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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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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药拿来了。”
李瓶儿好言好语地对她说:“快来给老爷上药,先把擦脚巾拿过来。”
西门庆一见绣春就没好气,撒娇似地对李瓶儿道:“我不要她!这丫头心狠,跟我有仇,我怕她再把我的脚脖子给拧断了。你来给我擦!”
绣春缩着肩膀站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求救地看向李瓶儿。
李瓶儿正担心他会罚绣春,便接话道:“好,我来我来。绣春,你下去休息吧,不用管这里了。”
绣春不敢走,紧张地盯着老爷的神色。
西门庆见她还不识趣,便鼓起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绣春立刻放下药膏跑了出去。这回,她没忘记关门。
“擦脚巾呢?”李瓶儿问。
绣春慌得连擦脚巾都忘了拿,就跑了出去。
西门庆四下看看,不远处的脚凳上放着一条擦脚巾,可是有些远,伸长了手也够不着。他只好先把脚从脚盆里拿出来,光着脚走过去拿,在地上留下来了一串水渍。
拿了擦脚巾回来,本来想在盆里涮涮脚的,又担心瓶儿会嫌弃他,便朝李瓶儿伸出脚,理直气壮地说:“你来给我擦。”
李瓶儿忍着气,接过擦脚巾,细细给他擦干净。
“我呢?我用什么擦?”她问。
西门庆的脚干净了,舒服地躺到了李瓶儿的床上,头也不回地说:“就用那条吧。你若不习惯,就用自己的中衣擦。”
李瓶儿忍着气,将擦脚巾翻了一面,胡乱两下将自己的脚擦了,然后穿上鞋,把水盆移到墙边。
西门庆听见了,喊道:“你别管,明天让丫头们弄就是了。”
李瓶儿看他像大爷似的,只躺着,不管不顾,心里更加没好气。现在不管,半夜起来一脚踩翻了就好了。
李瓶儿收拾好,站在床前不远处,冷着脸问他:“你怎么不在三姐屋里歇下?”
若是你不乱跑,也不会被烫这一回。
西门庆睁开眼,讶然问:“你这是什么语气?你家老爷我先是救了你的命,又救了你的脚,你就是这态度?”
李瓶儿微微有些赧然,好吧,虽说是他自找的,但他的确是救了自己的。
她拿起药膏,走过去。
西门庆躺在床上,屈起下半身,翘了个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地,大大咧咧道:“快来给你家老爷上药!”
英勇救人的人是可敬的,但救人之后又无耻邀功的人,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和用心。
李瓶儿拿他没办法,憋着气走近,取出药膏开始涂抹他发红的脚面和脚踝。
药膏凉飕飕的,抹上去很舒服,西门庆眯着眼,感叹道:“幸亏那丫头没把我的好宝贝烫了,不然我一定拔了她的皮!”
“好宝贝?”李瓶儿一时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西门庆收回腿,抬起屁股,双手利落地将自己的裤头一把扯下来,露出腰间他引以为傲的那东西,笑道:“这不就是吗?”
“妈呀!”李瓶儿在猝不及防之下受惊过重,一边大骂一边将手里的药膏朝他的好宝贝狠狠砸过去,“变态!露|阴|癖!”
西门庆眼疾手快,迅速将自己的好宝贝用双手挡住,不满道:“你可真是不识货,什么变态?我看你才是奇怪。我的这根好东西,多少人肖想?我都不给,只肯给你,偏你不识货。”
李瓶儿起身想逃走,她感觉自己的眼已瞎,她纯洁的双眼又受到了玷污,她要去洗洗眼。
西门庆一把抓住她,凶巴巴道:“你把我砸伤了就想跑?没门!你得赔!”
☆、第 107 章
西门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露出那东西有何不妥。
他的宝贝当真是一件好宝贝; 它是那么的威武雄壮; 颜色多粉嫩多喜人啊。瓶儿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俩又不是普通人; 可是在官府备过案的合法夫妻; 她难道不该为这个好宝贝而感到由衷的自豪吗?
李瓶儿极度不适应; 扭转身子背着对他,一边用手捂住自己脆弱的双眼; 一边还在骂他变态流氓。
西门庆不高兴了; 板着脸; 恬不之耻地抓着她的手想往自己的好宝贝上放; 嘴里还道:“你摸摸,它可想你了。我病好后,它还是头一回见外人,你仔细瞧瞧,它都害羞了; 不敢站起来。你摸摸,摸摸嘛……”
至于潘金莲那个想偷他宝贝的贼; 直接被西门庆踢出了脑海的记忆。
李瓶儿还在挣扎,她一点也不想看; 更加不想摸!
