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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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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立刻捧来纸笔,常时节满心憋屈,写下了欠银50两的借据。
西门庆拿过来看了看,确认无误,递给玳安道:“收好,回头你常三叔还了银子,这张借条得还给他。”
玳安笑着收好借条,常时节恨不得立刻就走,再也不要上西门府的大门了。
应伯爵心里打了个突,这样的大哥可和以往不一样啊,他肚子里几大筐的奉承讨好的话也不敢说了。
来安上了茶,西门庆请他们坐下喝茶。
应伯爵笑道:“大哥最近好忙,我来了好几回,都没见上面。”
西门庆也笑:“是很忙,刚才听说你们来,害得我连早饭都没用好就匆忙出来见你们。”
应伯爵立刻接话道:“哎呀!大哥的伤势如何了?不用早饭怎么行?这么大的身子不用早饭岂不是亏虚了?快喊小厮摆饭来,我们陪大哥用一些。”他换了一张沉痛脸,恨不能代替他疼一般,“我们一听说大哥伤了,慌得连早饭都没顾上用,急忙忙赶来看望。见您如今好端端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西门庆:“多谢你们了。你们不知,我府里最近艰难,饭食都是有定数的,想要多的可就没有了。这会儿早饭已撤下,还哪有饭菜?”
应伯爵听他说得这么寒酸,忍不住反胃想吐,满县人谁不知他最近刚做成朝庭的古器生意,赚得库房满满?
他赶紧喝了一口浓茶压压惊,谁知空荡荡的胃被浓茶一刺激,顿时酸涩无比,酸得他脸色一阵扭曲。
☆、第 98 章
常时节也饿; 不过他比应伯爵活得要糙些; 多喝几碗茶也能哄哄肚子。
他一边猛喝茶; 一边讨好地对西门庆说:“大哥太谦虚了; 您偌大的家当; 我们谁不知?您若是都吃不起饭,那我们不成叫花子了?”
西门庆端正神色; 严肃说道:“真没骗你们; 昨天我将小妾打发出去三位; 连丫头也卖了不少。府里人太多; 每日光饭食钱就得好大一笔银子。我最近艰难,艰难啊!”
应伯爵眼睛一亮,溜须拍马道:“李家那淫|妇,在大哥府里养了这么些年,养得肥肥胖胖; 哪里有当初头牌的样子?我昨天走那边过,听人说张二官竟然想娶她回府。被我好一通骂; 他才打消了这份心思。就算大哥看不上那淫|妇了,怎能让别人娶回家?”
“他要娶就娶吧; ”西门庆摇头笑; “我不是这样的人; 不然也就不放她出府了。”
“大哥,不是这样说,”应伯爵嫌弃地将不能饱腹的茶盏推远了一些,正色道; “您做着官,怎能让张二官那个白身下了您的面子?”
西门庆看着他:“面子值多少钱?我最近手紧,要是能换些银钱回来养家,我也是乐意的。呵呵……”
应伯爵感觉今天没法再聊下去,西门庆的话题不好接,他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自己得回家想想,琢磨透了再来。况且这会儿他饿得很,脑子都快转不动了,反正在大哥这也混不到饭吃,不如先回家。
因此,他起身道:“大哥身上有伤,我们也不多坐了。大哥好生歇着,过些天我再来看您。”
西门庆站起身,笑道:“不要紧,若你们手头有了银子,派人来通知我一声,我让小厮去拿就行,省得连累你们跑一趟。”
他和应伯爵之间是一本烂账,谁也说不清应伯爵到底欠他多少银子,不仅他算不清,怕是连应伯爵自己也算不清吧?
应伯爵神色一紧,欠银还有他的份?顿时一面赔笑和西门庆告辞一面脚下飞快,扯着常时节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一出府,常时节就埋怨道:“你看你看,不去看他就好了,没得看出一张借条来!”
借条上白纸黑字,常时节哪里敢抵赖?
应伯爵也满心不爽:“我哪知道?你没听见他的话,连我也有份呢!”
