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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联雷神]诸神的谎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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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快要变成一个真正的黑暗精灵了。而她居然还在微笑。
  【……你们是真的需要我吗?你们是真的认同我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的需要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们的利益。没有人真的关心我或喜爱我,假如我死了,很多人会因为隐患的永久消除而松一口气,很多人会因为没能在我身上榨出更多利益而惋惜地叹一口气,或者还有那么一些不明就里的人会简单地说上一句“没想到她这么英勇,我很遗憾”,然后就把我曾经存在过的事实完全忘到脑后。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地为了我的死去而哭泣。没有一个人会在我离去之后深深地追忆和惋惜。】
  既然这一生是完全错误的,那么又何必延续下去?
  在漫天的金色光雾里,玛勒基斯和其它仍有余力攻击的黑暗精灵们的攻击接二连三地打在约露汀的身上。他们或许到了这一刻终于明白过来,她是不可能与他们妥协的,即使她的血肉里含着一半黑暗精灵的部分。而且这个女人已经疯狂了,她不但不会如他们所愿地回归本族,为本族的传承与繁衍尽力,而且还意欲与他们同归于尽。所以,他们对她的攻击也毫不留情。
  一个黑暗精灵特有的特殊炸弹丢了过来,穿过那层金色光雾,似乎击中了她的身体。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半空中迅速形成了一团可以吞噬周围一切受害者的烟云;但是她的身体和那层吞噬黑暗精灵的金色光雾幻境并未被吞噬,而是骤然在原地消失了。
  那层金色光雾消失之后,地上七横八竖躺满了黑暗精灵的尸体。剩下的人们相顾失色,遍体鳞伤。哪里都没有那个黑暗精灵族所剩下的最后一个女人的身影。她好像在那个炸弹爆炸造成的吞噬烟云将自己卷入之前,就已经消失在这个战场上了。
  玛勒基斯身上的甲胄几处破碎,那张被托尔的雷电之力毁坏了一半的脸上出现了很多狼藉的血痕,显得更加狰狞。他几乎要站不稳,扶着旁边两个手下,嘶声喊道:“快……大家快回方舟——”
  那些侥幸逃得性命的黑暗精灵们如梦方醒,簇拥着他们的首领,纷纷涌向方舟。
  当他们都进入了那艘方舟,而方舟关闭舱门浮空而起的一霎那,飞船外的空中发出“哗啦”一声爆响。
  约露汀的身影重新出现了。她浮在空中——不,并不是浮在那里,而是像从什么地方纵跃而起,疾冲过来的——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在方舟尚未完全隐形之前,她就已经冲到了方舟的近前。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胸口对准了方舟正面一枚尖锐狭长的冲角,前冲之势毫无一丝停顿,她猛然合身扑上去,那枚冲角几乎是一瞬间就穿透了她的身体,从她背后透出已经鲜血淋漓的尖角来。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里爆出十分明亮,几乎令人不可逼视的金色光芒。如同当初在葬礼上,神后弗丽嘉的躯体化为星尘一样,短暂的停顿过后,她的躯体爆开了,化作了无数细碎明亮的金色光点,像一层美丽耀眼的雾霭,在空中缭绕飘浮,笼罩住了那艘巨大的方舟,将它包裹其中。方舟的船体上继而发出金光,愈来愈明亮,愈来愈耀眼;在那层金光里,方舟的船体开始一点点地淡化。
  在战场上的神域战士们,包括希芙、范达尔和沃斯塔格,一开始都以为那是约露汀的幻境攻击失败,方舟开始隐形的预兆。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地,那艘巨大的十字形飞船并没有完全隐形,而是在那层金色光芒的包围下,边缘都开始模糊消融;这种方式和它以前的哪一次隐形逃遁都不一样。最后,它也化为了一阵更细碎的黑色尘灰,与那束明亮美丽的金色星尘混合在一起,随着吹过战场的微凉的风,慢慢地消逝在阿斯嘉德一片晴朗的天空里。
作者有话要说:  3月12日:
  所以妹子就此领了盒饭【不

※、Chapter 145

