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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瓶儿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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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春见她犹豫,便问:“六娘,是不是头又痛了?那我们回去吧。”
  西门庆及一众下人,以为她轻易不下床是因为病没好,头晕犯呕,其实她只是怕脚疼而已。
  李瓶儿也不辩解,由她扶着往回走,边走边对一丈青说:“你做得很好,以后你还好好管着这里。我身体不好,只能靠你和绣春了。”
  一丈青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另一只手,喜上心头,连声表衷心。
  进了房,在侧间里坐下。李瓶儿喊绣春去拿妆匣,赏了一丈青一个马镫金戒指,她磕头谢了。
  这时,来昭在门外禀道:“伢婆子带着人来了,现在见还是不见?”
  李瓶儿正要答话,里间睡着的西门庆忽然醒了,哑着声音道:“先让他们到院子里,稍后领进来看看。”然后喊人替他梳洗。
  绣春还愣着,李瓶儿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快进去服待西门庆。
  绣春这才回过神,进去伺候西门庆穿衣净面。
  没一会儿,西门庆穿戴整齐,着玄色曳撒,粉底皂靴,头上戴着忠靖冠,端得一派风流,更显得他肩宽腰细腿长。
  西门庆在李瓶儿身旁坐下,对一旁上茶的一丈青说:“把那些人叫进来看看。”
  须臾,伢婆子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串十来个高矮不一的女孩儿。
  伢婆子长相普通,满脸堆笑,身材圆润,身穿降红薄袄,活像一个四处移动的喜球。
  她见了西门庆和李瓶儿,先跪下磕了头,然后起身,让身后跟着的女孩儿跟主家见礼。见毕礼,排成两行,俱都低头垂手,屏气凝神。
  西门庆粗粗扫了一眼,见第一排有好几个的身段都很不错,说道:“抬起头来,我瞧瞧。”
  伢婆子连忙跟着喊:“都抬头,抬头。”
  李瓶儿在上方坐着,只见第一排的姑娘明显比第二排的更漂亮,尤其是中间第四个。她虽然穿着一身八成新的粗布衣衫,头上钗环皆无,但更显白净。身段苗条,身姿婀娜,即使静静地站在那儿,也有一股媚态自然流露出来。她眼角含笑,先偷看了一眼西门庆,然后顺带着扫了一眼一旁的李瓶儿,又把目光回到西门庆身上,最后收回视线,稍稍低下了头。
  西门庆一直含笑盯着她,伢婆子知机,凑上前,道:“不瞒西门大官人,这位叫倚翠。是您老的前身——贺老爹家中伺候的房里人。后来贺老爹要走,她被正妻发卖,所以才留下来了。您也瞧见了,她的模样长得多么好。诸般弹唱吹打都会,双陆棋子无不精通,要价60两。就因为要价太高,一时卖不出去。前几日听见您的庄子上要选人,特意带她来给您看看。”
  西门庆点点头。60两确实有点贵,不过倒还值得。
  他道:“留下吧。”
  伢婆子大喜,连忙把倚翠拉到一边,热情地介绍其他人上前一步。
  李瓶儿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打断他。还是西门主挑选了倚翠,这才想起身旁还有个李瓶儿,他笑着,脸上似乎有些讪讪地:“你也挑些。庄子不比府里,需要人手的地方多。你看着合心意的多挑几个。”
  李瓶儿对这一批进来的下人不感兴趣。虽然一个个长相端正,但眼珠活泛得很,一看就是不安份的。已经有了一个倚翠帮忙应付西门庆,何必再凑多几个呢,又不是要开麻将桌!
  她挥挥手,对伢婆子说:“换一批。我想要能干活的,丑一点也没所谓,手脚齐全就行了。”
  讶婆子心里失望,让这一批人下去,重新叫进了一批。
  西门庆端着茶碗,把头凑到李瓶儿身旁,小声笑道:“长相端正的还不要?丑的放在跟前多碍眼。你是担心我被人勾走了吗?”
  李瓶儿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专心挑选下人。
  这一批明显就是干活的人了,虽然长相不如前一批,但都干干净净,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等伢婆子喊她们抬头时,她们直视前方,并不左瞄右瞧。
  李瓶儿根据眼缘,随手点了两人。这两人一高一矮,一个稍瘦、一个偏胖,但看起来都是老实人。
  西门庆问:“再多挑几个?这两个人够用吗?”
  李瓶儿想了想,不知道这些人的月银是谁给,如果是他给,挑一百个也行啊,只要庄子装得下就行。万一,是要她给呢?那她不是浪费自己有限的钱财吗?
