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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之乱中有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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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发披垂,半遮俊容,黑色斗篷掩去一身淡雅儒服。
  拨开花丛刺蔓,向日葵谨慎走进花丛,在五弦白玉瑶琴前方蒲团坐下,闭目静心片刻,一扬手再次拨动四弦徵音。
  弦响生涩,点点灵光缓缓由琴身溢出,渐渐汇聚花丛上方凝结成一道虚幻红衣黑发手持白玉笛之人影。
  “……北隅之局已经启动,按照吩咐吾放出北辰泓并告知少主认亲一事……圣师,下一步是否要将坚果辣椒召回?”
  向日葵声音温和,略显恭敬地询问,对象正是释出元灵藏于琴中修养的秋玄聆。虚幻红衣黑发人影衣袖微微一动,有灵光分出一道,凝结成一个字:
  【等】
  ——等到北隅彻底平静,等到未来该发生之事发生,等到中原危局过去。
  “嗯,寒冰传回讯息,他途径北隅顺手帮了一把窝瓜先生,已是赶往西佛国,预计再过两日,便能动手。”
  向日葵领命,不疾不徐温和又道。却见半空灵光游走变幻,显出一个【胤】字,后面还跟了个虚幻不定的……问号。
  “因少主吩咐,北辰胤父子二人之性命由她亲自动手,故而吾等并未插手。”向日葵想了想,试探又道:“圣师可是觉得有些不妥?”他私心觉得确实很不妥啊,据说北辰胤父子逃离皇城后,到现在还是活跳跳。
  红衣人影微微顿了顿,似乎有拿玉笛抵住唇而无声叹气,衣袖一挥字迹变成:
  【罢了】
  “还有一事。”
  向日葵耸耸肩继续领命,用更加温和的语气继续禀报:“昔日术教布在武林中之眼线已发现化名解龙形的文剑天书君枫白之行踪,是否要采取行动……”
  五弦微微一颤,红衣人影化为灵光再次收回琴中,只余微弱灵光游走花丛之上,映衬四周妖艳红花,继而凝结为锋芒毕露之最后一字——
  【斩】
  斩!
  火红蝴蝶刀突然当头斩下,带起杀风凌厉。溪慕血眼眸一锐,仰头避过刀锋,宽袖中探出食指,叮当一声正中刀尖。
  红刀化蝶,倏然随风再回腰间,刹那凝结为一柄蝴蝶利刃,无声红衣遮掩而悄然归于鞘中……蝴蝶君声音阴沉哼哼哼三声笑,人斜依在阴川河畔唯一一棵树下,淡金色长发被蝴蝶饰物束起一半,却有更多发丝垂落掩去半张俊美之面容:“杀手有杀手的规矩,游戏有游戏的角度,入阴川谷而不交买路钱,宅溪你莫要惹吾发怒……”
  阴川蝴蝶君的声音阴沉冰冷,他之目光压抑而带杀,右手轻轻转动腰际蝴蝶刀宛如阴冷寒风透体而过,让人有种自内心而发的战栗感。
  溪慕血眉头一皱,“你之蝴蝶刀竟已解封了?”她缓缓开口,语气冷静:“出了何事?”这只蝶似乎又要发疯,是又被谁惹到了吗?
  一个名字忽然不祥地浮现在溪慕血之脑中。
  “阿~~月~~仔~~不~~见~~了~~”一句六个字,被蝴蝶君缓慢阴沉之声音说得无比拖长,直叫人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溪慕血抽抽嘴角,该说果然吗?
