图治,必能实现雄才大略,千古功名流世,成就帝王霸业。”

这道理说得明明白白,她以为凭周承熙的聪明,必当领会她一番“苦心”…………做斗士,和秦关月斗得你死我活罢!

周承熙却是怒火高炽,全身青筋直突,拳头捏得骨节交错咯吱响。上官敏华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生气,周承熙一个箭步冲到她身旁,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提到自己身前,两躯火热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周承熙锁住她的眼,不让她有片刻地逃避。

“如果可以,上官敏华,朕会拿链子锁住你!”

他手上的劲道很重,让她吃痛到额上冷汗逼出。疼痛之余,上官敏华算是知道他发疯的缘故,他还记得兴建流芳阁之初,她也是这样全盘放手在幕后算计着离开。他以为这一次也与前次相同。

她心里莫名地舒坦起来,手腕上的伤便也不觉得痛了。她笑得温婉,眸中波光流转,轻轻淡淡的鼻息间透出勾人的夜色魅惑意味。周承熙呼吸渐渐地粗重起来,待要狠狠啃咬一番,她又狡猾地溜出他的拥抱,轻轻倚在床边,道:“除了这儿,本宫哪儿也不去。”

周承熙略微露出少许的清明,低声陈述道:“因为你儿子在这里。”

上官敏华但笑不语,却在赤条条的周承熙二度扑向她时,双手挡在他的胸前,避开他的亲吻,道:“陛下该回去准备,早朝了!”

周承熙动作一滞,烛火下,五官扭曲得难看,脸色黑得彻底,他总算明白女子的伎俩,他眯起眼,眼中投出危 fsktxt。cōm险的光,道:“皇后,朕今晚再来。届时不要让朕失望!”

他的欲求不满再次逗乐上官敏华,她笑得温柔又开怀,待人走后,拉上被子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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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昨日未更因机子中毒系统崩盘

2、深憾本章未写成“抓奸”

  第167章〖春雷〗

上官敏华睡足一天,起身后去东宫问了儿子的功课后,陪着他一起用了饭,慢腾腾地散步回去时,秋棠与画意已在外头等候,满脸藏不住的欣喜。

秋棠说她们去时碰上监察司的人,便把收到的资料交予史尧,后者派人来说会在朝上敲敲边鼓叫那些有把柄在手的权臣把握住分寸,让皇后娘娘放宽心;画意笑靥上前,只说事情已传入周淡耳中。

上官敏华微微点头,画意迫不及待地凑到她手边,说起招贤的皇榜今日放出,整个大都都沸腾了,人人都在谈平民的翰林………没有任何的门槛,只要向主考官证明有才即可。

“娘娘,咱们出去凑凑热闹?”画意如此拾掇,秋棠也不落于后,帮衬着说话,究竟是给周广泓选夫子,她们也想先看看人品与相貌。

这样的决断力都印上周承熙那浓浓的帝王霸气,上官敏华微微讶意一番,拿袖子挡了个哈欠,问道:“南边消息传来了吗?”

秋棠应声出去探了探消息,回来后道:“八百里加急,刚过宫门。”

“好,你们准备准备,太子那儿,本宫这里,明日起挡驾。”

画意应了声,秋棠多问了一句:“娘娘,南边的消息和咱们出去玩有关么?”

上官敏华回首笑看她一眼,肯定她的猜测,也不多说什么,只吩咐她们做好准备即可。遣了两个侍女,她坐在屋子里拿起北地管事送来的帐薄翻看起来。

估摸好时间,她把东西收齐,叫人拿来琴。坐在窗前,对着外面的花树与月夜,随意拨弄着琴弦。琴声若有似无,衬出这宫的深夜的重。

宫灯一盏盏暗下去时。周承熙从密道处走出,眉梢上还隐约带着怒气。

“皇后,这是在等朕吗?”

她推开木琴,转身平静地提议道:“陛下,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若来做些有趣地事罢。”

周承熙气极了,道:“皇后在看朕的笑话?!”

上官敏华无辜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心里实在暗爽。周承熙心忧西南军事,又在无能的兵部户部工部吏部发了顿脾气,自然无心寻欢,清晨地威胁成了空谈。

这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她这开口讨利便刺中对方心思。这男人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便也不许她睡。从随身携带的金色算袋里倒出棋子,又找出棋盘,叫她陪他下棋解惑。

上官敏华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耐心陪他摸棋子儿。周承熙给她约莫讲了些现下南边地情况。

柳子厚去骆城探虚实,西南镇边守将司空萧所受之伤无碍。休养些时日便能重上战场。南梁撕毁两国协定举国之力公然犯境。司空萧肩上责任甚重,与柳子厚会面后。上折请粮、请银、请人与武器。

朝庭这边一收到急报就留六部的官员开会,讨论一晚也没给西南军多增出一担粮、一锭银子、一个兵或者一把刀。人人都在推诿,还有人暗示若庆德帝御驾亲征,多少南蛮军团也是手到擒来云云,把庆德帝的文治武功与圣贤国主相提并论。

这时候提御驾亲征与做亡国君差不多,周承熙恨恨地捶打,还骂那些人溜须拍马之徒,想着什么时候找个由头割了他们的舌头。

棋盘上的棋子因此震得砰砰响,有些还偏移了位置。上官敏华瞄了瞄,伸手把挪位地棋子按原位挪正,再不动声色地下了一枚棋子。她淡淡地劝道,这种小事何须发脾气,交给吏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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