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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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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德帝气消了,嘴角噙着笑,毫不吝惜地给靖远侯原本就光鲜的头衔上再多添几个无甚意义的封号。
粮食这个最大的问题解决后,兵部尚书抓紧时间出列,问帝后那百万两兵器购自何处,功用如何,几时能到前线等等迫在眉睫的问题。听他话里的咄咄逼人之意,好像上官敏华的擅自行为将要与战事失利的命运挂上钩。
庆德帝冷哼一声,道:“这事朕心里有数,郭卿家,这五万两拿去置办将士过冬的棉衣,差一件朕拿你是问!”
大冷天的,兵部郭尚书抹着冷汗退下去。庆德帝这番命令是活学活用上官皇后的明抢招术,说不得要把这负担移给下面的商人。他目光游移,庆德帝瞧得分明,唇角微微上翘,那里隐含着噬血的意味,像陷阱旁的狼,等着无知的猎物跳进去。
上官敏华忍不住捏着手绢压了压自己勾起的唇角,连这点小毛病都和他相似,有点点糟糕。
秦关月轻咳一声,提醒两人注意,庆德帝叫国师但说无防。帝师出列,说起齐川诸国臣服后,该派谁去接管;还有出珍宝的七海岛,因海外化民野性难驯,原驻岛将领遇刺身亡。也要有新的安抚使去平定骚扰。
这西南边境的难题暂时告一段落,真正为权为利尔虞我诈的世家大战拉开序幕。比方说那七海岛,意味着七条黄金铺就地大道。众人无不卯足了劲。争得头破血流。不过,就算抢到了。也要瞧瞧自家有没有那个实力保下。
上官敏华坐在后头,隐绰间,像在摸着手指头儿玩。要说她不想在七海岛上占点便宜,那是虚话,一颗海珍珠就值几万两白银。谁不想独占它。实在是目前她还没有那样的人力和能力去抢。
庆德帝在前头沉吟良久,他也不能再指派自己属意的人去接管了。朝内外几个官僚大集团都不同意地话,派再多的人去也是死棋。
“国师可有人选?”
秦关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袖子里取出折子,递上去,由宫人转呈皇帝。庆德帝瞄了几眼,眼中风暴渐起,他恨恨地转手递给皇后,上官敏华拒之。道:“陛下,妾也不识这些人,瞧与不瞧都一样。”
庆德帝把折子转给其他官员。众人莫不是回他一句:“但凭圣裁。”周承熙又不想就此妥协,扔下一句:“再议。”
司礼宫人不失时机地问众位大臣若无事可议。可退朝。
“陛下。臣启奏。”也不是别人,正是左倾城之弟左风行。他请旨处理他负责管辖地北漠漠族人质问题。
礼部尚书也出列。接腔恳请庆德帝速给羽蒙珠婚配,使协议完整,不堕大周声望。更重要的是拿到五座城池与余下的赔偿款,于是,众大臣齐齐行礼,恳请庆德帝决断,如此户部也不必发愁国库无银。
上官敏华半垂着头,眼皮子上抬,眸中射出冷冷的目光锁住堂中那个年轻的男子,漂亮归漂亮,脑子却是塞了一堆草,她地视线掠过他,在他附近那几个年轻世家子弟前来回搜索,也没瞧出是哪一个鼓动了这个蠢人。
庆德帝神色莫测,直瞪得左风行发虚,才开口问众臣:“众卿可有人选?”
文臣是不成的,武将们这时候开始论资排辈,个个推搡,称自己军功低微能力不足,难当重任。有资格的马上回说已有婚配马上要娶妻,无资格的暗自庆幸。
这些人推来推去,把这个谋反的包袱推到一个原本就不在场的人身上。黑骑军将领柳子厚,位高权重,深受帝后器重,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决不致埋汰羽蒙珠触怒吉莫王。难得的是朝中大臣意见一致,催促着庆德帝快快赐婚,成全那个痴情女。
“柳将军系皇后娘家家奴,还请皇后拿个主意罢。”庆德帝不动声色,把焦点又移到上官敏华处。
上官敏华磨磨牙,剜了周承熙一眼,端正了姿势,轻轻松松地回道:“柳将军已娶妻了。”
“为何我等从未听闻此事?”马上有官员跳出来,拷问是哪家女子,若身份可议便退居二房,把正室之位让于羽蒙珠,成就国家民族大义。
原本蔫了的靖远侯闻声,立即抖起精神,喝了一句:“大胆,对当朝皇后大呼小喝该当何罪?”
