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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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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氏看着离自己好几个座位的李瓶儿,举杯道:“姐姐,我敬您一杯。”
  李瓶儿微笑喝下,柔声问她:“妹妹想听什么小曲,只管吩咐,让她们弹给你听。”
  郁大姐和申二姐也被接进府,给各位奶奶们弹唱解闷。
  蓝氏扭头对郁大姐说:“唱个紫陌红径吧。”
  郁大姐拿起琵琶,点头道:“奶奶放心,这个我会。”然后咿咿哑哑地弹唱起来。
  紫陌红径这首曲子,讲述了女子苦思不得的心情,被郁大姐唱得缠绵极了。她很有眼色,丝毫不敢唱出曲里的那份哀怨。
  蓝氏一边听曲,一边看着李瓶儿身上的丁香色锦绣衣裙,想起方才西门大官人的衣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重新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听曲上,也不再灌李瓶儿的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蓝氏率先提出要告辞。
  月娘苦留不住,只得吩咐小玉去前院通知老爷,又敬了蓝氏三大杯,这才起身带着李瓶儿一起送她出去。
  何千户在前院玩得正好,和一位新粉头打得火热,忽然听见他娘子要走了,顿时在肚里大骂,一面对西门庆道:“长官,我也该回去了,下回再聚。”
  西门庆也不留他,只又劝了他三大杯,然后起身相送。
  看着何千户和蓝氏在仪门口上轿而去,大家这才转身回去。
  西门庆看着李瓶儿,问:“今日喝得多不多?少喝些,醉了又头疼。”
  月娘笑着说:“老爷放心吧,有我看着呢,六娘喝的并不多。”
  李瓶儿朝他俩笑了笑。
  何千户刚一回府,就责备蓝氏:“别人都还没走,就属你跑得快。凳子上有钉子,多坐一会儿都不行?”
  蓝氏反唇相讥道:“总得有人最先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夜么?”
  何千户一甩袖子,骂起来:“胡说什么!”然后出了家门去妓|院里寻乐子。
  蓝氏走了之后,其他人也不好打搅太久,看看宴席将尽,便一一告辞。
  吴月娘领着李瓶儿和孟玉楼将各位女客挨个送走后,才问李瓶儿:“六娘,你没喝醉吧?”
  “没有。”李瓶儿摇摇头,没有说自己小腹有些不舒服。
  她琢磨着是老爷昨晚弄太狠了,只是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吴月娘:“没事就好,坐了一上午,你们回去歇会儿。”她还要回上房陪她娘家的那几位。
  孟玉楼和李瓶儿齐齐向她行礼,由各自的丫头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瓶儿回到院子里,坐在床上揉着小腹。
  晏哥儿不在,席间的时候被老爷喊人抱到前院见客去了。
  绣春见六娘席间喝的并不多,因此没有准备解酒汤,只泡了一盏浓浓的六安茶给她漱口。
  李瓶儿一闻见浓茶的味道就不舒服,立时干呕了几声。
  绣春吓了一大跳,急忙放下茶盏,赶紧问:“六娘,可是想吐?”一面拿了盆放在李瓶儿面前,轻轻替她拍背。
  “吐不出来。大概是早上的浓茶喝得胃不舒服吧?”
  绣春满脸焦急之色:“我让绣秋去厨房要碗解酒汤吧?”
  李瓶儿闭上眼,斜靠在床栏杆上,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懒懒道:“不用了,歇一会儿就好了。”
  西门庆正牵着儿子走进来。
  他对今天的酒席表示很满意,众人对他的花园赞不绝口。过后他让人把晏哥儿抱出来,小小一个人,拱手朝大家作揖,逗得客人们交口称赞,不停地夸他机灵。
  西门庆高兴极了,送走男客就连忙来到后院,打算跟李瓶儿分享这个好消息。
  谁知,一进来就看到李瓶儿脸色不好,面前还放着一个盆。
  “瓶儿?你怎么了?”他大步走进去,关切地问。
  李瓶儿不耐烦理他,胃里翻滚,吐又吐不出来,着实难受,闻言只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西门庆板着脸,看向绣春:“六娘怎么了?”
  绣春吓得跪在地上:“六娘想吐又吐不出来,说是早上的浓茶大概不合适……”
  “胡闹!”西门庆记起了有这么回事,便坐在床上轻轻抚着李瓶儿的背,“大清早的就喝浓茶,肚里空空,不难受才怪呢!”又瞪向绣春,“指不定是你泡的茶不干净!”
