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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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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莲随着月娘疾走,前后睃几眼,故意问吴月娘:“大姐姐,怎么不见六姐?”随即恍然大悟道,“该不会是六姐被人抓了吧?”
  吴月娘赶路不停,道:“有僧人们呢,不要紧的。”
  惠庆眼里含泪,因为要护着官哥儿,她只好也跟在人堆里。
  潘金莲又睃了几眼,问:“老爷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么?”
  吴月娘脚下飞快,边走边骂:“老爷有正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要不你留下来算了!”
  潘金莲顿时不说话了。
  轿夫们都蹲守在寺门外,见一群女人出来,各自起身准备轿子。
  吴月娘当先上了轿,对轿夫道:“快走,快走!等回了府我多给你们两倍轿子钱。”
  轿夫们一听,浑身充满了干劲,抬着她们朝城里飞奔而去。
  西门庆带着小厮,一连询问了两个僧人,才打听到出事地点。
  几人奔到那里一看,哪里还有人影?只有一些僧人们散开在山腰处的林子里,一边呼喝,一边寻找。
  西门庆转身飞奔,找到大白马骑上,狠狠甩了一鞭,大白马撒开四蹄,顺着小路往山下跑去。
  来宝他们被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武松扛着昏迷的李瓶儿一路狂奔。
  他边跑边想,城里是不能回去的,我虽然几年没回来,但认得我的人还是很多,没准这会儿已经知道是我了。
  去大哥的坟头?
  不行不行,大哥的坟得留给那对奸|夫淫|妇来祭奠。再者,若僧人报了官,怕是官差不久就会找到坟场去。
  武松站在山脚处,左右一望,选定一个方向加速飞跑。
  围绕着永福寺有好几个村落,这两年因为朝庭不断征丁,光是去年征夫拉纤就导致许多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因而,几乎村村都空出好些没人住的荒屋。
  武松仗着功夫好,扛着李瓶儿摸进一个小小的村子,一路避着人,还找到一间空屋。
  屋门没锁,他推门进去,屋里破旧不堪,积了厚厚一层灰,屋顶上全是蜘蛛网。
  他一把将李瓶儿粗鲁地扔到地上,四处翻看,最后在厨房找到了一把生锈发黄、崩了几道缺口的破旧菜刀。
  武松把菜刀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在李瓶儿脸上狠狠甩了几巴掌。
  李瓶儿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睁眼一看。
  这人是谁?真是太孔武有力了,活像健身房的招牌似的,一身肌肉鼓张。
  “呸!”武松朝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用刀背在李瓶儿的手臂上随意敲了两下。
  这女人也是个淫|妇,都被他抓到这里来了,竟然还分不清形势,一醒来就傻眉愣眼地盯着他瞧!
  “疼,疼!”李瓶儿大叫起来。
  这人是大力王吗?她敢肯定,自己的胳膊一定青紫了。
  “老实点!”武松的一双大眼瞪得如同牛眼那么大,怒视着李瓶儿,恶声恶气地问,“我问你,西门庆那贼人呢?”
  李瓶儿被吓得浑身一颤,飞快地瞄了一下身处的环境,慢半拍的大脑终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这是被绑架了啊!
  怪只怪西门庆坏事做太多,报应来了吧?可是,为什么要报应到她头上啊?
  “大、大侠!壮、壮士,我不认识他,听、听僧人说他今天也在寺里上香。要不……要不你再上去找找?”李瓶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武松不相信,他瞪着牛眼、鼓着鼻翼,把手里的破菜刀往李瓶儿面前狠狠一插,顿时插|进地面一大半。
  李瓶儿见状,吓得连抖都不敢抖了。
  虽说这屋子是泥土做的地面,但常年被人行走,也踩得结实干硬。这人真是神力啊,这么一把破刀,都快要完全埋进去了。
  武松像故意表演似的,用两根手指捏着露在外面的刀背,没怎么用力的样子,轻轻松松就将整个菜刀拔了出来。
  他把沾着泥土的刀口比划到李瓶儿脖子上,语言更加凶狠:“潘金莲那个淫|妇呢?”
  李瓶儿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嘴巴快过脑子,道:“我不知道!我和她不熟,在府里话都很少讲。”
  “嘿嘿。”武松忽然笑了,他收回菜刀,左右手来回倒换着玩,“我就知道你是西门府的人,总算被我抓到一个了!”