朝堂冷场少许,轻视冷笑嘲讽地表情在人们脸上僵化,即而众臣以轻咳声掩饰个自的不自在。跳在堂中发问的官员们神色古怪地瞄了瞄靖远侯,究竟缓和了口气,恭恭敬敬请皇后示下。
“本宫得好好想想,那姑娘叫什么来着?”上官敏华轻敲了敲脑袋,文总管不失时机地提醒一声:“回娘娘,那姑娘闺名绫萝,本家是白老太爷那一支地,和白太妃也是沾亲带故。”
上官敏华忍住笑意,转头冲向周承熙,甜腻腻地问庆德帝现下又待如何?众臣已在施加压力,羽蒙珠这婚非赐不可。庆德帝冷冷的侧颜,逼得人浑身发寒气。他压低了声音克制怒意,道:“风行,可愿替朕分忧?”
左风行当场便变脸,他意气风流,他鲜衣怒马,他风华正茂,如何能够抛却这繁华美丽地世界,带着“谋反”地阴影,幽居在某条胡同里消磨他的人生与青春。
“陛下,臣以为。”有官员才要出声反对,庆德帝龙威一转,低喝道:“魏卿家可要代之?”
其他有心思地官员不约而同收回了步子,他左右张望,同僚们明哲保身,离他远远地。秦关月深谙官场沉浮之道,口鼻观心,亦不会助他。左风行这么地年轻,以至于面临覆没危机时止不住泪流满面,当庭呼叫:“师父,救我!”
“阿弥陀佛,悟明,这便是劫数。”
“师父,徒儿错了,师父救救徒儿,徒儿不愿一辈子不见天日。”
上官敏华满带着兴味,瞧着那个僧人如何无动于衷地拒绝徒弟的请求,说着因果循环报应的佛理。庆德帝却是不耐烦起来,甩了袖子喝声退朝,顺手也把皇后拖走。
“我瞧瞧热闹不成吗?”
“不准!”
“现下去哪儿?”
“有几个人要让皇后见见。”
瞧他说得神秘,上官敏华也起了好奇之心。帝后二人过处,众侍者纷纷跪拜,庆德帝拽着皇后的手,在皇宫通道、假山、花圃间迅速走动,明媚的金色光线在他饱满的额头上泛出淡淡的光,小步跟在一旁的上官敏华眼角漫不经心地扫过,却不由瞧得痴了。
坚颜的棱角,微抿的双唇,洒满金光的立体轮廓,落入她的眼底,只有一个不褪色的印迹:这坏脾气的家伙看起来帅气极了。
尤其是和朝堂上那个鼻水眼泪涂抹在一张脸上的左风行比起来,紧紧抓着她的男人显然集稳重成熟帅气等等优秀品质于一身,上官敏华思绪乱飞,也觉自己的臆想不切实际,不言不语不喝斥杀人的周承熙显然不是真正的周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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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墙里〗
胡思乱想间,帝后二人进入西暖阁。此地原是皇帝近宠歇息之处,现今临时改做翰林学士聚集的文苑。这里聚了十数来人,见到帝君后座正待行礼,庆德帝一句话便止了他们的虚礼。
庆德帝也不松开皇后的手,指着前头的人介绍,简单得让人抓狂:“这几个你都认识。”
上官敏华望过去,人面皆识,策划流芳阁的原班人马么,的确是老朋友,不需要太多的介绍。边上有几个生面孔,年龄不等,长不过四旬。
有宫人侍春帝后二人坐定,其后,庆德帝拿起案上一卷书轴递给皇后,让她提些意见:“有话别憋着。”
上官敏华心中玩味,摸不清周承熙的用意,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还是解开系带,摊开看起来。开头简洁,指出当前大周社会的现状,三句话后直奔主题,首要解决农民和粮食问题;其下再细分各种刺激鼓励耕作的策略。
瞧到这处,她便一目十行,略过细节,只抓要点看,后面三大部分是扶持手工业、家庭作坊与商业贸易的相关举措;律法的完善、监察司集权后的分工遏制以及税法之变革。
说实在话,这样宏伟规划的治国之策叫她来看,实在强人所难。打个比方,就算她记得均田制这个名词,也不会懂得里面的具体含义,因为她不是历史学家。
但这种情况,说予周承熙知晓,他也必当她是在推脱,也会叫旁人将她看低了去。她心中斟酌,决定还是说一半留一半。她先夸说这篇文章针砭时弊。字字珠玑,叫人拍案叫绝。
周承熙眼色沉下去,咬着牙问道:“哦。那究竟好在哪里?”庆德帝的声音像是从牙齿锋挤出来,下面的人越发紧张。连呼吸都控制在一定的区域里。
