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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云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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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懂的形容,“得到了宝物过后,想怎么样用,或者甚至摔碎了他,其实都无所谓,他们只是想要得到它而已。”
  或许…宁云想,当年的娘亲,对于天帝也是这样一件宝物吧,虽然可以拿出去炫耀,但发现没有什么用过后,便不再珍惜。
  “宝物?”锦觅偏着头想了想,“凤凰也想要吗?”
  “旭凤想不想,我不清楚,但是废天后显然是想要的,天帝显然也是想要的。”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会相信旭凤不想天帝之位的话,但是看了他人界的种种后,他真的不想吗?
  他甚至不是一个守成的君主,而是想要开疆扩土建立功业。
  就像天帝,润玉同宁云谈起,太微曾对他说:天帝是天底下最大的囚徒。
  那么,要有人想把他放出来,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出来呢?
  甚至连封他心爱的儿子为太子都不愿意,生怕分薄了手中的权利。
  说这话的时候,润玉甚至才放了碗,把这话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讲给她听。
  而她,果然随他一笑而过。
  “这些都是我的想法,你若是不明白,也不必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想,还可以去问一问爹爹、临秀姨,或者其他人的看法,多方对照……”宁云看她琢磨得晕头转向,劝了她一句,又补充道:“我说的这些,你不要告诉爹爹和临秀姨以外的人,可以吗?”
  锦觅立即乖巧的点头,“我明白,不会随便把阿云讲的跟别人讲的!”
  “另外,无论你决定成不成亲,也要认真的同爹爹还有临秀姨说一声的哦!”宁云看时间也也不早了,最后补充了一句。
  提到这件事,锦觅杏眼有些暗淡,似恍惚,又仿佛已神游天外的敷衍:“嗯…”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锦觅终于必须走出心理舒适区,去面对真实残酷的现实,并认真考虑自己该怎样做,即使这不够爽,但这也是一种成长,就性格来说,走向成熟并不是趋同,她就算再成长也不可能成为宁云这种。
  当然宁云以前不说这些,因为先前锦觅未必能听懂,或者愿意去听去想,就像大观园里的贾宝玉,满眼繁花胜景。
  现在锦觅不再只关注吃喝玩乐,风花雪月,开始关注生活,开始有迷茫,开始思考,她说了才有意义。
  另外,女主说的暂时不能坦白的事,就是润玉将锦觅做成了诱饵的事,她倒不是不愿同锦觅讲,是怕锦觅告诉旭凤或者洛霖造成另外的问题。


第128章 番外三  如果女主死了
  天帝寿宴,众仙赴会。
  九霄云殿之上,瑞霭纷纭,祥光缭绕,珍馐美馔,玉液琼浆。
  天帝太微,独自端坐于上,脸色却有些难看,宝座右边的位置,到现在还是空的。吉时已到,满殿皆至,只有二子旭凤,到现在都没来。
  他往陛阶下瞧去,果然群仙虽然自在宴饮,却不断拿目光瞥向旁边的空座。
  他不免想到这几年,旭凤行事多有悖逆之举,但碍于形势不得不偶尔扶他一把,好避免润玉做大。
  太微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站起来,正待宣告开宴,却见旭凤携了锦觅匆匆进来。
  “…爹…”旭凤一个字还未出口,被旁边的锦觅赶忙碰了一下,才换了词一本正经的弯腰拱手行了一礼:“父帝,儿…儿臣不小心忘了时辰,故而来迟,还请父帝见谅。”
  “还请天帝陛下见谅。”他身边的锦觅,也似有些尴尬的低头见礼。
  天帝心中如何再如何生气,此时也发作不得,倒是挂起大度的微笑:“宴席尚未开始,也不算误了时辰,你同锦觅已经订婚,倒不必避嫌,便一道坐吧。”
  “多谢。”旭凤胡乱的低了低头,拉着锦觅一溜烟跑上御阶,在自己的金玉宝座坐下来。
  只是,坐下之后,他仍似不安分,在座位上动来动去,揭揭杯子,摸摸盘子,正待去拿玉盘中的蟠桃,被锦觅使劲一拍手背,这才端正安分做好。
  天帝太微眉心皱了皱,此时却不好理会。
  他站起来,先含笑环顾一周,众位仙家,自然在他起立之后,都纷纷站起来:“今日本座寿宴,承蒙众位仙家驾临,实在蓬荜生辉,令本座十分欣慰。”
  众仙纷纷抬手举杯上祝:“恭祝天帝千秋华诞,福寿绵长!”