  绣春不敢辩解,只呯呯磕头。
  李瓶儿睁开眼睛,对西门庆道:“你别折腾她了,吵得我更心烦。”
  晏哥儿爬上了床,看着他娘,奶声奶气地说:“娘不舒服?要看太医了哦!不怕不怕,喝了药有糖吃。”
  西门庆被儿子的话逗笑,笑完又瞪向绣春:“还不快去请太医?”
  绣春不敢多耽搁,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外面喊人去请太医。
  “多大点事,何必又请太医?”绣春跑得快,李瓶儿没拦住,便怪西门庆,“今天是儿子的生日,请太医多不吉利,我躺躺就好了。”
  西门庆扶着她躺下来:“不舒服还不肯看太医,这才是不吉利呢!你好好躺着,等太医来了我叫醒你。”
  李瓶儿难得头晕脑涨,顺势闭上眼,只片刻就睡熟了。
  绣春飞奔出去找到玳安,将事情一说,玳安立刻转身就走。
  他到了太医家里,催得太医脚不沾地,等进了西门府就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小哥,你让我歇歇……”太医喘着气,掏出手帕抹汗。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里面急等着呢!您行行好,看完了再歇,行吗?等下我给您打扇子。”玳安讨好地说,拉着他就要走。
  太医挣脱开,指着自己额头的汗:“你瞧瞧,我这副模样怎好见大官人?”
  玳安没办法,只得站在原地等他擦净了汗珠,喘匀了气,这才朝内院行去。
  “老爷,太医来了。”玳安站在门外,恭敬禀道。
  片刻后,西门庆走出来,见太医因着急赶路而脸色微红,深深作了个揖:“有劳太医,辛苦了。绣春,上茶,让太医先歇歇。”
  “不敢歇不敢歇。”太医客气道,“大官人,不知是府上哪位有恙?”
  西门庆领着他去往侧间,边走边道:“我家中的小妾,中午府里摆酒,大约多喝了几杯就阵阵干呕,脸色惨白,现在已睡下了。”
  正好绣春端茶进来,西门庆对她说:“你把详细情况给太医说说,六娘中午喝了多少酒?”
  太医听到这里,只以为是府上的宠妾因喝醉而呕吐,就这么着急忙慌地叫他进来,不禁有些埋怨大官人太过大惊小怪。
  绣春垂着头:“没喝多少,六娘也说自己没醉,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想吐。”
  西门庆凶她:“一定是你这奴才没伺候好。”
  绣春吓得打了个哆嗦,不敢动弹。
  太医没碰茶盏,温声同西门庆说:“大官人,不如先去把把脉?见不着人我也不好下论断。”
  “太医这边请。”西门庆心里也急,见太医识趣,便决定等下打赏厚些。
  他回头一看,见绣春还杵在原地,皱眉道:“还不跟上来伺候?”
  “哦哦。”绣春回了神,赶紧跟上。
  一行人进了里间,李瓶儿已经沉睡过去,丝毫不觉有人进来了。
  绣春放下床帐,西门庆坐到床边,把李瓶儿的手拉出来,绣春赶紧在她手腕上覆了一条纱巾,太医垂头坐在榻前,把了好一阵脉,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看得西门庆心里更慌了,生怕瓶儿有什么三长两短。
  良久,太医终于把够了脉,起身朝西门庆拱拱手,然后往外走去。
  西门庆紧紧跟上,领着他重进侧间坐下。
  太医笑道:“大官人有喜了,恭喜大官人,府上少奶奶是喜脉。只是时日尚浅,不足一月,脉相隐现。稳妥起见,过些天我再来一趟。”
  “当真?”西门庆大喜,猛地站起身。
  “难道我还敢骗大官人不成?”太医想到此趟一定收获颇丰,忍不住抚须浅笑。
  “哎呀,哎呀!”西门庆喜得找不着北,来回转圈踱步。
  因六娘不舒服,院子里的下人都密切关注着此事。
  晏哥儿喜欢看热闹,他对这个长胡子老头很感兴趣,一直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惠庆只好也跟了进来。
  惠庆笑得合不拢嘴:“这可真是好事。今天是晏哥儿的生辰,又诊出他娘有孕,真是喜上加喜呀!”
  西门庆终于转够了圈,坐回去直盯着太医问:“她今日喝了几杯酒,要不要紧?我看她脸色很不好,会不会哪里不妥当?”