  李瓶儿摇摇头:“够用了,这已经比大姐姐使唤的人还要多了。再挑几个,若传回府里,又是一场闲话。”
  西门庆没办法,只好自己随手又挑了几个小丫环和小厮,放到院子里跑跑腿或传传话,然后让伢婆子跟玳安去结银子。
  一丈青等那些人下去了,笑着上前道:“还请老爷、娘子先给她们改名。”
  西门庆愣了愣,看着倚翠,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见她一头乌发黑鸦鸦的,便道:“还叫倚翠吧。以后用心在这里伺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倚翠低头应是,福了福礼。
  新买的两个下人,以及西门庆都看着李瓶儿,李瓶儿怔怔地问:“看我干什么?”
  西门庆失笑道:“这两个是你挑的,将来也是伺候你,当然是你给她们取名字了。”
  绣春见来了同伴,脸上一阵欣喜。李瓶儿看一眼绣春,又看看她俩,便道:“干脆,就叫绣夏、绣秋?”
  她指着偏瘦的叫绣夏,夏天食欲不好,瘦是必然的。稍胖的另一个便叫绣秋,秋是长膘的好季节。
  绣春见自己的名字打头,笑道:“六娘取的名字真好听。”
  西门庆道:“你真可会偷懒。”
  李瓶儿不服气:“你不是也一样?我总算比你好一点吧?你可是一个字没改的就让人家用了原来的名字。”说完,一人赏了她们一根银簪。
  三人接了,磕头谢恩。
  取好名后,一丈青领着她们先下去梳洗,领新衣,然后安排住宿的地方,再歇息一晚,第二天开始当值。
  谁知,勤奋有上进心的倚翠主动来伺候二人吃晚饭了。
  
    
    ☆、十九章

  西门庆因李瓶儿初来庄子上,无论如何也得陪着住一晚,看她安顿好才好回城。
  午睡醒后,挑了下人,人手一下子变得充足起来,那些新买的粗使丫头和婆子就不像近身伺候的丫鬟那么好运了,可以歇息一晚再当值。她们一被挑中,立马领到了院中或厨下开始帮忙。
  绣春领着几个梳洗过后的小丫头,急急忙忙地收拾李瓶儿的箱笼,将她惯用之物一一放好,这才松了口气。
  西门庆则和李瓶儿在西厢榻前下棋喝茶玩耍。
  李瓶儿不会下古代的棋。别说古代了,就连现代的棋她也只精通五子棋,要不就是略懂大概规则的象棋。
  西门庆让绣春在百忙之中先帮他找出了棋盘,才刚下了半局,他就哈哈大笑:“六娘,你病了一场,棋艺竟然生疏了这么多!”
  李瓶儿真想扔了棋子不玩,可是一想到,未来的几十年她都将在这里度过,没有工作,没有娱乐,没有朋友,此时不学棋打发时间,更待何时?于是,她满脸堆笑,讨好地说:“我知道老爷一向善于下棋,不如今日好好教教我?我病得迷迷糊糊,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西门庆也不在意,只当她是人逢剧变才心性大变,当场就细细教她。
  李瓶儿人聪明,又用心,不用三局就学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倒下得不亦乐乎,虽然尽是李瓶儿输。
  西厢日光照射时间长,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不知不觉就玩到半下午。西门庆见她精神尚好,不见倦色,心里不禁更满意,道:“你在这里好好养病,若有什么缺的,就使小厮回去府里拿,不要客气。”
  李瓶儿捏着棋子的手一顿,看着沐浴在西照之下的西门庆,只见他眉眼俊朗,富贵逼人,是个难得的美男色。
  她微微弯着嘴角,似笑非笑,问他:“庄子里这些下人的月钱是怎么给的?这里要用的米、油之类的杂物,全都从府里拿吗?”她其实还想问一句,我有没有月例银子的?原书中似乎没讲过这个问题,但从她看过的各种古言小说来讲,月银是个不可或缺的好东西啊!