  李瓶儿全身酸软,瘫倒在地。
  她不是不想跑,问题是要跑得过才行。
  眼前这人,生得跟头黑熊似的,既高又壮,还一身的力气肌肉,哪里是她比得过的?更别提她那脚就算想跑也跑不快。逃跑不成功,万一激怒了他呢?不是死得更早么!
  “大侠、壮士!”李瓶儿抖着嗓子,试图跟他讲道理,尽量感化他。
  她努力撑起上半身,真诚地看着他,缓缓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更是无仇,你应该找你的仇人去。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想必是他们惹着你了,我非常赞成你去讨个公道。但你不能找错人了呀,我是无辜的,我……”她正打算接着说,若对方缺银子,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呔!”武松一听更加生气,狠狠推了李瓶儿一把,欺身上前,“你敢说不知道那奸|夫淫|妇合谋害死我大哥武大的事?”他一把拔下李瓶儿头上的一根金簪,“我看你也是个淫|妇!不然如何能跟了西门庆那厮?”
  他一面说,一面将破菜刀又伸到李瓶儿的脖子上来回比划。
  武松的眉头紧紧皱着,一脸嫌弃地看着这把生锈又缺了口的菜刀。
  到了此时,李瓶儿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武松啊!
  她知道武松迟早有一天会回来,但原书中说他是在西门庆死了一年以后才回来的,怎么会这么早?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朝庭大赦天下了?
  李瓶儿流下泪来,这回死定了!
  武松虽是民间交口称赞的打虎英雄,但他却没能领会“祸不及妻儿”的江湖侠义。若惹着了他,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你满门,鸡犬不留。
  水浒传是多么出名的一本书,就算没看过原著的也该看过电视剧。李瓶儿有幸,当年看了一回原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部黑|社|会的起因、发展、跌落史。
  书中的好汉,喜欢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矛盾,对待女性则更是虐杀。
  比如,武松将潘金莲剖腹挖心肝;宋江两刀剁了阎婆惜的头;燕顺一刀将刘高的妻子挥成两段;杨雄杀潘巧云则是一刀从心脏处直割至下腹,挖出了心肝……
  他们还吃人肉,用人的心肝做醒酒汤,比如黄文炳就被他们一片片地切了烤着吃。更别提开在山脚下的,劫财又杀人还不浪费资源把人肉做成包子的包子铺了。
  李瓶儿默默流泪,咽了下口水。她不想被剖腹挖心肝,也不想两刀砍掉头,更加不想变成两截。
  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破菜刀,锈得这么厉害,一定会染上破伤风吧?啧啧,还缺了好几个小口,割起来一定很疼,一定需要好几十刀她才能死透。
  她开始回想各种死法,喝毒|药?不,不,那也疼啊,据说误喝毒|药的人被抢救回来,都说毒|药一进了喉咙就如同喝了滚油似的。
  要是有安眠药该多好!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吃安眠药最不痛苦了,眼一闭就这么去了,只是再不能睁开而已。
  “嘿,”武松笑了,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不大哭大闹,或大声求饶?”
  他杀过许多人,那些人在临死前无一例外的都是跪地求饶,有的甚至还吓出了屎尿。难得,这个小娘子竟然这般有胆气!他都有些佩服她了。
  李瓶儿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求饶有用的话她早就求了,好吗!
  虽然武松表现的似乎对她有些兴趣的样子,但她绝不认为色|诱这家伙就能免死。要知道,梁山上的汉子多数都是不近女人的。
  与其色|诱武松,还不如色|诱西门庆呢!那样更有把握些。再说,西门庆可没骂过她是淫|妇!
  如果……如果,西门庆肯来救她,等她脱险后,别说相思套、硫黄圈、勉铃、银托子了,就算是石托子她也肯啊!
  贞操和性命比起来,李瓶儿觉得还是性命更重要些。
  武松被李瓶儿那一眼看得大感兴趣,他收回菜刀,拿在手里把玩,叹息道:“这刀太差,可惜我使顺的刀不在身边,不然……嘿嘿嘿!”
