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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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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们俱都肃着一张脸,齐齐表忠心。
西门庆:“以后,一年四季的衣物,你们每人多置四套,逢年过节也有赏钱可拿。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对府里忠心,对我忠心。”
众小厮齐齐应是,唯独来宝悄悄看了李瓶儿一眼。
西门庆发觉了来宝的小动作,也没去管他。
等处理好前院的小厮,一个上午就快要过去了。
西门庆起身,不言不语地往上房走去。
吴月娘满心欢喜,紧随在他身侧。
潘金莲也不示弱,赶紧跟上。
李娇儿、孟玉楼及孙雪娥齐齐跟上。李瓶儿没办法,总不能脱离群众,只好落在后面,慢慢跟了上去。
西门庆进了上房,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吴月娘进来后坐到他身侧,其他小妾则各自找位子坐下。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群女人,这都是他的女人。
可前一世他死后,她们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呢?
他不想再看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妻妾们,便把目光放到站着的丫头们身上。
西门庆最先看向的是春梅。
春梅是府里一众丫头中的头一份,西门庆最给她脸面,赏赐的首饰最多,衣服最光鲜。她处处挑衅别人,西门庆也帮她撑腰。
可后来呢?照样不是勾搭上陈经济?
这个金莲的贴身丫头,后来和金莲一起被赶出府,卖进周守备府里,然后生下一个不清不楚的儿子,在周府站稳脚根。
过后,她见雪娥落难,欲报旧仇。先将雪娥买进府百般折磨,后又将她卖进妓院,最后无望之下,雪娥上吊自尽。
孙雪娥,哼,长得不算上乘,胆子倒是极大。不仅和小厮私通,还敢偷府里的东西。
也不怪事情败露后,月娘要将她卖掉了。
不过,周守备那家伙也是傻蛋。养着别人的儿子当命根子,把一个淫|乱后院的丫头还扶成正妻,真是瞎了眼!
春梅见老爷一直盯着她,当即便回了老爷一个羞答答的娇俏媚眼。
西门庆忽地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绣春,是瓶儿的贴身丫头,前世绣春最后出家做了尼姑。
罢了,这是个好的,还让她好好跟着六娘吧。
迎春和玉箫,则被韩道国那厮在翟管家面前吹嘘自己府上的丫头能弹能唱,便修书来讨要。
月娘将这二人给了他,令来保送她们上京,在路上被来保|奸|污。
翟管家……罢了,反正最后蔡太师的下场也不好,何必现在与他置气?
如意儿站在迎春身旁,见老爷盯着迎春瞧,便悄悄往迎春身边靠了靠。
西门庆看见她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将目光移到大姐儿的身上。
大姐儿,自己独这么一个女儿,最后却被陈经济那贱人折磨得上吊而死。
西门庆坐在上首不说话,只用眼神一遍遍地盯着下面的人,众人都心慌起来。
他刚才的发威,令众人不敢随意搭话,生怕前院的灾难会漫延到后院。
“爹?”大姐儿轻声喊了一声。
“嗯。”西门庆朝女儿笑了一下,总算收回了心神。
吴月娘趁机道:“老爷,先让丫头们上茶吧?”