  天帝抬起双手,高居临下,见众生俯首,不免心中壮心不已,满含笑意,“众卿家免礼就座。”
  他如今不过二十万寿,筋骨强健,耳聪目明,座下千钧,文武群贤,一统六界之志,定能在有生之年实现!
  太微挥挥手示意一旁的仙官:“开宴吧!”
  顿时礼乐奏响,鹤舞鸾翔。
  作为天帝长子,润玉理应率先祝寿,他离坐行至阶前,一抬手,将一只白玉杯呈于天帝面前:“父帝,您于润玉不止生养父子之情,亦有教诲师生之义,直此佳期,特以星辉凝露奉于父帝,聊表孩儿存心。”
  润玉双手捧起手中酒爵,将手中祝酒仰颈一饮而尽。
  天帝哈哈一笑,“难得你这一份孝心。”
  掩袖亦将杯中凝露饮尽。
  太微上下打量了一番润玉,见他一身素白,头簪毫无雕饰的白玉簪,只衣摆下略有几分暗纹,在金碧辉煌的九霄云殿显得孑然独立,竟起了几分慈父心肠:“父帝知道你与先妃情谊甚笃,不过她既归天数年,你也不能一直这般一个人下去,父帝以后定要为你再觅一份好姻缘。”
  润玉不答,垂首加额,于阶前再拜方起,还坐。
  天帝只当他默认了,不免对他一笑,“你若是看见有合心意的姑娘,父帝亦可替你做主。”
  这几年,虽然开始也是他有意抬润玉压制鸟族,然而现在看润玉渐渐势大,天帝心中亦不免忧心。
  他以己度人,只当润玉是好名声以及先妃身后势力,才不愿主动再娶,如此看来,润玉能另娶他人,那么花界和水族的势力,自然会与润玉背离,他也能放心一些。
  想到此处,天帝环视大殿之中,看向靠近御阶的座位:“我记得,太巳仙人府上有位千金……”
  “多谢父帝,”润玉这时再起身来,声音冷淡的打断道,“孩儿并无娶亲的心思。”
  天帝眉心一皱,正待开口,却见锦觅同旭凤拉扯着,来到阶前,准备祝寿,只好先按下。
  “…嗯…儿臣祝父帝仙寿绵长。”
  “锦觅祝天帝陛下仙寿绵长。”
  锦觅的礼仪一向磕绊,这会儿把旭凤都待出一股含含糊糊的劲儿来,差点把上手举反了。
  天帝却含笑点点头,并不计较,“有心了。”
  如今锦觅已袭花神之位,又成了水族、风族和花界唯一的公主,他有意让锦觅与旭凤成亲,自然也不计较她这些。
  “锦觅,你同旭凤这些年,情意匪浅,我看找个良辰吉日,你们就成亲?”他含笑看着锦觅,又抬眸去看殿下坐的洛霖和风神临秀,“洛霖,你以为呢?”
  洛霖神色平静道:“锦觅如今已长大了,成了花神,她自己婚事,便由她自己做主,我没有意见。”
  “那花神锦觅,你以为呢?”太微又和煦的看向锦觅道。
  “全凭天帝陛下做主。”锦觅低头道。
  “好,既然如此——”天帝说道此处,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手足无力,不由得向后倒回座上,再站不起来。
  殿中仿佛一出默剧正在上演,下面的观众冷眼观看,并不为高潮出现的剧情影响,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父帝,感觉到了?”润玉站起来,踱步离坐,走到天帝身边,唇边含着浅笑,“灵力流逝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你这个逆子,你给我吃了什么?!”天帝扶着额头,又惊又怒,勉强的提起声音。
  “当年,云儿随太上老君学习炼丹,”润玉轻吸了一口气,压住翻涌的情绪,袖中取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也不过随意学着玩,却炼出此物,她将之取名为‘噬灵水’,顾名思义,便是能散尽神仙的灵力,只需一滴入了灵脉,不尽噬灵力不会停止,凡人成仙者,尚能留一身凡体,天生仙灵则会灰飞烟灭,”他咬了咬牙关,“父帝也好好体会一番灵力尽失的滋味如何?”
