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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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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香白莲。”
  语气沉静,溪慕血缓缓开口:“素还真。”
  两人不觉已停下脚步,走出受邪气影响的血堡废墟范围,乌云散去,头顶西斜阳光现。
  荒野的风,略微有点冷。
  秋玄聆收敛表情,静静等待下文。
  溪慕血缓缓接着道:“素还真……他,死了。”中原大势,莫过于此!
  秋玄聆玉笛不稳,嘴角一抽,一手抚额:“溪慕血。”
  “嗯?”
  “你可以直接点说,素还真又死了……”
  不管这个说法是不是有点抽,纵观整个中原武林,自清香白莲横空出世后,基本可划分为以下阶段:素还真出场——素还真死了——啊素还真又死了……
  以上无限循环。
  至少在秋溪二人车祸死亡之前,那一世看剧时,似乎永远出不完的霹雳剧依然如是。清香白莲,背负整个武林之命运,可叹可畏。
  若是前世,或许溪慕血还能单纯地替这位清香白莲担忧钦佩且感伤。但重生数百年,再经死劫磨难,此刻溪慕血之心中大约与秋玄聆一样,对素还真之感觉其畏,远超过叹。
  ——畏,意味着,忌惮。
  “我在想,你是不是正在想我想的。”
  溪慕血静静仰望苍穹,暗青发丝越发衬得肤色格外白皙无血。
  “……我在想,你正在想的过去发生所有一切。”
  秋玄聆并肩站在她身边,鲜红衣袍,白玉短笛,黑发齐肩,鲜明各异的颜色宛如她鲜明各异的性格,似矛盾,又似古怪的统一。
  “似乎那时,我杀过不少中原人。”溪慕血皱眉。无关善恶,只问立场,前世她来自西苗,而西苗曾有一教派名为……翳流。
  “为了不与你敌对,似乎后来,不小心吾成了帮凶?”秋玄聆笑容满面,随即感慨脸:“怎样办,在老素的眼中,昔日咱俩都不该算作正道哎?”
  “凉拌。”
  溪慕血淡淡道:“反正某只老素还在跑尸。”
  老素者,素还真也,乃是当年看剧之爱称。
  就是不知道以这两人之胆量,现在敢不敢当面这样称一声……
  “时间仍是不多。”
  秋玄聆沉思片刻,玉笛灿烂一晃:“嗜血者虽暂时未现,叶口月人之战已至尾声,再过不多久吾记得……就该有三位大只流氓出场,嗯嗯嗯,刷正声望得趁早……”
  “你要入江湖?”溪慕血转头,眸光略有异色。
  “不是我,而是我们。”秋玄聆轻笑道,玉笛在手,轻敲掌心:“你忘了,当年咱二人一起入的坑,最初时机不至,江湖还不是你我所知当年那个江湖……”
  “阿溪,你不心动吗?”秋玄聆转头,面带笑容,神色正经:“能见到活生生的木偶人,能见到不再是外表荒山的琉璃仙境,能见到大势如你吾所料般进行下去,这种感觉,岂非迷人?”
  这种感觉……就仿佛过去曾千百次心中设想,若能此生在那剧里活一回,无憾了!
  溪慕血怔了怔,定定直视秋玄聆双眼。
  “我忽然觉得,不生不死沉睡百年,实在错过很多。”溪慕血慢慢道:“中原吗……现在具体什么时候?”自从生死之后,比之过去,溪慕血的心性淡了很多,唯有此刻青丝发下,双眸忽然现出生机,就仿佛沉睡的芽,倏地冲破泥土!
  ‘好友,直到此时,吾才终于放心,你是真的回来……’
  中原么。
  秋玄聆玉笛扇风,笑容不减,同样抬头看向天际:“在我去往血堡之前,天上落下一座玄空岛……算算时间,现在么,大约——”
  秋玄聆沉思一瞬,忽而叹息:“大约,佾云诗歌已再也听不到了。”
  ——拂长剑,寄白云,一生一爱一瓢饮。
  舞秋月,佾江风,也是疏狂也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秋:刚从动漫转型过来的作者文笔蠢透了!
  溪:吐槽记得加上时间,当年刚从动漫转型过来的作者确实蠢透了!


☆、所以,我们化光吧

  “所以,我们化光吧!”
