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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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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厮真是换汤不换药,换皮不换骨,再怎么改变,他还是那个张嘴就来的个中高手啊!
  西门庆似嘲讽又似调戏般的紧紧盯着李瓶儿。
  她窘迫得快坐不住了,正好绣春端着羊奶进来,笑道:“六娘,我拿了两碗,正想着官哥儿该洗好了,他也得喝一碗呢。”
  “快拿来,快拿来。”李瓶儿站起身,忙不迭道。
  官哥儿喝完羊奶,西门庆也喝完了。
  两人对点心都没兴趣,官哥儿张嘴打哈欠,西门庆刚刚饮了半壶酒,这会儿也睡思渐浓。
  “走,爹带你去歇会儿。”西门庆起身,从李瓶儿怀里夺过官哥儿,抱着往炕边走。
  李瓶儿顿时怔住,西门庆在她屋里歇过一回,不过那是为了哄官哥儿睡午觉。
  现在可是晚上,一睡就得到天亮吧?
  她本来以为这厮已经皈依佛门,不近女人身了,可他刚才调戏起人来还是那么驾轻就熟。
  她很犹豫。
  她是非常乐意和领导好好相处的,但不代表她愿意献出自己的身体。那样的话,她和粉头有什么区别?
  粉头是为了钱,她为了什么?
  她又不缺钱!
  西门庆搂着官哥儿躺下,将被子搭在两人身上,看了远远站着的李瓶儿一眼,心里哼笑一声。
  我才不会求她,谁离了谁还不能活了?
  李瓶儿眼见西门庆快要闭上眼睛,只得赔着笑,上前轻声道:“老爷,那您和官哥儿歇着,我不吵你们了,这就出去。”
  然后,她就像身后有鬼似的,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西门庆看都不想看她,听着细碎的脚步声远去,他才翻了个身,紧紧搂着儿子。
  心想:我有儿子,还稀罕你?我和官哥儿相依为命就够了,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的都没有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扁豆豆1223】灌溉的营养液。
    
    ☆、第 88 章

  西门庆搂着儿子睡得很舒服; 几乎不愿意醒过来。可到了丑时初的时候; 他饱睡一觉之后; 还是睁开了眼睛。
  桌上点着灯烛; 屋里静悄悄的; 一个人也没有。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替官哥儿搭好被子; 悄悄走到旁边一看; 只见李瓶儿正躺在侧间的床上睡觉。
  守在榻前的绣春察觉到有人; 迷迷糊糊睁开眼; 见是老爷,顿时吓得醒了神。
  她哆嗦道:“老……”
  西门庆不理她,扭头就朝院外走。
  绣春赶紧跟出去,替他开了院门,恭送他出去。
  西门庆临去前; 嘱咐道:“官哥儿一个人在里屋,你看着点。”
  “知道了。”
  西门庆一路往书房而去。
  绣春闩好院门; 先进里间看了看官哥儿,这才进了侧间。
  李瓶儿半睁着眼; 问她:“是谁来了?我听见院门响。”
  “老爷刚走。”绣春收拾榻上的铺盖; “六娘; 您在这睡,我去里间守着官哥儿。”
  “啊,他走啦?那我也进去睡。”李瓶儿爬起来,披上外衣下了床。
  四周一片漆黑; 天边挂着稀疏的几颗星星。西门庆踏着夜色径直回到书房,春鸿和玳安还没歇下。
  见他进来,春鸿忙着簇火盆,玳安问:“老爷,可要用些茶食?”
  “你们还没睡?”西门庆一边脱外衣,一边道,“不用了,你们下去歇着吧。”
  两人齐声应是,走到书房外间各自歇下。
  西门庆躺在里间,炕上暖烘烘的,床边的火盆也燃得旺旺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虽也是锦褥绣枕,但总觉得没有六娘的床舒服。翻了好几回,气性上来,他气哼哼地想:还是书房自在,起码不用被人嫌弃。
  春鸿听着里间的动静,小声问同睡一铺的玳安:“老爷在烙饼?你不去问问?”
  玳安没好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心想:管他呢!谁知道老爷是不是在哪受了气。
  因为等老爷等得太晚,玳安懒得再回下人房去。前边的角门早就关了,他懒得吵醒守门人,也不愿自己在寒风中拍门,便和春鸿挤一晚。
  只是,没想到春鸿这么聒噪!