  他笑得阴森恐怖,李瓶儿却感觉到了希望,她试探道:“要不,我在这等你,你回去拿你的刀?你若不放心,就堵上我的嘴,把我捆起来。”
  有时候,生与死之间就差那么一两分钟,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当我傻?”武松嘲弄道,捡起地上的金簪把玩,摸了摸细细的尖端,建议道,“我看这个挺不错,等我在你脖子上戳几十个窟窿,一定能让你死得比用菜刀快!”
  他把金簪的尖端抵在李瓶儿的脖子上,慢慢下滑,顺着正中的胸骨一路滑到剑突,再滑至她的小腹,然后径自乐起来:“你跟着那厮就是为了图他的钱吧?也罢,我便成全你,用他送你的金簪了结了你,也不枉你跟他一场。”
  李瓶儿屏住呼吸,默默看着那根致命的金簪。
  她可不认为武松是在挑逗他,这家伙明显是在为等会儿的剖腹挖心肝而探路,万一起错了头,下错了刀,不得浪费他许多力气吗?
  她垂着眼,看着尖细又闪着金光的簪子,吓得快要魂不附体,颤抖着道:“这簪子……是我自己的,不是……他……送的。”
  她自己本就有钱,不要说得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
  他刚才骂她是淫|妇,她忍了;他要杀她,她逃不过只好也忍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在虐杀前说这种让她又悔又恨的话呢?
  如果她今天不来上香就好了,如果她当初咬死不回城就好了,如果她没有穿越到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RETORN】、【鏡花水月】、【杯子】、【远远妈】灌溉的营养液~
    
    ☆、第 95 章

  西门庆骑着大白马; 一路冲到山脚; 往左右两条大道各追出几里地; 都没望见人; 他只好掉头回转来。
  一行小厮才刚从山上的树林里找了一通下来; 毫无所获。
  来宝看着西门庆的神情,道:“老爷; 不如派人回城看看?”
  西门庆挥手止住他的话; 从马背上俯下身体; 仔细看着路面上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足印。
  顺着这点细微的痕迹; 西门庆一路寻到村庄口。
  他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错落着几户人家的小小村庄,在心里狠狠叹气。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为什么要逞这种能?
  我应该像上回似的,一听武松来了就赶紧溜啊!要不就像月娘一般,被人众星捧月地护送回城; 再去官府告武松一状,想办法让他再充军去。
  反正瓶儿心里没我; 也没有西门府,任由她被抓走就是了。万一武松真下了狠手; 他正好趁着这个由头一次性将武松钉死; 以绝后患。
  只是; 那厮为什么不抓潘金莲?
  干嘛偏偏要抓瓶儿?
  西门庆骑马难下,进去吧?他胆虚得很。扭头就走?又做不出来。
  他真是太为难了。
  来宝心里焦急,见老爷停在村口就不动了,忍不住提醒道:“老爷; 那贼人一定躲进村子里了,我们快进去救六娘!”
  西门庆瞪了他一眼,看看身后跟随的这些人,只有四个小厮五名差役,其他人全护送吴月娘去了。
  唉!西门庆又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他的腿不听使唤,非要上赶来会会那杀人如麻、几拳打死老虎的武松,这些下人们还是不要让他们枉送性命了。就算把他们绑一块,也不够武松瞧的。
  他终于下了马,对众人道:“你们守在村口,防止那厮逃跑。我一个人进去会会他!”
  花童担心他的安危:“老爷,小的陪您一起吧?”
  “不必了,你们都在这守着,人去太多反倒惊动了他。”西门庆整整衣襟,带着视死如归的勇气在小厮们钦佩的目光中摸进了村子。
  村子极小,有人住与无人住的屋子的区别极大,只需看看房前荒草的长势就能知道,西门庆只瞧了几眼,便锁定了目的地,一路蹑足潜踪过去。
  他刚摸到门边,就听见武松正在里面说话。
  武松嘲笑道:“你既不图他的钱,为什么偏偏要做他的小妾?清河县没男人了?”
  那根危险的金簪还没离开李瓶儿的剑突骨,她抖着声音答道:“不……不知道啊。”
  她来的时候已经是这祸水的小妾了,她还觉得冤呢!
  门外的西门庆竟然听得暗自点头。
  确实是这样,这世间有许多事都是说不出缘由的,比如他现在。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明知武松最想取的就是他的命。
  他从门缝里朝内张望,顿时怒发冲冠,头顶如同顶了个旺旺的火盆似的。
  武松那厮为什么把手放在瓶儿胸前?真是孰不可忍!