上官敏华淡淡地回之一笑,手指头划过绢布,指向税法改革处,问道:“所有赋税收归国库,地方财政之用按需下拨。由户部会同监察司、地方宗祠族人审校额度,年余具体用度公开示众,私扣税银者按律处治。这便是好。”
周承熙露了点点笑意,脸却绷着,叫她把不好的地方也一并指出来。上官敏华重新回到卷轴上装着细看,估摸好时间,才抬头回道:“陛下,纸上谈兵得来终觉是浅,要落到实际处才知其中地问题。妾可以举个例子。蒙城的酿酒者要去青州卖酒,途径三府,州官皆可课税。”
“重复征税?他们敢!”周承熙和下面听的人。意识到税法之变地未来没有他们期望得那么美好。
她没有说,加诸在下层商人身上繁重的税赋名目之多。仍古社会一大特色。不是他周承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地。
上官敏华很严肃地说道:“所以,诸君要行变法。定要面面俱到,于细节处要慎思。”
江一流忍不住插口,道:“娘娘,当年建流芳阁时,娘娘也是这样的话。”
“有么?”熟面孔们慎重地点头,上官敏华讪笑,脸不红气不喘地辩驳道,“事实证明本宫的建议是正确的。”
庆德帝冷冷打断他们续旧,指着丝帛卷轴问道:“皇后以为此法可行?”
上官敏华有点心惊,他可知这简单一问肩上责任有多重!难道不需要九司会审,六部商议么?
她小心地斟酌语句,挑了个听似安全的问题,她问这治国策略篇是哪个新进地翰林写的。问完后,但听立她前头的众人不约而地轻咳,她后知后觉地反问一句:“是陛下所写?”
她第一个反应,字迹不对;随后确信:即使是代抄,那字里行间专制霸道的气焰也是天上地下独此一份。
庆德帝见她领悟,轻轻地哼了一声,转首对他的智囊团商议起细节处如何完善。听着听着,上官敏华心头再次惊动。那几个人早年便已是周承熙的秘密心腹兼幕僚,他们尽管出身世家,也并不是无知得不接近底层的主。他们跟着庆德帝南征北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智计不说超绝,也是当世一流。上官敏华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大发噘词,继续听下去,他们说还缺专业人才。庆德帝把目光投向江一流,后者忙说所需人才已经找到。
说完,他转身去领路,把人带到帝后二人之前,介绍道:“柴静庵,在律法上深得阿柴大师的真传,我等以为尤胜大师三分。”
上官敏华点点头,这个柴先生是驻马滩地旧识,那时城主常静让自己一定要带上的人,说日后会派上大用场。她印象里,这人话不多,总能切中要害;又深明官场之道,圆滑得不像是蒙受冤曲不反咬一口而简单地就被贬到驻马滩的人。
“这位蒋孝孟,学识与见闻颇为罕见。”江一流满眼满腹地赞赏,四年的沉浮终究改变了很多事,那句理所当然地臣以为太子太傅非此人莫属”直谏给咽回了肚子里。
这也是熟人,驻马滩那儿给周广泓授课地蒋夫子。他青帕系发,青衫及地,领襟处磨出白色的棉线,不打眼处还有三五处地补丁。整体清秀而简朴,和宫外的清贫书生没啥子分别,就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热情,足以吓退任何一个情感拘谨的古代女子。
上官敏华眼角挑向庆德帝处,没有意外地那冷冷的眼底已是怒炽熊熊。她唇微动,瞧着江一流沉默地叹服,如果他是要挑起周承熙的脾气,无疑做得很成功。
“这位方守财,钱生钱之妙思奇才可谓是旷古烁金。”江一流沾沾自喜地赞道,为自己能够找到这样优秀的人才不自觉地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庆德帝已捏碎了一块玉牌,上官敏华听得分明,对江一流的眼光与运气她已彻底无语。她转向方守财,淡淡地说道:“方员外还真舍得。”说的是方守财舍下在驻马滩的多年经营,魄力到大都重起炉灶。
方守财晃动了手中的算盘,眯起闪着金光的眼,道:“回娘娘,因为方某不想错过赚银子的机会。”
江一流也不笨,和洛生、任复秋急急商量后,划去原先的名单,临时把后面的人调到前面:“最后这个,计东成,有经世纵横之才。”