  秋玄聆认真转头,玉笛摇晃成一朵灿烂的花。
  溪慕血脸色骤然一变。
  “从这里到中原,差不多数千里远,若是慢慢来走,恐怕需要耗费半个月……半个月耶,黄花菜绝对凉了,好友为了你吾之将来,化光罢——”秋玄聆循循善诱,摆出道理努力劝说,不动声色间已是往溪慕血方向进了一步。
  溪慕血嘴角隐隐抽搐,脸色有些发黑,“秋……你不是……”喂快说你是开玩笑的啊。一句话还未说完,秋玄聆已是突然迈前一步,玉笛一勾一描,成功搭上猝不及防溪慕血的肩膀:“好友~~~~”
  秋玄聆笑容灿烂。
  溪慕血脸色彻底发青,一句被风呛在咽喉中:住手——不要啊……只来得及木然出口最后一个字:
  “啊。”
  所谓“化光”,据有心人考究,乃是苦境本土高级轻功的神话版——据说此乃行路追踪必备技能,使用时请将自身融入大自然界事物的一种,技术名称“身化XX”或者“御X飞行”,厉害点的干脆直接“破”开虚空,而且此技能貌似锁定级别“先天”以上。
  这个有心人,似乎姓秋名玄聆,也就只有她会这样无聊了。
  “——秋玄聆,你丫的给我松手啊……”
  两道光芒凌空而过,风中丢下一句被灌满风的凄凉。
  要说此技能既然如此好用,溪慕血为何又会如此抗拒?其实原因很简单,就像平时晕车的人晕机晕船的几率自然比较大……某姑娘很不幸,她晕光!
  溪慕血面容木然地双脚落地。
  她的神情看似镇静异常,慢慢地将左手探进右边袖口里掏啊掏——半晌时间过去,她依然身躯挺直地重复以上动作,双目直视前方。
  秋玄聆笑容不变拿一只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发现这姑娘其实是已经彻底晕菜了,不由得干咳一声,略带一丝愧疚地小心翼翼道:“……好友,你还好吧?”
  ——又过了一会儿——
  此时已是傍晚,四周林木环绕,宛若秋季之清爽,枫红处处落叶飘飞,有水声激荡盈耳,天高气爽,白云苍狗。
  在红枫围绕之中,一片竹篱笆圈出一块空地,一栋朴素木屋矗立蔚蓝天空下。
  天空异常辽阔。
  就见溪慕血貌似终于放弃了从袖子里找出治头晕的蛊,而是抬头注视向头顶的天空,一脸木然地缓缓开口:“天黑了吗?好多星星啊……”
  良久之后。
  “……这里是哪里?”溪慕血声音很冷,脸色依然很黑。
  “十分秋悟,十分秋悟!刚刚被叶口月人大军扫荡过的十分秋悟,此时风凄凄,日惨惨,遍地都是激战后残留的痕迹,以及草叶上飞溅开来的蓝色血液——”白玉笛岂止灿烂摇晃成一朵花,简直如云如雾如仙人。
  溪慕血静默了一会儿,咬牙:
  “所以……你认真回答就可以,能别这样抽风地学剧中报幕吗?!”
  时间:黄昏。
  地点:十分秋悟佾云居。
  环境:这是一处被绯红色的枫树环绕的山坡平地,暗蓝的天空下静静矗立着一处砖石结构的小屋,地上满是碎裂的木石和枝叶,原本平整的地面上到处残留被掌力轰击过的坑坑洼洼。
  天外云层中,已至黄昏,一轮明月悄然入云。
  “你不是要入中原?”
  “耶~~十分秋悟属于中原呐……”
  “但这里没有我们发挥余地。”
  “只是迟来一步而已,啧啧啧,叶口月人当真凶残。”
  “你若独自化光前往秋波江,或许还能救佾云一命……”
  “来不及了。”很明显,此地蓝血干涸已久,草叶之上只余蓝斑。
  秋玄聆以玉笛揉脸,笑容如常,看不出心中情绪:“阿溪,你可知,当年我最爱之人,其中便有佾云。”
  拂长剑,寄白云,剑舞洒脱,人亦善良。
  溪慕血沉默了一会儿。当年最爱,她似乎当年,也有格外钟爱之人呢。
  “所以,你偏离原本方向,只为不死心来这里一探?”
  秋玄聆摇笛微笑:“人么,总是不愿轻易死心的。”她以笑容渡世,从不轻易露出心内所思所想,唯有此刻,复杂间升起一念:“阿溪……”
  “吾想,饮酒。”
  “……”溪慕血默然。
  溪慕血忽然抬头看天。
  白云之中,似乎掠过一道刺眼光亮。
  “好友,你在看什么?”