常时节问他:“那如今怎么办?不仅没吃上他的早饭,连多了一份欠银。”
“能怎么办,还呗!”应伯爵甩甩衣袖,“你有本事就赖着不还,小心他抓你进牢里,强行卖了你的房子填数。”
常时节暗骂悔气,跺跺脚就走了。
西门庆出了一口恶气,神清气爽,还骂玳安道:“上什么六安茶?厨房里下人喝的粗茶伺候他们就够了!”那群永远吸不饱肚子的吸血鬼,他实在是受够了。
西门庆出了书房,一路喜滋滋的,正打算好好跟李瓶儿讲讲刚才的事,谁知刚进院子就见大娘和三娘也在。
相互见了礼,西门庆坐下,把说玩笑的心思停下。
吴月娘柔声道:“老爷,您胳膊上的伤如何了?还要不要紧?我们刚看了六娘一回,好了许多呢!”
“我也好……”他正打算说好得差不多了,见李瓶儿在场,话音一转,沉声道,“我上了年纪,伤就好得慢。若是换了以往,不用抹药立刻就好了。”
吴月娘一脸心疼:“老爷记得按时用药,多歇息,衙门里暂时不去了吧?”
“没去。”西门庆点头,“我请了几日假,等好了再去。”
官哥儿从院子外面跑进来,直往西门庆身上扑,吴月娘大急,伸手拦阻,嘴里道:“哎呀,别扑!你爹伤着手呢!”
西门庆隔开吴月娘的手,把官哥儿搂进怀里靠着,道:“你们看看,他长得可像我?”
吴月娘和孟玉楼细细观察,果然像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孟玉楼凑趣道:“这要不是父子,我就该说他的眼瞎了。”
西门庆含笑点头,吴月娘摸摸官哥儿的脑袋,笑眯眯道:“快快长大,你爹的这份身家全是你的。将来我们的养老送终还得靠你呢!”
官哥儿听不懂,只嘻嘻笑。
李瓶儿不言不语,一直保持微笑。
孟玉楼悄悄按了按自己的肚子,她也想要一个孩子,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
西门庆并不接吴月娘的话,径自对孟玉楼道:“我找人替你打的那张床已经打好了,时新的款式,比你旧的那张还要好,回头就让小厮抬到你院子里去。”
孟玉楼起身道谢。
吴月娘含笑道:“等小厮安好了床,下午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对了,新床让官哥儿滚一滚,说不准能给三娘带来喜信呢!”
孟玉楼眼里泛着喜色,热切地看向李瓶儿。
李瓶儿点头赞同:“行啊,下午就让官哥儿去滚。”潘金莲离了府,西门府也就不那么可怕了,多走动走动也好。
西门庆不出声,他可没打算跟孟玉楼生孩子。
吴月娘:“老爷,不如去上房养伤?前院全是小厮,个个粗手笨脚,哪里会照顾病人?”
西门庆摇摇头:“不必了,我就在六娘这院里养着罢了。”他看向李瓶儿,笑得像狐狸一样,“我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你们说,她不该好好照顾我报答我这个恩人?”
李瓶儿还来不及说什么,孟玉楼凑趣笑道:“老爷心里最牵挂的就是六娘呢!一听说六娘被抓走,他都不和我们一起回城,火急火燎地要去救人,连打虎英雄都不怕了。”
吴月娘呸了一声:“他算什么英雄?在他眼里,人命如野草,随手一薅就是一大把!多亏佛祖保佑,老爷和六娘才能逢凶化吉,安然回府。”
李瓶儿点头,心里很是赞同月娘的这番话。
武松那厮的确可怕,手段残忍,喜欢判别人连坐之刑。一家子人里,只要有一个是他认为该杀的,那一家人就都是该死的。
孟玉楼有些害怕,紧张地望了望门口。
西门庆安抚众人道:“你们也不必心慌,我会找人说合。我从衙门里调了好些差役,日夜不分四处巡守,你们近日别出府,连大门口也不要去,就在后院老实呆着。”
众人应了。
他又对月娘道:“瓶儿受了惊,近日就不去上房请安了,等她喝完大夫开的安神药再说吧。”
月娘一脸宽和,笑道:“这是应该的。她是该好好养养,我和三娘每日过来看望一趟,也不敢多来,省得吵着她和您。”
西门庆点头微笑,对月娘的上道表示赞许。
李三妈苦等两天,一直不见张二官来下定,急忙喊媒婆上门询问。
媒婆去了,张二官连理由都懒得找,直说不想娶了,然后就把媒婆轰了出去。
李三妈听了回信,气得不行,赶紧打起精神重新再替李娇儿找门亲。
谁知,找来找去,凡是符合她要求的都不敢接西门庆扔出来的破鞋。那些泼皮无赖、家无恒产的人倒是不怕西门庆计较,可李三妈又嫌他们出的聘礼太少。
李娇儿在家白吃白喝几天后,李三妈笑眯眯地对李娇儿道:“女儿啊,我看你还是不要嫁人了。反正高枝你攀不着,低枝嫁过去又是吃苦,不如重新挂牌接客,将来若是有南边来的客人看中了你,你还能跟着他回南边去。西门大官人再威风,能管得到那么远?”
