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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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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周承熙冷冷地说道,“我朝没人了么,要当朝皇后去送死?”

“他们去没有我去效果好。”

“皇后以为你比得上了善大师么?”

上官敏华这时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周承熙,就像不久前一样,只看不说话。周承熙打骂她不得,拿她的固执无计可施,挫败地吼道:“好,你要去送死,朕让你去!你死在外面,朕就让你儿子给你陪葬。”

她静静地眨了一下眼睛,周承熙却受不了,他冲上前,紧紧抱住她,在她眼上不住地亲吻,或轻柔,或沉重,胡乱的亲吻暴露出他忐忑不安的心:“敏敏,敏敏,你怎么了?为什么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不能派了善。”

周承熙停下来,他先是疑惑,随着他的思考,眼底透出亮光来:“你是说,这场疫情是人为地?”

“现在还不能判断,”上官敏华神色很平淡,她道,“本朝历经多年战乱,百姓生活艰苦,苦难重重,这关头是何等的危急,我们不能给任何势力可乘之机。陛下,要给他们活下去希望的是你和你地朝堂,而不是一个和尚。”

周承熙捧着她的脸,让她地眼对上他地眼,他道:“何必说得如此委婉?直说了善与南梁关系匪浅,疫情爆发的时间可疑,朕不是蠢人。”

上官敏华伸手扳开他地手掌,轻声道:“我以为你恨不能杀了章春潮。”然后又重重地加一句,“同时,收回你的玉玺。”

周承熙眸中光亮闪过,随后呵呵笑起来,像嬉戏一样在她脸上啄来吸啄去,玩够了才承认:“朕原是这么想的,”一个但是又把人的心吊起来,“我不忍敏敏伤心,所以,那半块玉玺还是放在你手上,可安心?”

上官敏华挑挑眉,微不可察地点了头,退出他的怀抱,拉开两人的距离。她轻轻道:“陛下,速去主持大局罢。这宫我是一定要出的。”

她说,她去是代表皇帝的旨意和颜面,起鼓舞人心的作用。

“朕陪你去。”

她笑起来,道:“我担心,你到民间听到那些话,要杀人。”

庆德帝也同意,他的脾气还真地控制不住。他再次抱住女子,在她耳旁低徊:“不想和敏敏分开那么久。”

上官敏华推开他作怪的唇,提醒道:“接下去,陛下会忙到没有时间想女人。这次的春耕,陛下要多费心思,该重用的还是重用罢。”

她指的是上官锦华,周承熙点点头,说他不会客气。这时,外面的宫人说江一流求见。他们的方案做好了,拿给庆德帝过目。

周承熙叫上官敏华一起看折子,从调查疫情源头、治疗方案、隔离措施、调度安排到施医赠药免费治疗,比起几年前,江一流等人的方案说得更完善,兼具人性。

庆德帝赞许,问上官敏华带谁去。她道:洛生与司空萧二人即可。周承熙虽不愿,在她的劝解下,还是同意。朝中大臣的意思还是很明确的,不太赞同帝后同朝,尤其皇后今次犯下如此大罪。

翌日,庆德帝送皇后出宫。上官敏华神色无甚变化,泰然自若;周承熙返宫的背影倒是决绝,一副又要拿谁开刀的模样。

司空萧随行护驾,兼剿匪;洛生长袖善舞,负责调度与各级官员打交道;上官敏华换上粗衣布裳,做的也不过是督促各州府在处理疫情一事上要用心思,不可野蛮粗暴地掩埋未死的病患。

最初,百姓不理解,慢慢地,人们看出皇后的吃穿用度和救济处的一样,人们从送救济物资的北方商人口中知道皇后的慷慨解囊,人们了解真实的皇后就像传说中的一样宽容仁善时,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郁刹那间消散。

那些不利的、恶意的谣言失去了传播的途径,人们越来越愿意相信:那个幼年即有着菩萨心肠的女子从没有改变过。

无论是穷困潦倒的流民,还是富甲一方的员外,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灾难前头,不再怨天尤人,在病痛之中心情轻松,带着笑意,与病友聊聊美丽而又多情的当朝皇后那些是是非非的风流韵。

“这靖远侯,为博佳人一笑,不是俗气的撒千金万金送名贵礼品。”说话者神神秘秘地压低嗓子,在众人的催促声中,他吊了吊嗓子,才吐出实情,“靖远侯从来只送粮送银,四处赈灾,打的都是上官皇后的名头。”