  “润玉你竟然,行如此不忠不孝之事!”天帝一脸愤恨,却连起身都做不到。
  “不忠不孝?”润玉冷漠的勾起唇角,“天帝陛下,当年为了天帝之位,您戮其兄,弃花神,辱我母,抛亲子,所行所为,难道就忠孝仁义了吗?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岂能要求他人忠孝仁义?”
  “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可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之徒,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月下仙人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高声焦急道,“太上老君、岐黄仙官、妙应仙君,你们还不快来给陛下看看!”
  月下仙人高亢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却无人相应,被丹朱所提的三人具袖手不言。
  润玉对丹朱扯了扯嘴角,“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叔父的确将润玉看得明白。至于,润玉的良心,叔父难道不知道吗?她已经死了——就死在父帝的阴谋之下!”
  “在这天界,甚至六界之中,你简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通透、善良、坦率的姑娘了!她从不慕名利,博爱众生,广济生灵万物,心净无霾,不曾为了私利伤害过任何人,”润玉仰起头,眼中的湿意被强压下,眼眶透红的按住天帝的肩膀凑近,“父帝,你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天帝被他的气势所迫,狼狈的撇开头,却一言不发。
  “你胡说什么呀,宁云是被穗禾杀死的嘛,穗禾已经伏法,同兄长有什么关系!”丹朱急忙道。
  “云儿有上神修为,便是穗禾习得琉璃净火又偷袭得手,岂那般容易就…”润玉的手指在天帝的肩膀上收紧,“父帝大概没想到,这世间真有不怕死之人吧!”
  “尸解天蚕!父帝您和母神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夫妻!”
  润玉身上突然爆发的龙息,将太微生生震出一口鲜血。
  “润玉,还不快把解药拿出来!旭凤!旭凤!你还不快来救驾!”丹朱焦急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仿佛一出笑话。
  “没有解药,至死方休。”润玉对着露出希翼的天帝摇摇头,浅笑道,“连研制本方的人都没了,父帝还能寄望谁?至于,旭凤——”
  随着润玉的视线,阶下的“旭凤”,受到众仙瞩目。
  他对天帝和月下仙人,咧嘴一笑,一转身变成了青衣的彦佑。
  彦佑看了看殿上众仙,不慌不忙的掏出镜子来,抚着鬓角,心满意足的左右照着,“明明是我这张脸更俊嘛!都把那凤凰当为六界第一美男,真是什么眼光!”
  他对锦觅讨好的笑道,“美人,你看我的任务完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锦觅看了他一眼,轻点了点头。
  “美人,以后有事再找我呀!”彦佑仿佛滑稽戏的谢幕,往四周一挥手,转瞬消失。
  “蛇仙彦佑!”月下仙人惊唤,接着反应过来,一声悲嚎:“凤娃——!”
  月下仙人窜到锦觅身边,拉住她的肩膀,质问道:“旭凤呢?锦觅,你把我家凤娃怎么了?旭凤那么爱你,你你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把凤娃怎么了!”
  锦觅一把拂开他,皱着眉避开退了两步。
  “凤娃是无辜的呀!”月下仙人看锦觅的样子,不免想得远了,想得自己都害怕起来,顿时哭天抢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凤娃啊!”
  “旭凤…自是无辜的,”锦觅的声音干涩的轻轻道,“如此便让他清白无辜下去,岂不正好吗?”
  大殿外,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响起一声凄厉尖锐的凤鸣,继而一道天雷几乎震动天地。
  殿上诸仙,对这突然的声音,不免有些惊讶。
  唯有几乎瘫倒在御座的天帝,从齿间勉强挤出三个字来:“诛仙台!”
  “什么!”、“怎么可能!”
  众仙紧张担忧的相顾。
  诛仙台乃是洪荒遗迹,虽早已坍塌,但其威名仍然让众仙惊惧。天道之下,过从所为,无所遁行。
  “父帝明鉴,”润玉微笑着开口,“看来,作为不死鸟的凤凰,也并非真的不会死。我这个逆子,没有资格评判天后,不过天道自然是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对吧,父帝?