西门庆点点头,几个丫头鱼贯而出。
须臾,茶上来。
西门庆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刮着茶沫,慢慢道:“前院已经清理干净,现在该轮到后院了。你们好歹也是我府里的人,我打算……”
话还未说完,玳安在门口恭敬地禀道:“老爷,蔡御史来了。”
“哦?”西门庆当即站起身,“先请进书房,上好茶,我马上就来。”然后对众妻妾道,“我先出去见客,你们……”
吴月娘站起来,一脸笑意:“老爷放心去吧,我马上就安排酒席送过去。”
西门庆点点头,起身走了。
李瓶儿暗暗呼出一口气,这人不知要搞什么大动作。
看他这般的阵仗,似乎改变了不少。
不过,不管如何说,西门庆既然不死了,那她少不得要重新想想以后的事。
吴月娘因老爷今日终于出了书房,心情大好,一定要留大家在上房用午饭。
众人都应下,李瓶儿因为一上午没见过儿子,便提出先回小院看看。
吴月娘见离厨房摆桌还有一会儿,便喊她快去快回。
李瓶儿带着绣春回了小院,官哥儿正在院子里踢球,绣夏和绣秋紧紧守在他身边。
“六娘,您回来了。”绣夏迎上来。
绣秋也凑上来问:“六娘,我好像听见前面有打板子的声音?”因为要守着官哥儿,绣秋不敢擅自离开去看热闹,便问了一句。
绣春的心还在怦怦乱跳,捂着胸口道:“老爷好吓人,打了好些人,又撵了好些人。我们以后要好好当差,千万不能惹老爷生气。”
绣夏惊讶地看过来,她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认同老爷的做法。
毕竟她之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做丫头的,知道凡是大户人家,门禁严格,规矩森然,哪里像西门府里,如筛子一般,到处都是漏洞。
绣秋则有点害怕,做丫头的当然希望遇到温和、善良的主子。动不动就打板子、动不动就撵人的,是最不好伺候的。
李瓶儿笑道:“不用担心。要我说,老爷这样做也挺好。”
府里牛鬼蛇神太多,他总算将心放在正事上了,这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远远妈】、【小语】灌溉的营养液。
☆、第 76 章
西门庆整了整衣服; 去了前院; 在路上; 吩咐玳安赶紧去妓院请两个粉头来做陪。
玳安问他请哪两位。
西门庆想了想; 并没有叫往常相熟的; 只吩咐道:“随便请两个颜色好的就行了。”
玳安猜他是不想见到熟人,便去了妓院请了两位面生的粉头。
蔡蕴是前科状元; 和西门庆一样; 同为内阁太师蔡京所认的义子。
一说起蔡京的义子; 那可真是人数众多; 幸亏不用入族谱,不然想来蔡京家的族谱一本怕是不够用。
蔡京将有才学的、有钱财的、值得拉拢的通通收成义子,不仅能在朝庭上帮到他,一到年节,收到的厚礼比比皆是。
两人相互见了礼; 坐下,春鸿上茶来; 西门庆请他用茶。
蔡蕴看了西门庆几眼,见他虽清瘦了些; 但容光焕发; 眼神极亮; 便含笑道:“多日不见,四泉兄的风采更甚从前了。”
“哪里哪里,”西门庆谦虚道,“我如今改号了; 诚泉。”
“哦?”蔡蕴惊讶问,“诚泉兄,悟出什么道理了?连号都改了。”
西门庆哈哈一笑,见到蔡蕴,他非常开心。
想他前世一死,个个落井下石,争着踩踏不迭,独这蔡蕴,路过清河县时,上府拜见。得知他已去世,真心实意地在他灵前上了香,又将从前借他的钱当场还给吴月娘50两。
虽说50两根本抵不上西门庆借他的一半,但好歹是心意,在一众捧高踩低的小人中显得格外难得。
就连他当成同胞兄弟一般的应伯爵,也只是上门给了一钱银子的礼呢!
两人闲话一阵,小厮备好酒席,西门庆请他入座,两人喝酒吃菜。
两个粉头在席旁弹唱递酒。
西门庆先问了他回家的见闻,然后又谈及当今的局势,提到了义父蔡京。
也许是喝多了几杯,也许是见西门庆和以往迥然不同,身上不再有暴发户的气息,更显得文质彬彬,仪表堂堂。
蔡蕴一口干了杯中酒,将酒杯重重放到桌面上,沉声道:“人人都说我是个侥幸状元,是托了义父的福。都说那安凤山才该是真正的状元。我寒窗苦读几十载,没想到竟是这样……”
“一泉兄,别这样说。”西门庆替他斟满酒,“你是极有学问的,不像我。那些小人只是眼红你,他们巴结不了义父,拿义父没办法,只好说些你的闲话来出气了。”
蔡蕴苦笑道:“呵呵,说到底,我还是借了义父的势。”
“考取功名这种事,除了自身要有真本事,运和势也缺一不可,一泉兄何必妄自菲薄?”
“你说得对!哈哈,是我想岔了。诚泉兄,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二人相视一笑。
蔡蕴抛开心里的那点阴郁,随口问:“刚才上茶的是一个新小厮,旧年那个呢?”
西门庆:“你是指书童?”