“老掉牙了,我还知道靖远侯捐空了燕霞山造的兵器,全力支持庆德皇帝反攻南梁。他那个心思啊,连老二家的老黄狗都知道。”

“嘿嘿,可惜上官皇后从来没拿正眼看过他。”

“说不定咱那皇后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靖远侯早被皇帝喀嚓喽。”

“靖远侯天天那么吼,什么爱慕无罪,恋爱自由,哎哟哟,俺都听不得。”

“我听说老李家那闺女跟隔壁村上的穷秀才跑了?说是煎药送药认识的,没几天就情哥哥情妹妹的好上了。”

“谁知道阎王爷啥时候收走咱这条烂命,俩年轻人就让他们开心开心罢。想当年,老子心里藏着一句话,就是没跟村那头的阿花讲,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你知道邻村那老寡妇的相好是哪个?不知道了吧?就是我们镇上老张头啊,两朵村花争着要嫁给老张头,艳福不浅。。

苦中作乐的大周民众,与蓬勃发展的八卦事业一样,与时俱进,听到男女情事之间的风吹草动,就像是见到了灿烂的阳光,连日子都不觉得苦了。在这样奇妙的氛围中,度过了他们最黑暗的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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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9章〖度厄〗

途中,章春潮的黑马与上官敏华的马车相遇。

那天还下着雨,他的面色很白,眼珠却很黑,他低低问道:“我听说,你相信我是无辜的。”

上官敏华放下掀起的半边布帘,淡淡地回道:“这点脑子本宫还是有的。”

章春潮笑起来,笑声中掺杂着没人能理解的情感。

他又问:“我听说,你请动了章潮生到北边为你打点生意。”

上官敏华在马车内答道:“大师爷是个明白人。”

雨水淅淅淋淋,车与马都没有动。久久地,章春潮又忽然出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上官敏华叫车夫赶车,不一会儿,泥路上响起马蹄飞奔的声响。透过寒风吹起的帘布,可见章春潮极劲极瘦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的雨幕中。

秋棠问:“小春师傅,今儿个是咋啦?”

上官敏华想,也许是受了刺激。真正说起来,她又怎么能猜得到章春潮的心思,那年她以为他不会动手,他还不是下杀手要她死,赔了一个女人的命才保下自己。

马车的车轮在各州府间滚来滚去,充当安抚的使者。有北方五城做最重要的物资基础,配合朝庭有效的举措,大周艰难地度过一厄。宣楚和柴先生等人奉旨明查暗访,也只查到疫情发起的途径是水源。有人将腐烂的尸体堆积到州府主要水源的源头,中下游的人喝了受污染地水,集体发病。

庆德帝也没能腾出手来彻查,因为各地疫情才有起色。大周新收的属地七海岛、齐川六国等地方,爆发了来势凶凶的抗议申讨军,他们斩杀了大周朝庭派过去地安抚使。举起反旗,意图夺回自主权。脱离大周的管辖。

周承熙欲起兵亲征,但难在国库里一两银子也挤不出。边关几度告急,若动用北漠漠族地赔偿款,百官齐齐阻之,实行新政银子半分也少不得;庆德帝的脾气越发暴臊。朝中新提拔官员的日子越发难过。

他们向安稳如泰山的旧部请教,如何劝得盛怒中的庆德帝接受他们地建议?

答曰:上官皇后。

这时候,他们也顾不得清高的颜面,纷纷至函上官敏华,请她劝说庆德帝动用某处银子,那处账面上至少还有三百万两银子。

上官敏华接信后,看到这个数字也大吃一惊,以周承熙唯我独尊的个性,哪里会弄小金库?连续看了数封信函。才弄清这笔款子在僧人了善手上。

话说秦关月、宣楚等人回报周承熙,她死在燕门关后,庆德帝行事越发乖张。经人引荐识得得道高僧了善,从不曾信佛的人竟对了善言听计从。尤其在与她有关的事上。更是奉了善如神明。

三年前,了善说要在各地修庙供奉佛祖以佑亡颜。庆德帝二话不说划拨了一半的国库给他。按户部、工部等查帐,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工程款不翼而飞,报到庆德帝处,只说查便没有下文。

两年前,了善说要给帝后修合葬皇陵。庆德帝硬是从六部的经费中抽出五百万两给他,以工部在案记录看,那处皇陵才打下地基,便用去银子两百万。

尽管皇家修陵是件极其严肃的事,连宗正府也不得干预,但是,庆德帝正值青壮,待国库宽裕后再思皇陵亦可。官员们以为,与其让了善肆意浪费银子,不若先拿来救急。

弄清楚前因后果,上官敏华以为周承熙只是需要一个台阶去修正前面地错误,便在信中陈以利弊,请他终止给活人修墓的举动。疏通后的驿站,信件来往速度大大加快。她地信下午才送出,第三天午后便收到回函:此事请皇后不要干预。

上官敏华气得直磨牙,再发函:难道你要让辛苦这么久的胜利化为乌有,重回世家势力把持朝堂地局面?