  得不到回应,秋玄聆笑容不禁更加灿烂,转身见溪慕血所深沉注视的方向,她笑容一怔,饶有兴趣地同样抬起头往那处看过去——
  “……”秋玄聆猛地捏了一把冷汗,突然很想后退!
  天外,正咻地飞来一团火红的剑光!
  “忘、弃、红、尘!!!”
  ——自上而下同时还有一把正气沛然的喝声——
  危机!
  在这一刻!!
  秋玄聆率先显露出久历江湖的高反应冷静素质,左手背在身后右手玉笛前倾,几乎是刹那间便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完整暗色的符印,手腕一震符印急速飞出,迎向半空中的炽烈剑意!
  溪慕血略迟一步,一怔之间,便见自家好友已生生挡在自己身前。
  “秋玄聆!”她只来得及急出口一句。
  轰——
  剑意凌空撞击符印,一片红芒侵染天际,无数气流旋转转而成刃,啸然坠向大地。溪慕血目光一阴,青色衣袖蓦然挥起,一阵刺耳嗡鸣响彻虚空,便见空气明显有一瞬之停滞,万千气刃竟是凭空消散。
  秋玄聆玉笛再震,抵御剑芒之符印应和改变,“七情凌世音·咄——”她声音张扬,语气冷静,笑容不变,而眼眸乍现红光。
  一缕莫名诡异之弦音,半空暗色符印忽然崩溃。
  伴随剑芒尖啸落地,一片烟尘,徒然出现的某个白发身影。但下一秒,这身影蓦然一窒,来势竟是受阻,一缕缕黑色自剑锋显现,化为一张柔丝大网,竟将来人整个罩在其中。秋玄聆玉笛削弱袭来气劲,只闻削削两声,一缕黑发已是坠地,她借力抽身而退,玉笛一旋,归于左手。
  寂静。
  由符咒结成的黑丝大网兜头兜脸地就将尘埃中的身影罩了个正着,就听见一个愕然低沉的声音疑道:“这是什么东西?”接着传来有人用力艰难地撕扯网线的声音。
  ………_…|||……
  溪慕血默默收回袖中五指。
  尘埃落定,清晰地显露出前方某个身影——浑身上下被越扯越紧的黑色半透明丝网缠得死死,一身素色葛衣头顶道冠散开银发的剑者郁闷地皱起川字眉,正在试图用手中的剑当锯用地磨着另一只手腕上缠绕的似虚似实的网线……
  (喂,符咒,不是这么个破解法啊~~~)
  秋玄聆嘴角一抽,心里默默地吐糟!但是紧接着,她就抽搐着嘴角开始黑线了。因为这个时候,沉思良久的溪慕血终于有了反应——她慢慢地抬起脚,绕那张网和某剑者略微走了几步,思索良久转身吐出一句话:“这是什么……”看起来挺眼熟但又不眼熟。
  因为你眼熟的只是木偶。
  秋玄聆玉笛摇晃进行脑补,忽然被自己这句给囧了一下,挂着不变的笑容,顺口回答::“这不是东西……”
  溪慕血瞬间默了一下。
  那边磨丝线的动静忽然一停,有人差点没被憋回一口气!
  秋玄聆嘴角猛地一抽,恨不得将刚刚那句话再次塞回自己的肚子里,想起网中剑者之身份,霎时冷汗滚滚而落,“啊哈哈……口误口误!”她僵硬着一张脸干笑两声,故作镇定地晃了晃手里的玉笛,正想要接着解释弥补下双方关系:
  “其实我的意思是说——”
  秋玄聆蓦地住了嘴。
  就听见那边一个隐隐带着愤怒的严肃低沉声音道:“玉扇玄隐,你敢说你不认识吾?当年一战,傲笑红尘铭记于心,你却竟然还活着……当年,你骗吾?!”
  作者有话要说:  秋:吾感觉到了春天的来临……
  溪:我很好奇你喜欢傲叔哪一点……


☆、吾只问你,一句话

  ——秋风扫落叶——
  溪慕血面朝秋玄聆慢慢转头:“好友,这是……傲笑红尘?”
  看起来,似乎比木偶形状稍微要俊一点点,至少,表情没那么僵硬……
  关键是,这是傲笑红尘啊啊!!!
  玉笛微微一晃,罩在某人身上的整张丝网忽然消散,隐约化作一点微弱红芒,没入秋玄聆左手手腕。
  “……所以,就是这样。”
  秋玄聆依然保持镇定的神色,语气略微沉痛,朝骤然脱出禁锢一时还有不适应的某剑者,貌似潇洒地晃了晃手中玉笛:“这位就是传说中最记仇的……傲笑红尘!”