她骂道:“你松开!恶心死了!”
西门庆:“什么恶心?它要是恶心的话; 晏哥儿是怎么来的?我和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见她仍然满脸嫌弃的模样;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凶巴巴道,“你把它砸伤了,以后再也站不起来的话我就要你好看!”
李瓶儿心里一抖; 忽然想起了银托子的作用。
当年,她看这部伟大的名著时,本着求知若渴的精神,将不懂的全查了个遍,自然知道银托子是用来干嘛的。
它不就是为了当男人有时候硬而不坚的时候,带上它,起点辅助作用吗?
她心里发慌,虽说倘若老爷从此不能人道,是一件让人喜闻乐见的事,但男人伤了这处,等同于挖了人家的祖坟。挖了大领导家的祖坟,你还想以后有好日子过?
于是,她开始愧疚起来,手指微微露出一条小缝,偷偷瞄他的胯部,看是不是真的被她砸伤了。
西门庆笑眯了眼,心里偷乐,猛地一把将她扯过来,扑倒在自己身上,在她背上大肆按揉,还引导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宝贝。
李瓶儿在慌乱之下被他压得起不了身,触到一条又长又粗又绵软的东西,然后,那东西慢慢地发硬变直。
她心跳如鼓,手忙脚乱地就想爬起来。
虽说,昨天早上也被老爷偷着借用她的手爽了一回。但她醒过来时,他都快进入尾声了。她在被雷劈的状态下,没两分钟西门庆就结束了战斗。
当时,她的震惊大大压过了嫌弃。这一回,可是大不相同。
她抖着嘴唇,道:“老爷,你若是想要,就去找……找……”忽然念不出名字来,老爷收用过丫头都被他撵光了,现在让他找谁去?
“老爷,你去找三姐吧,我还要照顾晏哥儿。”
西门庆紧搂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胡乱地亲着,不满地嘀咕:“你别跟我扯这些,我就愿意找你,只找你。”
李瓶儿一边挣扎一边道:“明天还要宴客呢,老爷不要胡来。”
西门庆见她确实满脸不甘愿,心里也觉得强迫得很没意思,便退了一步:“我不胡来,你替我摸摸。只摸一摸,好吧?”
本来以为今晚一定完蛋了,忽然得知只要用手就行,李瓶儿竟然有一种她赚到了的感觉。
她抬起头,满脸怀疑,不确定地问:“真的只是摸一摸?”
“真,珍珠都没这么真。”西门庆一脸笑,表情无比真诚,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在烛火下看起来晶莹闪亮。
“可、可是……”她咽了下口水,就算是用手,她也没经验啊,到底要怎么弄?
“来,我教你。”西门庆握着她的手,慢慢带动。
半个时辰过去了,西门庆还在借着她的手吭哧吭哧地奋斗。他呼吸渐重,一边折腾一边在她脸上脖子上亲来亲去。
李瓶儿紧紧闭着眼,心里满满的尴尬和烦躁。
没关系,她心想,我的衣服还是好好的呢。这点折腾,她还是能接受的。
只是,都这么久了,他还没结束,这样真的好吗?
据说,长久不泄也是种病啊,还会导致不孕不育,难道他子女稀少的病根就是在这?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结束了,李瓶儿总算舒了口气。
西门庆闭着眼睛缓了缓,然后睁开眼,笑着看向李瓶儿,道:“明天要宴客,所以我就不折腾你了。等闲了……嘿嘿!”
李瓶儿心里打了个突,忽然害怕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西门庆径自起身,下床找出铜盆,从煨着的茶炉上倒了些热水,浸湿手巾,慢慢擦拭他的好宝贝。他来回擦了三次,才感到满意,然后系好裤带,重新拧了一条湿巾替李瓶儿擦手。
李瓶儿就那么瘫在床上,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西门庆替她擦完手,温柔一笑,解释道:“男人的刀,就该时时保养,这样上阵时才能使得顺手。”
李瓶儿又咽了下口水,心里不好的预感渐渐加强。
西门庆扔掉手帕,搂着她相拥睡下。
第二天,李瓶儿起晚了。
她醒来时,天色已大亮,身旁空了,绣春掀开床帘,笑道:“六娘,该起身了。大娘派小玉来问两回了。”
李瓶儿揉揉额头,坐起身,迷糊问:“小玉来干嘛?老爷呢?”