周承熙让人送来他地回复:朕拟启用皇后长兄上官锦华,调和中央与地方紧张的关系。

上官锦华重掌大权地消息砸晕了上官敏华,她什么也来不及想,怒气冲天地赶回皇宫,她要找周承熙问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宫人说,陛下在长生殿。

上官敏华狐疑宫里何来长生殿,经宫人指引,才知这殿的后半截便是凌波阁。她好气又好笑,踏级而上,周承熙正在里头批奏折。

她问他:缘何重用上官锦华?

他反问:不这样你会回来么?

上官敏华眼神一转,道:“那不是在给你辛苦么。”

周承熙眸色沉沉,静静地看着她,道:“若真地只为我,就不会有靖远侯甘为皇后宠臣的谣言传出来!”

他的脾气到底没有压抑住,话未说完案上的奏折翻飞在地,上官敏华用眼角一瞟,又是没有新意的废后请旨。

周承熙从位置上慢慢地走下来,站在她跟前,低声恳求:“敏敏,只要你肯留下来,朕什么都依你。”

上官敏华嗤笑一声,道:“陛下实在不适合说这种话。”

周承熙忍了忍,竭力克制怒火,说她既然回宫他就不会再让她离开。上官敏华轻笑,转移了话题,让他停了皇陵的工程,先把属地的动乱平定。

周承熙转了转手上的玉指环,道:“朕已命史破军去办了。”

铁血镇压反抗者,彻底断绝世家以此为楔机要胁皇权的念头。上官敏华拍拍手,这才是周承熙的作风,她转身欲走,周承熙阻道:“皇后要往何处?”

她答道回延庆宫休息。周承熙说这长生殿就是她的新寝宫。

周承熙又坐回原位,慢吞吞地说道:“皇后也不必烦扰,此殿一砖一瓦皆是左家出的银子。它建来本就是给皇后所用。”

照周承熙话里的意思,就是他给左倾城一种假象,他会封她为后。左家“掏心挖肺”掏空腰包建成此殿,只待封后大典风光迎入左倾城,岂知是给仇人作嫁裳。

这一解说,让上官敏华心里舒坦许多,她便安安心心地住下。她也懒得去早朝,专心处理自己名下的产业,让它们在新的一年里赚尽更多的银子。剩下的时间,她全给了儿子。

周承熙想见她,不得不到东宫预约时间,和周广泓抢人。

次数多了,皇太子毫不客气地吐槽:“父皇,你的奏折批完了?母后不喜欢不务正业的人。”

庆德帝冷冷地回道:“朕从不养废物!”

周广泓指着屋子里靖远侯收罗送来的名字名画名琴,大笑:“父皇,你还是用劲多赚点银子吧。”票票

 第180章〖奠基〗

正中要害,庆德帝看向这个得意的小子,眼神中闪过狠狠的光芒。他很快就转变了策略,冷笑道:“臭小子,做太子的感觉很好?”

周广泓没能理解,周承熙勾唇浅笑,不怀好意地问道:“东宫有整个皇朝的精英,你一定学了不少东西吧?”

“没错,我一定会自己来保护母后!”周广泓绷紧了神经,像一个男子汉般,铿锵有力地向他的父皇承诺。

周承熙狡猾地笑起来,伸手拂了拂龙摆,轻飘飘道:“你读了这么多书,学了这么多,也该出宫长长见识了。”

周广泓这才明白父亲可恶的小计量,他涨红了脸,想要开口反驳,对方却不给他机会:“想要保护你母后,得拿出点真本事!”

窗旁的上官敏华,轻轻抬眼望了眼那对父子,他们争执的焦点在她肚子里滚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眼,静静地专注于手中的书册上。

小孩子哪里是周承熙的对手,三句话就让他一败涂地。

庆德帝顺利抱住他的皇后,意思性地说道,他将命太子随镇南大将军巡游天下,问她意如何?