  瓦特阿尔海姆这一次真的是沉寂了。除此之外的其它七大国度也是如此。再度散布去九界各大国度侦察过数次的希芙、范达尔和他们麾下的神域战士都这样表示。
  约露汀那一天确实成功了。她歼灭的,确实是黑暗精灵全族的最后一点力量。神域的防御系统可以从容些慢慢修复了。在没有雷神托尔的情况下,这还是多年来第一次神域打赢一场战争,虽然对手的分量不如几个月之前那么重了。
  大家一致公认约露汀的英勇牺牲配得上进入英灵殿——而且那里本来就是她原本呆的地方。现在大家每次经过英灵殿外,都能听见那棵苹果树上传来一阵阵细细碎碎的嘤嘤嘤嘤哭声。那丛槲寄生好像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海姆达尔也表示他在九界之中,再也看不到约露汀。看起来她那天最终用以消灭黑暗精灵的,不是幻境,而是她自己的生命。
  大家都觉得十分惋惜这个姑娘的牺牲。而且由于她牺牲的方式太特别,连一场葬礼都无法举行。
  当然神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牺牲的神祇遗体找不回来,最后在夜晚的葬礼上只放出去一条盛载着这位神祇的随身用品、衣物或武器的空船的情形。
  不过这一次,神王奥丁似乎无意这样做。
  大家纷纷叹息了一阵子,也就作罢。没有人会认真去追究为什么奥丁没有为约露汀举行葬礼的意思,也没有人觉得这件事实在不可接受而替约露汀去向奥丁据理力争。
  哦,也有人——希芙和范达尔还真的去了。
  一开始是范达尔。这个花花公子范儿十足的家伙,对每一位姑娘都有着怜香惜玉的心。更何况约露汀牺牲的最后一刻,他在现场,亲眼所见,惨烈至极,不由得对这个以前在阿斯嘉德毫无存在感的可怜姑娘充满了后知后觉的歉意和同情。
  于是他跑去向奥丁陈情,说约露汀是为了阿斯嘉德壮烈献身,即使遗体已经灰飞烟灭,总该弄点和她有关的东西,放在一艘小船上,随着天河的流水一道放出去,点燃起蜡烛和明亮的光球,集合起大家,一起悼念一下。
  谁知道奥丁听完他的话以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他,约露汀可有什么和她有关的、值得纪念的东西。
  这一下范达尔可卡了壳。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以前和神域的其他人一样,压根没有关注过这个姑娘。虽然有时候偶尔他会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她的能力低微,还能安然做个神祇,不过再一想,她的神格是奥丁亲自赐予的,而且她又不是女武神,会不会打架,又有什么关系?于是那点疑问也就作罢。
  他本着见义勇为的精神,找来希芙——找希芙是因为她也是女性,他觉得去一个姑娘家里翻东西,还是得由姑娘们出手好像更妥当一些——跑去英灵殿旁边那栋小木屋里,翻找能够代表约露汀这个人的纪念品。
  翻了一圈,他们一无所获。那栋小木屋里的陈设朴素简单得简直可怕。他们在金碧辉煌的仙宫住得久了,压根想像不到这么华美壮丽的宫殿里,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范达尔忍不住吐槽说:“瞧瞧那些家具!就连以前洛基被关在地牢里,他那间牢房里的家具都比这里好上太多了。”
  希芙白了他一眼,继续小心翼翼又仔细万分地寻找着,好不容易翻出一件还算漂亮的长裙来。这可能是这个姑娘唯一值钱的家当了。这间小木屋里若不是窗明几净,桌面上散放着几本书——其中一本还是摊开的——简直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似的。
  他们互视一眼,只好带着那条裙子回去复命。经过英灵殿外的时候,又听见那丛生长在苹果树上的槲寄生在嘤嘤嘤地哭。
  这次奥丁允许他们两人一起进去见他。当希芙十分犹豫地呈上那条斜肩款式的裙子的时候,王座上的奥丁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
  这条斜肩的裙子也是绿色系的,是那种如同湖水一般淡淡的绿色,还泛着一点蓝。上面只有简单的金银线绣花,腰间束着一条深绿色的宽腰带,在身后交叉,沿着裙摆直拖至地面,其余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仙宫里随便一位女神的随便一件衣服,都比这个华美十倍。
  希芙觉得自己甚至都没有见过约露汀穿过这条裙子。她总是穿得很简单,她经常穿的那条裙子是如同槲寄生一般的绿色,式样简单,但是它已经随着她一道在阿斯嘉德的晴空里消散了。
  显然奥丁也没有见过约露汀穿这条裙子。因为他很快就露出了一种类似于厌倦的表情,淡淡反问他们,谁见过约露汀穿这件衣服?它是否又能够代表她,是否能够让别人一看见它就想起那位为了阿斯嘉德而英勇献出了自己生命的幻境女神?