  原书中那么跋扈嚣张的潘金莲,时常也为钱发愁,甚至连自己亲妈坐轿子来府里的车钱都不肯替付,若她也像别的书中那样,一月有个二三十两的月钱,也不至于困窘至此。
  西门庆笑了,阳光中的他显得更加英俊和气,眉眼都笑得弯弯:“说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女人,这里所需要的一切自然是我来付。你缺钱使?想买什么东西?把想买的东西写下来,我一一买给你,下回来看你,正好给你带过来。”
  呸!李瓶儿在心里暗暗啐他一口。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不让女人碰他一分钱吗?除了他的正妻吴月娘能帮他管钱之外,其他的孟玉楼和原身李瓶儿都是自己不缺钱使的。潘金莲要买朵花、买支美簪、买件大袄……还得在床上把他伺候好了,哄着他去买,再时不时给她点零钱就打发了!排行第四的小妾孙雪娥就更不用说了,光背着小妾的名份,其实在厨房做着灶上的活儿,好几次府里的女人们凑钱做份子办酒席,叫她,她就明说:我手里是有钱的?叫我做什么!
  幸好,庄子的下人钱、各项开支钱他还肯给,这倒让李瓶儿省了一笔。
  李瓶儿在心内暗暗摇头,号称富甲一方、出手爽利的西门庆,在女人身上真是小气到了极点!女人们在他身上得到的好处,甚至不如他的狐朋狗友得到的多!这又是一个在家小气、在外显大方的渣男啊!
  西门庆见她不回答,又喊了她一声:“六娘,你在发什么呆呢?想买什么?要是太多的话,让绣春拿纸过来,全部写下来。”
  “不用了,我随口问问而已。”李瓶儿回答道,又喊绣春,绣春正在侧间收拾箱笼,一听在喊就马上过来了。
  “绣春,往常我给你的月例银子是多少?”李瓶儿问她,又转向西门庆,“今年要不要涨一点?”
  绣春微红着脸,小声回答:“往常我是三钱,迎春姐五钱。”
  李瓶儿听了,在心里开始计算。照时下人均工资六百元来算,一两银约等于500元。她这次带了一千多两出来,再加上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手边就有约百万的财产,还不算放在西门府里的东西。
  绣春的工资相当于150元?迎春250元?真是人力廉价的年代啊!不过想想也是,买一个十四、五岁的大丫头都才五、六两银子呢!
  “行了,以后每月给你涨到五钱,遇年节还有额外的红包。”李瓶儿挥挥手,非常大方。这一点倒是符合了原书中李瓶儿对人和善、不吝金钱的性格,就连死对头潘金莲的亲妈过来,她也能赏人家几匹布、几样点心。
  绣春笑眯眯地,行礼道谢,然后下去忙了。
  西门庆笑道:“你这下可成了土财主了!”
  李瓶儿:“有你在这里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呀?”
  西门庆被她逗得大乐。
  过了一会儿,厨房安排好了晚饭,一丈青走来问,是否现在就开饭。
  李瓶儿先问西门庆:“饿了没?要不要现在开饭?”
  西门庆把手里的棋子一丢,道:“跑了一天,累死了。早点吃了早点歇息,明日一早我还得赶回去呢!等下正好叫个人帮我捏捏肩骨,消消乏。”
  李瓶儿便冲一丈青点头,一丈青应诺去了。
  须臾,饭桌安排好,两人双双落座。
  绣春站在一旁,等待使唤。穿戴一新的倚翠急忙忙走进来,向西门庆和李瓶儿福了福礼,自动站到西门庆一边,拿起公筷,手脚麻利又轻便地开始布菜。
  李瓶儿看了眼傻愣愣站在一旁的绣春,再看看浅笑盈盈、服务态度一流的倚翠,这就是家族底蕴的区别啊。从大家族里出来的下人,一言一动,一举一行,揣摩主子的心思,已经深入骨、流进血液。哪里是西门庆这个半路出家的商人所养的下人可比的?
  瞧瞧西门大官人府里的那一家子,主不主,仆不仆,你偷我,我偷他,他又偷她,乱成什么样子了!
  当然了,绣春是原身李瓶儿带来的,当初并不能算是大丫鬟,若是放在什么王府公爵的府里,估计她就只能做做打扫院子的粗使下人了。迎春虽然有些见识,有些眼色,但她志向太高,一心想着向上爬。人各有志,李瓶儿也不强求她。绣春虽然蠢笨,但好在人忠心,没有花花心思,她就乐意给绣春这样的人涨月钱,留在身边当个心腹使用。
  才刚布了几筷子菜,倚翠和西门庆,两个人四只眼,已经粘到了一起。
  绣春见同为丫鬟的倚翠在为主子布菜,有心想跟着学,被李瓶儿手快地止住了。她不需要这套,夹菜还是自己来更好,当然,特定场合除外。
  西门庆喝着小酒,就着眼前的美色下菜,一双眼睛差点掉进倚翠的胸前出不来。倚翠为人乖觉,言语更加娇声,服侍更加殷勤,频频给西门庆倒酒。
  李瓶儿知道西门庆不喜女人管着他,她也不耐烦管他,但两人当着她的面,腻来腻去,实在是影响她的胃口,太伤眼睛了。
  她草草吃完半碗饭,便推开碗,说不吃了,要去躺一躺,累得很。一边说,一边就歪到了床上。
  西门庆急忙放下酒杯,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非常关心:“哪儿又不舒服了?绣春,晚上的药呢?煎好没?端来给六娘喝!”