上官敏华欣然同意儿子外出历练,她心中自有考量。自古以来,皇帝都赋予东宫太子极大的权力,太子有数额庞大的专款,可以自由任命近臣,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甚至有不逊于皇帝后宫的女人。

太子,这个未来皇帝的储君,他身边围绕着形形色色的人和势力,她不可能随时随地关注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培养他独立思考地能力、广博的心胸与完整的人格。

所以,周广泓不能困于禁宫内。

庆德十四年,年十一地大周皇太子奉旨代天子巡游天下。随行官员以刑案专才居多,每到一处。便开府审办陈案旧案大案重案。周广泓每每写信给母亲,都说在审案中受益匪浅,非常感激柴先生的教导云云。

在信上,他还说起民间地民生复苏情况。新政推行两年有余,各地人口略有增长。有朝庭的补偿和扶持,农工商等行业蓬勃发展,城镇主要交通干道堆满货物,当然无家可归的乞丐也很多,还有衣不蔽体的流民逃难者,单靠初善堂接济朝庭压力很大。

总的情况说来,比预想中要好很多。

这样老成地话自然是儿子身边的谋士教的,上官敏华会心一笑,拿起毛笔摊开纸回信。全然不顾殿内另一个主角。

庆德帝用了一个光明堂皇的理由撵走了太子,使他自己与皇后相处的时间增多。然,上官敏华待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她儿子信中随便一个小问题便能占去她全部的心思。

周承熙恨不能把全部的信纸都烧了,他道:“看来监察司的工作非常不到位!”

上官敏华写完信。便把余下地信件叠齐。细细地收进匣子里,交予侍女保管。然后回头道:“陛下,你要知道,有些事监察司也不便出面。”

周承熙见她终于空下来,直接便将人搂入怀里,亲昵地在她的窝肩嗅来嗅去,时不时偷几个小吻,倒也不急色,小小满足了之后,他便问道:“皇后可有好点子?”

上官敏华斜过头,对上他的眼,挑眉问道:“要看陛下敢不敢了。”

这话可真小瞧了周承熙,他眉宇间那天生地霸气愈发地凌厉,道:“皇后只管讲。”

“陛下初登大宝时,时局不稳才暴露出监察司,但它毕竟是放不上台面的间谍组织,更适合在暗中行事。”

“说重点!”

“何不将监察司与驿站、运河等交通枢纽融合呢?界时南北信息互通有无,南粮北调、货品流通、流民安置皆可。”上官敏华慢吞吞地说道,“整个帝国,任何一个角落都尽在陛下地掌控之中。”

周承熙没有被这样地诱惑冲昏头脑,他只问对方一件事:“朕想知道,为何在皇后心中,刑部为首?”

上官敏华皱眉,提醒他:“陛下,三省六部我可没有插手。”

“朕倒希望你有插手。”周承熙低语一句,随后,他义正严辞地要她说出理由,为何太子出巡是拿刑部开刀。

她也正色道:“明法度,立公信。大周才能长治久安。”

“两年前怎不见你提?”周承熙不信她有这么好心替他着想,冷冷地指出,推行新政革新的时候,就可以这么办。

上官敏华眼中光芒微闪,眉梢一转,掩去心思,道:“陛下应该明白,当时条件不许可,如今么,时局还算太平,国库略有赢余,恰恰好。”

她已扼住帝国交通运输之喉,若把监察司也交出去,周承熙这个皇帝便如睁眼瞎了。那日,她与章春潮约定,要建地下皇朝永保她儿子地帝位,今日便是关键。

“皇后,你真地很聪明。”周承熙从来不蠢,他没有忘记他给上官敏华的巨大权力,但他也不能拒绝这个提议所能带来的丰厚利益。他略微思索,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但是,皇后要如何向三省六部解释,取谛监察司呢?”周承熙语气里带上了浓重的兴味,他挑着眉头,准备看她出糗,“要知道,这个部门掌握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上官敏华胸有成竹,她冲庆德帝微微浅笑,略带了些奸滑的味道,她启唇吐露道:“考场舞弊案。”

周承熙玩味的笑容嘎然而止,他冲她瞪眼,哼道:“看来皇后是笃定朕会同意你的合并案。”

她立即谦虚地表示,那是他高瞻远瞩,周承熙仍是瞪着她,不听那虚伪的矫情之词,他道:“皇后怎么不把这些心思用在新政上?!”