  “不要紧不要紧。甜酒喝一些也无妨,烈酒就不能喝了。刚有孕的人容易犯困,让她睡够就好,过了头三个月就会好许多。”太医点头道。
  西门庆又问:“太医,头回您不是诊出她有宫寒之症?怎么这么容易就怀上了?”
  太医故作高深道:“宫寒也分轻重,这也是大官人您的福气啊。福气到了,怎么拦得住?将来少奶奶诞下麟儿,大官人还有得喜呢!”
  “哎呀,哎呀!”西门庆喜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哎呀了好几声,等回过神来便吩咐玳安,“送太医出去,赏金封厚些。”扭头看到惠庆,又加了一句,“院子里的下人从现在开始,每月领双份月钱,只有一条:好好照顾六娘,若有个闪失,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惠庆赶紧应下。
  太医随着玳安出去,留下一张保胎的方子,揣着厚厚的诊金出了西门府。
  玳安马不停蹄,亲自去抓了药,送到后院交给绣春。
  绣春接过药,高兴得眉开眼笑,亲自守着茶炉熬药,一步也不敢走开。
  不多时,李瓶儿怀孕的消息传遍了全府,孟玉楼听了心里五味杂陈,愣了好半晌,才对兰香说:“我们去上房,找大姐姐一起去看望六娘。”
  吴月娘也得知了,她比孟玉楼高兴得多。
  她最喜欢小孩,六娘这一怀孕,将生不论生下什么,她都可以插一手进去。
  见玉楼来了,月娘热切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六娘。哎呀,她也真是粗心,有了身孕竟然还不知道。若我早晓得,就不让她中午在宴席上陪坐那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千丝万缕堤上柳】、【小希】、【奈奈生】、【开心就好】、【远远妈】灌溉的营养液~

  ☆、第 124 章

  李瓶儿还在熟睡; 西门庆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不时替她捋捋头发; 掖掖被角; 再摸摸脸蛋; 一副缠绵缱绻的样子。
  绣春傻呼呼地在一旁站着,这情形……她真不想站在这里。
  过了好一阵; 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问:“药熬好了; 要不要叫醒六娘起来喝药?”
  西门庆心里怪她没眼色; 小声斥道:“不用了; 她昨晚没睡够,早上困成那样。把药隔水温着,等她醒了再喝。”
  吴月娘和孟玉楼来了,西门庆打着手势不让她二人行礼,起身领头去了侧间。
  月娘和玉楼遥遥看了一眼床上; 也没去打扰,跟着老爷进了侧间。
  三人坐下; 绣夏上了茶。
  吴月娘满脸欢喜道:“老爷,太医是怎么说的?要不要紧?哎呀; 这下可好了; 有六娘开枝散叶; 晏哥儿也有了伴。”
  孟玉楼笑着接话:“我刚给晏哥儿做了鞋,还说再给老爷做几双呢,看来得先做小孩的虎头鞋了。”
  西门庆心里激动,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你俩有心了。月娘; 瓶儿最近不舒服,贪睡,早上就不去给你请安了,待她好了再说。”
  吴月娘非常体贴,温声道:“老爷不说我也晓得的,都是姐妹,我来看她也是一样的。”
  西门庆微笑点头。
  又说了一会儿话,月娘见六娘还没醒来,就不方便在这里打搅太久,于是起身告辞:“三娘,去我屋里坐坐?让六娘清静睡会儿,我们在这里怕是会吵了她。”
  等那两人走了,西门庆先去看了看熬好的安胎药,见一切正常,又把两位厨娘叫来吩咐道:“六娘有了身孕,你们往后做菜注意着些,不合适的就不要端上来。若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厨娘唯唯应下,回到厨房忙碌不提。
  西门庆又嘱咐绣春小心伺候,然后去了前院的书房办事。
  他把来昭叫进书房,来昭跪在地上:“不知老爷有什么吩咐?”
  西门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阵,才道:“除开外面的伙计,满府的下人里就属你最年长稳重。我想派你去江南杭州一趟,在那边买下几间好房,再去街上逛逛,若有合适的铺子也一并买下来。”
  来昭之前一直是小透明,只有跟着李瓶儿去了庄子上才当了一回管事,等回到西门府,玳安春鸿等人又将他挤得露不了脸。
  听了老爷的话,哪里会不欢喜?赶紧磕头:“蒙老爷看得起,小人一定办得妥妥当当。只是……不知这房子和铺子应该买多大的?”
  西门府面积大,装修阔气,光是一个花园就比别人的两套院子还要大。
  不知老爷是不是也想在江南买这么大的房子?