  绣春急忙出去了,倚翠惶恐地站在一边,心里惴惴不安,生怕李瓶儿会借机发作她。
  李瓶儿微笑着对西门庆说:“老爷,你也知道我是来养病的,身体不好。下午陪着你下了那么久的棋,早就困了,现在吃了饭,只想睡觉。你还没吃饱吧?别管我了,你快去吃。我没什么要紧的。”
  西门庆仔细分辩她的脸色,见她言语真诚,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便笑了笑:“你既然不舒服,我还吃什么?让她们收下去吧。等你饿了,我再陪你一块儿吃。”
  李瓶儿推他:“我只想躺一躺,别误了你的晚饭。倚翠?”
  倚翠听见主子喊,连忙上前,低头听着。
  李瓶儿笑着,从妆匣里拿出一支黄灿灿的妆花金簪,递给倚翠:“你很好,替我好好照顾老爷。”
  倚翠笑了,瞬间精神抖擞起来,行礼道了谢,上前接过簪子,哄西门庆:“老爷,先让六娘歇歇,我陪您去侧间接着喝。”
  西门庆顺势起身:“也罢,我在这里吵得你不能休息。你好生躺着,我去去就来。”
  饭桌被移到了侧间,西门庆稳坐在炕上,倚翠侧坐在榻上,一面递酒,一面调笑。
  绣春端药进来,瞥了一眼,心里很不愤,伺候着李瓶儿喝完药,收了药碗出去了。
  没多大会儿,西门庆吃得酒浓,情*欲上头,在桌下悄悄捏倚翠的手,不住地递眼色给她。倚翠也不躲,只看了看里间李瓶儿的方向。
  西门庆会意,起身道:“我也吃够了,去那边随便找个屋躺躺。倚翠,你来给我捏捏骨头。”然后,转身出去。
  倚翠紧跟在他身后,两人瞬间走得没影。
  绣春见他俩走了,这才愤愤地对李瓶儿说:“六娘,你看她那个狐媚样儿!您也不管管。”自从下午李瓶儿说了要涨她的月钱,她就越发忠心起来,事事从李瓶儿的角度出发,替她着想。在绣春看来,倚翠原本就是个丫头,却要来分六娘的宠,这如何能忍?
  李瓶儿笑着拍拍她的手,轻声道:“那你想不想和她一样?”
  绣春脸色大变,跪在床前,声音惊恐地道:“六娘饶了我吧!我这一辈子不打算嫁人了,就一直做个使唤丫头。只要六娘在一日,我就伺候六娘一日。六娘若没了,我就剪了头发去庙里。要不,您还是别涨我的月钱?”
  李瓶儿轻笑:“傻丫头,我骗你呢!我知道你是好的,将来我自会替你打算,不会逼你的,放心!我看不上他,她们谁稀罕谁就拿去,省得在我面前碍我的眼。我就这样有田有银有吃有穿地过一辈子,这才好呢!”
  绣春一听,心里大定,也甜甜笑了:“那我也跟着六娘,有田有银有吃有穿地过一辈子!”
  “傻丫头,我有田,你的田在哪里?”
  “六娘的田,我帮您看着……”
  
    
    ☆、二十章

  西门庆所谓的“去去就来”,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来。
  他换了一身新衣,刚一进房,就见李瓶儿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绣春伺候着梳头,绣夏捧着一盒润肤脂膏,站在一边。
  李瓶儿伸手从盒里沾了一点,在掌心细细揉开,慢慢涂到脸上,轻轻地打圈按摩。她脸上的抓伤早就好了,肤色和旁边的别无二致。等一切弄妥当,一扭头见到了西门庆,吃惊地问:“老爷来了?怎么没人上茶?”
  西门庆坐到椅子上,脸色发讪:“你昨晚歇得好吗?我多喝了两杯,就睡过去了。”
  李瓶儿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清气爽,一副被人伺候得很好的模样,便打趣道:“挺好。老爷您呢?”