  “蝴蝶出外赚钱养家,回来阿月不见踪影,只有孤零零留书一份,可怜蝴蝶吾,吾,吾泪涟涟……”左手抓住身旁树干,蝴蝶君以头蹭树,语调幽怨升级忽然猛一抬头,阴沉带杀之目光带着悲愤质疑向溪慕血:
  “宅~~~~溪~~~~”
  “这是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啊!!”阴沉的蝴蝶君瞬间满脸悲愤,继续拿手抠树皮:“阿月仔~~~却连个理由都无留下~~~~~”其实悲愤的是这个吧。
  溪慕血没理他,淡定向前俯身捡起脚边一张纸,上面果然是丹枫公孙月之手书,简洁三个字:吾走了。
  不但没理由,而且没署名,反正某人看到字,肯定心知肚明。
  头疼……
  溪慕血很想揉额角,在听到发疯的蝴蝶泄愤地拿手撕树皮之刺耳声音后,忍耐地闭了闭眼,唰地上前啪地一掌将这封大片空白的留书拍到蝴蝶君之俊脸上:
  “……闹够了没有?”溪慕血声音阴森森,眼神很黑暗,冷冷自发丝下盯住蝴蝶君。
  倏然噤声。
  “宅~~溪~~~”白纸下传来蝴蝶很受伤很哀怨的虚弱呼唤声,听起来实在很可怜。
  “公孙月已走你不会跟上去吗AB蝶不在难道你便没有让蝶暗中跟踪吗有空虐待阴川谷的树不如出发去找人放心河里的黄金我替你顾……”溪慕血面无表情盯住蝴蝶君一口气说了一堆,末尾语气格外轻柔道:“借你的蝴蝶帮我找一个人,拜托本座现在并无太多之耐心——”
  蝴蝶君发泄完毕,安静了。
  阴川谷中蝴蝶飞舞,飞去又飞回。
  溪慕血之身影倏然再次离去……
  一个时辰前,北隅皇城外围,
  北辰胤听着重伤之中的绿林势力首领彩剑竹水琉断断续续叙说绿林覆灭之过程,在听到只有一人出手之时,他之心内已是一沉。
  接下来残余之夜鸺部队陆续有人自皇城突围,循着信号指示之方向汇合,却也带来更加残酷之消息,并不仅仅只是天锡王府,而是所有北辰宗族王府尽数被灭,袭击之人来历莫名修为远超一般武林人,而能调动军队之令符却被操纵在新帝亲信江仲逸之手中。
  听到此处,北辰胤已隐隐有所预感,这一次皇城变故恐怕不是仅仅针对自己,暗中布局者之目标竟是整个北辰皇族。再过一刻,传来皇城门口张贴惠王北辰望连同东平侯安国安乐侯因叛国罪名而被诛灭,捉拿皇城半数潜逃官员通缉之消息后,这份预感已是成真。
  北辰胤面容冷静尽管内心已是震撼……究竟是何原因,为何北辰一族竟会遭此大难,如此说来,那被拱上皇位的侄儿北辰凤先恐怕也无法幸存,幕后之人分明是在将北辰一族之血脉,斩尽杀绝!
  当机立断,北辰胤遣散众人,让仍跟随自己的侍卫以及夜鸺部队变换身份隐入民间,若无天锡王府手令或者是太子手令不得擅自出动。
  绿林势力仅存之人彩剑竹水琉隐入江湖,远离北隅,回归中原疗伤等待日后或许之命令。
  将目标减少到最小。
  北辰胤深吸一口气,决然最后面对北辰元凰:“凰儿……你,随为父前往一处所在!”事到如今,已无需掩饰,北辰元凰正是他之亲子。
  并未远走他乡。
  北辰胤带着北辰元凰反而再次折返北隅皇城之西面历来帝王之陵墓内。皇城动乱,兵士各离职守,偌大一座皇陵竟是空荡荡无人值守。北辰胤很顺利便带着元凰进入陵墓深处,在路过前任帝王自家二哥北辰禹之陵墓前,一代名将天锡王不由微微顿住脚,内心无比复杂。
  最终到达地点,却是北辰一族历来帝王祭祀处。
  数座雕像矗立黑暗地下大殿深处,伟岸而雄壮,整个空旷地透着一股莫名无形之气势。这里是历来新帝继位时之祭祀地点,年轻之时,身负无上军功曾被父皇承诺改立太子的北辰胤曾无数次背着众人,满怀一腔期望和热血独自来到此地。
  而最后现实,却是大哥留守都城,唯有自己被人忌惮远远发配到边疆,继位者竟是那个从来并无任何突出的北辰禹。北辰胤不服,无数次午夜梦回心怀不甘和愤恨,终于驱使他在得知自己王妃竟是和皇后一同有孕之后,做出抑杀皇兄之子以自己亲子替代这谋逆之事……为了让元凰得到最好,他不惜暗设毒计杀兄,并算计了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妹妹。
  可是为何最终却是如此之结局?北辰皇族不该走到这种地步,他北辰胤也不该——走到这种地步!