“大概是吧,”蔡蕴想了想,“就是上次凤山兄夸奖过的那位。”
“唉,”西门庆叹了口气,“这小厮不是个好的,和我府里的丫头有染,事情败露,竟然卷了书房的钱财跑了。我已发了榜文,只是现在还没捉到人。”
“书房是重地,往来的重要信件极多,不可随意让外人瞧了去。”
“那是。我前些天病了一场,病好后,头一件事就是将府里心怀不轨的下人全撵了,省得一个个留在府里当蛀虫。”
“是该这样。”蔡蕴点头。
西门庆又道:“那安凤山,竟然是个好男风的。”言语间似乎极看不上。
蔡蕴不禁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听说你也是个男女不忌的。
西门庆看出他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往日我活得混沌,如今都改了。”
“哈哈,那我祝诚泉兄一杯!”
两人饮了半日酒,夜深后,西门庆安排好客房,挑了粉头中最漂亮的那位陪蔡蕴歇下,另外一个则打发回妓|院。
前院欢乐融融,粉头弹唱的声音传到了后院,吴月娘等人俱都开心不已。
老爷终于恢复正常,顶在她们头上的那片天又撑起来了。
李瓶儿在上房用过晚饭,早早回了自己的小院,哄官哥儿睡下。
快到戌时,官哥儿还不肯闭眼,一直盯着丝竹声传来的方向。
“睡吧,睡吧。”李瓶儿拍哄儿子。
一直拍哄了近半个时辰,总算将儿子哄睡着了。
李瓶儿睡不着,披衣起身,走到榻边坐下。
绣春捧来一盏热茶,看着前院道:“府里又热闹起来了。”
“是啊,”李瓶儿喝了一口茶,“她们开不开心?”
“当然开心了。”绣春点头,“丫头们最开心,只有小厮们不开心,个个都绷紧了皮,不敢乱走,不敢乱说话。”
李瓶儿笑了笑,西门庆这招杀鸡儆猴干得不错。只是,夜都深了,怎么还唱个不停呢?
难道他病一好,又要开始重闯江湖了?
金莲院子里,潘金莲一脸喜色,吩咐秋菊给她提热水,她要洗澡,又喊春梅开箱子,她要换身漂亮衣裙。
洗澡打扮完毕,她站在院门口张望了许久,没等来西门庆,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去歇下。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金莲就起身了。
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将昨晚找出来的鲜亮衣裙换上,踮着小脚一路溜到前院。
西门庆昨夜并没留下粉头,独自歇在书房。春鸿起得早,先给书房里所有的火盆重新添了木炭,把火拔得旺旺的,这才去厨房打热水给自己洗漱。
潘金莲溜到书房门口,伸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春鸿见老爷在里面熟睡,因此不敢锁门,倒让金莲得了这个便宜。
书房还未点灯,天色也未亮,但燃着的火盆照得周围昏黄一片。
金莲进了书房,借着火光,直奔里间,见西门庆正在床上熟睡,床边不远处,同样摆着一盆旺旺的炭火。
她走到床前,借着火光细细端祥熟睡的老爷,见他姿容更甚以往,越看越喜,越看越爱,忍不住想要摸摸那张俊脸。
手刚伸出一半,忽地想起自己从寒风中走过来的,担心冰着老爷,便走到火盆边烤手。
等双手都烤暖和了,她重新走到床尾,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榻上,痴迷地看着因喝了酒而睡得昏沉的西门庆。
这是西门庆病好后,第一次喝酒,虽然控制了酒量,但多少都有了醉意。
身上发热,屋里烧着炕又燃着火盆,半夜他就将棉被掀了,露出结实修长的大腿及劲瘦的腰身。
潘金莲看得直流口水,可老爷侧着睡的,她担心动作太大会惊醒老爷。
至于为什么担心这个,她也说不清,大约是他病好后变得不近人情,所以才让她束手束脚吧?
正想着,西门庆忽然翻了个身,平躺过来,双目紧闭,胸膛一起一伏。
金莲大喜,又等了片刻,这才伸手将西门庆里衣的下摆掀上去,轻手轻脚把他的裤头扯开,露出里面那根东西。
只看了一眼,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按说,西门庆的这个物件,可是她的老朋友了,彼此会面无数,闭着眼都能画出它的模样。
可是,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虽是老人却胜似新人。
只见它比往日更加胖大,颜色极粉嫩,如同不经人事的少年,正躲在一团细草及两颗石头蛋中间,似新嫁娘一般含羞带怯地微微露出半个身子。
“啊呀!”金莲恨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这玩意儿怎么变得像个雏似的?”
它往常可不是这般模样,黑紫黑红的,一看就是老油条,久经沙场,哪里像现在这般?