李娇儿应了,从此重出江湖。
潘金莲回家先是骂了西门庆好几日,过后脸上郁色消散,日日打扮得光鲜亮丽,白天倚门而站,手里捧一把瓜子,嘴里嗑个不停,眼睛不断睃着街上来来往往的男人们。
潘姥姥在金莲骂西门庆时,还劝了她几句,道:“他对你也不错了,没让你光着身子出府,送这许多东西,你也该念着他的这份好。”过后见她站在门口招风引蝶的模样就骂,“门口有风,你也不怕吹着!还不站进来些!”接着又长吁短叹道,“这可真是走了背运,竟撞不着一个好买主。”
潘姥姥想将金莲再卖一次,或嫁出去,打的主意和李三妈有异曲同工之妙。当然了,遭遇也差不多。
潘姥姥语重心长道:“你别整日站在门口,虽说我从小将你卖进大户人家学弹唱,到底和粉头不同,你也不怕邻居看了笑话!”
金莲撇撇嘴,走进来坐下接着嗑瓜子,随口就将瓜子壳吐了满地。
潘姥姥眼皮一抖,懒得再说她,只道:“你今年30了,还有几年好年华?我看还是趁早寻个好人家嫁了,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经。”
金莲嗤笑一声,翻着白眼,满脸不屑道:“你心目中的好人家可瞧不上我,也不敢娶我。敢娶我的呢,别说你了,就连我也看不上。不是屠夫就是豆腐佬,要不然就是货郎,有什么嫁头?我嫁过去干什么,能帮他杀猪还是推磨或走街窜巷?要嫁你去嫁,我才不干。”
潘姥姥板着脸不接话,好半晌才道:“你拿些银钱给我,中午没米下锅呢!”
从西门府带回来的东西全握在金莲手里,平常只给她娘一些散碎零钱而已。
金莲将身子一扭:“我没钱。”
潘姥姥瞪着眼,理直气壮地朝她伸出双手:“西门大官人不是给了你20两?你若不肯拿出来就将带回来的衣服典当两件。”
金莲拿她娘没办法,又舍不得漂亮衣裙,只得从腰包里取了一些散碎银子出来,放在她娘的手心,恨声道:“你也省着些,今时不同往日了。”
潘姥姥把钱捏紧,眉开眼笑道:“往常家里也花费不了多少,还不是你回来了,成日只要吃好的,所以才费了些!”一面笑着出门买菜去了。
金莲见她娘走了,又回到门边站着嗑瓜子。
陈经济从街那头悄悄走来,猫着腰,轻手轻脚挨近门口,忽地蹿出去将金莲手里的瓜子抢了,戏道:“五娘好自在!有好东西吃也不分我一些。”
金莲被吓了一跳,正要破口大骂,一见是他便笑了,先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你五娘现在日子艰难,没有饭吃,就靠这把瓜子吊着命。你还来抢,成心想要我的命?”
陈经济也笑道:“这值什么,回头我给五娘送生活费来。”
金莲心里一喜,捏了一下他的手,道:“陈姐夫,进去坐坐?我娘去买菜了,刚出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
陈经济也正有这个想法,闪身进入,金莲将大门紧紧关上。
金莲性|瘾深重,自从西门庆大好之后她再也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正是旱得火烧火燎的时候。
陈经济离府后虽然也有丫头解痒,但他年轻耐折腾,且正是稀罕金莲的时候。当下,两人不再说一个字,以行动代替了语言,一起滚到金莲的床上。
两个回和之后,彼此都心满意足。
陈经济搂着金莲白花花的身子,道:“五娘,我离不开你。要不,你搬到我家去?往后有我一口吃的,必定少不了你那份,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金莲摸摸他的额头,上面正在结疤,娇声道:“西门王八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在一起?这不是把他的面子往地下踩么!”
陈经济想了想:“不要紧,我带你回京城去,正好我娘也在那边。等我卖了这里的房子,拿上银钱去京城买间小房,日夜和你在一处,这才快活呢!”