  “凰儿,你看着,这便是吾北辰一族之先祖。”北辰胤缓缓抬头注视黑暗中之雕像,声音冷峻沉凝,压抑住沸腾不休之心血。
  北辰元凰初来此地,正心怀不安地四处张望。不曾经历过种种变故,此时的元凰远不如表面来得镇定和稳重,乍然面临血腥心绪已乱,心思还停留在不知变故如何的北隅皇城。
  倏忽之间,凝思许久的北辰胤突然转身,抬头点住北辰元凰之穴位,让他无法动弹。
  “三皇叔……啊,爹……爹亲!”北辰元凰心内一惊,不知所措抬头,再唤出旧日称呼后醒觉面前之人乃是自己亲生父亲,又改口。
  听闻一声爹亲,北辰胤内心复杂,双眸凝视北辰元凰的脸,缓缓沉声:“今生,能听太子唤吾一声爹亲,吾已是无憾。”
  北辰胤突然再次转身,傲然一声长笑,举步上前,将苍龙弓猛然顿地,只闻啪啪两声青砖碎裂,弓被以巨力镶嵌在石板之内。
  “凰儿,你且看着!”北辰胤冷然笑道,再次上前一步,直面前方先祖雕像,忽而抽出腰际青锋剑,以左手缓缓拂过剑锋:“吾这一生,戎马半生,斩敌无数,杀兄弑侄,欺瞒天下……若有罪,便是吾北辰胤一人之罪,同吾儿元凰无关!”
  “诸位先祖,若有灵何不睁眼看看!北辰一族已遭大难,恐怕龙脉已断,龙脉已断!”一声不甘怒喝,北辰胤尽泄心中之愤怒,脑海中一阵清明。
  如果幕后之人目的是要斩尽北辰一族,又为何要让北辰凤先继位成为新帝……唯一之目的,便是引动龙气。
  那曾在皇城拦路的蓝衣兰花公子,分明就是数十年前投靠自己之星象高人地理司之同伙。北辰胤此刻想起自己曾多信任地理司,甚至允许他常年驻守龙脉之地,原本是想图谋龙气让元凰真正成为真命天子——如今来看,有多可笑可怜……
  “今日北隅之祸,祸不在吾。若天要罪愆,便加诸北辰胤一身,此身之罪,吾偿还!”北辰胤徒然又一声厉喝,往事逐渐流淌心中,一幕幕回忆此时竟是格外清晰。北辰胤手中青锋长剑倒转,猛然刺入心脏,血飞溅而出,洒落身后苍龙弓。
  作者有话要说:  秋:胤爸的结局……
  溪:作者娘有说日后丢文的时间就在五点左右和晚上十点左右好了……


☆、最后的龙气,决裂

  “三皇叔——”
  北辰元凰猝不及防,已是满目鲜血,惊惶声音由身后现。
  “哈哈哈!一切罪责,吾北辰胤一人承担,吾儿无辜,此罪与元凰无关!”踉跄一步洒落血迹,北辰胤手握剑柄,声音傲然不减,目光紧紧盯向先祖雕像:“吾之罪,吾偿还……以血祭灵……唔——”一口猩红喷出,北辰胤脚步不稳,声音越发凌厉狂然:“先祖,你若有灵,该保吾北辰不灭……吾儿……重整北隅啊——”猛然拔剑,血光再先,穿心一招,生机俱灭。
  冷风穿梭而过。
  寂静之陵墓地下,毫无动静。
  北辰胤双眼紧紧盯住前方雕像,目光之中却渐渐熄灭了最后之希望,“没有成功吗……”他声音低沉似有凄厉自嘲:“以血祭祀,以续我北辰龙气……吾不甘,吾北辰胤不甘心!吾才该是真龙天子,这个天下,本就该掌握在吾儿手中——”一句话落,长剑当啷落地。
  只闻北辰元凰一声凄号:“爹——”
  一代名将,天锡王北辰胤身躯猛然倒地,已是气绝。
  ……冷风哀凄……
  北辰元凰身不能动,心内之情绪却已堆积之顶峰,一声狂嚎企图冲破被封之穴位,可惜他之功力远远不及北辰胤。为何会如此?为何会这样!三皇叔,爹亲,你怎能这样做,怎能丢下元凰一人!