  “就是不知道,此时旭凤赶过去,还能不能见到荼姚灰飞烟灭的样子?”润玉挑眉,望向殿外翻涌的云海,轻柔的轻叹,“想来凤凰寂灭的样子,定然是很美的……”
  他神色一收,右手翻转,炽火金焰的赤霄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赤霄剑?”天帝神色一动,凝起一丝灵力,却瞬间被赤霄剑反弹回自身,匍匐在御案上,起不来。
  “父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越是动用灵力恐怕越不好受,”润玉将宝剑架在太微的颈侧,好生好气的解释道,“灵识的封印,也不过是封印而已,修改这个封印对于云儿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罢了。”
  “你…真的要为了个女人,就弑父杀君?!”天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动不敢动,低沉含糊道:“润玉,父帝曾对你寄予厚望的……”
  “父帝你什么都不知道——”润玉眼神微收,正待继续说什么。
  “反派死于话多哦——”一个轻软含笑的声音似在他的耳边响起。
  润玉一顿,蓦然抬头往四周探看。
  然而当然的,他什么也没看见。
  当然,什么也不可能看见。
  明明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他偶然,恍然间,仍然会觉得她似乎还在他身边。
  就在太微以为润玉改变主意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颈侧一凉,耳边响起丹朱的惊叫:“润玉!”
  太微飞起的头颅视线旋转,滑过满殿目露惊讶的仙家,终于滚落御阶,嘴唇动了动,再无声息。
  润玉看着顷刻间化去的身影,几点灵光自身体飞出,被赤霄宝剑一触,当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他垂眸看着宝剑上的血迹,幽蓝的眼眸中一片淡漠,苍白的脸色上染上点点如红梅的血迹,呈现出病态极致的美。
  众仙怎么也未料到,润玉竟敢在大殿之上就诛杀了太微,连敷衍押后都不愿,顿时又惊又怕,一时连呼吸之声都不敢提声。
  “润玉。”洛霖开口唤了他,欲言又止。
  这和他们先前所商议的不一样,大殿之上众目之下,诛杀天帝,太过分了。
  润玉和煦诚恳的看着洛霖道:“岳父大人,不必着急,润玉不过是换了个顺序,想来众位仙家,是不会同润玉计较的。”
  自然是不敢。连丹朱欲要开口,都被旁边的缘机仙子赶紧拉住捂嘴。
  “润玉——”就在这时,旭凤的身影出现在九霄云殿门口。
  润玉突然轻笑一声,这一回,她又对了都对。
  “你竟然——竟然敢——”旭凤目呲欲裂,怒火中烧,他身上淌着血,步履蹒跚,“来人!快来人!”
  “天雷之刑,感觉如何?”与旭凤相对的,润玉显得甚是的平静,甚至替他叹息,“虽然你愿替母受过,可惜,天道无情,该谁的躲不掉,改不了。”
  润玉尚未动作,锦觅已经抬手以灵力将旭凤缚住。
  旭凤才受雷刑,此时本是强弩之末,被她一缚跌倒在地,只能愤愤道:“锦觅?!燎原君——破军——天枢——”
  他高声的喊着帐下的大将。
  “没用的,”锦觅告诉他,“昨日入夜,五方天将府便已拿了兵符往忘川练兵去了。”
  “你说什么!”旭凤气得几乎吐血,“锦觅,你竟敢偷窃兵符!”
  “这不是很好吗?”锦觅看向他,“这样,你便不必左右为难…反正现在都已经结束了。”
  “什么?”旭凤望着殿上独站的润玉,“父帝呢?你把父帝如何了?!”
  润玉站在御座边,握着赤霄剑,身上染着先天帝的血,眼眸封着冰雪,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众仙,声音清晰而平静:“先天帝太微,位卑之时,便心怀奸佞,折节下交,以邀名誉,阴图谋害其兄,继任之后,抛弃妻子,肆其奸慝,奋其威诈,纵容废天后玩弄权位,谗害忠良,搅乱天纲,流毒诸夏,残害生灵,六界具心怀愤怨而不敢发,天地共厌之,今润玉替天行道,拨乱反正,杀之祭天下,众位仙家可有不服?”