这确实是个生面孔,年约四旬光景,五官粗犷,衣着朴实又不失贵重,显出足以镇住一切魑魅魍魉的沉稳气度。庆德帝微微压了压火性,问了些基本的问题。计东成不卑不亢地沉着回应,庆德帝还算满意。
他留下话,叫这班成员组成首批翰林园,把定国安邦的方案尽快细化完善。他抓了皇后的手,带着怒意起身便走。上官敏华随着他的步子小碎步向前奔走,疑惑众人这样的相遇实在忒巧合了些。
她还一意埋在心思里,前头有了变故。
一道灰影从花丛林间跳出来,拦住庆德帝哭泣不止,诉说她们左家只剩风行一个幼弟,自幼宠爱,行事难免有欠思虑云云。目的是希望庆德帝看在往日情分上,饶恕左风行,免了那道不似催命尤似追命的赐婚旨意。
从周承熙身后瞧过去,一袭灰布衫包裹着年轻的身体难掩玲珑之姿,左倾城跪于砾石之间,膝间隐约见血,柔软的双手抱住周承熙的脚,乌发半坠,衬得肤色之白尤胜雪三分,半仰的俏脸上脂粉未施,泪水缓缓滑过面颊静静地流淌。
不要说男人,即便是她这个女人,也觉得此时此女之柔弱风情真有倾城之力。
原本紧抓着她的手,松开了去扶那悲泣的女子,少见的温柔浮在眼眸中,他将她扶起,轻声地安慰,两相依偎向凌波池方向行去,走了一小段路,前方的庆德帝像是才从温柔乡中醒转,回首凉凉地说道:“皇后先行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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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墙外〗
上官敏华眼底差点喷出火来,这是对女人的奇耻大辱。
气昏头的上官敏华失去控制,手掌夹带着长袖拍向花丛,没的花刺入掌心。这一痛倒让她立即清醒,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等着抓她的把柄,好生是非。
她缓缓地捏拳,让刺扎得更深,确定自己完全冷静不再想那难堪的一幕时,她转过身,不意却碰到靖远侯那轻俘的公子哥。只见他眼中愁恨深深,喃喃道:“若是我,怎舍得伤你?”
上官敏华心中闪过不快,拂袖欲走。靖远侯不顾她的反对,也不管附近有多少宫人,执意要带她去拔刺包扎。如果她不同意,他就威胁,道:“本侯抱也抱娘娘去。”
这时候,只要上官敏华打个响指,暗卫就会出来,根本没有理由她要受他威胁。但是,上官敏华半垂下眼,掩去其中的暗流,轻声道:“有劳靖远侯带路。”
沿着明月湖畔,看到那依然如故的竹制房,她神色淡漠地缓步前行,心中已再不见波澜。周淡是如何地欢喜,上官敏华是不会去想的,只要在不伤及儿子的范围内,达到目的即可。
医馆遥遥在望,此时秋棠接到讯息从树影后闪出,打断靖远侯与皇后的独处。
靖远侯恋恋不舍,上官敏华客气而有礼,两人道别。回到延庆宫,秋棠逢人便说周淡那惆怅落寞的模样白白辜负了风流情种的名头。众人戏谑:“古来自是有情痴。”
“谁让咱们娘娘容华灼灼若桃李呢,挡也挡不住识香人。”
“可不是,早朝时娘娘三言两语就让那色坯拱手送上百万担粮草哩。”
“我怎么听说是娘娘用计骗得?”
画意摆摆手,道:“还不是同个意思,总之咱们娘娘这回不露彩都不行。”
几个侍女说着宫里流传的八卦打趣儿。望上官敏华能笑笑,收效却是甚微。
宫中流言飞速,侍女们已知悉发生了何事。她们相互看了看。收了笑颜不语。画意仗着上官敏华平日的宠爱,上前扯了扯她地袖子。劝她别气坏了身子。
上官敏华投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画意大着胆子哼道:“不就是个男人么,凭咱们的手段,娘娘要什么样地面首没有。。
“本宫不要再听这种话,”上官敏华冷冷地打断她的劝慰。转向秋棠吩咐道,“撤掉督卫府地暗卫。”
秋棠啊了一声,显是没有回过神。待察觉到她主子冷冷的瞥视,才愣愣地接了命令,跑了两步又回过头,傻傻地问道:“那羽蒙珠要是跑了,还追不追?”上官敏华冷哧一声,道:“那是圣上该头痛的事。”话意里头冷意森森,众侍女没地打了个零丁。然后。她又抓到画意,怒问:“你不在太子前头侍候,跑这儿做甚?”