  “啊——”见地上鲜血逐渐淹没那具冰冷身躯,北辰元凰眼眶撕裂,只恨自己为何无能为力,既不能阻挡追兵,不能救下太傅,更让自己亲生父亲为自己而死……北辰元凰心中之恨意,几要冲破这暗无天光之地宫。
  突然微微震动。
  震动之感越来越强烈,仿佛地宫有灵,感受到北辰一族之最后一名血裔心中之不甘和仇恨,渐渐四面八方突然汇聚起一道道雷电,闪亮电光盘旋在北辰先祖之雕像上空,骤然之间化为一道虚幻金色龙形,无声咆哮冲向北辰元凰。
  便在这一刻。
  一道暗青色身影如风掠入地宫,一柄沉褐色木扇横空出现,抬手一击正中金龙之身,空气中乍然迸发出一声无形音波哀嚎,金龙骤然溃散,在北辰元凰和溪慕血猝不及防之情况下,化为两道金芒,一前一后没入二人身躯。
  暗青色身影凌空落地,溪慕血踉跄一步面色更显苍白,唇角溢出鲜血。龙气入体,北辰元凰似若瞬间承受无尽碎骨裂魂之痛,猛一声凄厉惨呼,被封住之要穴瞬间冲破,一阵庞大之能量震碎他之脚下所有青色地砖。
  一行血泪,缓缓由北辰元凰紧闭之双目流下。
  沉褐色木扇再次一展,溪慕血身影已是刹那来到北辰元凰之身前,面容冷漠而目光锐利,手中木扇边缘直斩北辰元凰之颈上。
  千钧一发之际,北辰元凰猛地睁开双眼,面前木扇走势一住,已是在颈脖上划出一道血痕……溪慕血神情冷漠不变,唯有握紧木扇之右手袖中慢慢收紧。
  北辰元凰死死盯住她之面容,仿佛要将这张脸深深印刻入心。
  四周气流平静,尘埃渐渐落地。
  “我杀了北辰凤先,皇城已毁。”溪慕血声音平静缓缓开口:“你若报仇,便上葬月谷来寻我,北隅……已无北辰一族立足之地。”说完木扇倏然倒转收入宽袖,暗青身影再次一晃,面前已是消失了踪迹。
  黑暗的地宫内,再次只剩下北辰元凰一人,寂静,而窒息。
  北辰元凰忽而猛咳数声,单膝跪地,半数龙气入身尚未平复,比之完整龙气更要来的狂暴。他穴道已解却无还手之力,而刚刚那一扇临身,隐而不发的气机却已是损伤北辰元凰颈部之经脉……
  忽然一片寂静中,有清晰可闻的竹杖顿地声。
  一道声音缓缓道:“你,想要报仇吗?”