  韩道国和来保拿着四千两银子,往江南置办货物。他们年前就起身,如今才返家。
  在临清码头,遇见许多乡贩带着银两在码头抢货。
  因为河南、山东大旱,田里颗粒无收,棉花布匹蹭蹭涨了好几番。
  韩道国微笑道:“我们这批货进得及时,哪怕就在码头卖了,也够赚了。”
  来保问:“先问声老爷吧?省得回头怪你自作主张。”
  韩道国点头:“我和胡秀在船上等着纳税,你跑一趟,脚程快些,回府报与老爷知道。再讨一封他的书信,做个人情,我们也少纳些税银。”
  来保点头,雇了一匹马,骑上飞奔回府。
  来保一路急赶,风尘仆仆地下了马,直奔书房见老爷,将临清一带的行情一一细说。
  西门庆沉吟道:“先不急着卖,我这里修书一封,你和……玳安、来安再跑一趟,把货好好护送回来。”
  来保顾不得歇息,只吃了两块点心,就和玳安、来安一起,又朝码头飞奔。
  西门庆到了前边铺子里,吩咐傅铭收拾出地方,好堆放货物。
  傅铭应了,马上指挥伙计去办,又问道:“老爷,您前些天说要买一批能写会算的能干下人,我托人四处打听,总算寻到了几个。您看……”
  “哦?”西门庆抬脚朝铺子楼上走,“把他们都叫过来,我先见见。”
  能写会算的下人,价钱是比较贵的,西门庆细细查过他们的身家底细及来历之后,留下了好几个人,一一安插在铺子各处。
  其中一人立马顶了贲四的位置,当即在典当铺记账。
  韩道国一直管着他的绒线铺,西门庆也安排了一个人过去照看。
  过了两日,韩道国、玳安一行人进了城。
  先将货物送至铺子里,记录清楚,韩道国这才对玳安道:“我先回家换身衣服,然后进府拜见老爷。”
  韩道国回了家,王六儿出来迎接,王经忙着给他姐夫上茶。
  韩道国奇道:“王经,你不在府里伺候老爷?当心他找你找不到。”
  王经哭丧着一张脸,道:“姐夫,你还说呢!你走了这几个月,府里就变了天。先是老爷大病一场,险些死了。过后活过来就不近人情,硬将我赶走,还让春鸿那贼人顶替了我的位置。姐夫,我天天盼着你回来。你歇一歇,进府替我问问。就算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韩道国不信:“老爷那么好说话的人,怎会无缘无故的赶你?定是你做错事,惹着了他。”
  王六儿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怒道:“你还不说实话?”
  王经快哭了:“当真没有!老爷前些天病得一直躺在后院,我能做错什么事?”
  王六儿紧盯着他问:“是不是你趁他犯病,勾搭上了谁?”
  “没有!姐,我是那样的人吗?”王经气得直跺脚,恨不能把心剜出来给大家看一看。
  韩道国道:“好了好了,别吵。王经,你先下去,我和你姐商量一下。”
  王经下去了。
  韩道国从包裹里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王六儿收好,说:“这是我们自家的私房,你收好。我走了这几个月,老爷可曾照顾你?”
  王六儿捧着两包雪白的银子,喜上眉梢,听了丈夫的话,眉头一垮,道:“还说呢!之前他生病,我一个妇道人家,你又不在,我不好上门探望的。后来,忽地就把我弟赶了回来。我急得没办法,给府里大奶奶送贴子,人家连贴子带礼物全给退回来了。”
  “罢了罢了,叫丫头打水,我先洗澡,然后进府见见老爷。你和他的关系不同于旁人,未必他不领情?”
  王六儿也是这么想的,连声喊丫头来伺候他洗澡。
  像韩道国这样,肯为了富贵出妻卖女的人,着实少见。
  他不仅不以为耻,甚至在西门庆因王六儿的份上,对他多加照顾之后,还越发敬重王六儿了。
  春香伺候韩道国洗澡,两人在浴桶内来了一次。
  春香是王六儿特意买给丈夫的,作用不言而喻。
  王六儿拿这事在西门庆面前邀功,表明自己不会再让韩道国沾身,西门庆还沾沾自喜呢!