  希芙和范达尔都答不出来。
  范达尔觉得既然国王问话,总还是要回答上一句的。可是他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好没话找话地说:“要满足这种条件,看来只能把英灵殿外的那棵苹果树连同上面的槲寄生一起拔起来放在船上了。那丛槲寄生一直哭个不停,嘤嘤嘤的,大概在神域,只有它和约露汀相处的时间最久吧。”
  奥丁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疲惫地向他们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希芙和范达尔知道这种讨论不会再有什么结果了。奥丁的理由也很正当,约露汀又从来不用武器,难道为了纪念她,就必须得把那棵苹果树或者槲寄生弄死吗?可是换了别的东西,大家又怎么能够知道是她,怎么能够由此联想起她呢?
  希芙拿着那条裙子,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它放回那间小木屋里去。也许以后那间小木屋就会被封存了吧——在神域不会再有人被指定去那种简陋的地方居住,而且封存起来也可以当作是一种对约露汀的纪念了吧。
  不过奥丁叫住了她。他指了指一旁的一张桌子,让希芙把那条裙子暂时放在那里。
  “我会再考虑一下用何种方式纪念她的。”他这样平缓地说道。
  于是希芙和范达尔再也无话可说。希芙把那条裙子依言平铺在那张桌子上,又整理了一下它的裙摆和飘带,随着范达尔一道退下了。
  寝殿的大门轧轧地沉沉关闭了。把日渐苍老的奥丁那个衰颓疲惫的身影紧紧关在了门后。
  与黑暗精灵的最后一战,在神域引发了新一轮的话题。庆功宴也照例连开了好多天,大家通宵达旦地狂欢。
  在某一个庆功宴的晚上,奥丁独自来到了彩虹桥畔。
  海姆达尔还在坚守岗位。看到伟大的神王出现,他向着奥丁行了一个礼。
  奥丁问他九界可有任何异状。海姆达尔坚定地表示没有。
  被黑暗精灵两次偷袭成功是他职业生涯中的污点——当然霜巨人那两次不算,那是有洛基作为内应,不能算是海姆达尔的失职——他一想到这件事就心头难以平静。而且第一次黑暗精灵偷袭,神后弗丽嘉牺牲;第二次则是幻境女神约露汀,死得更加惨烈,几乎用一种自我献祭的方式——大家都看到了她是怎样迎着那艘巨大的十字形飞船“方舟”冲上去,让方舟正面的冲角穿透自己的胸膛,借以获得了用某种幻境或者魔法最终毁灭方舟的机会。
  海姆达尔一想到那个最后把自己惨烈地钉在方舟上的姑娘,就觉得一阵愧疚与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3月13日:
  所以问题来了——这条裙子是妹子什么时候穿过的呢【咦
  另外,因为小天使“机智的歪歪”为槲寄生君写了很长的同人,所以视同于长评,今日双更~~
  第二更在下午三点放送,欢迎大家到时候再来观赏~~
  

※、Chapter 146

  他曾经在心里防备着她。虽然她总是表现得那么与世无争,能力又低微,可是他就是本能地要提防着她。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够察觉她对洛基这个阿斯嘉德的叛徒的喜爱,而且因为——当她发动幻境的时候,他竟然看不到她。
  一个不能够被自己掌握行踪的人是最危险的。假如还要加上她对洛基盲目的爱慕,那么就更加危险了。她随时有可能为洛基所控制,做出什么不利于神域的疯狂事情来。
  他可不敢小觑爱情的力量。托尔能够为了一个凡人女子牵肠挂肚,能够为了她违逆奥丁大帝的意愿;伟大的奥丁当初都不惜穷尽神域所有人的血和生命为神后弗丽嘉复仇;就连那个邪恶冷酷的黑暗精灵首领玛勒基斯,一再地攻击阿斯嘉德,除了打算把九界都拖入永恒的黑暗之外,难道就没有一点为他自己当初被波尔王杀害的妻儿复仇的原因吗?