绣春伺候她穿衣,回道:“今天府里要来客人,大娘催着你去上房用早饭呢!一会儿客人该来了。老爷早就醒了,去了前院。听说前院也会来好多客人。”
“哦,哦。”李瓶儿这才想起来,穿上衣服下了床,开始洗漱。
她的手腕很酸,幸亏有绣春服侍她,这才没有出丑。
她又问:“晏哥儿呢?”屋里不见儿子,院子里也没听到他的玩闹声。
“晏哥儿醒得最早,老爷不让他吵着您,因此抱着他去了前院。”绣春笑眯眯道,“晏哥儿胆子真大,昨夜独自睡,一声也没哭。早晨醒了,也是笑嘻嘻的。”
李瓶儿深感自己今天真是迟得离谱。
洗漱完毕,绣秋给她梳头,绣春捧着首饰盒问她:“六娘,今天戴白玉冠梳吧?老爷不是说让您今天打扮得漂亮点吗?”
李瓶儿想了想,道:“不了,换一件吧。”
吴月娘多半会戴这件,她就不和她争辉了。
绣春把她最喜欢的镶珍珠金丝狄髻取出来,细细戴上,又斜插了一根并头莲瓣金簪,配上珍珠耳坠。
李瓶儿换上粉色绣金纹妆花对襟衫,白绫挑线镶金边裙,显得整个人清爽明媚,娇俏柔美。
收拾好了,她这才带着丫头们赶去上房见吴月娘。
刚走到上房院子门口,便听见里面小雪正在咩咩叫,还有晏哥儿的笑声。她几个大步急走进去,只见晏哥儿正由月娘照顾着吃点心,小雪则迈着小蹄在屋里四处走动。
小雪脖子上套的那根绳子是由二指宽的红绸布制成,晏哥儿牵它时才不会伤到手。不需要牵时,便由丫头们把绳子在羊脖子上绕几圈,最后在顶端系成一个蝴蝶结。
远远看去,雪白的小羊像打了个红领结似的,非常可爱。
“大姐姐好,三姐好。”李瓶儿走进去,朝二人见礼。
“娘!”晏哥儿一见她来,立刻从月娘身边跑开,直扑进他娘怀里。
李瓶儿搂着儿子坐下来,小雪也嗒嗒地走过来,在她身边挨挨蹭蹭,她便摸了摸它的羊毛,小雪这才满足,又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
孟玉楼穿着一身鲜亮衣裙,头上珠翠满头,笑道:“晏哥儿养的这羊也是机灵,都会认人了。”
吴月娘戴着老爷前次送她的白玉冠梳,斜插了六根金簪,一身大红绣金锦裙,手腕上套着几只黄澄澄的金镯子,见李瓶儿戴着狄髻,心里欢喜,笑眯眯道:“难怪别人都说多子多福,晏哥儿一来,又笑又叫,连这小羊也咩咩直叫唤,我这上房呀,快要被他们吵翻了天。”
李瓶儿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吵到大姐姐了,都怪我起得太晚。”
“我说玩笑话呢,”月娘挥挥手,“我巴不得他们天天来吵我,也省得太清静。老爷前边事多,一会儿也要过来用早饭,所以才把晏哥儿提前送到上房来。”
她这是在对李瓶儿解释,李瓶儿点头微笑:“他在大姐姐这里,我放心得很。”
月娘神情越发和善:“我们府里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恨不得把他放在眼珠子里疼呢!”
又说了一回话,西门庆走进来,各自行礼问安,丫头们快手快脚地摆好早饭,众人依次坐下用早饭。
西门庆见李瓶儿虽然打扮得粉妆玉琢,却仍然嫌她不够贵气华丽,特别是在珠翠满头的月娘和三娘跟前,显得更简单了,便问她:“怎么不戴我送你的白玉冠梳?”