上官敏华轻皱眉头,很委婉地表示出她的不满:“你就非得要我说,那些东西我不懂才肯罢休?”

庆德帝神色数变,面容僵硬,最后才干巴巴地说道:“皇后瞒得很好。”

“多谢陛下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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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狂花〗

上官敏华说要出去走走,周承熙道闲来无事便陪同。两人在宽阔的花园里缓缓走动,或轻声交谈,或浅笑应对,气氛之融洽让见惯帝王无情的宫人们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启禀陛下、娘娘,靖远侯世子求见。”

上官敏华轻皱眉,那个像受虐儿的周南浦很缠人,也很烦人。周承熙瞧出她的心思,轻笑道:“朕以为皇后喜欢小孩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上官敏华一点也不掩饰她对靖远侯父子的厌烦,腻腻歪歪,不干不脆。她让宫侍去回绝,不见。

不像上官敏华那般阴郁,周承熙笑得很愉快,他道:“皇后上朝若勤快些,他们又怎么有时间纠缠于皇后?”

上官敏华似怨非怨地斜睨他一眼,道:“你那帮臣子更让人闹心。”

周承熙见她有些松动,忙下保票说不会:“朕只想与皇后多些时间相处,怎会让皇后辛劳?”

未等她把话说出来,他便道:“朕替皇后摆平麻烦,明日起,皇后便陪朕上朝。”

翌日,帝后高居庙堂之上,众官员集体约好了似地,报喜不报忧,多么和乐。冷不丁,三公处有人出言,国家安定了,陛下该广纳民女充实后宫了。

“原来如此,”上官敏华点点头,在帐后轻声问道,“要我帮着挑几个么?”

庆德帝重重咳了两声,底下人不等他阻止,搬出长篇累牍必须纳妃的理由,捧着奏折足足念了个把时辰。当终于有人把矛头对准皇后说中宫尚妒独霸后宫之类云云时,上官敏华没忍住。出声了:“姚卿家,你可要查清楚了,再往本宫身上泼水。”

“臣不敢。”那人一拜再拜。俯得更低,“臣有罪。望娘娘恕罪。”

靖远侯稳稳当当地走出朝臣队列,立于帝后二人之前,道:“既然娘娘如此深明大义,还请娘娘在选妃一事上多多用心。毕竟,为陛下选妃服侍好陛下才是皇后的主要职责。”

有这个推行新政出钱出力出尽风头的领军人物出声。便有层出不穷的声音声援。谁不想荣华富贵长长久久,朝堂之争、君王恩宠从来就未能离开后宫这条华丽地纽带。

上官敏华从来未曾阻止过庆德帝纳妃,她只奇怪一件事:这个人想干嘛?

帝后二人长久的沉默让人心里发怵,正当文武百官皆要下跪陈情以表时,庆德帝发出一个信号,他调整了面部的神情,威严霸气依旧,517Ζ眼底却藏着噬血地凶光。

他的右手在龙椅手柄上地龙头轻轻抚动,让人瞧不出他真正的心思。他扫视下方众官员,高深莫测地提问:“诸位卿家知道嫁女是要嫁妆的吧?”

众臣疑惑面面相觑,庆德帝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不熟悉也不打紧。有关婚嫁礼仪,诸位爱卿可向礼部尚书讨教一番。”

接着。他又叫道:“洛侍郎。”

洛生出列。一袭庄重的官服,洗尽风流色。神色平静地行礼准备接旨。

“就由你挑些画像送到长生殿。”

洛生垂目揖礼道:“恳请圣上示下,入宫的嫁妆标准以谁家为准?”

庆德帝轻笑,道:“自然是皇后娘家。”

洛生面色不改,再行谏:“微臣惶恐,如此标准恐难有匹配。”

庆德帝勉勉强强地选了一个人,道:“那便以左氏女为准罢。”

“臣遵旨。”洛生安安静静地退下,庆德帝稍稍探出脖颈,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入宫第二条门槛设为必须自己解决衣食住行,可好?”

上官敏华仰面无语,她地耳旁似乎又响起年少时周承熙那奇特的念头:纳妾要缴税。如今他是变本加厉,不但不给入宫女子荣华与富贵=书=网,还强迫她们倒贴银子给他,这个男人的神经实在太强大了。

整个朝堂非常地静,好似能听到文武百官们后背哗啦啦流汗的声音。

“陛下圣明!”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户部众官吏,他们拿出算盘噼哩叭啦算了一通,赞美庆德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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