画意向两旁求救。别的侍女埋头缩肩皆默言。她抬头,委屈地回道:“太子说他身边已有墨四。娘娘平日里也离不了奴家。让奴家晚上再去他宫里侍候即可。”
上官敏华缓和了神色,画意立马蛇随棍上。讨好地请示道:“奴家给娘娘拔掉花刺罢。”言毕,便指使其他侍女搬来圆凳,卷了主子的大袖,一瞧那伤,咬牙闭嘴不语,拿起小镊子和药粉,安静地处理伤口。
裹上纱布,打好结,收拾好东西后,画意腻在上官敏华旁,道:“娘娘今儿个脾气真好,咱们都要不识得娘娘了。”
“怎么说?”她奇怪,见一干侍女掰起手指头,数她受左倾城之害地次数:燕门关官衙大火,进宫途中宣扬八卦抹黑,进宫当晚巴掌记,殿前捐银抢风头,今儿个御花园化身狐媚子,其他小事林林总总略过。
侍女中又扔出一句怒其不争:“娘娘只对左淑仪下手,可气着娘娘的是庆德皇帝,怎地不见娘娘教那贱男人个乖?”
“你们都这么想?”上官敏华见众侍女齐齐抗议的模样,忍住心头笑意,她很严肃地说道,“那就从今儿个起,由你们负责挡住圣上罢。这宫里也不缺女人为他侍寝,本宫正好专心照顾太子。”
画意等人说这才好,瞧着庆德皇帝左拥右抱冷落她们最尊贵的主子,她们早就想出手。上官敏华似笑非笑,轻咳了几声,道:“正好有件事要差你们去办。找人编些段子,把靖远侯爱幕本宫奉送百万担粮草的事传出去。”
众侍女露出恶作剧的欢喜,嘻嘻哈哈地跑出去,沿途还说着气死庆德帝之类的解气话。
殿内忽然安静下来,上官敏华揉了揉额头,她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想那让人怒火中烧的一幕,把思绪转向午时西暖阁的见闻。在桌案上她垫了垫手指,对着无人地半空道:“去请计东成。”
未见人影闪动,她得到计管事已到殿外的回复。两主仆碰上面,不待她问起,计东成主动回禀:“小春师傅急命属下来此协助娘娘。”
上官敏华拧眉想了想,没想通章春潮的用意。她压下疑惑,吩咐计东成用心为周承熙办事,寻常时分不要与她亲近。计东成喏喏地应了,却没有立即离开。她看了一眼,道:“你心中有话?”
“是。”计东成不吐不快,就今日所见地帝王治国策略,捡了些不合理处提来,忧心忡忡地说道,“圣上高瞻远瞩,立意深远,自是万民之福。只是,属下以为,前车之鉴,须得小心。”
正德帝末年太子犯上作乱之始因,便是那犯了众怒的农事新策十条,这新政之猛尤在其上。而庆德十一年地大周,本就在风雨飘零之中,外有北漠漠族与南梁虎视眈眈。内有世家之乱,单税改一项即将导致社会各阶层波动,局势必定难以善了。
上官敏华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子。像要看透他地本质,片刻后才转移了视线。轻声道:“全力支持庆德帝,你不需要怀疑这一点,因为,这片江山继任者是本宫的儿子。”
她相信周承熙一定能做到,不单是因为新法符合战后民生重建之所需。更重要是地,两人勾心斗角这些年,她可以确定:同样的错误,那个男人绝不会犯第二次。
计东成见她支持新法,咽下其他话,接着两人交流了些北边事务的进展,他便告退。秋棠回来时正好瞧见其影,她轻哼一声,到主子前头回复:“娘娘。羽蒙珠丢了。”
上官敏华惊奇地看了她一眼,轻笑夸道:“这回差事办得不错。”
秋棠摇摇头,神色有些古怪。把暗卫探到地消息报来:左风行回府后继续闹,有幕僚鼓吹把羽蒙珠弄死。既可不娶北女又可栽赃给娘娘。左风行采纳了这一箭双雕之计。安排了人手去杀羽蒙珠。
羽蒙珠艺高胆大,寻常人莫能奈何。暗卫不察,竟让她逃出了包围圈。其后,不知所踪。
“南梁。”上官敏华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左家人神奇崛起的背后,细细想来,大有文章。她想起朝上与秦关月不分轩致地僧人,让暗卫去查。
秋棠张口就报来:“那僧人法号了善,据说佛理精深,在南边信徒甚众,颇有名气。三年前,庆德皇帝请他来讲经超渡亡人。娘娘,宫里的人说,皇后未回宫前,庆德帝最信任的人便是了善大师。”
怎么又是南边,左倾城也是晋江以南的人。上官敏华隐约抓住了什么,一声母后打散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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