  北辰元凰心中警惕,竭力起身回头看,便见眼前却是一名身着白衣以白布盖住头面,手中一柄木杖看似双目已盲之人。
  这人竹杖敲击青砖而清脆,脚步却虚无而无声,瞬息之间已是来到北辰元凰之面前,低沉一句:“要报仇,便随吾来——”蓦然一掌,击碎北辰元凰之心脉……
  身化青影再次掠向虚空。
  溪慕血离开北辰地宫,心神不宁下并未发现地宫之内原来还有第三个人,只是有一瞬间体内血液异动,似是蛊之本能感受到相互吸引之气息。
  终究还是无法动手,在面向北辰元凰满是恨意之双眼那一刹,溪慕血承认自己本以为足够冰冷的心,动摇了……
  若是元凰死,太傅会伤心吧。北辰龙脉已断,纵然留下北辰元凰这最后一个后裔,有自己体内半数龙气辅助,对于玉阶飞之性命,应该无忧。
  那么算了,留他一命,还数日相护之情!
  溪慕血心中思索道,同时将轻功身法运用到极致。天穹之上一道青影划过云端,直向南方而去……爹亲,你等我——
  便在皇陵地宫最后一道龙气斩断之际,远在西佛国千罗壁下再次隐隐震动,没有龙脉之遮掩,邪兵卫之远古黑暗力量气息更加明显,虽有镇守之三名高僧日夜念诵经文,一时也无法净化消除。
  鎏法天宫内,似在虔诚聆听小活佛讲述经文的邪之子目光微微一动,似有所觉……仅仅一刹那邪之子已彻底锁定自己此行之目标,又在对面小活佛梵剎伽蓝安详注视过来之目光下,瞬间掩去目中所有情绪。
  一封信被宫门外的僧人送了进来。
  小活佛停止讲经,静静拆信,继而略有所思,似不经意道:“嗯……北隅皇城有变,法藏论道之日期提前吗……”
  北辰皇朝之风波逐渐平息,而在中原也同时发生诸多大事。
  先是昏迷在血篁嵬坡傲笑红尘被人发现送回到篙棘居,杜一苇等人鸡飞狗跳,素续缘抢救及时,终于保住傲叔一条命,只是伤及心脉一时不知人还能不能清醒。在傲笑红尘昏迷期间,先后到来三拨人,剑子仙迹,疏楼龙宿,还有一位据说因仰慕傲叔为人千里迢迢由北隅皇城送灵药圣泉而来的憨厚灰衣人。
  傲笑红尘清醒了。
  疏楼龙宿与闍城之阴谋败露了!!!联想起佛剑分说所带回的那半本嗜血年纪上写的叛龙二字,内心沉痛的剑子仙迹亲自找上疏楼西风,古尘紫龙终交手,大雨倾盆断旧情……最终乱入的佛剑分说黑着脸一招挑落二人长剑,疏楼龙宿带伤趁机而逃。
  同一时间,在一处无名荒山,金发的邪术师手持瑶琴,俯身看着在数名黑斗篷西界术师之围攻下力竭而亡的解龙形之躯体……
  这位曾经傲笑红尘之好友文剑天书君枫白,因为心中贪念而和疏楼龙宿合作一场,图谋红尘剑谱却又半途懊悔而选择抢走一半剑谱终止合作。原本在听闻疏楼龙宿步入武林之消息后,君枫白决定化名解龙形在傲笑红尘面前揭穿疏楼龙宿之真实面目,却不料人方才走出隐居地不久,便已被西界之人盯上。
  一挥手,一道音波断人头。以黑布包裹,向日葵提起解龙形死不瞑目之头颅,一声温和:“走。”转身化光而去。
  血龙湖,是疏楼龙宿离开疏楼西风后之新居所。
  空旷之湖岸不生杂草,湖水澄静无波。山崖静谧,崖下石洞,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差没再次显眼地悬挂上灯笼轻纱。
  已是同好友决裂后的第二日。疏楼龙宿独坐内室,穆仙凤已按照计划被他遣回疏楼西风,以剑子仙迹之为人,当不会为难于她。血龙湖畔,只有沉默的默言歆一直默默跟随,此时正因光线昏暗,而在洞内燃起一盏琉璃灯。
  伏案悠闲挥毫的紫衣儒服华丽之人忽而一挑眉,缓缓放下手中刚刚沾染新墨的笔。
  “默言歆,汝,留在此地。”
  疏楼龙宿幻化出紫扇,掩唇淡然语气,却是坚定不容拒绝。起身步出山洞外,天际已是一片黑暗,星辰点点,绕月而明。
  湖面波光点点。