  西门庆略略沉吟:“不必了,有个三间三进就够了。”
  如果调任成功,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官,还是不要太高调才好。
  他又补了一句:“若院里有个小花园就最好了。”
  来昭心里有了数,又问:“几时动身?”
  西门庆:“等我安排好银子和人手你就走,趁着这几天你先把家里安顿好。对了,你儿子铁棍,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带着他去见见世面。”
  来昭大喜,磕头谢了。
  等来昭走了,西门庆去街上的几个铺子里看了一回帐目,调了两千五百两出来,准备让来昭带去江南使用。
  李瓶儿一直睡到酉时才醒,绣春紧守在榻前,见她睁眼就笑起来:“六娘总算醒了,药都熬两回了。”
  “药?什么药?太医来过了?”李瓶儿饱睡一觉,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起身穿衣准备下床。
  她中午并没有喝多,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她估计应该是昨晚老爷折腾得久了些,弄得狠了些,这样也要请太医?见了太医该怎么说?想想都丢人。
  绣春拿了件薄绸小衫替她穿上,笑眯眯道:“来过了,还留下药呢。您一直睡着,老爷嫌药放太久失了药性,我这都熬第二回了。”
  李瓶儿听了这话,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不知请的是哪位太医?往后她若再看病,绝对不能找这人。
  绣春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住她,仔细检查见没什么事,这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六娘,您吓死我了。若您真摔了下去,我的屁股怕是也要开花了。”
  老爷太可怕,一向对她又最凶,一想起老爷生气的脸,绣春的腿都要打哆嗦。
  “没事没事,我是饿着了才腿脚发软。”李瓶儿安抚她,“席上我都没吃几口菜,睡了这么半天,肚子真是饿了。”
  绣春小心翼翼地扶她下了床:“厨房熬了小米红枣粥,正好到了晚饭的时辰,我这就喊人摆饭。绣秋?”
  绣秋进来了,绣春吩咐她:“去前院跟老爷说一声,就说六娘醒了。再去一趟厨房,让她们摆饭,六娘饿了呢!你快些,不要迟了。”
  绣秋脆生生应了,掉头就跑。
  绣春伺候李瓶儿洗漱完毕,然后扶到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感慨道:“六娘的身体真好,老爷也真是龙精虎猛,这才多久,您又怀上了。”
  李瓶儿闲得无聊,只好翻看自己的妆匣,手里正握着一个镶金珠的金钗,闻言手一松,金钗掉在地上,大惊失色地问:“什、什么?谁……谁怀上了?”
  她不会是睡得产生幻听了吧?
  绣夏正在摆饭桌,听见金钗掉地上的清脆声,心疼极了,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还好没摔坏。
  她把金钗递给李瓶儿,笑着说:“六娘,当然是您怀上了呀。老爷高兴坏了,院子里的下人从今天开始,每月领双份月钱呢。”
  李瓶儿抚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呆若木鸡。
  西门庆床上能干,但生育能力低下,她一直以为他有弱|精症之类的毛病,还沾沾自喜地想着这下自己连避孕都不需要操心。
  没想到……
  绣春见李瓶儿怔怔的,自作聪明地笑说:“六娘这是欢喜得说不出话了。”
  李瓶儿回过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脑子里一片空白。
  西门庆安排好事情,听了绣秋的传话,忙不迭地往后院去了。
  “瓶儿,瓶儿!”他像救火似的飞快进了小院,大步跨过门槛,人还没走近就连声问,“现在感觉如何?孩子有没有闹你?想不想吃酸的?还想不想吐……”
  李瓶儿:“……”
  呵呵,这人是不是有病?
  肯定是有的。
  惠庆在一旁帮忙摆饭,仗着过来的人身份,笑道:“老爷,这才刚诊出来,六娘怕是还没什么感觉。”
  “哦哦。”西门庆轻轻搂住李瓶儿的腰,扶她走到饭桌前,小心翼翼地伺候她坐下,过后自己才坐了,还抹了一把冷汗,“这可真是……突然变成瓷器了,我都不敢乱碰,生怕掐着了你。”
  嘿嘿,这倒是个好消息。
  李瓶儿欢喜起来,看来大肚子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厮晚上不敢胡乱折腾她了。
  “老爷,”李瓶儿用手帕挡住嘴角的笑意,“我没什么事,只是……还不太敢相信呢,太医会不会诊错了?”