吴月娘跟着道:“是呀,等下要来客人的呢。你去重新打扮过,我俩戴着一模一样的首饰,走出去别人也羡慕我们姐妹感情好呢!”说完,她悄悄看了孟玉楼一眼。
老爷只买了两把白玉冠梳,只她和六娘有,独独三娘没有。若她俩都戴出来,倒丢下三娘一个人孤零零的,显得不太合适。
李瓶儿猜到她的心思,笑吟吟地对西门庆说:“这样就很好,我喜欢这样。”
孟玉楼一脸微笑,摸了摸自己的发鬓,道:“六娘年轻,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光着头也比我这满头珠翠要好看。”
李瓶儿赶紧奉承她几句,夸她今天气色好,头上的珠钗真好看之类的话。
一时妻妾和乐融融,西门庆微笑不言语。
用完了早饭,西门庆嘱咐了月娘两句:“今天前边会有许多男客,你们都不要出去乱走,就连丫头也不许无故去前院。”又吩咐李瓶儿一定要看好晏哥儿,省得人多出了意外,然后才去了前院。
吴月娘等老爷走了,便去了净房,孟玉楼和李瓶儿则留下来喝茶,等客人来。
吴大妗子、吴二妗子、吴大姨最先来,月娘招待坐下,大家一起喝茶闲聊。
不多久,乔大户的娘子郑氏坐着小轿来了,吴月娘带着两位小妾迎到上房门外。
郑氏下了轿,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巧娘,穿着红衣红裙,一张胖嘟嘟的小脸,戴着金手镯、金项圈。
各自行了礼,李瓶儿知道这就是她儿子定下的娃娃亲,只是小女孩太小,眼下也看不出什么好坏。
等回了上房,各自坐下后,吴月娘喊来晏哥儿,让他给郑氏行了礼,郑氏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李瓶儿则赶紧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也送给了巧娘。
正说着话,丫头来报说周守备府的二房夫人孙二娘来了,月娘留下李瓶儿招待郑氏,自己带着孟玉楼迎出去。
周守备的正房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吃斋念佛,不出门走动。若有人宴请,都是由二房夫人孙二娘出面应酬。
孙二娘脸型稍长,略有些发福,打扮得华丽隆重,锦绣衣裙,珠钗耀目。她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是她的女儿玉姐,身边跟着的几个丫头里赫然有春梅的身影。
春梅垂着头,神色平静,一脸温顺地跟在孙二娘身旁。
吴月娘见是春梅,略怔了怔,很快恢复过来,笑着同孙二娘行礼问好。
孟玉楼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一行人正打算往里走,忽然又有小轿进来,原来是何千户的娘子蓝氏和荆都监荆忠的娘子到了。
月娘笑脸迎上去,彼此见了礼,闹哄哄的一群人一起进了上房。
丫头们上了好茶,摆上各式点心,彼此闲话一阵,孟玉楼的娘家人孟大姨也来了。
月娘见人来齐了,便使小丫头去前院报给老爷知道。
西门庆正在前院招待男客,有周守备、荆都监、何千户、乔大户、花大舅、吴大舅等人,又从妓|院请了好些粉头并小优儿在一旁弹唱递酒助兴。他请了张天全,对方不肯来,只得让小厮抬了一桌酒席去他家。
西门庆听了丫头的传话,整整衣襟去后院拜见。
西门庆穿着暗青色银丝绣云团锦袍,粉底皂靴,戴着忠靖小帽,目不斜视,大踏步地从外面走进来,与众女客行礼。
女客们也各自回礼,蓝氏趁起身时抬头偷瞄了西门庆一眼,心里略略吃惊,见他高大威猛,气宇不凡,与过年时所见大不相同。
上回见面,西门大官人一身风流之气,眉目间轻浮浪荡,肤色暗沉,身体沉重,蓝氏打心底里瞧不上。这回一看,竟似变了个人,剑眉星眸,俊美无涛。
她心里竟隐隐有些欢喜。
西门庆见完礼,转身时朝李瓶儿笑了笑,然后回了前院。
吴月娘见老爷走了,便领着众人去了后院的卷棚内坐着喝茶,丫头们忙忙碌碌地上着各式精巧点心。
月娘拉着巧娘,笑着逗弄晏哥儿道:“晏哥儿,这是你媳妇,你今天可得好好招待她。”
巧娘不是郑氏亲生,是下面一名小妾生的,郑氏笑眯了眼,道:“晏哥儿越长越机灵了,我常跟我家老爷说,这门亲定得再好不过了。”
吴月娘:“你家巧娘也生得很好,瞧着就是有福气的人。”
孙二娘笑着搭话:“可怜我家玉姐生得太晚,没抢到一个好郎君。若不然,一定来争抢晏哥儿。”
众人都笑了。
☆、第 108 章
闲聊了一阵; 吴月娘将大家请进大厅入席。
厅上摆着锦账围屏; 挂着花灯彩绳; 装饰得富丽堂皇; 热闹光彩得如同过年一般。
酒席上准备的是金华酒; 各样特色菜式,鸡鸭鱼肉自不必提; 光是细巧点心; 比如酥油泡螺每桌都有两碟。