  此时天外的光线逐渐暗淡了下来。
  场中的气氛却颇为诡异。
  溪慕血仔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最为正气浩然的剑者,一身整整齐齐的素色葛衣,银白色的长发不偏不倚地被束起在高高的道冠内,白色浓眉下是一张略显冷硬俊朗的面容,却并不似剧集中那般过度成熟,只是浑身的气势比之旁人更加稳重严肃几分。
  傲笑红尘皱起了眉头,目光紧紧地盯住了秋玄聆的脸。
  那边秋玄聆的反应却似有些奇特,不但游移着目光不敢朝他看过来,还一个劲地将手里的笛子摇啊摇——她似乎忽略了自己此刻握住的是短笛,而不是玉扇!
  气氛一时够冷。
  “好友。”观察片刻,溪慕血目光一闪:“你冒汗了。”
  “……是吗?”秋玄聆反应很迅速看起来不太像走神的样子,转身露出一脸镇定的笑容淡然道:“这天气,有点热!”
  十分秋悟常年枫红遍地,秋天其实很凉爽。
  “玉扇玄隐。”忽然有低沉严肃的声音。
  “耶~~汝认错人了。”
  秋玄聆一脸镇静微笑:“傲笑红尘,初次见面,吾名秋……”
  傲笑红尘既然决定开口打破沉默,当然就不会半途而废,脸色隐隐恼怒:“你既知傲笑红尘之名,还敢言是初次见面!”他语气一顿,冷哼一声:“你摇扇子的手势,当年吾也曾见过!”
  ……看来似乎两人很熟悉。溪慕血微微挑眉。
  秋玄聆动作一僵,好似终于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玉笛而不是玉扇。她看起来依然镇定,而且微笑:“这位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在下秋玄……”
  “玉扇玄隐!”傲笑红尘表情严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秋玄聆深深吸一口气:“秋玄聆……”她坚持把自己的名字说完。
  傲笑红尘冷着脸,坚持道:“玉扇玄隐。”
  “……傲笑红尘,我有说我——”
  “玉扇玄隐——”声音更严肃。
  “喂……”
  “玉扇——”
  “我说你够了没有?!”
  秋玄聆脸上表情彻底崩溃,笑容猛然灿烂,将手中的玉笛咔嚓一声捏出了裂口:“秋玄聆啊秋玄聆啊,傲笑你听不懂人话是不?究竟是你是我还是我是我,莫非我秋玄聆活了数百年,竟是连自己名字也不知了么!!!”
  傲笑红尘沉默了一会儿。
  他慢慢地开口:“秋玄聆?”
  ……静了静……
  秋玄聆缓和了情绪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舒口气。就听见身前素色葛衣的银发道冠剑者,用一种疑惑的语气再次开口:
  “玉扇玄隐,你改名了吗?”
  “咳。”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湛青色的天际浮现一轮圆月。
  溪慕血轻轻一声咳嗽示意,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两位,声音幽幽道:“秋玄聆,你俩看起来,很熟。”
  秋玄聆呼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由假笑过渡到抓狂,继而却缓缓冰冷了下来。“好吧,让我仔细想想。”她一脸深思地拿玉笛摩挲脸颊,动作有点重,直到脸上被蹂躏出一条红印。
  “你想出了没有……”旁观傲笑红尘锐利的眼神,溪慕血隔着衣袖戳戳秋玄聆示意,喂,这位快忍不住拔剑了。
  “玉扇玄隐啊……嗯嗯嗯,有个玄字,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是曾经用过的名字?”秋玄聆漫不经心地道,眉梢轻轻一扬:
  “不过吾倒是很想知道,汝究竟是如何认定了吾……就是玉扇玄隐?”
  溪慕血目光一闪。
  事实上当秋玄聆不那么抽风时,以儒音出口,神情淡雅地一扬右手玉笛,宛如手持一柄文雅玉扇。那一瞬间,确实很有高人风范!
  但是——
  “好友。”
  溪慕血决定保持着好心情地继续开口幽幽提示:“你忘了么?从百年之前,你的脸……还是同一个啊。”
  凉风。
  秋玄聆灿烂地僵硬着嘴角:“阿溪……”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溪慕血无辜地眨眨眼,意思很明显:哦,我忘了。
  ‘记得我说过的吧!’彼时溪慕血表情很诚恳,语气很认真:‘骗人太多,总有债主找上门来的一天,好友,你要不要学个易容术?’