  而且他明白,更糟糕的是,洛基压根不爱约露汀。因此他利用起她来,才会更不留情。他不会因为强迫她做的事情违背了她的意愿或者损害了她的利益而罢手。而约露汀,为了盲目地追求那种永不可能属于她的爱情,也很难说会一时疯狂,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但是他竟然错了。
  那个姑娘一开始在中庭选择帮助托尔制止洛基,他还以为是她尚且有一点良知,但这种良知不足以让他放松多少对她的戒心。尤其是当他发现她去恳求托尔准许她定期探望被关在地牢里的洛基之后,他就觉得他不能够放松对她的警觉。
  后来他协助托尔去了黑暗世界瓦特阿尔海姆,帮助简驱除体内的以太。大大出乎神域所有人意料的是,洛基居然死在了那里。他竟然是以一种如此荣耀、如此名誉的方式英勇地死去的。这简直是太不像他本人的行为了。
  他有时候一个人站在这里守卫着神域,观察着九界的时候,也会想到,是否洛基仅仅只是死于对敌人偷袭的疏于防范,而痛失弟弟的巨大悲痛击倒了托尔,让他无意识地将洛基的死美化到一个极高的程度和动机之上。
  不过既然洛基已经死了,那么就尊重一下他用死亡为自己带来的名誉和荣耀,又有何妨呢。
  从瓦特阿尔海姆归来后的约露汀——他很惊奇她居然最后也跟着跑去了,不能不说陷入爱情的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他听说托尔和洛基前往黑暗世界的那天并没有人事先走漏一点风声,她竟然就这么横冲直撞地跑到了那艘黑暗精灵的飞船前——看起来也确实像一个失去了自己所有希望的可怜姑娘一样,死气沉沉,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惊惧。
  没有了洛基这个因素,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不利于神域的事了吧。不可否认地,好些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他,包括希芙,包括范达尔,包括沃斯塔格。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黑暗精灵居然还会卷土重来。明明当初托尔告知他,自己已经在中庭将黑暗精灵击败了。
  正如他没有想到那个姑娘会不顾一切地去攻击那些黑暗精灵一样。没有想到即使已经被黑暗精灵抓住,她还能在绝境里奋起反击,用自己的生命结果了那些令人厌恶的黑暗生物。
  她一定是想要为洛基复仇。
  可怜的姑娘。
  现在再回想起来,才发现她所拥有的是多么困苦,多么贫瘠的一生。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错误地爱上了一个邪恶的人,乃至于最后英勇地为了神域牺牲,他简直都想像不出来她的人生里是否存在过什么快乐的事情。
  可怜的幻境女神啊,她真应该主宰的是悲剧才对。他从未见过有其他神祇像她一样拥有如此悲哀的一生。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这些感叹真是有点不合时宜。
  因为再怎么感叹,甚至觉得歉疚,那个姑娘也已经不在了。
  神域其实和其它九界一样,也有黑暗阴郁令人悲伤的一面。除了神祇的生命远远超越凡人之外,他们其实和凡人并无不同。一样会高兴,会难过,会痛苦,会感动,会疯狂,会遗憾,会老,会病,会伤,会死——
  海姆达尔挺立在彩虹桥头的瞭望室内,手握着那柄金色的重剑。然后他听到神王奥丁语气淡淡地问他,有没有看见在中庭的托尔。
  海姆达尔看了一看,然后如实告诉奥丁,托尔和简·福斯特在一起。看起来他们此刻正在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愉快。
  奥丁听了之后,脸上似乎有一点不高兴的表情,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继续问海姆达尔,他们旁边还有谁。
  海姆达尔如实告诉他,塞尔维格博士、简的实习生达茜和达茜新招的那个实习生伊安也都在。每天吃饭的时候,他们基本上总是在一起,看上去很开心。
  奥丁听了,沉默了一下,又问他,他是否还看见了别人。
  海姆达尔感到很为难。他自认为理解奥丁希望得知托尔近况的心情,可是他确实已经没有别的信息可以告诉奥丁了。托尔最近的生活十分平静而规律,也没有认识什么新的朋友之类;假如奥丁指的是除了托尔的生活圈子之外的人,那目标就更零散了,他能够看见整个九界的千百亿生灵,奥丁究竟想知道谁的近况呢?