有了孩子做切入点; 话题很容易打开; 李瓶儿也加入了谈话,和孙二娘、郑氏一起讨论育儿经。
蓝氏倒了一杯酒,举杯敬完吴月娘,又来敬李瓶儿。
李瓶儿微笑喝下,蓝氏上下打量她几眼; 然后抿嘴笑:“姐姐今日打扮得素净,不过却别样好看; 让人一打眼就能看到您。”
蓝氏还不满20岁,正是青春得波波脆的时候; 满脸的胶原蛋白; 肌肤白细; 脸蛋上抹着红红的胭脂,又红又白的脸蛋被头上的金簪映得透亮。
她容貌娇好,打扮得光鲜亮丽,抿嘴一笑的时候显得特别妩媚; 说起话来也是轻声慢语,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李瓶儿的座位和她挨得近,扭头夸赞道:“你长得真漂亮,这一身装扮也很好看。”
蓝氏穿着翠蓝色的织金裙,金线在裙边绣成几道波浪的形状,微微露出的三寸小脚的脚尖在裙边隐隐约约的遮掩下,就像是海面上的小船似的。
蓝氏抿嘴笑了,又举杯朝李瓶儿敬酒。
她是客,李瓶儿不好不喝,只得闷头喝下。
吴月娘、孟玉楼、蓝氏等人,俱都是喝酒的个中好手,只有李瓶儿酒量不行,几杯过后就有些头脑发晕,借口要更衣,起身离席,来到外面换换空气,让脑袋清醒一下。
她问绣春:“晏哥儿呢?”
绣春道:“庆婶婶和绣夏看着呢,还有巧娘和玉姐,都在外面院子里玩。”
“玩什么?”
“他们在玩小雪,那两个孩子看的稀奇,抱着小雪不撒手。”绣春笑眯眯的。
“哦,那我们去看看?”李瓶儿抬脚要走,忽然想起自己毕竟是主人,离席太久总不太好,只得回转身,重回大厅入席。
蓝氏见她进来,嗔笑道:“姐姐,你去了这么久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家老爷又找你了呢!”
“没有,他在前院待客。”李瓶儿坐下来,夹了一块点心,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多吃些,若不合口味就告诉我。”
蓝氏吃下,夸道:“很可口,香软极了。”然后端起茶杯漱口,“你家的厨子真不错,在哪找的?”
李瓶儿:“是老爷从外边新买来的。你若喜欢,等下带几盒走。”
蓝氏放下茶盏,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又捂着嘴笑:“你家老爷真有趣,连厨房的事也要操心。”
“呵呵。”李瓶儿轻笑。
民以食为天,西门庆又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他当然要操心厨房的事了。
蓝氏放下手帕,脸上微微透出些落寞,盯着面前的碟子道:“我家老爷快要在妓|院扎根了,一回到家就呼呼大睡,家中大小事从不操心。”
这是李瓶儿正儿八经的头一回和蓝氏讲话,没想到她这么看得起自己,交浅言深,已经向她抱怨自己的男人了。
李瓶儿只得安慰她:“现在的男人谁不出去玩?妹妹别忧心,只要他还记得回家的路就好。”
蓝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他身边有小厮呢,就算他喝醉了不记得路,小厮也会把他扶回来的,我才不操心。”
李瓶儿:“……”
蓝氏忽然换上笑脸,戏道:“姐姐的话别说得那么肯定,西门大官人可是很久没出去风流了。听我家老爷说,他约了大官人好几回,都没约出来。”她把上半身朝李瓶儿跟前倾了倾,取笑道,“西门大官人一定常留在府里陪着姐姐吧?”
“呵呵,”李瓶儿傻笑,“他不是陪我,是陪着晏哥儿,陪他儿子。”
蓝氏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小腹,脸上一阵羡慕。
李瓶儿怕她伤心,赶紧满斟一杯酒,请她。
蓝氏应了,端起来一饮而尽。
丫头们重添美酒,蓝氏频频举杯邀李瓶儿。
吴月娘和孙二娘说着话,春梅始终温驯地站在一旁伺候孙二娘。
月娘忍不住打量了春梅好几眼,见她穿着细棉布蓝色对襟衫,黄棉布裙子,耳边戴着一对银丁香,头上插着一根金裹头的银簪,如同普通大丫头似的,哪有以往在老爷面前得宠时的气派。
孙二娘见状,跟着看了一眼,笑道:“听说秋桂原先是姐姐家里的丫头?”
“秋桂?”月娘惊讶地问。
“不就是她?”孙二娘指着春梅,收回手捂嘴笑起来,“婆子买人时也没仔细问,谁想竟把姐姐府里的丫头买回来了。给她改了名,现在叫秋桂呢!”
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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