金莲顾不得去想这其中的差别,心中又喜又爱,忍不住用手轻轻搓弄起来。
只两下,它就站起身,朝金莲打招呼。
潘金莲丢开手,往下摩挲,托住下面的两颗石头。
她凝眉细看,发现连蛋也大了一些,紧致如同鹅蛋,托在手里光滑溜溜,沉甸甸的。
她眼神发亮,一颗淫|荡的心狂跳不止,正准备低头先尝一尝,西门庆忽然醒了。
西门庆正睡着,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刚一睁眼,就见这个淫|妇又在糟蹋败坏自己的宝贝。
顿时怒不可遏,他飞起一脚,毫不留情地将金莲踹到了地上。
他一手捂着档部,护住自己的命根子,一手指着跌倒在地的金莲,破口大骂道:“贼淫|妇!好大的狗胆!还敢玷污我的好宝贝?”
前世,他以那样不体面的死法死了,重新活过来,怎能不爱惜?
现在他看着金莲,就像看到吸血恶鬼似的,躲都来不及,哪里肯让她接近自己?
金莲被一脚踹到了肩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捂着肩膀,呜呜哭起来:“老爷,您好狠的心。人家只是想着您,赶早来看看罢了。就算我长得不如人,您看腻了,也不至于这样对我,亏我一腔心意只为了老爷。呜呜……”
往常她这般哭,老爷都会怜惜不已,过后更加疼爱她。
哭,是一门大学问,特别是女人的哭。
若想惹人怜爱,就得哭得梨花带雨,如雨打娇花一般才行。你若哭得鼻涕糊满脸,跟嚎丧似的,看谁会睬你?
潘金莲在男人面前,一向哭得很好看,可惜这次却失算了,西门庆压根不看她,径自起身系紧裤腰带,一面暴跳如雷地大喊:“春鸿,春鸿!”
刚洗完脸的春鸿听见老爷在喊,连忙跑进来。
西门庆朝他大发脾气,吼道:“你怎么把这贼淫|妇放进来了?我不是说过,要你好好守着书房,谁都不许放进来?”
春鸿很委屈:“小的只是去厨房讨了点热水洗脸,谁知道五娘会这么早?”
西门庆看了一眼窗外,还漆黑着呢,便没好气道:“淫|妇!滚回你的后院去!再来前院惹人嫌,就将你赶出去!”
金莲吓傻了,不仅没讨好老爷,还在下人面前出了丑,当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用手帕遮着脸,一路哭着走了。
西门庆见她走了,脸色这才好了些,问春鸿:“蔡老爷醒了没?”
“还没,小的刚才去看过了。”
“那好,打热水来我洗脸。叫厨房安排一桌好席面,再上一坛好酒。还有,那个粉头,等下记得厚赏她。”
春鸿应了,赶紧跑出去干活。
金莲没有回自己院子,一路哭着往上房而去,路经李瓶儿院子时,把李瓶儿和绣春都吓了一跳。
李瓶儿拥着被子,侧耳细听,不明白是谁这么早就在哀哭。
绣春吓得打了个抖,从榻上爬起来,睁大着眼问:“六娘,怎么会有人哭?”
这一个多月,先是官哥儿无端哭泣,再是老爷病好后发威,绣春的胆子快要被吓破了。
此时天还黑着,就有一把女声在外面哭泣,怎能不让她多想?
“不知道。你要是害怕,不如上来和我一起睡?”李瓶儿喊她。
她没听出是金莲的声音。金莲在她面前只哭过一回,就是那回在地上撒泼打滚,跟嚎丧似的。
绣春不敢乱动,等那哭声远去了,才拍着胸口道:“管它是人还是鬼,只要不是来找我们的就行。”
潘金莲哭着到了上房,吴月娘还睡着,两个丫头倒是醒了。
小玉看了她一眼,可惜自己脸没洗,头没梳,实在顾不上安慰她,转身拿着盆去洗漱。
玉箫没办法,只得迎上去。她蓬着头,眼角还带着眼屎,打着哈欠问:“五娘,这是怎么了?你要不要喝茶?我倒碗茶给你。哦,对了,茶壶是冷的,你看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金莲一边啜泣,一边嫌弃道:“你都没洗脸,倒什么茶!大姐姐呢?”
“大娘还在睡。”玉箫也不耐烦起来。
金莲一屁股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抽噎着道:“你去收拾吧,我在这等一会儿,等大姐姐醒。呜呜呜……”又小声哭起来。
玉箫闻言,转身去了。
屋里睡着的吴月娘终于被哭声吵醒,她躺着问:“小玉?谁在外面哭哪?”