  最后他只好说,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形发生。托尔身边也没有别人介入他的中庭生活。
  接下来奥丁又问了他一个令他更难以回答的问题。
  奥丁询问他,在九界之中,他是否无法看到黑暗精灵的存在,因此之前那次大战中,才未能提早向神域和神王本人发出预警。
  忠诚又沉默的海姆达尔感到一阵尴尬。或许还混杂着一点愧疚的情绪吧,他那张终年毫无表情的深色面孔上泛起了一层旁人完全注意不到的红潮。
  他沉默了一霎,才诚实地告诉众神之父,他的确是看不到黑暗精灵。他不知道黑暗精灵一族是不是天生就身怀某种奇特的神力,但在那次大战之前或者之后,抑或是直到现在——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关切过瓦特阿尔海姆的状况,但是他仍然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也是有弱点的。这一点令他尤其感到惭愧无言。
  那次他的失察间接导致了神域的一场巨大风暴和战乱,深受敬爱的神后陛下因此而死,之后的一切——包括黑暗精灵再度来袭,幻境女神约露汀在战斗中牺牲——他也难辞其咎。虽然这种要求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他还是感到愧疚难当。
  幸好奥丁好像也只是随口问问。在听到了他的答案之后,众神之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也并没有深究。
  奥丁拿着那柄永恒之枪,缓缓从瞭望室里走了出去,独自来到了彩虹桥上。
  自从上次托尔把彩虹桥砸断之后,神域很是花了一番气力才把它修复如初。要修缮它不仅仅需要相同的珍稀材料,还需要得来不易的巨大能量。而神域在彩虹桥毁坏后一段时间内累积的暗能量,在某个时刻又统统用掉了。
  海姆达尔知道都用在了哪里。
  传送托尔和那个已经不在了的姑娘去中庭。
作者有话要说:  3月13日:
  存稿箱君曰:这种侧面描写好像很有趣。。。

※、Chapter 147

  约露汀去中庭的那一天,他不在桥头瞭望室里。是奥丁下令让他暂时离开的。他心里也很清楚托尔去了中庭之后,剩余的暗能量并不足以确保将她平安送达中庭。他很诧异奥丁为什么会同意让她下界,又是为什么故意在不告诉她的情形下误导她不顾一切地进行这次传送。
  可是奥丁的命令是他不能违背的。他也无意于违背。当时他认为这个姑娘是神域一个潜藏得很深的不安定因素,甚至对于托尔都是如此。那天托尔和洛基在彩虹桥上激战,洛基坠下深渊之前,他也曾经目击了约露汀发动远远超越她自身能力的巨大幻境,企图赶在洛基放手之前把他救下的情景。作为托尔的朋友,他十分担心这个姑娘会把洛基之死的责任归咎于托尔头上。虽然后来她并没有这样做,可是他曾经见识过她疯狂的一面;平时一直乖顺而沉默,毫无存在感和威胁感的人,疯狂起来往往更有不顾一切的劲头,不是吗?
  所以他那天毫无一丝质疑地离开了他基本上从不离开的瞭望室。当他回来的时候,毫无疑问地,那个姑娘已经从断掉的彩虹桥上跳下了深渊。
  她总是能做出一些让旁人惊讶于她的勇气和不顾一切的疯狂的事情。
  他正在难得地追忆着这个其实在他的记忆里都很模糊的姑娘那短暂而悲哀的一生,突然听见站在彩虹桥上的奥丁,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调问道,当初洛基和约露汀在中庭的时候,他是否能够从这里看到他们。
  海姆达尔坦白地回答,并不是每一次都可以。有的时候,他看不见约露汀。他猜想那一定是因为她发动了幻境。
  他刚刚说完,就感觉奥丁的表情好像动了动。他不知道这两句话里有哪一点启发了奥丁,不过奥丁身上一瞬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奇异的气息瞬即消失,就好像他觉得被海姆达尔刚才的这一番对白所触动的想法不值得一提似的。
  那天晚上,奥丁很快离开了彩虹桥。他仿佛就是偶尔来关心一下他下界的儿子,然后顺便想起了上一次他的儿子在中庭长时间逗留,还是因为要替他的养子收拾那个坏孩子惹出来的岔子。而当他想到他的养子的时候,顺便又想起了那个不惜从彩虹桥的断口上跳下,盲目地要去寻找那个坏孩子的可怜姑娘而已。
  当她跳下那道断裂的长桥时,是否曾经想过,憎恨背叛的那个坏孩子,已经永不可能真正原谅她的谎言了呢?
  海姆达尔不确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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