  韩道国洗完澡,神清气爽,正打算去府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王六儿道:“刚才给你的两包银子,你拿一包给我。”
  王六儿:“做什么?”
  韩道国:“毕竟是靠着他才赚了这些银子,你拿出一半来,我拿进府里给老爷瞧瞧,也是我们的忠心。他那么有钱,会瞧得上这点散碎银子?我不过是表表心意罢了。”
  王六儿当即笑眯了眼,爽快地取了一包银子出来,递给他,叮嘱道:“我不好进府去的,你千万要记得,请老爷上门吃酒。”
  韩道国点头:“这是应当的。我就说家里备了席面,请他上门坐坐。”
  韩道国进了府,西门庆在外间见他。
  西门庆道:“这几个月你也辛苦了,先在家歇歇。”
  韩道国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替老爷办事是我们的福气。刚进了这么多货,铺子里哪离得了人?还是不歇了。”
  西门庆隐隐含着怒气:“我让你歇,你就歇。铺子那头不用操心,自有人管着。”
  韩道国吃了一大惊,见他神色不善,也不好强辩,从怀里掏出那包银子,递上去,恭恭敬敬地说:“这是苗青孝敬我的,我不敢私藏,还是交给老爷吧。”
  西门庆不接,只道:“你自己拿着,将来也能做个小本生意。”
  “老爷!”韩道国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小人不愿离了老爷,愿意替老爷看一辈子铺子。”
  西门庆由着他跪,冷冷道:“银子我不要,你自己收着。下去吧,铺子那头你不用去了。”
  韩道国不肯起身,哀告道:“小人的媳妇在家备了酒席,请老爷赏脸,上门坐坐。”
  西门庆哼笑一声:“你媳妇备的酒席,该你自用才对。我就不去了,你们两口子往后好好过日子,莫再指望我这头。”
  韩道国还想再说,西门庆已经喊一旁的玳安送他出去。
  韩道国在路上扭着玳安问:“玳安,你老实跟我说,我哪里惹着了这位太岁?”
  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半两的散碎银子悄悄塞给玳安。
  玳安不敢接,推着他朝外走,不耐烦道:“你别问我,我都没地方问呢。回头你打听打听,倒霉的可不止你一个。你还算好的了,落下这么多银钱,还不用挨板子。”
  说完这句话,已到了大门口,玳安将他推出门,转身就跑走了。
  韩道国没奈何,揣着银子回了家,把事情对王六儿一说,王六儿也一脸迷糊。
  王经拍着大腿道:“一定是哪个黑心肝的在老爷面前说了我们的坏话!被我知道,看不拔了他的皮!”
  韩道国将银子放下,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他看管的绒线铺。
  谁知,他连铺子都进不去了。
  新来的那位据说是主管的伙计,面生得很,一脸威严地将他拦在外面,还说这是老爷的吩咐。
  韩道国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大街上又不好吵骂的,只得忍气吞气回了家。
  王六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王经没好气地埋怨他姐:“姐,我都跟你说了,事情不对劲,偏你不放在心上。”
  王六儿动动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弟是跟她说了府里最近的动静,但她只以为是老爷惩处那些不听话的奴才,便没当成回事。万万没想到,竟然波及到自己身上。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呢?”王六儿没了主意,问她丈夫。
  韩道国拉磨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道:“我去求求应二叔,他的话最管用。”
  王六儿看了眼天色,道:“今日晚了,明天买些好礼再去吧。”
  来保办完差使,回到自己屋子,掏出20两银子,递给他媳妇惠祥,道:“这是我这趟昩下的银子,比不得韩道国那家伙赚得多,好歹也是我们的私房,你收好。”
  惠祥喜滋滋收下,把府里最近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来保没放在心上,嗤笑道:“我能跟别人一样?旧年往京城送礼都是我去的。老爷心里明亮着呢!家里有什么事没?”