  他声音虽不严厉,但此时又有哪个神仙不要命,敢掠其锋芒。
  况且,先天帝太微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哪有仁人义士会为他说话。只低首不敢言语。
  “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旭凤已没了力气,委顿于地。
  润玉的每一个字,他都能明白,但连起来却听不懂,“父帝…不可能…不可能的…父帝…”
  旭凤茫然四顾,却发现根本没有人看他,唯一悲伤注视他的丹朱被缘机仙子死死的捂着嘴,按在地上。
  这时,锦觅却双膝跪了下来:“花神锦觅,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
  随着锦觅这句话,殿中群仙如梦初醒,纷纷跪拜下来,争先恐后高呼:“我等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
  “我等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
  “我等愿奉夜神殿下为天帝。”
  高呼再三。
  润玉冷漠的俯视着这一切。
  她曾希望,他能光明正大,顺理成章,受人爱戴,被群仙推举上位,如今,他亦达成了。
  润玉让人将旭凤送回栖梧宫幽禁,离开的时候旭凤失魂落魄,甚至忘记了反抗。
  润玉挥退了群仙,坐在御阶上,掌心中重重结界包裹着一片红色的花瓣。花瓣上点点的光芒微微闪烁,明明毫无温度,却给他冰冷的心间带来一丝慰藉。
  她那时太过决绝,当他赶到的时候,魂魄都消散得干干净净,若非遗落的逆鳞,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最后离开的地方。
  他在忘川寻了七日,方寻到这一缕的神识。
  神识脆弱易散,他不敢将她放出来,只能这般相隔咫尺,永不相见。
  “夜…陛下”锦觅改了口,“我要回花界去了…旭凤便交给陛下。”
  润玉并未抬头:“今日之事,还多谢花神相助。”
  “这本是我应该的。”锦觅摇头,她看向温柔注视着花瓣的润玉:“陛下日后若要娶妻,还请将曼殊沙华送还花界,可以吗?阿云,向来喜欢花草果子,若是能回花界,想来她也会高兴些。”
  新任的天帝情眸缱绻的凝视着那片花瓣:“不会再有别人,她就是我的天后,永远都是。而除了我的身边,她哪里都不会去的。”
  “就这样,千年、万年,”润玉声音低回柔婉,“她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身归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怎么死的,我应该还是写清楚了的吧。
  穗禾得了天后的修为,学会琉璃净火偷袭宁云成功,但是女主还是跑掉了,结果又遇见黄雀再后的天帝,要用尸解天蚕控制她,然后女主就自杀了。
  由于逆鳞掉落的位置,润玉才发现背后的凶手。
  这个番外的分歧点是没有人鱼泪。
  原著中,锦觅成为旭凤眼中一滴泪,哭出来就消散了,是香灰最后帮她轮回。
  女主没有这个待遇,神识如果激活过来,就没有了。
  总之完结前,最后一个BD番外,番外开头就是女主已经死掉了。
  其实,还有些想法的,不过由于不忍心虐润玉,所以就没有了。
  夫妻两个造反,一人一回,十分公平。
  要接近完结了,具体多少章,由于我之前所有立的关于长度的flag都…所以,我还是不立flag了。
  总之,完结之后的脑洞,是穿越原剧,不同时期的,还有穿越其他世界的,不过还在构思当中。


第129章 润玉
  宁云从洛湘府回璇玑宫的时候,润玉还在睡。
  润玉一个人的时候,睡姿是很端正的,两手放在身侧,仰面向上,规规矩矩,相当可爱。
  宁云看他睡得挺熟,便搬了奏折公文到寝殿来做。
  她最近准备清洗水族中天帝的势力,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便是——钱塘水君。
  宁云虽然没有同润玉说过,不过在她看来,不管是洞庭君自己,还是龙鱼族长、润玉的外公,选男人的眼光都不怎么样。
  洞庭君想来是后悔过,当年如果没有被天帝引诱可能会如何。
  但就宁云认为,簌离夫人算嫁了当年的钱塘世子,如今的钱塘水君,结果恐怕也未必能好多少。
  神仙的夫妻关系,多种多样,除了沉迷修仙的单身人士,一夫一妻算是主流,广开后宫的男女神仙比较少,但钱塘水君就属于比较少的这种类型。
  后宫美女无数,如今子孙满堂,说的就是钱塘君。
  除此之外,钱塘水君还是水族中旗帜鲜明的天帝党。
  当年钱塘同龙鱼族联姻破灭后,他绕过当时的水神洛霖,直接一状告到天帝面前。其结果,令水族中最为富庶的东南水系分崩离析。
  钱塘君自此得了天帝靠山,不听水神命令,多次骚扰周边水族,将钱塘势力一再外阔。
  洛霖本就不是强势的水神,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都予以答应。这一万余年过去,钱塘几乎将东南内河收入囊中,在水族中自成一派。先前洞庭湖之事的奏章,也是他呈递上去的。到了这一步,显然已经十分过分。
  更何况,钱塘君到如今,自然不可能还不知道当年给他戴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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