  忽而风声起,一道无名之风吹拂起疏楼龙宿紫衣衣角,“嗯……”琥珀眸光略微一闪:“来了……”
  “赤华枯叶落,天意显玄声。”夜空之中,一道儒雅含笑的声音缓缓传来:“让学兄久候,真是一叶之罪过。”
  久违之诗号,一面暗褐色古意瑶琴随风而至,白玉丝弦随风而震,无人弹奏而自鸣响五音。
  ——宫商角徵羽,五音全,天地静——
  疏楼龙宿紫扇掩唇,目光一眨不眨凝视这面前,声音似叹又似含有某种莫名冷意:“吾该说,汝果然未死吗?”曾经同出一门,北落儒宗之开创者,第一任宗主赤华一叶,
  很久很久以前这人应劫而去,留下遗言恳请疏楼龙宿照顾门下弟子,直到百年前北落儒宗彻底湮灭仅留下一个传人……疏楼龙宿承认偶尔回忆,自己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但真相揭穿,一切之愧疚,尽数变为杀意。
  “吾若死,学兄就该去黄泉之下寻一叶索要交代了。”风中声音浅淡清雅,含笑之语气听起来有着几分耳熟:“哎呀吾若死……又怎能够来此寻学兄汝,索取那一剑之赔偿呢——”最后一句,笑意微凉,宛如湖面骤然掠过寒风。
  五弦如玉,琴身上忽然多出一只手,袖口暗红绣有黑纹。
  一道身影突兀由空中现身,黑发齐肩以碎玉链随意束起,红衣鲜艳,未曾按琴之左手上轻轻握有一柄白玉笛。
  这自称“一叶”之人赫然却是曾经疏楼西风被疏楼龙宿一剑穿心而过的秋玄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娘:啊哈哈哈看来要写到闍城中间还是有一丝丝障碍……头晕了,写完丢不修改,就这样吧应该反正也差不到哪里去……咳嗽
  秋:作者娘说今日结束修文来着?
  溪:淡定,还有晚上时间。


☆、一笔交易,佛劫阎浮

  疏楼龙宿不觉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自己也会答应别人在死后要替她照顾她之门下……那时之心情,换做现在,不过是唇边一抹嘲讽笑容。
  秋玄聆之面容同昔日赤华一叶并不相同,然而一身赤色红衣,端坐垂眸抚琴,此时神态中亦能寻出几分旧时影子。
  曾经之北落儒宗最后传人尘弦玉玄隐,如今之一叶秋华秋玄聆,赤华一叶,一叶秋华,何曾相似。疏楼龙宿没有认出尘弦之身份,一来是相信同修一叶已死,二来却是昔日玉玄隐从不穿红衣,兼之沉默少言,先入为主下,竟让向来多疑的龙宿从未生出过怀疑。
  该说……
  是曾经北落儒宗之主赤华一叶应劫之死实在是太过逼真,还是曾经还未建立起儒门天下的疏楼龙宿,也会有轻信于人之时?
  夜风微拂,血龙湖畔。
  红衣艳色,黑发随风,白玉笛握在手中,纯正之儒门修为让秋玄聆看起来少去几分深沉,多出一丝儒雅,只是微风吹过衣角,身躯微微透明,魂魄凝识化身毕竟和实体仍有不同。
  疏楼龙宿紫扇轻摇悠然,遮掩琥珀眼眸中之锐利光芒:“汝……便无甚可说么?”不久前才一剑将秋某人穿心而过,疏楼龙宿仿佛已将心中某些情绪尽数转化去,得以沉静思考地面对眼前这个陌生却熟悉的身影。
  “哈。”
  秋玄聆轻声一笑,忽而松开指尖琴弦,只闻一声清冽让夜风染上几许寒意,“要吾说些什么?”她声音含笑而随意:“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事情很明摆,从疏楼西风那一剑开始,曾经隐瞒之身份已是泄露,何须再言,何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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