“大姐姐!”金莲正等着她问呢,迈着小碎步奔进里间,一头哭倒在吴月娘的被子上。
“哎哟,哎哟,你压到我了!快起来,起来,别压我的肚子!”吴月娘的小腹被金莲压得一阵阵的疼。
金莲慌忙爬起来,抹着泪道:“老爷昨晚又喝酒了,我担心老爷的身子,一夜没好好睡着。天还没亮,就赶紧去看望他。谁知,贼汉子不领情,反倒踹了我一脚。大姐姐,您瞧,踹得我生疼生疼的!呜呜……”
金莲揭开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及水红的肚兜。
吴月娘就着窗外朦胧的天色看了一眼,果然青了一大块,没好气道:“这才多早?你去吵他干什么。喝了酒的人,正该好好睡一觉。什么时候看他不行,非得挑这时候?”
金莲吸着鼻子,用手帕抹眼泪。
月娘:“罢了,我也该起身了。你别再哭,回去洗洗你的脸,一会儿到上房来用饭。也不知老爷会不会进来用早饭?”
“大姐姐,我就不来了,肩膀疼得很。”潘金莲聪明,知道前院有客人,老爷必定要在前院陪客人用饭的。
“那算了,我看老爷多半不会进来,客人还没走呢。”
潘金莲哭诉了一通,这才起身回自己院里。
李瓶儿洗漱完毕,和丫头一起给刚醒的官哥儿穿衣洗脸。
绣春问:“六娘,早饭在院里用还是去上房?”
李瓶儿想了想,她实在不喜欢妻妾一堂的感觉,更别提有金莲那个刺头在,哪里还有清静?
她道:“你去厨房拿饭,我们就在自己院里用。若大姐姐那边来人请,就说我们用过了。”
绣春去了。
趁着饭前的这点时光,李瓶儿领着官哥儿在院里慢慢走动,当作晨运。
走了一阵,身体热了些,正好早饭摆好了,便带着儿子在桌前坐下来。
桌上摆着一碗肉粥,一碗白粥,三盘清爽的素菜,一碟蒸饺,一碟香菇白菜包子,一个咸蛋,一个白煮蛋。
李瓶儿把白煮蛋的蛋黄搅进熬得香浓的肉粥里,官哥儿不爱吃蛋黄,可蛋黄有营养,她只好这样做。
官哥儿手里捏着一把小勺,吃得有模有样。先啃了蛋白,再一勺勺吃粥。
李瓶儿夹了两个蒸饺,放进儿子面前的小碟里,看他吃得欢,这才自己吃起来。
正吃着,绣秋从院外走进来。
绣秋俨然成了一个包打听。
她年纪小,又爱热闹,府里有什么新鲜事她总会第一个知道,然后讲给大家听。
她走到桌前,向六娘行了礼,开始照顾官哥儿用饭,一面笑吟吟道:“绣春,我打听过了,早上吓着你的不是鬼,是五娘呢!”
绣春看向她:“五娘?那么早她又哭什么?春梅呢?也不劝着点,净扰人清梦。”
“不知道,反正是五娘在哭。我听上房的小玉说,五娘哭哭啼啼跟大娘告状,说老爷踹了她一脚。”绣秋笑得开心极了,一脸幸灾乐祸。
绣春:“她是不是傻?跟大娘告状,还是告老爷?大娘什么时候能治老爷了?”
绣秋和绣夏都被她的直言不讳惹得笑起来。
李瓶儿也笑:“不管她。你们也下去吃饭吧,官哥儿这里有我就行了。”
潘金莲一哭,西门庆那厮就有求必应,天大的事都能轻轻放过,李瓶儿才不会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绣春对那两人道:“你们先去吃,我在这看着。等你们吃完了,再来换我。”
绣夏和绣秋也不和她争,转身下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琉璃雪域】、【远远妈】、【liehuohonglian】、【鏡花水月】灌溉的营养液~
☆、第 77 章
西门庆在前院陪蔡蕴用完早饭; 蔡蕴便要告辞。
临行前; 他拿出一包一百两的银子; 递给西门庆道:“诚泉兄; 这是上回借你的路资; 特来归还。”
西门庆不肯收,推了几番; 见对方执意要还; 只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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