金莲寻思道,陈经济的娘一定不会同意她嫁给陈经济做正妻的,就算他苦求,最多也只是答应收她做个小妾罢了。再者,他家还有官司,家产也不剩什么了,就算她去了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她摸摸陈经济的胸口,柔声道:“若能日夜和你在一起,那才好呢!只是我娘怎么办?她就我一个,我若抛下她,怎能心安?今早她还哭丧着脸问我要银钱买菜,说家里没米了。我哪里来的钱?你是知道的,那西门王八恨不得让我脱层皮再走呢!”
“唉!”陈经济痛骂了西门庆几句,取过一旁的衣服,从荷包里摸出三两银子,“你先拿着过日子,我手头也不宽松,回头卖了房就好了。”
金莲接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两人又搂抱到一起。
这两人干得正好,忽然潘姥姥买菜回家,推门门不开,便大力拍门。
金莲在陈经济背上揉了一把,催促道:“你快些,我娘回来了。”
陈经济闷头大动,奈何刚来过两次,这一回哪有那么快的?
门外的潘姥姥越发心焦,拍门声越来越响,金莲一把将陈经济推开:“不能干了,下回吧。你快穿上衣服,我娘回来了。”两人慌忙穿衣服不迭。
金莲穿好衣服,理理发鬓,走出去开门,潘姥姥一见她就骂:“你窝在屋里做什么,这么久都不开门?”
金莲笑道:“刚才犯困,小睡了一会儿,正睡得香,就被你叫醒了。”
潘姥姥没好气地朝屋里走,忽然看到坐在厅里的陈经济,便大叫一声:“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若是给西门老爷看见了,又得招祸!”
陈经济刚才没发泄出来,支棱着那根东西,站起身,动作别扭地朝潘姥姥见礼。
潘姥姥一眼都不想看他,扯着他的衣袖就往门外拉。
金莲在一旁取笑她娘:“好歹上门是客,你也留人家吃了饭再走吧?”
“还吃什么饭?我都快没米下锅了,留得起谁?”潘姥姥扭头就骂,一面将陈经济推到门外,呯的一声关上大门。
陈经济一脸讪色,见左右邻居都探头探脑地瞧热闹,也不敢久留,一溜烟出了巷子,回了自己家。
潘姥姥喷着唾沫,大骂金莲:“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丈母娘和女婿,亏你做得出来?他都进来了,你睡得什么觉?还跟老娘撒谎!”
金莲在她娘面前不耐烦动心眼,连谎也不圆,懒懒道:“我们又没做什么,陈姐夫从门口经过,看到我,便进来喝碗茶。再说我早就不是他的丈母娘了。”
潘姥姥气得不行,胀红着脸继续大骂:“只要你做过一天他的丈母娘,这辈子都是。你嫁给谁都行,唯独不能是他!”
“知道了。”金莲不耐烦起来,“他爹还在坐牢,你以为他有多少家当?你不是买了菜?快些做饭吧,我饿了。”
武松在山里躲了几天才小心翼翼地下山来。
一路上并没看到四处搜捕的公人差役,他摸进城里,竟然也没发布告。看来,西门庆那厮没报官?武松便挺直胸膛,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过后,他打听得知潘金莲已经被西门庆放出来了,正在家里等着嫁人。
武松在怀里揣了把尖刀,摸到金莲家,只见金莲一下午都在大门口站着嗑瓜子,不停地拿媚眼睃路过的男人。那潘姥姥也有一把好嗓子,又尖又利。若他贸然冲上去,虽能一刀结果了潘淫|妇,但被潘姥姥一声喊,他也就暴露了。
他的仇人很多,想杀的还有西门庆及王婆,可不能在这时候就折进牢里,倒便宜了后面两人。
武松想了想,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像个壁虎似的趴在矮墙后面,一直等到潘姥姥在家吃过晚饭去隔壁邻居家闲聊了,他才跳了出来。
潘金莲今天很累,上午和陈经济大战了两个半的回合,就想早早歇下。
她刚脱了外衣,忽然窗户被人敲响了。
“谁啊?”她抓起外衣,紧张地问。
肯定不会是陈经济,院门被她娘从外面锁得死紧,陈经济哪有身手能直接翻进院子敲她窗户?他就算要敲也是敲大门。
“嫂嫂,是我。”武松放软声音,在外面答道。
声音虽有些陌生,但却叫她嫂嫂,这样的人没有几个,金莲眼珠一转就知道外面是武松。顿时,她紧张起来,眼珠乱转,生怕这厮会冲进来胡乱杀人。
匆忙将外衣穿好,轻手轻脚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厚重如同一堵墙般的影子,她害怕得腿都在发抖,强撑着吓唬道:“你来我家做什么?上回你抢了六姐姐、伤了老爷,老爷报了官喊官差捉拿你呢,还说若捉到你一定会想办法取了你的命,一了百了,你还不快跑?”