  “怎么可能!”西门庆猛地提高音量,他子嗣不丰,若谁告诉他这喜讯是假的,他能活剥了那人的皮。说完意识到不对,腆着脸笑,“我不是说你,你别怕。”一面亲手替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含笑看着她吃了半碗,这才自己吃起来。
  李瓶儿吃得香甜,没察觉到有任何异样。
  惠庆伺候晏哥儿吃饭,夹了一块熟牛肉喂到他嘴里,晏哥儿抱着大白馒头啃了一口,像松鼠似的嚼个不停。
  等咽下嘴里那口,他忽然伸手去抢李瓶儿的碗:“娘,我要喝你碗里的粥。”
  西门庆抓住他的手,教训道:“你要吃粥让丫头盛就是了,干嘛非得抢你娘的?”
  晏哥儿不服,大嚷起来:“娘那碗香些!”
  他刚才都看见了,就连他爹也一直盯着他娘的碗,可见娘那碗里一定有好东西。
  李瓶儿笑笑,正要把自己的碗递过去,西门庆按住她:“你自己吃,别惯着他。”
  绣夏赶紧盛了一碗粥,放在晏哥儿面前,惠庆哄他道:“晏哥儿乖,你娘怀了小弟弟,不能吵她用饭。”
  晏哥儿拿小银勺在粥里拔了拔,没什么稀奇的,倒是那几颗红枣又大又红,他吃了一颗,咽下后才问:“弟弟?在哪儿?”说完伸着头四处寻找。
  屋子里到处都没有,他就把头伸到饭桌底下,看是不是藏在桌子底下了。
  西门庆被儿子逗笑:“还在你娘肚子里呢,瞎找什么。”
  李瓶儿忍住笑,逗弄起儿子来:“晏哥儿,你爹的银子太多了,我怕你一个人花不完,特意找了两个帮手。你喜不喜欢?”
  西门庆喜欢她说两个,这意味着这胎生完,她还肯再生,便微笑着不插话。
  晏哥儿眨着纯洁的大眼睛,问:“很多吗?有多少?”
  “有这么多。”李瓶儿尽力伸开双臂,比了比。
  “哇!”晏哥儿很捧场,惊呼起来,片刻后又忧心地问,“我和弟弟把银子花光了,爹和娘怎么办呢?”
  李瓶儿哄孩子连眼都不眨:“一起去讨饭呗。”
  西门庆听得想大笑,好不容易才忍住。其他的丫头们小声笑起来,所有人都盯着晏哥儿,看他怎么回答。
  晏哥儿皱着一对小眉头,他想起了在大门口见过的乞丐,穿得破烂,浑身脏兮兮的,比他刚挖完蚂蚁还要脏。
  他撅着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我不花爹的银子,你们留着自己用。等我长大了,我也能挣月钱,月钱都交给娘。”
  李瓶儿惊奇地问:“你知道什么是月钱?”
  晏哥儿点头:“知道,上次来宝给我买的糖葫芦就是,来宝说是用他的月钱买的。我长大了也赚糖葫芦给爹娘吃。”
  西门庆脸上的大笑没了,慈爱地看着儿子,动容道:“这孩子真孝顺,才丁点大就懂得孝顺爹娘。他刚一出生,我就得了官。恰好他生日又诊出瓶儿有孕,这孩子是我的福星。”
  李瓶儿也很感动,摸着儿子的顶髻,温柔地说:“娘不爱吃糖葫芦,你留着自己吃。”
  几个丫头也赶着将晏哥儿夸了一遍,末了,绣春忽然说:“来宝得了六娘那么多的赏,买串糖葫芦也是应该的,一串还少了呢!”
  西门庆看了绣春一眼,这才想起要把她嫁出去的事情,便对李瓶儿道:“我看你身边的丫头都大了,该考虑下她们的亲事。”
  未婚的三个丫头羞红了脸,垂着头不作声,惠庆则笑眯眯地看着。
  李瓶儿看了她们一眼,扭头对西门庆说:“饭桌上不说这个,我会看着办的。”
  用完了饭,西门庆问她困不困,要不要去床上歇着。
  李瓶儿睡了一下午,哪里还躺得下去,想起绣春说下午大娘和三娘来了一趟,她现在也没事,该去上房走一走了。
  西门庆看着她服了安胎药,这才扶着她同往上房而去。
  上房里,众人行礼问安后各自坐下。
  晏哥儿呆不住,想出去玩,李瓶儿便让绣春抱他出去交给来宝,允许他在大门口玩一小会儿。
  吴月娘盯着李瓶儿的肚子,仿佛里面有个金宝贝似的:“六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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