  ‘……喂,你真的,可以不用偷笑了啊——’
  天,貌似又黑了一点。
  秋玄聆拿玉笛掩盖微微抽搐的嘴角,用眼角余光瞟着对面表现异常沉默的傲笑红尘,忽然有种感觉,再入江湖这个选择真的正确吗……前世有句话,人生就是厨房,咦,话说对了,当初她以玉扇玄隐之名时,到底是怎么认识傲笑红尘的?
  气氛很压抑。
  傲笑红尘很明显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人之间默契的眼神,正一个人苦苦地陷入自我纠结中,脸色看起来很是有几分严肃——“玉扇玄隐。”他终于缓缓地开口说话:“当年之对错吾已不愿追究……既然你还活着,有一句话吾却想问你……当年你临死前最后一句,究竟是否是真!”
  这句问话竟被傲笑红尘说出祈使句的效果,声音里有着几分掷地有声。
  夜色很静。
  秋玄聆用笛子蹭蹭脸,她的目光微微有些游移。
  她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溪慕血继续隔着袖子拿手指戳着秋某人的背:“喂。”
  “有事?”秋玄聆玉笛掩嘴,低声回应。
  “你临死前到底说什么了?”溪慕血声音细微上扬,好奇啊。
  “……”秋玄聆默然望天,好友,你应该先问问我何时死过才对啊?
  傲笑红尘神情不变,继续沉声说下去:“你已忘了吗?那一日,残阳如血,你引吾离开隐居之所,吾怒气之下,急追而去……”傲笑红尘深深吸一口气,有点艰难地继续说下去:“后来,当吾抽剑还击……你却放弃抵抗……吾,吾将你葬在那时小屋之旁,甚至——”
  “甚至什么?”
  这次不仅是溪慕血,就连秋玄聆也忍不住异口同声地好奇问。
  傲笑红尘脸色猛地一黑,红尘剑倏然出鞘,怒然一句:“你却根本未死!玉扇玄隐,你为何要骗吾!!!”
  杀气激荡,一时竟是风云变色。
  其实这时候傲笑红尘最想要问的却还是一句:当年你临死前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曾忘却那名红衣女子面对红尘剑招却放弃抵抗的模样,血色殷红,缓缓流上傲笑红尘持剑的手……那时候,她也是这样不变的笑容,却是自称另一个名字,倒在他的怀里,用沾染鲜血的手,笑着抚上他的脸……
  “其实那日,吾确实没死,但也是重伤。”
  就在傲笑红尘恼羞成怒激动不能自已,一身杀气,用阴沉肃然的目光紧盯前方之人的时候,秋玄聆玉笛一晃,忽而深沉地垂眸叹了口气。
  溪慕血袖口一动,有种瞬间抬手掩面的感觉。
  “吾最后那一句……当然也是真的,秋玄聆,从不骗人!”
  秋玄聆慢慢开口又道,目光复杂地再次注视向傲笑红尘,语气继续深沉:“你将吾埋葬时,其实……玉扇玄隐还有一线知觉,吾仍然记得,你的琴声……”
  用猜的都知道,蹲在别人坟墓外,傲笑红尘绝对会做的事那就是——弹古筝。
  溪慕血想叹气。
  秋玄聆想流泪,她用感情十分充沛的目光,深深地,不舍地看着傲笑红尘,然后道:“后来,你离去,吾才以秘法通知好友,请她来救……”玉笛随手向后一指,指向溪慕血。
  溪慕血嘴角抽动。
  傲笑红尘的剑,慢慢低垂,随着秋玄聆的叙说,他的目光也由愤怒,渐渐过渡到沉静。良久之后,傲笑红尘肃然低沉又道:“当年……你未死?”这句话他说得复杂,能听见坟墓外的琴声,岂非他所说的话,这人也能听见?
  不知为何,傲笑红尘脸上,多少年以来竟然有些发热。
  “当然!”为表示诚实可信,秋玄聆格外慎重地握住玉笛点头。
  然而一旁旁观整个事件发展,溪慕血却忽然有种……咦,好友,有种你在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跳的感觉啊……
  “那么,既然当年你未死。”傲笑红尘肃然沉默片刻,低声艰难说出最后半句:“为何……不来找吾?”
  红尘剑倏然入鞘,不知不觉,傲笑红尘已完全相信秋玄聆的话。
  ……为何当年不回来啊?
  秋玄聆用笛子挠挠脸,这个问题有点考验人的急智。貌似当初她只是想着,终于成功摆脱傲笑红尘的追杀了,赶紧假死脱身遁走,虽然难得看到一名剧情人物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有点可惜,不过性命最重要,傲笑不好惹……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君不见,素还真只是骗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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