  西门庆浑身的怒气抵消了他对武松的恐惧心理,气得一脚踹在大门上,两扇单薄又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倒。
  屋内的两人被这声响惊动,齐齐看过来。
  顿时,李瓶儿笑了,武松也笑了。
  李瓶儿高兴极了,正主来了啊,武松,拜托你看看清楚,这才是你的仇人!这下冤有头、债有主了,她这个无辜路人可以告退了吧?
  她边哭边笑地冲门口的西门庆喊道:“老爷,当心哪!这是武松!”她生怕武松不认得这是西门庆,便先喊了出来。
  武松把金簪换了只手握着,先是哈哈大笑接着一脸暴怒,骂道:“正愁没地方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放开她!有什么恩怨也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西门庆像一尊门神,站在门口,威风凛凛。
  李瓶儿看着他,万分真诚地想着:虽然他没有踏着五彩祥云,但他的出现挽救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好人啊好人,这真是个好人。
  此时此刻,西门庆的形象变得如同高山般巍峨。虽然他平时浪荡了些,风流了些,但关健时刻的挺身而出却给李瓶儿带来了希望。
  她满心欢喜地想着:这下武松没空挖她的心肝了吧?趁着他俩斗起来,她正好趁机溜走啊!
  武松听了西门庆的话,不仅不放人,反而一把揪住李瓶儿胸前的衣襟,尖利的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恶声恶气地问:“你带了多少人来?全叫出来!我大哥那条命,你也是时候偿还了!”
  西门庆走近两步,看了李瓶儿一眼,看她虽然害怕,好歹还没遭到毒手,庆幸自己来得快。他慢慢道:“我没带人,他们被我留在村口了,就我一个。怎么,你还会怕么?”
  “嘁!”武松把李瓶儿扯起来,护在身前做挡箭牌,走到窗边朝外看,等他确认了西门庆真是独身前来时,便一把抛开李瓶儿,挥着拳头就朝西门庆去了。
  西门庆不敢迎面直挡对方的打虎猛拳,急忙一闪身,退到了屋外。
  武松见一拳不中,怒上心头,满身杀气尽显,抢前两步,卯足了力气在腿上直奔西门庆的裤档而去。
  西门庆侧身躲开这一脚,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暗骂:下三滥啊,一来就想取他的好宝贝。
  武松连出两招,连西门庆的衣角都没碰着,心中越发恼火,同时又暗自佩服对方身手真灵活。
  西门庆只守不攻,几招过后,他满院子乱蹿的同时也暗自纳罕,这厮当初打死的真是老虎?莫不是土狗吧?照这么算,他也可以上山去打虎了呢!
  武松前两天嫁迎儿,吃了两日酒,昨夜又宿醉,西门庆最近则勤练身体,连女色都戒了许久,一个身轻如燕,一个笨重如野猪。
  不出二十招,武松就累得气喘吁吁。他停住拳脚,大骂西门庆:“一直躲是什么意思?你敢不敢和爷爷我比划两招,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西门庆可不是为了和他比武才来的,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解决这桩旧案。
  他对武松道:“虽说你大哥的死也有我的缘故,但事已致此,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听说他还有个女儿,你说说,想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应了。以后这桩事当没发生过,行不行?”
  “呸!”武松恨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可真够不要脸!我告诉你怎么办,以命换命,就这么办!”说着,一个飞身又朝西门庆扑过去。
  西门庆一边闪躲,一边道:“就算我死了他也活不过来。不如,我拿些钱财出来,让他女儿以后过好日子。”
  “瞎了你的狗眼!想拿钱买我大哥的命?”武松攻势不断,招招凌厉,偏偏西门庆不肯接招,只一味躲闪,更气得他不行。
  屋里的李瓶儿抚着胸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武松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扔李瓶儿如同扔石头似的,跌得她头晕眼花,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听着屋外的动静,给自己鼓劲:加油!机会就这一个了,若这会儿逃不了,等武松料理完西门庆,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门口。
  摸到门边,悄悄看了一眼,只见两条人影在外面纠缠。一个追一个躲,一个出击一个闪避,缠得难舍难分,忽的从那头斗到这头,忽的又从这头斗到那头,小小一个院落被他俩占完了。
  她顾不得细看,手放到胸口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跑吧!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回了!她鼓起勇气,把心一横,闷头就朝外面跑去。
  武松和西门庆两人都是赤手空拳,西门庆一味只肯躲,任武松有天大的本领也得先抓到人再说。
  又追了两圈,仍然没追上,武松一面暗自检导最近疏于锻炼,一面弯腰捡起地上的半块烂砖头,朝着西门庆的脑袋砸去,大吼一声:“看招!”