  西门庆见她并不吃醋,心里非常高兴,起身走到她身旁,捧起她的脸,就着窗外的晨光细细打量,道:“养得差不多了,还是以前那般的花容月貌。就是瘦了些,再养些肉出来,就和以前差不多了。”
  李瓶儿挥掉他的手,佯嗔道:“再好的老样子也不如新样子更吸引人,老爷您说对不对?”
  西门庆听出她话里意有所指,假装叹气,道:“罢了,被你捉了我的错处。说吧,你要什么?”
  李瓶儿眼珠一转,笑道:“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来,不如折现?”
  西门庆:“回头我让玳安送二百两银子给你零花,这下不生我气了吧?”
  李瓶儿弯腰福了福,笑得无比开心:“那就谢谢老爷了。对了,玳安忙呢,天天跟着您跑前跑后,哪里能少了他?不如我这里派个下人跟着您回去一趟,让他把银子带来就行了。”
  “你这是怕我赖账?”西门庆伸手想捏她的鼻子,被李瓶儿抢先抓住他的袖子,拉着他往饭桌边走:“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吧?”
  用早饭的时候,倚翠并没有去休息,她深谙趁热打铁的道理,拖着疲软的身躯硬撑着要来伺候主子们用饭。
  李瓶儿自然不会拦她,西门庆还没新鲜够,更加不会赶她走。
  一顿饭下来,三人都很满意。
  西门庆临走前,悄悄递了一根金簪、一副金三事儿给倚翠,李瓶儿领着两个丫头站在大门口,送西门庆。
  西门庆骑上马,戴上眼罩,又嘱咐了李瓶儿几句好好休息,便打马一鞭,踏踏踏地跑远了……
  他带来的小厮下人们赶紧跟上,其中包括身受李瓶儿重托的下人来宝。
  见西门庆走了,李瓶儿回转身,吩咐看门的下人关好大门,对着一旁的倚翠说:“你也累了,今天歇一天吧。”
  倚翠确实累得不轻,西门庆长了副公狗腰,又有各种辅助工具,寻常一个两个妇女都不是他的对手。倚翠福了福身,道:“谢谢六娘,那我先下去了。”
  李瓶儿领着绣春回了房间,坐到纱窗前的矮榻上,托腮看着窗外。
  西门庆走了,这里也不是后宅,整个庄子就属她最大。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明明这就是她之前最渴求的东西,为什么忽然间得到了,竟然没有一丝雀跃,反倒觉得无聊起来?
  绣春捧了杯清茶给六娘,见她一副百无聊奈的模样,不禁小声劝道:“六娘,是不是闷了?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听说这村子很大,人也多呢!”
  李瓶儿顿时有了兴趣,眼睛亮起来,问她:“这附近还有邻居?”
  昨日来时,她是在院子里的轿子上醒来的,没见到外面是什么;刚才送西门庆,门口不仅堵着高头大马,还有一群下人,视线也不开阔,因此,她对这庄子旁边有什么,哪里好玩,还真是不了解。
  “有啊,我听青婶婶说,我们这处庄子比较靠边,再往前走走,就是一个很大的村子了,里面住着百十来户人家呢!”绣春年纪小,对这些新鲜事最好奇,刚来就找人打听清楚了。
  “那我们现在出去走走?”李瓶儿很有兴致,正想起身下榻,脚刚挨到地,马上又缩了回去,“算了,下次吧。”
  行走在这世间,没有一双灵便的脚,如何能行?李瓶儿虽然四肢健全,但那双畸型小脚和残疾人也没两样了。真不知道那些裹小脚的女人们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反正李瓶儿忍不了。无论如何,她从心底不能接受把四只脚趾蜷到脚底板走路。
  这些天,因为环境受限,她只能穿上好几层袜子,让脚底舒服一些,再尽量少走路,总算是熬过来了。到了庄子上,她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比起出去见见市面,当然是先处理这双脚来得更紧要。
  “六娘,怎么了?”绣春见她又缩了回去,忙问道。
  “脚疼。你先帮我找一个见多识广、年纪大些的妇人来,我有事要问问。”
  “要不……我把青婶找来?”绣春想了想,在她认识的人里面,非要找一个见多识广又年纪大的人的话,非来昭家的莫属。
  李瓶儿点头:“行,你去把她喊来吧,就说我有话要和她说。”
  绣春应诺去了。
  李瓶儿重新歪回到榻上。
  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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