  惠祥小声告诉他:“王六儿给僧宝送了两套衣服。”
  来保笑道:“这个亲家还是不错的。”
  西门庆见来保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当晚趁夜黑,让玳安偷偷往来保屋里扔了一包银子。
  然后带着小厮们闯进屋,搜出那包银子,便说来保偷盗主子财物。
  来保和惠祥睡得正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
  两人连声喊冤,玳安接着四处搜察,搜出了惠祥私藏的20两。
  两人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磕头。
  西门庆理都不理,吩咐玳安道:“我也不耐烦打他们板子,先关到柴房,等天明就送到衙门去。”
  那两人当即被扔进柴房,都只着中衣,冻得瑟瑟发抖。
  柴房和金莲现在居住的屋子很近,春梅躲在门后瞧了一阵,进去告诉了金莲。
  金莲喜得拍着巴掌道:“活该!惠祥一向仗着来保在老爷跟前得用,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该!”
  吴月娘也得了消息,顿时大急。
  老爷最近像发了疯似的,打的打,撵的撵,眼看那些熟悉的仆妇们快要走光了,这是败家之兆啊。
  吴月娘带着小玉,赶着去书房见老爷。
  在门外等了一刻钟,西门庆才喊进。
  吴月娘进去,西门庆问她有什么事。
  月娘鼓起勇气道:“我知道老爷最近不爱听我说话,但为了这个家,我不得不说。老爷,”她满脸恳切,眼神真诚,“老爷,您不是最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吗?把下人们都撵光了,哪里是兴旺之象?要我说,还该看在他们多年伺候的份上,能饶就饶了罢!”
  西门庆微微笑了。
  前世他一死,韩道国在半路上就卖了他的货物,自己赚了一千两,连夜偷跑进京,投奔翟管家。
  来保有样学样,也赚了他八百两银子,最后只剩下一小半货物回府。
  来保不仅多次调戏吴月娘,甚至还和韩道国联手,把他府里的丫头介绍给翟管家,还在路上奸|污她们。
  西门庆最恨的就是来保!
  他看着吴月娘,冷冷道:“你是当家奶奶,可知道惠祥的儿子僧宝和谁定亲了?”
  吴月娘怔怔的,她哪里知道这些?
  西门庆又道:“实话告诉你吧,和惠祥做亲家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六儿。王六儿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她,两家人早就定了亲,背着你走得极近呢!”
  吴月娘脸色一变,她当然恨王六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里面。她抖着嘴唇道:“王六儿又不是下人媳妇,我去哪里得知?”
  西门庆:“你再去问问,府里的人都知道,只你不知道。我不是也知道么?”
  吴月娘快要站立不住。
  西门庆的声音更冷:“我让你管着府里,你连下人们拉帮结派都不知道!成日劝我少饮酒少去妓院,是谁天天在上房给我备好酒,是谁专门请粉头进府?”
  吴月娘如被雷轰,几乎站立不住,只觉得自己的脸皮快要被老爷给扒下来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连自己怎么出的书房都不知道,回过神的时候,只有小玉扶着她,眼前是书房紧紧闭上的门。
  第二天一早,来保两口子就被无情地扭送到官府,清河知县李达天自然要做到份上,见是提刑大官人发怒,当即先赏了来保两人30板子,打得两人嗷嗷惨叫。
  虽然被玳安扔进来的那包银子有疑点,但另外搜出来的20两可是铁板钉钉。
  20两不是小数,可以在街上买半栋楼,来保狡辩不得,只得认了,还把韩道国给供了出来,说他昩下的银钱更多。
  李达天一边使差役去拿韩道国问话,一边派人去通知西门庆。
  西门庆听了信,对来人道:“随李大人处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韩道国刚给了妻弟王经一两银子,使他去街上买礼,准备走走应伯爵的门路。
  谁知,家里忽然闯进几名差役,不由分说将他拿下,扭着往县衙而去。
  王六儿大急,一边哭一边喊她弟:“天呢,天呢!这是怎么了?你快去,想办法见老爷一面,求求他。若是能想办法把他请到家里就最好了。”
  王经吓得肝胆俱裂,听了他姐的话,撒腿就跑。
  来兴不许王经进门,也不敢替他禀报,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韩道国惹了老爷的厌弃。
  王经在门口跪着求他,来兴道:“你别跪我,别为难我。你看我像是有那么大脸面的人,能改变老爷的主意?”
  王经抱着他的腿哭求:“好哥哥,看在我俩相交一场的份上,往常我也没为难你,你给我指条道,我现在能见着谁?”