“呵呵。”武松轻笑一声,“嫂嫂说笑了。我进城好几日了,一直在家呆得好好的,哪有什么官差?再说,我虽和他有些旧仇,但没想到他也有一份善心肯和解。罢了,那我就接受他的好意,人死不能复生,我若做得太过,岂不是害了迎儿又连累了自己?”
潘金莲听他这话和西门庆回来时说的那番话对得上,当真以为他俩和解了。
金莲不再紧张,但仍然不敢开门,她躲在窗户底下,看着屋外武松宽厚壮实的身影,心里怦怦乱跳,暗想,这人还是那么魁梧高大。他出去了几年,也不知有没有变成熟,是否懂得女人的好处了?
想到这,她娇笑一声,调戏道:“这样也好,反正他钱多,你多问他要些才不算亏。你来我家做什么?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武松微微低头,恭敬地问:“我听说嫂子有意再嫁人?”
潘金莲有心逗弄他,戏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想让我回家看着你哥的灵位给他守寡?”
武松:“嫂嫂想错了。迎儿已经被我嫁了,因红白事相冲,我便撤了大哥的灵位,现在家里哪还有?嫂嫂……”说到这,他停了停,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沉声道,“嫂嫂若不嫌弃,不如我娶了嫂嫂吧?好歹再把武家门户撑起来。”
潘金莲微微吃惊,不料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她心念急转,一边捂着怦怦乱跳的胸腔,一边娇羞地想:我跟了他强过跟陈经济。陈经济不务正业,家里拖累又重。武松样样都好,又没拖累,随便在哪都能活下去。再者,武松比陈经济结实多了,一身的力气,想必在床上也很能干……
她顿时心花怒放,可到底还有一份聪明,便试探着问:“你正当好年纪,又武艺高强,何愁找不到黄花姑娘,为什么偏要娶我?”
屋门的武松顿了顿,好半晌答不出来,金莲等得心惊胆颤,暗恨自己为什么多这句嘴,直接答应他不就成了?
武松缓缓道:“既然嫂嫂信不过我,也罢,还请嫂嫂稍等,我去去就来。”然后走到墙根处,翻墙出去了。
金莲一直等到外面没了声音,才打开房门来看,哪里还有人在?
顿时又气又悔,迭脚不已,骂道:“我只不过刁钻问一句罢了,你怎么就走了呢?成亲这样大的事,总该坐下来好好商谈才对,你何必如此性急,连一下也等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辛苏】投的地雷~
多谢【千丝万缕堤上柳】、【海镂空】、【饭团子】、【远远妈】、【Action】、【小希】灌溉的营养液~
☆、第 99 章
不提金莲后悔得直跺脚; 武松跳墙回了自己家。
他先把怀里的尖刀放下; 将施恩送他的一包银子找出来。本来有一百两; 给了迎儿十两压箱底; 又花了几两替她买嫁妆; 自己也使了一些,如今只剩下70多两。
他暗自思索:这回切记不能冲动; 不能再像头回似的; 正主没杀着; 却把自己陷进牢里。这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他将五十两的整银包好; 摸黑又去了金莲家。
潘姥姥聊得兴起,还未归家,金莲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不断地看着墙头,盼着那里能出现情郎的身影; 嘴里还喃喃呐呐地小声骂武松不识逗。
武松突然从墙外翻进来时,把金莲吓了一跳; 捂着胸口就要大叫,好险忍住了。
今晚月色明朗; 照得地上一片清晰。
金莲痴痴地看着武松; 他还是那样结实威猛; 一身肌肉贲张,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满脸坚毅。
武松心狠,极有血性,又嫉恶如仇,自有一种凌厉不羁的气度,偏偏潘金莲最稀罕这种,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才叫真正的男人。顿时,金莲险些痴软成一团。
“嫂嫂,”武松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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