  西门庆扭头一看,好家伙,都使上暗器了,若被他砸中,不死也伤啊!
  他急忙闪身躲避,不想闷头冲出来的李瓶儿也被武松这声一虎吼,吓得浑身一颤,脚底打滑,一个趔趄朝着前面的西门庆栽过去。西门庆急忙拦腰一抱,后面的半块砖头夹着风声而至,刚好砸在李瓶儿的后脑勺上,她一声闷声,顿时软软地往地下瘫倒。
  “瓶儿!”西门庆目眦欲裂,搂住李瓶儿的身体。
  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蹭了一手鲜血。
  这是头一回啊,头一回有女人肯这样护着他!就连吴月娘,一听说武松来了也忙不迭地奔回城了。
  西门庆满心感动,瓶儿果然还是那个瓶儿,也不枉他今天不要命地来救她了。
  再抬起头,西门庆一脸怒火,他把李瓶儿轻轻放在地上,举手对武松道:“你不是想打吗?来!”
  武松正不耐烦看他们缠绵,等他杀了这两人,你们在黄泉路上慢慢缠绵也不迟。他当下便猛得扑过来,嘴里叫道:“拿命来!”
  武松武艺过人,西门庆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斗了个天翻地覆。
  武松暴怒之余,刚交手两招,顿时心里不禁暗暗有些佩服:这厮竟然还有两下子。
  西门庆恨他砸伤了李瓶儿,有心替自己的女人报仇,全力以赴,把生平所学的功夫全使了出来。
  武松一声怒喝,捏紧拳头,运足了劲往西门庆的脑门砸去。西门庆不躲不闪,双手护住头顶接住他的拳头,两人像斗牛场里的两头斗牛似的,各自脚下使力,拼命推搡。
  片刻后,两人齐齐收手,各自往后跳了一大步。
  武松忽然朝他扑来,西门庆侧身避开,脚才刚站稳,武松一腿扫了过来,西门庆赶紧弹跳到一旁,趁他还没收回腿,在他腰上狠狠踢了一脚。
  武松被踢得朝前跌去,吃了一嘴的灰,暗骂晦气,想当年他去杀西门庆,没想到那厮一见他来就吓得从窗口跳下去跑了。他原以为西门庆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竟是一块硬骨头,这么难啃。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带个帮手的。
  武松以手撑地,站直了身体,突然觉得腹鼓如鸣,手脚都抖了抖。
  他还没有吃早饭,昨晚又是烈酒又是油腻的烧鸡,这会儿不仅饿了,似乎连肠胃也要造反,好想去茅房,怎么办?
  西门庆见武松显出弱势来,心明眼亮,寻机一脚将他踹倒,欺身上去,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胸膛。
  武松躺在地上拼命挣扎,牙齿咬得咯咯响。
  西门庆怎么会让他轻易挣开?他一边死死按着,一边恨声道:“你口口声声说要替你哥报仇,以命抵命,可是你杀了李外传、蒋神门不止,还要杀公人、蒋门神的徒弟及他全家老小,他们又该找谁报仇?”
  武松嘴硬道:“他们活该!我这是替天行道!”
  西门庆:“你替的是哪片天,行的是哪条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现在杀了你,算是替那些被牵连枉死的人替天行道了。”
  武松大叫:“你有种就杀了我!不然,我迟早要剜了你的心肝祭奠我大哥!”
  西门庆一愣,他此生还没杀过人,连武大都是被潘金莲亲手喂的毒|药。
  他不想杀武松,不仅仅是因为没杀过人的原因。过多几年,梁山势大,那些人势必会为武松讨个公道,到那时就难料理了。
  再者,今天这事不宜闹大,传出去对瓶儿的名声不好。
  武松趁他发愣,从袖子里摸出从李瓶儿头上拔的那根金簪,狠狠地朝西门庆压制他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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