  来兴没办法,只得道:“要我说,你还是在门口等着吧。老爷总得出门不是?”然后把自己的腿从王经热呼呼的怀里拔了出来,转身进了门。
  王经在大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到西门庆出府。
  西门庆骑着大白马,戴着忠靖帽,正要去上差,玳安和来安在一旁跟随。
  王经猛得扑过去,抱住马脖子,眼泪流了满脸,道:“我姐说,求老爷去家里坐坐。”
  西门庆坐在马上,静静地看着他:“不去了,我还有事。”当即就想走。
  王经抱着马头死活不松手,恳求道:“早晨家里来了一群官差,不分青红皂白把姐夫捉走了,我姐急得直哭呢!求老爷抬抬手,帮帮我们一家吧!”
  唉!
  西门庆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经也曾当过他的男宠,王六儿更是和他荒唐过。虽然他现在已经晓得这些人都不是好的,但当初的自己又何尝是个好人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他心性坚定,怎会让这些人玷污了他的身子?
  西门庆只略略沉吟,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吩咐玳安:“你跑一趟,就说是我的话,把韩道国放了吧,来保由着他判。”
  玳安应诺去了。
  王经大喜,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抱着马头往他家的方向拽,嘴里道:“老爷许久不曾上门了,我姐想念得很呢!”
  西门庆神色一冷,对来安说:“把他拉开!”
  王经吓得当即松了手,大白马甩了甩脖子,朝王经打了个响鼻,喷了他一脸的口水,还满眼的鄙夷。
  西门庆道:“你回去同你姐说,往后好好和韩道国过日子。我家铺子够人使唤,往后你们不必再上门来了。狮子街的房子原是我买的,房契我不要了,送给你们。这次他昩下的银两我也不打算追回,留给你们做本钱,将来也有个依靠。”
  他调转马头,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然后骑着马走了。
  来安怜悯地看了王经一眼,转身小跑着跟上大白马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向晚】、【远远妈】、【蜗牛小双双】、【鏡花水月】、【海镂空】灌溉的营养液~~
    
    ☆、第 89 章

  玳安赶到衙门的时候; 清河知县李达天已经敲了韩道国20大棍的杀威棒。
  韩道国年前走水路; 坐了许多天的船直奔江南; 等到了扬州; 买好货物; 先不忙着往回赶,倒去妓|院找相熟的粉头; 混了好些天; 把身子掏空了。
  看看时间已晚; 才拖拖拉拉搬货上船往回赶。
  刚回到家; 一路辛苦,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被西门庆给吓得差点魂魄离体。还没回过神,寻好门路,又进了衙门,20大棍挨下来; 屁股上一片血红,整个人哆嗦着; 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李达天看到玳安,先暂停审案; 他当然认得这是西门庆的近身小厮。
  热情地请玳安进了后边; 略略交谈几句; 李达天道:“回去回复你家老爷,就说我心里有数了,定让长官满意。”
  送走玳安,李知县回到厅前; 胡乱勾几笔,当场放了韩道国,接着痛痛快快地赏了来保两口子一顿板子,然后道:“你家主子心慈,嘱咐我不要将你二人收监了,你们这就回老家去罢。还不谢恩?”
  来保两夫妻跪地谢了,互相搀扶着出了衙门。
  回到西门府前,西门庆拒不肯见,只吩咐让花童看着,等他们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就即刻赶出府去。
  两人哭哭啼啼,收拾出一个大包裹,牵着儿子僧宝,离了西门府。
  来保在此地没有亲戚,只有亲家韩道国。
  他心中对韩道国正有气,凭什么我这么惨,你却挨几棍就放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一家三口便来到狮子街寻王六儿。
  王经千辛万苦才将软成一团、早已昏迷过去的姐夫扶回家,王六儿在门口迎接,好一阵哭天喊地。
  然后请大夫,给韩道国治伤。
  一通忙乱之后,灌了药,韩道国醒过来,眼着眼傻愣愣地问:“我这是在哪?这是阴曹地府吗?”
  “哎呀!可怜见的!哪个天杀的哟,这样陷害我们!”王六儿扑上去,又哭又骂。
  韩道国看着他熟悉的老婆,顿时明白自己还没死呢!
  王经看着姐夫的惨样,抹着眼泪将西门庆的嘱咐说了一遍。
  韩道国一听,撑着身体就想进府再找西门庆求情。
  王六儿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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